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秘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北域神灯
小伙子们凑上前一看,洞里黑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就约好明天白天再来一探究竟。
第二天,小伙子们叫上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一起去,浩浩荡荡的找到了那个洞口。
他们留几个人在洞口接应,其他人则顺着绳子爬了下去。这一看不要紧,下面竟是一座古墓!
这个古墓墙壁画满了精美的壁画,建造的富丽堂皇,很多机关因为年代久远失灵。
这些年轻人们高兴疯了,从里面拿走了大量的珍宝。
很快,村里人都知道了,男人们都放弃手中的活下去找宝贝。
正当大家认为好日子就要来了的时候,村里几个最先下去的年轻人开始口吐白沫,变得疯疯癫癫,歇斯底里,甚至疯狂咬人,最后筋疲力尽而死。
之后一段时间里,所有下过古墓的人都开始发疯,甚至被咬的人都有感染的风险,一瞬间整个村庄陷落了。
好在这里村落之间相隔距离非常远,没有传播出去。
在此之后的十多年后,一队科考小组来到罗布泊地区考察,同行的还有科学家彭加木。
后彭加木在那个神秘古墓内找到了一种神奇的植物,他认为,是这种植物和古墓中腐败的空气发酵后产生了病毒,等再想深入调查时,彭加木已经失踪了。
和彭加木关系较好的一个学员透露,彭加木十分担心自己是否感染了相同的病毒,可能是害怕连累大家,他选择了消失。
当他们再回去寻找那个古墓入口时,这个入口已经找不到了。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真相可能早就已经掩埋在风沙之中。
这也算是个谜团了吧。
其实张天元以前就听说过,但听老人讲起来,却依然有着非常特别的感觉。
张天元在天亮前就起床了,啜饮加了小豆蔻的咖啡,能让睡意未消的脑袋瞬间清醒。
夜间活动的细节都写在沙上:有条蛇曾晃到营地里偷闻冷藏箱;好几种甲虫曾忙碌地跑来跑去做它们的夜班工作。
张天元忘记了夜里的故事,因为他不能带着恐惧前行。
无论沙漠有多么危险,他都必须得出发了。
“张哥,你要请阿兰做导游,总得给人家钱吧?”
展飞笑着说道。
“钱肯定是要给的,阿兰他们家就靠这个生活,感情归感情,生意是生意,两回事儿。
不过你说给多少钱,倒是真把我难住了。
这要看咱们去哪儿了,有些时候,一个人一百就可以了。
而有些时候,一个人一千,甚至一万,导游还不愿意去呢。
因为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那你可得给人家阿兰多点钱啊,我看人家干这活儿也挺累的。”
欧阳晓丹突然说道。
“咦?我们欧阳警官之前不是对阿兰并不信任吗?”
张天元笑着问道。
“哼,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阿兰确实是个好姑娘,又有一身好本事,我凭什么不信她?”
欧阳晓丹嘟着嘴道。
钱的问题,张天元其实已经跟阿兰商量好了,不按人头,一天一千块。
先支付一万的定金,多退少补。
这主要是怕在沙漠了遇到了危险,阿兰一家人也没地方找人要钱去啊。
他这想得周到得很,阿兰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在他们聊天这会儿,阿兰已经准备好了骆驼。
四个人,六匹骆驼。
其中四个是供人乘坐的,还有两匹则是装物资的,说是物资,其实就是一些吃喝。
张天元考古,不需要什么仪器。
反正欧阳晓丹和展飞都见识过他的神奇,他也不怕在这两个人面前暴露什么。
至于阿兰,她更多的时候要看骆驼,所以不会在旁边,也不影响。
装上东西之后,阿兰就驱使骆驼朝着沙漠之中走去。
和骑马不同,骑在骆驼上十分的稳当,骆驼的足部长有肉垫厚皮,很适合在沙漠中行走,耳朵里浓密的毛,能阻挡风沙进入,双重眼睑和浓密的长睫毛,还可防止风沙进入眼睛,就连鼻子也能自由关闭。
骆驼,头较小,颈粗长,弯曲如鹅颈。
躯体高大,体毛褐色。
极能忍饥耐渴。
