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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79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狼途
李经述听了管家的话,猜到了胡雪岩账本中的秘密,便让邵友濂将账本交给他。
邵友濂汗如浆出,不愿给,吞吞吐吐,道:“这…李公子…”
李经述笑道:“放心,邵大人,我只是手心有些凉了,需要拿这账本烧了取暖。”
邵友濂赶忙吩咐下人取来一盆炭火,蓝色的火苗在微风中摆动。李经述果然看也没看,就把这本账本撕了烧成灰烬。
青烟屡屡,邵友濂大汗淋漓,李经述道:“这世道还真是刻薄,这商人还真是龌蹉,不过是送了一点钱,还用得着记账?邵大人放心,等朝廷要抄胡雪岩家时,我一定派你去。”
邵友濂点点头,这才放心了,道:“胡雪岩这卑鄙小人,下官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胡雪岩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邵友濂还是闭门不见,他只好带人空车而返。
那一天,胡雪岩在上海遍访票号的朋友求援。
熟话说,情不够时,钱可以来凑,钱不够时,那帮朋友们就只剩下“呵呵”了,他们拿着当天的《申报》,指着上面的消息给胡雪岩看,说:“胡大人,报纸上都说了,你卖生丝亏了千万两白银,还说你花钱如流水,你破产了,我们家小业小,全部借给你,恐怕也无能为力呀”。
胡雪岩长叹一声“有钱身后一群狗,没钱社会路难走”,打道回府,赶紧贱卖了杭州胡庆馀堂,但这中药堂的钱,对于庞大的取钱队伍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西征饷银未到,投资和贷款放出去一时收不回,当年买的开平煤矿和轮船招商局这些“牛股”,现在都“熊”到了底,开平煤矿股价从开盘的260两开始跳水,先是下跌到70两,当时跌至29两,招商局股票也从200两跌至34两,跟垃圾股没什么区别,被深度套牢,变不了现钱,胡雪岩只好亲自跑到宁波,苦口婆心说服当地的债权人宽容时限,但此时,风声四播,取存款者云集潮涌,胡雪岩欲哭无泪,走投无路,只好去上海滩上借山西票号与洋行的高利贷。
没想到,席正甫提前打好了招呼,在上海地界的票号与洋行,竟然都不借钱给胡雪岩。
第五天晚上,胡雪岩一咬牙,使出了杀手锏——女人。
胡雪岩把第四位小妾月娥叫到自己的房中。那月娥是胡雪岩“杭州十三妾”里比较宠爱的一位,以前是上海巨著名的徽派戏子,上海道邵友濂一直垂涎,但没抢过财大气粗的胡雪岩。
月娥年方二十六,外号“赛西施”,长得眉清目秀,内心却骚动不已。她刚开始以为胡雪岩要临幸自己,特意梳妆打扮了一下,穿一身绣牡丹的旗袍,摆着水蛇腰就来到了胡雪岩的面前,她凸起的*,将旗袍顶起,旗袍下面什么都没穿,光滑如玉。胡雪岩还闻到月娥身上一股茉莉香粉的味道,有点动情,问月娥道:“你跟着老爷我多久了?”
月娥轻声细语回答道:“八年了,老爷问这个干什么?”
胡雪岩继续问道:“这八年来,老爷我可曾亏待你?”
月娥说:“没有!”
胡雪岩说:“现在老爷我有难,需要你帮忙。”
月娥说:“老爷跟我还客气什么?有什么事,吩咐一句就是了。就算赴汤蹈火,妾身也在所不辞。”
“好!”胡雪岩将她的的衣服全扒光,亲吻了一遍,然后裹上丝绸,像给皇帝送侍寝的妃子一样,派人抬到了邵友濂的府上。
这一招美人计,果然有效,邵友濂终于开了府邸的后门,把胡雪岩的爱妾接进去了。不过邵友濂没有色令智昏,他去请示了一下李经述,问这美人怎么办?
