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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长生门
在香港教书三年后,遇上他的父亲,后移居欧洲,又随了夫姓,所以知道当初这事的人渐渐少了。
云溪听到一半,自他露出那种复杂的表情时,便知这位帮助他母亲进入教会的学生,怕就是他口中的christina的母亲了。
只是,她母亲又如何成了“鼎鼎有名”的人物?
云溪还没开口问,grantham就已经继续接下话题:“我出身之后,母亲的地位才稳固许多。她曾回到香港,想要接那对父女去欧洲小聚,却没想接到消息,那位绅士因为生意出了问题被人沉江。为了生活,当年那位学生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便成了香港顶有名的交际花。”
生活果然是出闹剧。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曾经站在高处俯首帮助异乡女郎的父女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云溪不知道,除了欷歔还能如何反应。
“后来,我母亲将她接回家,悉心培养。后来被时装杂志看中,拍了杂志封面,渐渐成了位‘名模’。原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却没想,一次有位驻守香港的英国官员在我家的舞会上因为酒醉,当众公布了她曾经辗转于香港富豪之间的过往。隔天,她就消失了。”那时,他也不过才七岁,记忆十分模糊,顶多记得母亲的这位学生长着一张极为特别的脸孔。明明发色是黑的,却五官立体深邃,极为引人瞩目。长大了才明白,她竟然是个混血儿。
云溪叹息,命运多舛。怕是这位女士回国后,亦没有出路,才跟着乔老成了位不能见光的女人。
“十年前,我在报纸上见过一则讣告,那是最后一次听到她的消息。”服务员端上菜品,grantham亦结束了这段沉重的话题。
怪不得,刚刚christina在机场露出那样的表情。怕是她母亲走时应该带着grantham一家的照片,虽然没见过grantham本人,但对他的长相却是极为熟悉的。
父亲不肯正式承认她的身份,母亲又早逝,身边多是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人物,刚刚还为christina智商捉急,此刻,云溪却是觉得这位姑娘着实不易。
手边,是christina走前递给她的酒店门卡,李嫂暂时安置在那。她将门卡收入包中,神色平静地拿起刀叉进餐:“既然是熟人,当年她母亲又帮过你母亲,你可想帮她?”
grantham一愣,随即莞尔一笑:“怎么可能,我和她算起来连面都没有见过。”若是真的心地纯洁,或许还会忍不住出手帮一帮,可看她刚刚在云溪面前那番作秀,连心底的最后一丝怅然也消失殆尽。
云溪有些诧异地望他一眼:“我一直觉得你是老实人。”
grantham苦笑一声,这人倒打一耙,让人无话可说。他总算是明白了,早上在机场那位大公子卓风和峤子墨走的那么干净利落,压根不是冷漠无情,而是算准了,这姑娘只有给别人下套的可能,christina在她面前完全不够看。
“既然你没打算怜香惜玉,那我也不客气了。”撕了一小块面包,云溪一边以极优雅的姿态进餐,一边笑容满面的和他打预防针。
grantham觉得自己刚刚说了那么一大段完全是白说了,只得低声下气道:“我和她是没什么交情,但是我母亲却对她有些愧疚感,总觉得当年是她没有护住她的学生,才让她一辈子生活不幸。你想要怎么整治她当然随便,总归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伤及她性命,这样,我也好有个交代。”想到自己的母亲,他不由的叹息。原本是出于道义帮冷云溪一把,结果,竟然还没到有关机构帮冷家洗脱嫌疑,却要因为这八百年前的恩怨倒欠冷云溪一个天大的情面。grantham表示,他一遇上冷云溪,运气就从来没有站在他这边过。
云溪扫他一眼,看着他故作“哀怨”的表情,噗嗤一笑:“得了,得了。”她也没准备要christina的命,可是送上门来的鱼饵放着不用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她还准备借着这位自诩演技绝佳的姑娘,好好和张先生玩一手大的!
话题至此,grantham也安静用餐。半个小时后,走出酒店,云溪却要先告辞,单独离开。
grantham脑子都不用转,就知道她想去哪。“你都忍了三个月了,不会连这么一天的功夫都忍不住了吧?整个北京等着你露面的人有多少,你一双手都不够数,还急着赶着送上门?”
