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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官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门老二
星期一一大早,徐晓帆就跟辅导员请了假,怀揣着从家里带来的那台小型的录音机,向韩正办公室走去。
这台录音机是徐胜利的宝贝,是他跟着江东省毛衣代表团到日本考察的时候买的。在1991年,这种小型的录音机,在江东省还很少见,在黄夏共和国都不多,不像2012年,微型的录音笔随处可见。
见徐晓帆推门进来,韩正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肖*地迎到了门口,还顺手将办公室的门带上了。
“请坐请坐,晓帆,你是第一次到我办公室来吧?条件简陋,你将就一下。”韩正虽然热情大方,但是,徐晓帆看得出来,他的表情很不自在,因为,他还不知道徐晓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tmd条件还简陋?
这个办公室至少有30个平方,硕大的办公桌,真皮的老板椅,真皮沙发,茶几上的茶具,茶叶,一应俱全,这哪是市委的接待科?
一想到要到通山县去工作,那里的条件不知道怎么样。
徐晓帆很大方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背靠着真皮靠背,徐晓帆长长地吁了口气,说道:“真舒服!”
韩正泡了一壶茶,走到门边,把门反锁了起来。
见他这样,徐晓帆有一点点担心,随即就冷静了下来。按照他的功夫,对付韩正绰绰有余。再说,韩正也不可能在他办公室杀人灭口。只是这茶叶,会不会有问题?
在前世,徐晓帆见到的、听说的太多了,看的电影电视也不少,他知道,杀人的方法很多,并不一定要用刀和枪。于是,在韩正没动口喝茶之前,徐晓帆不敢先喝。
韩正从茶壶里倒了两杯差出来,自己先喝上了,问道:“晓帆,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说吧。”
你老娘的,明人不做暗事,你还像个男子汉,敢作敢当。
徐晓帆说:“大哥,我看党对你这么多年的教育是白搭了。你就连抢劫有什么后果都不知道,你叫我姐以后跟你怎么过一辈子?”
韩正说:“晓帆,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希望你不要提过分的要求。”
徐晓帆问道:“他们来打我的时候,是以抢劫为借口的,这个主意,是不是你出的,你要说实话。”
韩正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怎么像个娘们似的,我要你大声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徐晓帆掌握着主动,牛气冲天,声音也提高了分贝。
“是的。”韩正老老实实地回答。
抓住了别人的小辫子,就等于抓住了他的致命弱点。对于这个道理,徐晓帆深信不疑。崇生活来以后,在以后漫长的仕途上,徐晓帆就是学会了这一招,屡试不爽,让他在官场上如鱼得水。
有了,怀里的录音机,将真真切切地将这段重要的对话录下来,如果不出意外,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段录音将是韩正的噩梦。
徐晓帆摸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问道:“为什么要打我?”虽然基本上已经知道原因,但是,徐晓帆还是想让韩正亲口告诉他。
没想到韩正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上周星期天中午和晚上在哪里?在干什么?”
徐晓帆在心里狂笑,在下属面前,韩正可能是一个严肃的上司,坚强,刚毅,可是,他终究是一个男人,而男人的眼睛里,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他这么一问,徐晓帆就明白了,韩正叫人来教训他,肯定是换衣他跟方梅之间有什么问题。
毕竟,方梅和他的恋爱关系,得到了双方父母及亲友的认同。
见他那气呼呼的样子,徐晓帆就想故意捉弄他一下,说道:“上个星期天的中午和下午?我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都一个多礼拜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天天吃喝玩乐,哪知道哪一天在干什么?”
就像踢球一样,徐晓帆故意把求踢给了韩正,自己在旁边看热闹。
韩正也豁出去了,说道:“就是他们打你的那一天。”
徐晓帆笑了,像突然激起了什么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你是说那一天啊,我记起来了,我跟我姐在一起啊,怎么了?”
“你姐?你是说,方梅?”韩正问道。
徐晓帆收住了笑容,正色道:“韩正,和着你就是看到我和我姐在一起,因为吃错,所以叫人来教训我?”
韩正说:“你们不但在一起吃饭,还在宾馆里开了房,谁知道你们在干什么?”韩正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低了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
tmd,老子和方梅在一起吃饭、一起喝酒、喝醉了开房,你龟儿子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徐晓帆发怒了:“韩正,你跟踪我?”
