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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79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狼途
唐绍仪心有疑虑,上前询问岛村久:“今日竹添公使怎么没来?”
岛村一笑,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日语,翻译川上解释说:“竹添公使近日染了风寒,身体抱恙不能来。”
唐绍仪一听,这理由听起来耳熟,袁世凯也找的是这个理由,心里不得不佩服袁世凯的先见之明。不一会,亲华派的大臣闵泳翊、韩圭稷、李祖渊等人差不多到齐了,洪英植便命人将邮政局的正大门从外面上锁。
落成典礼仪式很简单,无非是领导剪彩,观众鼓掌欢呼,之后便是宴会,颇有姿色的朝鲜舞女,穿着传统服装献歌献舞,在座的客人站起身,举起酒杯觥筹交错,一片欢乐祥和。
但金玉均、洪英植、朴泳孝几人却完全没心情欣赏这些歌舞,按照他们的计划,在宴会进行时,日本驻朝公使竹添进一郎便会命人在朝鲜邮政总局大楼正门外放火,然后他们喊着火了,引起客厅混乱,再趁乱让埋伏在邮政大楼里的人诛杀闵泳翊等守旧大臣。然后他们带人进宫谎称清兵作乱,趁机将藏于景福宫内的炸药引爆,制造更大的混乱,最终请竹添进一郎带日本人进宫勤王,控制闵妃和国王李熙,夺取政权。
宴会快结束了,还不见正门外有人放火,金玉均赶忙上前和岛村久交头接耳,问怎么回事。
岛村久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翻译官川上稻田匆匆从门外赶回,跟岛村久说:“大事不好,门外放火的日本兵全被清兵抓了,袁世凯还带着全副武装的清兵从汉城的营地出发,朝邮政大楼赶来了。”
三十三岁的金玉均一听,意识到开化党政变阴谋已暴露,心就慌了,不过他去日本访问过三个月,见过世面,很快镇定下来,问岛村久日本是什么态度,如果日本支持他,就豁出性命干了。
岛村久说:“大日本国当然是全力支持你。我来参加典礼之前,竹添公使已经命五百日本武士做好战斗准备,只要景福宫一爆炸,马上入宫勤王。”
金玉均一听:“事不宜迟,我马上干了!你赶紧回去,通知竹添公使,请他带人进宫援助。”
屋外没人放火,金玉均也不管那么多了,命人就在新建好的邮政大楼内放火。不一会,大厅里浓烟滚滚,烈火熊熊。
金玉均和洪英植、朴泳孝见到政变的信号,趁机跑到客厅里喊:“起火了,起火了,大家不要慌,走后门!”
到后门的路上,朴泳孝埋伏了杀手,“亲华派”的大臣走近一个杀一个。首当其冲的,就是闵妃的侄子闵泳翊。
大腹便便的闵泳翊,刚走出客厅,就被两位冲上来的蒙面歹徒乱刀齐下。闵泳翊大声质问那些歹徒:“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袭击朝廷命官……”
闵泳翊的话还没说完,头上便挨了一刀,血流如注,接着他身中数刀,当即被砍成血人,身体一歪,倒在了血泊之中。
唐绍仪在慌乱的人群中一看这血腥场景,赶紧拔出袁世凯给的毛瑟枪,镇定举起手枪,砰砰开了两枪,一枪击中了一名蒙面歹徒胸部,另一枪集中了另一位歹徒的头部,这两名歹徒一死一伤,外面赶过来的数十名歹徒被震慑住了。陪同美国、英国、俄国的驻朝公使前来的武官,这时也纷纷掏出手枪自卫,保护公使的安全,那些拿着刀的蒙面歹徒,一时不敢冲进客厅。
双方陷入了僵局,这时,袁世凯已经带了一千全副武装的淮军,火速向朝鲜邮政总局跑来武力镇压叛乱,汉城再一次陷入血雨腥风之中。





