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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张宝眉头深蹙,内心升起了一股无力的挫败感。多少次了,他与张郃交手,都被对方像这样用灵活的阵形变化给打败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本来就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啊!
张宝冥思苦想了一会,又命军中的弓弩手先行出阵,走到汉军阵前二百余步的地方后,开始列阵放箭,而步卒则紧跟其后,准备在汉军出现混乱的时候,看准破绽,一举突入汉军阵中。
面对黄巾军的这一举措,张郃一边命前军的士兵,竖起盾牌,准备抵挡敌军的射击,一边则传令给两翼的骑兵,让他们做好出击的准备。
黄巾军的弓弩手进入射程之后,便开始放箭射击,由于汉军的弓弩手此刻停在阵列的后方,因此,无法有效反制黄巾军的弓弩手,只能任凭黄巾军的弓弩手,向汉军前军的步卒,发起一轮接一轮的射击。
前军的汉军士兵,虽然顶起了盾牌,但是在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之下,还是有不少人中箭倒地,一时间,整个阵列,开始变得有些散乱起来。
正当黄巾军的士卒暗自高兴,准备寻机再次发动冲锋的时候,汉军的骑兵,从阵列两翼,跑了个弧形,向着场地中间的黄巾军弓弩手,发动了冲锋。
从两翼到场中,也不过就是七八百步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能冲到。而面对疾驰而来的汉军骑兵,大部分黄巾军士卒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弓弩手们纷纷转身向后跑去,他们这一跑不要紧,连带身后的步兵,都被他们给冲乱了。本来,如果步兵结好阵形的话,也足以遏制住骑兵的冲锋,可是被弓弩手们这么一冲,步兵们也登时乱了阵脚。
汉军的骑兵见状,立刻紧追而上,从溃兵身后狠狠的撞入了人群当中,挥舞着环首刀,如同切瓜砍菜一般,收割着黄巾军的人头,一直追到距离黄巾军的本阵两百余步的时候,才停止了追击,站在原地,遥遥的观望起来。
张宝见状,赶忙命令前军列好阵形——这不是为了对付汉军的骑兵,而是防止本阵被溃兵冲散——并且让人在阵前大喊:“前面的人都停下来!不得冲撞本阵!否则,格杀勿论!”
慌忙奔回的黄巾军士卒,看到眼前竖起了明晃晃的刀枪,除了几个吓破了胆,没有听到警告的,依旧慌不寻路的撞向了本阵,结果被当场格杀外,其余的人,纷纷停下了前进脚步,转而往阵列的两侧跑去。
汉军的骑兵见黄巾军的本阵并未受到溃兵的冲击,便放弃了继续冲锋的打算,调转马头,归阵去了。
张宝叹了口气,只得暂时收兵,扎营歇息。回营之后,张宝召集众将,开始商讨对策。
十余名渠帅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吵嚷着,可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名渠帅突然叫道:“张飞燕!你向来主意多,何不帮地公将军想个好办法?”其他的几名渠帅闻言,也纷纷出言赞同。
张宝听了,也将目光投向最末座的那位年青人,他依稀记得,此人乃是中山方渠帅张牛角的义子,名叫张飞燕。张牛角死在了薄落津,临死将部众托付给了张飞燕,由于他年纪青,资历浅,所以每回议事,都在末座相陪。只是他没想到,这位年青人在渠帅当中,似乎还颇有名望?
张飞燕立起身来,拱手行了一礼,道:“小子年轻识浅,哪敢在地公将军及诸位渠帅面前胡言。”
张宝见张飞燕举止精明干练,心里便对其生出了几分好感,见张飞燕谦逊不肯说,张宝道:“既然诸位渠帅一致推举,张渠帅就不要推辞了,有什么好主意,但说无妨。”
张飞燕局促了片刻,这才拱手答道:“对于眼前的局面,属下的确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那张郃实乃不世出的名将,与他正面敌对,我军上上下下,无一人是他的对手。在这里与他继续耗下去的话,吃亏的只会是我们自己。而且,巨鹿太守郭典如今驻扎在高邑,早晚会得到我军进攻杨氏的消息,到时候,若他挥军包抄我军的后路,后果将更加不堪设想。”
张宝闻言,略微有些不悦,张飞燕这么说,不但没有为当下的困局给出半点解决的办法,却将自己此次的用兵方略,给否定了个一干二净。张宝沉下脸来,问道:“那以张渠帅之见,我军该当如何应对?难道要转回廮陶去,继续坐以待毙不成?”