听徐晓帆这么问,韩正有点不屑一顾:“跟踪你,谁跟踪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又多重?你们在一起,喝醉了,我一个朋友无意中发现的。”
看他那眼神,听他那语气,明摆着就是没把徐晓帆放在眼里,这也难怪,就连徐晓帆自己的父母和亲属,都没把他当回事,认为他无可救药,韩正又怎会正眼瞧他?
亲属奚落,父亲被免职,自己挨打,连日来的不顺利和窝在心里的怒火,此刻正在嗖嗖地往外涌动。徐晓帆站了起来,左手拎着韩正的领口,右手挥过去就是一拳,打在韩正的右脸上,打得韩正往后一个趔趄,倒在沙发上。
“刚才这一拳是帮我姐打的,你狗ri的也太不相信人了,你不相信我,难道自己的女人都不相信?”徐晓帆弯下身子,将韩正从沙发上拎了起来,拳头勾了回来,打在韩正的左脸上,“这一拳是我自己打你的,老子和你做邻居做了10年,现在一笔勾销。”
两拳下来,韩正的双颊红肿,嘴角有鲜血流出。
徐晓帆走到韩正的办公桌后面,从衣架上取下一块毛巾,丢到韩正身上,说道:“你自己擦一下。”
韩正也不做声,自己默默地擦着嘴角流出的鲜血。
徐晓帆喝完了杯中的茶,站了起来,对韩正说:“我告诉你,我和方梅姐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可能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龌龊。我警告你,你要对我姐好一些,她是个好女孩。”
其实,徐晓帆在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那天下午在宾馆,他差一点就和方梅跨过了姐弟关系,而方梅chi裸的胴体,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徐晓帆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像机器什么似的,拿出口袋里的微型录音机,把录音按钮关上,按下退格键,然后按了一下播放键,徐晓帆和韩正刚才的对话,远远本本地放了出来。
“韩处长,我想,你应该记得你做过什么,也很清楚你曾经说过什么,好自为之吧!如果你对我姐姐不好,我听说一次,打你一次!”徐晓帆说完,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极品官场 第13章 告别(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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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毕业离校了。
虽然重生回到1991年只有30多天,但是,徐晓帆就像凤凰涅槃一样,差不多要化蛹为蝶、破解而出。
到通山县去工作已经确定了,徐晓帆决定在离开之前,要找到金丽丽谈一谈,毕竟两个人在一起一年多时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和她破镜重圆已经几乎不可能,徐晓帆已经打听到了,金丽丽在这一个多月内干了两件大事,一是把自己变成了黄夏工商银行行长谢长顺的儿子谢辉煌的女朋友,二就是顺便把自己的工作也解决了,成了工商银行江东省分行金边市支行的一名工作人员。
这一个多月来,金丽丽好像也变了很多,跟徐晓帆前世的有点不同。少了生日晚上的那场车祸,莫非就这样改变了金丽丽的命运?
金丽丽没有了往日的妖娆,趁现在徐晓帆面前的是成熟的妩媚。万绿丛中一束花,那是娇艳,万花丛中一丝绿,那是珍贵。而金丽丽,就由这万绿丛中一束花,变成了万花丛中一丝绿。
在一出咖啡物语里坐了下来,徐晓帆试探着开着玩笑:“丽丽,一个多月不见,你变得更加漂亮了,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想你。”
金丽丽没有马上回答,挥手召唤服务员,回眸一笑:“是吗?”
就在这一瞬间,徐晓帆猛然感觉到,他和金丽丽曾经的风花雪月和浪漫激情,已经随着一个月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了,曾经拥有的那种感觉,荡然无存。
此时,徐晓帆根本忘记了这次月金丽丽出来的目的,平日里在金丽丽面前谈笑风生、能言善辩的徐晓帆,此时竟然找不到说话的载体。
服务员过来了,金丽丽将菜单递了过来:“晓帆,看一下,吃点什么,今天我请你!”
