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时代1902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文笔刀法
只是此后乱党那边就没了动静,而李准由于受制于乱党火力无法上墙观察,对外面的情况也一无所知……
‘当当当~!’
直到铜环响起。
离大门最近的一名哨长看了看李准,见其没有反应恨声喝道:“敲门急,可是想早投胎吗!?”
门外,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语调非常平和:“在下江苏丹徒冷遹,别无他意,特来劝前清水师提督李准与前清两广总督张鸣岐反正。”
那哨长一听到‘前清’两个字差点气炸了肺,若非隔着厚厚的木门恨不得举枪就将那狂妄之徒给射穿了!
门口冷遹等了片刻,见没有回应后又重复了一句。
第二遍过后,一直抖抖索索的张鸣岐忽然朝台阶下走了两步,一只手一指大门,用颤抖的声音道:“打开门,让他进来……”
“大人!?”那哨长不可置信地看着两广总督,只有在李准默默地点了头下,才万般不情愿的过去放下了门闩。
“如今广州城枪声渐消,乱党怕是已经占领全城了……以我水师行台的兵力,乱党只要蚁附,我们无论如何也是抵不过的。更何况……既然城外的新军多已叛乱入城,那大炮也会带进来的……这样的话,院墙也毫无意义了……这个时候,还是听听乱党之意思吧……”
张鸣岐的声音无比苍老,说完这句话后仿佛泄了气一般。
他张鸣岐先是中了举人,自从光绪二十四年(1898)就馆于广东布政使岑春煊家并得其器重充当幕僚后,在仕途上便越行越远。1903年岑春煊署理两广总督,张鸣岐被任命为总文案,兼管两广学务处,继而又兼管练兵处。1904年广西民变蜂起,岑春煊入桂督师镇压,张鸣岐随行,总理两广营务处,兼充广西巡抚李经羲的幕僚,并得李的保举,任广西太平思顺道道员,次年,岑春煊又荐张鸣岐署理广西布政使。1906年(光绪三十二年)12月,任广西布政使,署理广西巡抚,翌年实授广西巡抚,而那一年张鸣岐才三十岁。
四年后,已是广西巡抚的张鸣岐更是接替张人俊署理两广总督,只花了三十五岁就爬到封疆大吏的高位上,未来一片光明,可谓汉臣中当之无愧的政治新星!
这一切,都随着乱党攻占广州城而结束了。
张鸣岐深知,自己作为两广总督守土有责。虽然朝廷不至于像闹发匪那时将逃离职守的地方官轻易处斩,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张鸣岐别说再想进一步,就是保住他封疆大吏的位置都难上加难了。
更何况他张鸣岐深陷城内,完全被乱党所包围,哪里有逃跑的余地?别说保住官位,他马上就要落入乱党手中了!到时候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当初张鸣岐在广西时可是对乱党毫不留情地镇压了,手段也颇为残忍,焉知今日乱党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能够在三十五岁就当上两广总督,在清朝几乎是创了汉臣升官记录的张鸣岐绝不简单。身为文官在战乱之中或许一时慌神,没有主见,但是待其冷静下来后,思维缜密非寻常人能比。
表面上,在李准面前,他张鸣岐面若死灰,仿佛一切希望都消泯的样子地看着大门被打开,望着一个腰板笔直、穿着新军管带军服的青年男子杵着拐杖走了进来。暗地里,他却一直在小心盘算着得失。
面对数十杆长枪和无数愤怒的眼神,临时充当了劝降使者的冷遹却没有半点畏惧之色,视众士兵如无物,进了门后就笔直地朝李准和张鸣岐的方向走来,哪怕步伐一瘸一拐,哪怕没走一下对他大腿上的伤口都是剧痛,他的目光却坚定的不能再坚定。
之前战斗中,亲临战场的冷遹也受了伤,只是简单包扎后便自告奋勇地提出去劝降。
一步步来到张鸣岐面前,朝对方不卑不亢地敬了一个军礼后,冷遹运起丹田气,中气十足地说道:“在下冷遹,乃前清广东新军第三标一营管带,现中华~民国粤军政府先锋官,奉中华~民国粤军政府司令官黄兴之令特来劝前清两广总督张鸣岐、前清水师提督李准反正,加入革命。”
一个士兵正要大声叱喝,张鸣岐却忽然一摆手,然后出人意料地来到冷遹面前,对自己曾经的下级打量了一番。
“你们乱党所欲何为?”
