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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凤鸣岐山
“好你个小六儿,取笑起你嫂子来了,小心一会儿你嫂子听到了,问你个大不敬之罪,哈哈哈……”胤禛拿到了那两个法子,也看到了东山再起的希望,心情不错,却也放开了一回,开起了玩笑。
让老四东山再起?嘿,胤祚才没那个想头呢,能将老四一棍子打死的机会胤祚绝不会放过,那两个法子看起来美得很,不过这里头却是奥妙无穷,这两法子真要实行,首先触犯的就是那些既得利益的官僚阶层,这其中就包括老八一伙子。
这两法子一旦在朝廷上提出,虽会引起争议,可通过的把握性极大,首先康熙老爷子自个儿就会举双手赞成,那些清廉一些的重臣,例如马齐、李光地之流的也会全力拥护。不过真要想执行起来却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阻力之大胤祚自个儿想起来就头疼,再加上康熙老爷子那个好面子的个性,一旦此二法在实施过程中有点儿闪失,嘿,那主事者要挨的可就不是板子而是大棒子了。
胤禛不傻,自然也能看出这两法子真的要执行必然是困难重重,只是他没得选择,要想东山再起,他就必须在短时间内整出些动静来,否则必然在老爷子心里头落下个无能的印象,如此一来,别说什么争大位,能不能得到一星半点的差使都难说了。这也是林轩毅早就算计到了的,算准了胤禛明知道那杯酒可能是鸩酒也得硬着头皮喝下去。
痛快!爽!哈哈,又坑了老四一回,嘿,有意思!刚回到驿站的胤祚乐的满脸子笑容,不过没等他高兴多久,林轩毅的一句话却将胤祚的心情打入了谷底……





十龙夺嫡 第九十八章纵横(四)
无双至,祸不单行。手机站zuilu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头前胤了老四一把而得意呢,转过头来,林轩毅的一句话就险些将胤祚打懵了——“思道现在正在老四府上。”头前胤祚到老四府上,特意带着林轩毅一道去的,只是乔装成了护卫而已——要想夺大位就得先了解对手,而连对手的面都没见过,哪能谈得上了解。胤祚原本打算回驿站后问问林轩毅对老四的印象,可话都还没出口呢,就被林轩毅的话吓了一大跳。
..;这货厉害着呢,精明是不肖说的了,更可怕的是阴狠,是那种算计起人来能狠到骨子里的人物。“这消息可靠?先生如何得知的?”胤祚心里头大惊,略有些着急地问道。
“王爷,轩逸刚才在四阿哥府上看到了一幅对联,那笔迹定是思道无疑,厉河与玉露相交多年,彼此投缘,断无看错的理。”林轩毅一脸子平静地答道。
靠!老子忙乎了半天,思道竟然跑老四府上去了,妈的,这事儿咋整的?有这家伙在,老四必然有再起的可能,不行,这祸害不能留着。胤祚杀心大起,在室内来回地踱着步,心里头焦躁不已。别说什么没对手寂寞的屁话,在大位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为自己凭空造出个对手来,那不过是小说家言罢了,真要是有人这么做了,不是傻子就是呆瓜。
“王爷莫急,依轩毅看来玉露并未受到重用。”林轩毅依旧一脸子的平静。
“哦。此话怎讲?”胤祚立刻停步问道。
林轩毅拈了一下胸前的长须道:“头前轩毅见了那幅对联,曾私下问了陪同的高管家,据高管家所言:半个月前四阿哥上朝时在路上遇到一个断腿地伤者,一时慈悲救了此人,将其留在府中养伤,就住在下人房里。手机站zuilu到如今半个多月了,四阿哥还不曾问起过此人,那幅对联是思道闲暇时所写,高管家看了觉得字不错。也就随意地挂了起来。由此可见,思道并未引起四阿哥的注意。”
有眼不识金镶玉,老四这货竟然把天麻当地瓜处理了,嘿,有意思,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真要是让老四跟思道会了面,谈过话。
那事情可就大条了。妈的,不管怎么说,人是老子先看中的,断没有任凭老四捡了去的道理。先看看能不能趁着老四没留神,把人搞过来再说。唔。还得有个正当地理由,若是思道硬要报老四的救命之恩,不肯来的话。怎么着也不能让他碍了咱的大事。胤祚打定了主意,冷静地道:“先生既与思道相交莫逆,不如由先生出面,到老四府上接人,就说是接他回乡养伤,如此可好?”
