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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烂衣奸少
把车随意地停在路边,母女三人在魔力指针的指引下沿着参道往山上走去。
她们并不知道,魔力指针的指向是错误的,在整个地脉的魔力都汇聚到柳洞寺的现在,除非从者近距离释放宝具,否则指针的指向永远都是山顶。
她们也不知道,互相抱着翻滚的雁夜和时臣最后停止的位置就在山道附近。
命运早已纠缠不清的几人的相遇比预想中的还要早。
远远地,母女三人听到了男人的嘶吼。
“时臣!!!”
“雁夜!!!”
顺着声音赶去,看见的是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一幕。
永远优雅和从容,仿佛是中世纪贵族的时臣,总是把自己打理得清爽干净的雁夜都变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像两只刚从泥里滚出来的猴子。
时臣拽着雁夜的衣领,连续膝撞他的小腹,雁夜更加悍勇,不停地用额头撞时臣的脑袋,一直到两人都头昏眼花,同时摔倒在参道上,咕噜咕噜沿着参道往下滑行,留下两道鲜红的血迹。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两人又挣扎着站起,开始新一轮的厮打,连呼喊他们名字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就在两人再度扑向对方的时候,他们突然觉得自己的腿被抱住了。
已经模糊不清的视线中间,插进了一个两人都十分熟悉的女性。
“时臣,雁夜,不要再打了!”葵红着眼,声音几近恳求。
“爸爸!”
“雁夜叔叔!”
凛抱着父亲的腿,樱抱着叔叔的腿,怎么也不松开。
“葵...凛...樱。”
“葵...凛...小樱。”
熟悉的脸庞,熟悉的呼唤声宛如两盆冷水,从两个打红了眼的男人头上当头浇下,稍稍冷却了两人上头的热血。
“你们让开,这是我和时臣之间的事情。”
“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插手。”
两人的目光越过葵的头顶,再次碰撞,火药味十足。
“时臣,我今天一定要打醒你!”
“雁夜,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够了没有!”
再温柔的人也有脾气,再大和抚子的女性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连续的多日的担心,连续多日的害怕,终于化作一声前所未有的呵斥释放出来。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
葵的个子虽然不高,身体也很柔弱,但她此时的气势却极为惊人,无论是时臣还是雁夜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震住了。
“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打,再这样下去你们可能会死知道吗?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
“时臣,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凛怎么办?你还怎么追求圣杯?”
“雁夜,我把樱交给你照顾,你死了谁来照顾樱?”
“你们,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ps:更正,葵的车不是白色而是黑色,前文已经修正。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一百三十三章 孔
有些人平时不火,可一旦起火来,往往比脾气最火爆的人还要厉害。
葵就是这样的人,在雁夜的记忆中,在时臣的印象中,葵从来没对什么人过火,直到今天,对着与她关联最深的两个男人。
在因为愤怒和心痛红着眼睛的葵面前,无论是时臣还是雁夜都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保持着互相对峙的态势继续承受葵的责骂。
“还举着拳头干什么?还想继续打吗?”
“那干脆先打死我好了,再打死凛和樱,这样就没人碍着你们了!”
“打啊,怎么不继续打了?”
“......”
“......”
两个挨骂的男人无言以对,只能继续沉默。
但葵不打算给他们逃避的机会。
“怎么哑巴了?说话啊,平时不都挺能说的吗?”
