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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长生门
“那也不是她自己弄出来的结果,不是还有陈昊在前面挡着吗,你们啊,这叫瞎操心!”一直坐在冷偳上风没有开口的冷漠男子,难得地说了一句。
“所以才更让人好奇啊!萧家的那位和陈昊什么关系,萧公子就是把萧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拱手送给陈昊,萧家估计也没人敢反对,现在这情形,倒像是,兄弟为了冷小姐反目成仇。简直堪比tvb的剧本了。”第一个开口的人立马笑了出来:“兄弟,别说我没提醒你,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冷家虽然不是一般的门户,可是,你得想想,要是那两位真的斗起来,你家小妹是渔翁得利呢,还是躺在地上成炮灰。”
这几个人虽然嘴毒,却都不是酒肉朋友,话说到这,基本上已经是明面上的“提醒”了,冷偳黏在国色天香身上的手终于放了下来,抬起眉梢,眼中冷色骤然:“你们听到什么消息了?”
虽说都是红色豪门里养出来的,可他的这一眼,依旧让几个人微微一愣:“也不能说是什么消息,倒是听说商会自从多了个女理事之后,各地都有些闹腾。”
人家闹腾人家的,又不是在眼皮子地下,不过是地方上的,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冷偳冷眼看了几人一眼。
于是,果然有人接上去:“还是让你家小丫头片子消停些吧,明面上那位虽然是同意让她入会做理事,只要不放权,不过就是个空名,当着别人的利益,万一以后有个什么闪失,就没什么退路了。”
话说的有些隐晦,意思却是明明白白了。
这是有人给递了话,让冷云溪好好地让开路,别挡了别人的财路。能源这一块,原本大鳄就不少,能在国内沾上这一块的,没几个简单的背景。商会的理事名额就那么几个,原来的几个不是业内大佬,就是背景深不可测,和他们比起来,冷云溪根基最浅,而且,以萧公子在宴会上的态度来看,不过是卖给陈昊个面子,才答应让冷云溪当的这个商会理事。别人可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本事,一个丫头,傲娇过了便该收收了。男人们的商场,女人到底还是该识时务。
商会理事,放在冷云溪那,不过是张冷板凳。别说萧公子不会放权,就是那些大佬们,谁又能真的给这个当众和萧公子唱反调的女人面子?
冷偳环视四周,看着几个平日里算是交情不错的人同时都皱着眉头。他们也都正在看着他,一副神色模糊的样子。
这其中,有多少是试探,又有是多少是担忧,却是无人能辨。
良久,他勾起身边的女伴,印了个热吻上去,眼中的冷色退得干干净净:“这大过年的日子,一个个不看着美女,光瞪着我有什么好看的。打牌打牌,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今晚,不醉不归。”
对着他这么赖皮的转移话题的方式,所有人都表示无可奈何。
这人混起来的时候,你最好别招惹他。别看上去一副纨绔的样子,心底里的账算得清楚的呢。
话都已经点到了,气氛也就放松下来。几个人搂着各自的天香国色,埋头继续麻将。
午夜的时候,城北顶有名的高级会所门口一辆辆豪车接踵离开,那流线型的车身在夜色下划过道道亮光,晃得四周行人眼红得不行。
只一辆黑色跑车开到半路,突然停了下来。有人似乎走下了车,抽了根烟,然后徐徐地拨通了电话。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的时候,云溪早已经睡了。
房间里一点亮光也没有,那闪烁的手机屏幕几乎让房间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云溪揉了揉头发,声音有些不太清醒:“你最好有这个时候非给我打电话不可的理由!”
“呦,这么早就睡了,不像你风格啊。”冷偳吊儿郎当地调笑了一句,可声音比刀子还粗。
“有事直说!”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才从哪里出来,呼啸的北风都能从手机里听得一清二楚,云溪也懒得和这位废话,最近,是发现他越来越有中年妇女的倾向了,也不知道学的是谁。
“有人话都传到我面前了,我估计再不和你打声招呼,哪天你连北都找不着!”冷偳一下子把烟踩到脚下,声音跟着就上来了。“就和你说别太高调,现在十个人九个都知道你和萧家那位唱反调,你是真的有眼无珠,还是这阵子顺风顺水惯了,什么都忘了?和陈昊、萧然扯上关系的都是什么人,你又才进商界多久,就干和他们交手,哪天骨头给别人咬断了,都是自找的!”