财大气粗啊,傍上了银行行长的公子,这气魄就是不一样,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金丽丽从来都是一毛不拔。
“这怎么行,是我请你出来的,你买单,有点不妥吧?再说,要女孩子买单,我徐晓帆不怕别人笑掉大牙?”徐晓帆说道。
没想到金丽丽落落大方:“跟你说实话,晓帆,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花了你不少钱,这次,就给我一个机会吧。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回答,当然,我不勉强你。”
徐晓帆大致猜到了金丽丽想要问什么,除非就是问他为什么放弃省城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和工作条件,而执意要去一个县城工作。其实,不单单是金丽丽有这样的疑问,凡凡是认识徐晓帆的人都不明白,这个纨绔公子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徐晓帆猜得没错,金丽丽果然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徐晓帆早就有了回答,因为,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问过这个问题,但是,面对金丽丽的提问,徐晓帆做出了不同往日的回答:“我打个比方吧,一个人总是吃山珍海味,总会有吃腻的一天,你说是吧?当吃腻的时候,不妨吃点萝卜白菜,或者是坛子里的咸菜,不但对开胃有好处,对身体的好处也不少。你看哈,我在省城里呆久了,养尊处优惯了,我就想,如果我去过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生活,又会怎么样呢?”
金丽丽显然不明白徐晓帆的意思,继续问道:“我还是没有听懂你的意思,能具体解释一下吗?”
徐晓帆承认,金丽丽真的长得很漂亮。他自己也不明白,跟金丽丽在一起交往了一年多时间,手也牵了,抱也抱了,亲嘴也亲了,作为一个比较出名的花花公子,怎么到了大学毕业还是一个chu男呢?跟一个美丽的尤物天天黏在一起,就从来没有动过邪念,说出来估计都没人相信。
从2012年重生回来的徐晓帆,此刻欣赏着坐在对面的金丽丽,在心里把自己打了无数个耳光。
现在金丽丽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这让徐晓帆一下子犯了难。怎么说好呢?本来想随便打个比方搪塞过去,没想到这娘们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到黄河不死心,老子总不可能说自己刚刚从21年后重生回来,想到下面的基层锻炼,进而实现自己的宏图大志吧?
没办法,徐晓帆稚嫩够搬出父亲,父亲被免职的事情,相信金丽丽肯定知道,于是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父亲已经没有担任金边市常务副市长了。这样一来,我在省城想找一个比较理想的工作,可能性已经不大,你知道,现在是分配制,差单位我不想去,好单位我又进不去,高不成低不就,有些机会耽搁了。原来说想去通山县,那是闹着玩的,没想到变成了事实。呵呵,说说你的情况吧。”
徐晓帆说着,又将主动权拿了回来。
他们俩现在的处境差不多对换了位置。徐晓帆曾经是高干子弟、纨绔公子,高高在上,呼风唤雨;而金丽丽是从小县城里走出来的小麻雀。现在,徐晓帆有点落魄,金丽丽则摇身一变,成了金凤凰了。
有时候,命运改变,就是一刹那间的事情。
金丽丽勉强笑了:“我啊,还不是那样,唯一的改变就是在省城找了个工作,也算是实现了我上大学的时候的一个梦想,留在省城。晓帆,我跟你说,其实,县城也不错,我从小就在县城长大,我最熟悉,真的。”
金丽丽虽然有点爱慕虚荣,但是,她的本质还是很善良的。从她这番话就可以听出来,有点安慰徐晓帆的味道。
徐晓帆说:“谢谢。我先过去试试,如果不如意,说不定我哪一天就回来了,呵呵,不说这个了,时间过得真快,大学就要毕业了,来,丽丽,祝你越来越漂亮,结婚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发请柬啊!”徐晓帆说着,举起了酒杯。
金丽丽似乎有点感动,眼角滚动着泪花:“晓帆,我想,我们还是朋友——”女人动情的时候,竟然如此妩媚!
金丽丽喝红酒的姿势,竟然这么熟练和优雅,看样子,一个月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啊,以前跟徐晓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总是喜欢拿着啤酒瓶碰在一起干杯,连酒杯都不要。
徐晓帆记得很清楚,在前世,金丽丽的境遇好像不是很理想。不知道,他重生回来,避免了21岁生日那天晚上的车祸,金丽丽以后的人生道路,会是什么样的轨迹呢?




