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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实心熊
“‘上帝的宠儿’难道都是这么狼狈吗?”阿赛琳站在走廊门口歪着头看着眼前疲惫不堪的伦格,她身上带着异族风情的贴身薄纱裙裤在夜风的吹拂下紧紧贴在娇美的躯体上,隐约可见的一对玉乳把半掩的白色上衣顶得鼓鼓的,看上去就像会随时冲破禁锢般坚挺饱满。
“上帝曾经让他的血亲遭受苦难{此指耶稣},更何况是‘上帝的宠儿’。”伦格转过头苦笑着。
原本想继续讥讽几句的阿赛琳突然停了下来,她仔细看着伦格脸颊上的微红唇印眨巴了下眼睛,嘴角上翘,“哈”的发出一声嘲笑“看来伟大的圣枪守护者一定刚刚为某位虔诚的女信徒指导神的信仰去了。”
“阿赛琳……”伦格看着阿赛琳带着嫉妒、不甘还有些赌气的样子苦笑着。这个倔强的女海盗也许只在这个时候才会显露出她不为人知的少女的一面吧。
这让他不由又想起在城堡里与孤独和恐惧为伴的玛蒂娜。那还是个孩子的女孩又是怎么度过这漫长的一年的呢?这让他想起来都觉得心痛。
伦格站起来走到阿赛琳面前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轻声对她说:“阿赛琳,你听我说,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位玛蒂娜小姐吗?就是我在安达契见到的那个……”
“那个埃德萨的小姐是吗?”阿赛琳微皱着好看的眉毛看着伦格“你说过你曾经是因为她的缘故才到了那条奴隶船上的,也正是因为她我们才能见面,对吗?”阿赛琳慢悠悠回答着“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我见到了她,就在今天夜里,在这座王宫里!”伦格毫不掩饰的开口,这个时候他告诉自己必须毫不保留的对阿赛琳说出一切。
在城堡里突然出现的那个念头这时已逐渐清晰起来,一个想想有些荒唐,却又让伦格跃跃欲试的计划在他的心头不住酝酿着,而这个计划却必须要得到阿赛琳的同意和帮助。
“她就在的黎波里,可我没想到她的遭遇是那么不好。”伦格小心的对坐在对面毯子上的阿赛琳讲述着,眼睛里闪过的痛苦落在阿赛琳眼中,这让她想到这是伦格第一次为个女人露出那种眼神,接着她有为这个女人不是自己有些黯然神伤“阿赛琳,我没想到她居然被埃施瓦伯爵夫人囚禁起来,她原本应该是她儿子未婚妻,可伯爵夫人却囚禁了她。而且伯爵夫人显然并不想释放她,也许她可能就要这么被关一辈子。”
“埃施瓦伯爵夫人?”阿赛琳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憎恨。她一直微扬的下巴稍稍收敛,两样紧紧盯着伦格“你是说雷蒙伯爵的妻子囚禁了那个小姑娘吗?”
“是的。”
“那她为什么要囚禁她儿子的未婚妻?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是在为她烦恼还是想救她?或者你认为自己真的是她的骑士?”
“我不知道,可是我不能看着她遭受那样的折磨,更不能因为自己的胆怯,眼看着她被囚禁在王宫山顶上的城堡里,直到老死!”
“王宫山顶的城堡?”阿赛琳幽蓝的眼睛突然一眯,她原本紧闭的嘴唇间露出了咬进肉里的牙尖“是恶龙堡吗?”她的眼神向着山顶的方向看去。
“恶龙堡?”伦格稍微一愣,可当他想起山顶城堡大门上绘制的那个飞龙图案之后,就点了点头“是的,就是那里,她被囚禁在城堡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我亲眼见到的。”
“那么说,你今天夜里真的爬上那座城堡了?”阿赛琳看着伦格衣服下摆上一片撕烂的布条“你居然爬上了那座城堡?”她嘴里喃喃的吐出这几个字“你居然为了她冒那种风险,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你掉下去,就会直接摔进大海,到那时候没有任何人能救你,如果你被发现也会被立刻绞死,为了她值得吗?”