邵友濂说:“胡雪岩这小妾都没穿衣服,娇滴滴的太诱人,就这么送回去?”
李经述一笑,道:“都说上海人精明,懂得算计,邵大人在上海这么多年了,也应该是聪明人,你自己选吧,想要一夜风流也可以;或者再等几天,她就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了。”
邵友濂当然不傻,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选择了后者。因为这个决定相当艰难,邵友濂第二天早上才把美人原封不动送出府!
挤兑持续了七八天,杭州的阜康钱庄关门,随即引发雪崩效应,全国各分号同时受到挤兑,京城、镇江、宁波、福州、湖南、湖北等地的阜康分号像多米诺骨牌随即倒塌。
京城的那些大清官僚,李鸿章还没开口,在阜康钱庄存了巨款的王侯将相,眼看钱庄就要垮了,就急红了眼,纷纷跑到慈禧太后面前哭诉,商人见利忘义,钱庄动荡,民不聊生。
这让胡雪岩的处境雪上加霜。更让他无路可走的是,过了十来天,他又有一笔50万两白银的汇丰银行债务必须偿还,心生一种不祥之感,只好跑去江宁的两江总督府,也就是南京,抱着左宗棠的大腿哭诉:“左大人,我胡雪岩一生在商海里沉浮,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从来没为钱发愁过,但这次市面太坏,对手太狠,大祸临头,我不晓得怎么才能脱身,只好来找你了。”
左宗棠打仗在行,对于钱财一向没啥概念,他问胡雪岩:“你一向不是说,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吗?怎么现在倒为钱发愁了?”
胡雪岩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也拿不出现钱了。各种催债的人,像是孤魂野鬼一样缠着我。”
左宗棠一听,顿时瘫坐在太师椅子上,他府上也没啥现银,他家族的钱,也都是存在胡雪岩的阜康钱庄里,随时取用。左宗棠想了很久,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政治盟友张之洞,便让胡雪岩去找张之洞帮忙。
当时的商场,离不开官场,官场同样离不开商场。每一个成功的高官背后,都有一个商人,左宗棠背后是胡雪岩,张之洞的背后,是山西协同庆票号的老板刘庆和。此时协同庆已开业将近30多年,在北京、天津、南京、上海、汉口、长沙等处设有多处分号,在山西票号中,实力仅次于日升昌票号。
胡雪岩就像溺水时抓了一根稻草,也不管有用没用,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带着左宗棠的书信就跑去广州的两广总督府找张南皮。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的张之洞,看到清流派牛角张佩纶被朝廷发配边疆戍边的悲惨下场,已经不再是当年头脑发热的愤青。而且张之洞当初一直主战,举荐的广西布政使徐延旭所率军队在抗法战争中配合不力,打了败仗,徐延旭被李鸿章撤职查办,张之洞本人也因荐徐延旭不当而交部察议,相当于停职等候处分,在这期间,他还在慈禧太后决心要与法国议和时,接连电奏缓期撤兵,被李鸿章传旨严加斥责。
这时候,走到末日的胡雪岩带着左宗棠的亲笔书信找上门来。张之洞意识到,自己需要在左宗棠和李鸿章之间,做一个艰难的抉择了!