“地公将军明见!”张飞燕并不因张宝面带不悦之色而慌张,继续有条不紊的说道:“据守廮陶,的确是死路一条,等卢植的大军一到,将廮陶城团团包围住的话,我军迟早都会因为粮食耗尽而败亡。”
说道这里,张飞燕望了张宝一眼,偷偷打量了一下张宝的脸色,最后,他一咬牙,心一横,说道:“以属下之见,我军不如放弃廮陶,离开巨鹿郡,进入常山、赵国一带,依托太行诸阱,与汉军周旋。这些地方,山势显要,路径复杂,既不利于大军征讨,也不方便骑兵活动,正好可供我军藏身。到时候,我军退可以保守太行,休养生息,进可以侵掠常山、赵国、上党、河内诸地……”
“够了!”张宝大喝一声,满脸的怒容:“你这是想让我去做一名山贼草寇么?哼,区区一个张郃,就把你们给吓破胆了?不要再说了,诸人回去之后,好好整备军队,明日一早,继续进攻!”
而张郃这边,第一日的战斗,以己方胜利而告终,全军上下,登时消去了对黄巾军的恐惧之意,精神振奋了起来。
张郃见状,一面命军粮官宰杀一些牛马,犒劳诸军,一面也不敢懈怠,安排了好了夜间的巡逻和值守,还特别派人去洨水沿岸,查探贼军有没有乘夜渡河的迹象。
谁知,整整一晚,黄巾军居然没有任何异动,仿佛是铁了心要跟汉军面对面,真刀真枪的拼个高下似的。
一大清早,在望楼上眺望的士兵,便来报告张郃,说黄巾军已经在外面列阵了。张郃攀上望楼,遥遥一望,只见黄巾军果然是倾巢而出,气势汹汹,大有想一口吞掉汉军的架势。
张郃见状,反倒哈哈一笑,道:“不必理会他们,我们先吃饭!”
望着汉军营中徐徐升起的炊烟,黄巾军上上下下面面相觑,自己都已经摆好阵形了,怎么汉军反倒悠闲的吃起饭来了?
张宝当然不会等对手吃好饭再进攻,他喝令一声之后,黄巾军便摆开了阵势,从三面向汉军的营垒逼近过来。
战斗又变成了攻防战。张郃命令部下继续做饭,然后轮换着迎敌、吃饭。
日头越来越高了,经历了两个时辰的搏杀后,黄巾军无论是体力,还是气势,都渐渐的降低了下来。无奈之下,张宝只好下令,全军撤回,暂时歇息。
而就在黄巾军退去的空档里,张郃命令部下骑兵,每人都带一面汉军的旗帜,然后悄悄的从营垒后方出去,绕向了黄巾军大营的后方。
“既然已经用了‘背水结阵’这一招,那就得把里面的妙计都给用全了,才算是完满嘛!”张郃自言自语道。
显然,张宝今天做足了架势,想要一举击败自己。早上,他们的气势正足,如果出营迎战的话,恐怕会遭受更大的伤亡。因此,张郃索性缩在了营垒当中,用攻防战消耗掉了黄巾军的气势和体力,这样一来,下午的战斗,压力便会减轻许多。
而且,张宝今天倾巢而出,身后的大营当中,显然没有留下多少部队来防守,到时候,只要己方的骑兵偷袭得手的话,保证对方军心大乱,不战自溃。
正午刚过,两边又重新摆开了阵形,展开了一场厮杀。这一次,张宝仿佛是一名输急了眼的赌徒,不顾一切的把自己所有的赌本,全都抛上了桌面。黄巾军的士卒一波接一波的发动着冲锋,哪怕是面对汉军射下的箭雨,也依旧奋不顾身。
难道说,黄巾军的士卒们突然成了“岳家军”一样的强兵了么?非也,原因很简单,今天张宝亲自上阵,带兵展开进攻,虽然没有冲在最前方,但也已经处在了汉军的射程之内,说是亲冒矢石也不为过。他更是下了命令,全军将士,若有落在他身后的,一律就地处斩。
这样一来,黄巾军的士卒,能不奋勇冲杀么?一时间,汉军的阵列,居然被冲破了好几处缺口,全赖张郃调度有方,这才将缺口补了回去。
张郃骑着马,立在中军当中,举目远眺,只见对面“地公将军”的旗号,就近在咫尺。张郃细细的打量着大旗下的几个人,很快,他就从中找出了身份最有可能是张宝的那个人。
张郃往大旗那边一指,回头跟身边的亲兵说道:“待会敌军溃乱之后,你们跟紧了我,盯住了旗下的那几个人,今番,定不能让张宝此贼给跑了!”