穿越1879 第44章 袁世凯平乱
唐绍仪果断开枪,打死了两名开化党派来的蒙面歹徒,金玉均等开化党人还在客厅里忽悠朝鲜守旧大臣从后门逃走,自投罗网。唐绍仪已经意识到,正如袁世凯所说,邮政总局大楼落成典礼是开化党人的一个圈套,唐绍仪当机立断,朝天花板开了一枪,然后跟美国公使福特、英国总领事阿斯顿,还有朝鲜亲中国的大臣们大声吼道:“请大家静一静,不要慌张,我们哪都不用去,就在这客厅里等袁世凯将军率中*队过来,他马上就到了”。
唐绍仪这一开枪,加上声嘶力竭的大吼,让客厅慌乱的人群镇定了下来,金玉均等人并不想也不敢把这次朝鲜政变演变成国际外交事件,根本不敢派人进客厅砍人,加上已经杀了闵泳翊,放火制造混乱目的已经达到,他赶紧和洪英植、朴泳孝等人悄悄溜了,往景福宫奔去,进行下一步计划——引爆宫内的炸药,制造混乱。
金玉均、洪英植、朴泳孝三人一路狂奔,刚走到景福宫的协阳门,把守城门的御林军见他们穿着朝鲜日常的官服,拦住他们:“三位大人请留步,按规矩,朝廷命官入宫必须穿大礼服。”
儒家社会里,古人穿衣打扮,尤其是官员,都极为讲究,什么样的场合必须穿对应的衣服,这些规矩朝鲜是跟中国学的。金玉均想起百官入景福宫必须穿礼服的“规矩”,但他们三人来得匆忙,没有时间换大礼服了,一筹莫展。
这时,驸马朴泳孝急中生智,怒骂那位拦住他们的守卫官:“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驸马锦陵尉,你们连我都不认识?清军现在汉城有异常调动,马上要杀入宫中,你们还如此吹毛求疵,你们要是耽误了我们进宫,朝鲜就有亡国的危险,皇上待会定斩你们九族。”
这时,从景福宫里走过来一位御林军的武监官,恰好认识朴泳孝,问明来意,就放他们入宫了。三人进入宫中,命人引爆了事先埋藏在景福宫通明殿的炸药,然后急匆匆直奔李熙的寝宫,因为李熙和闵妃有一个习惯,那就是“白天睡觉,晚上办公”。
朝鲜国王守卫小队长尹景完是“开化党”潜伏在王宫的内鬼,见到金玉均、洪英植、朴泳孝三人,赶忙上前问道:“三位大人,怎么这么晚才来?”
金玉均黑着脸说:“说来话长,出了一点意外,赶紧带我们进寝宫见国王。”
尹景完便赶忙让守卫放他们进去,金玉均让他在外面候命。
大白天的,朝鲜国王李熙本来正搂着闵妃睡觉,闵氏不仅比高宗大一岁,算起来还是高宗的姨母辈亲戚,他现在已经彻底拜倒在她的裙下,不时还会跑来跟她圆房,想多生几个皇子。李熙那天正玩得兴起,把闵妃剥得一丝不挂,摆成一个大字,抚摸着闵妃白皙的肌肤,还有耸起的玉峰,准备开始干正事,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他顿时吓得身子一哆嗦,疲软了下来,气得闵氏一脚将李熙踹下了龙床,马上命人去查探怎么回事。
不久,金玉均三人就闯入寝宫报告:“启奏王上、大妃,清兵作乱,在邮政总局大楼落成典礼上杀了闵泳翊,刚才王宫的爆炸声,是清兵在炮轰王宫,请王上马上下诏,请日本公使带兵入宫勤王!”
闵泳翊是闵台镐之子,后过继给闵升镐为嗣,颇得姑母闵妃宠爱。闵妃听闻他被杀,心痛不已,但她毕竟是经历过大院君政变的人,没有失去理智,她冷静一想,闵泳翊跟金允植一样,一直和袁世凯的关系挺好,怎么会无缘无故被袁世凯手下的清军杀了,便起了疑心,便问金玉均:“金大人,你可看清楚了?我的侄儿被作乱的清兵杀了?”
三人异口同声,的确是清兵作乱,他们现在已经朝王宫攻来,要灭我李朝。
李熙一听,吓得六神无主,尹景完这时也带了一队御林军进寝宫,谎报清军已经开始攻打朝鲜王宫。
金玉均疾声说道:“王上、大妃,请赶紧下令日本公使率兵进宫勤王,否则社稷危矣!”
