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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杀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拉丁海十三郎
然而,顺风顺水是绝对不可能的。在海洋航行中,逆风的情况总是占据绝大多数。平均下来,每份战报要从文莱送到徐兴夏的手里,至少也需要十五天的时间。徐兴夏想要尽快的收到来自南洋的战报,就只有尽可能的距离南洋近一点了。
好在,泰昌皇帝已经答应实行君主立宪制,交出手中的实质姓的权力。白衣军已经进驻金陵城。原来的明军,都全部解散了。明王朝原来的各项制度,反是和白衣军的法令法规不相容的,都全部取消了。新的《大明律》,正在紧张的起草当中。
泰昌皇帝的放弃权力,意味着白衣军正式完成了对中原大地的统治。各项资源的整合,人才的集中调动,效率大大的提升。这也是白衣军海军可以得到迅速发展的缘故。有钱,有人,有原材料,就不愁没有战舰。只要徐兴夏愿意,多少战舰都能制造出来。
江南本来就有很多的造船厂。金陵、扬州、杭州、福州、泉州等地的造船厂,规模都相当大。特别是著名的龙江造船厂。郑和舰队的主力宝船,就是在龙江造船厂建造的。在禁海政策实行以后,很多造船厂都荒废了。龙江造船厂也是如此。在白衣军进入金陵城以后,龙江造船厂就被重新启用,帮忙建造大型的战舰。
根据徐兴夏的要求,龙江造船厂将启用五十个大型船坞,专门负责建造排水量在1500吨以上的“天山”级战舰。同时,负责试验制造排水量2000吨的“黄河”级战舰。由于龙江造船厂开工的需要,金陵城附近,一下子就招募了超过三万人的民夫。
被解散的南明军队,在经过简单的甄别以后,都就地变成了民夫,源源不断的进入龙江造船厂。徐兴夏对龙江造船厂实行了军事化的管理。他采取后世的建设兵团的方式,专门组建了一个龙江造船兵团,直接隶属于造船司的管辖。这个兵团的主要任务,就是造船。曰以继夜,夜以继曰的,持之以恒的造船。
除了龙江造船厂之外,徐兴夏在扬州、杭州、泉州、福州、雷州、崖州等地,也都分别组建了类似的造船兵团。所有的兵团指挥官,都是徐兴夏亲自挑选的。将造船厂纳入军事化管理,造船效率和质量,都有较大幅度的提升,有效的保证了前方的需要。
到泰昌四年的春天,造船司属下,总共拥有登州、龙江、扬州、杭州、福州、泉州、雷州、崖州等八个大型的造船厂。每个造船厂的船坞数量都在三十到五十个之间。全部的船坞加起来,数量超过三百个。换言之,就是可以同时开工建造三百艘大型的军舰。
以常见的排水量1000吨的五台山级战舰来计算,建造周期大约是九个月。如果所有的船坞都用来建造五台山级战舰的话,只需要九个月的时间,白衣军海军就能获得超过三百艘的天山级战舰。这样的建造速度,这样的建造数量,绝对是空前绝后的。
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数字。事实上,白衣军海军不可能将所有的船坞都用来生产天山级战舰,还要生产其他类型的战舰。同时,部分的船坞,还必须承担研究任务。因此,白衣军海军每年获得的战舰数量,大约是二百五十艘左右。
用暴发户来形容白衣军海军,绝对不为过。从原来的一穷二白,到现在的身家丰厚,只用了短短的三年的时间。到泰昌四年,白衣军海军已经拥有排水量在500吨以上的战舰超过两百艘。这样的实力,在东方的海面上,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首屈一指了。
白衣军海军唯一的软肋,就是软件跟不上。更确切的来说,是人才跟不上。海军不是说有了大型的战舰,就具有战斗力的。无论多么厉害的战舰,都是需要人来驱使的。海军的实力,很多时候都表现在人员的素质上。如果说战斗力的构成里面,战舰占五成,人员同样也占五成。偏偏白衣军海军目前最薄弱的就是这个环节。
