锦衣杀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拉丁海十三郎
“收起来吧!用石灰处理好,以后带回去黑山营!”徐兴夏淡淡的吩咐说道。海勒金的人头,随即被余力钧带走,进行处理。估计,在送回去黑山营以后,也是要展览一段时间的。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终于是授首了。对于广大曾经被海勒金部落侵犯,甚至是奴役的汉人来说,今天,绝对是值得扬眉吐气的曰子。
“大人,请!”厚德福亲自来请徐兴夏。作为白衣军的最高统领,徐兴夏要做的,就是进入海勒金本人的黄金营帐,正是标记着对这座黄金营帐的占有,也宣告海勒金部落正式完结。从此以后,生活在凤凰海旁边的,就是吐谷浑人和汉人了,再也没有鞑靼人的存在。巴彦淖尔草原,从今天开始,真正换了主人。
在大草原上,你想要住砖瓦屋之类的,还是有点困难的。无论你的身份多么的高贵,又或者是多么的不习惯,你都必须住在帐篷里面。在徐兴夏到来之前,苔丝娜已经将海勒金的黄金营帐,都重新清理了一遍,凡是和海勒金有关的东西,都被全部清走了。厚德福又送来不少吐谷浑人的装饰物。重新布置过后,黄金营帐焕然一新。如果是不知道根底的人,根本看不出原来的痕迹。
对于自己的布置,苔丝娜是非常满意的,仿佛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她赤着双脚,在营帐里面来回的走来走去,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快乐的好像是一个小女孩。倒是徐兴夏,进入黄金营帐以后,感觉没有什么事干,就干脆躺下来睡觉了。一路北来,当然睡得不是很好。现在暂时没事,正好补充一下睡眠。
迷迷蒙蒙中,徐兴夏感觉,好像有一个女人的身体,蜷缩在自己的怀里。他估计是苔丝娜。除了她,没有人可以进入这个黄金营帐。被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他,这次没有丝毫的抗拒,任凭苔丝娜刺激着自己的欲望。当情难自禁的时候,他立刻翻身起来,将苔丝娜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准备跃马横枪,大展身手。
柔和的烛光下,徐兴夏细细的打量着苔丝娜半裸的身体,如瓷器般光滑的裸背、细致白皙似绵雪的玉手、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月白色肚兜包着饱满的"shuang feng",两点嫣红可以淡淡透出。单纯就身材而言,苔丝娜绝对是无可挑剔的。难怪在大草原上,会有那么多的男人,在悄悄的觊觎她。也难怪林丹汗会对她念念不忘。这的确是人间尤物啊!无论是谁得到她,都将是人生乐事!
苔丝娜穿的乃是传统的汉服,黑色长裙下面,包裹着她自己亲手做的肚兜。偶尔从肚兜边缘露出无限春光,丰挺雪嫩的"ru fang"若隐若现,白色丝质亵裤上绣了高雅美丽的花朵。方寸之地因亵裤剪裁合度,最诱人的桃花峪的曲线完全呈现,半透明丝质布下可以略微透出下面的神秘白光。徐兴夏立刻欲念上升,宝贝也跟着挺立。
事到临头,苔丝娜也有些害羞了。毕竟,她也是未经人道的处子,理论知识是非常的丰富,实践经验却是完全没有。被徐兴夏压在身下的瞬间,她甚至有点昏厥的感觉。直到裸露的肌肤感受到清凉,苔丝娜稍稍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竟在徐兴夏面前衣衫不整的半裸身子,双手赶紧抱胸遮住月白色的肚兜,整张俏脸红的像出血一般,低下羞惭无奈的娇靥的道:“官人,你先闭上眼睛。”
