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实心熊
“呃……”
女骑士显然因为这句带着明显讥讽的话有些愤怒,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于是当他们来到伊莎贝拉行宫的时候,守卫看到的是作为客人的伦格子爵走在前面,而黛萝卫队长却好像颇为不愿意的跟在后面的古怪场面。
“卫队长,您难道不应该尽到一个主人的责任吗?”伦格看着一路沉默的黛萝有些好笑的问。
“当然,邀请你是公主殿下的命令。”
女骑士似乎突然清醒过来似的精神一振,她抬手摘去了脸上的面纱,就在她要再次张嘴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从另一边的昏暗的道路尽头传来的一阵马蹄轰鸣的声音,接着一队身穿绣有个繁琐纹章外罩的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飞快的奔到了行宫门
“请向伊莎贝拉殿下禀报,特洛恩的汉弗雷伯爵已经到了!”一个领队骑士发出一声吼叫般的大喊。“特洛恩的汉弗雷?”
在伦格还没立刻明白这个人究竟是谁的时候,他听到身边看着这队骑士的黛萝喃喃的说:“殿下的丈夫来了……”
征服天国 第十五章 选择
马车车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股混合着酒气和呕吐后的怪味立刻从车里弥漫出来。
一个个子矮小的仆人忍着剧烈的怪味探进马车,用力把一个已经象滩烂泥般的中年人扶下了马车。
那是个典型满脸青紫,一双眼睛因为喝得太多无法睁开的醉鬼。他身上原本白色的衣服因为被吐得一塌糊涂无比狼藉,一大坨还掺杂着些食物渣滓的口水挂在嘴角,耷拉到他歪着头的肩膀上,一双根本用不上力气的脚在侍从挣扎的搀扶下不住在地上拉出两道痕迹。
“这个人是……”伦格看着那人被两个仆人象拖死狗似的拖进大门的背影迟疑的回头看看黛萝,当看到她厌恶的点点头之后,伦格不由从心底产生一阵不能置信的错愕。
原本以为特洛恩的汉弗雷应该更像样点的猜测被一个彻底的酒鬼打败,看着那辆还泛着怪味的马车,虽然对伊莎贝拉利用自己的举动十分懊恼,可伦格还是不能不认为那个看上去就象个鲍德温家族0一员的伊莎贝拉嫁给这个醉鬼,的确是有些可惜了。
“很抱歉大人,汉弗雷伯爵来了,可能您要拜访公主的愿望要落空了。”女骑士刻意把愿望说的很重,脸上透着的明显讥讽让她的嘴角划起一个好看的弧形,说着她摆动好看的腰肢微微低头施礼,宽松的上衣领口的滑落露出了两片丰腴的白丘“请原谅我的失礼,我要去见伯爵大人了。”
“请替我转告对伯爵大人一路辛苦地问候。”伦格低头回礼,然后在女骑士注视下转身向已经彻底黑暗的街道走去。
再次登上了黑暗中的城墙,站在寂寥的夜空之下。伦格闭上眼睛感受着这跨越千年的耶路撒冷夜晚的冷风。
他的手里拿着根木条随意在地上划着,直到他无意中低头的时候,他才发现地上已经写下了好几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方块字。
自己怎么会突然写起汉字来了?也许是因为见到了那个宋人的原因吧,可惜即使同为汉人也是千年之差。伦格恍惚地轻轻抹去那个几个字,可他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虽然看不清楚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在无意间写下的混杂着几个字母的都是什么。
“看来人总是忘不了自己地过去。”伦格略带自嘲的用木条在那几个字上轻轻戳点,逐渐开始思索起来。
那几个字他写地是:“5个中地最后一个w。”
“为什么?”伦格反复在心底问着“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看重自己。自己不过是个空有虚名地上帝宠儿而已。他们他们想得到地究竟是什么?
