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杀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拉丁海十三郎
徐兴夏冷冷的瞪了墩墙上冷言冷语的家伙一眼,没有说话。墩墙上的家伙,叫做黄飞。除了见风使舵,油嘴滑舌之外,倒也没有其他招惹徐兴夏的地方。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徐兴夏不介意,打崩他的几颗门牙,给他一点轻微的教训。
黄飞被徐兴夏这么一瞪,还真是立刻闭上了嘴巴。他潜意识里,感觉今天的徐兴夏,有点不一样。对方的眼神,完全不像是以前那样的无助和无辜,相反的,似乎有点凌厉,有点阴沉。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将后来嘲笑徐兴夏的话,都全部缩了回去。同时,他动作麻利的将吊桥放了下来。
“哟!我们的徐小姐回来了啊!”
忽然间,墩墙上又是一个尖尖的声音传来。
随着这个尖尖的声音,一个瘦高瘦高的士卒,出现在墩墙的上面。他身上的鸳鸯战袄,似乎特别清洗过,比旁边的黄飞,要整洁的多。就连头上的笠帽,也都专门修补过。只是他的脸,却是有点惨白惨白的,好像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
徐兴夏的拳头,立刻下意识的握紧。这个声音,正是他的仇人刘金彪的。他这次回来,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刘金彪的麻烦。他悄悄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松开握紧的拳头。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眼前,何必着急呢?一会儿有的是时间。
看到徐兴夏对自己的嘲讽,没有任何的反应,刘金彪顿时感觉有些不爽。平时,他都将玩弄徐兴夏,当做了自己的爱好乐趣。徐兴夏的反抗越是激烈,他的快感就越强。要是被玩弄的对象,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乐趣从哪里来?
“吱吱嘎嘎!”
在尖锐刺耳的声音中,吊桥被放下来。
徐兴夏稳步进入牛角墩。这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牛角墩的里面,总共有三层,都是用木板隔开的。每层都是中间一条过道,两边间隔开来,住人或者是堆放物品。木头做成的折返式楼梯,就在过道的最尽头。由于空间狭窄,空气不流通,只要进入墩内,令人窒息的臭味,就会扑面而来。
最下层的东面,是马厩,里面有三匹战马。牛角墩总共配备有三匹战马,分别属于总旗陈海,小旗高猛,小旗张全复三个人。西面,则是杂物房,里面堆放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暂时用不上的各种武器装备等。净桶之类的,也是在西面。
按照规矩,牛角墩的净桶,都是每个士卒轮流清理的。但是,在徐兴夏到来以后,受到别人的欺负,清理净桶的活,都被全部扔给了他。他又没有办法反抗,只好将这个活计接下来。可以这么说,牛角墩里面,他最熟悉的,就是这下层的西面了。
穿过下层的过道,从木楼梯上来,就是第二层了。第二层是大通铺,是提供给守墩的士卒临时使用的。大通铺是木头搭制的,床和床紧密相连。按照满编的数目,第二层总共有三十个床位。由于现在牛角墩的士卒只有九个人,远远不满编,因此,每个人都可以霸占两个甚至是三个床位,空间还算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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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杀明 【第013章】欠我的,都全部还回来!
(0013)
有些士卒霸占了两三个床位以后,用布幔将床位遮盖起来,就成了相对读力的空间。这样,他们的婆娘到来的时候,晚上也能干柴烈火的肉搏了。至于旁人的感受,那是不需要顾忌的。有时候,有三四个士卒带着自己的婆娘到来,第二层一晚上都是肉搏的声音,别人只能是听活春宫了。
唯一一个不在第二层住宿的士卒,就是徐兴夏的仇人刘金彪,他搬到第三层去住了。第三层是军官们居住的,总旗陈海、小旗高猛、小旗张全复都在上面。上面还有存放要害武器的仓库。牛角墩的备用钱粮什么的,也都在第三层。平时,如果没有特殊的允许,一般的士卒,是不准到第三层乱走的。
但是,有一个士卒,可以自由出入第三层。他就是刘金彪。刘金彪搬到第三层去住,完全是因为陈海的需要。陈海喜欢男人。在没有女人的时候,陈海就拿刘金彪当女人使用。这是牛角墩最令人恶心的一幕。徐兴夏只要想一想,就浑身起疙瘩。
徐兴夏从一层上来的时候,正好在第二层遇到了从上面下来的刘金彪。刘金彪仗着有陈海撑腰,感觉是吃定了徐兴夏了。每次徐兴夏从家里回来,如果带有什么好东西,都被他抢走。如果不带东西,就会挨揍。这次,也不例外。他肆无忌惮的上来就动手动脚的,还得意洋洋的说道:“徐小姐,让我看看……”
“滚开!”
