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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这……”孙坚此刻,心里如同开水锅一般,翻腾不已。蹇硕的看重固然让他觉得高兴,眼前这五百金也十分的诱人。但是,孙坚却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蹇硕就只是冲着结交他而来的。因此,孙坚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收下也不行,不收下也不行,左右为难,心里十分的矛盾。
“蹇监军,你此来究竟为何,还请明示,否则,我家司马也不敢收受你这么重的礼物。”程普忍不住出列行礼,向蹇硕说道。
蹇硕见孙坚的确十分为难,心知若不将事情说清楚,只怕孙坚也不会接受自己的重金。于是,他微微一笑,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嘛!此番前来,就是为了结交文台这样的豪杰之士罢了,你们又何必起疑?如果不信,日后你们到了洛阳,不妨跟宫中的卫士、羽林、虎贲打听打听,我蹇硕在宫中,素有好武之名,平生最爱结交勇武之士。此次来军中,恰好遇到了文台,我一时心喜难耐,这才不揣冒昧,登门拜访,还望文台不要见弃。”
“不过。”蹇硕的话音突然一转:“我身为中官,按理不能与外臣结交。你们对此放心不下,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可是,我蹇硕敢对天发誓,我结交诸位,可万万没有存什么大逆不道的心思,相反,我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天子。”
看到众人依旧一脸的迷茫,蹇硕问道:“文台,你可有忠心?可愿一心为当今天子效死?”
孙坚闻言,猛然回过神来,赶忙拱手道:“某生为汉臣,敢不为天子竭力效死,以示忠心?”
“如此甚好!”蹇硕仰天大笑了几声,道:“不瞒诸位说,如今的朝堂之上,有人朋比为党,已然有了尾大不掉之势,他们当中颇有几位执掌兵权的重臣,实在令天子寝食难安,如有芒刺在背。因此,天子一直想寻找几位忠肝义胆的忠义之士,为他排忧解难,特地命我时刻留意。如今,我看文台就是一位极为合适的人选,这才登门拜访,想请文台助我一臂之力。”
孙坚心中剧震,一时竟有了退缩的想法。若蹇硕所说的,都是实情的话,那么自己可就要被搅进一个巨大的政治漩涡当中去了!
孙坚并非胆小之人,可是,他对自己的身份和份量,还是十分清楚的。出身寒门的他,在政治上,并没有什么过硬的靠山,根本没有参与这种权力游戏的实力和资格。就算蹇硕所言是实,他的靠山是当今的天子,然而,在这种级别的权力较量当中,像他这样的小卒,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相比孙坚的心乱如麻,毫无头绪,一旁冷眼观看的程普,反倒抓住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未知蹇监军所言的朋党,是指那些人?拥兵自重的权臣,又指的是谁?”
蹇硕眉头微皱,心下迟疑。他倒不是怕自己“假传圣旨”的行为被人揭穿,然而,在人前公开提及弘农王一党,以及卢植、何进等人,恐怕还是有些不妥。因为这样一来,自己就有暴露形迹的可能——毕竟,你不能指望孙坚以及他的部下,各个守口如瓶。万一消息有所走漏,让弘农王一派的人,打听到他四处拉拢带兵将领的消息,恐怕对方的反击也会如影而至,很可能会就此破坏掉自己的计划。
但是,如果不与孙坚等人交心的话,又怎么能拉拢到这位猛将呢?于是,蹇硕一咬牙,道:“唉,这本事天子的家事。所谓家丑不能外传,本不该随意向外臣提及。但是,文台乃是忠义之士,必不会将此事传到外面去……”
孙坚闻言大惊,赶忙命帐中的部署全都退出帐外去,让祖茂持自己的佩刀,在帐外把守、巡逻,敢贸然靠近者,一律就地处斩。
众人走后,蹇硕望着满头大汗的孙坚,微微一笑,道:“文台不必紧张。所谓富贵险中求,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来,的确有一定的风险,可若是成功了,那便是泼天的富贵,足够文台惠及几辈儿孙的了。”
孙坚长吁了一口气,勉强稳住了心神,耳中听得蹇硕言道:“宫中曾有一件旧事,想必文台也有所耳闻罢?那就是何皇后鸩杀王美人一事。”
孙坚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蹇硕继续说道:“何皇后性悍妒,当今天子颇为不喜,只不过念着往日的恩情,以及她诞育了皇子的份上,暂时没有废后而已。而王美人性格温柔,贤良端庄,深得天子喜爱,天子本就有以王美人取代何氏为后的想法,只是碍于王美人未曾有子,所以才一直耽搁了下来。后来,王美人终于为天子诞育了一名皇子,而何皇后见此情形,居然肆意妄为,鸩杀了王美人,你说,天子能不愤怒吗?”
