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茅
马科看着李鸿基,心中却没有恨意,他只觉得心如死灰,只想让对方快点结束自己的生命,好陪着一直追随自己的亲兵,对李鸿基问道:“你就是判军首领。”
李鸿基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
马科又道:“你想让我投降?”
李鸿基道:“不错,你是个人才,你明知必死,还要带人硬冲,我不忍你就这么撒手而去。”
马科闭上了眼:“你觉得我还会投降么。”一滴晶滢的眼泪从他眼角滑落,跟随自己忠心耿耿的部下已伤亡殆尽,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鸿基知道不可能轻易劝得马科投降,道:“今天死的人太多了,我不想再杀人,你可以好好再考虑一下。”
马科紧闭嘴唇,再也不说话,李鸿基吩咐李过道:“把他带下去,好好照顾,不可怠慢。”
马科还是一言不发,被李鸿基的亲兵推了下去。
秦王又在府上转来转去,下午传来消息,说马总兵带了三千人出城试探城外的贼军,没想到全军覆灭,一个也没有回来,把正在看歌舞的秦王弄的兴致全无,急得手足无措,见洪承畴来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道:“你昨天不是还说贼军不足道,你几天就会剿灭么。”
洪承畴马上跪下道:“下官该死,下官让王爷受惊了,下午只是试探一下贼军,略有小败而已。”
“小败,三千兵马没了,总兵也死了,你说是小败,你当我是白痴么。”秦王几乎咆哮着要跳起来。
洪承畴只好道:“下午的事是下官一时疏忽,没有摸清敌人的实力,不过马总兵用他的鲜血告诉了我军敌人的实力,下官一定竭尽所能,打败贼军,不让王爷再受惊吓。”
“打败贼军,你还能打败贼军么,告诉你以后不准出城,你给我死守,死守,皇上一定会派兵来救的。”
洪承畴大感为难,怎么能答应死守呢,若贼军没有大炮还有守住的希望,如今贼军十有**是在等大炮,恐怕过不了一两天贼军的大炮就要来了,那时拿什么死守,却不敢对秦王说贼军有大炮,不能死守,否则这个秦王一吓,马上就要逃跑也说不定,那样一定落到贼军的手里。
只好低声的安慰道:“王爷莫急,其实下午是微臣故意安排的,我军是损失了三千人,敌军的损失更大,如今敌人的虚实尽在我方撑握之中,今晚我方就可大获全胜。”
秦王松开了抓住洪承畴衣襟的手,狐疑得道:“真的,这次不会是又在骗我吧。”
洪承畴一咬牙,只有赌了,今晚要是天公不作美,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大声说道:“不错,下官不敢欺骗王爷,若王爷不信,下官愿立军令状。”
秦王见洪承畴说得如此有把握,想信了起来:“好,好,孤王在此等你好消息,杀退了敌军,孤王一定为你请功。”
洪承畴抹了一把冷汗:“如王爷无其它事,下官就要回去准备今晚的作战,下官告退了。”
秦王道:“好,今晚孤王也不睡,等爱卿凯旋而归。”
回到了总督府,洪承畴来到了平日烧香的一座大堂,点上了香火,祈祷起来,保佑今晚起风,不然就是秦王不治罪自己,恐怕也要落在贼军手里。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二十一章夜袭上
已经是子夜时分了,外面月华如水,一点也没有起风的迹象,西安的文武都聚在总督府,不时有人出去望着天空,如此美好的月色若是搁在平时定会引得一些文官诗兴大发,说不定能写出一遍流传千古的名篇也末可知,此时屋内所有的人却都巴不得乌云快起,把整个天空都罩住才好。
左光先已将西安的五千骑后集中好,根据安排,他带三千人马去攻击敌人设在南门的主营,东门由崔尔达率两千骑兵负责,至于其余两门,实在是骑兵不足,城内的所有骑兵总共只有五千骑了,若不是今天损失了马科的三千骑兵,今夜四门可以同时突袭。
洪承畴坐在堂上一动不动,任由部下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他心里何尝不焦急万分,但身为主帅自不能象属下一样无所顾忌,切忌不可让部下看到自己喜乐哀愁露于形色,今夜能不能成功就只有看天意了。
已经过了丑时,月光还是那么明亮,左光先望着身后的三千子弟兵,面沉如水,突然感觉到了面上刮来一丝丝凉意,顿时兴喜若狂:“起风了。”
洪承畴的亲兵跌跌撞撞的闯入了大堂:“部堂大人,起风了,起凤了。”
洪承畴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刚才的故作镇定全然不见,跑到了外面,感觉到丝丝的风吹来,顿时大喜:“起风了,终于起风了。”
