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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烂衣奸少
“这条轴不对呢......”
老人在空中滑动右手手指,让周围的墙壁上映出的天体旋转。
“这道偏振光也是全灭吗?”
“哦,这个切割相当不错......”
随后,漂浮在老人眼前的书籍页面配合他的动作哗啦哗啦地翻起,实时地记录下各种各样的“情报”。
书的扉页上绘有奇怪的纹饰,仿佛是无数个同心圆层层叠叠,又有密密麻麻的线从圆心向外辐射。
这些线有的延伸到了最外侧的圆,并且还在继续向外散,有的则止步与其中一层。
书籍的厚度,大约有普通百科辞典的程度。
明明如此庞大,但每当老人滑动手指,便会有数千、数万张书页产生再消失。
年老的男人持续了这个工作一段时间,似乎是现了什么,老人的手指一顿。
“嗯?这是——”
快翻动的书页停了下来,原本只是细微波动的表情终于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在翻开的书页上,有一名像是东西方混血的男孩。
罩住身体的斗篷,深蓝色卷曲的短,深蓝色的眼睛构成了男孩的最明显的特征。
在书页的空余部分有一条红色的标注——i计划实验体,编号13。
老人静静地盯着书页上的男孩,一动不动,整个球形空间仿佛陷入停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也或许是几小时,在这个球形的空间中,无从得知时间的流逝。
老人缓缓呼出一口气,停滞的空间终于恢复了运转。
“终于有一个实验体做出点成果了,i计划,十三个实验体还能观测到的只剩下三个,其余的不是因为意外夭折,就是因为量子固定而失去了未来。”
“那个自称来自塞姆利亚的年轻人特地送来的灵魂,原本不在我计划之中的灵魂......这就是他为了改变那个未来所找到的变数吗?”
“13号,就让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吧,不过在此之前——”
老人移开了集中在书页上的视线,移动到自己的左手。
左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作为戒面的宝石中蕴含着强大的魔力。
伴随着一阵魔力散逸的光辉,戒指里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女声。
“我想你差不多也该联络我了,泽尔里奇。”
“你还是这么敏锐,斯卡哈女王。”
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笑声经过宝石戒指,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阻隔。
“那么我联系你的用意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关于第三魔法的造物‘天之杯’?还是关于我新收的其中一位弟子?”
“两者都有,第三魔法,以及那个孩子都是一种尝试。”
老人的声音里透出莫名的铿锵与悲凉,那份感情只有掌握了世间因果,同样活了漫长岁月的斯卡哈才能读懂,她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进入正题。
“‘天之杯’确实是和你的第二魔法一样,是能够影响世界的力量。但是只有‘天之杯’是不够的,那只是力量,如果没有像你这样的魔法使来行使,染上其他的颜色也是早晚的事情。照这样展下去,奇迹之力终有一天会消失。”
“你说得没错,所以才需要净化啊。”
听到老人的回答,斯卡哈的轻轻“喔”了一声。
“看样子,你已经掌握住某种关键了。”
“是的。”老人平静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并不能直接介入此事,如果我干涉过多,世界很有可能会彻底确定下来,因此需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执行者。”
“不用选了,他就可以胜任。”
老人很清楚,这个他指的就是面前摊开书页上的人物。
“你确定他可以?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
“所以才是他。他说过,要实现我的愿望。如果连这点障碍都无法跨越,又如何终结我的永恒?”
斯卡哈的态度让老人知道了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看来我已经不需要再询问关于他的评价了。”
“先说好,你让他干活可以,但不许收他作弟子,成为你的弟子和变成废人没有多少差别。我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如果因为你而破灭,你就等着我的‘绝灭一刺’吧。”
“谨记在心,斯卡哈陛下。”
老人的态度不卑不亢,他右手一挥,书页上的红色标注随之改变——
“h计划执行者,i计划实验体——间桐慎二!”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一章 活下来的人(一)
隔天。
冬木市电视台播报了这样一则新闻。
“昨夜,冬木市上空飞过一块小陨石,很多市民都看见了一道明亮的闪光。据目击者称,房子里都感觉到震动,听到了轰鸣声,引汽车报警器。另一个目击者说,‘生了爆炸,在某个遥远的地方,但是嗡嗡作响’。”
“陨石最终落入圆藏山顶的柳洞寺内,在现场可以清楚地看到陨石撞击地面的痕迹,据在柳洞寺修行的僧侣描述,昨夜......”
