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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02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文笔刀法
从王光照的汇报中看,前段时间他和张孝准翻译了德国拉萨尔、俾斯麦的文章、以及通过各种渠道从上海租界方面弄来的关于社会主义的论文,拿着这些文章在文学社内展开了讨论。
在执行委内部就此展开的小型讨论会中,虽然没有讨论出个结果出来,但是也进一步促进了大家对国家主义、社会主义等革命理念的了解。
按照张孝准的说法,与丁鸿飞走得比较近的关启平最近开始逐渐向国家主义的观点而靠近、对社会改革的看法有所转变,认识到工业化必然带来社会的转型。
“可以在全标内举办篮球联赛,进一步增进标内的团结、也让士卒们发泄旺盛精力。”
“篮球联赛?”张孝准对此并不是很了解,看着刘继业等待解释。
刘继业点头,笑道:“篮球现在全标几乎无人不玩,干脆以队为单位,每个队一支球队,然后每个星期队与队之间来一场较量、赢得得三分、输得零分、平局一分……最后一个赛季……就是一季四个月下来,哪个队获得总分最高则是全标冠军!”
由于球队数量稀少,后世nba的联赛规则并不适合,刘继业因此想到借用的是英超足球的赛制。
刘继业提出的方法让两个爱打篮球的同学眼前一亮,张孝准最先跳起来,一拍掌哈哈大笑道:“真是好办法!这样就能分出个胜负出来了!”
“允亮,你与文泰(关启平)整天争来争去,正好就可以在球场上分出个输赢出来了!”
面对张孝准善意的取笑,王光照也是一脸兴奋道:“那是!光是听了就恨不得立即组个球队上去耍耍!”
刘继业笑看两人情绪平息后,这才微笑道:“具体的球队组成、详细赛制、球场规则这些都可以以后慢慢定,比如军官们是否要与士兵们一起组队下场打球、还是要自立一队等等。”
顿了顿,继续道:“关于文华课的事情,我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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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班不能丢。”
会议室内的全部执行委成员都认真专注地听着刘继业的声音,不管在下级面前是如何的威严,此刻都态度端正、如同学生在上课一般。
“这是我们执行委与广大社员正大光明地互动、增进了解的大好机会,万不能就这么浪费掉。因此我提议以后补习班还是要办起来,每个星期一次,还是由执行委的成员们来讲课;我可以提供一些材料。”
在座的丁鸿飞对刘继业的发言虽有看法,但也只能忍到对方说完后,才举手发言道:“补习班曾经助力极大,这是毋庸置疑的……最后停课却也是有原因的……”
丁鸿飞看了一眼关启平,接着道:“自从文鹿你北上后,我们几个执行委也试图分次上课,不过效果欠佳、尤其是大家平日公务繁忙,没有多少时间来协调课程,你上你的、我上我的、质量且不说,还容易出现自相矛盾的东西……再加上军官学生听课听了一年已经很出色,沟通也有其他方法,我觉得这补习班是不是……?”
“展羽所说的问题,我也考虑过,应该弄个课表出来,一周一次的课程谁来上、上怎样的内容全都事先规划好,然后按照我的教材来讲。”刘继业顿了顿,继续补充了一句:“也不需要一定限于黑板教课……可以组织讨论会,拿出一些历史上的案例,做沙盘推演,做小组讨论、还可以布置作业下来等等。总之让课堂活跃些,让大家都参加其中。”
执行委的众人在得知刘继业在蒙古的近一年时间里撰写了不少关于国际形势、尤其是北方俄国势力情报、国内革命等问题的文章,并且在上海的期间里在租界购置了大量的外*事相关书籍后,教材已是能够得到保障。
当初最困扰这些人上课的,就是他们需要自己想教材,累个半死不说还容易与其他人因观点不合而产生矛盾。现如今有现成的教材,再加上那小组讨论、沙盘推演什么的能够节省上课时间和精力,而且听起来很有趣,大家也就一致同意通过了。
由于下午四点多刘继业等人还要赶去雪园茶馆,因此这次的执行委临时会议只是匆匆将几点带过、只是将补习班的事情敲定;更多的目的还是给刘继业重新熟悉社内事务。