刚才明亮的月光已有了昏暗之声,远处已传来树叶被风刮的沙沙声,叫来了传令兵,吩咐道:“告诉左崔两位将军,今夜辰时准时突击,我洪承畴在此先恭贺他们旗开得胜。”
传令兵是了一声“是。”急匆匆的下去。
闯军的大营时已是夜深人静,白天的战斗令士兵们大为兴奋,虽然许多人参加过多次小规模的战斗,但进攻那些山寨,土匪和豪强,闯军都占着绝对的实力,对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这次进攻西安,可是陕西的省府,里面有数万精兵,还有数十万百姓,能不能成功,士兵们也没有底,白天的战斗,闯军对官兵干净利落的屠杀,让闯军人人都象吃了兴奋剂,原来官军对上自己也是不堪一击,众人的信心大增,上半夜没有一个士兵能安稳的睡觉,直到下半夜所有人才沉沉睡去,有的士兵在梦中已感到发凉,随手拿过放在旁边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继续沉睡。
李鸿基倒是从上半夜就已经睡去,闯军自从第一天遭到官兵的炮击,而且也一直没有攻城,士兵们已经有点焦燥不安,士气也有所下降,下午官军的三千骑兵本来自己可以用更稳妥的办法,但为了提高已方的士气,故意也派三千人迎击,干净利落的将官军全军歼灭,果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现在所有的闯军都士气大增,所以他放心的睡了下去。
辰时,哗啦啦的大风刮着,同时伴随着希淋淋的小雨,伸手更是看不见五指,左光先大喜,若是贼军全用的是火绳枪,一下雨就如同废物,这场战斗更加没有悬念,真是天助官军成功。
南门已经悄悄打开了,左光先手一挥,带着身后的骑兵悄然走出城外,外面实在太黑了,士兵们都紧挨着才不至于乱了队伍。花了平时数倍的时间才摸到了闯军的大营,望见闯军大营只有廖廖几支亮着的火把,左光先大喜,派出一队突击队一路摸过去,闯军的哨兵在雨中努力睁大眼睛,但数米外就完全看不清楚,被官兵摸了上来全都悄无声息的杀了。
栅门下的闯军全无察觉,左光先一挥手,数十支长箭射去,每人咽喉都插了数支长箭,一声不吭都倒了下去,官军中偷偷出来了数十人,将闯军大营的大门搬开,不妨闯军在暗中还伏有哨兵,一声凄历的声音响起:“敌军袭夜。”
但此时已晚,左光先带着亲兵首先冲过栅门,直接向闯军的营房踏去,闯军的前营乱成了一团,安静的大营顿时象炸了祸,各种喊叫声,呼救声响成一片,许多闯军士兵还在梦中就作了冤死鬼,还有的士兵蒙肱胧醒来,刚想问问同伴发生了什么事,官军已冲了上来,还有的士兵已经拿起了枪,却只能向黑暗中放枪,再想装子弹,由于紧张却怎么也装不上,只听见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在四周响起,最后自己也倒在冰冷的地上。更多的人象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不知该往那边才好。
左光先毫不怜悯,趁机驱动着已经乱成一团的闯军向中军冲去,闯军在南门有三个大营,前营已经跨了,但持续响起的枪声已经惊醒了中军的闯军,纷纷爬了起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李过已经醒来,他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喊杀声,还有不时传来的一声声零乱的枪声,心中大惊,连忙闯入李鸿基的大帐,李鸿基刚醒,听到了李过的喊声:“闯王,不好了,官兵劫营了。”
李鸿基大惊,顾不得穿衣,大吼一声:“马上聚合队伍,多燃篝火。”
很快中军就响起了聚合声,许多刚醒来正在茫然的士兵一听,马上聚合到了大帐门口,火堆也燃起来了数座,已经隐约可见数米外的人了,李鸿基大声传令长枪兵在外侧,火枪兵在中央,刚整理好队伍,左光先已驱动着前营的乱兵前来,许多士兵见了自己的中军营房,以为得救,窝涌着向前挤去,高一功在前头急得大喊:“向两边走,向两边走。”
黑暗中谁也不听他的话,眼看这些乱兵就要冲到中军,耳边响声了李鸿基的声音:“开枪。”这时的闯军也发现冲过来的是自己人,正不知如何好时,听到了闯王的命令,李鸿基的亲兵率先开枪,其余人一呆,也跟着开枪。
马维兴呆呆的看着成群的士兵倒下, 刚想起一个念头:“那是自己人。”枪声已是大作。