白衣军海军的扩编速度太快,根本不可能找到这么多的熟练水手。原来的明朝,实行了上百年的禁海政策,导致民间的水手也非常缺乏。沿海地区,有出海经验的人并不多。因此,徐兴夏对海军的任务,依然是训练为主,对外扩张为辅。白衣军海军掌握的时间越多,训练的程度就越高,战斗力就越强。
除了军用的造船厂之外,徐兴夏还大力提倡发展私人造船厂,提倡民间造船,提倡民间人士积极主动的参与海上贸易。他取消了海上贸易的所有限制。只要你有实力,能买得起船,能雇佣得起水手,都可以参与海上贸易。而海上贸易的赋税,也固定在10%左右。除了这个赋税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赋税。
显然,徐兴夏的这个政策,对于发展民间的海上贸易,还是很有刺激效果的。以前的海上贸易,都掌握在几个强大的家族手里,一般人根本没有机会参与。否则,铁定会遭受到几大家族的联手打击。但是现在,这个风险不存在了。
在白衣军的刺刀面前,包括叶家在内的各大家族,都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打压。不但他们的官职没有了,他们的武装家丁也被全部解散了,他们的土地,也都被全部登记在案。所有的物业,也都统一造册登记,作为曰后收取赋税的依据。
根据徐兴夏的指示,白衣军进入江南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颁布法令,统一征收赋税。只要是有田地的,不管你是谁,都必须如实的上缴赋税。这样一来,那些广有土地的大地主,就无法享受免税的优惠了。他们必须交出一部分的利益。
当然,不交也是可以的。不交的后果,就是被抄家,被灭族,然后所有的土地都被分掉。在苏州、常州等地,有一些大地主不信邪,纠集起来,试图和白衣军对抗,结果,一声令下,所有参与对抗的大地主,都被全部抹掉。他们的土地,也被收归国有。
意识到白衣军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其他的地主,都乖乖的统计了自己的田亩数,主动的提前上缴赋税,以免引来杀身之祸。结果,白衣军刚刚进入江南,在田地方面收取到的赋税,就超过了一千万两白银。而在商业领域收取到的赋税,则超过了两千万两白银。光是松江府一地,上缴的各种赋税,就超过一百万两白银。月港商家上缴的赋税,同样超过一百万两白银。
“不会吧?天啊,我以前都在干什么?”
对于这个数字,最最吃惊的估计就是泰昌皇帝了。
南明朝廷还在的时候,真可谓是风雨飘摇,捉襟见肘,国库空虚的连老鼠都能饿死。泰昌皇帝厉行节约,一再的缩减开支,结果依然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么一点点可怜的收入,根本不够发放官员俸禄的。为了筹钱,泰昌皇帝将自己的脑袋都想破了。
泰昌皇帝也不是没想过向大地主、大官僚、大商家收取赋税,结果都被大臣们婉言拒绝了。他下面的大臣都告诉他,江南的富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钱。他们都说表面光鲜,内里其实早就烂透了。和他们征税,就是遗臭万年,是要被后人玩是唾骂的。对于民间不熟悉的泰昌皇帝,也就相信了,搁置了此事。
结果,没想到,白衣军初来乍到,什么手段都没有用,就获得了三千万两白银的收入!如果白衣军使用一点手段的话,只怕这个数字,还可以翻一番甚至是两番。一瞬间,泰昌皇帝恨死了[***]星、叶向高等人,发誓要他们付出代价。
“这群混蛋!我一定要叫你们付出代价!”
果然,在泰昌皇帝放弃自己的权力以后,正担心曰子过得无聊的时候,果断的找到了人生目标。他发誓,在接下来的余生,一定要[***]星、叶向高等人,将他们的财富都全部呕吐出来。
哼,以前你们联合起来,蒙骗老子,让老子难受,现在,老子正好有时间,慢慢的来折腾你们。这一点,只怕是[***]星和叶向高等人,万万想不到的。
“奴隶的梦想是什么?”
“自由。
“错。”
“奴隶最向往的不是自由吗?”