“我不知道,如果是你被囚禁在里面,我也会去爬上去。”伦格小心的回答,事实上他已经知道这恰恰说中了阿赛琳的心事,他突然觉得有些厌恶自己,可是他却不能不利用这一点。
果然,听到伦格这句话的阿赛琳有些眼神恍惚的看着他,然后他听到美丽的女海盗嘴里发出一声如梦呓般的低语:“如果是我吗?哦,那座城堡,我的确在那里呆过,你知道吗?我真的在那里呆过,好长时间……”
“我知道,我的宝贝,我知道!”伦格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一把抱住阿赛琳颤抖的身体,把她紧紧揽进自己的怀里“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想起那些东西,我不会让你再受那种苦了,我向玛蒂娜发誓要保护她,也要向你发誓!”
“可你还是想去救她呀,”阿赛琳清醒过来似的轻推伦格,她的手臂顺着伦格胸口滑到他的腰间,慢慢从剑鞘里拔出佩剑,把剑尖顶在伦格的心脏上“告诉我小侍从,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会说你知道我曾经在那座城堡里呆过?为什么你要告诉我关于那个小姑娘的事?你有什么预谋?”
锋利的剑尖在阿赛琳的手中轻轻一抖,划破衣服之后抵在伦格胸前,把他胸口的肌肉轻轻顶得陷了进去,伦格一动不动的看着手握佩剑的阿赛琳,她这时真的如一个即充满美丽又令人畏惧的海妖,在仔细等待着猎物进口。
“阿赛琳,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是雷蒙伯爵的女儿,你会怎么想?”伦格平静的回答,他知道该是向阿赛琳说出一切的时候了“是阿尔卡教士,他告诉了我所有事,德·朱洛狩猎官的,雷蒙伯爵的,他自己的,还有关于……你的母亲拜图拉……”
“别提我的母亲!”阿赛琳提高腔调狠狠的打断了伦格“我不想听任何一个法兰克人活着希腊人提到我母亲的名字,如果你敢再说一次,我会刺穿你的心脏!”
“那就杀了我!”伦格毫不让步,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不是正确,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因为一个法兰克人侮辱你的母亲,你就憎恨所有法兰克人和希腊人是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去向他哭诉,让他认我这个女儿?还是向她求饶?象当初我做过的那样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要杀我们母女?”阿赛琳憎恨的咬着牙,她手里的佩剑因为手腕的颤抖在伦格胸口上划出了一条轻微的伤口,鲜血立刻溢红了胸前的衣服。
“我知道你恨他们,所以我想你更应该帮助我,你难道想看着另一个女孩子和你当初一样被囚禁在那座城堡里,直到有一天被人用裹尸布抬出去?”
“那当初我母亲呢,我呢?为什么没有人帮助我们?”阿赛琳愤怒的驳斥着,她手上虽然及时收力,可锋利的刃尖把伦格胸前的伤口割得更深了,这让伦格疼得全身一颤。
“德·朱洛帮助了你们,虽然他做的晚了些,可如果没有他的帮助你们已经死了。你难道没想过这不正是某种命运?你得救了,很多年之后你又可以救一个和你一样被囚禁在那座城堡里的可怜的女孩子?”
