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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纳尔逊勋爵
“我是英国公民……”中年男子撕心裂肺的挺着脖子大吼,而这咆哮噶然而止,因为一根铁矛从他的背后猛地捅了进去,刺穿前胸的矛尖带着血,一直钉进了甲板。
“凿沉这艘船!”蒙面人下达了命令。
目送着郁金花号逐渐沉没,海盗们驶离了这片海域,解下面罩,挂起了一条法国国旗,顿时摇身一变,成了一条各种手续齐备的商船,前面不远,挂着海宋旗的缉盗队的一条大战船悠悠的出现了,却没有攻击海盗,相反他们把海盗们的头目接了上去。
船长室里,独眼的罗前捷关上了舱门,在酒柜里拽出一瓶酒,三根手指捏了两个玻璃杯,重重的顿在昂然正坐的海盗头领前面的桌子上。
罗前捷倒着酒,却看向那人,笑道:“小猴子,你们宣教司又立功了哦。这功可有我们一份。”
1854年9月,英国籍商船“郁金花”在中国海面失踪,13名英国船员和4名中国国籍货主失踪,怀疑遭遇海盗。
而同时,赵阔正翻阅着宣教司送来的总结报告,这是一份最高机密:上面密密麻麻的一行一行列着时间、人名、身份、罪名、下手地点。
…………
1854年2月12日,林水顺,海盗玉山帮二当家,帮派被缉盗队击溃后,化名陈二狗躲藏香港,宣教司买通了其保镖头目,得到他行踪,被“天诛”在青楼正法;
…………………
1854年6月3日,阿九,又称九姐,海盗、销赃头目,外交部协助宣教司找到怡和商行威廉先生帮助,诱出窝点后,被“天诛”在澳门大街用火药包炸死;
……………………
1854年9月5日,刘天根,巨寇孙寡妇的独子,意图逃亡上海途中,被宣教司协同海军,派“天诛”伪装海盗在大洋之上正法。
“宣教司干得漂亮!”赵阔扔下报告,大声夸奖道。
他面前的胡潜微微躬身,说道:“陛下,我们已经在香港和澳门正法27人,现在香港英国巡捕房和澳门葡萄牙巡捕房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有几个下属被抓了,希望外交部能够通过外交手段救出他们。”
“没问题,我立刻给萧祖业下命令。英国人葡萄牙人不用管,你给我放手去干!”赵阔猛地一拍桌子。
宣教司这个名称好听,对外职能宣称是辅导新兵心理、帮助士兵树立信仰,但这只是个好听的幌子。
从赵阔在太平军里拉起宣教司来,这个组织就和情报与血分不开了。
开始只是为了抵抗士兵对洪秀全的盲信,把宣教权捏在自己手里,但很快这个组织就蜕变成军中的情报机构,杨秀清安插在赵阔军中的眼线全部就被宣教司连根抛起。
而近来,宣教司的能量越来越大。
胡潜也是和朱清正同一批被赵阔调入麾下的广东人,他本来就是潮州衙门的差役头,和上司闹拧了投太平军之前,江湖地位和朱清正差不了哪里去,只是朱清正才能在组织和战争,他的才能在搜集情报和对付帮会门徒和下九流上。
因为南方天地会等江湖会党遍地,依靠天地会的主线,可以从他们那里建立一张巨大的情报网络,胡潜的宣教司就负责了这个工作。
而随后因为海盗,宣教司不仅对内,而且开始对外扩张,并很快有了自己的利剑。
随着洋人压迫赵阔让他剿灭海盗,赵阔也发了狠,逐步打造了一只战斗力很强的缉盗队,海盗多而不强,以一个军阀的资源对抗任何一只海盗势力,当然是军阀在任何时点都有优势,不仅是海洋大战还是残酷清剿海盗陆上据点。
但问题在于广东有两个“法外之地”:香港和澳门。
前者英国佬占据,后者葡萄牙人占据。
这种地方,赵阔的法令绝对伸不进去,除非他有干掉日不落帝国的实力。
因此海盗一旦逃入这两个殖民地,海宋根本无计可施,这件事对主权不完善的海宋来讲,立刻从海盗犯罪升级为外交事件,只能把犯人的信息和罪行交给殖民地当局去做,如果能逮住,可能也是用英国的法律审判,结果就是英国人不熟悉中国人和当地盘根错节的帮会,放脱了很多罪犯,海宋只能听任他们在殖民地逍遥自得,高兴了又出来抢一把。
但赵阔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已经在海上撕破了脸,和海盗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怎么还会放手,绝对往死里整海盗。
听说消息灵通的巨匪孙寡妇一家连夜逃出广州,扎进了香港,大宋派去捉拿的士兵只能在界碑外望港兴叹,赵阔勃然大怒,他吼叫着:“既然香港和澳门,老子军队不能进去,老子法令不能行,那老子就黑吃黑好了!”