她家李嫂的事情他或多或少知道些。christina能将人安置在酒店里,那是因为有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与其让这位和冷云溪关系深厚的李嫂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还不如把她当做一个诱饵,冷云溪只要去找她,他们自然能第一时间找得到冷云溪。
“你以为我们从出现在机场的那一刻起,还能躲得过有心人的眼睛?”她忽然脸色一淡,望着grantham的表情几乎像是在笑他太天真。
和冷家对上的那群人是什么背景,她太清楚。christina或许和她是偶遇,但其他那些人最迟现在也都知道她的行踪。躲避,从来不是她的风格,既然回来了,有些人、有些事,她绝不可能放过!
grantham不敢相信,冷云溪就这样在他面前绝尘而去。
明知那位李嫂身边有人监视,她却这样义无反顾?是因为她绝不像看上去的那般对冷家如今的情况无动于衷,还是说她别有所图?
他摸出手机,想了想,决定还是和某位联系一下,以防万一。
大公子的身份自是让人敬畏,若是有卓风出面,今天无论云溪遇上在李嫂那里碰上谁都会万无一失,可鬼使神差的,他手中的号码拨向的却是另一个。
“喂?”那人淡漠疏离的声音从彼端传来,似永远一副尊贵而遥远的感觉。
grantham忽然一顿,脑中闪过那人那惊才绝艳的面孔,良久,无奈开口:“峤子墨,冷云溪去了四季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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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 第六章 萧然来袭
云溪拿着那门卡到达酒店的时候,一切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四季酒店的大厅照常人来人往,酒店服务人员依旧笑脸相迎。
来到李嫂的那间房,她站在门外,眼角微垂,表情忽然有那么一瞬间是一片空白,仿佛一切情感都突然被排空了一样,让身边站着的酒店员工一时间不敢吭声。
一声微弱的脆响,门,却是从里面自动的开了。
门后,一张憔悴而泪水满布的脸露了出来,几乎是一瞬间将门口的冷云溪搂入怀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李嫂泣不成声,那嗓子像是被车子来回碾过去一样,空洞得令人心碎。
云溪站在原地,双眼遥遥地看着李嫂身后的方向,像是突然被这么一个静静的怀抱震得有些失神。
这是,家人的味道。
久违的,让人感觉到亲切而温暖的味道。
她慢慢地伸出右手,轻轻地,却极为坚定地搂住李嫂,“我回来了。”
打发走那服务生,两人回到房间,坐下来,将这三个月内发生的一切简要说了遍。
“夫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了,被老夫人接去修养,饮食起居有请了专人照料,身体渐渐调养得差不多了。哦,对了,前段时间,我还见到少爷了,他和好友住在一起,一切都好。看样子,并没有请去做什么‘协助调查’的样子。”李嫂颠过来倒过去,只得将能安慰人的消息一遍遍地想着法地重复着。
冷偳早她两个月前就回来了,当初事发,冷家的所有资产都被冻结,就连香港wang公司涉及娱乐圈也一并受到影响。她和卓风、峤子墨在欧洲的时候,他就先回到香港去打点wang公司,谁知道竟然被那位张先生事先插手,围得个铁桶似的。别说,有人想乘着冷家败落乘机捞油水,就是内部员工,也大多不知道冷家出了事情,反倒因为她当初和张先生先后合作过两部电影,最近又开始帮他捧红christina,而多数认为张先生是公司大老板的后台。在香港,有了这位大鳄,虽然明面上,公司是受到一定影响,可实际上却开始大量招新,规模丝毫不减,反隐隐有种扩大的趋势。这也是为什么,christina的助理压根都知道她名字,却不认识她一样。
冷偳对这位张先生亦正亦邪的做法实在没有把握,索性直接回了北京。如今和岳晨接触颇多,李嫂说的“好友”怕也就是指他了。
遥想当初在珠宝店为张翠买下那枚粉钻戒指时,第一次见到此人,不过觉得是她堂哥酒肉朋友圈的,如今,竟是在冷家几乎进退维谷期间,唯一一个肯出面相帮的朋友。
张翠被她外婆接去调养,她却是极为放心的。当初两位老人家在北京买了郊区的别墅,原本不过是为了安度晚年,如今,倒是可以因为地段较偏僻,而避开那群惹人烦的纷扰。
“小姐,你这三个月到底去哪了?我听那个人,”李嫂一想到那个寡廉鲜耻的人竟然会跑到她面前来追问小姐的消息,就恨得面色血红,现在就连说他的名字都觉得恶心,直接用“那个人”的替代:“那个人竟然说你掉到河里去了,生死不知!”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恨不得立马跟着跳河,却是被人拦下,“要不是那位陈昊先生,怕是如今,我这把老骨头已经不能见你了。”