李熙两眼望着闵妃,要老婆拿主意,闵妃道:“日本国在朝鲜并无驻军,何来勤王之师?”
朴泳孝道:“两年前日本国大使馆被暴徒烧毁,来朝鲜的那一千多日本兵只回去了一半,剩下的人都以商人、侨民身份藏匿在汉城没有回国。”
闵妃见金玉均、朴泳孝对日本人的情况这么熟悉,疑心更加重了,她看了一眼寝宫守卫,看起来也跟金玉均是一伙的,便留了个心眼,让李熙在宣纸上歪歪斜斜写了七个字:“日本公使来卫朕”,并且也未盖御章。
金玉均接到朝鲜国王李熙的手谕,大喜,这下日本人师出有名了,便接过国王写了字的宣纸,命尹景完送去日本公使馆。尹景完前脚刚出宫门,日本公使竹添进一郎就带了五百兵到了,马上进宫。
闵妃见了竹添进一郎,一看日本兵来得这么快,更加感觉不对劲,便道:“哀家内急,要出去方便一下。”
竹添进一郎、金玉均等人都是大男人,王妃如厕,也不好派人跟着,看闵妃神色自若,也不像是要逃跑的样子,金玉均说:“大妃,外面危险,早去早回。”
闵妃道:“本宫知道了。”
闵妃带着两个宫女出了日本兵的视线,急匆匆从后门溜出宫去——逃跑是闵妃必备求生技能,屡试不爽。闵妃一双大脚,跑现在的马拉松肯定没问题,她一口气跑到了清军的驻扎营地,袁世凯这时已经将朝鲜邮政大楼的乱子平了,开枪打死了四五十个开化党徒,将朝鲜邮政大厅内的乱党一网打尽,刚回军营。
闵妃见了袁世凯,叙说了宫内发生的事,然后拉着袁世凯的手,泣诉道:“袁大将军,我的丈夫和儿子还在皇宫,在日本人手里,将军赶紧发兵救他们。大恩大德,事后定当报答!”
“怎么报答?”袁世凯看着闵妃楚楚可怜的模样,浮想联翩,趁机一把抓住闵妃热乎的手,不过大敌当前,他随即头脑冷静下来,道:“大妃放心,这事就包在俺袁世凯身上了。你先在俺大营里好生休息,哪都别去。一个时辰之后,俺一定让你们家人团圆,在这大营里见面。”
二十五岁的袁世凯当机立断,下令两千新式淮军出动,兵分两路,自己带着一千人攻打朝鲜王宫,李鸿章派来朝鲜的德国顾问穆麟德带着一千人攻打日本驻朝使馆,连克虏伯炮都用上了。
穆麟德一听,对袁世凯说:“袁将军,我不同意带兵去攻打朝鲜王宫与日本驻朝使馆,这事非同小可,搞不好朝鲜军民真认为我们要灭朝鲜,反而会给开化党和日本人口实,而且炮轰日本驻朝使馆严重违反国际公法……”
年轻的袁世凯打断了穆麟德的话,虎目一瞪,厉声喝道:“事不宜迟!本将军刚才的话是命令!并不是要跟你商量。俺太了解日本人,俺们忍一时,他们就得寸进尺;俺们退一步,他们就会变本加厉!当初俺就跟李公子建议,不要对开化党和日本人心慈手软!”