“唔,玉露生性机警,此话未必瞒得过他,不过试试却也无妨,事若不谐,就按王爷地意思处理。”胤祚的杀意压根儿就瞒不过林轩毅,虽说林轩毅跟思道算是老友,但在大业面前,别说是友情,就连亲情也算不得什么,以林轩毅的胸襟虽说不惧怕思道,但也不想为自己留下个大敌。
事情虽多,可也得一件件办,胤祚心里头虽急,可也没招,总不能半夜里提把剑就这么杀到老四府里吧?再说明日还得进宫见康熙老爷子,那可不是件轻松的活计,若是不能说动老爷子,这些日子里所有的努力全都是白搭,给老爷子留下个办事不牢靠的印象不说,这些年来投资到海运上地大把银子可就全砸水里头了,没奈何,胤祚也只好闷着头歇息去了。手机站zuilu
刚走入乌雅氏的寝宫——永和宫,胤祚就望见康熙老爷子正含笑坐在榻上,乌雅氏正静静地站在康熙老爷子地身边,同样是微笑地看着胤祚。胤祚不敢怠慢,忙一头跪倒在地,请安觐见,“儿臣见过皇阿玛,见过皇额娘。”只是心里头却有着一丝的疑惑:老爷子召见自个儿谈公事理应是在上书房,怎会到额娘的宫里,不知老爷子究竟搞啥子名堂?
“呵,小六儿回来啦,唔,好!这趟差使办得不错,朕心甚慰。”康熙老爷子满脸是笑地道。
靠!又是这句话,老爷子您就不能拿出点实际的赏赐?这话咱都听出老茧来了,要不换个说法也成。胤祚心里头嘀咕着,面上却谦逊得紧,口里道:“谢皇阿玛夸奖,儿臣不过是秉皇阿玛的旨意办事,全仗着皇阿玛地英明,儿臣不敢居功。”
“哈哈哈……
小六儿,出去溜达了一趟,马屁功夫又长了一大块,些官没少拍你的马屁吧?”康熙老爷放声大笑起来,显然心里头很是满意胤祚的差使。
嘿,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您老爷子高兴就成,只要别没事就打咱地板子就好。胤祚陪着笑道:“皇阿玛,头前儿臣所上的海运折子……”
胤祚的话还没说完,康熙老爷子就笑着挥手打断道:“此事改日早朝再议,今儿个叫你来是为了你大婚的事儿,唔,皇阿玛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好几个了,你完了差,也该是办婚事的时候了。”
怪不得老爷子会在额娘的寝宫里见咱,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儿,唔,这些日子里忙得晕头转向地,都忘了还有个兰月儿在等着咱,嘿,惭愧!惭愧!一想起兰月儿那美到极致的可人样儿,胤祚心里头顿时一热,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
康熙老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胤祚那张有些呆笑着的脸,顿时又是一通大笑,饶是胤祚脸皮子厚,也不禁有些微微发红。
“好啦,起来吧。”到了这会儿康熙老爷子才让胤祚平身,乐呵呵地道:“头前钦天监算了个良辰吉日,下个月十六就是你的大婚之期了,这事儿朕已经交给简亲王去办了,小六儿这就去简亲王那儿好生聊聊,别乱了礼数,失了天家的脸面,去吧。”
“是,皇阿玛,皇额娘,儿臣告退。
”胤祚磕了个头转身出了宫门,直奔宗人府而去,见了简亲王,议定了些细节,到了下午时分才有空回王府,这一路上心思却并没有放在婚事上,海运折子的事儿始终揪着胤祚的心。
改日早朝再议?老爷子究竟是何意思?连个让咱开口解释的机会都不给,难不成老爷子并不同意此折?可若是真不同意此折,也不是这么个说法,一句此事荒谬就足以将咱一棍子打死的;可要说老爷子同意此折,也得先给咱个机会、让咱把细节都叙述一番,断没有改日早朝当堂议事的理,老爷子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胤祚想不明白,不代表林轩毅也想不明白,听完胤祚的介绍,林轩毅微微一笑道:“圣上必然已经跟那起子上书房大臣通过气了,大体上是赞成的多,反对的少,圣上虽没有表态,但心里头必然是赞成的,只是此事重大,牵涉极广,断不是圣上点了头就能行了,看来圣上还是想多听一下朝臣们的意见,该做的准备工作还是不能停。”