詹温蓝和陈昊。
云溪站在窗前,脸颊被微风拂过。
她设计让詹温蓝以为她中枪掉进河里的时候,早就知道以他的性格,绝对会追查到底,当初冷偳随她一起失踪,留在北京的冷家人,便也就剩下李嫂一个。只是,她没想到,出面维护李嫂的竟然会是陈昊。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对云溪身边的男士极为注意的李嫂,如今却是无论如何再不肯多谈这方面的事情了。那位詹温蓝不也是名门公子,知根知底,却抵不住人心隔肚皮,再温柔缱绻的面孔亦是耐不住权势诱惑,心生魍魉。
她虽并非知识渊博的女子,却也知道,当初若不是大家的有意无意撮合,云溪并不一定会那么顺水渠成地和詹温蓝定下关系。若说冷家如今这场悲剧,她当初尚且受不了刺激,直接寻死,小姐心底有多痛多累,她如今却是不敢去想,深怕触痛伤口,血流不止,如同硬生生地挖下一块肉一般。
两个人心思各不相同,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竟没有其他声音。
眼看,时间不早,云溪拍了拍李嫂的手背:“我既然回来了,不管是爷爷、父亲,还是伯伯们都会安然无事。你放宽心,先搬到我母亲那边去。有你在她身边,我也放心一些。”
李嫂点头,她住在酒店,其实也是为了最快得到小姐的消息,如今人都已经回来了,心里那不踏实的感觉终于落下了,自然去照顾夫人。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礼,正要出门退房,门外却在此刻,突然响起了一阵规律的敲门声。
“扣,扣,扣……。”
声声入耳,像是合着某种节拍。
云溪手中的动作一顿,忽然立在那。
李嫂担心地看着她,却见她眼眸漆黑,发色如墨,竟像是泼墨如画般,神色间,几分淡漠几分冷意。
门外的人似乎料定她不会主动开门,直接轻声交代了一句,自有服务人员拿着备用房卡上前殷勤服务。
门锁一开,房间内外的两人视线相对,那唯我独尊的男人几乎视线一下子凝固在云溪的脸上,唇,张了又张,却是最终只落下两个字。
“筱夏”。
这名字如同魔咒,瞬间,将两人之间冰冷的气氛一下子戳破。萧然几乎连那站在门口的服务生都来不及挥手打发走,就一下子冲到她面前,死死地将她扣住怀里。
“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胸腔震颤,他的每一个字都从她耳边擦过,像是要把心底那一刹那的激动一下子释放出来一般,扶在她颈侧的双手竟忍不住微微颤抖。纵横商界多年,从不在人前露出一丝情绪的萧家公子,此刻,竟激动得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藏到怀里。
一截如玉的凝脂色轻轻地扣在他的手腕处。看似柔若无骨,却极为坚定地拉开他的触碰。
“萧公子,你是不是记性有问题?筱夏是谁?”面容空灵,神色平淡地女子懒懒地看他一眼。明明眼中毫无情绪,就连讥讽都不含半分,他却被这短短的几个字蛰得浑身一颤。
是啊,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笪筱夏。那个死心塌地爱着他,无论清浅缘灭都不曾转身离去的女子,早已生死两茫茫。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早不是他的第一操盘手,而是冷云溪,被北京城中无数人提及的冷家“女公子”。
“萧先生,您认错人了吧。”一直站在旁边,神色复杂的李嫂望着强势搂着云溪的萧然,忍不住出声。她知道,萧然算得上冷家的救命恩人,如今,冷家没有完全落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位萧家的当家人在背后护着。若不是他和陈昊,三个月,不用这么久,怕是三天,冷家的结局就已经砧板定钉。
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凡有点背景的人,都可以在冷家头上踩几脚。可是,当这位萧家公子摆明立场时,那些墙头草立马销声匿迹。
光冲着这点,李嫂其实对萧家极为感激。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家小姐就要为这份恩情,而搭上什么。
那一刻,曾经坐拥一个女子最真挚情感的萧然几乎是绝望地看着心底的那曾经的美好轰然坍塌。
他爱着她,却发现得太晚。如今,即便回头,却不一定能再换来她的回眸一顾。
原来,人,世上真的有轮回报应。
求而不得,那每一个夜晚睁眼到天明,不过是为了一个她安然的消息,明知道她绝不会那么简单地掉进河里,却始终会夜夜惊醒,梦到她被困在漆黑的河水里,任由那冰冷的水淹没。
商场再凶残现实的斗争都已不能激起他一丝情绪,却在那晚,在那间医院,在那狭窄的走廊里,眼睁睁地看着她和詹温蓝消失的背影,无数次地后悔而愤怒。
他怎能就这样将她弄丢了!
