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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八无和尚
苏逢吉拿到供词,轻挥笔墨,将其中的“二十人”为“五十人”,于是,族灭李崧家。
如此一个阴狠之人,被史弘肇父子驳了面子,心中对二人便生出了嫌隙。
郭威被拜为枢密使,这枢密使可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职业,统率全国兵马。
这个位置自然被人眼红,其中最甚的自然是王章、苏逢吉这两个顾命大臣。
这天,朝会时,杨邠等人提议让郭威坐镇邺都。
而以枢密使坐镇邺都,那就是相当让人眼红了。
邺都离汴京很近,只要郭威愿意,那就是直捅黄龙啊。
刘承祐一时没拿不定主意,转头问吏部尚书苏逢吉:“前朝有无此例?”
苏逢吉早就心有不甘,回答道:“枢密使掌天下军务,轻易不授外镇。”
史弘肇却不同意,上奏刘承祐道:“郭枢密使乃不世之才,况且以枢密使驻守大镇,可以震服诸藩镇。陛下不要听别人的闲话。”
刘承祐便准了史弘肇的提议。
苏逢吉心中不快,问史弘肇道:“史公!中央控制地方,这是王道。现在地方权重,对皇家权势威胁极大,史公忘记前朝的教训了吗?”
自此,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次日,朝中大臣为郭威荣任庆贺,酒过三巡,史弘肇趁着酒劲敬郭威酒:“昨天朝议有屈郭枢密使了,今日某且尽此樽,聊为慰劳。”
苏逢吉在边上听到了,心中虽然不甘心,但如今郭威已经大权在握,也不好得罪,于是也上前敬酒,“郭枢密使,昨日逢吉也是公事公议,非是针对郭枢密使,请勿介怀。”
史弘肇不乐意了,酸溜溜地说道:“平定天下,削平祸乱,靠的是长枪大剑,烂笔头子有何用处?能画出个鸟来?”
王章虽是武将出身,和史弘肇私交也极好,但现在王章执掌财政,天天和“烂笔头子”打交道,一听就不太爽,回了句:“没有这烂笔头子,财政收入谁来记?”
郭威只好做了和事佬,劝史弘肇、王章对文臣的态度稍收敛一些,有好处没坏处,但史弘肇、王章根本听不进去。
郭威无奈,回邺都镇守去了。
郭威走了,其余三个顾命大臣却都在汴京,为了缓和气氛。
过了几天,王章出面,邀请同僚到府中饮酒取乐。





代周 第一百二十九章
酒过三巡后,大家开始行酒令,史弘肇没玩过这个,便在一旁瞧热闹。
这时坐在他身边的客省使阎晋卿要教史弘肇,史弘肇也笨嘴拙舌的在学。
这苏逢吉倒也是无意,只是随意插了一句:“玩输了也就罚两杯酒,只要身边有个姓阎的,输了也没什么。”
哪知史弘肇以为苏逢吉是在讽刺自己原来娼妓出身的老婆阎氏,当下就把桌子给掀了,要火拼苏逢吉,苏逢吉拔脚就跑,史弘肇哪里肯饶,抽剑就追,被杨邠死死拉住。
于是,这梁子就越发不可解了。
苏逢吉自此之后,就想方设法地要将这场子找回来。
为了除去史弘肇,苏逢吉便勾结了刘承祐身边的亲信李业、聂文进和郭允明等人,请他们在皇帝刘承祐面前拆史弘肇的的台。
李业几人对杨邠他们经常打压自己,不让自己升官发财也早已恨之入骨,就在刘承祐那里煽阴风。
由于刘知远遗命,给刘承祐设了四个太上皇,虽然年龄不算小,但一直没能亲政。权力都在四个顾命大臣手里,根本不给自己这个皇帝好脸色看,甚至自己选妃也被杨邠横加阻挠,本就一肚子的怨气。
这年轻人嘛有激情,再加上初生牛犊不怕虎,和苏逢吉一伙自然一拍即合。
一伙人开始秘密筹划,准备来一出清君侧的大戏。
……。
楚王驾临金陵学府与学子会晤之事,数日后,迅速传遍整个金陵府。
官员、仕子与金陵百姓弹冠相贺,把百里无忌赞颂为前无古人的名主,风头有直追鸟生鱼汤之势。
百里无忌绝对没想到,自己认为这丢脸尴尬之事,竟为自己带来如此荣誉。
一时间,惊喜莫名,但让百里无忌无语的是。二位王妃直接前来逼宫。