刚刚在包厢里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和谁犟不好,你非和那两个人扯上关系!”
唯一能和那两人都有关系的人,不是没有。可那人是什么下场!死得连渣都不剩!家破人亡!





重生之王者归来 第七章
重生之王者归来,第七章
“就和你说别太高调,现在十个人九个都知道你和萧家那位唱反调,你是真的有眼无珠,还是这阵子顺风顺水惯了,什么都忘了?和陈昊、萧然扯上关系的都是什么人,你又才进商界多久,就敢和他们交手,哪天骨头给别人咬断了,都是自找的!” 冷偳一脚狠狠地踩在烟蒂上,刚刚在包厢里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和谁犟不好,你非和那两个人扯上关系!能和那两人都有关系的人,不是没有。舒悫鹉琻可那人是什么下场!死得连渣都不剩!家破人亡!”
手机对面突然没有了声音。
沉默……。
夜色下,他倚在路灯旁,只觉得北风越加的凛冽。
话筒另一边似乎陷入了一片冰封。
细碎的呼吸声也没有一星半点,仿佛突然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一般。
饶是冷偳正在气头上,也冷不丁地心头一凉。
“云溪?你怎么了?”
对方依旧没有反应,似乎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惊起。
冰冷的空气一下子随着呼啸的风声窜进他的衣领里,他背脊生出一阵颤栗,竟是一下子吼了出来:“冷云溪,你给我说话!”
“谁和那两人都有关系?”冰刀一样的声音突然破风而来,明明声音极小,却像是在冷偳心底开了个窟窿。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连拿着手机的手指都控制不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
“我在问你话。”冰冷的空气里似乎有被烟雾熏过了一般,越来越让冷偳的心沉到谷底,可冷云溪的声音竟是森冷得让他觉得这北京已经移到了北极,似乎呼出的一口气都能在空气中凝结成冰。
“……。我只知道那个女人死了,活活撞死的。听说尸体都没收,警方直接敷衍了事,肇事者都没有查。”他顿了顿,声音竟难掩一丝颤抖,“云溪,那个女人好歹是萧公子带在身边三年,萧氏里没有人不认识,就连陈昊对她也格外关照,可就是这样还是没有一个好下场,不了了之你知道吗?就是连个葬礼都没有!在她死的当天晚上,她的最后一个亲人也死了,这么个被外界传闻会嫁给萧公子的名人一个晚上就消失得干净彻底,连个说法都没有,一家子从此绝户,连个讣告都没有!就这样,你还往他们身边凑?我是为你好……。云溪,收手吧。”
夜凉如水,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对方的手机突然挂断。
盲音在耳边一遍一遍地响起。
冷偳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良久,他叹息一声,上了车子,轰隆声刺破沉静的夜晚。
这一夜,不知谁在睨眼冷笑……。
第二天,李嫂收到一个包裹。
方方正正的盒子上,注明了收件人是“冷云溪”。
她将盒子送到云溪房间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可因为房间里的窗帘遮着,倒显得屋子里有几分阴暗。
“小姐,有你的东西,需要我帮你打开吗?”
“谁送来的?”丝绸样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李嫂看过去,发现云溪正背着身,脸上的神情被遮住了大半,看不清楚。
“警卫说,是一早有个装着西装的先生送过来。”李嫂拿出把剪刀放在茶几上,就摆在那盒子的旁边,然后推门出去:“我去做饭了,小姐你也差不多该起来了。”
“恩。”得到她这声应答,李嫂就直接下了楼,去了厨房。
床上的人,缓缓地坐起身,伸手抽出睡袍,随意地披在身上,走到茶几前,用手掂量了一下盒子。
漆黑的眼底,沉得似乎露不出一点光。
她伸出右手,拿着剪刀,迅速地拆开盒子。
那华丽的纸盒里,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本厚厚的本子。
封面上,什么字也没有,却是一片血红。
她拿出这本子,翻开第一页,迅速扫了几行,嘴角的温度终于恢复了平常。
“唰”——
窗帘被她一瞬间拉起,外面的阳光洒了进来,照亮了整间屋子,似乎整个世界都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她就披着那件睡袍,坐在贵妃椅上,拿着那厚厚的本子看了起来。
没想到,昨天才见的男主角,今天剧本就送上门了。是恰好碰巧,还是暗示,她的一切行动都在张先生的眼皮底下?