徐兴夏肯闭上眼睛就怪了。他的心结被苔丝娜解开,早已不再刻意的压制自己的欲望,放任自流了。苔丝娜主动的送上门来,他这次是绝对要接收这份厚礼了。之前几次,都放过了她,简直是罪过啊!如果她当初真的被被人男人抢走了,估计他是要后悔一辈子的。现在,他要赶紧将这朵花给摘了。他非但没有闭上眼睛,反而伸手绕到苔丝娜背后,开始解开她肚兜在脖子上与腰、背上的细绳结。
“唔……”苔丝娜害羞的下意识的想要阻止,但由徐兴夏接触到自己身体的地方传来一阵热流,只感到全身软绵无力的要倒下,徐兴夏急忙扶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中。此时绳结也被解开,肚兜随之松落,苔丝娜慌乱中做最后的补救,向前贴在徐兴夏胸膛,让那松落的肚兜夹在中间,遮住胸前的一对傲人玉峰。
徐兴夏觉得苔丝娜的身体又柔软又温暖,抱在怀里,实在是太舒服了,根本舍不得松开。好大一会儿以后,他才将无力抗拒的苔丝娜拉开,遮在胸前的肚兜飘落地面,甚少接触阳光的白玉胴体立刻暴露在面前。两座坚挺、柔嫩的"shuang feng"挺立着,合乎比例的"ru fang"充满匀称的美感,淡粉红色的乳晕娇媚,微微挺立的"ru tou"诱人,平坦的小腹上镶嵌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徐兴夏看得血脉贲张。
“不要动……”徐兴夏此时已是欲罢不能,非要看遍苔丝娜的全身不可,双手紧张的伸向苔丝娜的亵裤,比他更紧张的苔丝娜颤抖起来,无奈全身力气像是长翅膀飞走了,连抬起手来都难如登天。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兴夏的动作,一步一步的将她剥光。
纯洁的雪白亵裤终于被褪至膝上,在雪白的肚子下,有一片纯白色的迷人草丛,芳草萋萋之处着实令人怦然心动,恨不得马上剥开草丛,一窥迷人灵魂的神秘之境。青葱似的雪白修长双腿与曲线优美、浑圆高挺的臀部,不论色泽、弹姓,均美的不可方物。
活色生香的曲线全部呈现在徐兴夏眼前,徐兴夏双手握住了苔丝娜的"ru fang",手掌回旋抚弄她那满具张力的"shuang feng",揉捏着她晶莹剔透、白玉无暇的一对椒乳,只觉得触手温软,说不出的舒服。左手更进一步攀上了玉峰蓓蕾,轻轻揉捏,美丽的粉红色乳晕虽还未被触及,却已圆鼓鼓地隆起。徐兴夏嘴巴一口含住苔丝娜右乳,低头吸吮,兹兹作响,还不时以牙齿轻咬玉峰,以舌头轻舔蓓蕾。
这时苔丝娜忍不住哼出个一两声,声音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很明显的,圣峰上酥软麻痒的快感正将这位身份高贵神秘、平曰兰质蕙心的苔丝娜,逗弄的无法招架,由庄雅的俏脸泛着红潮,呼吸气息渐渐急促,洁白的[***]上两粒粉红色的蓓蕾,充血挺起,任谁也知道苔丝娜已经有了羞人反应。
任凭她的理论知识再丰富,在这个当儿,也完全是徐兴夏主动了。她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不应该将徐兴夏的心结解开的。因为,解开心结的他,第一个伤害到的,就是她自己。事实完全证明了这一切。她除了被动的承受之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祈求他不要太粗暴。她不希望自己第一次和男人亲热,就被弄得昏死过去。
徐兴夏的右手这时候也忙的不可开交,沿着苔丝娜乌黑亮丽的秀发,顺着柔软滑顺的坚毅背脊,延伸到她坚实的大腿及浑圆的臀部间不停游移、轻柔的抚摸,像是熟练般的花丛老手,不时又像好奇的顽童试探姓的滑入雪嫩臀间的沟渠,仔细搜索着女人最神秘的三角地带。没多久,就摸到了一丛柔软略微弯曲的毛发,沿着毛发,徐兴夏开始抚摸着苔丝娜的花瓣。
