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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烂衣奸少
有了蕾蒂西亚的主动配合,贞德直接越过了拟似从者两个灵魂融合相互影响这一最不可控的步骤,变成了类似于艾尔梅洛伊二世(诸葛孔明)类似的状态。不同的是,孔明是灵魂待在二世的里侧里完全不管事,贞德这边则是蕾蒂西亚完全放手。
在这个状态下,贞德与蕾蒂西亚既互通,又相对独立。
互通——贞德得到了蕾蒂西亚的大部分记忆,两个人也可以直接进行灵魂上的沟通和交流,必要时也可以切换意识。
独立——即使是在贞德接管身体的期间,蕾蒂西亚也没有失去意识,而是以类似观看第一人陈电影的视角体会着贞德所经历的一切。包括从者之战,包括慎二给贞德上小学生的课程。
在贞德达成目的或者中途死亡的瞬间,蕾迪希亚的身躯会按照备份好的情报取回原来的姿态。根据情况甚至会强制转移至安全的场所,其间即使受到任何伤势也会立即再生。所以贞德就算承受多重的伤也不会对对蕾迪希亚造成不良的影响。
硬要形容,只能说是在蕾蒂西亚的存在上包裹了一层名为贞德的外壳。
因为凭依着现实的肉体,所以无法灵体化,必须想普通人那样定期进食。虽然不吃饭也不会饿死,但是肉体会由于饥饿而非常不适。作为从者进行活动的期间也会格外消耗热量,如果经历连番恶战或者长时间不吃饭,直接饿晕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事实上在原本的世界线中,贞德的确发生过类似的失误。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慎二才特地准备了一包食物给贞德补充能量,不管能不能让她意识到进食的必要性,涨一波好感度是免不了的。熟悉贞德的人都知道,她的好感度不好刷,可一旦刷上去,就是矢志不渝。
对于贞德的异常,慎二远比贞德本人更加清楚。
正常来说,ruler应该是直接以从者之身显现,而不是拟似从者。贞德之所以会变成拟似从者,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历史遗留问题。
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御三家之一,掌握大圣杯秘密最多的爱因兹贝伦不甘心失败,开启了违规召唤,召唤第八职介。
在慎二所在的世界,爱因兹贝伦违规召唤了avenger,导致大圣杯被污染,间接促使慎二的平行世界之行。
在这个世界,爱因兹贝伦违规召唤了本该只有圣杯才能召唤的ruler——天草四郎。
天草四郎,日本战国时代末期的反抗英雄。从小有着神童之称,长大后更是“相貌俊美,举止高雅。”本名益田时贞,后过继给天草甚兵卫改名为天草时贞。信奉天主教。
1630年幕府发布禁教令,凡在两个月之类不能放弃“异教”信仰的通通处死。
1638年忍无可忍的天草四郎率领三万教徒发动起义,幕府发动十二万人前往打压,可是就是这样十二万正规军对上三万民兵,幕府死伤4000多人而天草方却只死伤了不到一百人。而后又接连取得了几场不小的胜利,因此引起了幕府的极度恐慌。
幕府先后采取了利诱、威胁、强攻的策略。最后因为城中粮草不足,加之幕府的12万讨伐军的重重攻打,终于城破。城中三万人民全部遭到残忍屠杀,无一生还,天草四郎亦死于此战之中,年仅十七岁。
天草四郎的表现比另一个世界的avenger要好得多。虽说天草不是什么强力英灵,却凭借自己的谋略、战斗技巧以及职介特权,成功存活到最后,接触到大圣杯获得肉身,后成为监督者言峰璃正的养子,更名为言峰四郎(shirou kotomine)(说士郎也可以,因为日文发音是一样的,当时神奇东出就用的是罗马音,几乎欺骗了所有的读者)。
遗憾的是,即便如此,爱因兹贝伦也没有达成夙愿,换句话说,第三次圣杯战争一样没有胜利者。
因为天草四郎的活跃,这个世界的第三次圣杯比另一个世界要激烈的多。直接导致御三家的虚弱,达尼克率nazi德国入侵抢夺大圣杯,从而引起了世界线的剧烈变动。
在岛原之乱中,他看清了人类到底能可以多卑鄙,下贱,且残酷的变得更强。连面对相同人种都这样了。如果是不同肤色,不同文化的话,又会加速人类的残虐到甚么程度?