袁世凯这一番河南话说得太快,穆麟德没怎么听懂,不肯带兵,袁世凯便命吴兆友带一千淮军带重炮围攻日本使馆,自己亲自带了五百淮军,直扑朝鲜王宫。
袁世凯骑着一黄色高头大马,率军刚到景福宫的协阳门,金允植就跌跌撞撞从宫中跑来,抱住马腿,向袁世凯哭诉道:“将军,乱党叛乱,假传王旨,召海防总管闵泳穆、知中枢府事赵宁夏、左赞成闵台镐到景佑宫议事,借机在宫门派刺客逐一杀死。我发现王宫有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没敢进宫,才捡回一条老命,请将军即刻进宫剿灭乱党。”
“啊?这金玉均和竹添进一郎也太狠了!”假传圣旨将朝中守旧大臣骗进宫一一刺杀,袁世凯一听金允植的话,怒目圆睁,心里暗自庆幸刚才的当机立断,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于是,袁世凯马上下令淮军攻进王宫,因为朝鲜国王和世子还在王宫,宫中还有王妃、宦官、宫女,不能用重炮攻击,袁世凯只好让天龙步枪兵、来复枪兵和滑膛枪兵强攻王宫。
清兵刚一靠近,日本兵就开枪了,袁世凯大喝一声,果断命令还击,并且身先士卒,拿着一把八响的黑壳毛瑟枪,“砰砰砰”三枪,将正躲门楼上瞄准射击的两位日本兵打死,他们的胸部中枪,掉下了门楼。
袁世凯下令吹响进攻的号角,五百淮军和五百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不一会,闵妃和金允植也调来三千御林军助阵,杀日本兵,人数上中朝占了优势。
竹添进一郎是军人出身,也毫不示弱,带着训练有素的日本兵反击,双方斗得正酣,忽然汉城北边响起轰隆隆如惊雷的炮响,竹添进一郎一听,竟然是日本使馆的方向传来的,马上意识到日本使馆也遭到中*队的猛烈攻击,这袁世凯真是“八嘎雅鹿”,毫无顾忌,打起仗来不含糊。日本使馆里有很多自己与开化党人的秘密来信,这些要是落在袁世凯的手里,那就是日本祸乱朝鲜的铁证,竹添进一郎无心再战,想带兵回日本驻朝使馆去增援。
日本兵见自己的老巢被端,也无心再战,渐渐处于下风。宫内的御林军大都忠于国王,见清军入宫,马上反水,和听命于开化党的御林军也杀了起来,洪英植和朴泳孝的长兄朴泳教当场被朝鲜士兵乱刀剁成了肉泥。金玉均和朴泳孝见大势已去,跟着竹添进一郎和四五个日本兵装扮成朝鲜士兵,趁乱狼狈逃回日本。
驻守日本使馆的几百个日本人,先被克虏伯炮轰击,又遭到吴兆友的淮军猛烈攻击,抵挡不住,竟然又自点一把火,将日本驻朝使馆烧毁了,里面值钱的东西和资料都烧光了。
竹添进一郎逃回国内,跟日本政府汇报,颠倒黑白,说清军先挑起了事端,不仅围剿了亲日的开化党人,还炮击和火烧了日本驻朝公馆,建议日本国立即出兵,和大清国开战。
袁世凯平定朝鲜叛乱后,安排好驻军,给李经述发了一封长电报,汇报了发生在朝鲜的这次政变,李经述对日本军人的疯狂举动越来越担心,他强烈意识到,自己要抓紧时间开办北洋军校,训练新军和北洋水师,赶在甲午海战之前,就跟小日本开战,打残小日本,否则后患无穷。




穿越1879 第45章 购买铁甲巨舰
光绪十一年,也就是在1885年,李鸿章本来打算先搞掉胡雪岩,再对付左宗棠,没想到左宗棠一病不起,先翘辫子了,这纯属意外。在朝堂上,一时已经没人再是李鸿章的对手!不只政治对手一个个倒下,这一年,李鸿章人逢喜事精神倍爽!他此前从德国订购的三艘铁甲军舰,终于回来了,由北洋海军的水师提督丁汝昌带队开到了天津港口,这一天,李鸿章足足等了五年!
