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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79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狼途
当时,练兵场的天空飘起了小雨,两千多个学员站得笔挺,在雨中听完了李鸿章慷慨激昂的演讲,这一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演讲振聋发聩:“老夫窃惟欧洲诸国,百十年来,由印度而南洋,由南洋而中国,闯入边界腹地,凡前史所未载,亘古所末通,无不款关而求互市。我皇上如天之度,概与立约通商,以牢笼之,合地球东西南朔九万里之遥,胥聚于中国,此三千余年一大变局也。我朝处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窃以为天下穷则变,变则通。中国士夫沉浸于章句小楷之积习,以致所用非所学,所学非所用,中国文武制度,事事远出西人之上,独火器万不能及。故以为中国欲自强,则莫如学习外国利器;欲学习外国利器,则莫如觅制器之器,师其法而不必尽用其人,欲觅制器之器与制器之人,则或专设一科取士,中国但有开花大炮轮船两样,西人即可敛手!火炮之利,有赖诸君了!”
李经述一听,心想这还是“西学为用”的老调子呀,看来李鸿章虽然贵为晚清中国第一汉臣,思想也是有历史局限性的。





穿越1879 第48章 坑日本首相
又过了三个月,快入秋了,那天阳光和煦,李经述在北洋陆军军官学堂练兵场督查军官的操练,他再次请李鸿章和淮军主要将领来视察,一来让新军展露头角,给淮军各位将领做个示范,二来提升一下陆军军官学堂的知名度,好扩大规模。另外,搞掉丁汝昌的时机也快成熟了,他要请刘铭传帮忙。
李鸿章欣然前往,还带了刘铭传、刘秉璋、丁汝昌等人观摩北洋军官们的秋操,还特邀了刘坤一等朝中大员一同前往。
在会操的场地,李经述一挥令旗,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段祺瑞一声令下,“放”!
操场上的两百位年轻的炮兵,操纵四十门口径二百八十毫米的德国克虏伯巨炮齐轰,炮声隆隆,三四千米外的奔跑的马车轰然中炮,灰土飞扬,场面十分壮观,一向善于打仗的刘铭传都看得目瞪口呆。刘铭传站在李鸿章身边,对李鸿章说:“中堂大人,经述这炮队,才训练半年,不比我们当年的开花炮队差呀。”
李鸿章点点头,说:“现在的巨炮,威力与我们以前使用的不可同日而语。”
一阵巨炮轰击之后,操场上接着出现了一批骑兵。号兵们吹起了进攻的紧促号角,王士珍骑马抽出指挥刀,带三百马兵学员冲出,马蹄声、喊杀声震天。马蹄所向,泥巴场地上也是扬起漫天尘土。
接着,冯国璋带五百步兵压后布阵射击,“砰砰砰”的枪声响起,前面百米开外的稻草人纷纷中弹倒下。
炮兵、骑兵、步兵三军军容整齐、配合默契,李鸿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紧接着,谭嗣同和大刀王五还带着三百人的大刀队出场,作了会操表演,这大刀队一个个身高超过一米八,任务是在最后上场,跟敌人肉搏。
新上任的两江总督刘坤一笑着对李鸿章说:“令郎训练的这一支虎狼之师,大有中堂大人的风采呀,将来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回京之后,本督可为他向朝廷请功。”
“那就有劳刘大人了。”李鸿章看着这些年轻的淮军,一个个精神抖擞,又听刘坤一提起当年之事,内心不禁想起自己当初练兵的陈年往事。