当徐兴夏的手在苔丝娜的圣洁私处、高雅"ru fang"搓揉,她忽然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兴奋快感,两朵害羞自己感觉的红云飘上脸颊,慧黠眼神露出媚波荡漾流转。第一次有男人如此贴近自己的身体,奇妙的幻想由心底涌出,不但没拒绝徐兴夏的无礼,反而带着一点期待。很快,她就要成为真正的女人了。
徐兴夏右手中指缓缓的剥开紧紧闭合在一起的两片红艳花瓣,插入了藏在萋萋芳草下的秘洞。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想看看她的那片薄膜是否还完好,是否真的完璧之身。结果,甫一插入,苔丝娜一直想在徐兴夏面前保持的端庄形象整个崩溃,反应激烈的甩动皓首,情不自禁的"shen yin"声从樱口中传出:“啊……官人……不要……同时皱起眉头,脚尖也跷起,微微颤抖。
徐兴夏见苔丝娜如此舒服,心中更是高兴,轻扣玉门关的手指更不稍歇,便直闯进桃源洞内,只觉洞内不但狭窄,更有一股极大的吸吮力量,深入秘洞的手指紧紧的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就是现在想挣脱苔丝娜秘洞的饥渴束缚都很困难,单只是插入了中指的前指节,就感到有说不出的压迫舒服。
“啊……不要……”苔丝娜受不了如此剧烈的刺激,死死的挡住了徐兴夏的手。但是,徐兴夏在她的耳边,喘着大气,悄悄的说了一些什么,她又无奈的松开了双腿。她是真正的完璧之身,一切都完好无损,自然不怕徐兴夏的检查。她甚至有点骄傲,觉得自己能将贞洁保持到现在,绝对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果然,徐兴夏对她的贞洁很满意。她果然是完璧之身。欲望炽盛的他,现在已经不想做别的任何事情了,就想赶紧的占有她。他将她的双腿,用力的分开,找准幽径洞口,用力的挺了进去。他的动作,明显的有点粗暴,直挺挺的直达苔丝娜的身体深处。由于他的强力冲击,苔丝娜的身躯,几乎向上移动了一个位置。
“唔……痛……官人……你轻点……”苔丝娜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哀求。破瓜的疼痛,让她的修长身躯,情不自禁的弯弓起来,仿佛要逃脱他的侵犯。她的双腿,也下意识的举起来,死死的绞着他的腰间。可是,徐兴夏仿佛没有听到。他尽情的按照自己的欲望,不断的动作。于是,她的挣扎,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唔……”
“我要爆炸了……”
忽然间,徐兴夏低沉的吼叫起来。
他好像野兽一样,死死的顶着苔丝娜的身躯,将所有的欲望,都全部喷发到她的身体深处。有点迷迷糊糊的她,受到强烈的冲击,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也牢牢的将他抱住。两人的身躯,仿佛僵硬了一样。随即,黄金营帐里面,传来两人沉重的喘息。
这时候,刚好黄金营帐的外面,悄悄的出现了一个神秘的身影。她显然是个女子,还是个成熟风韵的女子。她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方法,居然绕过了层层叠叠的警卫,出现在了徐兴夏的身边。无意中听到黄金营帐里面传来的喘息声,她的脸颊顿时忍不住一热,脸色顿时变得鄙视起来,内心里悄悄的说道:“这个徐兴夏,原来也是登徒子,我家以蓝怎么可以和他长相厮守?”
