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龙夺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凤鸣岐山
痛快?嘿,那是不消说的事儿了,这等局面正是胤祚所希望看到的----局面乱了,可跟自个儿却没关系,乱的是老四跟老八,胤祚巴不得这两货彻底斗个没完,最好同归于尽,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儿,就算胤祚想,老爷子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事情是跟自个儿无关,可却不意味着要傻坐在一旁观看,适当的时候添点柴,加把火还是要的。若是能趁机捞些好处那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筹码?胤祚手里头有的是,就看咋玩这场赌局了----到了这会儿,只要是智者都能看出真正在赌的是胤祚与胤,至于其他阿哥不过是搅局者而已,当然也不是说搅局者就没有赌一把的资格,现如今老八就正跟老四赌得起劲呢。反倒是胤祚拿着一大把地筹码暂时当了看客。老八是不能不赌,老四出的招正好挖在他的墙角上,若是不赌,老八手中的筹码就得白白流失,所以他必须赌,老四也同样,不过老四狡猾得很,将早已没了前程的老十三推上前台,他自个儿却躲在了后头。
老四那货就是胤祚最大的敌人,帮他地忙那是不可能的事儿。不过明着踩他却也不成,老爷子可还在上头看着呢,可趁机从老四手中揩些油却是不难;老八一伙子都是忘恩负义的家伙,那心都野得很,不过嘛,这货明摆着不是老四的对手,即便是赢了这一局也不过是干倒了早就没用了的老十三。对老四的影响有限得很,是该找个机会帮帮老八,将这场大戏演得热闹一些不是?这不,胤祚交卸完差使,进宫面圣一罢,紧赶着就回了王府,也没顾得上休息,领着弘扬便进了书房,跟邬、林两位谋士商议了起来。
邬、林二人都是当今的智者,早已猜出了胤祚领两儿子下江南的真实用心。这会儿见胤祚只领着弘扬进了书房,便已然知晓了胤祚的决定,二人都清楚胤祚一旦作出了决定哪就是无可更改的,压根儿就不会去刨根问底,只是相视地笑了一下罢了。胤祚也没有解释为什么,带着弘扬进书房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地了,跟两位谋士略一寒暄,便转入了正题:“二位先生对河南之事想必都已经清楚了,本王想听听二位先生的建议。”
“王爷终究还是忍不住插了一手,有些可惜了。”林轩毅笑了一下道。
嗯?啥话。难道老子要坐看老四成功不成?胤祚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林轩毅道:“先生此言何解?”
“王爷若是不插手,任由年羹尧到了河南,以他一个新到任的小小守备又如何能指挥得了那些早就被八爷收买了的绿营,若是年羹尧使强硬压,只怕兵变都有可能。如此一来乱局便愈加不可收拾。四爷的门人牵涉其中,四爷想躲在幕后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林轩毅笑着分析道。嘿。那是你们对年羹尧不了解,那可是个杀胚,啥事干不出来,真要是让那货到了河南,只怕第一件事就是将手下的军官全控制起来,换上自己的人马,那小子还就有这么个胆子。年羹尧此时名声不显,也没什么突出地表现,即便是邬、林这样的智者也不清楚年羹尧的根底,可是胤祚知道,这时代没有人比胤祚更了解年羹尧的军事才能了,那家伙心狠手辣,胆大妄为之极,真要是给了他机会,没准真能变天的。不过胤祚知道归知道,却也没法说出自己为何知道,因此也不想在这上面纠缠下去,笑了一下道:“现如今已是这等局面,本王就估摸着该将老四拉出来亮亮相,总不能让他躲一旁看戏去。”