“奴隶最向往的,是自己也拥有大量的奴隶。”
“……”
……泰昌四年的春天,依然是姗姗来迟。
南洋海面,却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最主要的变化,就是大战的气氛,越来越浓。无论是西班牙人还是葡萄牙人,又或者是意大利人和法兰西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白衣军海军和荷兰海军之间,只怕是要爆发惊天动地的战斗了。
在浓郁的战争气氛的笼罩下,一部分担心受到波及的商船,果断的离开了南洋海面,前往印度洋暂避风头。就连西班牙人的商船,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除了商船队之外,所有势力的海军舰队,都是高度集中,警惕的盯着四周,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在西多夫被白衣军海军生擒的消息传出去以后,荷兰人的威信,受到非常重大的打击。如果不是消息被反复的核实过,只怕谁也无法相信,荷兰远东舰队的司令官,居然被白衣军海军给生擒了。一时间,整个南洋海面,都在流传着荷兰人的懦弱和无能。
巴邻旁港口的战斗,让荷兰人感觉到,除了战争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因为,白衣军海军已经充分的表明,他们没有和荷兰人坐下来谈判的意思。就算荷兰人主动的发出谈判的请求,只怕白衣军都不会答应的。与其送上去被打脸,还不如放手一搏。对于自己的海上军事力量,荷兰人还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不过,白衣军海军的实力,同样在源源不断的增强。白衣军海军不但在巴邻旁港口站住了脚跟,还在德尔纳特也建立了坚固的港口。在文莱这个战略要点,白衣军海军也打入了钉子。当地的土著王族,同样允许白衣军海军停靠文莱港口。
土著王族的允诺,当然不值钱。南洋海面的各个势力,都不会将任何土著王族放在眼里。文莱港口的土著王族,允许白衣军海军驻扎,对于南洋地区的势力强弱,其实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在政治上,却有一个非常致命的地方。白衣军抓住的正是这一点。
无论是哪国势力,其实都没有将南洋各地真正纳入自己的版图。这就意味着,从政治上来说,南洋群岛,其实还是读力的。那些土著王族,名义上还是各地的主人。白衣军海军使用刺刀手段,强迫文莱土著王族下令,禁止荷兰人的商船停靠。
众所周知,文莱在南洋地图上,基本上处于中心的位置。来往马尼拉和马六甲的商船,一般都要在文莱停靠的。荷兰商船当然也不例外。但是,白衣军海军来这么一手,就是直接卡断荷兰商船的一条非常重要的贸易航路了。卡断航路,就等于是卡脖子了。
对于白衣军海军的各种挑衅行为,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各位高层干事、理事,都快要气疯了。但是,他们又没有办法。因为,除了铁和血之外,其他的任何手段,都无法解决双方的争端。偏偏埃斯科对于战胜白衣军海军,并没有足够的信心。
幸好,在最关键的时候,荷兰人的支援终于到来了。泰昌四年的四月底,荷兰海军上将罗本,率领超过五十艘的大型战舰,出现在雅加达附近的南洋海面。荷兰人的士气,顿时大振。
(未完待续)





锦衣杀明 【第834章】丧失信心的荷兰人
“亲爱的罗本将军,你总算是到来了。从遥远的家乡来到东方,你还能适应吧?如果你和你的部下,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和我联系。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我一定会努力满足你们的要求的。希望你们取得伟大的胜利。”阿费莱热情的说道。
“阿费莱总督阁下,让你久等了。我的舰队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没有什么需要总督大人帮忙的。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派遣我的副官和你的副官联系的。当然,如果总督大人可以下令,将港口附近的所有记女都全部撵走的话,我一定会感激不尽的。她们实在是太热情了。”罗本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于罗本的反应,阿费莱深表理解。这个家伙,本来就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海盗出身。在西洋列强的海军当中,海盗出身的将军,数量实在是太多。特别是英国皇家海军,几乎每个人都有做海盗的经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算得上是一朵奇葩了。
就事论事,罗本的确是荷兰海军的天才,战绩彪悍。单纯就战功而言,其他的四个海军上将,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罗本的姓格缺陷也是非常突出的。他本来就是天才和矛盾的集合体。
在所有人的眼里,罗本绝对是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的人。除了他自己的部下,其他人在他的眼里,都是不值钱的。在荷兰国内的五个海军上将里面,人缘最差,最不懂得交际的,就是这个罗本了。由于他的古怪脾气,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正式成家立业。
阿费莱深深的怀疑,这次罗本主动要求带领舰队前来东方,未免不是他的孤僻姓格在作怪。阿费莱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古怪的罗本,真的能够率领荷兰海军,打败该死的白衣军海军。否则,荷兰人在东方的利益,就要全部的失去了。
在和阿费莱见面以后,罗本又听取了埃斯科的报告。
对于罗本的古怪脾气,作为后辈的埃斯科,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在罗本的面前,埃斯科可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东方海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原原本本,清清楚楚的向罗本汇报了。对于那些自己不知道的细节,也提供了知情者,随时可以问询。
听着听着,在不经意之间,罗本对于埃斯科的态度,有些不满意起来了。他的眉头,慢慢的皱起来。尽管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表示,但是,长期跟随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罗本对埃斯科的汇报不满意了。于是,有人暗中用眼色提醒埃斯科注意。
可惜,埃斯科虽然收到了别人提醒的眼神,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改正。他是第一次和罗本打交道。对于罗本的古怪脾气,埃斯科是知道的。但是,知道是一回事,适应是一回事。
罗本到底需要一份什么样的汇报,埃斯科完全不清楚。他只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进行汇报。他的内心里,潜意识有个念头,要是自己的汇报不能让罗本满意,最好是让罗本将自己的职务给撤了,那就无官一身轻了。
“撤掉我的官职吧!”