“可是,彼时何皇后的兄长何进,已然官至河南尹,勾连了不少的官员,朋比为党,在朝中已经颇有势力。在他的阻挠下,天子最终还是未能废后。”蹇硕巧舌如簧的编造着:“于是,天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王美人之子董侯的身上,将其交托给永乐宫董太后亲自抚养,为的就是保住董侯的平安,日后好让董侯承继大统。可是,何氏一门如何会甘心?他们开始更加变本加厉的壮大朋党,想扶持何皇后之子史侯继位。如今,何进已经位至大将军,而史侯的老师卢植,也曾担任冀州方面的主帅,至于史侯的门下,更是遍布军中——朱郎将这里,不就有徐晃、关羽二人么?如此一来,别说董侯日后性命难保,就连天子都觉得如坐针毡,寝食不安。为了对抗何氏一门,天子特令我择选天下心存忠义的豪杰之士,文台,你可愿意为天子效命?”
“这……”孙坚额头上的汗,忍不住又渗了出来:“不是我不愿为天子效命,只是蹇黄门所言之事,太过骇人听闻。我听说,弘农王素有仁孝之名,实乃不世出的英主,怎会如此……”
“唉,这你就不知道了!”蹇硕赶紧接着忽悠道:“这便是何氏一门的狡诈之处了。那何进知道,自从天子实行党锢以来,天底下有许多士人对天子极为不满。因此,他便教唆史侯装出一副亲近士人的样子来,拜卢植为师,又以卢植、王允的儿子担任侍读,自然便拉拢了一大批朝野之间的士人。得到了史侯的礼敬,这些士人又怎能不投桃报李?史侯种种所谓的贤名,全都是这些士人鼓吹出来的罢了。否则,以史侯嫡长子的身份,天子为何迟迟不肯立他为太子?”
孙坚一时间心乱如麻,蹇硕说得字字确凿,不由得孙坚不信——毕竟孙坚长期在地方上为官,对于这等宫闱秘事,哪能辩得了真假,挑出蹇硕的错来!
可是,无论是弘农王,还是大将军,还是司空公,随便拿出一个来,都不是他这个县丞、佐军司马可以抗衡的。别说是这些人,就算是同在军中的徐晃、关羽,自己不也在他们那里吃了亏么?
但是,一提起徐晃、关羽,孙坚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天当众受辱的情景,登时怒气勃发,额头上青筋暴露。一时间,什么弘农王,大将军,司空公,全都被他抛诸脑后,在他心里,只有争一口气,挽回当日颜面的想法了。
为何自己的部属被徐晃想拿就拿,想打就打?为何时候朱儁在处置此事时,会偏向徐晃而非自己?还不是徐晃的背后有弘农王?
蹇硕在傍边看到孙坚突然毛发倒竖,怒气勃发,也是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便大约估摸到了孙坚的心思,乘机挑拨道:“文台,即便不是为天子效力,你也要为自己考虑才是啊!弘农王最是护短,他若是知道文台曾经与徐晃、关羽发生过冲突,肯定会想法设法的报复文台。到时候,文台该如何应对?靠朱郎将么?你不要忘了,朱郎将曾是弘农王的国相,本身就是弘农王一党。若是文台不想一辈子屈沉在微末之职上的话,还是早作定夺为好。”
“承蒙天子与黄门信任,看得起我孙坚,我孙坚也愿意为天子效命!”孙坚一拱手,洪声应道。
“好!好!好!”蹇硕一连说了几个好字,鼓掌道:“能得文台襄助,天子无忧矣!”
“只是,不知我该如何去做?”孙坚问道。
“哈哈,文台不用焦急,眼下,你什么都不用做,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在前线好好的立功。等战事一了,天子自会关照台省,将文台外放,先在地方上做几任太守,好好历练一番,同时,也可以悄悄的积蓄实力。等到时机恰当的时候,天子自然会发下密诏,令文台带兵进京,勤王保驾的。”蹇硕道。
孙坚一听天子居然对自己许以太守之职,不由得心中狂喜,连声称谢。如今,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丞、司马,与牧守一方的太守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而若此战过后,自己真能成为太守的话,那也无异于一步登天。这怎么能不叫他欣喜若狂?
蹇硕见自己的说辞已经奏效,便也不再羁留,起身告辞。孙坚赶忙将蹇硕亲自送到了营寨门口,并且让祖茂一路护送蹇硕回营。
回到帐中,只见程普与韩当二人,正在那里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见孙坚来了,二人上前见罢礼,程普问道:“主公!我等在帐外,虽然没有听清主公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是听主公的语气,似是非常激动。这让我等不得不担心啊!”