一阵阵清脆的枪声响起,顿时镇住了冲向中军大营士兵,纷纷朝两侧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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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火枪兵不能正面对抗骑兵,老茅要解释一下,这是有事实依据的,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到北京,率了数万精锐骑兵攻击京师三大营的火器部队,死伤累累也莫可奈何,后来还是绕过正面,从侧面攻击才得手,那时明军使用的还大部分还是火绳枪,如果是更利害的燧发枪,骑兵正面攻击更不可能得手。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二十一章夜袭下
左光先刚才在前营听到枪声还以为因士兵没出帐,火药没湿也不奇,这时明明见这队闯军在雨中,却还能开枪大感奇怪,但他也不着急,你能开枪我再赶人过去就是,我就不信你开完枪还能在黑暗中装子弹,将两边的人又往中间驱赶,没想到,闯军中一直传来连绵不绝的枪声,显然贼军还真能在黑暗中装子弹。
左光先不信邪,还想把乱兵往中间赶,却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显然刚才有子弹从自己的脸旁飞过,他仔细听了一声,不时还有官兵的惨呼声,知道乱兵已没了,马上把队分开,向闯军的侧翼袭去,黑夜中的官军顿时撞在闯军一排排枪林上,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左光先大吃一惊,知道敌人的中军再也冲不动,向旁边的士兵喊道:“撤退,撤退。”
官兵呼啦啦的退了下去,闯军还是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官兵的马蹄声已经远去,闯军才松了一口气,此时天空已下起了倾盆大雨,将闯军营中的火把一个个熄灭,不时有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闯军中营的累累尸体。
第二天天一亮,闯军才真正从惊魂不定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中军的大营密密麻麻人布满了尸体,大部分是闯军自己开枪杀的,只有小部分是官军所杀,一路上的尸体还漫延到前军军帐,到处都是一副残不忍睹的情景。许多都是在黑夜中自相踩踏而死,真正死在官军的刀下只有三分之一,李鸿基一屁股坐在**的地上。脸色铁青,双唇都要咬出血来。
“报,东门昨晚遭到官军袭击,全军崩溃,眼钱儿首领也身死乱军中。”
李鸿基一听,心里又急又气,加上昨夜站在雨中指挥了一夜,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眼前发黑,嘴里的一口热血再也忍不住,扑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人也向后倒去。旁边的亲兵大急,连忙把他抬进了营房。
到了营房,李鸿基已醒了过来,声音沙哑着道:“快,快派人到北门和西门打探消息。”
李过应了一声,忙吩咐人下去。劝道:“闯王不必太急,他们无人来报,正说明没有什么事。”却不敢怠慢,忙吩咐人快去探听两门的情况。
李鸿基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但愿你说得对,否则我军再有损失,唯有撤走逃命了。”
还没等人出去,两处已派人来到了中军大营探听消息,原来昨晚负责北门的高杰和西门的马维兴两人已听到了南门和东门的喊杀声,因在黑夜搞不清情况,加个天又下着雨,不敢派人营救,只是吩咐紧守营门,天一亮就急忙派人过来打探消息。
李鸿基听到两营无事,心理好受了许多,吩咐道:“告诉两人,务必紧守营门,防止官军再次劫营。”
又对李过道:“扶我起来。”
李过见他脸色腊黄,还发着虚汗,很是担心,但又不得不听从,只好小心的扶着。李鸿基站了起来,突然大笑起来,枉自己多了别人数百年的知识,又有比对手精良得多的武器,竟然连官军一个小小的劫营都不能防备,看来若是自己以后再小瞧天下人,恐怕会连自己记忆中的李自成都不如。
李鸿基自从潜伏商洛以来事事顺利,起事不到半月,陕西已有大半落到他手里,西安又被自己团团围住,心想谅洪承畴有何能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会无可奈何,没想到很快就给了他一个重重的教训。
其实闯军的营门防备还是很完善,不但挖了壕沟,四周还用大木重重围着,但最好的防备没有人也枉然,平时戒备森严的营房由于下雨,竟然形同虚设,加上所有的官兵都是头一次围城,才会如此失误。
李过见李鸿基突然大笑,心里大恐,闯王不会是受不了打击,疯了吧,忙喊道:“来人,快来人,请军医。”
李鸿基的笑声停了下来,见李过冷汗淋淋,一脸恐惧的样子,奇道:“你怎么啦?”