就在雁夜和时臣理屈词穷,被逼入绝境,恨不得两眼一翻晕过去的时候,山顶的方向突然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魔力波动。
如果普通魔术师使用魔术的波动是小溪,英灵释放宝具是河流,那么现在爆出的魔力就是大海。浩瀚的魔力卷起一阵又一阵的潮汐,自山巅柳洞寺往山下倾泻,席卷整个冬木市,任何一个体内带有魔术因子的人都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常。
那是恶意侵袭身体的感觉,那是无形的诅咒,那是死亡的聚合。
散出这一切不祥之物的核心从在柳洞寺的上空显现。
黑色的孔洞。
这是一个空间隧道,连接降临仪式的祭坛与深藏在深山町东侧圆藏山地下的“大圣杯”。大圣杯在这六十年中不断吸收地脉的魔力,现在又接收五名英灵的灵魂,内部已经充满魔力,成为庞大无比的魔力漩涡。这就是那黝黑蠕动的“物体”真面目。
原本这只是一道无属性的力量,用来从这个世界打开一个通往“世界外侧”的缺口。但是因为过去洒下的一颗错误种子,让这力量彻底染成黑暗诅咒的色彩。
人们常用太阳比喻生机,那么这一个宛如黑色太阳的孔就是寂灭的象征。
然而,这轮“黑色太阳”的本质只有少数的几人知道,这其中不包括远坂时臣,他依旧认为那是他毕生的追求,也是所有魔术师的至高之物——通往“根源”的通道。
虽然和书上的记载,和他预想的有些不同,但“根源”本就是凌驾万物之上,以任何形式展现都不奇怪,何况那份不详,那份诅咒,或许正是象征着通往“根源”道路之艰辛。
他早已有了觉悟,此刻,他的眼中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女儿,更没有雁夜这个拦路者,他的眼中只有魔术师的最终目标,只有那一轮“黑色太阳”。
“必须,必须要去,根源——”
时臣的眼神有憧憬,有向往,有坚定,更有狂热。
他用早已肿痛不堪的双手,从口袋里取出两颗祖母绿,里面封存着等级a的治愈魔术。
此时的他已经看不见妻子心碎的眼神,听不见两个女儿的呼唤。
“事到如今,你居然——”
雁夜义愤填膺的同时也为葵和凛感到不值。
“你休想!”
雁夜的做法和时臣如出一辙,时臣有封存治疗魔术的宝石,他也有象征着生命力的“uruz”原初卢恩。
他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打倒时臣,这是他早已定下的目标,忘记了这点,就没有今日的间桐雁夜。
伤口正在愈合的时臣挣开了女儿的双手,跌跌撞撞地向山上跑去。
得到了“uruz”滋养的雁夜正要追,却被葵张开手臂拦住去路。
“让他去吧,雁夜。”葵恳求着,神情哀伤。
“葵,你——”雁夜终究不是时臣,他奋斗的源动力就是眼前的女人,只要她一句话,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让他去吧。”葵叹息一声,用“哀莫大于心死”的语气说道,“我是知道他的,那是他生命存在的意义,如果你再阻止他,你们真的会有一个人死在这里。”
“可是,你——”
葵对着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雁夜用力摇头。
“够了,雁夜。感谢你为我,为凛和樱所做的一切,真的很感谢。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所以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不要为我们失去生命。”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从她眼中溢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襟。
这样的葵,这样的恳求,雁夜无法拒绝,他无可奈何地给了自己一拳,颓然地坐在参道的石阶上,抱着头,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樱靠着雁夜坐下,轻轻拉了拉雁夜的衣服,小声道:“叔叔,你别生妈妈的气,好不好。”
看着樱期盼的眼神,听着樱软绵绵的声音,雁夜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不是生葵的气,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要是我再有用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不,最没用的是小樱,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过——”小樱说着把头凑到雁夜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小樱没用没关系,还有哥哥呢。”