“陨石啊,在这住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新闻。”
“是啊,是啊,不过还真是幸运呢,正好落在寺庙的广场上,没有人受伤。”
麦肯吉家的餐桌上,古兰和玛莎夫妇絮絮叨叨。
韦伯喝着牛奶,没有说话。他很清楚这是圣杯战争的余波造成的,没有进一步的破坏,证明留到最后的御主和从者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克制,就是不知道哪一组人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不管最后的赢家是谁,从今天开始就再也没有什么怪事会对冬木市的夜晚造成威胁,引起一连串骚动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在昨天晚上已经正式落下帷幕。
回想起这场战争的激烈,韦伯深切体会到自己还活着是多么珍贵的奇迹,同时也从内心深处感谢这一次战争,在这里他收获了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韦伯,韦伯——”
玛莎夫人的呼唤声打断了韦伯的思绪。
“亚历克斯先生平安回国了吗?”
亚历克斯是伊斯坎达尔的化名,取亚历山大的前几个音节。
这几天一直寄住在这个家的彪形大汉因为有急事,所以在昨天回国去了。由韦伯代替他感谢两夫妇这几天的招待还有表达不告而别的歉意。
“凌晨的时候他从希斯洛机场打电话过来了。那家伙真是没礼貌,完全没想到时差。”
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并没有动摇他的心。没想到自己已经练就了这么一张厚脸皮,就连韦伯自己都觉得很惊讶。
“有电话吗?我都没觉。可是这很像他的作风,不是吗?”
夫人轻笑一声点点头,然后把目光移回电视荧幕上。
关于陨石的新闻已经过去,那只不过是的一点调剂,永远不可能成为生活的主角。
而韦伯也因为新闻的切换下了某种决心。
“……爷爷、奶奶。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们谈谈,可以吗?”
听到韦伯与平常略有些不同的声音,老夫妇俩人放下了手中正喝着的咖啡。
“怎么了?”
“嗯,实际上呢——”
“叮咚~”
门铃的声音打断了韦伯的言。
“这么大清早的,会是谁呢?”
在玛莎夫人的念叨声中,古兰老人慢悠悠地离开座位,打开房门。
“您好,请问这里是麦肯吉家吗?”黑黑眸的青年挂着温和的微笑,轻声询问。
“是的,我就是麦肯吉,请问您是?”老人确定自己并不认识面前的年轻人。
“冒昧打扰了,我是韦伯的朋友,有事情找他。”青年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哦哦哦,是韦伯的朋友啊,快进来坐吧。”老人很热情地对着青年招手,“我们正在吃早饭,吃过了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一点。”
“不了,我已经吃过了。”青年摇了摇头,跟着老人走进这间不大却很温馨的家,“哟,韦伯。”
“ass——”
青年一瞪眼,把韦伯几乎脱口而出的称呼给瞪了回去,接着又比了个“楠雄”的口型。
韦伯连忙改口:“哟,楠雄,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这不是一直在忙嘛,昨晚才忙完,就过来履行前段时间和你定下的约定啦。”以“齐木楠雄”身份出现的慎二一脸自来熟,演技之高让韦伯心生佩服。
“那个...什么约定?”
“对决啊,你和我的对决啊,我们说好的,要用游戏来一场精彩的对决。”
韦伯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表情彻底僵住,刚才的话槽点太多,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先,对决是你单方面定下的,我没答应。
第二,那个对决不是比试魔术吗?什么时候变成游戏了?
第三,这是借口吧,一定是吧,你找我肯定不是为了这个!