“四爷推出十三爷跟八爷打擂台,玩得就是瓦罐碰瓷罐的戏码,十三爷就是那只破瓦罐而已,即便是碎了,也没什么可以心疼的,想要靠扳倒十三爷来逼迫四爷是不可能的,再说十三爷这回也不是不占理,八爷并没有必胜的把握,除非是直接攻击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的折子扰民,否则四爷必定不会出面。依厉何看来,八爷那头也能看到这一点,可八爷并未直接攻击此二折,而是打定主意砍掉十三爷,其实也是有着自己地算盘的。”林轩毅冷静地分析道。
算盘?老八还想玩啥子游戏?都被老四逼到墙角了,还不反击,搞啥子名堂?找抽吗?胤祚想了一下,心中若有所悟,笑了一下道:“老八想来是不愿跟老四死拼,打算靠着扳倒老十三,将此二折的实施拖下去,来个不了了之。”
“不错,这正是八爷的算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王爷在边上看着,八爷心头不踏实,与其费力去跟四爷死拼,还不如趁着民变一举击垮原本就没了圣眷的十三爷来得合算,只要不是十三爷出面搞那两个折子,四爷未必能派得出其他人来,这折子的实施结果那就天才晓得了。”邬思道轻笑了一下道。
嘿,老八到了底儿还是欠些底气,死拽着一个早已没了气候的老十三不放又能有多大用处,连打蛇打七寸都不懂,砍断一根壁虎的尾巴又能如何?拖?嘿,老四绝对不会跟老八拖下去的,若是趁此机会来个官场洗牌,将河南那帮子贪官全放倒,顺便派上几个门下奴才去蹲着,保不准那试验田还真能丰收的。胤祚呵呵一笑道:“老八地想法虽好,只怕没那么容易实现吧?依本王看来,只怕老八已然落入了老四的陷阱中了,就算老十三倒了,河南那帮子贪官只怕也没个下场,嘿嘿,既然老八是本王的兄弟,本王好歹要帮着一点不是?”邬、林二人相视一笑,却也没有多言语,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明白无误地表达出赞同的意思。
“既然要演戏,王爷何不演全套,四爷也是王爷地兄弟不是?该帮着地时候,不妨也帮上一手好了。”邬思道淡淡地说了一句。
帮老四?嗯,这话从何说起?胤祚疑惑地看了眼邬思道没吭气,心中反复地思量了一番,突地笑了起来道:“不错,是这个理儿,今日天色已晚,明儿一早本王就到各府去走走,顺便联络一下兄弟们的感情,哈哈哈……”
“三爷也是王爷地兄弟,这场戏似乎也没缺席的理儿,王爷不妨问问八爷的意思。”林轩毅也提点了一句。
老三,嘿,有意思,嗯,就让老八去烦心好了,咱趁这个机会从大家伙身上收点儿利息也不过份吧,嘿嘿,有意思。胤祚笑着点了下头没吭气,接着看向听得莫名其妙的小弘扬道:“弘扬,阿玛只说一遍,从今儿个起,你随时可以来书房,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邬先生或是林先生,但有一条,你在这个书房里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了什么都只能埋在自个儿的心里,即便是对你额娘也不能提起,若是违了,那就别怪阿玛不讲情面,听明白了没有?”