李过见李鸿基说话,大喜。小心翼翼的说道:“闯王,你没事吧。”
这时军医已经来到,李鸿基一挥手:“你先下去,我没事,叫高一功进来。”
等高一功进来,李鸿基问道:“昨晚我军损失如何。”
李过拼命向他打眼色,示意不可再刺激闯王,无奈高一功看不懂,实话说道:“闯王,昨晚我军两营同时遭到突击,我军东门全军崩溃,但四散的士兵陆续归营,东门总共二万五千人,还有一万一千余人,连同眼钱儿将军在一起,伤亡一万三千零七十一人,南门我军前营崩溃,伤亡七千余人,还剩六千五百人,中军伤亡一千三百五十人,后军完好,其余两营末受损失。
李鸿基点了点头,冷静下来后,李鸿基就对大概损失有了一个估计,基本不出他意料,又问道:“官军损失了多少人。”
高一功脸一红,顿时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李鸿基大怒:“说,官军到底损失了多少人。”
高一功从没有见到李鸿基如此急言利色,双腿一软,差点要跪下,颤声说:“从现场遗留下来的尸体来看,官军在我南营损失了二百一十三人,东门只有,只有……”这个数字他再也说不出来。
李鸿基瞪了他一眼:“说吧,即使只有一人我也接受。”
高一功松了一口气:“东门官军遗留了十一具尸体。”
李鸿基嗯了一声,不再言语,他在考虑以后这西安城该怎么打,李鸿基最初只有十万大军围住西安,每门有二万五千人,后来又从商洛的地方守备中抽调了二万人,全部在南门加入了他的中军。
这次东门全军覆灭,加上南门的损失,闯军还有十万人马,对上官军还有很大优势,武器更是官军没法比,只要大炮来到,西安城墙再也不可凭,想起大炮,李鸿基心里一动,目前大炮已到蓝县,离营只有一天路程,如今商洛东门大开,若官军出城把大炮截住了怎么办,想到这,一身冷汗。
还好,官军若要从东门出城,去截闯军大炮,必须要绕过南门,这样会多上数十里路程,就算昨晚攻击东门的官军出发,黑夜也不可能走了太快,现在派兵护送还来得及,见高一功还在帐内,马上道:“你立即带一万人马,前去护送我军大炮。”
高一功一愣:“闯王是说官军知道我军会有大炮,会派人伏击。”
李鸿基点了点头。
高一功大急,这次闯军共运送了三十门大炮,随行只有不足千人,官军只需数千人,就可将闯军的大炮毁掉,马上下去,点齐人马,朝蓝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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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李鸿基只是一个小官而已,最多也就指挥过数十人的战斗,老茅一下子让他带十余万人攻城,已是难为他了,手下又没有得力的助手,失败上一两次还是正常的吧。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二十二章血战西安上
从商洛到西安,骑兵不过一日路程,但要穿过数座大山,大炮运输极为不便,许多地方山路狭小,闯军还要临时将道路拓宽,才如此费事,本来到了蓝县,路已好走了,但昨晚的一场大雨使道路泞泥,更是难行,大炮经常陷入泥中,比起在山路搬运更慢,本来还有一天可到,以这样的速度非再要数天不可。
高一功点齐人马,不到二个时辰已经赶到蓝县,见闯军正在费力的搬运大炮,周围也没有什么其它动静,心里松了一口气,忙组织警戒,向周周方圆十里撒下探马。
昨晚官军胜利突袭,成果无疑是巨大的,官军回来后,洪承畴带领全城的文武迎接,秦王也大为高兴,难得大方的赏了三千两银子犒劳官军,西安的东门没有了贼军,自己随时可以逃走,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但洪承畴还是双眉紧锁,手里正拿着一枝燧发枪在翻来覆去的看着,昨晚崔尔达将贼军的东大门全军摧毁,顺便缴获了上千枝闯军的燧发枪,相比之下,左光先身为总兵,只推毁了闯军南门的前锋营,缴获更是全无,自身还伤亡了二百多人,自然是相形见绌。
洪承畴问明了昨夜交战的经过,对闯军主帅能毫不犹豫的向自己人开枪也更是担心,东门的贼军首领其实也有机会保全后两营,官军杀败前营时,中营和后营的闯军都作好了准备,但却因为没有向乱兵开枪,被崔尔达裹着乱兵将闯军的中军后军连续冲散,最后全军崩溃。
巡抚冯师礼见洪承畴丝毫没有开心的样子,询问道:“部堂大人,我军大胜,歼灭了贼军数万人,缴获更是无数,如此大功,部堂还为何事忧心?”