极品官场 第14章 初来乍到(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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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帆没有跟方梅告别,只是到老爷子徐方正那儿去请了个安,就背着行囊独自来到了西山市通山县委党史办公室报到。
徐晓帆选择到通山县来工作,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在前世,他就曾经断断续续在这里呆了差不多3年,在这里做木材生意,对这里的官场、风俗及其它情况,多多少少有一点了解。
通山县离省城不是很远,处于省城金边市与市府西山市之间,三者形成一个三角形,西山与金边之间就是三角形的斜边,通山县与它们之间各自就是一条直角边。通山县到省城实际距离只有100公里,到西山市的实际距离仅仅40公里。
通山县地广人稀,不但如此,整个县域还被一座叫做报喜峰的大山一分为二,分为东西两半,当地人将报喜峰以东的那一半俗称山东,将报喜峰以西的那一半俗称为山西。因为山东离管辖通山县的西山市比较近,交通发达,又是县城所在地,所以经济要比山西发达。
没想到这通山县虽然离省城不远,却穷得党史办公室都只有几张老旧的桌子和凳子,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其中一张桌子上那台沾满灰尘的电脑和老式打印机了。
下午3点,直到揣着报到证站在通山县委党史办公室的门口,徐晓帆才终于明白天壤之别的真正含义。在重生之前,徐晓帆生活在2012年的金边,他尽情地享受着南方大都市的繁华、奢靡、虚无与醉生梦死,现在,他甚至有点想笑,他终于明白中文系主任跟他说的“基层岗位”的内涵了,这个糟老头子,当时怎么不跟我说明白啊?
既来之,则安之吧!不能听天由命,凡是都是事在人为,我就不相信,老子会在这个山旮旯里呆一辈子!
接待徐晓帆的是党史办办公室主任薛解放,党史办就这么几号人,还设一个办公室主任?
估计那个年代出生的人都喜欢被父母冠以时代或性挥着政治性的名字,比如这个叫薛解放的年轻老头,也比如说他自己的父亲徐胜利,他们肯定都是解放初期和抗美援朝时代的婴儿。
薛解放对徐晓帆的到来似乎很高兴,他右手接过徐晓帆的报到证,瞧了一眼,左手马上就来拎徐晓帆的行李,笑眯眯地说:“好啊,小徐,你来了就好!”听这语气,好像徐晓帆是他的救星一样。
徐晓帆还不知道薛解放姓啥名谁,只得小心赔笑:“谢谢,谢谢领导关心,以后还望领导多多关照。”徐晓帆在前世就知道,在生意场上,如果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或职务,叫老板准没错;同样的道理,在官场上,如果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叫领导肯定是对的。
薛解放听了徐晓帆的话似乎很受用,依旧笑眯眯地:“叫我老薛就行,都是同事了,还这么客气,年轻人,以后还要向你学习啊。”
这是官场套路,徐晓帆在前世虽然没有在官场混过,但是跟商道应该也差不多,更何况,官商官商,自古以来同属天下一家,人情世故,也应该是一路的。
“哪里哪里?您的经验,就是我们年轻人永远的宝贵财富,实践出真知嘛,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徐晓帆一边回答,一边想起,在大学期间,这个马克思哲学、马泽东思想等公共课程真的还是没开错啊!
“年轻人不要太谦虚嘛!过于谦虚,就等于骄傲,这也是马主席他老人家说的。”看样子,这老干部的政治素质很过硬啊,人家说活学活用,他是现炒现卖啊!
徐晓帆不得不对眼前的这个有点邋遢的老干部肃然起敬,看来还是要好好表现,不能大意,曾经在前世听说过,不要小看官场上任何一兵一卒,在象棋棋盘上,他们过河以后,就是车!是能够横刀立马、吃将吞帅的。
话不能太多,想到这里,徐晓帆有点后悔,怎么前世的毛病又犯了?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不得不承认,刚才是小看了这个看似没什么能量的老头。
徐晓帆马上摸出口袋里的精品白沙,递上了一根,很是殷勤地帮薛解放点上了:“领导,先抽根烟。”
薛解放也不拒绝,狠狠地抽了几口,当着徐晓帆的面夹着香烟放在自己的眼前瞅了瞅,徐晓帆马上明白,这是表示烟比较好抽的意思,于是马上摸出另外一个口袋里那包还没有拆封的精品白沙,呈了上去:“领导,先尝尝。”后面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觉得好抽,嘿嘿——”
这回薛解放拒绝了:“小徐,这哪能呢?”