笪筱夏也好,冷云溪也罢!她,始终是那个曾经站在他面前,毫无动摇的人!
多年前,她在街头遇上他最狼狈的一幕,打开车门,横冲直撞,背后枪林弹雨,眼前却是春暖花开。那时,他不识爱。只觉得,不过,一个女人。
如今,她死而复生,他爱得疯狂而癫狂,她却已经漠然转身,不屑一顾。
那晚,他循着踪迹,跟到河岸边,只看到那道道枪痕,弹迹仍在,她却已然消失,踪迹全无。
地上的鲜红一片,那般支离破碎,触目惊心。那一瞬,他只觉得,终于魂归的心刹那间颠沛流离,堕入深渊……。




重生之王者归来 第七章 求你云溪
云溪回视着他那双惨淡痛苦的眼,那里面映着的是一张冷若冰霜的容颜——如今,她,冷云溪的这张脸。
这张脸曾经是陌生的,让她害怕会渐渐忘记自己真正的样子,如今,却在一天一天中,渐渐熟悉,甚至于习惯的脸。
她还记得自己在医院醒来后看到这张脸时的反应。
刻骨的恨,痛彻心扉的恨,以及,迫不及待要报仇的恨!
不管是什么,除了恨,其他好像都成了微不足道的云烟。
可如今,他的眼只看到她一个人,他强势地抱住她,仿佛就怕她转身就能脱离他。如今,这双幽深的,几乎让所有女人都目醉神迷的眼睛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只为她一个,再也看不进任何其他的东西。
可曾几何时,那里面,一直是她一辈子梦寐以求可以入住的地方。可辗转反侧,过了数年,不过连一丝涟漪都没在那里留下。
她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那时还未来到北京。父母离去,苦无单薄,只有外公可依,那时曾听人笑叹:“这女孩命苦,若是能碰上个愿意一辈子对她好的人,该有多幸福。”彼时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外公却笑问:“什么才算的上对她好?这世上太浮华,一个乞丐付出一千元已是所有,一个富人随意丢出一万却是打发姿态。”
“人的眼睛永远不会骗人,若一个人无论如何只看得到你家孙女,又何妨对方是乞丐还是富人?”不过是一次随谈,她听在耳朵里,却没有长在记性里。
所以,她能和他走在一起,甚至终有一天,他亲手将家里的钥匙交到她的手里时,她只觉得世界都被这一刻照耀,美得几乎如同梦境,却从来没去细细回视他的那双眼。
云溪忽然一笑,带着某种湿气的,饱含刻骨嘲讽的味道。或许,她那只是自欺欺人,心底早已知道答案,却懦弱得不敢去看,去细究。
“你觉得伤心,若有所失?还是觉得帮了我,我就应该抛弃前嫌,感激涕零,赶紧谢主隆恩?”既然已经推开他的怀抱,她也不急着拉开距离。这个自己曾经全心全意献出一切,甚至连尊严都愿意暂时放下的男人,如今满脸悲伤地看着她。
在她重生在冷云溪身上的那一天起,她几乎每天每夜都这样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可,真正看到他如今的样子,却觉得不够,完全不够!