“推翻满清、光复中华、扫清两千年之*,建立万世之民~主共和、为天下汉民谋福利。”
“如何实现?”
冷遹自信非凡,滔滔不绝道:“今日吾辈已光复广州,而全国各省亦有吾辈同志诸君欲动;受吾等之成功鼓舞必群起响应,不需多日天下必将遍布吾革命之旗帜!而吾辈待克服广东全境后就在广东成立临时政府,选举临时大总统,誓师北伐,出湖南、出江西、与各路革命同志汇集,再跨长江,直捣北京朝廷!克服全国!”
“尔等就不怕朝廷数十万大军南下,顷刻之间将尔等化为齑粉?”
冷遹哈哈大笑道:“大人还看不清天下大势么!?广州光复,革命之火已成烽火燎原之势!满清朝廷最倚重之新军,还不是被吾辈革命党人渗透工作,成为摧垮这一腐朽朝廷之先锋军!?且不论驻守各地的新军多有吾辈这样的革命同志担任管带、标统,就连他朝廷之北洋军内亦有大量吾辈同志!只待部队出城,吾辈同志便可起义!彼辈皆我同志,我又有何惧之!?”
说到这里,冷遹更近一步,一双透着光芒的眼睛直视张鸣岐:“大人!如今天下大势已变!革命已成、满清必亡!此乃天下潮流,非人力能阻也!顺应大势,大人还能保全家人与家产、逆流而行就只能与满清朝廷那般永远扫入历史之垃圾堆中,永无翻身之地!”
该硬的时候就硬气,冷遹转眼便摆出了咄咄逼人的架势,丝毫不介意自己身处敌人营中,对方随时可能取了自己性命。
周围的水师士兵都恨不得现在就拿刺刀把这等狂妄的乱党捅穿了,只是无论是李准还是张鸣岐都没有说话,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张鸣岐咽了口口水,表面上却并未被冷遹恐吓住,依然带着冷冷的语气问道:“本官的老父……及家人如何了?”
“我总司令攻下总督府时并未骚扰大人之家眷,待战斗结束后更派人前去总督府救火,并妥善保护大人之家眷,大人可安心。”
张鸣岐虽谈不上是孝子,但在知道自己父母无恙时,心中难免稍稍松了一口气。
此刻张鸣岐的心中一直在不停地盘算着;既然乱党选择派人劝降,而且还专门保住了他的家眷,那想必也不会加害他……若这大清就要完了,他张鸣岐也没有必要为必将灭亡的前朝殉葬是不?更何况他张鸣岐也是汉人!
“吾若反正,贵方将如何待吾……与李提督?”说到这里,张鸣岐瞄了一眼身旁的李准,只见对方一直紧咬着牙关默不开口。
冷遹心中不停地冷笑,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虽然二位大人曾与革命为敌,也杀害了吾辈不少同志……但此时此刻若能及时醒悟,悔改错误为革命而服务、劝各地方官吏和兵士反正,则吾辈亦非滥杀之徒,可保证二位大人之人身与财产安全。待广州革命成功后更将论功行赏。”
此等条件,可以称得上优越了……
张鸣岐脸上难得阴晴不定起来,心中在做最后的挣扎……
此时李准却忽然接过话,对冷遹冷声道:“贵方既然占领了省城,又打算光复中华,则绝不可妄造杀孽,伤害百姓,当维持省城之安稳秩序,施行政府之职能责任……尤其是,满城内旗人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百姓,而且久居羊城已与寻常百姓无异了!贵方既然已设粤军政府,要建立与西方列强同制的共和民国,则万万要遵循万国法律,不得残害老弱妇孺!”
冷遹脸冷了下来。张鸣岐倒稍好一点,他冷遹对李准这位手上沾满了革命同志鲜血的人,他实无好感!若非黄兴和赵声为了尽早拿下广东全省同时安抚人心而都主张招降这些清廷大员,以冷遹的意见,干脆就将他们都剁了算了!
不过革命大局还是要遵守的。尤其是赵声他们的意见本来就是不对旗人做过多杀戮,因此李准的这个‘条件’是可以答应的。
“满人虽祸害我汉人三百余年,又在嘉定、扬州犯下累累罪行,但我汉人亦不能仿腥膻野蛮之满人肆意屠杀。光复中华、建立我汉人之政府,乃是吾辈之首要目标……满城内的满人,我们不会如满清那般野蛮杀之……”
“既如此……”
张鸣岐话还未说完就被冷遹打断:“不过亦不能轻易饶了他们!在籍旗人当以每人交纳二十元光复捐、非在籍旗人则每人十元光复捐,并且没收旗兵之房产,以赔偿遭其残害之汉民损失!”