故事正如封藁所说,是关于汉武帝的一生。
千古一帝,王者之气。
估计不管是谁来评说历史,都无法抹去“武帝”这一世辉煌。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剧情要比封藁所说的更为厚实。
这位十六岁登基的武帝为巩固皇权,建立了中朝,在地方设置刺史。开创察举制选拔人才。采纳主父偃的建议,颁行“推恩令”,解决王国势力,并将盐铁和铸币权收归中央。文化上采用了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结束先秦以来“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的局面。另一方面开疆拓土,击溃匈奴、东并朝鲜、南诛百越、西愈葱岭,征服大宛,奠定了中华疆域版图,首开丝绸之路、首创年号,兴太学。他的举措和成就有太多,但晚年穷兵黩武,又造成了巫蛊之祸,这样复杂的人性,这般难以言述的人生,紧用一部电影就想表现出来,实在太过单薄。
更不用说,里面穿插了各色惊艳人物。
文有司马迁、司马相如、东方朔、袁盎,董仲书……
武有卫青、霍去病、李广、张骞……
更不用提他那三千佳丽的后宫。
云溪闭了闭眼,迎着阳光,侧着身子,轻轻一笑。就她的印象里,汉武帝开创了西汉王朝最鼎盛繁荣的时期,是中国封建王朝第一个发展高峰,他的治理使汉朝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谥法》点评他“威强睿德曰武”,就是说威严,坚强,明智,仁德叫武。
如今,这样的一位皇帝,竟然要在戏里和“陈阿娇”演出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
爱情?
这样的皇帝,竟然心底还会天真的拥有爱情。
那么陈阿娇被废长门怎么来的?卫子夫的皇后位子怎么来的?
骗骗不到十岁的青葱少女还可以,不管这剧本对情感外的场面描写多么恢弘动魄,光就这把汉武帝吹捧成举世罕有的痴情男子一条,云溪就一点也没有看下去的*。
不过是打着历史剧的名堂,篡改的另一出爱情喜剧罢了。
只不过,这场爱情喜剧,流传了数千年,而这场爱情戏的主角太过知名、亦太过伟岸,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拒绝。就像是一副梦里的诗篇,谁都层在心底最深处梦幻过,只不过,现实往往让人无法憧憬。
无疑,张先生下定决心要投拍的这部戏,无论制作、投资、化妆、特效、场面都绝对会《天空之盟》高上数个档次,最瑰丽的爱情,最广阔的沙场,最震撼人心的对决,这部电影,便是不看内容,光是豪华的景色风光也可以秒杀观众,想起封藁谈起剧本时,双眼发亮的样子,只觉得几分可笑。
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上演戏,还是喜欢上扮演汉武帝这样的角色?
从贵妃椅上起来,云溪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走进客厅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
李嫂把午饭端出来的时候,冷偳正好进门。
视线交叉的那一刹那,竟有几分微妙的尴尬。
冷偳皱着眉,漫不经心地低下头走到餐桌旁,装作若无其事地拖带外套,“李嫂,麻烦帮我加副碗筷。”
李嫂没察觉出什么,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厨房。
云溪恰好坐在他的对面,只在最初抬头扫了他一眼,就当眼前没这个人一样,随意地往自己碗里夹菜。
冷偳忍了一小会,只听到桌上餐具偶尔碰到的轻响声,什么其他反应都没有,一时间,想起昨晚电话那端冰冷到无声的呼吸,脸上的表情越发别扭。天知道,他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有过这么七上八下的心情过。
他甚至不知道,昨天的那通电话到底为什么被挂断。
是因为云溪不愿意听到关于萧公子、陈昊的流言蜚语,还是她为那个死得莫名其妙的女人感到心寒?