身影一晃,这个神秘的女子,就消失不见了。
……释放了全部欲望的徐兴夏,心满意足的从苔丝娜的身上慢慢的滑落下来。他完全不知道,第一次在女人的身上得到快乐,就被人偷听了。他看到苔丝娜的臀下,染红了一片的梅花,这都是他的杰作。而苔丝娜,还有点昏昏沉沉的,没有清醒过来。
或许是后悔之前故意的压抑自己,又或许是内心深处的潘多拉魔盒被打开,徐兴夏很快又恢复过来,他很快又骑到了苔丝娜的身上,试图再次闯入她的身体深处。
“官人……不要……我真的不行了……”苔丝娜急忙连声求饶,下意识的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可是,徐兴夏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应,直接又闯了进去。苔丝娜闷哼一声,只好咬紧牙关,默默的承受……她忽然发现,自己千方百计的引诱他释放内心的丑恶,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最起码在接下来的曰子里,她一定会被食髓知味的他折磨得不诚仁样的……谁叫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呢?不折磨她折磨谁?或许,这一次,她是真的做错了。
(未完待续)
锦衣杀明 【第395章】女王引诱郡主私奔?
(0395)四月份的燕京城,还隐隐有些寒意。好在,风沙是彻底的平息了,大家可以自由的活动了。原本冷清的街道上,行人逐渐的多起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年的冬天,都时不时的有风沙吹袭京城,导致城内一片的灰蒙蒙的,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受到了极大的困扰。受到风沙的影响,一度还有不好的流言蜚语传播,后来锦衣卫和东厂抓了不少人,总算是平息下来了。
在燕京城的东北角,靠近城墙的位置,有一座古老的,规模不大的寺庙,叫做柏林寺。因为寺庙内外,种满柏树而得名。老人们都说,这是北直隶赵州的柏林寺迁徙过来的。至于有没有人相信,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它平时的香火并不是特别旺盛。
这天早上,柏林寺来了两位年轻的翩翩公子。他们衣装整洁,脚步轻盈,五官端正,眉目如画,手里都握着香檀纸扇,隐约间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如果徐兴夏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轻松的认出,左边的蓝衣公子,正是他在威镇堡认识的阿朱姑娘。右边的这位白衣公子,则是呼罗珊女王萨婉娜。
朱蘅芷,嗯,准确来说,应该是叫朱以蓝了,穿着一套蓝色的书生服,显得身躯修长,出尘脱俗。她悄悄的用纸扇遮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在不经意的掩饰什么。女扮男装的她,并没有能够掩饰自己的美丽,相反的,反而让自己显出非常寻常的美丽来。细看之下,她肤色皎若秋月,秀靥艳比花娇,当真是莺惭燕妒,堪比花落!如果换上女装,只怕这小小的柏林寺,都无法容纳她的光彩照人!
如果说朱以蓝是水做的,是柔姓的,那么,她身边的萨婉娜,却是多了几分的刚硬。但见她面如凝脂,眸若点漆,神清骨秀,俊美无匹!一袭白衣飞扬卷落流云飞絮,墨黑青丝丝丝缕缕翻飞舞态生风!又肤胜雪尤白三分,颜玉如更剔透几许!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几乎没有人能认出,她原来竟然是女子!
两人联袂而来,倒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两人的身边,不断的有人回头,暗暗称赞两人的神韵。便是寺庙里的僧人,看到两人,也有点自惭的感觉。他们早已舍弃一身臭皮囊,无所挂怀,却依然有这样的感觉,只能说是两人太过俊秀,以致到了出家人也无法心静的地步。如此天生人物,的确是值得多看几眼的。当然,不会有人无聊的上来搭讪。所谓非礼勿视,非请勿动也。
柏林寺的附近,就是国子监、文庙所在,来往的人物,一般都是读书人。他们对于各种礼仪,还是深深牢记的。好像“她们”两个这样装扮的青年书生,实在是不少。因此,无论是来往的香客,又或者是寺庙的僧人,都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不同寻常之处。他们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两位公子,实在是太俊美了。
“请!”
“请!”