李准听后双拳握得紧紧的……
#####################################
一瘸一拐的林觉民挣脱开了搀扶,咬牙来到了联通大石街与天平街的小巷;双怀洞与师子街。
望着地上尚未被抬走的尸体、墙上一抹抹血迹和弹孔、地上开始发黑发紫逐渐凝固的血泊,林觉民只觉得脑袋生疼,几乎没有思考的办法。
自己……居然活了下来……
来到师子街拐入里坊的口子上,林觉民忽然发现了靠在墙角的一个人影。
那是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施新生。
这个被戏称为‘牙擦仔’的青年军官此刻已没有了呼吸。他的肩膀已经完全被鲜血所浸透,脑袋微微垂下,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林觉民愣愣地看着他,直到身体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视线中,施新生的双眼紧闭,满是血迹的脸上居然带着一抹安详的笑意!
死得其所……
四个字冒入林觉民的脑海中。
在施新生尸体旁边,林觉民发现了自己之前掉落的黄铜怀表,只是已经被摔坏了,指针永远停留在一个小时前的十二点三十八分。
林觉民将怀表拿了起来,放在手心中小心地抚摸着,然后无比温柔地将它轻轻放入了施新生军衣的口袋里。
此时,不远处的水师行台处忽然传来了轰然高喝,一阵阵喝彩的声音如浪潮一般扑面而来!
“施君、子明、云纪、时爽、小峰……你们听到了吗?广州光复了……张……鸣岐投降了……军政府创立了……革命……就……就要成功了!!”
坐在再也不能动弹的施新生面前,不知不觉中,林觉民的眼中已充满了泪水。





大时代1902 第293章 咖啡或茶
第二百九十四章咖啡或茶
“上帝,你看到了吗?真无法相信啊!”
伦敦的绅士俱乐部内,一个大腹便便却打扮地无比正式的老绅士将泰晤士报递给了邻座的一个中年男子。
“看,东方的老帝国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动乱!按照朱尔典绅士的说法,这次从广东蔓延开来的大叛乱是自拳乱以来中国最混乱的时候!不,想要看到中国这么乱得回到太平天国时代……而且现在看来帝国的军队的忠诚度很值得怀疑,战斗力也欠佳,在近期内看不到平定叛乱的可能。”
这个老绅士竖着此刻欧洲最流行的八字胡,胡尖被特殊胶水涂过后非常尖翘,只是或许是新闻太震惊了使他没有注意,他的胡子上还沾着少许红茶的痕迹。
中年人微微秃顶,这在英伦男人之间并非稀罕事。他并未接过报纸,而是打趣般地笑道:“不就是满洲皇帝就要下台的事情嘛!最近外交部尽是关于中国的事情……如果勋爵您是担心您在汉口的侄子,您大可不必担心……毕竟交战双方无论是那个大帝国,还是叛乱军都不是拳民。你知道吗?叛乱军的首领是个名叫孙逸仙的医生,曾经接受了文明的教育,还曾经在我们城市差点被绑架!”
老绅士吹了吹胡子不满道:“我当然知道!当初那场糗事还是我帮白厅的那群官僚擦的屁股!你可不知道,报纸那段时间可是闹疯了!真是一场闹剧,天啊!”
“为了回答你的问题,没有。我并不是担心我的侄子,我想我还不需要操心我的第三顺位继承人是否会被叛军的子弹打穿肺部……”老绅士义正言辞地说道:“不,我担心的是我们帝国在远东的利益是否会受影响!尤其是交战范围正是我们的利益范围……天啊,我们的炮舰就在交火线上!”