徐晓帆的态度很坚决,擅自抓住薛解放的右手,将手连手里的烟和报到证一起塞进了薛解放的口袋:“都是烟民,分什么彼此呢?”说道这里,徐晓帆的耳际仿佛回想着某位老先生30多年前跟非洲朋友说的一句话:“我们同属于第三世界。”一句话就拉拢了一大帮难兄难弟。
徐晓帆的回答果然奏效,薛解放当机立断:“走,先去你的房间。”说着就领着徐晓帆往宿舍区走。此刻,徐晓帆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这个岗位上,他是不可能呆很久的。事后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因为,没过多久,他的运气就来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进了住房一看,徐晓帆有点意外,房子里竟然有一张还算新的办公桌,几把椅子,一台电视机。重要的是,房子后面还有一个8平米左右的小间,摆着一张席梦思床,一个木衣柜。更重要的是最里面还有简易卫生间。看到这一切,刚刚到达的时候那股失落和惆怅顿时无影无踪。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因为他向薛解放贿赂了一包烟,他才能住进这间双职工才能分到的房子。否则,他只有住在什么都没有的单间。
县官不如现管,有时候,一个小人物能成大事,也能败大事。在前世,徐晓帆是吃过这样的亏的。同样,一包烟的力量是无穷的,哪怕是一颗螺丝钉,少了它,再怎么庞大的机器都是一堆废铁。
薛解放不少老子一包烟抽,他看上的肯定是老子对他的尊敬。徐晓帆在心里默默说道。
薛解放微笑着问道:“小徐,这房子怎么样,还满意吗?”徐晓帆刻意观察了薛解放的笑脸,很是奇怪,从见到他那一刻起,薛解放的笑就没有停过。是他喜欢笑,还是职业使然?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交往真的是一门复杂的学问啊!
徐晓帆连忙点头,跟鸡啄米似地:“满意满意,太满意了,谢谢您啊,领导,到时候再感谢您。”徐晓帆在表示感谢之余,还没有忘记口头“承诺”。
薛解放拍着徐晓帆的肩膀,说道:“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别再领导领导地叫,叫我老薛就行,不要叫得太生疏。”
徐晓帆知道他说这话的终极目的,只能坚持:“领导就是领导,哪能没有组织原则呢?”徐晓帆想,这句话应该很得体,不会出什么差错。
薛解放说:“有时候,太坚持原则就是错误,你以后会明白的。比如说,按照安排,你本来应该要住到一楼厨房隔壁去的,但是,你一个新来的大学生,到我们这里来支持我们的经济建设,说什么也不能亏待你啊,再说,住宿条件不好,就会影响休息,影响了休息,工作能干好吗?虽然县委办只给了我们两间房子,没办法,我违反了原则,自己做主,把你安排到这间房子。至于我们党史办还会不会来其他人,来什么人,到时候再说。”
嘿——不就是得了老子一包烟好处吗?还上纲上线?你要说是你的功劳老子又不是不认账,跟政治扯上关系了?
心里这么想,徐晓帆的嘴巴还是比较甜,流露出一丝担忧:“领导,你不会挨批评吧?要不,我还是住到下面去得了,我担心——”
薛解放摆了摆手,说道:“快点,稍微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见咱们党史办主任何为善同志。”




极品官场 第15章 边吃饭边汇报(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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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史办主任何为善的办公室就在党史办隔壁,一个人拥有一个单独办公室,这应该也算是党政机关一个人权力、地位的象征。
站在门口,徐晓帆还是有点紧张。在前世,他到过在广州市副市长的办公室做过客,跟世界500强公司的老总共进过晚餐,跟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女明星跳过舞,从来没有紧张过,但是,站在一个县的党史主任办公室门口要见主任之前,他却紧张了。
当时,徐晓帆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过几个月,他就明白了,并不是主任比那些人的官职大,更不是主任比他们的钱多,而是主任直接管着他,可以决定他的工作岗位甚至是前途命运,而那些人,得罪了他们,最多损失的是他的一单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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