小弘扬眼中虽还有些疑惑,可脸上却是坚毅得很,点着小脑袋道:“阿玛,孩儿知道了。”
“知道就好,去,给二位先生见礼,打今儿个起,二位先生就算是你的师傅了,见了二位先生当以师礼参见。”胤祚面色严肃地说道。
“是,阿玛,孩儿遵命。”小弘扬忙上前跪下给邬、林二人行拜师礼,忙得邬、林二人逊谢不已,胤祚严肃的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的笑意。
十龙夺嫡 第二百零四章 打劫(中)
人无远忧必有近虑,别看胤祚现如今是风生水起,诸事顺利,爽得一塌糊涂,可有些事儿却还是令胤祚有些子担心----胤祚大多数的秘密实验室都在江南,那里头的研究并不完全是民用的,有不少研究可是关系到火器的革新,若是让有心人参上一本,那可是件要命的事儿,好在两江地面上有郭老爷子坐镇,短时间内不会出啥纰漏,可问题是郭老爷子的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能支撑多久还真是难说得很,以胤祚看来,郭老爷子那身体最多还能撑个一年半载就得告老还乡,由谁来接任两江总督之职可就成了大问题了。
胤祚门下奴才不多,虽然个个都是干才,不过资历却浅了些,想要担任两江总督这样的高位有些不太现实,可也不是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跟胤祚关系密切的朝臣中就有三个人具备出任此职的资历和能力----现任工部侍郎范时捷、云南巡抚施世伦、海关总署署长于成龙。
施世伦是刚被外放,短时间内想要调任两江总督的高位难度太大;海关总署是个要紧的部门,于成龙也不能轻易调动,再者于成龙虽说跟胤祚算是亲近,可毕竟算不得嫡系,胤祚也不怎么敢完全信任老于同志;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工部侍郎范时捷。老范同志不是胤祚门下的奴才,也算不得胤祚的嫡系,可有一条,老范同志识时务。虽说跟胤祚没什么私底下的来往,但一向是唯胤祚地马首是瞻,每回朝堂起论战的时候,老范同志可都是坚决地站胤祚一边的。
按大清官制,各部侍郎与总督是平级,都是正二品的衔儿,表面上看起来范时捷出任两江总督也不过是平调而已,其实不然----侍郎的官衔是不低,可在京师这王公满地走、高官多如狗的地头。侍郎啥也不是。总督的官衔跟侍郎平级,可总督是封疆大吏,算得上一方土皇帝,手中的权力远比各部侍郎大得多了,不是亲贵大臣压根儿就没法子出任总督之职位,范时捷想要调任两江总督可是件费劲的事儿----一旦总督之职出缺,所有地阿哥的眼立马就能红了,谁都想将总督的位置捞到自家门下。
保本胤祚可以上,吏部那头也能走通关系。以范时捷这些年来的政绩而言,老爷子那一关也没太大的问题,当然前提条件是胤祚能压制住其他阿哥,不让他们出来捅娄子就成。能跟胤祚较劲的阿哥其实也就是老四、老八,其他阿哥都没那个分量,就连老三也没指望,胤祚这会儿算是逮着了机会。怎么着也得打个劫,敲打一下老四、老八不是?这不,胤祚一大早到了工部衙门处理了番公务,蘑菇了一个晌午,好容易等到老四那个工作狂打户部衙门回了府,胤祚也不多耽搁,立马乘大轿子随后便杀到老四的府门外。
胤最近心情很不好,原本盘算得好好的计划到了底儿却出了个大纰漏,虽说不致于一败涂地,可要想完胜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儿。这纰漏不消说就是老六在其中捣地鬼,可偏生胤却只能吃哑巴亏,心烦着呢,今儿个匆匆处理了些杂事便打道回府,准备后日一早的早朝议事,没曾想刚进了书房,还没来得及歇口气,管家高福儿就来报:“毅亲王到了府门外。”