“每个人的爱情都是有限的。谁也不可能一辈子站在原地等着你。萧然,你自己扪心问问,我当初和你走到一起,是为了什么!”她要是要钱,大可以继承外公的公司。虽说不能入住萧家当少奶奶那般身份惊人,但钱这东西,多了也就只是个数字。十辈子花不完的积蓄和一百辈子都花不完有什么区别。人生短短,她不过就这数十年,百年后,再多的财富不过是留给别人,过眼云烟。
当初,在公司那么受排挤她都没曾吭声,见他在公司刻意拉开距离也从不抱怨,可这并不代表她的肉就是顽石做的,她脸上没有喜怒哀乐不代表她心底就不会受伤!
“我可以忍受无止境的加班,我可以不管别人闲言碎语说我攀附富贵,可那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要自己能够配得上你。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怕是只觉得这个女人心思沉浮非同常人,跟一般的世家小姐比起来,反倒还不如她们温柔解意。
“我知道,当初,都是我的错。”他的眼眶有那一刹那间被液体打湿,却死死地闭上,不愿自己的脆弱再流出一分。双手在空中僵持着,想要重新拥她入怀,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蛰伤一般,只停在那里,恍若浑身都被人抽打着、颤栗着。长久以来,内心一直藏着的答案在那一刻脱口而出:“我当时带别人到家里,不过是为了做戏。我怕再陷下去,就再也舍不得把你推开。”他那时满脑子想的都是陈昊,他的兄弟看自己的女人的眼神越来越无法掩藏,要他怎么办?放弃一个生死与共、利益共同、相处了几乎半辈子的兄弟,还是只为了一时之欲,身份背景都不够高的女朋友?在萧氏最艰苦最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只要陈昊一离开,整个萧氏都会受到难以想象的损失。他那时,只觉得,一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女人。他身边的女人前赴后继,从未留心,而陈昊却死心塌地地爱着一个女人数年。即便,只是为了将他套牢在萧氏,他也绝不会手软。
“所以,我就活该被你当做个礼物,转手送人?”她森冷地看着他,面上的冷淡已然全部退去。那天,看到那个女人竟然在她的床上翻滚着、蛊惑着、挑逗着,她除了绝望、悲伤,更觉得恶心。不仅是为这位她爱了那么多年依旧冷血无情的男人,更为了自己。
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把自己弄得卑微渺小到尘埃里去。是她的无形懦弱,是她的视若神明,让他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让他觉得,他的爱情是世上最宝贵的奇珍,而她的爱只不过是地上的一堆烂泥!
“不是的!”他忽然睁开双眼,死死地扣住她的双肩,脸上愤怒和惊惧夹杂:“你推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你早就在我心底刻下一间屋子。那里面只有你和我。除了你,谁都是外人!只有你,只有你!”他成长的世界太过冷漠,又太过势力。感情,在权势面前不过是脆弱不堪的一张纸,轻轻一戳就破。不论在哪里,每个人都只会看到他是萧家唯一嫡子的无限风光,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被压在黑暗中,满眼只有苍白的交易。
外面的人都说萧家名声煊赫,财势敌国,而他这一代,只有他这个一位继承人,便是混吃等死也可以睥睨整个世界。可除了萧家的人,谁又知道,他的那群被养在“外宅”的兄弟有多少?
他的父母是联姻,合法的婚姻虽然只有一桩,父亲外面的情人却可以凑成一堆。他的母亲更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早早出国在外也有了别人。他的身份看上去正统嫡系,却只有自己知道,位置有多尴尬脆弱。
外人看着萧家的权势,处心积虑地想要和他套上关系,他不屑一顾,自诩自己还没有跌价到这个份上。所以,除了孤独,童年没有剩下一点回忆。
萧然木然地收回双手,眉目愣愣地看着她。其实,和云溪相同,他虽然有父母,却从来形同虚设,一手由他爷爷拉拔长大。
可惜,老人家太忙,不是忙公司,就是忙权势,压根不像云溪的外公那样会时时抽空陪着,更多的时候,他只能在屏幕上看到一张冷冰冰的脸。那是个真正为了萧家权势可以干出一切疯狂举动的人。
他害怕,他畏惧,可又心心念念想要亲近。没有父母,除了他的爷爷,他便再也没有其他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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