孙坚哈哈一笑,道:“没事,送上门的富贵罢了!天与不取,反得其咎!”
“主公!这世上哪有什么送上门的富贵!中官素来狡诈多端,主公可别被他们给骗了!”韩当也劝道。
见自己的两位心腹部将都持质疑的态度,孙坚微微有些恼怒,便将蹇硕的意思,大致讲了一遍,意思是:“你看,不是别人坑我吧?这可是天子的意思!”
谁知,二人听过后,依然摇头不已。程普道:“主公!这等宫闱密事,一来,我等外臣不宜轻易参与,二来,谁知道那蹇硕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说是天子的意思,可是却没有拿出任何的诏书、符节来。空口无凭,主公万万不能轻信啊!”
韩当在旁边也是苦口婆心的相劝。在二人的劝说下,孙坚也不由得迟疑了起来,问道:“可是,我都已经答允了,这可如何是好?”
韩当眼珠一转,道:“主公,事已至此,以我之见,主公不妨先于蹇硕虚与委蛇,把太守的官职拿到手再说。其余的事情,主公日后大可以棱模两可,随机应变……”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41章 弃城出逃
第七十九章弃城出逃
自那日蹇硕找过孙坚,并得到了孙坚的承诺后,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怀疑,蹇硕便再也没有跟孙坚来往过。同时,为了稳住了孙坚,让其相信自己是真的奉了天子密诏行事的,蹇硕暗中向刘宏上疏,表奏孙坚为讨寇校尉。
这就是蹇硕玩心机的地方了。对于刘宏而言,蹇硕是他派往前线的心腹与耳目,区区一次举荐,刘宏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而对于孙坚而言,天子的任命却意味着蹇硕对他说的话,全都是实情,有了天子做后盾,孙坚才会放心的踏上蹇硕的贼船。所谓“欺上瞒下”,便是如此了。
果然,在接到蹇硕的密奏后,刘宏想都没有多想,当即便同意了蹇硕了请求。而刘照在事后听到孙坚迁升的消息后,也没有想到这居然是蹇硕从中活动的,还以为是朱儁的举荐。虽然孙坚曾一度与徐晃、关羽闹得不痛快,但他毕竟是刘照看重的三国英豪之一,刘照自然希望他能够一帆风顺,在历史的舞台上,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才华。
何况,孙坚本来就有斩杀黄巾渠帅赵弘的功劳在身,升迁为校尉也没有值得人惊讶、质疑的地方。因此,刘宏与刘照这一对父子,都没对此起疑。相反,刘宏觉得蹇硕到了前线之后,非但没有与前线的将士起争端,反而积极举荐有功的将士,可见他这个监军,做得还算是称职。而刘照看到孙坚顺利升职,也不用自己再费心操作,心里反倒很是欣慰。
闲话不提,在汉军的连日猛攻下,黄巾军虽然勉强守住了宛城,但是付出的伤亡却比汉军大得多——守城的一方,在人数上占有优势,结果还在防守战当中,付出了比进攻一方大得多的伤亡,这也算是战争史上的奇谈了。由此也可以看得出,黄巾军人数虽众,却实实在在是一群“乌合之众”,青壮与老弱混杂不说,就算是青壮,也缺乏足够的训练,因此战斗力以及战斗效能低得可怜,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战斗当中,尽管黄巾军的大小头目们,很想发挥“弟兄们先上”的精神,让部众或者同僚先去顶缸送死。然而,奈何黄巾军的战斗力实在太过稀烂,如果他们不及时的顶上去,支援部众或者同僚的话,恐怕汉军早就在城头上打开一个缺口,蜂拥而入,攻陷宛城了。
因此,黄巾军的大小头目,上至渠帅,下至司马,几乎都要亲自赤膊上阵,在第一线拼杀。如此一来,头目的伤亡,便也大大增加了——除了赵弘外,自渠帅以下,祝师、校尉、司马,战死者亦有十数人。
说起赵弘,在原本的历史上,张曼成攻下宛城后,带兵向外地展开攻略,结果被秦颉所杀,于是南阳黄巾便拥立赵弘为帅,继续抵抗,数月后才被汉军在混战中斩杀。
而在本时空,湖阳一战,张曼成虽然也惨败在了秦颉的手下,但是却侥幸逃得一死,而赵弘反倒在宛城攻防战刚开始的时候,便早早的被孙坚给斩杀了。
不管怎么说,赵弘之死,很是打击了宛城内黄巾军的士气。在荆州方,赵弘的地位与影响,并不在张曼成之下,甚至可以与张曼成比肩,据说,当初马元义在选择荆州方渠帅的后继人选时,赵弘就是其中之一。