穿越1879 第42章 张之洞的抉择
胡雪岩带着左宗棠的书信,到广州找两江总督张之洞求助,张之洞一时也拿不出大笔的现银,只好摸了摸胡子,好言相劝,让胡雪岩在广州安心小歇几日,爬爬白云山,游览一下流溪河。
胡雪岩叹气道:“总督大人,如今我哪有心情看风景,还望总督大人能看在左大人的薄面上,找粤商帮忙,施以援手,解胡某的燃眉之急。”
张之洞便派人找来山西协同庆票号的老板刘庆和,特意在家里宴请刘老板,看他能否筹款救胡雪岩。
刘庆和也是自幼家贫,穷苦出身,十五岁时入面铺当学徒,阅人无数,很是精明,开了票号之后内外巨细,算无遗策,尤其善于识人,他跟张之洞结识,也表现出了超人的眼光。
张之洞也是个官二代,他爹在贵州任知府,张之洞的科举也很顺利,二十六岁名列殿试第一,被分配到翰林院工作。翰林院在清代,是一个典型的清水衙门,年轻的张之洞以为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定有机会实现修身治国平天下的理想抱负,谁知道一晃二十年,当年的热血青年已华发渐生,在大清官僚系统中,他的职位总在翰林院、考官、学政、国子监的文职岗位晃来晃去,升得也很慢,四十多了才混成一个从四品,相当于副处级干部,这在京城真的算个屁,连张佩纶都不如。张之洞很郁闷,找堂兄张之万诉苦,张之万告诉他,要想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必须到地方上去锻炼,出任封疆大吏,京官作为有限。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大清国强敌环伺,法国人在越南、英国人在缅甸、日本人在朝鲜,小动作频频,朝廷只有一个李鸿章,一个左宗棠,迫切需要经国之才。张之洞便就大清国的国防和外交政策发表系统意见,上了奏章,慈禧太后还是比较识人才的,看了以后,觉得张之洞是一位人才。
张之洞这时早已不是怨恨世道堕落,官场*的愤青,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用钱打点满清的显贵,吏部的官员也需要真金白银打点,才会有人替自己说话,举荐自己当大官。
经朋友牵线,张之洞来到位于崇文门的平遥会馆,与山西著名的日升昌票号老板见面。日升昌老板问张之洞:“你打算借多少?”
张之洞一开口就是10万两白银,并说急用。日升昌当时是全国最早的一家票号,实力雄厚,分号遍及全国各地,10万两白银也就相当于今天的一千万,对日升昌这样的票号来说,不算巨款。日升昌老板的老板便让张之洞回去等着,三天后再来。
因为日升昌在北京的营业票号有一个花名册,有投资价值的京城大小各级官员情况都在上面,只要名字在册,马上借钱。名字不在册的官员如果借钱,票号就要启动客户调查程序,根据调查结果再做决定。日升昌的老板翻了翻小册子,没有张之洞的影子,便去调查张之洞的背景,结果也没调查出张之洞跟哪个权贵有交情,只是个小小的从四品官,岗位职责还是为领导讲话找资料写底稿,张之洞虽然父子两代为官,几十年了却在老家没添半亩田地。总之,不属于值得投资的权贵,于是三天后,日升昌的老板委婉地拒绝了张之洞的借钱。
就在张之洞要认命时,协同庆票的老板刘庆和却主动找上门来,因为在协同庆的花名册上,张之洞属于有抱负缺机会的潜力股。根据内部消息,张之洞升官的行情陡然看涨,他的问题在于自视甚高,人脉枯薄,动手又太晚,升迁的每个环节都可能有人使绊子,所以钱很重要。
而且刘庆和还打听到,张之洞家里还养了十几只猫,而养宠物的人,一般都重情重义。于是刘庆和主动宴请张之洞,酒足饭饱,刘庆和正色对张之洞说:“张大人的文章、韬略、人品举世景仰,我刘某人早就想结识您了。您时运不济,憋屈多年,我为您鸣不平。国家都这样了,像您这样的人才该出头,需要我们搭把手的话,您尽管吩咐。”
张之洞第一次这么受人尊崇和理解,热泪盈盈,将刘庆和视为知己,推心置腹道:“张某人心中确有青云之志,胸中也有平定天下之策,无奈囊中羞涩,需要借一笔巨款。”
刘庆和面不改色,问道:“张大人要多少?尽管开口。”
张之洞伸出了双手,十个指头,表示要十万两。
刘庆和二话没说,让票号伙计将准备的30万两白银抬到了包厢里。
光绪七年,慈禧做出了一个清史上罕见的决定:张之洞由翰林院侍讲学士,直升为从二品的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一夜之间连升四级!年底,张之洞出任山西巡抚,又过两年,张之洞荣升两广总督。一到广州总督署,张之洞就开始招商引资,让协同庆票号垄断了两广的金融业;辖区内所有上交中央财粮税款事务,都由协同庆代理,协同庆票号轻松赚进数百万两白银,势头直逼日升昌票号。所以,张之洞算是为了协同庆,将广东的商贾都得罪了,胡雪岩要借钱,张之洞能找筹钱的商贾,只有刘庆和。
酒过三巡,张之洞提起胡雪岩的事,刘庆和悄声道:“张公,胡雪岩这人,一生经营权力,现在更高的权力要绞杀他,难道我们要将自己的脖子往绞刑架的绳子里面套吗?”