不是自己。绝对不是。那么他们都想让自己做什么?雷蒙。巴里安。医院骑士团大团长罗杰.德.莫洛斯。君士坦丁堡地约翰.克马特。还有那个看着年幼却似乎天生是为宫廷斗争而生地伊莎贝拉。他们都想干什么?
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惜和自己这样一个人一起分享他们地果实?还有什么是他们要顾及地?
还有。黛萝今天晚上地举动绝对不只是想让自己替她主人做挡箭牌那么简单。她为什么要向自己透露鲍德温五世生前没有麻风病?她想说什么?
伦格地心底不住问着为什么。随着他地心绪。唯一一个理由逐渐在他心底浮现出来。
“这些人是要政变!”伦格心底告诉着自己这个开始逐渐清晰地答案“他们想利用自己上帝宠儿的名义在民众中为他们的政变辩解,所以他们向我透露国王并不是死于麻风,而是死于阴谋。”
“神圣的耶路撒冷,罪恶的耶路撒冷。”伦格转回头看着伴着低矮的山势绵延起伏地耶路撒冷城,他的手心里不住溢出汗水,想到很快就要有一场残酷的政变发生在这座城市里,他不由开始为那些已经酣睡的人们感到无奈。
不论多么高尚的理由都无法掩饰的权力之争在东方有,在西方也有。在这个被称为地上天国的圣地也一直不停的发生着。耶路撒冷王座的争夺,已经成了一场谁也无法躲开地瘟疫在这座城市里蔓延。而自己应该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在这场“瘟疫”中避免被吞噬和堕入深渊地危险?
伦格手心里的汗水开始让他觉得有些发腻,他知道在这种时候稍微不小心就会落得可悲下场地陷阱到处都是,他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头脑中那仅存的这场耶路撒冷王座争夺结果的了解。
在这场争夺中,最后获得胜利的是盖伊和西比拉。
伦格无奈的告诉自己,虽然他实在想不起那对夫妻究竟是怎么成功的。可他只要知道这最后的结果就可以了。
但是,自己是不是应该就此选择盖伊呢?伦格踌躇起来。
现在的自己什么都没有,一切的希望都只在托尔梅的那副地图上,虽然伦格不知道那地图上标志的地方究竟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可那却是创造属于自己奇迹的唯一希望。
而这个希望需要的,是时间!
一想到在即将到来的一年萨拉丁的大军将横扫耶路撒冷的时候,伦格就被眼前急迫的形势逼得一阵头疼,他从没感觉过时间对自己会是这么重要,甚至是重若生命。
虽然实在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原因最后导致了伊莎贝拉政变的失败。但是伦格却知道在这个时候的伊莎贝拉一派中。自己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小人物和暴发户,虽然在盖伊眼里也许差不多。可是他却从众多的伊莎贝拉的支持者中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隐患,那就是这些人地联盟是那么脆弱,而年幼的公主虽然好像天生就有摆弄政治的天赋。但是却显然还不能让这些人彻底的臣服自己,否则她也不会用那些来自东方宋人带来的财富一再打动雷蒙那头老狐狸了。
而盖伊,却在王国的继承上站着不可动摇的合法地位,鲍德温五世的死也许真是他们夫妻的杰作,但是这一切现在已经不再重要,虽然年幼的国王还没有下葬,可是现在还能真正怀念他地人却已经少得可怜了。那个孩子注定是这种悲惨的命运。
而最重要的是,历史上盖伊最终获得胜利的印象一直萦绕在伦格头脑里挥之不去,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盖伊地胜利呢?他想的几乎有些头痛的琢磨着,可是那种模糊又不确定的浮光掠影又让他无法寻找到一丝能把握住地线索。