说话间,两军的厮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黄巾军固然已经没有了阵形,汉军这边,前三排的阵形,也已经变得散乱,双方完全陷入了混战当中。然而,无论是张郃,还是张宝,心里都很清楚,这种胶着的局面,不可能维持太长的时间,双方都已经到达了某种极限,就看哪一边先坚持不住了。
张宝命令自己的亲兵队又往前推进了十几步,大声的呼喝道:“儿郎们!成败再次一举,官军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只要大家再往前推进一步,就能把官军击溃了!”
已经杀红了眼的黄巾军士卒,闻言更加振奋,眼看汉军的前几排已经被他们冲得溃不成军了。就在此时,他们身后的黄巾军大营当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
一些位置靠后的黄巾军士卒回头一望,不由得亡魂丧胆——只见大营当中,飘扬着无数红色的汉军旗帜,紧接着,大营的栅门洞开,几队留守的黄巾军士卒,哭爹喊娘的从里面逃了出来,然而,还没有跑多远,便被营中追出的汉军骑兵,一一斩杀。
一瞬间,整个战场,仿佛静滞住了一般。过了片刻,黄巾军中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喊叫:“逃命啊!汉军已经把我们给包围啦!快点逃啊!”
位置比较靠后的黄巾军士卒,登时一哄而散,他们一边撒开脚丫子跑路,一边脱掉碍事的衣甲,丢掉武器,专心的逃起命来。自然,其中还是有一些衣甲、队形比较整齐的队伍的,不用多说,那肯定某位渠帅乘机也溜了。
而前方正与汉军交战的士卒,却是想跑也跑不脱。不过,虽然跑不脱,但在这个时候,还有勇气与汉军同归于尽的人,毕竟也不多,这些士卒一边挥舞着兵刃,抵挡着汉军,一边寻机脱离战斗。然而,紧迫而来的汉军士兵,却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没过多久,汉军的阵前,便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黄巾军了。
张宝立在场中,气得浑身发抖,想不到这一次他拼尽全力的进攻,居然功败垂成了!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身边的亲兵一拉他的马缰,喊道:“将军,请速速逃命罢!敌军追过来了!”
张宝定神一看,果然,从汉军阵中,杀出了一支二十多人的骑兵队伍,为首的一员大将,身后立着两面大旗,一面上书“河间张郃”四个大字,另一面上,则写着“汉讨逆校尉张”,不用多说,定是张郃无疑。
张宝从亲兵手中夺过马缰,惨然一笑,道:“我的兄长与弟弟,都已经死啦!他们将太平道交付在我的手中,可是,今日一战过后,我教的气数,怕是已经尽了!如此,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不如与那张郃拼个你死我活,也叫他不要小觑了我!”
说着,张宝拔出佩刀,双腿一踢马腹,朝着张郃便扑了过去。身边的亲兵见状,也只能拔出武器,跟了上去。
两队骑兵各一字排开,对冲了过去。一瞬间,双方交错而过,兵刃的交击声、马匹的嘶鸣声、人的呐喊声,不绝于耳。
在两队骑兵交错的瞬间,已经有六七人因为相互撞击而落马。落地之后,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能爬起来的人,复又在地上战成了一团。
张郃与张宝也在马上交了一合。论起马上的武艺,张宝不如张郃。在冲锋的时候,张郃的佩刀向前,刀刃平置,刀锋冲外,手臂与中线呈三十度夹角。这样,在两骑交错而过的时候,张郃刚好可以将刀锋从敌人的肋下划过,如果遇到阻力,他的胳膊则可以顺势往后一甩,化解掉刀上传过来的冲击力。
而张宝则是将佩刀高高的举过头顶,妄图用一记大力的劈砍,将敌人斩落马下。然而,当两骑交错而过的时候,还不等落刀,他就觉得肋下一凉。
张宝心中大惊,赶紧侧身避让,然而冲到了另一边之后,他才觉得肋下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抹,满手是血。
看着调转马头,再次逼近过来的张郃,张宝凄凉的一笑,横刀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拉,身躯登时从坐骑上栽落了下去。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32章 黑山军的崛起
第七十章黑山军的崛起