骆驼可以在没有水的条件下生存3周,没有食物可生存一个月之久。
骆驼是骆驼科骆驼属的动物,只有两种。
生活在沙漠边缘的人类早在公元前3000年已经开始驯养骆驼,作为役畜,以供驮运和骑乘,有许多国家有倚赖骆驼为生的骆驼牧民,甚至有骆驼骑兵。
单峰骆驼毛短,主要生活在北非洲和西亚洲、印度等热带地域,生活在沙漠地带的牧民以骆驼奶甚至骆驼血作为食物,目前全世界只有1400万头,全部都是家畜。
由于它们鼻内有很多极细而曲折的管道,平时管道被液体湿润着,当体内缺水时,管道立即停止分泌液体,并在管道表面结出1层硬皮,用它吸收呼出的水分而不致散失体外;
在吸气时,硬皮内的水分又可被送回体内。
水分如此在体内反复循环被利用,故能耐渴。
这也就是为什么它被称之为沙漠之舟的缘故了。
一开始的时候,骆驼跑的比较慢,三个人坐着还算舒服。
不过为了赶路,阿兰招呼了一声,骆驼们便开始加速。
虽然跑动方式与马匹不一样,但这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只是让从未坐过骆驼的欧阳晓丹有些难受,差点从上面摔了下来。
鉴宝秘术 第四八三二章 魔鬼城
出发的路上,展飞的卫星电话来了信号。
他与蓝凤凰进行了一次通话,得到了一个消息。
几乎就在同时,北野新和罗三途也组织了一支队伍进入到了这茫茫沙漠之中。
而第一站,就是罗布泊的楼兰古城。
听蓝凤凰那意思,北野新花费了高昂的费用,聘请了一个出色的导游,甚至还从兰城大学找来了一个沙漠考古的专家。
“这两个家伙,果然是有所图啊,不然的话,不可能开出如此高价的。
阿兰,还能再快点吗?我们第一站就去楼兰古城!”
张天元担心会被两个小鬼子抢先,所以有些着急。
“不能再快了,骆驼也需要保持匀速才能有更久的持久力。”
阿兰说道。
“好吧,你做主。”
张天元虽然着急,但是他也明白,进入沙漠之后,阿兰才是专家,他只要乖乖跟着就可以了。
阿兰得到了张天元的信任,当然也在努力报答张天元。
她尽量让骆驼保持最快的速度,又不至于太累。
很快,他们的队伍深入罗布泊,经孔雀河,前往楼兰。
天空没有一只鸟,无垠的荒野里只有他们这一行人,不说话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几百米外的脚步声。
灰黄的土面寸草不生,崩裂出道道沟壑,成百上千陡峭起伏的雅丹拔地而起,像凝固在风中的怒涛。
骑着骆驼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阿兰。
与之前在村子里不同,一旦进入沙漠,她说话方式便如同下命令一样利落简短,语气平和,少有别的情绪。
大根断裂的胡杨残枝在风沙中静立。
孔雀河早已干涸,沙土里半埋着一只带獠牙的骷髅头骨。
古河床上散落着破碎的暗红色陶片,和带浅褐花纹的淡水螺壳。
千年前,河水涌上岸,淤泥活埋了沿河的芦苇,在日复一日的烈日里风干。
阿兰说,曾经有人在这里扔了只烟蒂,瞬间引燃千万支干芦苇,大火顷刻燎原。
这一带地形复杂,古湖盆的淤泥经烈日暴晒,干裂成松软的浮土,伏在雅丹底,虚实难辨。
驼队被高高的土丘重重包围,在巨大的沟槽和土包中艰难行走。
骆驼像撞上风暴的小船,剧烈的颠簸一刻也不消停,人在失重和猛烈摇晃中手足无措。
骆驼自然没有卫星导航,阿兰全凭肉眼在一望无际的雅丹群里辨识路径。
张天元感觉自己在骆驼背上一个劲儿的晃悠。
但这总比坐在车上舒服。
所以他强忍着头晕的感觉,继续前行。
展飞表现差不多。
欧阳晓丹就有点辛苦了,或许是一开始还不够适应,又或者是因为骆驼的速度太快了,她甚至出现了干呕的症状。
张天元想要停下来休息,但欧阳晓丹坚决不同意。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儿耽搁了大事儿,要是被那两个小鬼子抢走了咱们的东西,我岂不是就成了罪人了。
我能行的,骆驼背上可比车子里舒服多了。”
张天元太熟悉欧阳晓丹的脾气了,知道劝不住。
所以干脆靠近了欧阳晓丹,释放出一丝儿地气,帮助欧阳晓丹缓解这种不适。
路上有很多沙丘和浮土,一般人走这样的路,早就陷进去,或者摔倒了。
可是在阿兰的带领下,队伍的骆驼竟然没有一头摔倒的。
张天元对阿兰真得是佩服不已:“阿兰,你到底靠什么识路啊?”