“是这样的吗?”阿赛琳慢慢放下佩剑,她掀开伦格的衣服,看着他胸口上的伤口“你爱她是吗?所以可以为她去冒险,为她去做触犯权贵的事?甚至为她去拼命?还是因为她的身份地位能为你带来你想得到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答应了她,而她正等着我去救她摆脱苦难。”
“你总是把别人的苦难当成自己的过错,托尔梅说的真不错。”阿赛琳缓慢的靠过去,她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吻着伦格胸上的伤口,她的嘴唇在伦格伤口上吻得是那么温柔,还不时伸出小巧的舌头舔去流下的鲜血,这让伦格身体的颤抖比刚才被剑尖刺破还有厉害“你这个小罗马人,骗人的宠儿,自以为是的圣枪守护者……”阿赛琳的嘴唇逐渐向上移动,当她轻伸舌尖撬开伦格的牙齿,和他吻在一切的时候,伦格听到了她似乎发自喉间的沉沉声音:“那么,告诉我你想怎么做,如果可以,那就和我用一个条件来交换她的小命吧。”
“一个条件?”伦格因为被阿赛琳这种近乎挑逗的热吻激得身上发热,他的手本能的伸到阿赛琳的身后,轻轻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身和微翘的臀部,当他听到阿赛琳说出的话,他有些迷惑的身子微微后仰,看着同样沉浸在漏*点挑逗中的阿赛琳。
“对,我要让你答应我一个用来交换她那条小命的条件。”阿赛琳又调皮的咬着伦格耳垂“你答应吗,你愿意答应我这个交换的条件吗?”
“当然可以,我答应你。”被这种阿赛琳似的要命诱惑搞得有些昏头转向的伦格点头答应着。
他的手不住的在阿赛琳身上抚摸掠过,可是就在他刚要解开她并不严紧的衣服时,阿赛琳突然一把推开全身发热的伦格,向后退去,她的眼睛里这时候是一片淡漠,在伦格不知所措的注视下,阿赛琳抬起右手,她尖细的食指指尖轻轻顶触在伦格的胸口上缓慢划着细小的圆圈,同时她用能冻结人心的清冷语气淡漠的说:
“我让你答应我选择,现在你也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且你也答应了我交换的条件,那么现在,你就告诉我你想怎么做吧。”





征服天国 第七十一章 致命的毒药
清晨第一道晨光从的黎波里港外的海面上斜射过来的时候,伦格慢慢睁开了眼睛。微红光束穿过还略带着阴暗的云层越过王宫山顶上恶龙堡的塔尖洒落在地上,随着光亮越来越红,驱赶着黑暗的阳光之间向王宫里延伸过来,整个的黎波里慢慢的苏醒了。
伦格站在寝宫前的阴影里,双手拄着插在地上的佩剑剑柄,低头注视着逐渐向自己脚下移动的光影,直到发着橘红色的阳光掠过脚尖,照射到他脚面上。
“‘上帝的宠儿’呀,”一个让伦格觉得意外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他转过身,居然看到托尔梅披着件长袍,手里拿着柄带鞘长剑站在自己身后。他脸色看起来出奇的好,甚至那种不健康的红晕也已经退去不少,下巴上原本凌乱的胡须难得的梳理得很整齐,甚至他还把那一头始终乱糟糟的长发用一根亚麻布条绑在脑后,这让他看上去显得年轻了许多。
“你怎么起来了?你应该躺下休息的。”
伦格顺手把地上的剑拔出来,准备插进剑鞘,可托尔梅却忽然伸手阻止了他。
托尔梅扔掉剑鞘,双手握剑高高举起,在早晨阳光的照射下,他举过头顶的剑身发出耀眼的光芒。
“过来,侍从,让我看看你都学到了什么。”托尔梅向伦格高声喊着,他声音嘹亮根本看不出一点病态。
“你的身体……”
伦格刚刚开口,可托尔梅手中长剑已经猛然向他劈来,夹带着早晨清风的凛冽,剑锋毫不犹豫斩向伦格脖颈!
“叮!”一声脆响!伦格佩剑向上掠起,剑脊横架直劈下来的长剑。双剑乍交,伦格立感托尔梅剑身毫无力量!
乍然失力,伦格不由向前迈出一步,霎时一股犀利剑风已经随着托尔梅手腕巧妙转动甩来他的佩剑直袭伦格肋下!