张之洞说:“刘老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左大人收复新疆,名扬四海,劳苦功高,在如今的朝堂上也能说得上话呢。”
刘庆和道:“左宗棠这人脾气特臭,得罪了不少权贵,风险太大。另外,张公觉得左宗棠比恭亲王如何?”
张之洞说:“诚不如。”
“恭亲王都回家养病了,李鸿章还在朝堂上屹立不倒,左宗棠能斗得过李鸿章?”刘庆和道:“别说现在阜康钱庄缺额巨大,是个无底洞,就算我们有钱,也不能救他了,否则我们是自取其祸。作为多年的老朋友,我对张公有一个建议。”
张之洞问道:“什么建议?”
刘庆和道:“以后多向李中堂靠拢,多办洋务,才会有更大的前途!”
张之洞一想也是,现在谁都知道朝堂上是慈禧太后说了算,慈禧跟李鸿章的关系,跟铁哥们似的,他想到徐延旭被李鸿章撤职查办,本人也还处于停职等候处分,在这期间,如果还掺和李鸿章和左宗棠的权力斗争,那自己说不定得回家种红薯去了。
张之洞思考了再三,决定听从刘庆和的建议,不救胡雪岩。
胡雪岩病怏怏回到了杭州,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他想起四十年前的一件事,当时是寒冬,他还是钱庄里的小学徒,又一次奉命到钱塘江南岸的萧山县收一笔账款,账款没收到,自己口袋里有限的盘缠却在酒馆里参与投骰子的赌局,输得只剩下十个铜子,结果祸不单行,回去的路上上了船,才发现口袋里有一个大洞,连坐船的十个铜子都漏丢了,船工大怒,上前剥光了胡雪岩的衣服抵船费,胡雪岩光着身子,苦苦哀求船上的人借他十文钱,竟然没有一个人理他,社会就是如此冷漠!胡雪岩光着身子在寒风中走了一个时辰,才回到家,大病一场。
胡雪岩想起现在的处境,悲从中来,真跟当年很像,当年他一无所有,现在他貌似家财万贯,却马上也要一无所有,胡雪岩长叹一声,将十三位姨太太都叫到眼前,吃完最后一顿饭,各自给了一些银两,遣散了她们。
这时,李经述派人给胡雪岩送了一封信,信里面只有几句话:“胡老板,你曾对我说过,‘这世界,怎么会按照你的想法存在呢’,这句话,现在还给你。另外,我当年本来是要给你一个机会的,那句价值一百万两白银的话,是‘欧洲生丝丰产,价格这两年会暴跌’。”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一向是大清国官场和中国社会的传统。户部尚书阎敬铭,因为在阜康钱庄存了一大笔退休金,北京阜康钱庄倒闭,他亏损巨大,咽不下心中的恶气,给慈禧太后上奏折,要将胡雪岩“拿交刑部治罪,以正国法”。
京城官员大都在胡雪岩的钱庄存钱了,他们从太和殿排到了午门外,上书慈禧太后要治胡雪岩这奸商的罪。慈禧太后便让光绪皇帝下了圣旨:“现阜康商号闭歇,亏欠公款及各处存款为数甚钜,该商号江西候补道胡光墉着先革职,即着两江总督左宗棠饬提该员严行追究,勒令将亏欠各地公私款项赶紧逐一清理,倘敢延缓不交,即行从严治罪”。
慈禧太后让左宗棠催胡雪岩还公款,表面上是给左宗棠面子,实际上,确是很残忍,胡雪岩各地的阜康商号倒闭,拿不出钱来还公款,这等于要左宗棠把胡雪岩往死路上逼。
左宗棠接到消息,顿时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朝廷要是查办了胡雪岩,自己的老底必然也会被揭穿,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左宗棠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受此打击,竟然一病不起,还没带人查胡雪岩的家底,自己就先病逝了。
左宗棠一死,李鸿章当然要甩开膀子接着彻查胡雪岩了。李经述、邵友濂、盛宣怀马上带兵查封了阜康钱庄的北京分号,上海分号,一清查,结果让李经述大跌眼镜:仅北京一个分号,查出的亏欠公私款项高达一千二百万两!