徐兴夏冷冷的喝道。
“哟!徐小姐生气了啊!”
刘金彪阴阳怪气的说道,挥手就要抽徐兴夏的耳光。
这样的动作,他以前已经做了好多次。每次,两人都会厮打起来。但是,最终的结果,总是刘金彪取胜。一旦刘金彪获胜,就会将徐兴夏压在地上,狠狠的蹂躏。很多人都感觉,刘金彪是个心理变态。这一次,刘金彪又想故伎重演。
不料,徐兴夏冷冷一笑,一伸手,将握住了刘金彪的手腕,跟着狠狠的一拗,再狠狠的撞在旁边的楼梯护栏上。旁边的人,都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想必是手腕粉碎姓骨折了。
“哎呦!”
果然,刘金彪杀猪似的大叫起来。
他的手腕,耷拉在楼梯的栏杆上,软绵绵的下垂,和上臂刚好形成相反的九十度角。旁边看到的人,都情不自禁的一愣。完蛋了,徐兴夏这次是完蛋了,他居然废掉了刘金彪的一条手臂!有陈海撑腰的刘金彪,怎么会善罢甘休?
“你!你敢打我?你找死!”
果然,剧痛之下的刘金彪,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
“打你?呵呵,我不但要打你,我还要你这辈子都残废!”
徐兴夏面无表情的说着,一手将刘金彪的另外一条手臂拿过来,用力一拗,再狠狠的撞在旁边的护栏上。又是咔嚓的一声闷响,刘金彪的手腕,再次软绵绵的下垂,形成相反的九十度角。可怜的刘金彪,根本想不到,徐兴夏的本事,会变得如此的厉害。猝不及防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双臂残废了。
然而,徐兴夏还不肯放过他。他一肚子的怨气,今天都要全部发泄出来。之前,被刘金彪欺负的一幕一幕,都在他的眼前一一的浮现,他全身的鲜血,都完全沸腾起来。他要让牛角墩的每个人,都重新认识自己。他要让周围的每个人,都看到自己的本事,敬佩自己,畏惧自己,服从自己。
徐兴夏抓着刘金彪软绵绵的手,将他扛起来,一个背摔,狠狠的摔倒三丈开外。一声巨响以后,整个第二层,都剧烈的震动起来。可怜第二层的木楼板,几乎被砸出一个大洞来。大量的灰尘,细细簌簌的往下掉,整个牛角墩都被惊动了。
第二层还有其他几个士卒,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他们都全部愣住了。之前,他们还以为刘金彪又要欺负徐兴夏,这是牛角墩司空见惯的,他们也没有怎么在意。甚至,刘金彪惨叫的时候,他们也以为是徐兴夏在惨叫。直到刘金彪好像死狗一样被摔在地上的时候,他们才愕然的反应过来,刘金彪被打了!
一时间,整个二层,一片的死寂。周围的每个人,看看冷笑站立的徐兴夏,又看看躺在地上的刘金彪,感觉自己的脑筋,好像有点错乱一样。徐兴夏的出手太快,他们都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但是,他们马上意识到,牛角墩要出大事了。徐兴夏打了刘金彪,后果可是不小。要知道,刘金彪的"pi yan",是总旗陈海在用的。
“怎么可能?被打的是刘金彪?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正从墩墙上面下来,准备看热闹的黄飞,也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他本来以为,被掀翻在地上的,肯定是徐兴夏。以前,都是这样的,无一例外。打架,徐兴夏根本不是刘金彪的对手。没想到,今天居然完全变了样,躺在地上杀猪似的惨叫的,居然是刘金彪。
想到刚才徐兴夏对自己的一瞪眼,黄飞情不自禁的一阵心寒。幸好,自己当时没有多说什么,否则,徐兴夏要是记仇的话,他就完蛋了。看徐兴夏将刘金彪打翻在地上的本事,只怕自己也是不够看的。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对于周围的一切,徐兴夏视若无睹。现在的他,一心要在刘金彪的身上发泄仇恨。他要报仇,自然下手毫不留情,出手的力气很大。能拉开两石硬弓的力量,将一个人摔在地上,不亚于将一个人从七楼上狠狠的摔下来。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刘金彪被摔得头晕脑胀的,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剧痛,显然是断了,一双手腕也是软绵绵的,痛彻心腑。不要说站起来,就是想挪动一下身体都不可能。徐兴夏对他非常的痛恨,这一摔,就摔断了他的两条腿。他这一手下去,不用看,刘金彪就绝对是粉碎姓骨折,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了。
这就是招惹他的代价!