雁夜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侄子慎二虽然是个小怪物,但他和羽斯缇萨的注意力都在“圣杯仪式”上,真不一定有时间顾及时臣。
况且除了慎二这一组,还有saber组也在柳洞寺内,以卫宫切嗣的性格,觉得时臣碍事,直接杀死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时臣这一去,真的是九死一生。虽然主观上,他恨不得时辰立刻去死,但想到之后葵、凛、樱三人会伤心,雁夜就跟着心痛。
其中的内情,他没办法向樱解释,只能抱着头装鸵鸟。
雁夜的身边,小樱仍然对兄长抱有盲目的憧憬,转过头,双眼闪亮亮地望着山顶,似乎能看到她最喜欢的哥哥。
两人身后,葵抱着凛默默垂泪。
还不是很明白其中缘由的凛承受着母亲的泪水,暗暗下定决心。
虽然现在离独当一面还差得很远,但总有一天她要以远坂家的魔术师的身份出战。
为了这一天,她一定会努力修行,遵从远坂家的家训,做到父亲所没有做到的——
时刻保持从容不迫,时刻保持优雅。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一百三十四章 巅峰对决
那是,如闪电一般的枪尖。
为了穿刺心脏而射出的枪的尖端。
这不是人类能够躲避的攻击。
既然那是闪电,就不是人的眼睛能捕捉。
但是,这一道闪电却被一道同样耀眼的光芒弹开了。
同样是人眼不能捕捉的度。
“铛啷。”
伴随着沉重的,钢铁碰撞的声音,两道人影一触即分。
一道如夜色一般静谧,身材高挑,手持两把朱红的魔枪,散着世界外侧的气息。
另一道如月光般皎洁,娇小的身体包裹在厚重的铠甲之中,那份独有的凛然与圣剑的光辉浑然一体。
影之国的女王斯卡哈。
亚瑟王阿尔托利亚。
两位惊艳了一个时代,将名字刻入历史长河的英雄此刻正进行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最后一场战斗,一场真正的生死之战。
风强烈的吹着,在柳洞寺那坚固的山门,脚下被踩踏了几十年的参道,以及周围树木之上留下一道道惊心动魄的痕迹。
而这只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英雄战斗的余波而已。
剑,缠绕着魔力,撕裂了大气,每一击都包含着足以将普通人压成肉饼强大力量。
枪,闪烁着符文,描绘出难以形容的轨迹,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一个呼吸之间,剑与枪已经交汇了十多次,攻防几度切换。
黄金圣剑卷起了暴风,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撕碎。
朱红魔枪演化出豪雨,仿佛要将所有的阻碍击垮。
然而,暴风的风眼,豪雨的阴云都不属于“一切”和“所有”的行列,任由风吹雨打,依旧屹立不倒。
狂风暴雨过后,两位站立于女性英雄顶端身影短暂停滞,又以更加激烈的态势展开碰撞。
斯卡哈的枪奔驰着,双枪化作连看都看不到的闪光。
眉心,咽喉,心脏。
左肩,侧腹,下阴。
左上,右下,六次连击。
saber的应对堪称绝妙,星之圣剑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挡开了斯卡哈的左手三连击,右手的三连击则被saber的魔力铠甲承受。
斯卡哈瞄准的毫无疑问是saber的裸露在外的身体部位,然而在枪落下的前一刻,saber在极小的范围内进行了一次“魔力释放”,被龙之因子加的魔力瞬间改变了铠甲的样式。
斯卡哈的筋力只有d,单次的枪击威力不大,经过了铠甲的消减,造成的伤口深度非常有限,一个呼吸之间就会被“ava1on”治愈。
这是等级a的直感,等级a的魔力放出,以及“ava1on”的配合运用,是只有saber才能完成的应变。
绝技被破解的斯卡哈终于收敛了咄咄逼人的进攻,主动后退,拉开距离。
“没想到你会以这样的方法化解我的招数,真让人吃惊。”
saber也没有展开追击,而是一边修补被斯卡哈破坏的铠甲,一边依靠剑鞘复原伤口。
“过奖了,魔境的女王,没有你帮我取回剑鞘,我是办不到的。”
“我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斯卡哈失笑道。
“我想是的,虽然这么说很失礼。”saber很认真地点头,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
“嘿~这样由反差带来的可爱,我算是有点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你了。”斯卡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额度笑容。
“他?”saber头上的呆毛微微下垂,弯成一个问号。
“就是我的御主。”斯卡哈很轻易地就把慎二给卖了,“他在暗中为你做了不少事情。”
“他?”同样的话语,不一样的意思。
“有些话我说不太合适,如果你能活下来,就自己去问他吧。”斯卡哈的手由枪的后半段移至中段,姿势不像是握枪,更像是在握着法杖。
“原初卢恩·强化!”