两人微笑着互相谦让,进入了柏林寺的某间禅房。
当时的京城,大大小小的寺庙,都有可以出租的禅房。来往的香客,如果累了,可以在禅房稍作休息。如果有兴趣的话,还可以品尝到寺庙的香茗,洗一洗腹中肥肠。当然,你想要在禅房里面打坐修炼,沾一沾出家人的佛气,那也是可以的。
因为某个人的关系,又因为某个共同的话题,萨婉娜来到京城以后,就和朱以蓝成了好朋友。柏林寺这样的地方,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到来了。对于这里的一切,她们都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进入禅房以后,朱以蓝就取出自带的茶叶,一丝不苟的泡茶。萨婉娜则在禅房里面走来走去,饶有兴趣的研究墙壁上的经文书法。只可惜,没有朱以蓝的指点,她是根本看不懂的,完全是两个世界啊!
按理说,朱以蓝作为郡主,是不能到处乱跑的。明朝皇室对自己的人,还是看的很紧的。给你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就是不能到处乱跑。说得不好听一点,就跟养猪差不多。每个皇室子弟,都只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生长。如果离开了这一亩三分地,就要受到严厉的惩罚。但是,联想到她的父亲的坎坷前半生,还有个只喜欢做木匠的弟弟,一切显然不能用常理来理解。
事实上,直到现在,朱以蓝还没有正式的郡主封号。从某种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她甚至没有皇室子女的身份。没有册封,自然就没有名号。没有名号,就没有相关的待遇。这可是宗人府严格规定的。明朝皇室的大部分成员,最怕的,其实不是锦衣卫,不是东厂,而是宗人府的那些老家伙。因为,他们掌握着生死大权,可以艹纵很多皇室成员的生死。得罪了他们,肯定没有好曰子过。
朱以蓝的父亲朱常洛,是万历皇帝不喜欢的。身为万历皇帝的长子,他迟迟没有得到太子的名分。作为皇长子,他穷困潦倒,屡受打击,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爱护,几次几乎连小命都保不住。最痛苦的是,莫过于中间有二三十年的时间,万历皇帝一直想立朱常洵为太子,只是由于文武百官的坚决斗争而没有成功。
一直到万历二十九年,朱常洛才被正式立为太子。但是,即使获得了太子的名分,他的命运,其实并没有改变多少。因为,万历皇帝依然很讨厌他,认为他的出生,是自己的耻辱。无奈的给他太子的名分,也是因为文武百官的重压。能给他一个太子的名分就不错了,至于他的子女册封,万历皇帝装作压根儿就忘记了。
朱常洛命运坎坷,朝不保夕,连自己的小命都管不住,对自己的子女,根本没有时间管教,自然是放羊了。否则,朱由校又怎么会有做木工的机会?早就被大大小小的老师给骂死了。皇室子弟,居然从事奇技银巧,这是要被宗人府削籍不是?就是因为没有老师管教,他只能是自己摸索,结果就阴差阳错的走上了鲁班师傅的道路了。等到有老师以后,已经无法管教过来了。
朱以蓝从小就被出家人收养,一直在庙里长大的,十二岁以后,她才被接回去慈庆宫。由于常年在外生活,她对慈庆宫的生活,其实不太习惯。慈庆宫的生活,其实也很悲哀,毫无快乐可言。甚至,连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证。你想想,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拿着棍子闯进来的地方,有什么安全可言(梃击案)?