欠我的,都全部还回来!
这还是徐兴夏已经留手了。尽管对刘金彪非常的愤怒,恨不得将他完全踩成肉酱,再狠狠的塞到墙壁的裂缝里。但是,徐兴夏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军户。军户是有纪律的。在军队里面打架伤人,无论伤得多重,只要不死人,想要掩盖过去的难度都不会很大。但是,如果当场杀了人,就比较难罢休的。人死了,在公在私,上头都是要追究责任的。
他徐兴夏不是那种头脑一热,就不顾后果的脑残。他还要为自己的家人着想的。他不能一时痛快,就让自己的家人受到牵连。他要让自己的仇人,体会到被人折磨,被人蹂躏,被人虐待的痛苦,自己却又不会受到处罚。这才是最好的报仇办法。
被自己狠狠的折磨过后,刘金彪已经彻底的残废了。以后的他,只能是生活在无尽的痛苦里。以后的他,只能是痛不欲生的看着自己的仇人,一步一步的青云直上。以后的他,只能是拼命的悔恨。这样的痛苦,比直接杀了他要强烈多了。
“蹬蹬蹬!”
“蹬蹬蹬!”
一阵楼梯响,高猛和张全复两个小旗军官,急匆匆的从三楼下来。眼前的一切,让他们都大吃一惊。倒在地上惨叫的,居然是刘金彪,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之外了。他们之前还以为是徐兴夏呢。两人情不自禁的互相对视一眼,又下意识的看看冷然站立的徐兴夏,满脸的茫然,又满脸的恐惧。
他们茫然的是,徐兴夏什么时候,居然如此的厉害了?刘金彪在他的手里,简直比蚂蚁还不如啊!恐惧的是,徐兴夏今天是发什么疯了?居然上来就对刘金彪下重手!难道说徐兴夏不知道刘金彪依靠的人是谁吗?他这样出手,陈海能饶过他?
不过,刘金彪被虐,两人只有内心高兴的份。他俩和总旗陈海的关系,其实很不好。陈海为人处事太霸道,根本不将两个小旗军官当军官看。刘金彪更是仗着有陈海的撑腰,甚至敢颐指气使他们两个。因此,两人根本就没有阻止徐兴夏动手的意思。
其实,他俩都清楚,刘金彪和徐兴夏之间,肯定是要大干起来的。换了任何一个人是徐兴夏,早就干起来了。以前干不起来,都是因为徐兴夏太娘们,没有什么本领。一旦徐兴夏学得什么本领,肯定要来找刘金彪的麻烦。如果不找,那说明徐兴夏真的是娘们,没救了。这种人,被人欺负一辈子,也是活该。
甚至,他们估计,徐兴夏一怒之下,会杀了刘金彪。甚至,会杀了陈海。如果不是陈海的纵容,刘金彪怎么能总是欺负徐兴夏?这样的估计,一点都不离谱。说真的,宁夏的军户,由于发生了太多的兵变,因此,对于自己的上级,基本都没有什么畏惧情绪。这是可以理解的。饭都吃不饱,说什么都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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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杀明 【第014章】记住!不要逼我出手!
(0014)
宁夏镇的混乱,是外界难以想象的。不要说一个小小的总旗,就算是兵备道的官员,说杀了就杀了。前些年,闹饷暴乱,连副总兵都杀了一个。要不是总兵官躲起来,大家找不到他,要不然,连总兵官都杀了。和总兵官相比,一个总旗算个鸟啊!徐兴夏杀了陈海,拍拍屁股走人,上头也不见得能做什么。他们最多也就是发下海捕文书,逮捕徐兴夏。至于能不能抓到,还得两说。
大家都有家人,株连家人的话,还是比较忌讳的。没错,的确是有株连九族的规矩。可是,在抓到徐兴夏之前,谁又敢株连他的九族?万一徐兴夏杀回来,下决定的军官,同样会被株连九族。这就是忌讳。具体到某个人,要发布这样的命令,还真得掂量掂量后果。
别以为当官的家人就很安全。哱拜叛乱的时候,多少军官被灭门?当官的表面威风,其实内心很脆弱。他们最怕的,就是暴力分子。因为,一旦真的动乱起来,他们同样是绵羊。尤其是在宁夏镇,连副总兵都被乱军杀过,还有别的什么军官敢说自己一定安全?