盖伊!盖伊!盖伊!!伦格脑子里不停的闪动着这个名字。如果要在萨拉丁到来之前去发现地图的秘密。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让耶路撒冷能有保住这短暂和平的时机,和能让自己有所成就的机会,那么这样的选择只有盖伊!终于在耶路撒冷的夜空下,伦格下定了对他也许是天堂。也许是地狱的一注。
耶路撒冷大主教地祈祷在高耸的圣约翰教堂里回荡着,这将是为还未下葬的国王做的最后一次世间弥撒。
在经过了令人难熬的3天之后,为国王做的祈祷也最终走向了结束。然后,年幼国王地遗体将被送进大教堂后面的王陵地宫。在那里。他的舅舅和历代的先王都将佑护着还脆弱的国王灵魂走向天堂。
大教堂穹顶上悬挂的黑色帷幔随着窗子吹进的风不住飘动着,就如同无数双手在向灵柩里的幼童召唤,在让他摆脱那具小小**的束缚随他们而去。
伦格站在一根巨大地罗马柱下看着教堂里地人,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和不熟悉地人影,而且到了这时他才真正看清那位久仰大名的圣殿骑士团大团长杰拉德。
不能不承认,单是从外表看,杰拉德这个人就可以称得上是一位骑士了。他魁梧而不失匀称的身材配上虔诚的态度和始终保持着谦卑的恭谨,让人看到了一位真正代表着上帝信徒的勇者的存在,他身上的白色长袍是整洁的。看不到一丝尘土,这和那些脏兮兮的骑士丝毫不同,他白袍胸前硕大的红十字直接从胸口垂到袍子的下摆上,那种鲜艳的红色让人看了不由充满了对神圣事物的憧憬和臣服。
这的确是个虔诚的骑士,就和他带领的那些骑士一样,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虔诚捍卫着上帝的信仰和崇高。在他们眼里,一切不归顺主基督意志的都是邪恶且要被拯救的,而他们拯救这些异端邪恶的方法,就是用火与剑去洗涤他们的灵魂和**。
所以在这个崇高的意志之下,杰拉德和他之前的历任大团长一样坚持着对异教徒和一切不信主者的憎恨,在他们眼里,唯一没有罪过的异教徒是死了的异教徒。
当有人指责这些发誓守贫和守贞的穷骑士积敛财富和生活放荡的时候,杰拉德就让他们走进自己的城堡,让他们看城堡里传说中黄金堆积如山的仓库和积着尘土空空如也的酒窖。而当那些人为自己的肆意指责道歉的时候。圣殿骑士团的大团长却不无幽默的从怀里掏出仅有的两个银币请他们喝酒。然后告诉他们,自己也是有罪的。因为他身上居然有那两个银币,而按照骑士团法则,所有的财产都是属于大家公有。而那些财富唯一的目的,是为了支撑众多圣殿骑士的装备马匹,好让他们为主的荣耀更加奋力的战斗。
这个故事让所有对骑士团庞大财富怀有异心的人不由汗颜,甚至连和圣殿骑士团颇为不睦的医院骑士团的大团长罗杰.德.莫洛斯都在和朋友闲谈时为自己曾经误会和怀疑过圣殿骑士而感到惭愧。
现在,这位以虔诚和勇敢而著称的骑士团领袖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默默祈祷着,这让伦格不由一直想仔细的看看他的样子。
他想看看这位据说为了守护真十字架而不惜放弃逃生机会,最后和所有骑士团伙伴一起被砍掉了脑袋的大团长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更主要的是,他想知道究竟为了什么这位盖伊争夺王位的坚定支持者,会和一个总是身上带着浓浓酒气,永远好像是醉眼朦胧的人走到一起。而这个人,居然还是盖伊竞争对手的配偶,伊莎贝拉公主的丈夫特洛恩的汉弗雷!
征服天国 第十六章 挑战
“为什么伊莎贝拉公主的丈夫会和杰拉德在一起?”