唔,这话有道理。胤祚点了点头道:“好,既如此,趁热打铁,本王就到老八那儿走上一遭,先生也同去可好?”
林轩毅摇了摇头道:“王爷自去便成,厉河正好趁着有空到四阿哥府上走一遭,探探思道,看他是怎个想法。”
不错,这事儿得赶着办,总不能让老四得了大便宜去。胤祚想了想道:“既如此,也好,先生还请小心,别露了先生的底儿。”
“厉河心中有数,王爷只管放心便是。”林轩毅行了个礼,退了出去,自个儿忙乎去了,胤祚定了定神,出了房门,上了大轿,领上一帮子护卫直奔老八府上。
老八、老九、老十一伙子人连同几个智囊这会儿正集聚在一块儿,商议的正是胤祚的那两份折子。大家伙都已经商议了好些天了,始终没个定论,并不是没有对策,只是拿不准胤祚究竟要搞啥名堂,大家伙不敢轻易出手,这会儿听到门房来报胤祚来访,老八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挥了挥手道:“快请,不,本贝勒亲自去迎,各位都先到后屋避避。”
“六哥,今儿个是啥风把您给吹来了,怪不得今儿一早,院子里的喜鹊就一直在叫,原来是六哥要来了。”老八胤禩脸笑得像朵菊花,嘴甜的像抹了蜜一般。
靠!老八这货就***一个笑面虎,嘿,演起戏来比老三都强三分,咱也演演。胤祚满脸子笑容地道:“怎么,老八不欢迎?哈,那六哥可就走了。”
“六哥说哪的话,六哥刚回京就来小弟这,着实令小弟心里头感动啊,呵呵呵,六哥里面请……”
哥俩个边走边说笑,各怀心思地向门内走去……




十龙夺嫡 第九十九章纵横(五)
八胤禩是个啥货色,胤祚心里头明白得很,那可是含儿,一个不小心被他给宰了,指不定你还以为他是在帮你呢,要想从这货的嘴里头套出句真话来就跟大海里头捞针差不多,不过这号人往往有个通病——想得多做得少,谨慎是谨慎了,可抓不住战机却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头前胤祚没打算夺大位的时候,一向不理会政事,跟老八没什么冲突,平日里也给了老八不少的好处,哥俩个处得还行,可自打胤祚接手了工部差使起,老八就开始防着胤祚了。那一回河工上的事儿老八也跟其他几个阿哥一块儿联手打算给胤祚来上一道狠的,只是胤祚机警外加运气好,识破了阿哥们的阴谋,各个击破,又拿出一省的经销权跟老八作了回交易才算是逃过了一劫。
老八跟老四不同,那嘴巴可是能说会道地,放后世一准是个最佳推销员,外带头号骗子的干活,满口子跑火车地跟胤祚瞎侃着,胡天黑地,没个实话。胤祚却也不着急,见招拆招,你来我往,尽是瞎扯,反正从古到今,从天上到地下,乱扯了一通,压根儿就不提来意,仿佛就像是专程来聊大天、侃大山的样子。
这哥俩都不着急,躲后屋里头的老十却憋得难受,恨不得冲出来,给胤祚两下子,好问个明白,不过他也只敢想想而已。老十自幼骄横,一副大老粗的样子,谁都不怕,可偏生就怕胤祚。小时候就因跟胤祚捣蛋,被狠狠地痛揍过几次,打又打不过胤祚,辩论就更不是胤祚的对手,每回见到胤祚都老老实实地不敢放肆,这会儿听外屋哥俩个屁话连篇。那火爆子脾气又不敢发作,只好在后屋瞎转悠,一不小心撞倒了一个摆设用的大花瓶,顿时爆出一声“乓”地巨响。
以胤祚的武功早就发现后屋里躲着一帮子人。
算算少说也有七、八个,心里头知道那些都是老八的心腹手下,只是胤祚压根儿就不打算说破,不过这会儿老十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再装傻也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胤祚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道:“老八。你咋把狗都养屋子里头了?”