张宝一死,黄巾军诸部群龙无首,完全陷入了混乱当中,各路渠帅带着自己的心腹部众,抛下其余的士卒,夺路而逃。显然,即便是逃跑,有组织的逃窜也远比无秩序的溃逃要有效率得多,利用溃兵的掩护和阻挡,大部分渠帅很快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汉军士兵虽然有心抓几条大鱼,挣那百金的赏格,奈何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头裹黄巾之人,哪里分辨得出贼军的渠帅在哪里。只能有一个抓一个,先抓到手再说。
战场清扫完毕之后,汉军士兵发现,自己的战果,还真是寥寥,除了一个名叫刘司隶的渠帅十分倒霉,刚好被汉军的骑兵给截住了外,其余的渠帅全都给逃脱了。本场战斗,最大的功劳,便是斩杀了张宝,而这个功劳,却是他们的主将张郃的。
再说黄巾军的一干渠帅,脱离战场之后,他们辨明方向,朝着廮陶一路窜去。虽然廮陶是所谓的“死地”,但对此时的黄巾军渠帅们而言,有高大的城墙保护,总比在野地里任汉军骑兵屠戮的好。
然而,就在逃亡的过程当中,张郃所部的骑兵紧蹑其后,追得他们两脚不得停也就罢了,在到了济水附近的时候,他们又恰好碰到了沿河拦截的巨鹿太守郭典,免不了又是混战一场,当中又有几名渠帅不幸或是被杀或是被擒。
等狼狈的奔入廮陶城后,剩余的几名渠帅几乎人人带伤,亲信部众折损大半。虽然城中尚有五万多名部众,但是这些人当中的青壮,早就被张宝给一股脑的挑走了,剩下的虽不能说是老弱病残之流,但也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战斗力。凭借这些人手来坚守廮陶,渠帅们可没有这个信心。
慌乱之下,众人又找到了张飞燕。在逃亡的过程中,张飞燕再次显现出了他过人的军事才能,带着大家兜兜转转,还曾好几次走了一些回头路。虽然当时曾遭到人们的质疑,但是从事后来看,这几次兜转,无一不是巧妙的避开了汉军骑兵的包抄堵截。
就算是在济水边上的那一战,也亏得张飞燕作战勇猛,才暂时打退了汉军的进攻,让众人有时间可以从容渡河。再加上之前张飞燕的“高瞻远瞩”,几名渠帅都打心眼里服了这名年青人,所以都不约而同的前来找他问主意。
张飞燕的胳膊在战斗中受了伤,回城之后才找到医工来帮他包扎,看到几位渠帅来了,张飞燕挣扎要起来见礼,张雷公见状,赶忙快步上前,按住了张飞燕的肩膀,道:“贤侄,休要见外,你身上有伤,坐好了让医工帮你包扎,不要跟我们客气。”
早在薄落津突围的时候,张雷公就见识到了张飞燕的本事,所以心里很钦服,而且,当日从广宗逃回来的几名渠帅,如今就剩下了他跟张飞燕两人,比起其他的渠帅,他们两个的关系,也的确更亲近一些,这一声“贤侄”,虽有倚老卖老之嫌,却也的确是张雷公发自肺腑的称呼,他已经把张飞燕视作了子侄,甚至也有向张飞燕托付后事的想法。
张飞燕被张雷公按住,起不得身,只好口中抱歉了几句:“既如此,就请诸位叔伯恕小侄无礼了!诸位叔伯请坐,请坐!”
众人坐定后,张雷公问道:“飞燕贤侄,如今地公将军也死啦!咱们算是彻底成了没头的蝇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贤侄,你素来有主意,大家可都靠你做这个主了!”
张飞燕苦笑一声,道:“小侄还能有什么主意?我的主意,当天在地公将军面前,已经说得明明白白的了。这廮陶是守不住的,还是早点退到太行诸陉里去,方为上策。”
张雷公一拍大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都听贤侄的!就往太行山里跑!你们几个怎么说?若是不肯的话,我可就自己跟着飞燕贤侄走人了!”
剩余的几名渠帅,左髭丈八、杨凤、于毒、白绕等人,见张雷公这般说,忙道:“我等也愿随张渠帅一起去太行!”
“大家都愿意去就好!”张雷公哈哈大笑了几声,眼珠一转,又道:“人道是蛇无头不行,如今大贤良师、地公将军都死了,我们总得推举出一位新的首领来,继续统帅全军才好,也免得乱了号令不是?”
众人闻言,眼皮都是一跳。如今张氏三兄弟皆死,他们一没有遗下儿孙后代,二没有早早就确立接位的人选,所以,如今在场的诸人,谁也不比谁更有资格,来接掌黄巾军的统帅一职,这也就意味着,大家都有机会……
众人在心里飞快的盘算着,从自己手下的士卒多寡,到自己的人缘好坏,平日里的威望高低,一件件,一桩桩的拿出来做对比,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握争到这个位置。
张雷公见状,嘿嘿一笑,道:“怎么,这个位置足够让大家眼热的了吧?嘿嘿,说句实话,我张雷公也挺想坐到这个位子上舒服一阵子的。可惜,眼下这个关头,这个位置却不是那么容易坐的!”