“掀剑!”托尔梅嘴里暴吼,手中长剑已经在伦格肋边砸了一下。
“别小看我侍从,”托尔梅把长剑在手里画着圆弧旋转着,只靠手腕的力量,原本是双手持拿的骑士剑,在他的手里立刻变得和佩剑一样随意轻灵“别忘记我是你的老师,你那些东西都是和我学的。来吧,认真点。让我看看为什么他们把你叫做‘的黎波里的伦格’。”
“刚才这一下可真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阿赛琳已经从寝宫里走了出来,她身上依然穿着那身撒拉森人装扮似的裙裤,双手里各拿一柄短剑慢慢走下了台阶“小心点,别让这个老头子把你打爬下了。”
“你应该自己试试这个老头子的厉害!”
托尔梅突然毫无征兆反手直劈,剑尖横扫直刺阿赛琳左肩!
“好呀!”喝彩中,阿赛琳双手互击,两柄佩剑迎着托尔梅的长剑绞击过去,伴着一阵“叮叮叮!”的爆响,三柄利剑在空中闪着耀眼光芒交错碰撞,毫不留情!
在激烈的互攻中,托尔梅手里的骑士长剑如暴风骤雨般砸向对面灵活闪动的阿赛琳,每一道映起的剑光幻影还没消去,他手中长剑已经再次带起又一道剑风猛扫过去。地上的尘土在他的脚下扬起阵阵烟雾。随着他每一步的踏出,骑士剑都如同一个附体魔鬼般跟在躲避的阿赛琳身前,带起道道剑光!
“来呀伦格,来呀!”阿赛琳毫不畏惧眼前骑士的勇猛攻击,她娇柔的身躯在对方劈砍中象一只灵巧的幼鹿般躲闪着,随着一声“突刺!”的轻喊,阿赛琳腰身突然一躬,架在托尔梅剑身上的左手佩剑在晨光中划起一道彩虹,斜刺而出,直抹托尔梅咽喉!
同时她右手反握,佩剑如匕首般向后猛刺伦格胸口!
“哈,这是海盗的行为。”托尔梅讥笑着跳开,他看着伦格用剑身格挡开阿赛琳住的刺击不由又是一阵大笑“只有海盗才这样使用骑士剑,这是最无聊的一种方法了。”
“那好吧骑士,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海盗的技巧。”阿赛琳突然扔掉一柄佩剑,双手握住唯一的佩剑剑柄,和托尔梅一样剑身高举过头,直视对方。
“掀剑!曲击!交斩!”
“绕剑!瞥击!折杀!”
…………
在伦格面前,透过光圈在明亮的晨霭中两个手持长剑的人相互攻击劈砍着,剑身上映起的道道霞光把他们完全笼罩在五彩缤纷的反光之中。随着兵器碰撞的清脆响声,两人身体时而分离,时而贴近,时而跳跃,时而旋转,飞扬的发丝和掠起的裙摆伴随着他们挥舞的长剑此起彼伏,而激烈的斗剑碰撞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密!
伦格完全被他们吸引了,他呆呆的看着这两个人的动作,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是自己面对挥舞着这样的兵器的敌人会是什么结果!他更没有想到自己自认熟悉的这两个人居然有这么精湛的格斗技巧!
“嘿!”托尔梅一声呐喊,长剑猛刺阿赛琳咽喉!
随着阿赛琳横剑架击,伦格惊愕的看到托尔梅突然伸出左手毫不犹豫直抓两剑紧缠的剑身!在伦格惊愕的低呼中,托尔梅握剑的右手如磨盘般猛然割向阿赛琳的手腕,抓住两剑的左手则突然翻腕一掠,巨大绞力立刻带得阿赛琳手腕一阵疼痛!随着她嘴里发出的一声痛哼,佩剑已应声脱手,远远甩出!
“夺剑!?”阿赛琳捂着疼痛的手腕失声惊叫,她呆呆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又开始出现异样潮红的骑士,难以置信的摇着头“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这个?”