在送葬的路上伦格一直不停的暗自询问着自己这个问题,虽然为了隐藏分歧,不论是盖伊还是伊莎贝拉都在尽量向民众展示着所谓基督徒兄弟般的友谊,甚至盖伊在葬礼前还当着众人的面邀请伊莎贝拉参加自己在王宫里举办的守祭仪式,但是只要稍微知道点风声的人就都知道,这两位耶路撒冷王座最有资格的继承者之间的仇恨和分歧。
而现在让伦格觉得诧异的是,特洛恩的汉弗雷居然对这种分歧视若无睹的陪伴在盖伊支持者的身边。
随着六个身穿黑色丧袍的抬灵人缓慢的举起华丽的灵床扛在肩头,人们慢慢的跟在鲍德温五世的棺柩后面走到了王陵地宫的入口处。
在这里,年幼国王的陵寝将封闭进已经为他准备好的幽深坟道之中,然后会用混合着粘土和碎石被夯成大块大块的烧砖堵上,然后巨大沉重的石头和大理石板将形成一道道的屏障守护着灵柩不再受到世间任何人的侵犯。
嗅着阴冷气息走下地宫的台阶,伦格有种很恍惚的感觉。前世时的丁超没有机会见到这里究竟是什么样子,事实上这座鲍德温家族的地宫会在差不多百年之后被终于重新夺回耶路撒冷的阿拉伯人破坏,能让后世的人知道当初王陵地宫模糊的轮廓,反而要从那些记述这些事件的阿拉伯文献中找到。
完全由出自埃德萨的大理石镶嵌的地宫里是一片冷凝地灰白,平滑的地面和可以反照到人影的墙壁上雕刻着众多的画卷,被石头本身深浅不一的花纹衬托着如同孕育在一片虚无缥缈的幻境中一般。
“愿上帝保佑我们的国王,愿上帝保佑被国王抛弃的国家和臣民。愿上帝保佑国王的灵魂得到救赎并升上天堂。”耶路撒冷主教最后的祈祷在地宫里回荡,看着抬灵人慢慢走向狭窄阴暗地墓室,一直保持着冷静的西比拉终于发出了凄惨的哭声,她伏在丈夫的肩膀上不住抽泣,如果不是盖伊紧紧抱住她的腰身,她几乎就要因为痛苦无法支撑身体滑倒在地上。
“上帝会救该救的,然后把罪人打入地狱。”医院骑士团大团长地声音在这时显得十分突异,人们诧异的看向罗杰.德.莫洛斯,结果看到的是医院骑士那充满挑衅的眼神。
罗杰.德.莫洛斯毫不掩饰的盯着盖伊,他眼中的质疑和敌意如此明显。以致很多人都绝对相信他可能会随时提出对鲍德温五世死因的质疑。
“的确,上帝会拯救那些值得拯救的,对那些不值得拯救的会吝啬地看着他们下地狱。”杰拉德的声音让看着这一幕的人心头更是紧张,尽管过于国王地死早已经在整个耶路撒冷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编造一些稀奇古怪甚而是耸人听闻的故事,可在整个耶路撒冷的贵族圈里。却几乎没有一个人真正提出这样的疑问。
只因为贵族们都知道一个道理。一个死了地国王能给予地。绝对不如一个活着地未来国王给地多。
所以。尽管怀疑和猜测已经成了那些贵族之间私下议论地主要话题。却没有人真地肯去挖掘那其中地真相。
而现在。人们想不到就在国王下葬地墓地。作为医院骑士团大团长地罗杰.德.莫洛斯会突然首先发难。而始终和他针锋相对地圣殿骑士团大团长杰拉德也会立刻迫不及待地走到前面来直接对抗。
“你对这里地某人是要有所指控吗?”杰拉德地话让所有人都有种即将发生大事地预感。他们当中有地人开始四周观察。有地人则紧握剑柄戒备起来。
“我是要站在上帝地脚下指控。更要站在主基督染血地土地上指控。”德.莫洛斯望着和自己遥遥相对地杰拉德淡然说。他突然变得平静了不少。刚才义愤填膺般地宣言好像根本不是出自他地口里一样“我认为上帝是不会允许一个被怀疑者登上王位地。不论是耶路撒冷地王座还是人民。或者是守护圣地地骑士。都不可能接受一个无法为自己地嫌疑洗脱罪名地人成为他们地国王。”说到这里。他缓慢地转着身子。向所有围拢在四周地人大声宣布:
“所以。作为只接受教皇陛下命令地耶路撒冷圣约翰医院骑士团地大团长。在这里我公开质疑西比拉公主地王位继承资格。”