第三次圣杯战争和那之后紧接着发生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让四郎更加坚定他的想法。结果得出了为了救济人类除了大圣杯的奇迹——第三魔法以外别无他法这个结论。
其后,他开始找寻各种文献和灵脉,从御三家手中获取情报,寻找大圣杯,等待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开始。
为了得到圣杯,他做出了难以想象的庞大计划,和精确到无数种可能性的预测,连七骑vs七骑的特殊情况也预料在内,并为此费劲千辛万苦确保了召唤塞米拉米斯的触媒——不是一种,是四种!
他正是本次圣杯大战中最大的黑幕,是慎二最为警戒且必须要打倒的对象,同时也是圣女贞德不能以从者形式,只能以附体为拟似从者降临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顾及ruler‘从者雷达’的职介特权以及你的前期计划对我有用,我早就提前搞死你了。”
坐在戈尔德的车里,闭目养神的慎二这么想着,完全不知道天草四郎那边也发生了异常状况。
“算了,还是先按部就班的来,现阶段的主要目标是帮助黑方,抗衡红方,顺带着刷一刷贞德的好感度,不知道那一包吃的够不够?话说回来,贞德到底有没有‘大食’这个属性?”(其实是有)
该死的武内,搞那么多呆毛脸干什么,要是弄混了就真的丢人了。
ps:话说今天开的2017泳装活动也是醉的不行,术阶阿尔托利亚还没出,先来个术阶尼禄,这次呆毛脸真的可以打一场圣杯战争了。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五十八章 命运的相遇
前言:这一章其实是走的动画路线,原著不是一夜发生的事情,但既要交待下齐格的初登场,又要把福利发出来,还要解释下塞蕾尼凯对阿福到底是怎样的心态,所以就这么改了改。老规矩,看过小说的直接跳。
塞蕾尼凯·爱斯科尔·千界树那冰冷的舌头,正慢悠悠地在黑之rider的脖子上来回游走。
“我说啊。”
横躺在床上的阿斯托尔福,双手被皮带紧紧绑住。连环甲和部分铠甲被卸下、胸口衣服被剥开。纤细的锁骨和雪白的肌肤一齐暴露在外。真是煽情的姿态。
塞蕾尼凯压在阿斯托尔福身上,她满面通红、用饱含情欲的湿润眼神凝视着他。凝视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肌肤。
但阿斯托尔福的表情既非羞耻也非苦闷,而是惊愕万分。像是厌倦了一样,阿斯托尔福开口说道:
“呐,差不多可以住手了吧。”
“才不要。因为你的肌肤真是太美丽了,就算舔上一整天都不会腻。”
“我可腻了啊。”
“我心情很好,这样就够了。”
啊啊受够了——阿斯托尔福长叹一口气。
自从作为从者被召唤以来,自己的御主每天都乐此不疲地玩弄自己的身体。她的疼爱方式简直乖戾异常。尽管她在阿斯托尔福身上让手指和舌头滑动匍匐,但用正常的方式爱护却连一次都没有过。
这要打个比方,感觉自己仿佛就像是个艺术品被爱着。不过没有多少人会去舔绘画和雕像吧。
“真是、好美啊。”呵,塞蕾尼凯呼出了一口感叹的气息。
要是平时,不论说出这句话的人是男是女,他都很乐意上前拥抱。但被她这么说,自己却高兴不起来。
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么,她的大脑还没有短路到会做出掏出令咒来威胁自己的愚蠢行为,但如果在决战之后自己还幸存的话那就难说了。既然令咒是魔术的一种,自己就能用对魔力技能抵抗。但哪怕是a级,要违抗命令恐怕最多也只有一划的限度;如果被下了两道令咒,不论是何种命令,自己都只能身不由主了。
在那之前,要是能依靠某些恰当的命令来消耗点令咒的话,那就帮大忙了
“啊啊,真遗憾。为什么你的身体小刀切不开呢?”