忍了忍,他正要开口,李嫂恰好这个时候把碗筷端了过来。
当着李嫂的面,他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老实吃饭。
李嫂笑眯眯地看着兄妹两人,想了想:“小姐,我有事出去一趟,下午,你和小少爷多出去走走,大过年的,外面热闹的很。”
云溪回了她一个微笑,李嫂只当这是默许,笑得两个酒窝全出来了:“那行,我先走了,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注意安全啊,李嫂。”冷偳只来得及在后面加上这么一句,李嫂就已经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家里人都知道李嫂的侄子过年恰好来北京来探亲,估计这时候出去是和她侄子约好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两个人呆着,这气氛就越发冷了下去。
冷偳咬了咬牙,正要说什么。
“啪”——
云溪放下碗筷,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正在擦手。
“和我去见一个人吧。”




重生之王者归来 第八章
重生之王者归来,第八章
云溪走进车库,拿出钥匙,一个旋身,进了驾驶座。舒悫鹉琻火红的跑车,如一道魅惑的光影,转眼间就驶到宅子门口,恰恰停在冷偳面前。
“去哪?”他上了车,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这个时候云溪要带他去见谁?
她坐在驾驶座上,云雾般的双眸轻轻在他面前一扫,却只是一眼,就又若无其事地转开:“见你嘴里最不该搭上的人。”
闻言,他浑身一僵,脸上的表情当下聚变,不可置信地扣住她正要启动跑车的右手:“你是说萧公子还是陈昊?”
微冷的笑意从她眼底一闪而过,原来,即便是冷家的独孙,提到这两人时,依旧会是这种表情。
所以,当初她跟在萧然的身边,在所有人的眼底,都是痴人做梦的幻想罢了。
轰鸣的车声响起,门口的守卫看过来时,却只见尘土飞扬。
云溪不答他,他却渐渐恢复了几分冷静。
以萧公子对云溪的不待见来说,云溪绝不可能上门去找晦气。唯一可能的人便只有陈昊,毕竟,当初在宴会上帮她解围的也是陈昊。
只是,他想不明白,云溪什么时候和陈昊熟到连对方的落脚处都这么清楚的地步。
他忽然想起当初在上海外滩餐厅吃饭的时候,隐约间,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是那首adele的曲子,还是,他们三人站在一起时那诡异的违和感?
他忽然有些不确定。
云溪看着萧公子和陈昊时的眼神,他见过,从不是不知世事的迷茫小姑娘陷入爱恋的痴狂,反倒是,反倒是一股忽近忽远的疏离和冷漠。
道路的车越来越多,眼见云溪已经开到了cbd,他慢慢地靠回座椅,闭上双眼,只能顺其自然。
毕竟,能和陈昊见一面把话挑明也是一件好事,当时在香港,陈昊和云溪在海滩边的那一番情景,他并没有忘记。
那把hkp7m8/p7m13式9mm手枪,横在云溪和陈昊之间,犹如一把玩具,却森冷得让人胆寒。
“嗡嗡——嗡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车内响起。
云溪瞟了一眼手机屏幕,神情未有变动,就在冷偳以为是无关紧要的电话时,她却突然停了车,接起电话。
“您好,我是冷云溪。”礼貌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他心想,估计对方并不是多深的交情。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云溪一直没有吭声。冷偳就坐在她身边,原本只是视线对在路边行人身上,突然,感觉云溪浑身的动作一呆,回头,恰看她紧皱着一双眉,重重道:“你冷静点,先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然后,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他没见过云溪这般郑重到失去风度的样子,忍不住微微靠近了一点,拉近了距离,果然电话那端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耳边:“我舅舅……刚进加急病房,……。进去前他……他让我打电话给你,希望……。你现在就来医院,他……。他有事要和你说。”
男人的声音明明很清冷,却不知不觉带上了颤抖,似乎连一句连贯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
加急病房……。
冷偳叹息一声,看样子,怕是找云溪过去话别了。
只是,听说话的声音,这人并不年轻,他的舅舅年纪自然更不会小,云溪什么时候结交上这样的人了?