碍于麦肯吉夫妇在场,韦伯不好细问,只能一边含含糊糊地回应,一边用最快度消灭桌上的面包和鸡蛋。
三分钟后,韦伯丢下一句“不回来吃中饭”,冲出大门。
看到“孙子”这么急切,玛莎夫人不禁感叹:“游戏的魅力有这么大吗?”
“或许有吧,亚历克斯先生不也是这样吗?”古兰老人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睛。
“说的也是呢。”
......
另一边,韦伯一路狂奔,足足跑了一千米,确定不会影响到麦肯吉家才停下。
回头一看,那个“齐木楠雄”脸不红,气不喘地站在一旁,不由好一阵泄气,苦着脸说道:
“assassin的御主,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说了,找你玩游戏啊,大战略系列随你挑。”慎二双手抱胸,似笑非笑道。
“别开玩笑了行吗?”韦伯都快哭了。
“好了,不逗你了,跟我去见个人。”慎二指了指路边,那里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谁?”
“你到了就知道了,走吧。”
“呃,我可以不去吗?”
“你说呢?”
“不,不能。”
最后的挣扎失败,韦伯只能垂头丧气地接受现实。
不过他并没有丧失斗志,他已经接受了那个命令,不论如何,他都要活下去,那是王的命令,他要用一生来执行的命令。
轿车平稳地驶离郊区,驶入深山町的高档住宅,在一座有着过一百年历史的欧式别墅前停下,别墅的门牌上赫然刻着“间桐”的姓氏。
在别墅的地下室中,韦伯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变化很大的男人。
原本还算饱满的脸颊变得瘦削,一直用蜡抓起的浅黄色头自然垂下,总是神采飞扬高高在上的眼神黯淡无光,明明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却透出迟暮的气息。
韦伯愣住了,他很难将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那个大名鼎鼎的时钟塔天才联系在一起。
恍惚之间,他又一次叫出了那个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叫出的称呼。
“老师,肯尼斯老师。”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二章 活下来的人(二)
韦伯·维尔维特在间桐家整整待了一天,一直到夕阳西下,才被间桐家的人送回麦肯吉家。
接下来的一周,韦伯每天八点到间桐家的工房报道,晚上6点回家,就像是在“时钟塔”上学时一样。
而在间桐家的时间也和在“时钟塔”里没有多少分别,早上四节课,下午三节课,日程安排得很紧。
一周后,韦伯离开了冬木市,从f机场乘坐早间航班离开日本。
一人而来,独自而去。
来时懵懂,去时成熟。
虽然只有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却让这个少年完全变了一个人。
同样被这十几天改变的还有少年的老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韦伯,现在已经坐上飞机了吧。”坐在轮椅上的肯尼斯望着西方的天空,怔怔出神。
站在他身边的慎二点了点头,吐槽道:“真这么担心,为什么不去送他?”
“你说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一个失踪的人了,失踪的人自然不能出现在人口密集的公共场所。而且,我一直都不喜欢韦伯这个学生,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不会改变。同样的,他也不喜欢我这个老师,我确定。”
听到肯尼斯的说法,慎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真是的,你们两个为什么就不能坦率一点,明明都认可了彼此的能力。”
“认同不等于喜欢。”
肯尼斯伸手拉上窗帘,自从被慎二关进地下室冷处理了几天后,他就越来越喜欢阴暗的环境。
“我承认他有着一流的洞察、分析、归纳、总结能力,但他的出身决定了他没有实践魔术的资质。无论他能在理论上达到何种高度,都无法转化成成果,这样的人很难称得上是一个好的魔术师。”
“但他可以成为一个好的魔术老师。七天的时间,他记下了你诸多的成果,这是别人用几个月的时间都不一定能掌握的知识。你也听过了他的课,深入浅出,要点明晰。说句实话,在这一方面,你比他差远了,虽然你是‘色位’魔术师。”
换成圣杯战争前的肯尼斯一定因为慎二的话感到愤怒,但经历了数次打击后,肯尼斯早已没了以前的骄傲,整个人也变得稳重了许多。
“我承认他会是个好老师,但正因如此,才更显得可悲。每一个魔术师都有着探求魔术真理的信念,而韦伯只能将别人送上通往真理的道路,自己却只能在看着自己的学生一个个越他,比他走的更远。这样的道路,我无法接受,这也是我和韦伯的分歧。”
“价值观的矛盾啊。”慎二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我该做的都做了,你呢?”
