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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凤鸣岐山
打仗这玩意儿武器固然重要。可却不是唯一地决定因素,否则大家伙也用不着打仗了,直接把武器亮出来比较一番,谁的武器好谁赢不就得了,那该多省事不是?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尽管清军目前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却不见得一定能获得最后的胜利,换句话说,这场仗绝不会是打猎一般地轻松。
布赫鲁斯基少将确实是个优秀的将领。只是在战场上看了一阵便明白了己方目前的处境。也看出那座营垒基本上是个空营,之所以要拿下那座营垒只是为了能有个防守的据点。他可不想在平原之地遭到武装了火枪的骑兵的冲击,在他看来那座空营就算还有埋伏也不要紧,所派出去的第一团已经失去了团长又损失了两个连,拿他们先去探探路也好,若是能顺利拿下营垒,俄军就能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不见得无法击溃试图围攻自己一方地“黄皮猴子。”
柯涅夫斯基中校是个经验丰富地战地指挥官,若不是由于出身不是贵族,凭着他的战功早就该是将军了,此次原团长意外身亡,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晋升地契机,他自然不想放过表现一番的好机会。||||骑在马上的柯涅夫斯基中校面色坚毅地行进在整个俄军队列的最前方,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可能成为清军的靶子,他想通过这等无畏的精神来鼓励自己那些收了挫的士兵们,确实,他做到了,近卫军第一团的士兵们眼瞅着自己的指挥官如此无畏,士气大振,随着鼓点的声响,所有的俄军官兵都挺着胸昂着头,迈开整齐的步伐向清军大营缓步走去,整个战场中只有整齐的脚步声在不停地回荡,战场的空气宛若凝固了一般,给人以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火器营副将齐浩然没参见过正规的战争,可身为“暗箭”的“箭头”五号,他可是从尸珊血海里爬出来的,胆气自然是壮得很,眼瞅着手底下那帮子官兵脸上出现了丝惧色,心中不禁火起,当然,身为负责政工的齐浩然却不会就此发作,眼珠子转了一下,突地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正缓步向前的近卫军第一团笑着道:“兄弟们。这些会活动地靶子来了,拿出点精神头来,嘿。到哪去找这么好的射击靶子,听我命令,大炮准备。”齐浩然略一停顿,估算了一下距离,高声道:“大炮开火!”
营垒中仅有的四门真炮顿时一起开火,炮弹呼啸着向俄军队列砸了过去,两发炮弹正砸在俄军正中方阵地队列中,横飞的子母弹顿时炸得俄军血肉横飞。原本密集编队的俄军第一营顿时一片大乱,被这两炮打死打伤了三十余人,另两发炮弹则落到了俄军方阵之间的空地上,并未给俄军造成任何的损失。
“整队,整队!”柯涅夫斯基中校根本不在乎刚才那次炮击,骑在马上岿然不动,手中的指挥刀猛地一个下挥,高声下令整理队形。随着俄军鼓声的再次响起,原本处于混乱中的俄军第一营很快便恢复了编队,依旧气势高昂地向着清军营垒缓步前进。
眼瞅着己方地炮火并未打乱俄军的行进节奏。齐浩然不禁有些悻悻然,不过他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反倒是大声叫起好来:“打得好,再来一次,哈哈,这等靶子打起来爽利吧?”眼瞅着自家主帅如此放松,守卫营垒的清军将士们也都松了口气,跟着放声大笑起来,炮兵们则忙着装填火药、炮弹,并紧赶着调整炮口。