当年太平军围了上海,李鸿章毛遂自荐,回到合肥招募乡勇组建淮军,他首先就去肥西找到当地有名的团练头子张树声。江淮之间数年来一直遭受着太平军和捻军的掠扰,张树声自幼就跟着办团练的父亲张荫谷东征西讨,在家乡早就听说过李文安的二公子在湘军大营中当差,而且混得不错,本来就想联系,此番李鸿章找上门来招兵买马,张树声立即和其属下爱将刘铭传、周盛传、周盛波兄弟一起投靠了李鸿章。潘鼎新也立即响应,把手下的一批三河团练全部拉到李鸿章的大旗之下。接下来,李鸿章还去寻找当年与他父亲同在一起办团练、结果也是被太平军杀害的忠良吴廷香的儿子吴长庆,他手下也聚集着一批乡勇,吴长庆与李鸿章一拍即合。然后,李鸿章还去找他的学生刘秉璋。刘秉璋是安徽庐江县人,在翰林院任编修。太平天国运动爆发后,他的家乡受到太平军的洗劫,这是奇耻大辱,加上李鸿章劝他从军,他也弃文从戎,回到家乡办团练。
不到两个月,李鸿章在肥东、肥西召集的乡勇兵力超过了2万人。要说他们是军队,有点滑稽:他们不会队列,甚至不会排队,高矮长短,参差不齐;衣着也五颜六色,破烂不整,谈不上统一。唯一的共同特征,就是大伙儿头上都扎着一条毛巾,但毛巾的颜色也不一样。平时见到首领,连个军礼都不知道怎么敬;说起话来,全是“弄妈弄妈”的一口土腔调。但李鸿章深知这些人,将来必定是国家的栋梁,他把这些“淮勇”根据其营官的姓名暂时分成五个营,潘鼎新带领的淮军为“鼎字营”,刘铭传部称“铭字营”,吴长庆部称“庆字营”,张遇春部称“春字营”,张树声部称“树字营”。
李鸿章就是靠着这些人,一同出生入死,才打下一片天下,成为晚清中国第一汉臣,如今一晃二十多年过去,跟着李鸿章的人都已经成了朝廷大员,所以李鸿章深知,练兵就是练的未来,对很像自己的李经述,越发喜爱。
回到朝中,刘坤一果然为李经述请功嘉奖,慈禧太后让光绪皇帝封李经述为正二品的总兵,赏赐黄马褂一件。
就在李经述忙着筹划搞掉丁汝昌之时,即将成为下一任日本首相的伊藤博文,农商大臣西乡从道带领强大的外交团,气势汹汹来天津找李鸿章讨“公道”,日本人觉得自己在朝鲜的开化党政变中受了莫大的委屈——日本驻朝公使竹添进一郎回国后,为了推脱责任,说自己是奉朝鲜国王李熙的手诏才带兵进景福宫勤王,却被李经述带淮军攻打,日本驻朝大使馆也被中国人烧了,伤亡惨重,他们想找中国索赔损失一百万两白银。
醇亲王将这事交给了李鸿章,而李经述还担任“朝鲜通商大臣”的职务,李鸿章便让李经述也参加和日本外交使团的谈判。外交谈判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唇枪舌剑关系一国的核心利益,李经述做了充分准备,毅然去会会这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日本首相伊藤博文。
中日谈判的地点在天津南的一栋三层红色小洋楼,李经述那天到了会场,一看伊藤博文,这人和其他日本人一样,身高都是三等残废,前脑门也很光亮,留着八字胡,穿着黑色燕尾服,他身后的西乡从道,虽然是个狂热的好战分子,但也穿着西装,显得人模狗样,文质彬彬。狡猾的日本人这次谈判又邀请了英国、美国的驻华大使旁听,想以歪理服人。
走到谈判桌前一坐定,伊藤博文就气势汹汹对李鸿章发难:“此次来贵国主要为两件事,我们先谈日本在朝驻兵的事,前几年日使馆遭朝鲜暴民焚毁,这次日本驻汉城使馆又被烧毁,日本国必须要在朝鲜驻兵了。听说大清国已经在汉城驻扎了三千兵。”
中国是朝鲜的宗主国,在朝鲜驻军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而日本想在朝鲜驻军,实际上想以保护使馆的名义在国际上造成日本也是朝鲜保护国的假象。
李经述当然不会上伊藤博文的当,马上说:“这次朝鲜开化党闹事,日本兵是背后主谋,不可能让日本在朝鲜驻兵。”
李鸿章是一位老辣的谈判高手,他听李经述说日本有兵在朝鲜,故意装得很吃惊,不紧不慢问坐在旁边的李经述:“日本国在朝鲜竟然还有驻军?老夫怎么不知道这事?”