中年男子却无所谓似地耸了耸肩,笑道:“这样的事情就交给朱尔典绅士处理就是了,想必这位苏格兰英才能够非常妥善的把事情处理好的……”
“雷利!你给我专业一点!”老绅士将报纸一扔,脸上露出了不忿的表情。若非他们在外交部的绅士俱乐部,而且周围还有同僚,依老绅士暴躁的脾气早就用他的威尔士口音大骂了。
“远东并不是我的麻烦,勋爵您不知道吗?我已经被调往俄国专局,准备前往俄国负责事务了。”
“是吗?”老绅士打量了对方一下:“俄国……哈!真是好地方!嗯,相比远东,沙皇的动静是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意大利人就在上个星期对君士坦丁堡的苏丹宣战了,打算拿下土耳其人在北非最后的一点殖民地……我想意大利人的盟友德国人恐怕不会开心的。”
“如果让意大利人再次击败土耳其人,我担心君士坦丁堡会控制不住局势,巴尔干半岛上的塞尔维亚、保加利亚,包括我们支持的希腊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这个‘亚洲病夫’进行瓜分。”老绅士慢慢摸着胡子,自己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
“巴尔干半岛要是乱起来,无疑会给圣彼得堡一个绝佳的介入接口!我们陛下的那位远房亲戚可是早就宣称要做所有‘斯拉夫人的保护者’,而君士坦丁堡也是他们许多代沙皇的梦想……”说到这里,老绅士顿了顿,看向雷利道:“毕竟,在拿下新罗马之前,所谓第三罗马也只是令人发笑的名号罢了。”
雷利轻轻抿了口茶水,出声道:“沙皇一直想要个温水港、在远东这一愿望被日本人狠狠地击破了,现在我们亲爱的尼古拉的唯一方法就只能往地中海冲了。”
“你最懂他,不是么。”
雷利看了看对方一眼,并不说话。
“这次去俄国,你要去哪里?”
“敖德萨。”
“乌克兰?哈!真是绝妙!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似乎就是在敖德萨出生的俄国人?”
老绅士的脸上带着一丝戏弄,雷利却视而不见道:“不,我是敖德萨出生的,会讲乌克兰语和俄罗斯语的犹太人,我与沙皇和他旗下的俄罗斯人有本质区别。”
“哈!他们不是一样的吗?”
雷利放下茶杯,平声道:“为了解决您的困惑,这次我去俄罗斯除了协助调查圣彼得堡最近的政治变化,以及沙皇的战略喜好之外,还要去乌克兰看看……有情报说,一股打着黑旗的地下叛乱党派正在乌克兰的乡村间聚集,是一群无政府主义者……”
“无政府主义?”老绅士有些惊讶,他虽然在外交部不负责俄国事务,却也对其形势有所耳闻,知道无政府主义者主要集中在俄罗斯的大城市中,与那些布尔什维克一样主要以城市工人为争取对象,从未听说会在乡下出现无政府主义政党。
雷利颌首道:“没错……自从六年前布尔什维克损失了包括乌力扬诺夫在内的一批领导者后,社会主义者被沙皇政府狠狠打压了一阵,无政府主义者在这几年间就有所抬头……这个乌克兰的奇怪组织是近些年才成立的……”说到这里,雷利一摊手也表示无奈道:“本来俄罗斯的乱党与我们外交部没什么关系,但您也知道现在国内对那些总是喊‘英特纳雄耐尔’还有‘国际主义’的各种激进派都很敏感……白厅有人担心这些无政府主义者会扩散到我们帝国的乡村中,所以需要我先去调查情况,收集情报。”
“什么时候走?”
“后天的轮船。”
老绅士点了点头,朝雷利示意后便拿起报纸准备继续阅读……
“对了,顺便问一下,现在远东的这场乱局中,我们帝国可决定了支持哪一方么?”
老绅士有些不耐烦地放下报纸:“按照朱尔典绅士的意思,在满洲政府还没有完全绝望之前,我们在保持中立之余可以适当地偏护政府一些……毕竟,他们与我们打得交道最多,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想换一个新人上来。现在的情况,还是旧交重要啊!”
就在老绅士准备重新拿起报纸时,雷利忽然又问道:“对了,外交部有现在远东乱局中一个名叫继业?刘的人的信息吗?”
“你不是对远东不感兴趣么!?”老绅士很不耐烦地问道。
雷利轻轻点头:“没错,我是对远东不感兴趣……”
“不过我对这个人很感兴趣……对了,来点咖啡还是茶?”