三百米、两百米。一百八十米,俄军开始小跑了起来,离着清军营垒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清军的火炮再次轰鸣起来。不过由于距离的缘故,这四发炮弹全都落了空,只是在俄军后方的空地炸起一团团的泥块,除了留下四个弹坑之外,啥收获都没有。一百五十米,柯涅夫斯基中校狠狠地一挥手中的指挥刀,高声下令道:“为了帝国,为了皇帝陛下。近卫军。进攻!”霎那间原本是一路小跑的俄罗斯方阵加快了冲锋地速度,向前发起了冲击。
“开火!”就在柯涅夫斯基中校下令攻击的同时。齐浩然也下达了开火的命令,五百名早已准备就绪的清军将士同时扣动了扳机,弹雨如幕一般射了出去。五百支步枪的齐射无疑是很壮观的,可惜的是壮观归壮观,效果却是糟透了----此时的俄军刚到清军手中步枪的有效射程,子弹的威力到了这时已经很弱了,再加上精度地问题,真能命中目标的其实并没有多少,总共也不过击倒了二十余名俄军。再者,齐射之后,装子弹还需要时间,就这么短的时间已经足够俄罗斯军队冲到燧发枪的有效射程内了,一场对射就势不可免了,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清军地战场经验差得可以----平时训练得好好的,总能做到波浪式射击,错开彼此的射击时间以形成有效的射击火力线,可真儿个打了起来,不单士兵们就连指挥官们都忘记了这一条,搂着扳机就开火,训练的东西全都忘记了。
柯涅夫斯基中校的战场经验绝不是清军将士所能比的,一眼就瞧破了清军的虚实,眼瞅着一阵排枪过后,清军竟然没有再次开火,便猜到了答案,立刻高呼道:“吹号!上刺刀!冲锋!”
俄军方阵中军号、鼓点同时响了起来,冲锋地命令立刻传达到了每个士兵地耳中,原本在行进中的俄罗斯士兵同时停步,举枪,瞄准,射出了枪膛中地子弹,随即从腰间抽出刺刀,安在枪尖上,由整齐的方阵瞬间变成了冲锋队型,高呼着:“乌拉。”向着正手忙脚乱地装子弹的清军冲了过去。
***,齐浩然这个笨蛋!一打起仗来,训练的东西全***忘得一干二净了,该死!胤祚在山头上只看了一眼战场的态势就猜出了清军目前的窘境,可也没法子,谁让大家伙都是群近代战争的菜鸟呢?战争这玩意儿不交些学费,哪能玩得顺溜,这会儿胤祚也只能期盼学费不要交得太多了。
“圣上,要不要派兵支援一下齐副将?”站在胤祚身后的王长泰也看出了形势不是太妙,低着声请示道。
“不必了,那座营垒本来就是要让给老毛子的,倒也不必去争,嗯,但愿齐浩然别败得太难看了。”胤祚阴沉着脸回道。
“开火!开火!”齐浩然眼瞅着俄军就要扑上来了,顿时急得直跳脚,高声地下令开火。此时的清军只有一半不到的人装好了子弹,其他人正忙得不可开交----慌乱之下,手脚也慢了许多,哪能发挥出平时训练的一半水平。随着齐浩然的命令一下,清军队列中的枪响了起来,尽管是两百多人开了枪,可有前有后,这枪声不免就稀稀疏疏地形不成调子,再者手忙脚乱之下,准头也差得可以,一阵乱枪不过射倒了三、四十名俄军,清军反倒被俄军密集的齐射干掉了五十多人,这个亏可是吃得大了些,气得齐浩然双目充血,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抽出腰间的指挥刀,狂吼着道:“上刺刀,给我干他娘的!”
得,仗打到这个份上,清军彻底乱了章法,指挥官胡乱下命令,士兵们手忙脚乱地瞎服从,彻底将训练忘得一干二净,好在清军中不乏头脑清醒之士----齐浩然的副手游击将军陈淼见齐浩然举止失措,忙稳定住自己所率的那二百多号人,也不下令装刺刀,而是抽出指挥刀,高声道:“听我口令,分成三排,轮番开火!”