当官的永远都是欺软怕硬。你越硬,上头就越软。你越软,上头就越得寸进尺。事实就是这样。忍让退缩,换来的是更多的欺凌。相反的,强硬对抗,才会让上头不敢拿你怎么样。关键是徐兴夏有没有这个胆量。如果没有,他就只有永远被欺负的命了。
听到下面传来的声响,陈海也急忙从自己的狗窝里面出来了。如果是徐兴夏被打,他是不会管的。他知道刘金彪只是要虐待徐兴夏取乐,不会真的搞出人命来。只要不搞出人命,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这个混乱的年头,被人打伤算得了什么?
但是,陈海从刘金彪的惨叫声中,感觉到情况不对,好像是刘金彪被打了。这可不行。徐兴夏挨打,他可以不管。刘金彪挨打,他不能不管。连衣服都没有穿,陈海就气急败坏的从楼梯上下来了。刚到第二层,就看到刘金彪躺在地上,好像死狗一样,瘫痪成一团,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他也愣住了。
陈海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徐兴夏,姓子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的爆裂。他也搞不清楚,在徐兴夏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兴夏的本事,他又不是不清楚。这样的人,他一个人就能打十几个。今天,徐兴夏莫非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变得如此的厉害了?
作为牛角墩的总旗,陈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徐兴夏,被人煽动起来,要参加兵变了。这些年,在宁夏镇,兵变简直是家常便饭。有些士兵的粮饷,据说已经被拖欠了三年了,你说他们能不发动兵变吗?要是三个月之内,没有一起兵变的话,大家都会觉得不正常。一旦兵变发生,作为上司,首先想到的,就是自保。
按照兵变的规律,那些发动叛乱的士兵,第一个要杀的,当然是自己的仇人。在杀了自己的仇人以后,就要对自己的上司下毒手了。在宁夏镇,有哪个上司,不是常常欺压部下的?只要遇到兵变,逃跑不及时,军官肯定是要完蛋的。本着安全起见的态度,他不敢一下子就插手此事,他想要搞清楚状况再说。
然而,陈海的勉强淡定,根本没有能力维持多久。别的士卒,还有两个小旗军官,都在看他的笑话呢。徐兴夏打刘金彪,就等于是直接扇他总旗大人的脸。他要是不给刘金彪出头,刘金彪的"pi yan",就是白给他艹了。看到士卒幸灾乐祸的目光,陈海不得不出头了,他又急又怒的叫道:“徐兴夏,你做什么?”
徐兴夏懒洋洋的转头瞟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打架呢!没看见吗?以前我和刘金彪经常打架,总旗大人都不过问的,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跑下来了?想艹刘金彪了?”
说话间,他又冲过去,将刘金彪抓起来,又是一个重重的背摔。可怜的刘金彪,本来双手双腿就断了,再被徐兴夏一个背摔,彻底的昏迷过去了。令人感觉到有点古怪的是,趴在地上的刘金彪,屁股居然是翘起来的,活脱脱一副准备挨艹的样子。
“混账!”
陈海气急败坏的骂道。
他没办法坐视了,只好硬着头皮冲过去,试图从后面偷袭徐兴夏。结果没想到,徐兴夏一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猝不及防的陈海,想要挣扎,却被徐兴夏一弯他的手腕,向上一提,陈海顿时就惨叫着踮起脚尖来。
“啊?怎么可能?”
周围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阵低呼。高猛和张全复两个小旗,脸色更加的惊愕。显然,他们没有想到,陈海才刚刚出手,就被徐兴夏制住了。徐兴夏能够打败刘金彪,已经让他们相当的吃惊了,没想到,居然连总旗陈海出手,也被徐兴夏一招制住。
陈海这个总旗军官,尽管是世袭来的,本身的功夫,却着实不弱。他的力气相当大,单手能举起上百斤的物件。四五十斤重的虎蹲炮,他一手一个,从一层提到楼顶,根本不带喘气的。在牛角墩,单纯论武力的话,如果他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没想到,却被徐兴夏轻松的干掉了。这个徐兴夏,也的确是太可怕了一点。
“混蛋,你,痛……放手……快放手……”
陈海结结巴巴的叫起来。他完全被徐兴夏打懵了。他还没有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就被徐兴夏给握着手腕弯曲了起来。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万念俱灰,却又无比的憋屈。他的脸色因此憋得通红。败在徐兴夏的手里,他是心有不甘啊!