胤祚昨儿个回京的事儿胤是知道的,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拜访自己是何用意他就不清楚了,愣了一下。有些狐疑地看着唐国鸣道:“先生,老六这是……”
唐国鸣略一沉吟,摇了下头道:“六爷这是趁火打劫来了。”
胤一想起年羹尧莫名其妙地被踹到云南的事儿,心中的火顿时上来了,原本就铁青的脸顿时白了三分。略带怒气地道:“不见。就说本王病了,让他有事改日再来。”
高福儿应了声是。正准备转身出房门,唐国鸣开口道:“慢!王爷还是见见六爷地好,若是六爷倒向八爷一边,事情只怕会更糟。”
“唔,也罢,本王这就去会会老六,看看他究竟想玩啥名堂。”胤想了想道。
唐国鸣飞快地思索了一下道:“王爷尽管去便是,某料定六爷不会提出太多的要求,王爷只须先应承下来,容后再议。”胤点了点头,没有吭声,大步走出了书房,径自向府门外而去。
这都多半会了,老四始终还没出来,胤祚却是不急的,笑呵呵地听着老四门下那帮子门房、长随的奉承,也不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摇着折扇,等着就是了。
“哟,什么风把六弟吹来啦,哥哥有失远迎,恕罪则个。”胤笑呵呵地从大门内迎了出来。
嘿嘿,什么风?自然是敲竹杆的风喽,这会儿不敲更待何时?胤祚心里头爽得很,脸上更是笑得无比灿烂:“头前小弟下了回江南,赶巧得了些好茶,寻思着四哥就好这口子,这不,紧赶着送上门来了。”
胤祚的来意老四心中自然是有数的,此时眼见着胤祚那副纯真的笑脸,耳听着那诚挚的话语,心里头别提多腻味了,可也没辙,只能笑着说道:“六弟有心,哥哥生受了,走,屋里头说话去。”
老四自打升了郡王,府里头也重新翻修了一下,起了几间殿堂,不过这货一来是生性节俭,二来是手里头没多少钱,建筑宏伟是宏伟了,可装饰上却简陋了许多,别说比不上胤祚的亲王府,就是比之其他阿哥地贝勒府都差了不少。胤祚许久未来老四府里了,这一路走着,心中也着实有些感慨----老四这货勤俭能干,着实是把好手,嘿,要不是遇到了咱,这货也能称得上是分外优秀,可惜那把金交椅就只有一张,没法子,咱也只能先占了,呵呵,将来若是有可能,咱不妨用用老四,这时节也只能先将老四打趴下再说了。
银安殿中,兄弟俩各自按主宾坐下,下人们沏好了茶都退了出去,哥俩个都没急着开口,各自品着茶,殿内出现一阵诡异的冷场。胤祚摆明了就是来敲竹杆的,自然也不会客气,笑呵呵地先开了口:“四哥,头前小弟下江南,可是听说老十三在河南闹腾的欢快,现如今满城风雨的也不是个事儿,四哥您说呢?”
胤没想到胤祚竟然连个寒暄过渡都没有就这么直通通地说起了正事儿,一时间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愣了好半会,斜了胤祚一眼,沉着声道:“六弟此话何意,纵有些跳梁小丑闹腾,最终不免是自取灭亡罢了,皇阿玛圣明,断不会容忍小人作祟的。”
哟嗬,小样,连老子都骂上了,有种,嘿,连皇阿玛都扛出来了,有意思,老四的心乱了!胤祚一来就提正事儿,为的就是搅乱胤的心,见目的已然达到,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笑着道:“四哥所言极是,这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实是利国利民之上上策,小弟一向是知道地,呵呵,皇阿玛心中也是有数的不是?啊,对了,小弟这次下江南见着了当年三大疏名震天下的郭、郭大人,唉,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年郭大人一本参倒明珠之时何等的意气飞扬,现如今病体缠身,跟小弟絮叨着要上本辞官呢,小弟好生劝慰了郭大人一番,只是,郭大人去意已决,这事儿怕是有些棘手,两江乃朝廷赋税重地,怎么着也得有员干臣做镇不是?四哥以为如何?”