收拾差不多了,众人便换了常服,离开第三十四标司令部策马出门朝江宁市区的方向而去,在马上刘继业靠近了老同学丁鸿飞,与之聊了不少,而对方也有意无意地对马鞍山的钢铁基地很感兴趣,请教了许多关于重工业、工人组织结构等事情。





大时代1902 第194章 雪园茶馆
第一百九十四章雪园茶馆
随着时间临近,已被第三十四标包场的雪园茶馆里陆陆续续进来了许多军官。
虽然之前说是‘随意行动’,但是刘继业已经摆明了要在雪园茶馆请第三十四标全体军官,要是哪个人不去、那是太不给老标统,现任协统的面子了。因此全体第三十四标的军官都赶在开宴之前来到茶馆,此刻纷纷坐在大厅内的几张大圆桌前,趁着时间彼此之间喝酒聊天,吃点凉菜,放松放松。
刘继业则举着酒杯在人群中来回穿插,与一干老部下们喝酒聊天拉近感情。
基本上将几个桌子都转了一遍,与每个军官的都起码说了两句话,刘继业看了看怀中的表,见时间差不多要到了,便返身回到座位上坐下。
几个眼尖的军官见此也坐下,随着人逐渐到齐,原本热闹的声音就淡了下来。
都是在军营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被军纪管了这么长时间,服从和纪律性已经深入到这些军官的骨子里。
当时间步入七点,原本还存在的些许说话声就瞬间消失了,所有军官都将目光看向刘继业,静静等着他说话。
刘继业也不客气,看了身旁张孝准一眼,从主桌位置上站起来,朝众人作了个揖。
毕竟是放松出门,而且军装喝酒也不好看,大家都换了一身便装、有人穿了长袍马褂,有人则是西式服装,但是无论是谁,坐在位置上光看腰板就知道必然是军人无疑。
刘继业难得地穿了一身青色长衫,原本垮垮的衣服在他高大身材的衬托下,反而有股英气。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作揖完毕后,朗声道:“首先,作为诸君的老长官、同时又是新长官,我想借此次机会好好和大家开心开心!我自从离开第三十四标后,很是怀念这花牌楼的日子,与诸君相处的日子!能与诸君共事,是我刘某人的荣幸!”
声音落下,在场响起一片鼓掌声。
在场军官几乎全部随刘继业参与到当初第三十四标的筹建中,而且也全都是刘继业自己一手筛选出来的人,本就有一份人情在。建军后刘继业赏罚分明,维护军纪,将一些违反军纪以及不合格的军官开除后,剩下的人自然对其又尊又敬。
同时,军官们又都上过刘继业每个星期办的补习班,说来还有点师生情分、大部分的军官又同时是文学社的社员,与刘继业还有份同志之念,最后再加上刘继业平日对手下军官都是和颜悦色、时常照顾……
结合了那么多情分在,第三十四标的上下军官们对他们的老标统自然有着很深的感情在,此刻听了这段带了几分感情的话,也不需人带头大家便自发地站起来鼓掌。
近百名军官的掌声连成一片,刘继业连连抱拳,足足过了两分钟茶馆内才逐渐恢复平静。
“说是宴请,但我也不想走传统的那一套来、官场繁俗平白惹得大家生分了!今天我们不讲官场、不讲架子、不讲那么多规矩,大家就放松开心、随意就好!平日里军营军纪管着,神经绷紧了,今天就松松气来!想吃菜的吃菜、想喝酒的喝酒、也别跟我敬酒了、你们那么多人我吃不消!”
大家轰然大笑。
“吃喝的差不多了,想回家见媳妇的见媳妇,想去赶下一场的就走就是了!不过!大家吃好喝好玩好的时候,也别忘了军人身份、第三十四标的名头!赌博和那啥的,违反军纪的事情是决计不能做的!”
“遵命!”一阵阵声音响起,经过刘继业的一番话,大家的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
第四队队官廖元与五队队官张洵涛坐在一起,干了一杯白酒下肚,留着类似张孝准款式大胡子的廖元便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起菜吃下,感慨道:“真好吃、比食堂味道好多了!”
张洵涛脸上出现嬉闹的神色,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线,笑道:“上好的江石斑鱼,平白给你给拱了!”
“滚滚滚!信不信老子抽你!?”
张洵涛与他朋友多年,哪里会当真,一把拉下廖元的手,依然是那副略显猥琐的笑脸道:“军棍还是禁闭?今天活阎王可在,你敢当他面犯军纪?”