在座之人听了张雷公的话,心中也是一凛,暗道:“张雷公这话不错,眼下这种局面,正是出头的椽子先烂,谁要是出来接这个位置,谁就得把这副千斤重担给咬牙硬抗下来。而且,一旦接了这个位置,立马就成了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先杀你还去杀谁?”
杨凤干笑了几声,道:“雷公,你嗓门大,威风足,依我看,这个首领,就该你来做!”
其他人正待出言附和,却见张雷公冷笑一声,道:“罢了,我张雷公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这个首领,我可是做不来的。不过,我提议,由飞燕贤侄来接任,你们觉得如何呀?”
张飞燕的胳膊刚被包扎好,听到这话,赶紧起身推辞道:“飞燕年青识浅,实在不敢担当此任!”
“哈哈!飞燕贤侄,你就不要谦虚了。你年青是年青,可是干咱们这一行的,从来是年青有为的当头领,那些老胳膊老腿,到了年纪都得赶紧退位让贤,免得碍事!说到这识浅么,你若是识浅,我们这些人,岂不都成了白痴?”张雷公乃是马贼出身,行事颇有胡风,故而才有此一说。
“对对对,飞燕贤侄/兄弟的见识,我们大家都佩服得紧。”众人赶忙齐声应和道,甚至有人还说:“就连地公将军,也因为没听飞燕兄弟的劝说,这才一败涂地,我们的本事远不及地公将军,就更要听飞燕兄弟的了。”
张飞燕实在推拒不过,又想到眼下正是黄巾军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自己也不好一再的推辞,便直起身来,冲着在座之人一礼,道:“诸位叔伯,如果大家果真要我出来担当这个重任,那我就要把话说在前面,诸位既然尊我为首领,遇事就要听从我的号令,可别看着我年纪青,资历浅,就不把我的话当回事。真到了那个时候,大家伤了彼此之间的感情,可就不好了。”
众人听了,在下面七嘴八舌,纷纷表示一定听从张飞燕的号令。张雷公见状,第一个起身,站在了当地,对张飞燕说道:“既然贤侄愿意接掌大位,那我张雷公就在这里拜见头领了!”说着,张雷公便躬身深深的拜了下去。
张飞燕见张雷公抢先出来,以身作则,为自己树威,心下十分感动。而其他几位渠帅见状,也只得站出来,向张飞燕行礼。
行罢礼之后,张雷公又问道:“张头领,如今你既然已经接掌了大位,总得有个称呼才成。不如张头领也自称天公将军如何?”
张飞燕连连摇头,道:“小侄何德何能,敢僭用大贤良师的称号!”
“那头领便再起一个什么将军的称号如何?”于毒拱手问道。
“不必了,事急从权,我就先自任为神上使罢!”张飞燕道:“我等区区数人,焉能自作主张,擅自推举我教的最高首领?还是等日后天下各方的渠帅聚集到一处后,再另行推举贤能担任罢!”
众人闻言,不由得撇了撇嘴,如今的太平道也罢,黄巾军也罢,眼看已经走上了穷途末路,能够各自蜷缩于一地,保住一条性命就不错了,还谈什么“聚集一处”,重兴大业?
不过,张飞燕既然只愿意称神上使,那称便是了。反正众人只是需要一个人出来领头,带他们渡过难关,至于这个领头的人具体叫什么,谁在乎?
张飞燕就任神上使后,立刻命令各位渠帅,清点城中的部众、物资,然后连夜撤出了廮陶,沿着济水南岸,一路向南,进入了常山郡(常山国已经被削除),很快便消失在了太行山脉当中。
汉军一时没料到,廮陶城中的黄巾军,会走得如此迅速、如此果决。巨鹿太守郭典在济水一战后,虽然斩获了几名渠帅,但是自身的伤亡也不小。何况当初在分割兵力的时候,常山、中山、河间诸郡国的联军,大部分兵力都交给了张郃率领,而郭典的手里,只有当初在巨鹿招募的一些士兵,以及联军的一小部分,总共才六千多人。
因此,郭典一时间也不敢贸然渡河,逼近廮陶,他在济水北岸扎营,一直等到张郃率军赶到,两部合兵一处,才过了济水,逼近到了廮陶城下。
没想到,刚到廮陶城外,张郃与郭典就发现,整个廮陶城居然城门大开,看上去空无一人。
这个时候,“空城计”还没有诞生,张郃也不是谨慎持重的司马懿,对面的黄巾军也没有诸葛亮神出鬼没的名头(指演义当中的),因此,张郃毫不迟疑,立刻派了一支队伍进去打探,结果,片刻之后,便有人回来禀告,说城中已经没有黄巾军的一兵一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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