阿兰在这片没路的无人区里驰骋了十多年,横穿罗布泊四十多次。
她笑着说道:“凭经验,看地貌”。
张天元点了点头,倒是能够理解。
十年间,屡次从这里通过,对这里的地形,大概熟悉得很了。
骆驼继续前行,奇形怪状的巨大土块滚落成堆,荒原延伸向远处褐色的风蚀岩壁,隐匿到灰白的雪山群里去。
“我不做标记,因为夜里起风,把什么都吹走了,”阿兰的声音随着风吹了过来:“大自然是指南针,太阳会告诉你东南西北,罗布泊的土丘也和沙漠地貌一样,南北长,东西窄。”
一路上,阿兰会仔细地观察地貌,判断便于驼队行进的路线,沿途记住木桩,沙丘,土坑,甚至土丘的形状。
“魔鬼城”在重核污染区里,盘踞着长达五公里的巨型风蚀岩层,诡秘的雅丹形状极似,驾车很容易迷失方向,是“魔鬼都走不出来的地方”。
但是阿兰“进城”的时候不慌不忙,他给“魔鬼城”的各种土丘取了名字,一边前行,一边拿起对讲机慢悠悠地说:“这是‘骆驼’,前面还有只‘熊’……走右边,张大哥跟上,我看不到你。”
她告诉张天元,每一头骆驼都不可以离开她的视线。
离开她的视线,就意味着失去了掌控,那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楼兰一带匍匐着数不清的土丘,湖相沉积形成的沟壑交错其中,人与人相隔十来米就会看不见对方,极易迷路。
无人区环境恶劣,神秘莫测,不少人在这里遇到过导航突然失灵的奇怪现象。
阿兰也曾经在酷寒里见过血红的鬼火,在沙漠中遭遇了传说里的黑风暴。
“其实我挺享受这种刺激的生活,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黑风暴,没想到会遇上。
当时,万里的晴空突然涌起长条黑云,气温骤降,漆黑的风暴刹那间如巨浪般轰然腾起。
强风卷起人畜和沙土咆哮而至,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我指挥车队靠拢,围成一圈,人躲进车里,在黑风暴怪兽般的怒吼中静待风势变小。”
那个时候,她带领的是一支车队,而不是驼队。
因为就是有一些人喜欢开车进入罗布泊,因为速度更快嘛。
张天元忍不住问阿兰,这不是“享受”而是“挑战”吧?
没想到这丫头的血液之中,还有这么疯狂的基因。
阿兰皱了眉头,认真地回答:“我不喜欢‘挑战’这个词,我就是在享受大自然会展现给我的一切。”
“也包括这么大的困难吗?”
“困难?”她笑了:“不难,再难没有在家生病难,没有在城市里勾心斗角难,有严寒和酷暑,有暴雪,风沙,可是大自然里没有心机,没有暗算。”
听得出来,阿兰不喜欢人与人之间的算计。
鉴宝秘术 第四八三三章 痛恨盗墓贼的崔楼兰
阿兰笑着继续说道:“当然,我不会莽撞地挑战荒野,我有备而来,不害怕未知和危险。
没有走过的沙丘,我就一次一次去翻,去探索、去见识沙丘的那一头,大自然即将展现给我的一切景色和惊喜。”
血红的夕阳照进车窗,阿兰驾驭这骆驼继续前行。
突然唱起一支和疆的情歌,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来太阳村的客人学的。
“如果我失忆了,我还是会记得自己走过罗布泊。因为这个地方,对我终身都有吸引力”。
她的声音越来越温柔,“我经历过每一个雅丹的形状,每一座古城的传说,海头,楼兰,小河……这片荒野里还有无数未知的城堡,我将来还要去,还要去看。”
远处,楼兰故城中高大的白色佛塔在一望无际的荒野上显露出来。
“野骆驼!”