在大英法律下,用绝对违法的手段刺杀海盗头子们的问题上,赵阔根本不在乎日不落帝国的态度。
他非常自信。
他后世有一个世人皆知的例子:以色列的摩萨德。
全球四处追杀纳粹战俘和恐怖分子,暗杀、爆炸、侵略式打击,这些玩意哪个不违反所在国的法律?
哦,人在我国土上,你不经我同意,不经我法律审判,就直接在大街上乱枪打死?
哪个国家也不会同意这样的法律。
但摩萨德依然横行无忌,因为以色列抱着美国和欧洲的大腿,甚至有点后台纵容他这么干的意思。
现在赵阔要诛杀海盗,完全符合大英、大法等大哥的利益,不用审判,在对方殖民地上,直接用极端违法的血腥手段弄死海盗头子,你们又能怎么样我?!
你们不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弄不好还会帮我!
毕竟大英帝国花费一个海盗20英镑的重赏都不能铲了中国海盗,因为他们毕竟是外人,不能像赵阔这种本土统治者一样得力。
现在赵阔要弄死海盗,就如同以色列要弄死恐怖分子,大哥们是心里有数的。
很快,杀手组织“天诛”在宣教司内部应运而生,它的使命就是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清除海皇的敌人。
天诛成员人人都等于有“超越”各国法律之上的杀人执照。
赵阔先试了几次大哥们的水深浅,“天诛”在香港英国当局眼皮底下制造了几起严重的刑事案件,杀了几个窝在香港的海盗头目。
这几个人的资料早就交给了英国当局,人人证据确凿、恶贯满盈,只是英国巡捕房找不到他们而已。
果然,大英帝国反应是极其的怂!
在海宋外交的努力下,这些杀人案件被直接押进底层,成为悬案。这等于大英当局高层默许了大宋宣教司在香港这块土地上对海盗的血腥报复行动。
很快,赵阔的“蓝色恐怖”就笼罩了香港和澳门。
枪击、刺杀、投毒、纵火、沉船、绑架、爆炸,面对处在自己法令所不及的“法外之地”的海盗头子们,依靠宣教司建立在江湖帮会节点上无孔不入的情报网,“天诛”无所不用其极,用最邪恶的手段维护正义的尊严。
而打击的目标上,除了刚开始,赵阔给了英国香港当局几个恶名昭彰的头子名单之外,很快打击范围随着大英帝国对赵阔的软弱变得大了起来,并带上了远东特色:不一定你非得是海盗头子,宣教司才盯上你;如果你是享受海盗头子的不义之财的连枝,比如他的儿子或者爱妾,那么走在路上小心了,面对辣手无情的海宋“摩萨德”般的“特工”,大英法律也未必能在香港保护你。
让你和海皇对着干?让你有命赚,没命花!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干不掉你本人,那么谁能让你落泪就干掉谁,哪怕是你奶妈也不会放过!
就比如逃出赵阔势力范围的海盗巨寇“孙寡妇”,既谨慎又老谋深算,好像一头老狐狸,最后直接从香港潜逃到上海英租界去了。
而海宋对此的报复则是,盯上了她没逃出去的独子,而他入了英国国籍,而且只在幕后活动,根本没有他直接参与海盗行动的证据,如果使用合法手段,这辈子也别想动这个大英公民。
为了宰掉这条暗杀名单位列第四的大鱼,海宋宣教司“天诛”采用了伪装成海盗的行动方式,把整整一条英国船和上面的英国水手全给这少爷陪葬了。
这种事要是曝光给新闻界,英国议会会爆炸掉的:13个无辜大英公民,和一个没有直接参与过海盗行动的英国国籍中国裔公民就这样被不经审判残杀?
但政治是肮脏的,那些英国政客们,喝着香槟,在商业利益面前,把大英帝国的法律尊严抛到了脑后,把一个又一个海盗头目或者他们的亲人交给赵阔的杀手们,就像鸭子一样在香港大街上被直接枪毙。
英国的香港总督文翰爵士,甚至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帮赵阔压下了澳门葡萄牙当局的勃然大怒:在澳门的大街上直接用炸药包炸死五个人(一个英国公民,四个葡萄牙公民),又乱枪射尸!无法无天了啊!