胤祚这话毒的,嘿。把满屋子的人都骂了,话里还不带脏字儿。胤禩心里头明白定是老十那货耐不住了,这会儿面对着胤祚那张笑呵呵地脸,只好尴尬地赔笑道:“是猫,嘿嘿。是猫,小弟素来喜欢猫,头前托人整了只波斯猫。这会儿怕是急着抓老鼠呢,呵呵呵……”
靠!你个死老八,竟敢把老子比成老鼠,娘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胤祚乐呵呵地笑道:“哦,波斯猫还能抓老鼠?没听说过,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波斯猫,那六哥可得开开眼。”胤祚边说边作势要站起来,一副打算进里屋去看个究竟的样子,登时把胤禩吓了一跳,忙不迭地道:“六哥,里头打翻了花瓶,乱着呢,先让下人们打扫干净,回头小弟让人把猫给六哥送去可成?”
“成!”胤祚答应得很爽快,毕竟撞破了,大家伙面子上都不好看,吓唬吓唬老八也就算了。不过既然说到了猫和老鼠,胤祚也就挑起了真正地话题:“六哥这次下江南可是开了眼界了,早听说江南富庶,这回六哥算是信服了,六哥也算是个有钱人,可跟人家一比,啧啧,有些惭愧啊。”
胤祚的身家有多少胤禩是不太清楚,可整个大清朝说到有钱,压根儿就没几个能跟他比的,这会儿跑自个儿府上来叫穷,说到天边胤禩也不相信,尤其是胤祚特意提到了江南,更是令胤禩心里头发毛,无他,胤禩的大多数地产可都在江南呢。赶忙转开话题道:“六哥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吧,小弟得好生整出份好礼来,定不能叫六哥取笑的。”
切,小样,怕了吧,嘿,你不想说咱还就偏说,不把你给忽悠了,咱就倒立着走回家去。胤祚不理会胤禩地话题,自顾自地道:“啧啧,朝廷三令五申不准大肆兼并土地,可有人就是不怕死,嘿,要钱不要命了,有个叫刘一刀的货色居然整出了万亩地良田,还有座不小的镇子,了不得啊,了不得。”
“那是,那是,六哥说得是……”胤禩满脸的笑容都透着苦涩,那刘一刀原就是他的手下,那些子良田可都是胤禩自个儿的财产,真要是让胤祚给捅上去了,胤禩虽不至于就此被圈养了,可那些财产也
住了,那可都是胤禩多年来刮地皮整出来地。
胤祚慢悠悠地说完之后,就不再开口了,只是悠哉地看着天花板,就像天花板上有副春宫图一般。胤禩搞不清楚胤祚究竟想要干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会儿他那张能骗死人不赔命的嘴也哑了,呐呐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尴尬的时候,后屋里头传来一声轻咳,胤禩猛地一醒神道:“六哥,咱都是自家兄弟,有啥子话都好说,啥事都好办不是?但凡有个用场地,六哥尽管吩咐就是了。”
嘿,老八你个死货,谁要是信了你这套屁话,谁***就是呆子,你小子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主儿。胤祚也满脸子真诚地道:“这话说得好,咱兄弟就是一体的,谁要跟咱兄弟过不去,那就是找死,六哥第一个不放过他。”