洪承畴一叹:“我正是因这些缴获之物忧心,贼军火器之精,远胜我先前意料,昨夜大胜,是沾了出其不意的光,以后贼军必定小心谨慎,我军再无可趁之机,若两军正面交战,贼军凭着如此精良的火器,我军毫无胜算,何况大家都知道贼军是在等大炮,根据贼军火器精良程度,估计大炮也要远胜我军的大炮,到那时我们还拿什么守城。
冯师礼虽然不懂武器军事,但看了一帮武将反应已知端倪,心知不妙道:“那如何是好?”
洪承畴皱着眉头道:“西安城高墙厚,贼军火器虽然精良,但若无大炮,已奈我军不何,只是我估计贼军的大炮就快到了,到时我等恐怕都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洪承畴没有怪罪自己,左光先却自觉脸上无光,见总督大人如此说,脑子一热,起身道:“部堂大人无需烦恼,昨晚是卑职末能尽全功,如今西安的东门之围已被我军打破,我可率军绕过贼军南门守卫,将贼军的大炮毁掉。”
洪承畴大喜,昨晚官军劳累了一整夜,他虽然忧心,也不好叫立功的官兵不要休息,马上出发去截贼军的大炮,同时心里又存侥幸,也许贼军的大炮没有如此快运至,让官军休息一下,明天再出发也不迟,见左光先自告奋勇,自然大为欢喜,连忙道:“如此,辛苦将军了,将军回来,我给将军记头功。”
左光先施了一礼,顾不得休息,马上又率领已经疲惫的官兵出发,过了东门,绕了一个圈子,朝商洛方向而去。
高一功的探马刚撒下去半个时辰,已有人回报,发现三千官兵向已方而来,高一功大为庆幸,还好自己来的及时,马上又兴奋起来,三千官兵,正好可以为昨夜死去的兄弟报仇。吩咐下去,马上准备迎战。
左光先见已到了商洛和西安的官道,仔细看了一下路面,没有大炮通过的痕迹,但不久前分明有大队骑兵经过,心里顿时警觉起来,吩咐官军,放慢速度,要求探马仔细察看,高一功本来率大队人马躲在一个小山后,想伏击官兵,见官兵有了警觉,索性派了一千人出去,将官军的探马杀了一干二净。
左光先手下的副将左良见闯军只有一千人,还敢耀武扬威,追杀已方的探马,顿时大骂,提兵就想冲过去将这队闯军歼灭,左光先忙制止了他,刚才的马蹄印,起码有五千以上的大军,怎么只可能一千人,肯定是有阴谋,马上传令撤退,副将不服气,左光先拿出军令才压服了他。
高一功见左光先已退,两军相隔已远,追是不可能追上了,无奈现身,副将看到闯军的大队这才服气,深感刚才莽撞,忙向左光先赔礼,左光先却没有心情接受他的道赚,毫无疑问闯军已派出大队人马护送大炮,最迟明天就会到西安城下,自己何去何从。
左光先通过昨夜的战斗,已深知两军的差距,若没有了城墙保护,官军一点机会也没有,回去只是送死,可不回去能行吗,不说洪大人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就是以后朝庭追究起来,自己也死无葬身之地,自己要不要回去呢。
李鸿其已重新整理好队伍,目前南门还有三万多人,依然是实力最强大的一支,李鸿基冷静下来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无论训练多么精良的军队,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战斗,永远成不了一个合格的战士,自己只想减少伤亡,把希望都放在大炮身上,那是大错特错,若没有了大炮,那就永远不攻城吗,不,必须给官军足够的压力,让他们把心思全放在守城身上来吧,想到这,马上叫来传令兵:“告诉北门的高杰和西门的马维兴,半个时辰后攻城。”
传令兵跑了下去,李鸿基望着西安城墙,自言自语道:“洪承畴,开始轻视你是我的错,如今我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你乖乖等着做我的俘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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