胡雪岩这位大清首富,在短短数十天内,便被宣布破产,三十年积攒的家业毁于一旦,他郁闷成疾,不久也病死了。胡雪岩死后,他的账本全部被李经述和盛宣怀销毁,他的财产和私藏都成了一笔糊涂账,他到底有多少钱,也成了谜。那些在阜康钱庄的储户,最后大概拿到了一半补偿。
李经述抄了胡雪岩的家,胡雪岩的产业,除了免费给穷人发药的几间“胡庆余堂”继续保留,更名“慈善堂”,让盛宣怀继续努力经营,其他产业都卖了变现,而且李经述还变卖了胡雪岩的各种私藏,自己留了大约五百万两白银,缓解了龙兴集团的资金压力,还有了开北洋陆军学堂的资本,便请李鸿章向朝廷申请在天津办陆军军校,既培养高级将才,也培养低级军官,每期大约两千人。李经述想把北洋陆军学堂,办成中国的西点军校,因为李经述知道,小日本当时也已经开办陆军士官学校了,在这方面,中国绝对不能落后,否则,落后就会被揍得鼻青脸肿!




穿越1879 第43章 朝鲜甲申政变
袁世凯刚带兵从台湾回到朝鲜,朝鲜就发生了“开化党”的流血政变。这次政变,是由日本驻朝新任公使竹添进一郎挑起,他还有一个秘密身份,是日本陆军中校,朝鲜“开化派”企图借助日本人的势力,发动政变夺权,朝鲜历史上称为“甲申政变”。
1882年李经述平定大院君政变后,闵妃重新当政,朝鲜的大臣就分裂成两派,一是以闵妃的侄子闵泳翊、金允植为首的“亲华派”,另一派是亲日的“开化党”,以光绪七年赴日的“绅士游览团”成员为主,包括外衙门协办金玉均、兵曹参判洪英植、驸马朴泳孝、徐光范、徐载弼、尹致昊等人,鼓吹脱离中国独立,所以又称“独立党”。
李经述当了朝鲜通商大臣后,察觉到了这帮开化党人的野心,但因为他们的成员多是朝鲜年轻的士族,不便将他们全部杀掉,便让闵妃打压开化党人。驸马朴泳孝当汉城府判尹时,曾以毕业于日本户山军校的申福模等为骨干,在广州南汉山城创建并训练了一支1000多人的新式军队,与尹雄烈在北青所练新军南北呼应,准备作为开化党的武装力量,李经述得知后大怒,立即改编了他们的军队,还将朴泳孝撤职,让他滚出朝鲜政界。
李经述在朝鲜时,手段强硬打压开化党人,开化党人不敢轻举妄动,中法开战,李经述、袁世凯带两千淮军去台湾支援刘铭传,让唐绍仪负责派人盯住开化党人和日本使馆。“开化派”首领金玉均发现唐绍仪比较“软弱”,认为机会来了,便不再满足于与金允植等“亲华派”在景福宫的朝堂上打口水仗,便暗中和日本驻朝公使竹添进一郎谋划流血政变。
洪英植说:“平日我在开化党中被称为和平主义者,然近来国势危迫,不忍坐待其灭亡,在这种情况下不得已行过激之。吾辈以今日切迫之势,舍一身性命,期图一改革之志,天幸见怜,时运凑合,如水骤下。”
袁世凯听从李经述的命令,带领新式淮军从淡水赶回汉城时,洪英植等开化党人已多次在深夜召集党羽开会,制定了政变计划,他们和日本驻朝公使竹添进一郎合作,让在朝鲜的日本人,把武器弹药偷运进朝鲜王宫,准备动手制造恐怖政变。