理由是既然大王能去金陵学府,那么自然也能去金陵女子学府。
不然,让身为院令、院丞的二位王妃如何面对学府中的众女子。
百里无忌知道,如果女人开始不讲理时。千万不能和她讲理。
特别是两个女人都不讲理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
但很不幸,孟延意早已窥探出百里无忌的用意,挡住了门口。
男人遇着女人,就好像秀才遇见兵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好讲。
女人的心里,好像根本就没有“是非”这两个字,无论做什么事,只看她高兴不高兴,你若要跟她讲道理。她的理由永远比你充足十倍。
于是,百里无忌只能屈从。
但百里无忌绝对不会承认这是怕老婆。
虽然怕老婆这种事是完全不分时代、不分种族、不分阶级的。
但百里无忌真的不是怕老婆。
我只是为了转变世人重男轻女的观念,而已。百里无忌如斯安慰自己。
百里无忌在高蓉蓉、孟延意的引领之下,来到金陵女子学府。
看着这偌大的校舍,想到其中不过数百人。百里无忌心中直叹可惜了了。
当然,百里无忌不会傻的将这意思透露给二位王妃。
“二位王妃辛苦了,这学府美轮美奂,叹为观之,直追金陵学府。”百里无忌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
但这种话绝对受欢迎,二位王妃早已眉开眼笑。
当百里无忌听孟延意介绍,闻知学府内开设的科目是女红、上妆、诗歌词赋等等时。心中悲叹,这哪是学府,不过就是一个培训班罢了。
女人就是女人。
虽然百里无忌赞成男女平等,并给了平等的机会,但世上却偏偏有些事是女人不能做,也做不出的。就是能做出的。她们未必想去做、乐意去做。
如你逼她,她就会说你是不解风情。
“女人就是女人”。这道理是谁也驳不倒的。
百里无忌已经后悔来女子学府了。
来到讲堂。
这女子的斯文总是比男子要好一点。
静悄悄地,无一丝杂声。
百里无忌到此时为止,终于发现了这女子学府中第一个优点。
纵然已经享受了多年的齐人之福。
但在数百双妙龄女子的注视下,百里无忌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发烫。
这种怯场的事。百里无忌是绝对不可能让它发生的。
“咳……。本王今日来此,主要是想看望一下诸位学子,尔等勿须拘谨,任何……问题都能提,当然,若没问题自然最好。”
百里无忌明显想起金陵学府的闹剧,赶紧垫下话来。
转过头,百里无忌问孟延意道:“不如就此回去?”
显然,楚国的女学子们不答应,楚国的姐妹们更不会同意理里无忌就这么走了。
“大王稍安勿躁,再呆上一会再回府不迟。”孟延意早已看出百里无忌的心意。
在二位王妃眼神的鼓励之下,女学子们开始发动了。
但女子终归不象男子,她们是很斯文的。
“敢问大王,女子能考科举吗?”一个女学子羞怯地问道。
“可以。”
“敢问大王,你觉得女子能象男子一般为官么?”
“完全可以。”
“敢问大王,女子能入朝堂吗?”又一个女学子问道。
“当然可以。”
……。
此时,讲堂后面有一个女学子起身道:“大王,是否能请院令、院丞回避,我等另有些问题想请教大王。”
百里无忌一愕,转头看向二位王妃。
高蓉蓉、孟延意相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但却没有反对,向百里无忌施礼之后退了出去。
见二位王妃退下后,那个女子再次开口:“请问大王,您认为男子娶数个妻子合乎法度么?”
“呃……。自然不合。”
“既然不合,敢问大王为何娶平妻?”
“这……本王是奉皇帝之命,不得已而为之。”
“敢问大王,若二位王妃日后皆有所出,何者为嫡?”
“这……自然是兄长为嫡。”
“<春秋?隐公五年>中说,诸侯无二嫡。东汉<白虎通义>也曾说过,妻者齐也,与夫齐体,自天子至庶人,其义一也。敢问大王,楚国法度何在?”