黄巾之乱爆发后,由于张曼成不在南阳,赵弘一度成为了“代理渠帅”的角色,四处联络教徒起事。只不过,在荆州方的内部,本来就是山头林立,再加上赵弘并不是名正言顺的“代理渠帅”,只不过凭借着昔日的威望,勉强能让其他的头目卖几分面子罢了。但是,真想做到号令统一,却是很难办到的。也正因为如此,荆州的黄巾军才分成了好几股,各自为战,迟迟不能取得成果。
而张曼成回到荆州后,也立刻尝到了苦果——由于在他不在荆州的这段时间里,各路黄巾军的头目,都已经习惯了自立山头,各自为战,因此,即便是他这个渠帅回来了,一时半会儿之内,也无法约束住各个头目,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听命于自己。
张曼成无奈,只好采取升官许愿的策略,来收拢人心——张曼成自称神上使,而荆州方的各路头目,则自动升格为渠帅。如此这般,才算是勉强稳定住了军心,将整个荆州方的力量统合了起来。
如今,荆州方的几名重要头目,刚成为渠帅还没多久,连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陷入了朝不保夕的绝境当中。他们刚刚享受到了渠帅所带来的权势和好处,正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时候,又怎肯困守孤城,坐以待毙?
因此,不等张曼成下定决心,他手下的渠帅,便一个个的过来相劝,想离开宛城,突出重围,别寻一条生路。
可是张曼成却担心出城之后,被汉军四处堵截,千里追击,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特别是对他这个宛城黄巾军的主帅而言,汉军或许放过其他人,但绝不会放松对自己的追击。这样一来,自己反倒成了其他人的挡箭牌!
得不到张曼成的首肯,城中的几位渠帅,便充分发扬起“山头主义”的作风来,不等张曼成下令,便开始自做打算,自行其事。这一日,乘着刚刚入夜,渠帅孙仲率领心腹部众,偷偷出了南门,想利用天黑,从汉军的营寨据点之间,冲杀出去。
然而,汉军在围困宛城的时候,早就考虑到这一点。汉军人少,没法连营数十里,将宛城死死的围住,只能利用山形地势,在各个险要的位置,修筑营寨作为据点,以点代面的进行防守。因此,各个营寨之间如何防守,如何呼应,如何相互支援,汉军早就进行了相关的安排和演练,又怎能让黄巾军钻了空子?
孙仲被附近的几个汉军营寨,左右夹击,差点全军覆没,最后,他不得已只好又退回了宛城去。
张曼成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叫嚷着要将孙仲就地正法,以明军令。其他的几位渠帅,哪肯让张曼成立这个威,开这个先例?在他们的苦苦相劝之下,张曼成最终也只能作罢。
可孙仲哪愿意被人抓住这个过错?在他口中,昨晚的大败,登时成了一场功败垂成的壮举,按照他的说法,若不是他的兵力太少,无力为继的话,他早就打开一条缺口,突围出去了!言下之意,就算他失败了,那也是张曼成的过错——谁叫他不肯同意让全军突围呢?
而其他的几位渠帅,听了孙仲的歪理,一来是想与张曼成别苗头,二来也是心存侥幸之意——万一孙仲所言是实,岂不是有了逃生的希望?
张曼成被一干人气得一语不发,瞪着两只眼睛,恶狠狠的从众人脸上扫过,一瞬间,他几乎有一声令下,让亲兵将这些家伙全都推出去,不,是就地处斩的想法。但是他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一旦这几名渠帅被杀,那么他们的部众,肯定会当场哗变。到时候,别说他们可能会主动开门投降汉军了,就算是有人心怀不安,害怕受到株连,因此开门外逃的话,也会给城外虎视眈眈的汉军一个最佳的进攻机会。
其他的几位渠帅见状,心知张曼成已经恨他们到了极点,于是,他们更加坚定了各自带领部众,杀出重围,然后找个地方去当山大王的决心。其中一位渠帅出列,拱手道:“上使,若你不肯突围,我等也不勉强,这样吧,我等几人,只带自己本部的人马,一起出城突围,其余的部众,以及城中的粮草军械,全都留给上使,未知上使意下如何?”