“轰
随着德.莫洛斯无异正式宣战般的质疑,人群里立时响起一片喧哗,原本寂静的王陵地宫的沉默被霎时打破,几乎所有人都向旁边的人发出了疑问,一时间支持的,反对的,质疑这个宣言合法性的或者纯粹是言不达意的议论声浪此起彼伏,喧嚣整个地宫。
历代先王的沉睡的地方霎时变成了激烈的会场和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圣地。
“这可真是千古奇观呀。”一个带着些慵懒的声音从伦格身后响起,闻着挥之不去的酒味。伦格皱着眉回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踱到自己身边的特洛恩的汉弗雷。他身上那件半长不短的外罩胸前带着一片湿渍,一柄与其说是佩剑不如说是长匕首的短剑挂在他的腰上随着他的走动来回晃荡着。
当他打出一个令人作呕的酒嗝之后。伦格看着他那个因为酗酒变得通红的鼻子暗暗摇摇头:“对不起伯爵大人,我没想到您过来,失礼了。”
“哦,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要知道在整个耶路撒冷我是最不值得被注意的一个伯爵,我除了有个身份显赫的妻子之外什么都没有。”这个和施蒂芬娜夫人的儿子同名的汉弗雷伯爵伸手用力拍着伦格地肩膀,不过他那手上力量让伦格觉得就好像是在抚摸自己,这让他不由一阵难受。特别是联想到另一个汉弗雷那异于常人的兴趣,伦格不由向旁边微微挪了挪。
“别走我的朋友,我知道你是妻子的朋友,哦,就当你是她朋友吧,反正想上她床的那些朋友也多的很……”汉弗雷不停的絮叨着,他那种不知所谓的样子让伦格真的怀疑这个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请原谅大人,虽然您地位崇高,可是您这种话不止是侮辱了您的妻子也侮辱了我。”伦格气愤地打断了汉弗雷的话,他知道自己这时必须这样。天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人正盯着自己,只等抓住自己的某些小把柄就立刻大做文章呢。
“哦,对,这个不能说,你是圣枪的守护者,是要保持好名声的。”汉弗雷把手指放在自己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还煞有介事地看看四周“可你看看他们。他们正为了那把破椅子争来争去的,不会听到我们在说什么的。”“可是你在侮辱自己的妻子,这不是一个贵族更不是一个伯爵该有的行为。”
“我的妻子?你说谁?”汉弗雷摇摇晃晃的在那一群人堆里寻找着,甚至还做作的踮起脚尖在眼前搭了个凉棚看着“哦,你是说那个女人吗,那个鲍德温的妹妹?哈的朋友,看来你地确是新来耶路撒冷的,否则你随便问一个人他都能告诉你那女人是个什么货色。当然,也许你会为了维护她的名声和我决斗,我也不在乎。反正我已经为那个烂货决斗17次了。”
说到这儿,这个看起来总是烂醉如泥地醉鬼突然睁开眼死死盯着伦格:“不过我要提醒你子爵,这些决斗我都赢了。而且其中有几位还立刻蒙了圣召。所以如果没有把握,我劝你还是先收起为"qing ren"出头找面子的念头吧。”
说着,这位伊莎贝拉公主的丈夫特洛恩的汉弗雷,就又晃晃荡荡的向人群里钻过去,在所经过的身边人们厌恶蔑视地眼神下肆无忌惮的独自走上了通向地面的台阶。
可是就在他走上几级台阶之后,汉弗雷突然转过身。他双手各握一个酒瓶,两臂张开,象个要被钉上十字架的受难者般对着下面正在争吵的人大吼一声:
“你们闭嘴!!”