李经述说:“前些年大院君带兵叛乱,日本前任驻朝鲜大使花房义质自己放火烧了日本使馆。后来日本以平叛为名,派一千日军到朝鲜,就赖在汉城乔装改扮,一直没回去。”
李鸿章因为定远号、镇远号与济远号三艘巨牛逼的铁甲军舰已经到了天津港口,又刚搞定了法国佬,此时表现得相当硬气,说:“中国是朝鲜的宗主国,朝鲜的事情老夫说了算。朝鲜的叛乱当年我军就平定了,日本没有理由在朝鲜驻军,这事不用谈了!”
李鸿章这一句“这事不用再谈了”把伊藤博文气得半死。不过这事确实是日本理亏,朝鲜现在很稳定,日本没理由驻军,伊藤博文便开始谈第二件事,他拿出朝鲜国王李熙的“日本公使来卫朕”手诏,很气愤地对李鸿章说:“那我们还是谈朝鲜国王传诏竹添公使带兵进宫勤王,贵国士兵不由分说,攻打王宫,打死日本兵,中堂大人理应把带兵的军官抓起来问罪。”
李鸿章接过手诏看了一眼,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递给李经述。李经述看了看“日本公使来卫朕”这七个字,说:“袁世凯给我发过电报,说这手诏是金玉均、朴泳孝等乱党胁迫朝鲜国王写的,不算数。”
伊藤博文说:“你怎么知道这手诏是被胁迫写的?这可是朝鲜国王亲笔写的,不信可以找第三国专家鉴定笔迹。”
李经述轻蔑地一笑,道:“伊藤大人,这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朝鲜国王的字会写得这么歪歪斜斜吗?而且你注意到没有,这手诏连御章都未盖。”
伊藤博文被说得面红耳赤,很愤怒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竹添进一郎,他知道竹添说谎了。
这时,李经述拿了一份朝鲜国王李熙的咨文,给伊藤博文看:“伊藤大人,你要想知道朝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看看朝鲜国王这份加盖了御章的咨文吧,里面还声明了,你手中的那份手诏是乱臣胁迫时写的矫诏,这些乱臣贼子现在已经伏诛。而且袁世凯带兵进朝鲜王宫,也是日本兵先开的枪!”
说完,李经述拿出一张有弹孔的名帖,说:“这是袁世凯派进宫去跟日本兵联系的军官的名帖,上面这个弹孔就是日军开枪打的,还打伤了我方进宫的使者。”
伊藤博文没想到李经述早有准备,留了一手,连朝鲜战场上带着弹孔的名帖都拿来了,气得八字胡都翘起来了,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李鸿章这时也刷地站起身来,又举起紧握的双拳,对伊藤博文怒目圆睁:“你们日本国竟然有军在朝鲜,就是无理在先,竟然还进宫帮助叛党胁迫朝鲜国王,是错上加错,我方加以驱离也不为过。你们竟然还先开枪,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鸿章在外交场合,一向以温恭有礼著称,只在中法开战前跟法国驻华公使脱利古红过脸,伊藤博文一看李鸿章这态度,有点心虚了,赶忙狡辩说:“是朝鲜乱党先开的枪,中国兵不应该打死日本兵。”
李鸿章说:“既然对方先开枪了,不管是朝鲜兵还是日本兵,中*队哪有不开枪还击的道理?”