突然,欧阳晓丹喊了一声,在张天元的护理之下,她明显好受了很多。
“野骆驼长着和沙丘一样的毛色,它很机警,会先发现你在附近,它不会拔腿就跑,而是悄无声息地躲在沙丘后面,坐下来观察你的动静。”
阿兰举手比出一个圆形说:“你们今天看到的就是新鲜的野骆驼脚印,它当时就在你身旁那座雅丹后面。”
罗布泊环境恶化之后,野骆驼数量剧减,加上盗猎,它们已经成了荒漠里的珍稀物种。
野骆驼常年沿着一条驼道行走,它们的脚印不会消失,盗猎者顺着驼道找到骆驼们喝水的地方,在水源处偷偷伏击。
这些年,很少有人能见到野骆驼了。
不过阿兰经常深入沙漠,倒是见到过不少。
“前面就是楼兰保护站了,要去吗?”
阿兰问道。
“去!”
张天元认得楼兰保护站的站长崔楼兰。
崔楼兰的眉毛很粗,戴一副老式全框眼镜,披着军大衣,总是拿一只手电筒。
他皮肤黝黑,胡子笔直,显得很冷静。
名字是后来改的,因为他喜欢楼兰。
崔楼兰其实不爱说话,但因为认识张天元,所以才敞开了谈。
“今天来这里的驼队,竟然有两支,而且都说是考古队,另外一支,竟然还是个教授带队。“
崔楼兰对张天元说道。
张天元心头一紧,基本上可以确认,另外一支队伍,恐怕就是北野新的队伍了。
“他们人呢?”
张天元问道。
“两个小时前,离开了保护站,说是去考察一下,还会回来。”
崔楼兰回答道。
“嗯。”
张天元沉吟了一声,知道对方也是初来乍到,不会冒冒失失进入罗布泊深处。
恐怕要先进行一番勘探。
倒是不用着急了。
四个人饥肠辘辘地坐了一桌。
崔站长揭开锅,厨房里一下灌满了热气,晚饭吃白菜炖面条,大家欢呼雀跃。
二十二岁的时候,崔楼兰初到保护站一望无际的荒野里只有两间地下土窑洞,没有水,没有信号,没有电,四周寸草不生。
傍晚过后,气温骤降成零下三十多度,楼兰的狂风发出厉声尖啸崔楼兰住了一晚上,醒来就想走,老站长求他多留几天,去看看附近的壁画墓。
崔楼兰好奇,第二天就去了墓地。
古楼兰人划着船,把墓建在罗布泊湖中的小块陆地上。
湖水干涸之后,雅丹上的墓室显露出来灰白失色的土墙上竟绘满了五彩的图案,手持酒杯,在宴席上舞蹈的男人。
他们穿着蓝色的、红色的宽松美丽的服饰,腰带上挂着泪珠形状的坠子,草地上蹲坐着骆驼,还有狡猾的狼,搏击中的独角兽。
古墓设有内室,墙上画了蜿蜒的绿色水藻,灵动优美,每只水藻顶部生长着环形的太阳……崔楼兰惊呆了。
“可是,盗墓贼把墓室的墙壁一块一块凿穿,天花板塌陷下来,壁画被成块刮落,墙壁断裂,堆在内室门口,胡杨棺木被撬开,残骨散落一地,”他声音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我就做了决定要留下来。”
张天元没反应过来,“你说你为什么留下来?”
“他们把壁画墓糟蹋成这样,”他不再回避张天元的问题,突然看着张天元的眼睛说,“我要抓他们!”
张天元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你就留了十年?”