“都安排好了。韦伯会先到印度,然后转往波斯,最后到达马其顿,这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曾经走过的道路。在这段路上韦伯会将你教给他的知识总结归纳,整编成体系,为表做准备。”
“在这段时间,你失踪的消息也该传开了。集结在艾尔梅洛伊旗下的魔术师们会渐渐分成各种各样的派系,有的会继续忠诚于你,有的会暗中拉帮结派,还有的会投靠其他家族,这是个分辨人心的好机会。”
“忠诚于你的会是未来艾尔梅洛伊的核心班底,有异心的会逐渐被边缘化,而对阿其波卢德家意图不轨者就是必须清算的对象。至于如何分辨,卫宫切嗣在魔术师协会的眼睛会替我们看着。”
听到那个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的名字,肯尼斯不由冷哼一声。虽说已经接受了现实,但对于卫宫切嗣,他依然心怀芥蒂。
慎二看了肯尼斯一眼,继续说道。
“因为你只是失踪,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死了,所以敌人的吃相不至于太难看,只要一天不知道你的真实情况,阿其波卢德家就不会有倾覆之危。当然损伤肯定会有,但只要你能及时恢复过来,重临‘时钟塔’,所有的危机都将迎刃而解。”
“如果不能及时恢复呢?”肯尼斯冷着脸问。
“那就很难说了,虽然我们也做了类似表你的新研究成果来稳定人心的安排,但不知道会起到多少效果。阿奇波卢德家伤筋动骨,元气大伤也不是没有可能。”
慎二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据实以告。
但这和原世界线中,肯尼斯命丧冬木市,九代传承的源流魔术刻印损伤九成,阿奇波卢德家在几年之间家道中落,欠下天文数字的外债,濒临破灭边缘的结局要好很多。
因为魔术师家系的核心是人,只要人在,阿其波卢德家就在,艾尔梅洛伊的大旗就不会倒下。
“所以,你要尽快恢复过来,你早一天恢复,阿奇波卢德家的损失就会少一些。”
“我知道了,我会配合治疗。”肯尼斯仿佛下了某种决心,点了点头。
“那就把这个签了吧。”慎二在肯尼斯的面前打开一张羊皮纸,
在普通人眼里,羊皮纸的内容看起来一定像是将一串意义不明的图版与记号排列组合。但在魔术师眼中,这是一份不容违背的契约书——自我强制证文。
在充满尔虞我诈、权谋机巧的魔术师社会当中,这是其中一种最苛刻的咒术契约,只有在缔结绝对不会反悔的约定时才会用到。
利用自身魔术回路的机能将强制咒法加诸于施术者本人身上,原则上用任何手段都无法解除其效力。传说就算想要以命来换,只要魔术刻印还在,灵魂就会受到束缚,是非常危险的魔术。对于魔术师来说,拿出这种证明文件意味着最大的诚意。
证文很长,上面详细约定了肯尼斯与间桐家应当履行的各种条款和禁止事项。肯尼斯逐字逐句地阅读,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慎二。
“你们间桐家真的不想趁此机暗中掌控阿奇波卢德家?”