伊藤博文本来信心满满来找中国要赔偿,谈到现在,处处落下风,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了。李经述这时站起来大声质问伊藤博文:“伊藤大人,你没什么说的了。我有话要说了,你们日本国这十年来,竟然把中国的和平忍让当软弱,一衅台湾、二衅琉球、三衅朝鲜,到底意欲何为,是想和中国开战吗?中国连法国人都敢打,不惧你们日本国!!”
伊藤博文听到李经述说要开战,额头直冒冷汗,知道再谈下去日本就“偷鸡不成蚀把米”,拿出白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今天有点头晕,要先回去休息,改天再接着谈。”
一回到驻华使馆,伊藤博文把竹添进一郎骂得狗血淋头。竹添进一郎承认自己说了谎,西乡从道不仅没有责怪竹添进一郎,反而要求伊藤博文对中国开战。
伊藤博文的头脑没有发热,对西乡从道说:“中国刚购置了三艘巨甲铁舰,正等着我们送上门去,所以李鸿章很硬气,开战就上了中国人的当了,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我们应当‘知耻而后勇’,韬光养晦,购买军舰,强大我们的日本国海军,总有一天,我们会乘坐军舰,杀到北京去!”
不久,伊藤博文就灰溜溜带着西乡从道等人回东京了。李经述觉得日本人这次有点反常,便向李鸿章建议,将哥哥李经方派到日本去当驻日大使,盯着日本人的动向。
李鸿章也觉得日本国的狼子野心越来越大,李经方也学过日语,便同意了李经述的建议,将在总理衙门工作的李经方派往东京担任驻日大使。
李经方以为李经述是在背后整他,故意将他从李鸿章的身边调开,他气势汹汹去找弟弟李经述,冲到李经述的书房,大声质问他:“经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经方一时情绪冲动,还想动手,但被李经述身边的苏小芸一下子制服了,按倒在地上。
李经述面色沉重,走了过去,对苏小芸说:“放开我哥,你先出去,我有重要的话,要跟我哥私下里说。”




穿越1879 第49章 撤旗事件
李经述让苏小芸出了书房,而李经方听到弟弟客气称呼他为“哥”,心头的怒气消了一半,因为李经述了解到他以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很少当着别人的面尊称他为兄长了。
书房里只剩下李经述与李经方,李经述对李经方说:“哥,你想过没有,父亲已经年过六十,而且一旦他倒下,你和我都是堂堂七尺男儿,如果不靠真本事立足于世,我们李家就会被人看不起。如果你真在乎什么爵位的话,我可以让给你!甚至家里的财产,我一文钱都不要。”
李经方一愣,道:“父亲还会倒台?这怎么可能?”
李经述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日本人是很可怕的对手,要想保住我们李家的一切,你必须去日本,牢牢盯住日本的动向,随时报告给我。为此,我把父亲的爵位继承权让给你,还有财产继承权。”
李经方问道:“你真的愿意?”