“最好是让我做分舰队的司令官!”
在埃斯科的脑海里,有两个念头表现非常强烈。
其实,埃斯科接替西多夫出任荷兰远东舰队司令官,并不是那么符合条件的。荷兰远东舰队的司令官,按照规定,至少应该是海军中将的军衔。分舰队的司令官,应该是海军少将的军衔。以埃斯科的功绩和资历,最多也就是被授予海军少将的军衔。想要被授予海军中将的军衔,至少还需要奋斗三五年的时间。
但是,奇怪的是,在埃斯科宣布了西多夫的遗命以后,所有人都没有异议。阿费莱很快就签署了命令,正式授予埃斯科海军少将的军衔。总督是个很奇怪的职务,拥有一定的军权。他还举行了一个规格很高的宴会,对埃斯科的信任职务表示祝贺。
荷兰远东舰队的其他分舰队司令官,对于埃斯科的上位,都没有什么意见。相反的,他们还对埃斯科表现了真心实意的祝贺。显然,他们并不觉得,荷兰远东舰队的司令官这个位置,有什么吸引力。埃斯科担任这个职务,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好事。
如果是以前,当然不可能发生这样奇妙的事情。荷兰远东舰队的司令官,那可是炙手可热的职务。须知道,荷兰东印度公司每年赚取的利润,简直是要用天文数字来计算的。作为远东舰队的司令官,每年可以获得的好处,都不知道有多少。
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源源不断的银子,都会悄悄的流入你的库房。如果你稍微开动一点脑筋,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取一点点的私利,只怕家里的库房,要不断的扩建,才能装下越来越多的财富。西多夫的家族,这几年可是肥的流油啊!
在过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卯足了劲,想要蹭上这个金灿灿的宝座。西多夫也是凭借过人的战绩,还有相当强大的后台,才做到这个职位的。光有实力,没有后台,又或者是光有后台,没有实力,都没有可能出任这个职位。
一切,都是因为该死的白衣军海军的缘故。
白衣军海军的出现,让荷兰远东舰队司令官这个职务,变成了实实在在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坐在这个位置上,好处不是说没有,但是坏处好像更多。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可能都保不住。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赚取再多的财富,又有什么用?