廖元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主桌,见到被第三十四标军官和士兵私底下称作‘活阎王’的执法官方振武正侧头与刘继业聊天,这才回过头来,低声笑骂道:“回营里再收拾你!”
“难得标统大人回来了,你这倔牛不能说点喜庆话?”
廖元被张洵涛呛了一句,难得地没有反驳,闷声道:“老子当初家里犯事儿,还是标统大人借了我二十五两银子,把老娘丧事办了。”
出身旧军的廖元最重义气,对刘继业可谓感恩戴德。
“你这……”张洵涛被脑袋有些粗线条的廖元给弄得说不出话来,片刻才发泄般道:“也不知道赵长官是看中你这头倔牛哪点了,硬是把你给提成队官来。”
“不过要说标统大人,确实是厉害人!赏罚分明不说,前些年我结婚的时候,他还送上了贺礼、你看对我们这些下级,也是给足了关照!社里头聚会时,也都是兄弟相称、虽然比不得戏文里头的刘皇叔仁义,但也相差不远了!”
“你别说……当初老子在旧军的时候,那群王八上官嚣张的狠、上级根本不把下级当人看!就算老子一个把总,手底下也有百十号人,被个千总像训狗一样、哪像标统大人,真把老子当个人看!”
张洵涛虽不能感动身受,却也赞同地颌首道:“我也是听说了,咱们第九镇里头,除了咱们第三十四标的长官好、第三十五标、三十六标他们也是受苦呢!虽然比不得倔牛你们旧军惨,但是那长官也不好说话,没事就喜欢摆威风……”
“所以能有标统大人……还有标统长官他们这样的好长官,难得的很呐!”廖元感叹片刻,然后大拇指指了指后头道:“就算是那‘活阎王’,其实也很好说话,只要守军纪就不来找你、没得麻烦!没看最近标里头那群宪兵都无聊成天打篮球吗?老子们都守规矩了,老子琢磨着这活阎王也没得用武地了!”
“难得你倔牛能说句实在话……”
就在两个队官聊得兴起时,忽然一个人影靠前,一把拍了拍张洵涛的肩膀,把对方吓了一跳。
张洵涛扭头一看,见是第三营管带关启平,刚准备起立敬礼,却被其按下道:“没听到标统大人的话吗?今天大家都是放松的!坐下坐下!”
待张洵涛坐安稳了,关启平才皱眉道:“你们两个小王八犊子,刚刚在这里说啥风凉话呢?倔牛别理‘水货’,跟我喝酒去!”
“长官,注意形象!社里不是说大家都要文明……”张洵涛半句话才说出口,被关启平一巴掌打脑袋上,硬是把剩下半句咽了下去。
“最近要上补习班,水货我不担心,就是倔牛你……成不成?”
廖元对没什么架子的关启平很尊重;虽然两人不是直属上下级关系,但大家都是文学社内的成员,社内时常聚会,接触一多、性格相投就成了朋友。此刻听到其关心的话,本想说点话来让他安心,但到了嘴边上却成了:“……俺尽量吧。”
对于不善文字的廖元,补习班一直是很头疼的事情、本来以为以后不会有这课了,没想到却又要开始弄。
张洵涛知道关启平是文学社内最高的机构执行委成员,能够接触到很多机密和最新消息,此刻也顾不得抗议对方称呼自己‘水货’,小声问道:“这是标统大人回来后颁布的第一道命令?”
关启平瞪了对方一眼,却还是回答道:“这次社长回来了,当然要重新把社里的事情都理顺了。刚刚执行委会议里,社长这项提议得到了全票通过。”
三人对刘继业的称呼已从‘标统大人’转为了文学社内称呼的‘社长’。
“社长还有啥别的说的?”
关启平嘿嘿一笑道:“好事儿!你可知道社长打算在全标办一个那啥……篮球联赛!把几个队组织起来,每个队出一个球队,一起打……咦,咋那么绕口呢……”关启平就将篮球赛制简单讲了一遍。
第三十四标全体都迷恋篮球运动,听到能够有如此有趣的新花样来玩,张洵涛和廖元都很激动,拉着关启平问了许多问题。
坐着那里聊了一会儿,又喝了不少酒,此时关启平听到正参谋官丁鸿飞在叫他,便起身准备过去。临走前,却还是拍了拍廖元的肩膀,有点苦口婆心地说道:“倔牛,我劝你还是重新把《强~国~军》看一遍,再多复习一下革命之要旨、国家主义之精髓,上课也能轻松点……作业也不用老让水货帮你了。”
“……谢谢了!俺记住了!”廖元用力地点了点头。
在旁的张洵涛直到关启平起身离开后,才朝着对方背影小声抗议道:“我不叫水货啊……”




大时代1902 第195章 大舅子
第一百九十五章大舅子
关启平自然听不到张洵涛的小抱怨,他拿着快步来到单独站立在墙角旁的丁鸿飞面前,笑问道:“展羽兄……咋啦?”