“嘿嘿,那是,那是……”胤禩陪着笑脸道。
该威胁的已经威胁了,剩下的就该给好处了,老八这货也不是个好惹的主,真要把他给逼急了,这货真能跟你玩命儿。胤祚故意装出刚想起啥重要事情的样子,一拍后脑勺道:“唉,瞧六哥这记性,光顾着闲聊,连正事都忘了说,惭愧
来了,来了,正题就要上演了。胤禩精神一振,满脸子热情地道:“六哥有事尽管开口,小弟火里来,水里去,断无二话。”
老八那副认真而又热诚的样子骗骗外人还成,胤祚却不会上当的,只是笑呵呵地道:“嘿嘿,是这样的:六哥最近搞了个海运的折子,也就是打算将河工、漕运的事儿好好整整,一次整到位,将来也好偷个懒,小八你是知道的,六哥一向懒得很,不耐政务,可皇阿玛偏生要把工部这烂摊子塞咱手里,六哥也是没法子不是,嘿嘿,赶巧,这回得了个奴才,提出了个可行的法子,六哥也就顺势递了上去,成不成地,还得靠大家伙支持对不?”
“对,对,对,啥事儿大家伙相互帮衬着总能成的,能成,一准能成。”胤禩一副打包票的样子。
屁!不给你好处这事儿一准不成。胤祚心里头明白得很,拿眼瞅瞅胤禩,笑着道:“唉,六哥人懒,又没那么多得力的手下,现如今人才难得啊,唔,六哥算了算,海关、船队、粮道缺的人手可不是一般的多,烦啊,小八你手面广,要不借六哥些人手?六哥要的也不多,就粮道上三、两个足矣。”
到了讲价钱的时候,胤禩也绝不会客气,乐呵呵地说道:“成,这事儿包在小弟身上,啊,小弟这里还有几个得用的奴才,性子也好,平日里对海关也很懂得一些,要是六哥急用的话,小弟这就忍痛割爱了,呵呵,大家都是兄弟,没说的。”
靠死你个老八,你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贪心,***,粮道上的肥缺要了,连海关也不想放过,借人给老子用用?妈的,你可是狮子大开口啊!胤祚心里头别提多腻味了,烦着呢,可面上却乐呵呵地道:“呵呵,小八还真是有心了,海关的事六哥不懂,要不到时就借小八一个人用用也成。”讲起价钱来胤祚也不含糊,咬死了最多一个。
“也行!若是需要再多两、三个也不成问题。”胤禩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
嘿,两、三个,妈的,五个海关,你小子就想吃掉一半以上,没门儿,老爷子那儿要插人,别的重臣,阿哥指不定还要插手,咱自个儿也要安排手下,都给了你,老子岂不是忙乎了半天,全为他人作了嫁衣装。
胤祚笑呵呵地道:“人也就差那么一、两个,有老八这份心意,六哥就很是高兴了,得,就借老八一个人使使,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也好。”胤禩也没再坚持。
事情办得差不多了,胤祚也不想再废话,又瞎扯了几句起身告辞而去。
胤祚刚走,老九一帮子人都涌了出来,老十口里头瞎嚷嚷地痛骂着胤祚,听得胤禩不耐烦地喝道:“闭嘴先生,依你看老六究竟在搞什么鬼?”