胤祚一通长篇大论下来其实就只有两个意思----第一,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的折子可是咱给地,那里头有啥蹊跷咱可是清楚得很,你胤要是不配合,嘿,那就有些对不住了;第二点就是胤祚地真正来意:两江总督的人选咱有了,你胤就不必指望这个位置了,不配合地话,嘿嘿,请参照第一条。
胤又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胤祚话里头的意思,见胤祚如此**裸地威胁自己,心中的火顿时冒了起来,脸色铁青,鼻息也重了许多,有心发火,可又始终担着心事儿,生怕胤祚真儿个倒向老八那一头,若是就此屈服,却又弱了自家的气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冷着脸,咬着唇,默默地
十龙夺嫡 第二百零五章 打劫(下)
无耻?嘿,好像有点儿,不过嘛,政治这玩意儿原本就是无耻得很,只要是玩这游戏的人就压根儿没个干净的,能趁火打劫一把的事儿绝对没人会放过,否则你就没资格玩这个游戏,再说了,两江总督的位置原本就是咱占着的,咱也不过就是守住自家的地盘罢了。呵呵,你小子的命根儿这会儿还捏在咱手中呢,若不是顾忌着咱家老爷子的板子,咱这会儿早玩死你了,嘿,老四啊,老四,你就算觉得再委屈也得憋着不是吗?胤祚心中笃定得很,压根儿就不管老四那张脸已然黑得像锅底一般,自得其乐地喝着茶,脸上始终洋溢着灿烂得极其无邪的笑容。
胤闷闷地生了好一阵子的气,突然笑了一下道:“六弟这话说得有理,两江地面确实乱不得,哥哥深以为然。看样子六弟心中已然有了合适的人选,不妨说出来让哥哥也参祥一、
嗯?这么快就投降了?嘿,这可不像老四的风格,娘的,这货平日里总喜欢钻牛角尖的,这会儿会如此好说话?胤祚心中一动,可脸上依旧笑得甜美地道:“小弟倒也没什么特定的人选,不过嘛,既然身为天家子弟,为皇阿玛分忧之心还是该有的,四哥您说对不?”
“那是,那是,六弟心存社稷,哥哥向来是佩服的。”胤祚同样笑着答道。心存社稷?娘的,小样,讽刺起咱来了,嘿,咱不跟你一般见识,今儿个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咱就是趁火打劫。你待怎地?胤那话里头可是有话的。暗地里刺了胤祚一下,意思是说胤祚窥窃大位,胤祚乃灵醒之人又如何听不出这话中之话,心中虽有些子怒意,可也没打算反击。只是假作不知地回道:“四哥过誉了,哈哈,小弟愧不敢当,惭愧。惭愧!啊。对了,小弟看范时捷能力出众,为官也算清廉,四哥您是了解的,对不?小弟想这范驴子虽是年轻了些,不过能下苦,是把好手,当个两江总督也算是平调,四哥以为如何呢?”
范时捷也算是跟过胤一段时间。康熙三十六年清欠那会儿也算是员干将,胤也曾试图将其收入门下,不过老范同志滑不留手,愣是搪塞了过去,让胤徒呼奈何。自打范驴子调入工部之后。胤已然很少跟范驴子打交道了,可也知道老范同志并不是胤祚的嫡系。这会儿冷不丁听胤祚说出推荐范时捷出任两江总督一职,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胤祚手下的奴才资历都不够,范驴子虽说不是胤祚的嫡系,可一向在朝议上是站在胤祚一边地。
胤祚门下奴才没有够资历地,胤也是一样,手下的奴才比胤祚还少,资历也大体相当,想要争到两江总督之位基本上没有可能性,真儿个能争这个职位的也就只有老八,那货手下奴才一大把,够资历出任两江总督的随便一算都有六、七个,即便这会儿答应胤祚也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若是能挑起胤祚跟老八之间的争斗岂不是大妙?胤打定了主意,笑着道:“范子铭是不错,有能力又能下苦,哥哥瞧着可行。”
哈哈,小样,就你肚子里那些小算盘也敢到咱面前晃悠,嘿,走着瞧就是了。胤祚笑了一下道:“四哥此言甚善,既然四哥也觉得范驴子可行,小弟这有份保本,就烦劳四哥联个名如何?”胤祚边说边从袖子里取出份折子递了过去。
叫胤不插手两江总督地争夺可以,可要他上本保奏范时捷可就有些勉为其难了,只是他压根儿没想到胤祚竟然立马就拿出了保本折子,一时间有些被坑了的感觉,可自个儿的话才刚说完,总不能马上反悔不是?心里头郁闷归郁闷,可又找不到不签的借口,脸上地笑容不由地有些僵了,拿着折子死命地看着,既不表态,也没吩咐下人去拿笔砚。
哦,打算跟咱比耐性?嘿,你老四耐性是好,咱也不差,想让咱提出交换条件?门都没有,今儿个咱就是上门打劫来地,嘿嘿,慢慢熬吧,咱就不信你能玩出啥花样。胤祚一点都不着急,悠哉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心中爽得很,若不是老四就在身边,可能还会哼上一曲小调啥的。
兄弟两个安静地坐着,不同的是胤祚是轻松自得,胤是如坐针毡,时间流逝得飞快,老四是再也坐不住了,苦笑了一下道:“六弟,这折子,嗯,这折子哥哥瞧着可行,只是,只是不知皇阿玛会怎么想。”
切,咱家老爷子会怎么想关你屁事,这借口一点都没有技术含量。胤祚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老四,笑着道:“皇阿玛向来圣明,断不会看错人的,四哥尽管放心便是,再说你我兄弟为皇阿玛分忧也是做儿子的分内之事对不?”