“你这扣子先系起来。”
关启平低头一看,见自己的风纪扣开了,便忙重新扣好,行为动作哪里有半点刚刚与廖元聊天时的洒脱和自在、说话也是努力地想往文绉绉的方向努力。
“待会儿文鹿想跟你聊聊国家主义的东西,我打算先跟你补习一下知识……”
丁鸿飞一本正经地开始在酒宴里向关启平解释社会工业化的必然理由三点、资本的根本属性等学术理念,让在旁的关启平听的苦不堪言,头大要命。可是就算这样,他也耐着性子继续听一向以书生气浓郁而名的丁鸿飞讲解深奥的学术理论。
二十分钟后,直到关启平听得********,大脑肿胀,丁鸿飞才停了下来,微微皱眉道:“今天就先这样吧,不过你身为一个执行委员,还是国家主义的信徒,怎能连这点基础知识也一知半解?这样吧,明天你来我办公室,我来好好教你……”
关启平听得心里直叫苦,表面上却只能笑呵呵地称是,只是脸上略显扭曲的表情暴露了心底的真实想法。
好不容易敷衍完丁鸿飞,关启平重新打算与廖元继续喝酒,却见第二营管带赵昂走了过来、廖元与张洵涛两人立即转换话题不再聊文学社的事情。
不是很喜欢太过自闷、同时也是军官中少数没有加入文学社的赵昂,关启平只是与他打了个招呼就走。没走两步就听见标统刘继业的声音。
“文泰!”
刘继业喝了不少酒,虽然茶馆里头酒的度数不高,也没人敢在他面前闹酒,但是敬酒的次数多了、再加上他几个桌子来回与人互动,自然灌下不少酒精。此刻他嗓门大了些,额头微微泛红,上前叫住关启平拿着酒杯就走了过来。
“听说你和第四队的廖元前些阵子拼酒来了?”
关启平当了两年多的第三营管带,又是第二批执行委员,与刘继业也算是老相识了。他知道刘继业酒量也不小,怕等下被两面夹击,赶紧挥手辩解道:“闹着玩!做不得数!文鹿你可别让我喝啊、一群小崽……啊,一群部下等着看笑话。”
匆忙中改口,是因为视线中看到丁鸿飞走了过来。
刘继业注意到关启平的变化,只是不说,而是直接将酒杯送到对方面前,再一口干掉。
无奈,关启平也只能拎起壶来,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然后干了。
“文鹿你少让文泰喝酒,喝晕了就不好了。”丁鸿飞走到刘继业面前,皱眉地看着关启平干下白酒。
丁鸿飞历来都是滴酒不沾,此刻也拿着茶杯。他刚刚一直与王光照就如何进行土地改革的问题而进行讨论,一张脸与方振武一样总是半冷着,仿佛多一点表情都是多余。
“展羽,今天难得放松!”刘继业打了个哈哈,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同学很书生气,一板一眼跟方振武有的一拼。
只是方振武是执着于规矩、凡事都想按照规矩去办,而丁鸿飞则是学理派,说的话、做的事情总是要找些理论出来。二人都是逻辑性很强的人,而丁鸿飞也是在国家主义思想方面少有的能够与刘继业展开平等讨论的人。
虽然在大方向上,丁鸿飞与刘继业是一致的,并且认同刘继业主张的国家主义革命、认同中国所需要的不单单是种族革命而应该包括社会革命,但是在遇到细节上的意见不合的时候,此人是很难说服的。
为了思想上的见解不同,王光照时常与丁鸿飞发生讨论,却没有赢过几次……或者应该说双方都很难说服对方。
有着这样那样的小性格,刘继业与丁鸿飞相处久了也知道这类人只要将毛捋顺了就很好相处,因此遇到细节不合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采取求同存异、搁置争执共同努力的方案;由此一来二人倒是相安无事,配合的也很愉快。不过丁鸿飞也非无理取闹的人,在执行委会议上若是投了反对票结果最后议案通过,他也会安然接受。
只是在刘继业印象中,关启平性格算是大大咧咧的,除了对排满复汉很热心之外,对国家主义的社会改革等更为复杂的理论并未有多少研究,因此他在上午听到王光照说关启平居然与丁鸿飞关系好了起来,刘继业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刻再看两人的行为举止,不像是朋友、倒像是……长辈和晚辈?