百里无忌明白这话的意思是即使是天子诸侯也不能同时娶两个妻。




代周 第一百三十章
当然,并不是说古时已经提倡男女平等,而是古时为了长幼有序,嫡庶有别,为了确定出一个正统的继承人,为了继位或者继产,家内族内为此争斗的历来有之,所以必须明确谁才是真正的嫡系,也有助于社会的和谐。
“呃……。”百里无忌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比男子更难缠。
心中泛起一丝恼怒,轻喝一声:“汝为何人?”
“学生名周宪,字娥皇。”
“呃……。”百里无忌心中真没料到,此女子竟是当年随周宗前来谢恩的小女孩。百里无忌自然知道这个女子两姐妹的传奇。
“你上前来。”百里无忌招了招手。
周宪走上前来,百里无忌细看,这女子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不觉得有点看傻了。
在耳边传来阵阵窃笑声时,百里无忌方才惊觉自己失态了。
“咳……。想当年你随你父亲前来王府时,不过四、五岁,如今竟长这么大了。”百里无忌老气横秋地大声说道,声音大到足够让全体女学子听见,就差拿手去摸摸周宪的头了。
“大王,宪儿当年是六岁。”周宪纠正道。
“哦,是吗?也许是本王记错了。”
“大王还没回答宪儿的问题?”周宪显然没有被百里无忌叉开话题目所迷惑。
“这……,那个,民不告,官不究,与律法何干?”百里无忌搪塞道。
“周宪,论公,我是大王,论私,乃当长辈。不得放肆,速回去坐下。”百里无忌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只好板起脸来将周宪轰了回去。
周宪倒是没有坚持,依言回去了。
不然。此时又有人站起来道:“大王,我也有一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百里无忌没好气地答道:“本王有言在先,任何事都可提问,你问便是。”
“有道是中、东、西三宫并立,大王可曾想过娶第三个妻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百里无忌有点恼了。
“你又是何人?”
“学生周蔷,方才的周宪是学生的姐姐。”
“呃……。”百里无忌惆怅。
“本王声明,自现在起,不得再问本王私事。”
下面传来一阵轻嘘声。
“肃静、肃静。尔等竟只会问些家长里短之事么?若没有问题。本王就此离开了。”百里无忌拔腿就逃,实在是比令兵打仗累多了,这一背的汗啊,正往下滴。
“大王,您会纳妾吗?”
“大王。您喜欢怎样的女子?”
……。
背后传来一连串的问题,让人不寒而栗。
好不容易与二位王妃回到王府。
却听孟延意不经意地说道:“那周家两个小娘子长得确实不错。”
高蓉蓉接道:“这中宫也闲置甚久了。”
天啊,百里无忌不敢搭嘴,更不敢让她们闭嘴,只能装作没听见,借口有军国大事要办,速遁而去。
百里无忌自然知道。千万莫要叫女人闭嘴,因为她当时也许会真的闭上嘴,但以后却说不定唠叨你一辈子。
……。
丰臣仕旭实在无法继续忍受下去了,他决定即日起再也不穿这扶桑官服了。
这后面拖着长达一丈三尺形如尾巴的长布条,简直就是折磨人。
丰臣仕旭有些后悔自己太过仁慈,仅仅只砍了长门四国和西、南海道诸国贵族的脑袋。
最应该砍的其实是这京都五畿的公卿贵族。
这些人将自己称之为上等人。将京都五畿之外的地方称之为乡下人,而将虾夷、出羽称之为土著人。
对于这些人来说,宁肯在京都五畿占张床,也不有愿在五畿之外有套房。
这种自豪感真让丰臣仕旭二人受不了。
当丰臣仕旭砍了那么贵族脑袋后,心中忐忑怕引起京都贵族势力反弹。却没想到这些京都公卿贵族竟一起上奏道:“蛮人欠缺教化。太政大臣此举为陛下散播大和文化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些高大上们从未去想怎么治理国家,如何富国强兵,一门心思都在比较今天谁的粉擦得漂亮、谁的“尾巴”更长,更是一门心思地寄情山水,烧香拜佛,吟诵诗歌,钻研书法,陶冶情操……。
此时属于最热门的作弄手段那就是,“无意”中踩住对方的长尾巴,让对方摔个嘴啃泥。
所以,丰臣仕旭二人宁肯穿上沉重的铠甲,也不愿意穿长尾巴的朝服。
说起沉重,让丰臣仕旭更深恶痛绝的是,康子所穿的衣服。
知道的是衣服,不知道的以为它是铠甲。
因为它太重,重达三十三斤,称之为“十二单。”
用京都名绸“西阵织”裁制的十二单,更被贵族誉为是艺术和手工的精致组合,最华丽的绣品。
丰臣仕旭自从失足之后,就严令康子不得再穿这种摧残人体的衣服,这哪是衣服啊,简直就是厚棉被,而且是数床厚棉被。更为令人恐惧的是,穿了这身正装还不够重,需要再往上加点佐料,叫做女房装束。金银首饰和玉佩挂件,以及头上的簪子和饰物,手里的扇子与手绢等等等等。想来份量足够四十斤出头了吧?