而且得到大人物们的背后操纵,海宋和香港报纸一股脑的宣称:近期香港澳门等地的治安混乱、血案暴起,主要是因为海宋在海上对海盗打击厉害,而广东内河也被赵阔卓有成效的军队控制了,海盗们无法像鸦片战争时候躲避英国剿匪军舰那样用水路逃入中国内地,导致了走投无路的海盗逃进了海宋没有执法权的殖民地,从而引起了治安的严重滑坡。
在殖民地民众对治安呼吁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的前提下,用“杀手蓝色恐怖对抗海盗黑色恐怖”的冷血赵阔竟然得到了一个他做梦也不敢想的大礼包。
1855年,出于对赵阔剿灭海盗成果能力的依靠和信任,以及降低殖民地内犯罪率的舆论呼声,英国和葡萄牙先后交给了海宋缉盗队对殖民地民用港口“入港检查权”,这意味着,大宋的武装舰船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香港澳门民用码头,检查他们认为可疑的任何国籍的民用船只(不包括悬挂英国国旗的船只),可以就地逮捕任何有海盗嫌疑的非列强国籍的嫌疑人(列强国籍嫌犯应交付当地巡捕房),并查扣赃物。
而美国驻香港领事在公开场合会跳脚大骂赵阔,因为美国籍的船是缉盗队重点看顾的对象,任何船,除了军舰,只要挂美国国旗,必然被勒命停船接受检查。
但是私下里他却和赵阔把酒言欢,一起痛骂唯利是图的美国国会,正是他们这群远在万里之外的傻x,通过了法令——只要给钱就发在香港的美国通航证,这滥发的后果,就是也许美国货船恰恰是被挂美国旗的中国海盗给抢了。
香港和澳门,因为交还海宋“入港检查权”,竟然从1855年起就从完全殖民地蜕变为半殖民地。
1855年赵阔看着刚被准许刊发的天地会背景的《明洪报》,上面对自己获取“入港检查权”狂热到崇拜的鼓吹,大吃一惊,心道:“哎呀,我原来以为自己就是个小满奸而已,没想到竟然成了民族英雄了……”
而且,随着赵阔对广东沿海海盗冷酷无情的屠杀,海盗们不得不朝更北面(福建舟山沿海)或者更南面(安南和加里曼丹岛方向)撤退,这后果就是导致了缉盗队在各国商人群情激昂的呐喊和财力支持下,更换更大、更快、更具威力的远洋战船,来保卫海宋越来越大、越来越远的海洋商业利益。
后世历史学家这样评价这段时间的故事:19世纪中叶,因为满清腐败而在沿海蔓延开的海盗行为,却因为海皇的伟大决心,从中诞生出了海宋的三大力量和一种精神:大宋皇家海军、小刀军团(后扩编为海洋陆战军)和宣教司(后更名为大宋安全局),以及海宋人的无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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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 68鸦片线:情报就是金钱,对错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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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5年1月,海宋首都海京城外。
夜已深,海京城外港口区却依然灯火通明,岸上是林立的商店、旅馆,街道虽然依旧狭窄,但不再坑洼满地,如果从天空高处看下去,城外港口的灯光比城墙里更加明亮;纵横的河道上游弋着载货或者载客舢板,不知谁起头的,小船都挂着一个红灯笼,把大河小流都映照成了一股红流,就如同人体内血液在串流不息。
这里不再是娼妓、强盗、小偷、乞丐横行的罪恶之地,虽然这里依旧很乱,因为满大街都是来自异国他乡的商人和水手,以及虚伪成性的中国和洋人奸商。
没人会知道,一年多前,曾经有一个名叫沙宝仔的海盗带着现在鼎鼎大名的“独眼龙”来这里“探险”过。
出租马车在黑夜里驶出城门,在城外一个渡口停下,,面对的就是排成派等着接客的小船。
“大爷,sir(英语),bonjour、monsieur(法语)去哪里?铜子、银元、美分、法郎、英镑都可以!”船夫们在船头大叫着揽客。
尼古拉斯跳上一条小舢板,从裤袋里摸出一把铜子递给船夫,用纯熟的粤语叫道:“去海盗酒吧。”
“客官,”船夫数了数铜板数量,皱眉道:“先生,不好意思,‘辫子钱’贬了,要不您再加20个,要不您用法郎付或者银角子付。”
尼古拉斯愣了下,立刻大叫起来:“你不会蒙我的吧!三天前就是这个价码。”
船夫也不恼怒,耸了耸肩膀道:“不是我坑你,我们也不想这么麻烦,反正辫子钱贬得厉害,我们不爱收。现在你用铜钱付账,就是加钱了。”
“随便了,”尼古拉斯又掏出美分硬币递给船夫,船夫收了,猛地一撑篙杆,挂着红灯笼的小船立刻驶进大河里的船流里。
“先生,您是做鸦片的吧?”在河上,黝黑的广东船夫一边撑船一边问船里显得心不在焉的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船夫笑了笑,半夜这个点出来城里还在这边晃的,要不是来这边青楼找乐子的浪荡子,要不就是船主或者做鸦片、生丝和茶叶的投机商,再要不是什么记者。我看您西装笔挺,比船主穿得整齐,比记者穿得好多了,怕不是船主、记者也不是嫖客,肯定是打听港口贸易的投机商咯。”
“你倒是看得准。”尼古拉斯哈哈一笑,问道:“你天天接运客人,有没有啥消息?”