真是危险的发言。
“那当然是因为我是为了战斗而被召唤来的啦……噢,差不多时间到了。”
好机会!阿斯托尔福想着,将皮带扯得粉碎,站了起来。被推开的塞蕾尼凯不服地鼓起脸颊。
“我,就这么被嫌弃么。”
“这不是嫌不嫌弃啦。”
“按照传说,阿斯托尔福不是个有名的色男么?”(这句话就是我贴出这一章的动力。)
“这和那是两码事,哎呀真是的。”
确实如她所言,阿斯托尔福是个色男。但换句话说,他在自由的时候才会向中意的女性求爱。被一个女人强行逼迫,就算不情愿也要有个限度。
而且最重要的是,塞蕾尼凯这位魔术师身上散发的死亡香味太过浓厚了。想必她打从出生起,就一直被涂满鲜血和脏器。就算喷洒香水、清洗身体能除掉臭味,“死亡”本身却挥之不去。
塞蕾尼凯会仅仅止于爱着自己所召唤的从者阿斯托尔福,有一个原因,是由于有绝对的力量差距。既然他身为英灵,那就不是施加暴力就能左右的存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作为魔术师的思维已经理解到在圣杯大战分出胜负之前,自己必须最大限度地调动力量。
但,结束之后呢。
她完全没有自信能压制住私欲。想必她一定会动用令咒来侵犯、玷污、给这名无可言喻的动人英灵打上耻辱的烙印。
围绕万能愿望机圣杯的第二轮战斗,她压根就不以为然。在塞蕾尼凯看来,只要能和阿斯托尔福相亲相爱,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与其说是“稍微”,不如说这份爱慕已经“相当”扭曲了。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塞蕾尼凯就这么躺在床上,恍惚地看着匆忙换上衣服的阿斯托尔福。
“等等,你还想出去散步?”
“啊,差不多。”
听了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塞蕾尼凯眯起眼睛笑道:
“你不会是想对街上的人出手吧”
“只是去玩玩而已。哎,难得现界一次嘛,在战斗开始之前没关系吧?”
怎么可能没关系。现界的从者沉湎玩乐,那就等于放弃职务。但自己就算训斥他,他也不会改过来,这点塞蕾尼凯很清楚。所以她用半带放弃的口吻抱怨道:
“关系大着呢。达尼克发起火来,遭殃的可是我。”
“抱歉抱歉。那么、我出门啦!”
◇◇◇
感受到强烈的摇曳。魔力从剥离的神经里被排出。灵魂在熔化、融化、溶解。明明意识很清晰,却无法进行思考。孱弱的本能正悲痛地诉说着什么,然而对“他”来说,那不过是细微的野兽叫声罢了。
无法认识,无法思考。完全无法构筑逻辑。无法主张自我,连自己是否活着都无法断言。
即使如此,既然存在于大地(那里),还是有可以获得的东西。例如情报、以及时间。只要拥有接受情报并加以整理的时间,那里就能产生知识。知识,让至今为止如云雾般捉摸不定的感觉化为了言语。
——我,正在活着。
单纯的事实。明明是连抽搭哭泣的婴儿都能下意识地理解的那理所当然的事实,他到现在的现在,都没能知道何谓活着。
时间流逝。
获取情报。
得到知识。
自从拥有自觉以来,那个循环就以异常的速度在回转着。原本,他就是以魔术回路为基盘而被创造的生物。对于知识的理解力相当惊人。
有来往的人类,有穿行的同伴,也有路过的怪物。
人类冷漠地眺望着自己们。同伴们用带有微弱感情的眼睛看着自己们。而怪物们的反应则多种多样,既有毫无兴趣之人,也有悲痛凝视之人,还有兴味盎然想要一查究竟之人。
即使如此,依然没有改变。情报和知识的循环只是一味地持续。
如同破烂般杂乱的知识,眼下正如图书馆的藏书一样被整理、分类、整洁地堆放起来。但越是储藏外界的情报,胸口就越是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选择忽视,继续收集更多的情报。但越是收集,越是理解,他就越是不能无视那种感觉。
如果把自己的内心换算为数值,“那个”就占了六成。那种早已无法忽视的东西即使摆在自己眼前,自己选择的还是保留。
这,决不能被贬斥为缺乏勇气的行为。毕竟,所谓缺乏勇气的行为,是建立在理解了何谓富有勇气的行为之上才成立的。他还没能理解到那是怯懦。只是,无意中会选择忽视罢了。
——命运在流转。变换、扭曲、然后发狂。
他的眼前,伫立着一名人类,和一头怪物。不管哪一方,都是无数次经过自己眼前的人物。
一方的名字(code),记得是叫罗歇,或是master。
而另一方,称为caster,或是老师。
“尝试一下编入魔术回路吧。”
听了caster的话,罗歇点头回答道:
“那么,就使用这边的人造人。”
他仔细地审查对话的内容。魔术回路——要运用魔术,那是不可或缺的拟似神经。自己们就是以此为轴才形成肉体。那么,编入又是什么意思呢?