好在康子性格叛逆,也就依了丰臣仕旭,不然,换做那些贵族家的女子试试,早就给你来一场宁死不屈的闹剧。
可怜的扶桑女子,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可怜的扶桑贵族女子。
这贫民都是没有这些奢侈的,有块布包着一天两顿稀的有着落,那就已经光宗耀祖了,哪还敢想“十二单”啊。
说来也怪,公卿贵族们不能吃肉、鱼等荤食,但贫民却不禁止,可问题是贫民有的吃吗。
丰臣仕旭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以残暴的手段统一了扶桑,不但令贫民拥戴,还赢得了京都五畿公卿贵族的追捧。
确实如此,没有丰臣仕旭在宫中上演了一场血腥的屠杀,哪来这么多的官位满足这些上等人的需求?
没有丰臣仕旭将各国的原贵族、名主、守护全部族灭,贫民哪来现在如此安逸的生活,文明人终归是文明人。




代周 第一百三十一章
楚国的五十明算学子成为城主,那就是再贪,也不及原贵族的九牛一毛啊。
而远征军士兵和京都五畿妇女的民族融合也被百姓所体谅,毕竟人家给了钱嘛。
丰臣仕旭现在唯一的目的是早点完成任务,带着这些远征军士兵回到楚国。
因为,他想父亲了。
在他心中,孙光宪虽然严厉,但不失为一个好父亲。
能独自将自己抚养长大的父亲,如果还不算一个好父亲,那这天下就没有好父亲了。这是丰臣仕旭最真实的想法。
扶桑国的军备一直在持续。
但国内的生产力确实不尽如人意。
一切都需要时间,金、银和铜矿山被尽力地无止境地开采,库存在不断地增加。
“或许是时候与大王联络一下了。”丰臣仕旭这么和丰臣守仁说道。
……。
而耶律德光死后,辽国也不再是铁板一块。
为了皇位开始大打出手。
在耶律德光灭晋时,耶律阮随行军中,耶律阮是耶律德光的亲侄子。
当时耶律阮已经占领了中原的南京(今北京)。
因战功被耶律德光封为永康王。
当耶律德光一死,留在中原的一群辽将心中开始活泛。
这拥立、从龙之功不单是中原,契丹人一样眼馋。
所以众将商议让耶律阮继承帝位。
耶律阮自然欣然接受。
可耶律阮毕竟不是耶律德光的亲儿子。比起亲儿子和亲弟弟来说,这亲侄子终究是隔了一层。
很不幸,耶律德光不但有亲弟弟,更有亲儿子。
亲弟弟耶律李胡,亲儿子耶律璟。
当耶律阮在南京急急忙忙登基称帝后,远在上京的(今内蒙古巴林左旗)的太后述律平闻知大怒,这太过份了,欺负哀家是老实人么?述律太后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巾帼英雌,本来听说儿子耶律德光死了。她还想重演中原武周盛世,不然被耶律阮截胡,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
于是一声河东狮吼,将耶律阮定性为伪朝。命令其子耶律李胡前去攻打。
无奈耶律李胡确实无用,与耶律安端、耶律刘哥等人相遇于泰德泉,双方一次交战,便大败而归。
耶律李胡打败不行,但手段总还是有点,回到京师之后,耶律李胡将拥护耶律阮的臣僚的家属全部抓起来,并对看守的人说:“我要是当不成皇帝,先杀了这些人!”