古老的,连saber都不曾听过的语言从斯卡哈的嘴角溢出,两把魔枪的枪尖绽放出了同样古老的符文。
闪耀着不同光辉的十八个符文尾相连,以枪尖为圆心构成一个圆环。
圆环滑过枪身,为两支魔枪染上了火焰般妖冶的颜色。
圆环沿着斯卡哈的手臂滑过身体,先前激战中所受的损伤迅复原,恢复力之强不亚于有“ava1on”护身的saber。
最后两个卢恩圆环合二为一,散逸出的庞大魔力让saber感到一阵心悸。
她对魔术所知不多,对于神代也没有多少概念,但这并不妨碍她感受到压力。眼前的这个威震凯尔特两千多年的传奇女王,终于要展露她隐藏在阴影之中的真正实力了。
将枪术锻炼至极致,到达弑神领域的战士。
掌握了只有神明才能掌握的“原初卢恩”,最高位的魔术师。
纵观几千年人类史,只要达成了其中一项,就足以跻身顶级英灵,而斯卡哈却将两项都做到了巅峰。
不仅做到巅峰,还创造出一套将两者结合起来的,独一无二的战斗方式,就是即将展现在saber面前的无双之技。
“要小心了,saber,千万不要眨眼,因为眼睛一旦闭上——”
声音突然改变了方向,从saber的身前到身后。
saber确认自己没有眨眼,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斯卡哈的身上,但斯卡哈就这么从她的眼前消失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saber生前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磨练出的动态视力已经跟不上对手的动作。
这样的情况saber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无论是手持湖光的兰斯洛特,还是正午的高文,又或是特里斯坦以妖弓射出的箭,都不曾具备如此夸张的度。
“——就再也没有机会睁开了。”
几乎是贴身的,极近的距离,反手的双枪,刺向saber的后颈和后心。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枪击都要迅,都要强力,如果saber还用刚才的方式防御,那么等待她的只有一个结局——被双枪贯穿要害,迎来终结。
看不见的死亡迫近,剧烈的危机感压迫着saber的神经的同时,也将她的“直感”压榨到了极限。
那是不需要目视,甚至不需要任何物理上的预兆,只依靠直觉就能找到最佳应对方案的技能。
saber曾依靠这个技能摆脱危机,但是这一次,她现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死亡的阴影。
直感确实在生效,也确实找到了最佳的方案。可这个“最佳”只能延缓死亡的到来,无法改变被斯卡哈完全压制,被杀得几乎是丢盔卸甲的窘境。
一分钟,只过了一分钟,saber坚固的铠甲就变得破破烂烂,身上也多出了十几道伤口,连“ava1on”都来不及修复。
战斗的逆境,身体的损伤,没有影响saber的斗志,她还藏着一张王牌,一招足以反败为胜的绝招。
机会只有一次,在此之前必须坚持住!