大时代1902 第294章 夜夺宁(一)
第二百九十五章夜夺江宁(一)
广州光复或者广州沦陷的消息通过电报迅速传向世界,革命军政府成立或者乱党做大,无论哪种表述,都如一股席卷全国的巨浪在中国乃至世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三月十九日作为改变中国的一天也将永远载入史册之中。
身处亚东大帝国这一舞台上的形形色色的人面对浪潮,有些人早就做好了准备、更多的人却被完完全全地震惊到了,在仓促时间里只能被动反应。
广州,大乱后的省城,新成立的军政府以麾下的革命军为骨干快速恢复了城内的秩序,张榜安民,约见咨议局的各议员表明立场,并四处悬挂起了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取代了黄龙旗。而临时负责军政府民政的黄兴与负责军政的赵声一起在紧锣密鼓地布置下一步的局势,同时广东出身的各路同盟会会员也带着张鸣岐写的劝降信前往广东各处传檄而告。
香港,同盟会南部分会的主力骨干高声欢庆的同时,纷纷乘船或以各种方式前往广州,准备参与到革命大业之中。而孙文则带上汪兆铭前往海外,准备在南洋、美国、欧洲等地募捐并希望能够游说西方列强对新诞生的军政府给予支持。
上海,陈其美在码头上送别了立即登船准备前往广州的宋教仁,返身开始谋划自己的‘大业’。
北京,执掌朝政的摄政王载沣在震怒之余,立即命令广东各部死守,同时调集全国的军队准备围剿!要知道就算闹发匪的时候,广州也未曾沦陷过!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及时将动乱的火苗熄灭,万一发展成……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与此同时,东交民巷那些情报精通的外国公使都先后得到了电报消息,一方面与本国政府联络、一方面也急忙约见各国在华的政治盟友议定对策。如英国公使朱尔典便找到了他的日本同行……
河南彰德府,‘隐居’的袁世凯住处几乎被往来的电报给淹没了;联络旧部、拉拢京城内的政治盟友,袁世凯在紧张地布置局势……
江宁,两江总督在第一时间得知了广州‘沦陷’的消息后,大惊失色之余立即找了幕僚来商讨对策,得出的结论是立即在江宁城内戒防,同时准备调江北十五个营的张勋部入城。
######################################
三月二十一日,傍晚。
江宁城内,日渐西落的太阳洒出最后的的红光。最近的气压骤降,让不少人都觉得缓不过气来,熟悉天气的人更是知道这天就要下大雨了。如此沉闷的天气再加上不断严峻的局势,让所有人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两江总督衙门处,一群群的军人迈过了门槛来到堂内。
这些人有巡防营的,有江防营的,更有驻扎在江宁城内的第九镇新军军官。
其中第九镇统制徐绍桢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是第十七协和第十八协内各标统及以上的军官。
第九镇正参谋官陶骏保微微侧身,朝他身旁的第十七协协统张孝准低声道:“昨天江北的张勋部进来了六个营头,还有十个营在江对面,准备明日过江入宁呢……”
张孝准看了背后鱼贯而入的军官一眼,在其中找到了王光照和关启平的身影:“加上城内的十营巡防营,还有驻防八旗,到了明天江宁的旧军就有一万多人了。看来督宪大人还是不信任我们新军部队啊。”
“广东的乱局就是广东新军最先挑起的,最近两年生乱也多起自各地新军……闰农难道忘了当年东南大起义不就是你麾下的第三十四标挑起的?”陶骏保笑了一下,就在张孝准打算出言辩解时,忽然一扯对方衣袖。
前面一队穿着旧式军服,戴着顶戴花翎的旧军军官迎面走了过来,为首之人留着大胡子,脸上颇有些横肉,正是掌握了十八营江防军的江南提督张勋!
“徐统制、督宪大人有请。”待徐绍桢等人走近了,张勋便是一抬手作了个请字,领着徐绍桢等人入了议事殿堂。
进了堂内无论是张孝准还是陶骏保都闭上了嘴巴。只见两江总督张人俊脸色阴沉地坐在首座,旁边是江宁将军铁良,乃是名义上东南诸省的最高军事统帅。徐绍桢身为第九镇统制地位崇高,自然上座在铁良边上,而张勋则在坐在张人俊的身边,其余各军分列而坐,大体上新军军官在右侧,旧军则在左侧。
待一干军人将大堂塞得满满的,就听见张人俊用严肃的语气先说道:“诸君想必知道了广东的乱局!实在可恶!这群乱党胆敢犯上作乱,实在是各个该杀!”
“若是老夫总督两江,早提三尺剑将乱党清剿一空了!他张鸣岐也是混帐、接了老夫位置不过一年多,就在广东惹出如此大乱子!实在是可恶至极啊!如今更有消息说此撩卖身求荣投降了乱党,实在是可恶!!国事便是因此撩而败坏,不杀之不足以平恨!”
1...123124125126127...16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