这一声吼叫如此高亢,立刻盖住了所有人的声音。声浪依然在地宫穹顶回荡的时候,特洛恩的汉弗雷已经在人们诧异的注视下倒退着登上两级更高地台阶,向下用俯视地眼神看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地人们。
“你们这些虚伪的吝啬的没有良心的人!”汉弗雷向着所有人大叫着“国王的灵柩还没完全下葬你们就已经开始争夺他的宝座了,萨拉丁就在外面,他的大军可能随时打到耶路撒冷城下,可你们就开始争夺宝座了。你们这些人的虚伪我是我最憎恨的。你们的贪婪是我最憎恨的,你们的荒淫放荡也是我最憎恨的!”
“汉弗雷你疯了!”伊莎贝拉愤怒的冲过人群蹬上台阶。可一柄短剑突然在人们的惊呼中指在她的胸前,汉弗雷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下面的妻子,脸上透着说不出的蔑视和讥讽“夫人,我让您丢脸了是吗?作为您的丈夫我不能象盖伊一样为您去争夺那把宝座,作为一个男人我无法满足你的**,作为一个贵族我总是做让你丢人的事,对吗夫人?”
“闭嘴,你这个酒鬼!”
“对,我是酒鬼,可我觉得自己比你,比你的家族和这里所有人都高尚!”汉弗雷的眼睛变得清晰起来,他似乎用力压制着上涌的酒气让自己能平静下来“你们当中有多少人当过她的情夫,有多少人曾经上过她的床,告诉我。哦对了,听说你现在又迷上了那个上帝的宠儿,”说到这儿,汉弗雷的眼睛里突然崩出一丝凛冽,他狠狠的对伊莎贝拉说:“也许我该向对付你以前那些"qing ren"似的把他的脖子割断!”
“你简直真的疯了!”伊莎贝拉向前一步,然后人们在惊呼中看到她的身体微微一抖,然后就缓慢的向后退去,可是她的脚下立刻踩空,公主的身体猛然向地宫里栽来。
“轰”的一下,好几个人向往后栽倒的伊莎贝拉扑去,可是所有人都没有一条矫健的身影迅速,就在伊莎贝拉公主的头即将碰到大理石地面的时候,黛萝已经猛扑过来用身体挡在了她的身下。
“噗通”两个人立刻滚在一起,可即使如此黛萝也紧紧抱住女主人的身子不让她受到伤害。
“哦,上帝!”“公主受伤了!”
人们扶住不住喘息的两个人,到这时他们才发现伊莎贝拉的胸前一片血渍,她的脸色苍白,因为疼痛和恐惧不住颤抖的嘴唇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要杀了他!”黛萝猛的站起来,她顺手从身边一个骑士腰间拔出佩剑迈步冲去。
“住手,你想谋杀自己的领主?”雷蒙一步冲到黛萝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你忘了你曾经向你父亲发誓永远效忠鲍德温家族吗,可你现在居然想杀掉一个鲍德温家族的人!你怎么向你父亲菲奥雷伯爵交代?”
“我的父亲让我效忠的是勇敢宽容的鲍德温国王,不是这个酒鬼!”黛萝愤怒的用剑指着正仔细看着剑尖上一抹血渍出神的汉弗雷。
“可是他依然是鲍德温家族的人,如果你向他出剑就是在背叛,你不但不会再得到你父亲的宽恕和爵位,而且你将被当成叛徒驱逐出耶路撒冷!”雷蒙毫不让步,他伸出手慢慢从颤抖的黛萝手里缴下佩剑,然后向旁边自己的妻子微使眼色。
立刻,几位贵族夫人围拢过来拉住拽着满面愤怒的黛萝向一个角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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