“咳咳……伟大的技巧并不限于一个人是信仰上帝还是信仰安拉。”托尔梅一边咳嗽一边把拄在地上的骑士剑递给走过来的伦格。当他的手放开剑柄的时候,他的身体开始摇晃,在伦格急忙的搀扶下,托尔梅没有跌倒的身体慢慢的坐了下来,他的头靠在伦格肩膀上,因为激烈运动不住起伏的胸膛散发着不正常的热气“伦格,你看到了吗?那些战斗的技巧……咳咳咳……看到了吗?”
“是的,我看到了,不过我可能永远也做不到你那样子,如果你希望我和你一样勇敢,那可能会失望的。”伦格接过阿赛琳递过的水碗放到托尔梅的嘴边,听着他喝下水之后逐渐平复的呼吸,伦格的心慢慢缓和下来“我不是个好学生,也许我一辈子也成不了你期望的那种骑士。”
“可你能成为另一种人,也许是比手握骑士剑更耀眼的人。”托尔梅脸上显露出安慰的笑容“小伦格,你并没让我失望,甚至你做的比我希望的还多。你也许成不了骑士,可这样也许更好,对你来说,也许这样更好。”
“你不能再胡闹了。”伦格用不客气,甚至带着些生气的严厉口气教训着自己的主人“你必须静养,如果你不想在见到圣地之前就死去,最好听我的话。”
“哦,你又在教训人了,你总是不知道谁才是主人。至于死亡,”托尔梅闭上眼稍微缓了口气,然后他安慰般的抬手拍了拍伦格的脸颊“放心,我还死不了,至少现在不能死。”
托尔梅脸色疲惫的微微闭上眼睛,可过了一会他突然又睁开双眼,定定的看着伦格发出一声轻笑:“上帝的宠儿……小罗马人,该是你去创造奇迹的时候了。”
伦格微微一楞,接着就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阵阵脚步声。
“大人,伯爵夫人命令您到主殿去。”一个年轻侍从走到不远处站住之后恭敬的说,听到他的话,伦格习惯的看看托尔梅,却看到托尔梅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
“大人,请您快点和我走。”那个侍从开口催促着,这个时候伦格才突然明白,这个人是在和自己说话。
“去吧,小伦格,”托尔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在阿赛琳的搀扶下坐到台阶上,已经开始显出丝丝潮红的脸上洋溢着无声的平静“别忘了上帝对你的眷顾就是为了让你去创造奇迹,愿上帝与你同在。”
“如您所愿,我的主人。”伦格恭敬的向托尔梅躬身行礼,在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伦格从旁边台阶上拿起早准备好的一个衣包跟着那个侍从,向主殿方向走去。
“小伦格终于开始长大了,”托尔梅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阿赛琳,因为很近,他立刻看到了她脖子上一个玫瑰色的吻痕“还是他终于没有摆脱你的诱惑呢?”
阿赛琳的脸颊上升起了一抹微红,她抬手拉了拉上衣的领口。在托尔梅还没再次开口的时候,她走到不远处拿起刚才扔下的另一柄佩剑,随着她手腕晃动,交叉在一起的两柄利剑“噌!”的发出一记响亮的碰撞声。
“你不用再担心什么,一切都已经过去,伦格已经做出选择,这是他自己的决定。”阿赛琳向托尔梅淡然一笑,转身向走廊里走去。
“一切决定都是上帝的意志,是上帝的安排。”托尔梅看着阿赛琳的背影低声嘀咕着。他回头看了看远处似乎开始热闹起来的主殿,在一阵咳嗽中无力的站起来,扶着刚刚出来接他的那个叫帕妮的小女孩肩膀,蹒跚的走进房间。
一队穿戴整齐的骑兵默默的站在主殿的门口,他们手中长矛上挂着崭新的的黎波里枪旗在晨风中飘摆着。红色的晨光把骑兵们身上的铠甲镀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辉,这让他们看上去显得更加威武高大。
从敞开的主殿大门外开始,一群群身穿各式服装的的黎波里贵族们已经早早的聚集了起来,他们各自三五成群的围拢在一起低声议论着。时不时某个贵族发出稍微大些的声音都立刻被旁边的人用责怪的眼神制止,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难言的诡异安静,他们的眼神有时候看向大殿里面,可更多的时候则注意着大殿外面的动静,直到一个侍从出现在大殿门口的雪松木门口,用格外悠长的声音禀报着:
“各位大人,‘圣枪的守护者’,安特施泰特的托尔梅·芬里尼子爵大人的持旗侍从,博特纳姆的施蒂芬娜伯爵夫人的持标侍从,的黎波里伯爵国埃施瓦伯爵夫人的持剑侍从,伦格·朱里安特·贡布雷到。”
所有人的眼光立刻都集中向了宫殿大门,整个主殿里显得一片安静,直到他们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伦格之后,很多人都不由发出一记意外的“咦!”声。
站在被明亮阳光照得有些耀眼的门口的,是一个全身被黑色的连帽长袍包裹着的人,粗亚麻布的黑色长袍把这个人完全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前伸的帽兜遮挡住了那张脸,只有隐约从阴影里流露出的眼神诉说着这个人年轻的朝气。
这个人,穿过人群慢慢走到了主殿的中央,在人们疑惑的注视中,他躬身向坐在主位的两位伯爵夫人行礼,到了这时,人们才从他开口说话中听出了伦格的声音:“尊敬的夫人,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着夫人们的命令。”
“伦格,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想告诉我们你一夜之间成为了一位隐修士了吗?”施蒂芬娜夫人不满的问着,她觉得这个侍从真有些胡闹,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而且是在那两个不速之客面前……
想到那两个人,施蒂芬娜夫人悄悄的斜瞥了眼坐在埃施瓦夫人身边的一个身穿白色僧侣袍的年轻神甫。就在同时,她注意到坐在自己对面的埃施瓦夫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不过埃施瓦夫人看的,是施蒂芬娜夫人身边的另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法帽的老牧师。
“请原谅我这身打扮,夫人,不过这是我的誓言。”伦格低着头回答,尽管他在进门之后就已经看到了两张新面孔,可他却没有特别在意。
“誓言?”埃施瓦夫人诧异的看着下面的伦格,她不知道这个侥幸获得那么多荣誉的侍从还有什么值得为之重视的誓言,他甚至连个护旗骑士都不是呢。
“是的,夫人,因为昨天发生的暴乱,我看到了自己的软弱和无力,人们称我为‘上帝的宠儿’,可我却无法让上帝的奇迹和恩典在这个世界宣扬,我眼看着那些暴徒在魔鬼的诱惑下屠杀自己的同信者,这是我的罪,是我应该承担的罪责,所以我穿上黑色衣服,以表示我的悲哀。我用帽兜挡住阳光,以表示我亲眼看到的黑暗。除非有一天,我能让自己心安理得的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否则我将永远穿着黑色的衣服,直到走进坟墓。夫人,就如同德朱洛大人对自己的惩罚一样,我也要用惩罚和苦难换取我寻找救赎的道路。这个决定是我昨天在梦中得到的启示,是上帝的意志。”
“愿主降临,阿门!”
“上帝的意志!”
人群里响起一片低呼声,人们看着站在中间的伦格不住祈祷着,不论是疑惑的、蔑视的、虔诚的、赞佩的还是沉思的眼神这时都集中在这个被黑色长袍笼罩的年轻人身上。
不过说完这些话的伦格已经再次低下头去,他无法看到那些饱含各种神态的眼神,更没有看到那两张新面孔在听到他这些话之后脸上各自迸发出的激动、探究、怀疑和算计的复杂表情。
事实上,当伦格在昨天夜里向阿赛琳说出自己那个近似荒诞的念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无可避免的卷进了倾轧和阴谋的漩涡,虽然他不住的自我安慰这是为了履行对玛蒂娜的诺言,是想帮助那个可怜的无依无靠的女孩子。可他的内心里却清楚的告诉自己,他渴望在的黎波里城头上激言时的那种崇高,更期待那一瞬间掌握一切的充实,就在那个时刻,他已经无法逃避的饮下了一剂不可治愈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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