条件不是太苛刻,而是太优厚,优厚到了肯尼斯都不敢相信的程度。
“不想。”慎二摇了摇头,“如你所见,间桐家就这么大,就这么些人,和势力盘根错节的阿奇波卢德家相比,我家太小了。一条蟒蛇或许可以吞下一头羊,却吞不下一头大象,贪心不足容易撑死自己。所以,对等的,值得信赖的合作关系更加合适。事实上我已经占了大便宜,如果是在圣杯战争之前,间桐家这样的家族恐怕连阿奇波卢德家的家门都不一定进得去吧。”
“你——”肯尼斯看着慎二不带任何虚伪的双眼,又看了看手中货真价实的证文,由衷感叹,“——你真是一个小怪物。”
“多谢夸奖。”
“真不知道再过2o年,我会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回顾这一段时光。”
“2o年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人应该注重当下。”
“你说的对。”
肯尼斯咬破手指,用特制的羽毛笔沾着血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于此,契约达成。”
“合作愉快。”
ps:强调一点,魔术刻印从本质上说是魔术师知识和成果的稳定化结晶。也就是说只要是魔术师,不管有没有先代的移植,自身也会有知识和成果的结晶,即属于自己的魔术刻印或者是还不够资格被称为刻印的前身,所以奸少认为自我强制证文对所有的魔术师都有效。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三章 活下来的人(三)
契约达成,慎二带着写有“自我强制证文”的羊皮卷离开了肯尼斯的房间。
证文于双方都签下名字之时便已生效,作为载体的羊皮卷也在同时失去了价值。不过慎二并不打算将它丢弃或者毁灭,他要将之存入家族的秘库,作为自己为间桐家立下的第一份功劳的纪念。
房间外的走廊,和慎二拥有相同色、瞳色的男人靠在栏杆上,神情慵懒。
他是间桐慎二的父亲,前日刚刚结束商务考察之旅,从国外归来的间桐鹤也。这个间桐家中某种意义上最具智慧的男人在知道一切后,既没有多么震惊,也不曾对家人有着过多的埋怨,只是随口了几句牢骚,就接受了现实,平静地投入到后续工作之中。。
第一项工作是帮慎二拟定契约,盟约也属于合同的一种,整个间桐家没有人比鹤也这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商人更清楚如何制定一份严谨的合同。
鉴于“自我强制证文”的一旦签下,无法回头的特性,慎二特地等到鹤也回来,两人几次讨论后才最终定稿。
证文一共有两份,一份是刚刚和肯尼斯签订的契约,另一份则是和韦伯的合约——一字之差,表明了慎二对待两人的态度,尽管术式与证文的格式没有区别。
“怎么样?”鹤也打着哈欠问儿子,为了修订证文,他一夜没睡。
“都搞定了,辛苦父亲了。”慎二对着父亲比出一个“ok”的手势。
“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是为了这个家努力,没理由你们出力,我在旁边看着——对了,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鹤也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自从失去了lancer,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浑浑噩噩,像一个人偶。
慎二看了眼与肯尼斯相邻的房间,出一声叹息:“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花瓶,就这么放着吧,肯尼斯不主动提要求,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
在慎二眼里,索拉就是个花瓶,没什么能力,性格又很糟糕,除了长得还算漂亮,几乎一无是处,也不知道肯尼斯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性,又不是没见过美女的暴户。肯尼斯出身高贵,又年轻有为,只要有那个意思,大把大把的女人等着他挑,会看上索拉只能说爱情使人盲目。
鹤也小声嘀咕:“花瓶可不会使用魔术。”
“就算会使用魔术,也不会对吃过那个的我们造成什么影响,所以还是花瓶。”慎二不屑地撇了撇嘴。
“说起那个,我怎么感觉身体一点变化都没有,传说中的让女神都为之疯狂的金苹果就这点效果?”
鹤也刚刚说完,就挨了慎二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然呢?吃下去以后变得力大无穷,刀枪不入?”
“呃,也不需要这么夸张,但多少总该有点变化吧。”
“已经有了啊,你没看出来吗?”
“哪里哪里?”鹤也摸着脑袋转了一圈,“我还真没看出来。”
慎二拉着父亲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指着他的脸受到:“看到没有,这里原来有颗痣,现在没了;这里原来有疤痕,现在也没了;还有这里的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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