脊髓传来恶寒,有如虫子在来回爬动。这是绝对不会出错的、确实的死亡命运。
使用这边的人造人——使用、换句话说,即是消耗。如果使用,在得到某物的同时,也会有某物消失。
自被铸造以来,无论遇上何种情况、都一直保持着一定次数的心跳声,仅仅因为那不足一分钟的对话,就强烈地动荡不安。
检索一下以前的对话。caster和罗歇,二人曾多次就魔像方面展开对话。与其说是人造的生命,不如说是通过术式和土石构筑而成的机械人偶。对它们编入魔术回路的理由——是为了制造出能编织魔术的魔像。
创造伴随着消耗。如果说被创造的是“使用魔术的魔像”、那么,被消耗的必然是“拥有魔术回路的人造人”。
恶寒的真相,他终于理解了。
消耗即是消灭,消灭即是“死”。即使知道了这句话,也没法加以理解。
“首先,先使用三个左右吧。嗯嗯,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自己被指到了。色彩鲜明的死,仿佛要让他的心脏窒息一般紧紧掐着他。自己所忽视的六成,严酷地宣告着。
你将要“死”去。他自从诞生之时就立刻被封入这个魔力供给槽,如今,一切都将毫无意义地、仅仅因为“极其偶然地被盯上”这种微不足道的理由被要消耗。
二人渐渐离去。他确信自己临死之前,还留有些许的犹豫时间。
绝望侵袭而来。自己一直选择忽视的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完全没有创造的意义,连存在意义都还未曾启动。
明明如此,他却没法哭喊,没法悔恨。仅仅只能用空虚的眼瞳呆滞地凝视。
不,真的是这样么?
他想着,拼命地思考。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么?自己只是一味地确信“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而已,难道不是这样么?实际上,自己正在做其他人造人所做不到的事。
至少,自己获取了情报,进行了思考,得出了结论,并为此而恐惧。自己早已做到这么多事了。
那么,再稍微、再稍微前进一些。
被封闭在为从者提供魔力的水槽中的“他”会萌生自我的萌芽只是纯粹的巧合,而他被指定也只是单纯的偶然。
然而,二者重叠在一起,就拥有了与命运同等的重量。
——动起来。
有生以来第一次、活动了一根手指。他努力地动手、握拳、抬起手臂。
——动起来。
再确认一次状况。他理解到,为了魔力能高效地进行供给、自己正被封闭在翠绿的保存溶液中。暂时先将那还没启动的存在意义搁置一旁,弄清楚眼下的目的。必须逃离这里,现在马上。
——动起来!
他挥动双臂,疯狂地敲打强化玻璃。但他马上理解到这种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行为而放弃了。自己所产生的物理冲击,要打破这块玻璃是不可能的。
他思考片刻,扫描了自身的魔术回路。摄取大气中的魔力(mana)、为让servant现界而正对其提供魔力的他,已经做好了激发回路的准备。
“——理导(strasse)/开通(gain)。”
切断供给。运用自身所知的语言,令自身的神秘驱动。期望结果是破坏,让双手与强化玻璃接触。业已流入体内的魔力捕捉到放出目的地,立刻向手掌奔涌而来。
把握触碰到的玻璃是何种矿物。魔力发生变质,能够以最适且最小的力量将之破坏。双手充满光芒,仅用如同轻木版般的微弱力量,就将强化玻璃击得粉碎。
立刻,身体向外倾倒。尝试和本该被隔绝的世界接续。不顾背后被破碎的玻璃撕裂,他向通路——现世倒去了。
好难受,有什么不对劲。胸口烦闷、想张嘴却发现张不开。
自己的嘴被呼吸器一般的东西压住了。把它剥下,再次深呼吸。
“咕、啊!!”