李经述没有说话,马上取来笔墨纸砚,写了一份特别声明,把李鸿章的爵位继承权和自己的财产继承权都让给哥哥李经方。
李经方的能力也不错,任出使日本大臣,到了日本东京,很快很日本一些亲华派熟识了,他打听到明治天皇听了伊藤博文强大日本海军的建议,马上从日本王宫的内廷经费中抽出三十万两白银补贴海军军费,还号召日本所有的商家、贵族捐款。
日本国这些精英,自觉为海军筹集了一百多万两白银,伊藤博文马上找英国人买两艘排水量在六千吨左右的铁甲巨舰。
李经述收到李经方的电报,听说日本开始找英国人购买军舰,内心十分焦急,心想再让日本发展九年,就到甲午海战了,在这之前,一定要把日本收拾了,他知道自己得赶紧“染指”北洋水师,不然,即便再买十艘铁甲军舰,只有陆战经验的水师提督丁汝昌,也难以打败日本海军。
那天,日落时分,西边的天空铺了一层火红的晚霞,整座天津城都笼罩其中。李经述请两位老友——北洋海军右翼总兵刘步蟾、北洋海军左翼副总兵邓世昌到望春楼吃饭。
刘步蟾此时已明显比当年成熟,他个头不太高,却肩宽腰圆,结实健壮,鼻子挺拔,前额很宽,他没有蓄胡须,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
三人坐定,李经述问起他们的近况,刘步蟾仰脖喝了一杯闷酒,道:“不瞒兄弟,我们的丁提督基本上没学过水师指挥,中堂大人聘用了一个英国佬琅威理当顾问,这洋人颐指气使,丁军门事事都听他的,兄弟们都很不服气。”
邓世昌夹了一口菜,也愤愤不平,附和道:“是呀,这个琅威理,还真把中堂大人给他的提督衔当成提督了,脾气暴躁、盛气凌人,动不动对我们颐指气使!老弟你能不能跟中堂大人说说,把这洋鬼子换掉。”
李经述早听闻丁汝昌不善于治理水师,北洋海军请了一位英国顾问琅威理,他毕业于英国皇家海军学校,又在英国海军服役多年,在北洋海军里治军严明,官兵们忌惮他的严厉,北洋舰队中流传“不怕丁军门,就怕琅军门”,但搞掉琅威理对中国海军的训练不利,于是李经述笑了笑,道:“我听闻这琅威理,是赫德亲自给家父推荐,恐怕不是说说就能搞掉的。这洋人自然有洋人的几把刷子,北洋舰队实战经验不足,还要虚心学习呀。”
刘步蟾夹了一口菜,刚要吃,听李经述这么一说,放下筷子道:“琅威理来北洋舰队已经四五年了,军舰该怎么操作和指挥,兄弟们都学会了,我和世昌兄弟也在德意志留过洋,用不着洋人再指手画脚了!”
李经述说:“你们都是和我在朝鲜汉江里死战过的兄弟,又都在德意志的海军学校深造多年,你们的能力,我当然信得过。不过要挤走琅威理,要讲究策略,得有合适的时机!”
刘步蟾问:“老弟有话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什么策略?什么合适的时机?只要能把洋鬼子赶走,兄弟我定当竭尽全力。”
李经述低声跟刘步蟾、邓世昌耳语了几句,说只须如此即可,有劳两位,到时我自然会站出来为两位兄长说话。
过了三天,李鸿章果然找到李经述,让他去处理北洋舰队的“撤旗事件”。
原来,北洋海军在德国、英国新购的四艘铁甲舰中有两艘快完工,水师提督丁汝昌奉命率人去接收,按《北洋水师章程》规定,北洋水师只设提督一名、总兵两名,提督之下,总兵官衔最高。丁汝昌走后,右翼总兵、“定远”舰管带刘步蟾降下五色提督旗,升起三色总兵旗,宣示代行指挥北洋水师的舰队。
这时,北洋海军的高级顾问、自认为自己是“副提督”的琅威理不干了,立马跑过去厉声责问刘步蟾,“丁提督走了,本提督还在北洋舰队呢,你升起总兵旗,这不明摆着不把我这副提督放在眼里吗?”