袁世凯一回汉城的驻地,唐绍仪就来找他,送上了朝鲜邮政总局落成典礼的请柬,请他第二天参加典礼,说:“朝鲜邮政总办大臣捎话来,说邮政总局多亏袁将军力倡,才得以成立,而且美国、英国、日本、俄国的驻朝公使都已答应参加典礼,请大人务必赏光。听说这次典礼会很隆重,新旧大臣都会参加,好几百人呢。”
“哦,好几百人?”袁世凯回汉城后,发现朝中气氛不对,察觉到这盛典可能有问题,走上前拍了拍唐绍仪的肩膀,问道:“少川老弟,朝鲜邮政总办大臣是谁?”
唐绍仪答道:“总办是洪英植。”
洪英植正是开化党人的三大骨干之一,袁世凯一听是他担任邮政大臣,便更加确定这是一场阴谋,对唐绍仪说:“你明日代俺去吧,就说俺受了风寒,身体抱恙。”
唐绍仪点头答应,袁世凯从腰间掏出一把黑壳毛瑟枪,递给他,道:“李公子特意嘱咐我们,要提防开化党,这把枪你明天带上,一有异动,就开枪。”
那把黑壳毛瑟枪扳机上还有斑斑血迹,二十二岁的唐绍仪见了摆摆手,说:“只不过是一个落成典礼仪式,就不用了吧,我不习惯用枪。”
袁世凯把毛瑟枪塞到唐绍仪的手里,道:“你呀,跟李公子都是留过洋的人,学识一箩筐,就是太善良和心软。这把枪你以后每天随身带着。你要永远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唐绍仪接过了黑壳毛瑟枪,也意识到明天的落成典礼不简单,便让袁世凯教他怎么填充子弹和开枪。
唐绍仪还是挺有射击天赋,不到半个时辰就学会了开枪。
第二天,秋风劲吹,汉城街道上,嫣红的枫叶纷纷飘落。朝鲜邮政总局大楼前张灯结彩,二十八岁的朝鲜邮政总办大臣洪英植穿着宽松的传统汉服,满面红光,弯腰笑迎一拨一拨的贵宾。
代表中国的官府马车到了门前,洪英植赶忙跑过去迎接,见来人并不是袁世凯,而是唐绍仪,心有点慌,问道:“怎么不见贵国袁大将军到来?”
唐绍仪笑道:“袁大将军今日身体抱恙,委托我来参加,难道你不欢迎?”
洪英植连忙说:“哪里哪里,唐大人里面请。”
唐绍仪带着两位侍从进了大楼,走到朝鲜邮政大厅,发现大厅中央布置一张宽大的方桌上面铺了一层雪白桌布,桌上摆了酒菜、刀叉餐具、外国香烟、葡萄酒和一大簇粉紫重瓣的木槿花,十余张黑色太师椅围绕方桌。
客人到了很多,熙熙攘攘,有的已经在桌前的太师椅上就坐,唐绍仪环顾来客,大多是老熟人,户曹参判金玉均、汉城府判尹朴泳孝、美国公使福特、英国总领事阿斯顿等,还有日本使馆的书记官岛村久和翻译官川上稻田,却单单不见日本驻朝公使竹添进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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