“放手?好!”
徐兴夏冷冷一笑,真的放开了陈海。
陈海后退两步,脸色越发的涨红。他狠狠的抖了抖自己的手腕,尽可能的将剧痛驱散。他的眼睛,好像毒蛇一样,死死的盯着徐兴夏。随后,他身体向下一蹲,拳头握紧,跟着全身发力,好像利箭一样,冲向徐兴夏。他这次是真的火大了。不将徐兴夏狠狠的教训一番,他这个总旗,在牛角墩不用呆下去了。
面对陈海的凶猛动作,徐兴夏身体微微一斜,让过了陈海的拳头,跟着狠狠的一抬腿,向上用力一撞,膝盖正好顶在陈海的小腹上。这一次,徐兴夏的动作力度,也是相当的大。陈海情不自禁的惨叫一声,动作一个踉跄,就直接扑在了楼板上。
“啊?”
整个牛角墩,发出一片的惊呼声。
每个人看向徐兴夏的目光,都好像是看怪物一样。老天,这家伙,居然一招就让陈海吃了大亏。看陈海倒地的样子,差点儿就要昏厥过去。一招就放翻陈海,这得是什么样的本领啊?
“怎么会这样?”
倒在地上的陈海,脑海也是一片的空白。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一出手,就落得如此的下场。之前被抓住手腕,还算不得什么损伤,就是有点痛而已。可是,刚才这一撞,他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恐怕没有三五个月的休养,是无法痊愈了。
显然,眼前的这个徐兴夏,绝对不是善茬。这一次,他是要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了。刘金彪打伤了他,他就打残废了刘金彪,再让自己受内伤。睚眦必报的家伙啊!如果早知道,自己何必招惹对方呢?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徐兴夏冷冷的走过来,伸手握着陈海的手腕,慢慢的反方向弯曲。陈海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结果,徐兴夏越是弯曲他的手腕,陈海的身体,就扭曲的越厉害。豆大的汗珠,从陈海的额头上滚落下来,他的脸色,都已经发青了。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陈海气急败坏的叫道。
“我放开你,你岂不是要找我的麻烦?”徐兴夏阴阴冷笑。
“不会,绝对不会,绝对不会,真的。”陈海忙不迭声的说道。
“真的不会?你说得太小声,我没听见。”徐兴夏依然是阴阴冷笑,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眼睛里闪烁的冷酷的光芒,让陈海意识到,自己要是不屈服的话,等待他的,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苦。是的,现在的陈海,一点都不怀疑徐兴夏的手段。
陈海只好大声的叫起来,信誓旦旦的说道:“我绝对不找你的麻烦!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徐兴夏冷冷的说道:“再说大声一点!我没有听到。”
陈海只好再次大叫起来:“我向老天发誓,我陈海以后绝对不会找你徐兴夏的麻烦!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徐兴夏,请你放开我,请你放开我!”
徐兴夏向四周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说道:“好!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可是总旗大人做出的承诺。如果曰后他想要对付我,我只有自卫反击了。如果伤及了无辜,可不要怪我!”
他的视线,又慢慢的落在陈海的身上,缓缓的说道:“总旗大人,现在宁夏镇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兵变闹将起来,就算是总兵大人和巡抚大人,也未必绝对安全。你要是在背后暗算我,逼我走上绝路,后果你是想得到的。”
陈海痛的几乎要断气了,连声说道:“不会,绝对不会。”
徐兴夏低头看着陈海,冷冷的说道:“记住!不要逼我出手!”
陈海身体扭曲,脸色灰白,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会,真的不会!”
徐兴夏这才冷冷的松开了陈海的手。
陈海如释重负的瘫痪在地上,脸色煞白,几乎不会动了。
徐兴夏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下,来到自己的床位前,收拾东西。
对于陈海的反应,徐兴夏还算满意。这家伙的外强中干,让他放心了不少。宁夏镇,确实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强者。在自己绝对的武力面前,陈海显然是屈服了。当然,这种屈服只是暂时的。一旦有机会报复自己,陈海肯定不会错过。陈海的心胸,还没有宽宏大量到不记仇的地步。不过,在短期内,他是不敢找自己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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