那群原本乱了阵脚的清军见有人出来指挥,立刻稳了下来,两百多号清军到了此时才想起训练时的部署,按照命令分成了三排,装好子弹的在前排,其余人按平时的训练开始装子弹,准备射击,而此时俄军冲锋队型距离清军营垒只剩下三十多米了……





十龙夺嫡 第四百零九章收网(三)
那座营垒守不住是正常的,因为胤祚压根儿就没打算去守,除了营垒中埋藏了些炸药、陷阱之类的玩意儿打算给老毛子一个惊喜之外,更主要的是胤祚打算给老毛子一线希望,一线能固守待援的盼头,在钓谢廖夫哪条大鱼的同时,顺带瓦解一下俄军拼死突围的勇气,因此就此点而言,齐浩然不是不能败,实际上胤祚原本就是安排齐浩然去败的,可却不能败得太惨,太难看,那样的话,人员损失倒是小事,己方士气受打击可就成了大问题了,可事到如今胤祚除了站一旁看着之外,其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客观地说,欧洲人种在身体素质上普遍要强于亚洲人种,身材高大不说。跑起来也快得多,作为俄军最精锐部队地近卫军,其兵员素质自然是不错的。一个个老毛子跑起来就跟一辆辆小坦克似的,在加上满脸地狞狰和嘴中的怪啸,看起来倒也骇人得很,短短的百多米距离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便冲刺到了营垒之前,而此时的清军尚处于混乱之中,眼瞅着已经能瞧清老毛子脸上的胡子茬了,游击将军陈淼猛地一挥指挥刀,高声下令道:“开火!”顷刻间。早已准备就绪的两百余清军按着训练的规章开始了射击表演,只见弹幕如雨般洒向正狂冲不止地俄军,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名俄军官兵送到了地狱,然而俄军毕竟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依旧鼓勇直冲,双方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二十米开外。
很显然,光靠陈淼手下那两百多号人的射击根本无法挡住老毛子的冲锋,而此时齐浩然率领的那部分清军正忙着上刺刀,眼瞅着一场肉搏战已经势不可免之时。不知道是哪个清兵率先扔出了枚长柄手榴弹,在老毛子的密集冲锋队列里炸开了一团火花,横飞的弹片瞬间击倒了十数人。
“投弹!投弹!”直到手榴弹的爆炸声响起,齐浩然这才记起来自家还有此等秘密武器,立刻扯着嗓子高声嚷了起来,一起子清军官兵慌忙从腰间抽出手榴弹,如下雨般砸向冲锋而来地老毛子,尽管有不少士兵紧张得忘记了拉弦,可百余枚手榴弹的爆炸威力还是惊人得很,尤其是俄军根本没见识过此物。既不知道该如何躲避,也不明白这东西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在这一阵手榴弹雨中,冲锋的俄军损失惨重。冲在最前面的两百多号人全都倒下,即便没死也是缺胳膊断腿地倒在血泊里嚎叫不已。
毫无疑问,俄军事支敢战的强军,面对着枪林弹雨也丝毫不惧地敢于发动冲锋,但是俄军也是人,是人就会对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惧,面对着手榴弹的攻击和因此而造成的重大伤亡,俄军的心理彻底崩溃了。再也顾不得上官地大声哟嗬。调过头便往自家主力所在的方向逃了回去,柯涅夫斯基中校一连劈死了两个逃兵。====可还是没办法阻止兵败如山倒的颓势,不得不调转马头夹杂在败兵中撤了下去。这一场短促的交火以俄军死伤三百余人,清军阵亡四十八人,伤二十人而告终,尽管清军发挥不佳,但依旧算得上完胜!