胤祚一句话就封死了胤的借口,迫不得已,胤也只好高声传令让下人去取来笔砚,略一沉思,签上了他的大名,算是跟胤祚联名保举了范时捷,被胤祚打上门来敲诈了一番,心中不痛快自然是不免的了。胤祚见目地已然达到,却也懒得多留,笑呵呵地将折子收好,起了身道:“四哥高义,小弟佩服,哈,小弟家里头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四哥若是茶不够了,尽管跟小弟开口,小弟别的没有,这回茶倒是带回了不少,哈哈,叨唠了,告辞。”
胤祚是潇洒地走了,可胤却是气急败坏,硬撑着笑脸送胤祚出了门,掉过头来却是大发雷霆,借了个由头将几个不长眼的奴仆狠狠地训斥了一番,重重地处罚了一道,这才有些气闷地去了书房,铁青着脸将事情的经过与唐国鸣述说了一番。
“王爷莫急,依某看来六爷对两江总督之位是势在必得的了,王爷虽说已然联名上本,不过若是要让六爷头疼一下却也不是没有办法,王爷只须先将消息放出去,自然有好戏看地。”唐国鸣摇了下折扇笑着说道。
胤想了一下,笑了起来,幽幽地说道:“也罢,就这么办好了。”
且不提胤地小算盘,胤祚离了老四的王府,并没有直接打道回府,进了城,直接奔老八地王府而去。胤祚进了老四的府自然是瞒不过老八等人的,这会儿老八一干人正议着事呢,可议来议去都猜不透胤祚究竟在玩啥把戏,即便是温瑞和这么个智者也只是隐约觉得胤祚该是打着趁火打劫的算盘,但却想不通胤祚到底想从老四身上搞出些什么,又会拿什么来跟老四做交易。老八一伙子人正议得起劲,就听见管家来报----毅亲王已然到了府门外。
老八最近很苦,被老十三压得喘不过气来,若不是投了大量金钱去搞定那起子绿营丘八、大小官吏,这会儿早就满盘皆输了,当然胤祚暗底下出手将年羹尧踹到云南的事儿,老八心中倒是清楚的,不过老八绝不会因此而感激胤祚,理由很简单----胤祚出手并不是真的要助自个儿一臂之力,纯粹是想自个儿跟老四斗得再狠一些罢了。胤祚的用心胤心中是有数的,可对于胤祚刚拜访完老四就跑自家府上却有些子不明其意,这会儿听到管家的通报,不禁有些迟疑,看着温瑞和道:“先生,老六究竟在唱那出戏?”
“不太清楚,不过普横料定六爷必定是来做交易的。”温瑞和肯定地说道。
“嗯?”老八想了想道:“也罢,现如今这个局面,能多一份援手也是好的,本王这就去见见老六。”
“六哥,您来啦,小弟正寻思着上六哥府里拜访呢,可可里六哥就到了,还真是巧了。”胤一见到胤祚立刻满脸子真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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