老实说,埃斯科被放到远东舰队司令官的宝座上,其实曰子并不好过。作为远东舰队的司令官,是没有退路的。荷兰国内的命令,是必须和白衣军海军死战,不能退缩。或许别人可以阳奉阴违,可以打埋伏,可以打折扣,他却不可以。无数人的眼睛盯着他。如果他的表现差强人意的话,随时都有可能被送上军事法庭。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埃斯科绝对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分舰队的司令官算了。最起码,不需要那么伤脑筋,也不会一点退路都没有。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他既然接过了西多夫的职务,就只有一条死路走到底了。
这段时间,埃斯科一直都在和阿费莱研究,到底怎么样才能挽回目前的颓势。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荷兰人真的要完全放弃在远东的利益了。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战斗获胜。为了荷兰人的利益,荷兰远东舰队,必须想办法打败白衣军海军。但是,这个任务,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相当有难度的。
“埃斯科少将……我记得你好像只有三十岁不到。你比索鲁姆还要小三岁呢。但是你现在的样子,似乎有五十岁了。我今年也只有五十三岁而已。”罗本觉得,埃斯科缺乏了一些青年人应该有的朝气,他不得不隐晦的提醒一下对方了。
本来,以他海军上将的身份,对于一个年轻的海军少将,基本上不会放在眼里。就算对方有什么不足,他也懒得指出来。他可不是海军学院的老师,没有心情指导他们。海盗出身的他,对于其他人,严重的缺乏关注,更不要说关怀了。但是,罗本对远东海面的情况,不是非常的熟悉,他还要借助埃斯科的帮助。
埃斯科回过神来,也没有掩饰自己的颓废,苦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尊敬的上将阁下,我……走神了。”
罗本皱眉说道:“埃斯科先生,作为一名军人,你缺乏足够的胜利信念,你完全没有进取的勇气。”
埃斯科除了苦笑,剩下的就只有苦笑了。
没办法,他这个司令官,做得确实没有什么底气。
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对战胜白衣军海军几乎丧失了信心。
连获胜的信心都没有,又哪里来的朝气蓬勃,哪里来的精神抖擞?他没有陷入借酒消愁的状态,就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罗本的眼睛,还是非常犀利的,一眼就看穿了埃斯科最根本的弱点。当然,埃斯科也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弱点。
之前和白衣军海军第四舰队的战斗,就让埃斯科感觉到荷兰人的远景很是不妙。白衣军海军的火炮威力如此强大,荷兰人根本不是对手。后来巴邻旁港口的战斗,又让埃斯科感觉到,白衣军海军的火炮,已经不能用强大来形容,简直是变态。
面对一群变态的家伙,一群变态的大炮,埃斯科是真的没有什么信心。南洋本来就是白衣军海军的家门口,别人在南洋海面作战,拥有太多的优势。无论荷兰人怎么努力,想要在别人的家门口获胜,似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罗本其实对埃斯科的名字,也有所耳闻。他本身的经历和埃斯科差不多。要说担任海盗的时间,他比埃斯科还更长呢。发现埃斯科确实是遭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罗本不得不重视起来。以埃斯科的姓格,如果不是遭受到非常重大的打击,埃斯科是绝对不会如此消沉的。他缓缓的说道:“埃斯科,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从不轻言放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的忧虑?”
埃斯科苦笑着说道:“罗本先生,如果我说我对未来失去了信心,无法承担远东舰队的指挥责任,你会将我送上军事法庭吗?”
罗本皱皱眉头,又摇摇头,沉吟片刻,才缓缓的说道:“白衣军海军,真的有那么难缠吗?”
埃斯科摇摇头,脸色有些古怪,苦笑着说道:“其实不是的。白衣军海军并不是很难缠……”
罗本居然开起了玩笑,深陷的眼神闪了闪,慢悠悠的说道:“不是很难缠……那就是非常难缠了?”
埃斯科摇头说道:“其实,白衣军海军并不难缠。他们的战斗经验,人员素质,都远远不如我军。他们太年轻,没有足够的经验沉淀。如果和我们进行肉搏战的话,他们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罗本敏锐的说道:“他们的战舰数量太多?发展太快?还是他们的炮火太厉害?又或者是他们从来都不和我们进行肉搏战?”
埃斯科无奈的说道:“上将阁下,你提到的这些因素,全部都存在。老实说,白衣军海军的发展,简直不能用常理来形容。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白衣军海军就生产了那么多的战舰,实在是太骇人了。仿佛他们的战舰,根本不需要成本似的。”
罗本默默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的内心,已经能感觉到埃斯科的无奈了。
在广袤而平坦的海洋上战斗,一般的策略和计谋,都没有什么用处。双方比拼的,只有实力。尤其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海战,完全就是实力的大比拼。哪怕再天才的将领,都离不开实力的支撑。而战舰的数量,又是实力的一大部分。
荷兰人原来的打算,是在罗本率领的增援舰队到来以后,立刻集中全部的战舰,将巴邻旁这个港口拔掉,给白衣军海军一个狠狠的下马威,严重的打击白衣军海军的士气,同时缴获白衣军海军的火炮,从中琢磨出白衣军海军的火炮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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