一听说铁甲巨舰回来了,年过花甲的李鸿章也很兴奋,一大早就起了床,带着李经述、李经方等人坐马车去天津港码头等候。
丁汝昌带回的这三艘战舰,是中国历史上真正的远洋蒸汽铁甲战舰,其中两艘排水量七千吨级别的,这吨位在当时的亚洲远洋军舰中,绝对排第一名,并且配备305毫米口径的巨炮,适宜远攻;不仅有鱼雷,还顺带送了两艘鱼雷艇,适宜暗攻;舰船上还配备了五管的速射炮,一分钟发六十发炮弹,适宜近战。这三艘铁甲军舰的装备简直酷毙了,适合全天候多层次作战,当时要是直接开去东京港灭小日本,根本就不用开外挂或金手指。李鸿章早就发电报给负责采购军舰的李凤苞,亲自赐名这三艘蒸汽铁甲舰“定远号”、“镇远号”与“济远号”。
那天风和日丽,李鸿章在岸边,望着“定远号”这三艘远洋铁甲战舰乘风破浪,如履平地。
丁汝昌站在旗舰“定远号”的甲板上,桅杆上的黄底五爪青龙旗迎风飘扬,他向下一挥令旗,数百北洋海军将士唱起了嘹亮的军歌:“宝祚延庥万国欢,景星拱极五云端。海波澄碧春辉丽,旌节花间集凤鸾。”
李经述听到这整齐嘹亮的军歌,心想原来北洋海军并非历史教科书上说的那样*无能,这短短四句二十八字,就是晚清时期的北洋海军将士们传唱的军歌,体现了当时北洋海军开放、包容的外交态度,也反映了北洋海军建军时的气魄和精神。
军歌完毕,“定远”号升起了305毫米口径的克虏伯巨炮,一开炮,“轰隆”,“轰隆”,一声声巨响,李鸿章和李经述、李经方看到四五千米外的海域白浪翻滚,激起了一串串巨大的浪花,喜笑颜开。
李经方趁机大拍李鸿章的马屁,道:“父亲大人真是有眼光,有了这样的铁甲巨舰,东到太平洋,南到新加坡,北到海参崴,北洋海军从此可以纵横四海。”
李鸿章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面露喜色,自豪说道:“那是自然,这军舰不仅白天可以作战,到了晚上也可巡航。李凤苞曾电告为父,商船在海上遇到定远舰试验探照灯,照耀海面如同白昼,何等威武,何等雄壮。”
然后,李鸿章转头问一旁陷入沉默的李经述:“痴儿,你看这三艘德国造的巨舰如何?”
在1885年,“定远舰”就相当于航空母舰,中国有了真正的坚船利炮,李经述的内心也兴奋不已。不过定远舰的造价是150万两白银,当时一个普通家庭年生活费只要2两银子时,这显然有点贵。更大的问题在于,水师提督丁汝昌只有陆战经验,即便有了北洋舰队,也难以打败日本海军,他沉默不语,是在思考对策,如何把水师提督丁汝昌给“坑掉”,自己取而代之。
因为李经述知道,真实的丁汝昌并不像历史书上说的那样,是什么民族英雄,相反,他治理北洋水师无能,畏战避战,在自杀前还给日本人写了投降书,对甲午海战的失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北洋水师的未来,必须尽快搞掉丁汝昌!按照李经述的计划,他要从李鸿章手里接管淮军和北洋水师,接管北洋海军学堂,开办北洋陆军学堂,只是计划的第一步。
海风吹在李经述年轻的脸庞,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可以将丁汝昌“坑掉”,于是他面露微笑,自信对李鸿章说:“父亲大人,这定远巨舰,活力、速度都是现今世界一流,确实不同凡响,肯定能让日本国给中国割地赔款!可再上书朝廷,购置几艘这样的巨舰,那北洋海军便可纵横亚洲。”
李鸿章一看这德国货确实不错,加上朝堂上没了左宗棠跟他吵“海防塞防”,没了翁同龢那老头卡着户部的银子,没有李鸿藻和张佩纶等清流大臣唧唧歪歪,他便听从了李经述的建议,火速上书醇亲王,建议朝廷再买两艘铁甲军舰,“新官上任”的醇亲王奕譞一高兴,批准!而且两艘不够,再来四艘!在英国和德国分开买,速到货!