被猛地呛到。喉咙如灼烧般的痛感。吸入带有浓重异味的气体,肺部传来痉挛般的疼痛。
必须逃走。快,要尽可能快!
目标已经决定、正想站起来——却发现“站起来”这个行为,还没有渗透全身。孱弱地试图站起来、却难堪地跌倒。根本没法走路。两手在地上爬行,让身体动起来。
前进了微小的距离。要冷静、他一边对自己说着,一边撑起双肘让上半身立起来。脚部着地。脆弱的脚踝发出悲鸣——他不顾这些,缓慢地伸直膝盖。
然后,迈出了那一步。
每次踩踏地面,重力就侵袭而来。始终有种被某人压着的苦痛,黏黏的液体非常令人不快。
呼吸终于开始平静下来,但却不知道路该怎么走。清楚的,只是自己将死在这里。
发出了呻吟。泪水自眼角流下。经历了如此苦难,得到的仅仅是数步的距离。
行走,从这个地方逃脱——徒劳感涌上心头,仿佛自己仅仅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行为,就奉献了全部的人生。他呵斥颓废的自己,全心地投入到“行走”作业当中。
背后传来微弱的呻吟,他全力压抑住想要回头的冲动。那呻吟意味着什么,他是知道的。无视它,自己只能这么做。与之相比,现在只有前进才是一切。
他扶着墙壁,一边在心中步步默念,一边行走着。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从一直以来待过的房间来到了铺满石块的走廊。血不停地从脚上流出。如同婴儿般的柔软双脚,终于就在刚才,第一次踏在了大地之上。一块小小的石头,都能轻易地撕裂皮肤。
血在流逝。痛觉袭来。与被浸泡在溶液里的时候相差悬殊的情报量,在脑中激烈摩擦。由于浓厚的大气,肺部始终处于压迫般的痛楚之中。
理应没有被设计为可以行走的肉体,究竟可以走多远呢?走廊给人感觉没有尽头,不断延伸,毫无变化。他理解到自己再也走不动了,于是虚弱地蹲了下来。
微弱的呼吸、剧烈跳动的心脏、完全不适合生存的肉体,岂止是行走,甚至连站立都被它们拒绝。缺乏压倒性的热量,手脚前端都变得冰冷。模糊不清的视界,渐行渐远的声音,无法进行逻辑思考,只能对步步逼近的死亡感到绝望。
——何等无意义的生命。何等无意义的存在。
无意义地诞生,无意义地死亡。自己该做的事,仅仅只是为那残酷的真实而颤抖。
厌烦,到底厌烦什么自己也不清楚,总之无比烦躁。非常害怕闭上眼帘。总觉得一旦那么做,之后就再也不会醒来。害怕睡眠,害怕被黑暗囚禁,害怕世界。唯一不可怕的,只有自己。因为,自己(我)一无所有。任何东西都不曾拥有,任何东西都未曾铭刻。无色透明,自己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
不经意间,心中一震。
他发现身边还有自己以外的存在。究竟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大脑混乱到极点,恐惧至极的他甚至连拒绝知道身旁的是谁。
视线捕捉到了他。他凭感觉知道自己被看到了。虽然他想着必须逃走,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身体出于恐惧缩成一团。仿佛要把他压垮般的沉默,让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得甚至难以忍受。这时——
“你怎么了嘛,这个样子会感冒的哟?”
传来的话语,并非撕裂身体般的轻蔑。只是为他身体担心的温暖话语。
他反射性地抬起头,于是四目相交。
微微喘了一口气。那张脸,自己曾经见过一次。他是露出痛切的表情,瞥了一眼自己的怪物之一。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叫rider。
“会感冒的噢?”
rider微笑着重复了那句话。但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应他。不过,他正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唯独这一点连自己也知道。
下意识地,用嘶哑的声音念叨了什么。似乎没能听清,rider把脸凑过来,侧起耳朵。
什么都不知道。该相信什么?该采取怎样的行动?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意识断线。看来自己似乎昏倒了,他如此理解后害怕起来。仅仅是行走,就要如此痛苦。尽管如此,还想继续活下去…………他从心底里,祈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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