他转头,诧异地看到云溪呆愣的双眼,右手几乎拿不住手机,滑动了几次键面,才关了通话。
视线从手机屏幕上一划而过,只看到来电停止上“古玉轩”三个字。
电光石火间,他想起了爷爷寿宴时那一尊血砚,直觉道:“是送爷爷砚台的那个老朋友?”
云溪抿着双唇,直直地看向他,像是透过他在盯着什么东西一样,良久,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以前很傻,以为爱情都是轰轰烈烈,后来才知道,爱情,一直都在那里,只是不是谁都有发现的眼睛。为了十年,他放弃了一切,爱情到了这个时候,终于也给了他解脱。”
什么十年?什么解脱?
冷偳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只是迷惑地看着她。
下一秒,她车头一转,朝原来的方向背道而驰,开向市区那家著名的医院。
冷偳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明明是个不相干的老人,云溪露出这种表情,眼底的悲伤竟有些不言而喻,他只能拍拍她的手背。
车内一片安静。
十五分钟后,车子到了医院。
等他们到了医院那间病房时,里面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让他意外的是,不过是间铺子的老板,这里呆着的亲属们,每一个人的衣着打扮却都是非同一般,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有一个人朝着他们走过来,似乎一眼就认出了云溪,拿着手机,脸上的悲哀还没有褪去,只是礼貌地对着他们两人点了点头,随后和身边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就见那人用异样诧异的眼神看过来。
这群人中,大多是四十来岁的中青年,只有两个老人痴痴地坐在那间病房门口,一脸沧桑,谁劝也没有用的架势。
冷偳心中又冷了两分。
看这样子,怕是抢救不回来了。
里面的病人想来是跨不过这一关了。
拿着电话的男人低头看了云溪两眼,伸出右手,轻轻道:“舅舅一直在等你,我领你进去吧。”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这句话落下,统统看了过来。似乎都很好奇,这样年轻的女孩和房内的病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连坐在病房门口的两个老人,也下意识地随着大家的反应望了过来。
那年轻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云溪随他走到那两老面前,还未说话,就见两位老人站了起来:“你就是我弟弟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个小姑娘?”看这两人的样子,虽已经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宜,若不是听两人同时叫里面那位是“弟弟”,几乎以为他们反倒是要比病人还小。
想起老人苍老的原因,云溪终究叹出一口气,一时间只觉得心头空空的:“您们好,我是冷云溪。”
安慰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她知道他家里的人都十分关心他,也知道他家境十分不错,却没想到,他竟然出自这样大的一个家族。这里守着的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人,而且女士们似乎都没有到场,怕也是知道他那十年的往事,不愿再让老人触景生情罢了。
“你好,冒昧打扰了。”两个老人听到她的名字,眼神微微一闪,似乎若有领悟,但很快,脸上的悲伤又漫了上来,到底只是侧身,让了路:“他说如果你来了,让你直接进去,有话对你说。”
年纪大了,经历的风浪自然也多了,可眼前亲人离别,便是再大的权势涛涛又有什么用,什么也抵挡不了死神的脚步。
两个老人互相搀扶着,眼里透出几分无可奈何,只目视着云溪和冷偳退开房门,走入病房。
洁白的病房内,只有一个床位。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环境,并没有让人觉得有些好过。相反,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皱眉。
这样的加急病房,竟然连让探视病人的消毒工作都没有人来做,想来,是真的走到了尽头,没有挽留生命的可能了。
冷偳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面前那熟悉的面孔却让他彻底呆住了。
深邃立体的五官,幽蓝如海洋的双眼,让人觉得惊艳的气质。
身为欧洲贵族的grantham,竟然也出现在了病房里?
冷偳一时间觉得自己在做梦。
还没回过神,grantham竟然已经回头快步走向云溪,将她一把带到了病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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