与关启平聊了几句后,也没有看出他哪里像王光照所说,对‘国家主义深感兴趣’……这不符合此人的个性。
就如同后世建国前的那群革命者中,真正读过马列著作的革命者实在是少之又少,应该说,高深的主义能够理解的人终归是少数;尤其是清末更是凤毛麟角。除了少部分领导之外,大部分的革命者、无论是辛亥年的排满革命,还是后来的土地革命,都只是对其所属的革命势力一知半解、参加革命也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和理由。或者是为了报仇、或者是为了分田地、或者是由于亲朋好友、或者是义气等等。
从刘继业的角度分析,文学社中虽然大部分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救国的伟大目的,但是无人是单纯抱着忧国忧民的心情加入革命的。
自己是抱着一半救国理想、一半个人政治野心。王光照应该也有相当的救国情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对其影响颇大,张孝准亦是如此。丁鸿飞是认同了国家主义这一理论后,抱着遵循真理的角度而加入……某种意义上目的是最纯粹的。
方振武也是受自己影响、结合其本人在学堂接触的新式思想而加入文学社,类似的还有惟自己命是从的吴忠信;徐立由则是被王光照所鼓动。
而关启平,参加文学社的缘由怕是更为复杂;一方面是他自己本身作为有血性的汉族而对满人的不满而倾向革命、另一方面是文化课上那些简单易懂的革命口号吸引了他、再加上进了文学社后社里面其乐融融、关系都很不错,也就被这个团体所凝聚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文学社的大部分人之所以加入文学社,主要还是排满革命的口号起了作用;真正了解文学社背后国家主义的,也不过就那么十个人不到而已。其余人等充其量也就是一知半解;大都是肤浅地懂得了工业化的重要性、明白中国要强大必须建立自己的工业、也基本上都认同需要建立强大和清廉的民族国家……
但是对社会中的不平等的关键原因,和这一不平等背后所带来的社会矛盾和冲突,以及建立一个强大清廉的国家所必须具备的要素等等,这些深奥的理论性知识在缺乏实践调查之前,很难说服他人。
人们大都愿意相信亲眼所见,而对一些空虚的主义敬而远之。
对于大部分都是小地主、新兴资产阶级出身的军官而言,他们对社会矛盾的理解在没有经过更多开眼界的过程前,只能局限在提高佃农福利、减少租金等等;就算是有人说出了社会问题的本质,在没有亲眼看到、亲身感受之前,他们也是很难理解的。
刘继业相信若不是有排满革命这个大旗竖立,真正因为相信国家主义而加入的人不会超出十个。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刘继业才只是在核心团体之间、能接受国家主义观点的少数几个人中聊起社会改革的问题;与文学社大部分社员灌输的,是删去了他们无法理解、甚至会出于自身立场而强烈反对的删减版国家主义。
这个问题刘继业思考了很久、也明白这是文学社内隐藏在表面光鲜的一个潜在矛盾。若这个团体的大部分成员都不能理解这个团体的主义;在排满革命成功后,这个团体的凝聚力也将会迅速下降。
随着光复会即将要展开起事,东南的局势必然会发生重大变化……这种时候,更要将立业之本第三十四标牢牢控制住!
表面上事业有成的刘继业,内心深处却一直在思考着大势。
“文鹿?没喝多吧?”
见刘继业有些慌神,关启平关心地拍了拍对方肩膀。
“嗯?没事没事、来喝酒!”刘继业刚刚由丁鸿飞的性格引发思考起文学社的未来发展,结果反应慢了两拍,被关启平晃回神后打了个哈哈。
为了转移话题,两人在各自干下一杯酒后,刘继业忽然凑上跟前,小声问道:“展羽给文泰你施了啥妖术了,让你如此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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