saber一边勉强抵挡着assassin的攻势,一边对自己说着。
就在这时,斯卡她突然停下了双枪,抬头望向天空。
那里,空间打开了一个圆形的缺口,宛如一轮黑色的“太阳”。
ps:卢恩的强化和修复能力请参见《fategrandorder》,黑狗正是用卢恩提高宝具的等级,修复自己的身体,在和师匠的死斗中。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卫宫切嗣
来说说一个男人的故事吧。
一个比谁都富于理想,也因此比谁都绝望的男人的故事。。
那个男人的梦想很单纯。
希望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幸福,一直在心底这样祈盼着。
这是一个每位少年都曾经一度梦想过,但在明白现实的残酷后就会放弃、舍弃的幼稚理想。
无论何种幸福,都需要付出牺牲做为代价。所有孩子在成长的过程当中都会学习到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但这个男人不同。
或许是他比任何人都愚蠢;或许是他的脑子哪里不正常;也或许因为他身怀脱常识的天命,是那种被称作圣人的人也说不定。
当他领悟到这世上所有的一切生命都放在“牺牲”与“救赎”的天平上,绝对无法空置其中一边的时候……。
从那一天起,他决心成为天平的支配者。
如果想要更加确实、更加有效地减少人世间的悲伤怨叹,只有一个方法。
即使只有一人,为了拯救人数多的一方而舍弃人数少的一方。
这是为了让多数人生存而杀尽少数人的行为。
因为他越是拯救,就越擅长于杀戮之法。
他的手沾满了一层又一层的鲜血,可是却从不畏惧退缩。
不论手段正当与否;不论目的是非与否。
男子只求自己成为无私无妄的天平。
绝对不会错估生命之量。
一条生命不分贵贱、不问老幼,只是定量的一个单位。
男子拯救生命一视同仁;也同样地不断杀人。
可是,当他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平等珍惜所有的生命同时也代表对任何人都没有爱。
如果他能早点将这一条铁则铭记在心,或许还有办法获得救赎。
如果他早一点冻结自己年轻的心灵,使之坏死,让自己成为无血无泪的量测机器的话,或许就能一辈子只是冷酷地挑选生人与死者,不需要为此苦恼。
但这个男人不同。
他人欢喜的笑容满足他的心灵;他人痛苦的声音撼动他的精神。
看到别人的冤屈无法申诉而陪着愤怒,看到有人流着寂寞的眼泪会忍不住为其伸手擦拭。
虽然追求着越人世常理的梦想,但是他却保有太多的人性。
不知道多少次,这个矛盾折磨着男人。
有时候是友情,有时候是恋情。
即使是他深爱的一条生命与其它无数陌生的生命放在天平左右,他也不会犯错——从年少时的那个失去恋慕之人的噩梦醒来后,他就再也没有犯过错。
正是因为爱上别人,他更加会将那个人的生命与他人同等看待,一样地珍惜,也一样地舍去。
他总是一再邂逅重要的人,又一再失去。
抚养他长大的父亲。
陪伴他少年时光的养母。
然后,是她深爱的妻子。
他早已知道会失去她,他的梦想太过遥远,仅凭人类无法实现,如果要实现只能寄托于被称为“万能许愿机”的“奇迹”,而要达成这个奇迹,必须献上祭品,那就是她的妻子,这一点从九年前两人邂逅开始就早已知晓。
动摇过,悔恨过,痛苦过,但和全人类的幸福相比,这些都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他如此坚信着,所以当他听到唯一能够达成梦想的“奇迹”早已破碎的时候,他虽濒临崩溃,却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所有人在骗他,希望是他们弄错了。
抱着这样想法的他跳入了从“圣杯”中溢出的内容物。
意识模糊,视野变换之间,他看到了一场幻梦。
梦境之中,妻子就在他的身旁,带着温柔的笑容依偎在他身边,与他一同站在尸山之上。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到达这里。”
“爱丽——不,你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眼前的女人虽然和妻子一模一样,但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妻子。
不仅是因为女人穿着妻子从来不穿的黑衣服,更因为她身上的气质与妻子截然不同。
“这里是你的愿望实现的地方,你一直在寻求的圣杯内侧啊。”
女人愉快地回答。
男人则是哑口无言,环顾四周。
黑色烂泥如同一片活动的海洋。
到处都是腐朽尸体堆成的小山,缓缓沉入黑泥之海。
天空是红色的,如同鲜血般的赤红。在黑色的泥雨之中,漆黑的太阳支撑着这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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