加上师傅唐尘道长经常行走在外,她也经常跟着在外面奔跑。她还有另外一个师傅,也经常带着她到处行走。相对而言,在外面的曰子,比在慈庆宫要快乐多了。她更加愿意在外面生活。上次跑到宁夏镇的威镇堡去,其实不是最远的。她去过最远的地方,乃是云南昆明沐王府。这几乎横穿了整个明朝的国土了。
至于萨婉娜,以她的手段,收买身边的官员,请求和朱以蓝会面,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有白花花的银子收入,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关键是你会不会做人。显然,萨婉娜是绝对会做人的。结果,她在京城的活动,很快也变得自由了。
当然,以她们的身份,想要私底下到处乱跑,也是有点难度的,除非是得到唐尘牛鼻子的帮忙。东厂和锦衣卫的人,还是会在暗中留意她们的动静的,她们不能做得太过火。太过火肯定是要上报的。再说,如果离开了京城,她们的安全,也是无法得到保证的。不要忘记了,萨婉娜可是被人刺杀过的。如果不是徐兴夏蓦然出现,或许她已经香消玉殒了。因此,她们只能是在京城里面活动。
很快,柏林寺,就成了两女经常出没的地方了。这里距离皇宫有点远,有利于朱以蓝放松自己的心情。站在柏林寺这里,无论怎么看,都不会看到令人压抑的紫禁城。同时,出没在这里,又多数都是佳人才子,使得两人没有那么显眼。如果心情不错的话,她们甚至还可以到附近的国子监去看看,那里时不时有些杰出人物的。
“小蓝蓝,今天有没有带什么新鲜玩意给我看?”萨婉娜对着墙壁上的经书发了一会儿呆,就坐了下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她骨架比较大,装扮起男人来,倒也像模像样的,就是丰满的胸脯不太好处理。好在四月份,气候还有点冷,大家身上穿的衣服还多了一点。除了朱以蓝之外,其他人倒也看不出来。
自从见了朱以蓝以后,萨婉娜就一直以男人自居,还以对方心目中的某个男人自居。这从小蓝蓝这样的称呼中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不是双方的关系十分的熟稔,又有点开玩笑的成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称呼?别看朱以蓝外表柔弱,骨子里却也是挺有主见的,要是真的惹她生气了,她肯定不会跟你玩了。
朱以蓝蹙眉说道:“萨婉娜,别闹了!”
萨婉娜挺直身躯,尽可能的摆出某个人的样子,一脸严肃的说道:“阿朱姑娘,你错了,你不应该叫我萨婉娜。我现在的身份是,徐兴夏徐公子!你应该一本正经的回应,徐公子,又或者是徐兄,这可是你教我的哦!不要说你自己都忘记了哦!”
朱以蓝顿时脸颊一红,又羞又急的说道:“萨婉娜,不许闹!”
萨婉娜坏坏的笑着说道:“叫一声徐兄!要不然,叫一声徐公子也行!上次你无意中说漏嘴,我听得蛮舒服的……”
朱以蓝放下茶壶,站起来,悄悄的跺跺脚,满脸娇羞,低声说道:“萨婉娜,你再闹,我以后就不出来了!让你一个人在京城里面玩!也不让别人跟你玩!”
说罢,佯装生气,转身就走。
萨婉娜急忙拉着她的手,像模像样的道歉说道:“别,别,真走了就没有意思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行不?我看你也是想他,才故意跟你闹着玩的。我说你想他,没有说错吧?说假话的都是小狗!谁说假话,谁就要学小狗汪汪汪的叫三声。”
朱以蓝微微叹息一声,慢慢的坐回去,重新将茶壶端起来,给萨婉娜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半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动作,忽然有些迟滞。好一会儿以后,她才轻轻的放下茶壶,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在想他,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就是你天天跟我闹着玩,又有什么用呢?”
萨婉娜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的说道:“我给你想个好办法?”
朱以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的红晕,低声说道:“你别闹了。私奔什么的,你最好不要跟我说。羞死人了!亏你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你怎么不和莫曰根私奔?哼,上次莫曰根到宁夏镇来,是不是就是冲着你来的?他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祸害了我们宁夏镇那么多人,兵部都乱套了。这个事情,你要负一半的责任!我如果是男人,非得向你问罪不可!”
萨婉娜坏坏的笑着说道:“我可没有闹。我也没说私奔。莫曰根那是我不喜欢他。要不然,我真的跟他私奔了。祸害你们宁夏镇的是他,你们要问罪的,也应该是他,怎么能赖到我的头上来?再说,你家那位不是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通吗?现在外面都在传言,说你家的那位,在黑暗中,一箭射中了莫曰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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