“没有。”船夫呵呵一笑:“我知道你们这行赚钱快得像抢,上个月,我一朋友就扎进鸦片投机去了。”
尼古拉斯下意识的整了整西装,微笑道:“是啊,这行看准了,一天就是百万富翁。你没兴趣吗?”
“我不识字,做你们这行太累,不研究那些鬼线不行,我宁可玩六合彩。”船夫呵呵一笑:“海盗酒吧可是会员制的,你又不是海军的,有会员证吗?别价到了进不去。”
“当然有了。”尼古拉斯哈哈大笑,这笑声里满是骄傲。
“您是有钱人啊。”船夫一句让尼古拉斯舒服的巴结,结果到了地方之后,又得了额外的一美元小费。
“海盗酒吧”,现在确实是海京港之星,里面的客人几乎全是各国海军、大商船船长,大商人这些大人物,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一年前,尼古拉斯还是个穷酸小报记者的时候,就被门卫差点打了,只能在门外不远蹲在角落里,像狗仔队一样等着里面的大人物出来。
但现在不同了,他花了1000美金从别人手里买到了一张转让的会员证,他有资格去消费“海盗酒吧”了。
不过,论起酒和服务来,“海盗酒吧”是极端的奸商,它里面的东西并不怎么好,但比其他地方最少贵两倍以上。
然而它的客户们没人在乎,他们都是有钱人。
作为曾经的记者,尼古拉斯熟悉这酒吧的内幕,一开始这酒吧只是个海盗聚集和销赃的窝点,一个那时候沿岸随处可见的肮脏之地。
但随着海盗被残酷屠杀,和港口附近的罪犯们被海军和陆军所属警察的暴虐清洗,这里的客人很快就变了。
这里靠近缉盗队起家的大宋海军的军营,他们的头——远东军阀赵阔陛下的干儿子之一、大名鼎鼎的独眼龙罗队长喜欢去里面喝一杯,很快就这酒吧就成了大宋海军的俱乐部。
而海军的聚集,也吸引了各国船长聚集,而且都是大商船船长,他们希望在这里能得到海军的巡航信息,在当时大宋正和海盗死战的大海上,得到额外被保驾一段的机会。
海军和大船长的聚集,又自然吸引了大商人的前来,他们希望找到价格便宜航海经验丰富并和海军关系良好的船长来给自己走私运输。
这样慢慢的,这个酒吧成了港口各种情报的汇集处,各种货物价格、货币汇率、货物入港出港情况都可能从这里听到。
这些情报又吸引了所有为钱而战的商人和船长,海盗酒吧越来越炙手可热。
很快老板娘肥姐就开始给除了大宋海军之外的人实施准入制度,这会员证费用越来越贵。
当然除了昂贵到敲诈的价格,在海盗酒吧还要忍受低级士兵的酒疯,这些海军士兵靠卖命拿着丰厚的兵饷,还有分掉海盗战利品的权力,人人都是巨富,在打仗回来的休假期间,往往在大人物面前喝得烂醉然后大打出手。
但这些和信息比起来算什么?信息就是金钱,对尼古拉斯现在的工作就是如此。
走在岸上,婉拒了几个妓女的拉扯,走过蹲在茶店里的记者们,他昂着头把会员证递给海盗酒吧的门卫。
“进去吧。”门卫一摆手。
虽然这已经是中国的子时,但这里依然热气腾腾,人满为患:有穿着西装的各国商人,有带着航海帽子的船长,更有醉醺醺的海军士兵,在台上嘈杂的劣等西洋露腿歌舞中,一切都和他家乡狂乱的西部牛仔酒吧差不到哪里去。
满酒吧湮没在雪茄和烟卷已经中国旱烟的烟雾里,当然没有鸦片烟,海盗酒吧很久都不卖这个了,因为他的客户曾经全是海军,而抽鸦片在海宋朝廷和军队里是必死的大罪,脑袋会被涂上防腐的树脂扔到海京港外面的那个“恐怖岛”上去,和一堆堆的海盗脑袋堆在一起恐吓来往船只。
尼古拉斯忍着眼睛的巨疼,终于找到了伏在吧台上那个人。
这是个长发披肩的矮小中国人,他正好像满腹心事的伏在吧台上一杯一杯灌着着烈酒。