“奶奶地熊!打得好!哈哈哈……等老毛子再上来,还这么打,叫他们好好见识一下兄弟们的厉害,干得好!哈哈……”齐浩然眼瞅着老毛子败得凄惨,顿时得意得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身边那位率先扔出手榴弹的士兵的肩膀,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齐将军,圣上有令,这大营要让出来的,是不是可以将火炮先撤下去,免得到时候来不及搬运?”陈淼见齐浩然有些子得意忘形了,忙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啊,对啊,咋忘了这事,嘿嘿。”齐浩然摸了摸后脑勺,这才想起胤祚战前的交代---顶住一轮攻击之后便假装不敌而撤,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好,就这么办,火炮先都撤了。”负责火炮的一名千总立刻高声应诺,召集了三十余名手下,推着炮车、搬着弹药穿过营房,从后门撤了出去。
“将军,我团……”败退回来的柯涅夫斯基中校交待手下几个营长整顿队伍,自个儿骑着马径自来到面色阴冷得简直要结冰地布赫鲁斯基少将面前,敬了个礼,有些呐呐地道:“我团未能占领营垒,请将军下令,我团誓死再次发动攻击,一定会拿下……”
“够了。”布赫鲁斯基少将有些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柯涅夫斯基中校地话,抬头看了看已经西斜的天色,冷着声道:“中校,天色不早了,若是等到夜幕降临,我军在这旷野上如何能挡住骑兵地突击?时间不多了,我命令,第二团从右侧、第三团从左侧发动决死攻击,中校,你的第一团就原地待命好了。”柯涅夫斯基中校虽然心有不甘,可也没法子,只好高声应诺,气鼓鼓地冲回自己的部队。找那些部下发作去了。
“将军,快看,老毛子又上来了。”正当齐浩然发挥他政工人员地优势。在清军营中四下忙碌着慰问伤兵,鼓舞士兵的斗志之时,游击将军陈淼发现了俄军的异动,忙找到正忙得不亦悦乎地齐浩然。
“啊哈,老毛子要拼命了,好啊,兄弟们,拿出厉害给老毛子尝尝。打完就走,准备战斗。”齐浩然细看了一会儿,发现俄军分成左右两翼,每边都是三个方阵,人数各有千余人,便知道这营垒是守不住了,也不敢再恋战,下达了打一把就撤的战斗命令。
鼓点声中,两翼的俄军踏着正步,挺着已经上好了刺刀的步枪。不紧不慢地向着清军营垒缓步前进,即便是到了原先清军火炮的攻击位置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全军上下人人面色沉稳,大有视死如归的气概,就这么挺胸昂头地向前推进着。五百米、三百米,清军的火炮并未曾响起,两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三十米,清军地步枪也没有响起,俄军也没有停步。甚至没有发动冲锋,还是正步向前,整齐的步伐声在原野上回响,大地因此也微微地振颤了起来。一百一十米。齐浩然狂吼了一声:“开火!”,霎那间分成两队,各自把守一边的清军同时开火射击,四百余支步枪同时响了起来,硝烟弥漫在清军的队列中,待得硝烟散去,俄军方阵中已然倒下了百余人,可两翼的俄军没有丝毫的慌乱。$$还是正步向前。到了九十米开外的样子,俄军指挥官一声令下。军号响起,鼓点激昂了起来,两千多俄军发出野兽般的怒吼,狂野地向清军营垒扑了过来。
“***,玩命啊,老子不奉陪了。”占了便宜的齐浩然见时间已经拖得差不多了,压根儿就不想再跟老毛子拼刺刀了,高呼一声:“撤!”领着手下四百余号人一窝蜂地调头便溜之大吉,临走时也没忘将预先埋设在营房里地炸药之导线点燃。
狂呼乱叫的俄军眼瞅着清军已经“狼狈逃窜”,立时军心大振,高呼着乌拉冲进了清军的营垒,有的从营房的正门而入,有的从栅栏翻进,整个俄军乱哄哄地再也没有一丝军容严整的军队样子,倒像是一群上门打劫的土匪一般。
眼瞅着二团、三团已经冲进了清军营垒,布赫鲁斯基少将总算是松了口气,原本阴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高声下令道:“全军出击,进营!”原本留守地第一团、师部直属大队、哥萨克骑兵残余到了此时也都高兴地直呼“乌拉”剩余的俄军兴高采烈地往营垒的方向跑步前进,宛若他们已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一般,可就在此时,营垒中突然冒出一团巨大地火光,与此同时,大地震颤了起来,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的耳膜嗡嗡直响,原本已经冲进了营垒中的俄军纷纷逃了出来。布赫鲁斯基少将慌忙勒住胯下受了惊吓的战马,高声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又派出传令兵到前头去了解情况。
“报告将军,黄皮猴子在营垒中埋了火药,还挖了陷阱,我军伤亡惨重,二团长科萨奇重伤,二营营长阵亡,三团一营长阵亡……”片刻之后,传令兵匆忙纵马而回,将一系列坏消息一一道来,布赫鲁斯基少将的脸瞬间就青了----到现在为止,哥萨克骑兵损失了一千七百余人,步兵损失一千余人,三个团长一死一重伤,营长也死了几个,这仗才刚开始呢,就只剩下三千五、六的步兵和两百多骑兵,连敌军是何方神圣都还摸不清楚,至于敌人的实力就更无从谈起,这仗还怎么打?