“韩忠,本使待你素来不薄,如今,连你也要背弃本使了?”张曼成一拍几案,声色俱厉的呵斥道。这韩忠,本是一名小小的司马罢了,经他一再越级拔擢,这才坐上了渠帅的位置。想不到,如今率先跳出来要跟他分道扬镳的,反而是韩忠。
“上使待某虽然不薄,但是既然上使把一部人马交到了我的手上,那我就要为本部的兄弟着想。如今,大家伙困守在这里,虽然粮草还能支撑一时,可是早晚不还是死路一条?这些日子大家也看到了,我军的战力,根本无法与官军相提并论,每次官军攻城,我军遭受的伤亡,都数倍于汉军,长此以往,我军迟早要被汉军给耗光!还不如乘着眼下人多势众,一口气冲杀出去!”韩忠梗着脖子,反驳道。
其余几名渠帅闻言,纷纷出言应和,最后,张曼成见事情实在不可为,也只得答应了下来。
不然还能怎么办?虽然几名渠帅声称他们只带走自己的本部人马,可是,当其他人得知这几名渠帅要出城突围的时候,还会安心留下来,继续据守吗?显然不是。这段时间的战斗,已经把黄巾军的上上下下,逼迫到了一个心理极限上,城中人心浮动,大部分人都想尽快摆脱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头,就别想能遏止住了。
几名渠帅闻言大喜,立刻谋划起来。他们先派人到城头上四处张望,观察汉军的情势。结果,一番探查之后,果真给他们发现了一条重要的情报——昨晚孙仲途径过那几个营寨,似乎从中撤走了不少的伤员。看来,孙仲所言不错,他昨晚的确给此处的汉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如此说来,此处汉军的防守,定然比往日要薄弱上许多。
众人商议之后,决定还是从此处突围出去。虽然不排除汉军故意做给他们看,从而在此设伏的可能性。然而,孙仲昨晚的行动,已然惊动了汉军,与其给汉军足够的时间补充、调动兵力,将防御圈补完,还不如乘眼下汉军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发挥己方人多势众的优势,一口气突出重围,从此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殊不知,于此同时,在汉军营中,朱儁也点集了众将,正在商讨军情,分派任务。
“诸位,昨夜有一股贼军,出城向南突围,结果被我军给击溃了。据捕获的士卒供述,贼军的上上下下,如今已经生出了突围逃命的心思,只是因为贼渠张曼成不许,这才闹出了其中的一部人马,私自潜逃出城的一幕。我相信,贼军全军,或者大部出城突围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朱儁虽然想尽力保持威严的表情,但是说到这里,他还是忍不住微微露出了笑意。一个多月的坚持,如今终于见了成效,怎能令他不喜悦?
而下面的诸将也同样面露微笑,显得轻松了许多。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以不到三万人的军队,围困十余万黄巾军,不仅要防备敌人逃脱,还要连日不停的攻城,保持对黄巾军的全面压制,这里面的辛苦和压力,不言而喻。如今,多日的辛苦终于到了收获的日子,他们自然也是十分的欢欣。
“我已经命令昨夜受到攻击的几处营寨,假扮损失惨重的样子,以运走死伤人员的方式,从营寨当中撤离了。而贼军在城头上,想必已经看到了这一切,因此,他们若想突围的话,十有*,也是从这里走。”朱儁接着说道:“就算他们心里有所怀疑,但是一来他们的机会不多了,不得不冒这个险;二来,等他们派人过去一打探的话,就知道,这几个营寨,的确已经空了——他们万万不会想到,我们就是想放他们走。因此,这一战的全部安排,都将围绕着这一处缺口进行。我军将在往南的各个道路上,给贼军设下十面埋伏,务求将贼军一举歼灭在山野当中!”
众将轰然应诺,朱儁又道:“本来,将贼军围而歼之,避免他们流窜四方,为祸乡里,这才是上上之策。奈何贼众我寡,真要如此执行的话,难免旷日持久,耗时良多,所以,本将才不得不采取这种冒险的做法。正因如此,诸位肩上的担子,也就更重了,希望大家能够竭尽全力,务求将贼军全部歼灭,不留后患!战后,我自会向朝廷,为大家请功!”
然而,在布置天罗地网,十面埋伏之前,汉军还要不辞辛劳,循例再攻打宛城一次,免得给城中的黄巾军观察出异样来。
谁知,这一攻不要紧,宛城差点没被汉军给攻破了。原来,城中的黄巾军士卒,听到上面已经决定突围的消息后,各个都忙着收拾自己的行囊细软,哪还有心思守城!谁也没有料想到,汉军恰在今日发动了进攻。手忙脚乱的黄巾军士卒,乱哄哄的挤上城墙,毫无章法的应战。结果,差一点就被汉军给打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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