“嗨,我亲爱的徐,看你还是不开心,情况怎么样了?”尼古拉斯走到吧台边,坐在了他旁边。
在尼古拉斯眼里,这个瘦小的中国人徐古节是条大鱼,这个小个子是怡和洋行驻港口办事处的二等助理秘书,这职位很低,但是他却有机会看到很多内幕文件。
几个月前,从这里认识了因为被上司骂想跳槽的徐古节,因着做过新闻的职业素养,尼古拉斯就认定这是条不折不扣的大鱼,说不定能给自己带来座金山。
“你啊,尼古拉斯。”徐古节醉醺醺的看了一眼这朋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人生如梦啊……我操你妈的张**fuck你妈的*****”
一通对各种上司中西结合的狂骂后,徐古节哭了,他用手擦了擦脸,对着老板娘大叫道:“肥姐,再给我来一瓶,我请我我亲爱的……”说着他看着尼古拉斯,离他的脸越来越近,几乎都是鼻子碰到尼古拉斯鼻子了,满嘴酒臭说道:“哥们,你叫什么来着?”
尼古拉斯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徐古节,暗想这就是大好机会,他嘴巴凑到对方耳朵上,小声问道:“我听说怡和洋行印度船队遭遇了飓风,是不是真的?!”
徐古节把耳朵从尼古拉斯嘴上挪开,摇晃着身体看了看他,咧嘴一笑,咬牙切齿道:“哥们,整整一只船队啊!一万箱上等印度鸦片啊,远东这边一年消费多少?才6万箱!那群英国畜生一直操纵鸦片价格,这次老天开眼了!按我们佛教的话说,是报应啊,等着瞧吧,一个月内,鸦片价格就捅破天了!哇哈哈,他们前些天在期货交易所签了多少卖空期货?现在他们都火烧屁股了,正在玩命空翻多呢!这把说不定怡和就他妈的破产了!”
说完,徐古节咬牙切齿的神情消失了,他顺势扑在尼古拉斯怀里,喃喃道:“这批狗要解雇我了,妈的,我是第一批,可怜,我一年多窝在在港口替他们卖命,就他妈这么解雇了我!”
一席话,听得是尼古拉斯狂喜,他扭头对肥姐叫道:“老徐的酒我请了!”
而老徐边上又走过来一个中国人,他还留着辫子,穿着袍子,但脚下却是双啪啪作响的皮鞋,他越过老徐脊背,看向尼古拉斯,笑道:“兄弟,老徐的话你听到了?你怎么看?”
“我什么都不知道!哈!”尼古拉斯大笑着说道。
“兄弟,这是我的名片,我也是做鸦片的。”那人从怀里抽出一张镶着铜边的卡片递给尼古拉斯,接过一看,却写着:“大宋凤舞进出口公司经理张国祥”。
“兄弟也是鸦片期货投机商,但我是单干,没有公司。”尼古拉斯笑道。
“那边海军说他们要去搜索加里曼丹沿岸呢,好像怡和他们真出大事了。可是,最近交易所鸦片近期、远期期货价格是蹭蹭长啊,你怎么看?”张国祥指着那边一桌子海宋海军说道。
“帮我扶着他。”尼古拉斯把徐古节放到张国祥怀里,拿过徐古节叫的那瓶酒朝那桌子拔腿就走。
“嗯,你们这群期货投机商啊,怎么不去买六合彩呢,天天在我这里一惊一乍的,刚才那美国佬嘴巴都合不上了,至于吗?”肥姐叼着烟杆,不屑的一撇嘴。
“肥姐,你刚才听到什么了?”张国祥两眼放光,立刻扑在了吧台上了。
尼古拉斯不久就空着手回来,他小声对张国祥说道:“鸦片肯定要涨了!”说着把钱拍到吧台上,对肥姐叫道:“两杯***。”
“小伙子,我记得你。”肥姐两手抱臂,说道:“每次来,你都更阔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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