布赫鲁斯基少将脸色铁青地发了一阵呆,突地想起了头前那支训练有素的骑兵队伍,猛地打了个寒颤,眼瞅着天色越来越黑,不敢在这平原之地多呆,一把抽出指挥刀高声下令道:“全军都有了,进营垒!”一干子垂头丧气地老毛子兵推着炮车、赶着弹药车,押运着辎重跑向了兀自浓烟滚滚地营垒中。“圣上,老毛子上钩了。”眼瞅着俄军全部进入了营垒,站在胤祚身后的王长泰暗自松了口气,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嗯。”胤祚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心里头却想着其他地事情----虽说整体计划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可刚才那场小规模的交手却暴露出军队在训练和实战方面存在着不小地问题,虽说眼前这一战基本算是拿下了。可若是不加以改进,将来老毛子再次起兵报复的话,清军未必就能象此次一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之便,到那时要真是发生一场大会战,以清军目前这种状况着实堪忧。
“传令下去,召集全军游击以上将领开会,好好检讨一下此战之不足之处。”胤祚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也没再多说些什么。自顾自地回了帐篷,在沙盘前站定,皱着眉头思索着……
夜幕降临了,俄军营垒中哀声一片,到处是伤兵的嚎叫声和低低的咽泣声,布赫鲁斯基少将焦躁不安地在自己的帐篷里走来走去,他在等,等着派出去的侦察兵们带回来战场的消息,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占据了他地身心,令他无论如何也坐不下来。
“报告。”就在布赫鲁斯基少将等得已经快要丧失信心的时候。派出去执行侦察任务的师部侦察连连长肖恩霍夫斯基上尉的声音在帐篷口响了起来。
“进来,上尉,有什么发现?”布赫鲁斯基少将的面色虽沉稳,可声音却不免有些子颤抖。
“报告将军,我手下的人已经确认,我军被包围了,这些黄皮猴子是大清的部队,领军的是他们的皇帝……”肖恩霍夫斯基上尉的话还没说完,布赫鲁斯基少将惊讶地一挥手打断了他地话,高声道:“你确定是大清的皇帝?”
“哦。是的,将军。”肖恩霍夫斯基上尉耸了下肩头道:“将军,您是知道的,我手下有几个商人出身的伙计。他们到过大清,懂得大清的话,我的人抓了个舌头,拷问出了消息,应该不会假。”
“哦,妈的,该死的黄皮猴子。”布赫鲁斯基少将愤怒地在帐篷里来回走了几步,接着猛地一转身。恶狠狠地盯着肖恩霍夫斯基上尉问道:“搞清楚他们有多少人。什么时候来的,战场兵力分布情况如何?”