温瑞和的回答令在场的人全都傻了眼……




十龙夺嫡 第一百章抉择
瑞和在老八胤禩府中乃是第一号谋士,可平日里的话多,但言而有物,落地有声,往往能切中要害,这会儿见胤禩问起,并没有平日里沉思一番的作态,直截了当地说了两个字:“劲敌!”
“劲敌、劲敌?”胤禩低声地念叨了几遍,紧接着问道:“温先生,依您看来老六这货怕是也起了意了吧?”
“看不透。”温瑞和摇了摇头,有些不敢肯定地说道。
老十胤锇急不可耐地叫道:“打什么哑谜,老六究竟在玩啥子游戏?”
“老六怕是动心了吧?”老九胤禟阴阴地插了一句。
“***,老六这货要真是动了心,这回咱们就跟他干上了,断不能叫他爽了意。”老十咋咋唬唬地乱嚷嚷起来。
“够了!”胤禩心里头烦着呢,有些气恼地止住了胤锇,柔声地问温瑞和道:“何解?”
“唯其行事诡异,出于常理,不好揣摩。”温瑞和摇了摇头道。

“六阿哥若是真的起了意,那就是个可怕的劲敌,但若是无意,还是暂时不要去招惹的好,大阿哥、太子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儿。此事尚需慎重,不如静观其变,看看再说。”温瑞和平静地说道。
温瑞和的话虽没有明说,胤禩心里头却是明白得很:老六打小了起就是个狠角色,老大、老二都被其整得灰头土脸地,没了脾气,可这货懒。向来不参与政事,也不跟朝臣往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这货起意,这回突然间勤了起来,着实有些诡异。普横所说的静观其变倒也不失为上策。若是此事成了,自然无话,若是真到了不成的时候,加上一把火。烧他个焦头烂额的也不迟。胤禩在心中将各种情况都掂量了一番,长出了口气道:“就依温先生地意思,这事儿先稳着,看看再说。

人生在世总会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选择,该如何抉择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胤禩做出了他的抉择。而就在此时思道也面临着人生的最大抉择。
今儿个天气晴朗,大下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地。让人昏昏欲睡,若不是有差使在身,刘小河也就真地找个地方睡去了,只是他不敢,府里头那位主子近来火气旺。真要是在这节骨眼上违了他的意,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因此刘小河也只能不停地**着眼皮。强打起精神杵在大门口候着,心里头却只犯叨咕:自打主子没了差使,这府上着实冷清得紧,又没啥子人上门来,咱杵在这也闲得慌。
刘小河正垂着头胡思乱想着,冷不丁耳边传来一声问讯:“大兄弟,敢问这里是四贝勒府上?”
“是啊。”刘小河下意识地应了声,这才猛地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番来人:模样倒也周正,青衣小帽,土里巴叽地,一看就是南方来的土包子,没啥子见识的那一种,刘小河顿时为自个儿刚才答话快了而有些懊恼,鼻子里哼出声道:“啥事?没瞧见这儿是贝勒府吗?有屁快放,放完了一边去。”
“唉,是、是、是,老哥说得是,小地打南方来,可可里听说小的一位亲戚正在贝勒爷府上,就琢磨着来探访一下。”来人很是客气地应道。
“哦?是哪位啊?”刘小河也就是个门房听差,在府上地位低微,任何一个府里的奴才都能吆喝他,一听面前这货竟然在府里有亲戚,立刻换了副笑脸问道。
“小的那位亲戚姓,名思道,烦请大兄弟通报一声,小的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啊。”来人低声下去地陪着笑脸。
“思道?”刘小河思索了半天,愣是没搞明白这思道是啥子人物,这府中上上下下百多号人,刘小河全都认得,这里头就没个叫思道的。刘小河心里头认定面前这货必然是昏了头,乱认亲戚来着,心头火起,骂道:“没这号人,这里是贝勒府,不是你小子能忽悠地地儿,趁大爷今儿个心情好,快滚,要不大爷扭你去顺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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