“是的。”他平静下来,眼睛又看向别处,沉默起来。
张天元很理解崔楼兰的心情:“你决定留下的那天,看到乱七八糟的墓室,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他半响不说话,像憋了口气,突然重重地说:“恨。”
换了张天元,也会如此。
十年里,若羌县文物局隔月往保护站运送简单的物资,一铁桶水,米,白面和土豆。
崔楼兰养了一条狗,每天带着它去古墓巡逻,来回是四十公里坑洼坚硬的盐碱地。
他把食物储存在阴凉的土窖里,洗米的水洗菜,然后喂狗,一个星期洗一次脸。
夜里在土窖里躲风沙,拼命抽烟。
最初,没人和他轮休,有一回,崔楼兰独自在保护站呆了半年,翻破了所有带进去的《参考消息》,回若羌县的时候已经不会说话了。
每一次出去,亲友们会给崔楼兰介绍女孩子。
“每次进来,好不容易打一次卫星电话,说不了几句,再打就不接了,出去人也跟别人跑了。”直到保护站给他安排同事,崔楼兰可以两个月回一趟县城了。
前年,他终于找了老婆,现在有了一个女儿。
说起女儿,崔楼兰马上就笑了,“我想家,想女儿,她快要过生日了。”
一年里,六七月份是罗布泊最炎热的季节,地表温度可高达70摄氏度,雅丹坚硬的表层在极端的温度变化中崩裂,发出“噼啪”怪响,灼烧的热浪足以让帐篷里的蜡烛融化。
“这是最危险季节,一旦迷路就会干渴而死,”阿兰说,“曾经有人带着小叔和儿子在这个季节进楼兰寻宝,在这里变成了干尸。”
然而对盗墓贼来说,最危险的季节却是最安全的。
有一天,崔楼兰在巡逻途中发现了陌生的车辙。
“盗墓贼很狡猾,他们把摩托车停在离盗洞很远的地方,有人徒步去挖,有人专门放哨。”崔楼兰放掉了摩托车的汽油,赶回保护站打卫星电话请求支援。
鉴宝秘术 第四八三四章 珍贵遗址,一夜被盗
崔楼兰很无奈地说道:“盗墓贼有汽车,刀,和枪,我们骑着自行车,根本追不上,每次警员赶到古墓,他们已经跑远了。”
这一回,崔楼兰找到了那伙人的营地,放火烧掉了几只帐篷和所有的食物。
“他们都是祖传的盗墓贼,会根据土色辨认古墓的位置,一路上预埋了食物和汽油,用卫星电话和外面的头儿联络。
有些世代生活在罗布泊的当地人也会被收买,他们熟悉地貌,黑夜里也能带你去隐蔽的墓地。”
盗墓贼往往手持铁锹,佯装成矿工或者农民。“可是他们形迹可疑,车里往往有三角形的铲子,绳子,铁刨,斧头和卫星电话,我一眼就能把他们认出来!”
崔楼兰狠狠地说。
当天深夜,文物局工作人员和警方才赶到古墓附近。
盗墓贼已经用预埋的汽油逃走了,他们捕杀黄羊充饥,在复杂的地形里穿行,试图摆脱抓捕。
抓捕持续了三天,大队终于将几个弹尽粮绝的亡命徒围剿,崔楼兰狂喜不已,用力挥舞着手电筒,一遍又一遍语气急促地重复逮住盗墓贼的场景。
“你的工资应该很高吧?”展飞问崔楼兰。
他笑道:“两千多一点吧,生活费,养家,剩下的买点烟。”
亲友无一支持他的工作,可崔楼兰不想回去。
“我习惯了这里,”他皱着眉头说,“我会想家,但是回了家我也会想这里,没有人守着这里怎么办?”
他双手垂在膝盖上,仰头看贴着报纸的窗户,“我会梦见这里,自己睡在保护站的小床上,外面有风声和荒漠。”
“我会继续呆下去,直到……直到上面不要我,让我走”,他笑着说,“我会一直守着这里。”
张天元其实很了解崔楼兰这个人。
上一次来的时候,他就跟崔楼兰深谈过。
崔楼兰告诉了张天元一件非常让人遗憾的事儿,楼兰遗址,竟然被盗墓贼一夜盗尽。
那天,一辆乳白色的00吉普像一只羚羊一样在和疆罗布泊地区的荒野上跳跃前进着。
东南方遥远的地方,就是著名的楼兰古城,大漠长风在戈壁上雕刻出无数的沟沟壑壑,是所有探险者都惊惧的迷魂阵。
汽车不停地颠簸跳跃。
这里是汽车的禁区,但阿布力孜·克里木已经在这个地区奔波了几天了,眼看就要接近楼兰古城,死也要见到东西。
车上还坐着库尔班·加玛力,这个人多年在此盗取石油等设施上的物资,是个活地图,自称“罗布泊的野骆驼都认识我”。
这是一个专事古墓盗掘的团伙。
阿布力孜·克里木是首领,39岁,维族,乌鲁城经营珠宝古币的个体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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