“噢。将军,很遗憾,那个舌头只交待了一半就死了,我地人原本还想再抓一个舌头的,可惜被发现了,人没抓到,反倒损失了十几个弟兄,不过战场的地形倒是摸清楚了。”肖恩霍夫斯基上尉苦笑着耸了下肩头道。
“妈的,快说,这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布赫鲁斯基少将愤愤地骂了一句,紧赶着追问道。
“将军,您来看。”肖恩霍夫斯基上尉低下了身子,在地上画起了草图:“这里是进出地门户,现如今已经被封死,守军人数不详,但绝对不会少于两千人,道路狭窄,无法硬冲出去;这里是沼泽,我的人去探路时,死了两个,此路根本不通;这里有条河,还有个大湖,虽然有路,不过却有军队把守,嗯,只是守备不是很严,我的人就是在这里抓到的舌头,小股部队可以出得去,可我军大部要想通行的话,只会招来敌军的前后夹击;哦,这里是几座小山包,这儿的守卫最为森严,根本渗透不过去,我的人试了几次,全都失败了,按常理来说,这里应该就是黄皮猴子地指挥中心所在,估计大清皇帝就躲在那里。”
“好,做得好!上尉,你立了大功了,传令兵,通知所有营以上地军官到这里来开会。”布赫鲁斯基少将精神一振地高声叫道。须臾,得到命令的俄军军官都赶到了中军帐,各自正襟危坐地坐在了自己地位置上,布赫鲁斯基少将站在一张刚画好的战场草图前,扫视了一眼手下的军官们,高声道:“我命令!”所有的俄军军官“唰”地同时站了起来,目不斜视地看着布赫鲁斯基少将。
“很好!”布赫鲁斯基少将点了下头道:“我命令楚留斯基上校今夜率领你的哥萨克骑兵从这里突围,务必尽快赶到布伦托海子要塞,将我军的状态禀告谢廖夫将军,请求增援,告诉他大清皇帝就在这里,让他里外夹攻,活捉大清皇帝。”
“是,将军阁下。”楚留斯基上校忙一挺胸高声应诺。
“柯涅夫斯基中校,你的人明日一早攻击这里,务必拼死拿下,我让火炮营配合你的进攻。”
“是,将军。”柯涅夫斯基中校高声应答道。
布赫鲁斯基少将面露凶光地看着一名中校道:“胥道夫斯基中校,我任命你暂时接替第二团的指挥官,明天你的人佯攻这个小山包,不求一定拿下,但要打得猛,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打得黄皮猴子从别处调人增援,听明白了没有?”
“是,属下遵命!”胥道夫斯基中校一听是要他佯攻,还得不惜代价,头皮一阵发麻,可面对着布赫鲁斯基少将的强势,他也不敢不应承下来。
“很好!”布赫鲁斯基少将点了点头道:“三团、师部直属大队作为战略预备队,随时准备增援,明日一战不容有失,各位好自为之罢。”俄军众军官轰然应答,各自散去,准备明日的会战。
寅时一刻,最是夜深人静时,就连草丛的小虫也都叫唤累,整个战场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声响,夜很黑,天阴得可以,别说月亮,即便是星星也见不到,此时正是人睡的最深的时候,两百余哥萨克骑兵牵着用破布片包裹了四蹄,又上了马嚼的战马,悄悄地溜出了营垒,偷偷摸摸地向着战场右侧的湖边溜了过去。
尽管哥萨克骑兵已经很小心谨慎了,可到了底儿还是没躲过清军暗哨的眼,“乓”地一声枪响之后,接着是清军暗哨吹响了敌袭的号角,枪声、凄厉的号角声顿时将整条战线上的清军全都惊醒了,尽管没看见敌人在那儿,枪声却响成了一片,接着数十个火油弹被清军扔到了阵地前方,点燃了预先摆在战线数十米开外的柴火堆,将整条战线前的空地照得一片透亮。
“哦,***该死!”清军暗哨刚一开枪,楚留斯基上校便知道不妙,也顾不得干掉那名清军暗哨,翻身上马,抽出指挥刀,高声道:“上马,冲出去,哥萨克前进!”自个儿一马当先地凭着记忆力,按照侦察兵画出的小路所在地冲了出去,二百余名哥萨克骑兵也紧跟着发一声喊,马刀、长矛齐举,呼啸着冲向了清军的战线,尽管一路上不断有骑兵被射落马下,可所有的哥萨克骑兵都没有减速,依旧狂冲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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