述律太后意志坚定,儿子不行。待老娘亲征。
率大军再次前往攻打耶律阮。
耶律阮胜了一场,士气正盛,来就来吧,谁怕谁啊。
于是,两军在横河之横渡对峙。辽国臣民都惊骇无比地互相传言说:“如果真的打起来,那就是父子兄弟互相残杀了!”眼看恶战就要爆发,这时来了个重人。
所谓重人,就是份量很重的人。
而且是相当重,重到述律太后都不得不给他三分面子。
此人叫耶律屋质,字敌辇,契丹皇族。
虽然名字不怎么样。但确实他的话很有份量。
他可是追随辽太祖,也就是耶律德光他爹耶律阿保机的老臣。
职务是辽国惕隐。惕隐,掌管大惕隐司,相当于中原的宗正寺,专门管理契丹贵族的政教,即调节贵族集团的内部事务。以便确保他们对阿保机的服从。有“惕隐治宗族,林牙修文告”的说法。
面对这样一位权重且有威望的重量级选手,述律太后只能选择战略“转进”。
认同耶律阮的帝位,最后达成横渡之约。
这次的权力交接有惊无险地渡过了,但力压下的杯葛却暗中发芽。
一年后。辽国翰和公主阿不里联络明王耶律安端谋叛。耶律安端是耶律阿保机的弟弟,也就是耶律阮的叔父。
二人来往的书信被耶律屋质得到,报告了耶律阮,耶律阮将萧翰诛杀,阿不里则在入监狱后死去。这死去想必是被人送去的。
耶律安端的儿子察割很狡猾,眼看着不对劲,便大义灭亲,假装揭发父亲的罪行,痛哭流涕,骗得了耶律阮的信任,结果,耶律阮心一软,只是将耶律安端贬到外地统领部族军队。耶律察割则留在了朝中,此举却为以后埋下了隐患。
察割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偷偷谋划着篡夺皇位。
这没有逃过耶律屋质的火眼金睛,自然,这老头吃过的盐比耶律阮吃过的饭还多,但他向耶律阮汇报时耶律阮却不肯相信。
在耶律屋质再次劝说其采取措施时,他却说:“耶律察割舍弃父亲而辅佐我,那证明我的魅力强大,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
同样是皇帝,同样是丢了江山的皇帝。
石重贵的日子,绝没有朱雀天皇那么惬意。
自从石重贵携李太后、儿子石延煦、石延宝奉表、国宝、金印投降后。耶律德光下制,降石重贵为光禄大夫、检校太尉,封负义侯,封地偏僻,在渤海国界的黄龙府。
石重贵一家从此北行,有时饭也吃不上,只得杀畜而食。石重贵一行人风餐露宿,忍饥挨饿,倍受凌辱,好容易到了黄龙府,又被辽太后召往怀州。
怀州在黄龙府西北千余里,石重贵只得重新上路。还好这时耶律德光死了,契丹内部发生了王位之争,新王永康王允许他们暂住辽阳,自此供给稍有保证。
这一天,永康王到辽阳,石重贵穿着白衣纱帽举家去拜见。可没想到,永康王的小舅子看上了石重贵有一幼女,想纳为小妾,石重贵哪舍得,怎么说也是公主级别,怎能纳为妾侍,于是推说年纪还小,婉言谢绝。
石重贵也不想想,这在人家的地盘上,你算哪根葱,没过几天,永康王便派了几人,把人给硬夺走,送给了小舅子。并让石重贵一家去建州居住。
行至中途,安太妃死在途中,遗嘱说:“一定要火化我的遗体,向南方扬去,使我的魂魄能回到汉地。”
到建州后,得土地50余顷,石重贵令一行人建造房屋,分田耕种。心想这总算是安稳下来了。
可好景不长,没过几个月,契丹述律王子又强娶石重贵宠姬赵氏、聂氏而去。
石重贵悲愤不已,但也无奈。
到了这份上,不无奈又能如何,只是可怜了跟随石重贵的一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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