李鸿章为什么上书醇亲王呢?因为这时,大清*机首席大臣虽然是礼亲王世铎,但实际掌权的,是光绪皇帝的父亲醇亲王。慈禧太后罢黜恭亲王后,曾询问醇亲王奕譞诸王中谁可以担任军机大臣,奕譞便举荐了礼亲王世铎,说:“礼亲王掌管宗人府,接人谦穆,终身无疾言厉色,对内侍尤恭谨”。
这话说白了,就是礼亲王比较“听话”。礼亲王世铎对内侍尤恭谨到什么地步呢?大内总管李莲英向之屈膝行礼,他也小心恭敬,报以满人规格很高的屈膝礼。但礼亲王受起贿来,却是理直气壮,胆量十足,甚至还因不见礼物不办事之故,被人私下里戏称为“非礼不亲”之王,放到今天,那就是正国级的大老虎。
慈禧太后用人,贪不贪污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听话”,威胁不到自己的权力,便命世铎当了领班军机大臣,重组军机处,并吩咐礼亲王世铎有“紧要事情”要同醇亲王奕譞商办。
礼亲王世铎的祖上,是清太祖的二儿子代善,很早内佐国政,外统重兵,差一点就当了大清国的皇帝,但一生遭受他的八弟皇太极压抑,好几次差点被干掉,世铎深知皇权都带着血腥,吸取祖上教训,乐意做一个没主见也不敢有主见的亲王。于是,军机处的事务,除了大臣们什么时间可以去上厕所以外,都成了紧要事件,他最喜欢对醇亲王奕譞说的两句话就是:“这事,醇亲王你怎么看?”等醇亲王一发表意见,他又说:“醇亲王,你说得对,就这么办!”
醇亲王雄心勃勃,能力也不错,和恭亲王不分伯仲,是清朝的铁帽子王之一,咸丰帝死后,二十一岁的他配合慈禧太后发动辛酉政变,受到重用,领侍卫内大臣,管理神机营,他的势利也很庞大,时称“神差”,当时他算得上大清国的“四号人物”,仅次于两宫太后与恭亲王。但1875年,三十五的他,正值壮年,干大事的年纪,在政治前途上却受到了致命的打击——慈禧背着醇亲王选了他的儿子载湉当了皇帝,即光绪皇帝。
儿子当了皇帝,不是大好事吗?为什么醇亲王的政治前途反而毁了?
原来,清朝的皇位继承,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其制度承大明,最开始是“嫡长制”,即在所有皇子中,由皇后所生的皇长子继承,皇太极就是一例。到了康熙年间,康熙大帝身体好,和妃子干事也很积极,皇子众多,太子数度废立,九龙争位,兄弟相残,最后四阿哥胤禛登位,也就是雍正皇帝,他觉得“立贤制”比较好,不然像他一样文武双全的皇子当不了皇帝就可惜了。于是清朝的皇位在“嫡长制”的基础上增设“立贤制”:即在诸皇子中,由皇帝选贤者,留遗诏在正大光明匾后。而不管是“立长”还是“立贤”,按照大清的祖制,亲王的儿子以外藩入继大统,也就是当皇帝后,父亲必须回避,做一个贤(闲)王。
1875年,同治皇帝病危,当时热门皇位继承人有三个。同治皇帝没有子女,就不存在立长或立贤的纠结,按父死子继的正统原则,奕、载、溥辈排下去,入继大统的应该是“溥”字辈。最正统的继位人选,是道光皇帝长子奕纬的长孙溥伦,一帮清流大臣和宗室鼎力支持,手握重兵的左宗棠也被拉拢。
溥伦当时还是在吃奶的婴儿,朝中很多大臣也料定两宫太后会支持溥伦,因为这样两宫太后仍可长时间垂帘听政,但奇怪的是,慈禧和慈安太后并没有急于表态,只是让大臣们提出皇位的人选。于是朝中有传言说,两宫太后在等怀胎的阿鲁特氏皇后产子,更有流言说,恭亲王将要自己当皇帝。恭亲王奕訢听到他想当皇帝的谣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联合醇亲王奕譞提名了他的二儿子载滢,兄终弟即也符合大清皇位的继承规则。载滢此时十四岁,早就过继给了他的叔叔,也就是恭亲王八弟、钟郡王奕詥。而光绪皇帝此时是大冷门,慈禧太后却突击提拔荣禄兼任步军统领,也就是“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职务相当于现在的京城卫戍区司令员,牢牢控制了京城。慈禧还做通了慈安太后的思想工作,加上直隶总督李鸿章表态支持她,心里有了底气,在皇位继承人的选定上专横独断,同治皇帝一驾崩,慈禧太后马上召集各王公大臣宣布:“文宗(咸丰帝)无次子,今遭此变,若承嗣年长者,实不愿;需幼者乃可教育。现在一语即定,永无更移。我二人同一心,汝等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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