刘步蟾早看他不顺眼了,用英语告诉,琅威理:“no,琅威理,你先回去搞清楚提督衔和提督的区别吧。”
琅威理来北洋舰队四五年了,这时已是第二次受聘,一直以为自己是北洋水师的“二号人物”,现在总兵刘步蟾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拂袖而去,随即致电李鸿章,要求给个“说法”。
这撤旗之事,后果很严重,涉及到中英两国海军的外交,李鸿章不想把这事闹大,便让李经述代表自己去处理。
李经述不想让李鸿章知道这事是他幕后策划,便故意推辞道:“父亲大人,我一直统管陆军军官学堂和北洋水师学堂,北洋舰队的事,应该由丁汝昌负责,恐怕我不便插手。”
李鸿章说:“为父记得刘步蟾是你举荐的人,他和琅威理闹矛盾,涉及到和英国海军的外交纠纷,水师提督丁汝昌不在国内,即便他在,他不懂外交,你去处理比较合适,一定要秉公处理,尽快息事宁人。”
李经述这才去调查处理此事,他开始了下一步计划,再次约刘步蟾、邓世昌到望春楼吃饭。
刘步蟾、邓世昌赴饭局,多带了一人,北洋舰队左翼总兵林泰曾,刘步蟾介绍道:“这位是自家兄弟,我在福建船政学堂的同窗好友,当年我们一起在‘建威号’船上见习,睡上下铺。”
林泰曾上前跟李经述行礼道:“久闻李公子威名,在越南和台湾痛击法国佬,长国人志气。今日一见,果然虎目生威,一表人才,难怪中堂大人对你厚爱有加。”
李经述一看,林泰曾鼻梁高挺,皮肤黝黑,浑身上下精气神十足,必是一名虎将,拱手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就别拘礼了,北洋舰队将来肯定有机会建功立业,名扬四海。”
林泰曾一笑,说:“李公子抬举了,谁不知道现在朝廷和李中堂重视陆军,你的陆军军官学堂是红花,我们北洋海军只是绿叶。”
三人坐定,便开始商议怎么对付琅威理。俗话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和林泰曾一聊,李经述才发现,这琅威理不简单,两度受聘为北洋海军总查,赏提督衔,负责北洋水师的组织、操练、演习,治军严明,按照英国海军条令操练的北洋舰队,有一次深夜,他突然鸣警演习,各舰管带无不披衣而起,各司其职,从容不迫,北洋水师正需这样的海军人才督导。
“撤旗事件”背后,是刘步蟾和琅威理对北洋舰队指挥权之争。琅威理还上书李鸿章干涉北洋舰队的“人事”,说水师中闽籍管带众多,刘步蟾、林泰曾、邓世昌形成帮派,桀骜不驯,双方矛盾激化。
李经述心想必须想一个两全之策,既不能让琅威理的权力太大,也不能让刘步蟾他们觉得自己是受琅威理指挥。他们讨论了好几个方案,都觉得不妥,这时,邓世昌表态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化解这所有的矛盾:李公子取代水师提督丁汝昌,统领我们北洋舰队!”
“啊?此话怎讲?”刘步蟾对邓世昌这个大胆的提案毫无心理准备,问道。
邓世昌说:“北洋水师舰队现在的矛盾在于丁军门不懂水师,一味听命琅威理,兄弟们感觉自己受洋人摆布,李公子来当这个提督,就不存在这个问题,至于钳制琅威理,让中堂大人聘请一位德国洋顾问,授予他们一样的权力,水师指挥权就不会受英国一国钳制,这样中堂大人也会比较满意。”
“有道理!我支持邓兄弟的想法。”林泰曾点头说。
李经述也觉得这想法可行,丁汝昌并不像历史教科书上说的那样是民族英雄,相反,他治理水师无能,畏战避战,在自杀前还给日本人写了投降书,对中国在甲午海战战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试探一下刘步蟾人的口风,道:“邓兄弟说得对,琅威理之所以能狐假虎威,主要在于丁军门不谙水师,家父也有意将之撤换,你意下如何?”
丁汝昌这个人呢,出身贫苦农村,自十岁起失学,出外帮人放牛、放鸭、摆渡船等,以补贴家用。十四岁时,被父亲送到同族伯父的豆腐店学徒,后来父母在荒旱中双双饿病而死,他投靠了太平军,成为程学启的部下,当太平军大势已去时,他叛投曾国藩的湘军,参与对太平军和捻军作战,最后跟了老乡李鸿章,受到赏识,官至记名提督。怎么说呢,他虽然陆地上作战勇猛,但没有统帅海军经验,还爱嫖好赌,刘步蟾本来就轻视丁汝昌的为人,不服调度,听李经述说李鸿章要换掉他,赶忙表示:“中堂大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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