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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通吃道人.QD
众人看向啥都有的大手提包。
“这都是碰巧,太碰巧了。我从魔都来的,想做点军火之类小生意。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们以后需要武器弹药啥的,我都可以帮忙。我这人就是热心肠,见不得这人吃人的世道,就想推翻了它。
但我这人思想不好,有好色之疾,贪图享乐,胸无大志。你们千万别拉我入伙,我怕把你们给腐蚀了。”
周青峰说的太像开玩笑,把几人都逗乐了。可笑归笑,当前问题还是要解决,“你们真没有落脚的地方?”
几人对视,纷纷摇头。常凯申去年才搞了‘4.12’大屠杀,眼下正是白色恐怖时期,到处都在抓人杀人。
周青峰对此直挠头,他瞄了眼自己的副本任务。第一阶段的‘刑场救人’算结束了,获得五千点券。
第二阶段,‘建立根据地’?
可我只会打打杀杀啊!
“有什么地方是敌方实力较弱,我方实力较强的?”周青峰问道。他还顺带拍拍自己的大包,“敌人数量不超过五百,我应该都可以搞定。”
只要重机枪一响,五百里头还能剩下五十,就算是果党精锐了。再被周大爷这人肉迫击炮丢上一轮手榴弹,还能剩下五个就是委座嫡系。
周青峰还有意识的诱导,“你们不要总想着在城里待着,可以去乡村嘛。找个土豪劣绅直接咔嚓了,把所有高利贷烧掉,把田地一分。事情就好办了。
还有啊,这辆t型车可是宝贝,利用好了奇妙无穷。今后我可以弄来汽油和配件,保证它一直能开。
对了,这位司机兄弟。我看你也入伙吧。那个啥处长都死了,你回去肯定也是被砍头的。不如教我们怎么开车。”
司机一脸苦相,瞬间觉着手里的肉罐头不香了。他哭丧脸说道:“我还有老婆孩子,求你们放过我吧。”
“哦,那就不强求。你现在教教我怎么开车,这总没问题吧。说实话,这种老爷车还真是简陋啊,我都不会开。”
周青峰拍拍司机的肩膀,就在坑坑洼洼满是荒草的路边,从手摇启动柄开始学起,差不多一个小时学会如何用三个不同踏板来控制前进后退和调速。
这破车没有轮胎,轮子是木头的。减震系统等于零,糟糕的路面上开起来犹如蹦蹦车,乘坐体验真是差劲。
唯一的便利大概就是驾驶特别简单,反正无需考虑交通规则。
一小时后,司机带着几个肉罐头走了。获救人员也终于商量出下一步的落脚点——去长沙县北面四十公里外的清泰都。
“哪里有个地方恶霸梁镇球,当了什么义勇队的队长,借清乡的名义,三个月就杀近四百人。老百姓都痛恨他。”
作为八个人中的头,二十岁的马英还是魔都大学的学生,此刻咬牙切齿的骂道:“这种人太多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四十公里?
周青峰查了下破车的油箱,有点担心的说道:“走吧,我们再挤挤。只要这破车别半路散架,天黑前应该可以到。”





圣光 第0796章 好为人师
获救八人的职责各有不同。比如傅凤君借助其身份往来长沙和上海,进行机要通讯。剩下还有编辑油印文件的,领导妇女运动的,带领工人的。
可现在组织被破坏,法场又被劫。只要程潜程主席脑壳没坏,必然大肆搜捕,四下查抄。
八人得暂避风头。
周青峰则是人生地不熟,他比其他人更抓瞎。七十公斤物资中武器只有一半,弹药并不多。另一半是吃喝,原想着够他吃一个星期,可现在有九个人。
补给省着点也顶多吃两三天,九人必须快点找个落脚地才行。
上路前,周青峰还得对八人做点培训。他在城内捡来不少被丢弃的枪械弹药,总数有十来支。有的枪械在战斗中被破坏,他也捡回来。
“有人会玩枪吗?”
马英举了个手。
周青峰从伪处长尸体上缴获了一支‘勃朗宁m1900’,俗称‘枪牌撸子’。弹药不多,但这枪挺好的。
这枪给了马英。
周青峰不放心,要马英开几枪给他看看。马英一开始舍不得弹药,但还是朝十米外摆好的石块射了几发。
射完之后,周青峰直摇头,“你这扳机一用力,枪口就跟着手指方向歪了,子弹落点偏出好几米,能打的中目标才怪呢。你开枪只能听响吓唬人。”
他又抓了另外几人来测试,结果发现这帮革命者完全不会用枪。论意志,他们个顶个的坚强;论战斗,全是文弱书生。
此外缴获来的枪械质量低劣,好些还是北洋时期的烂货,膛线都磨平了,弹药里有大量臭子。可就是臭子也不能丢。挑出来,有机会还得复装。
想想劫法场打掉几百发子弹,那狂暴的火力和随意丢弃的弹壳是绝对的奢侈。
“你们这样不行啊,枪在你们手里都成摆设了。我这次救了你们,可下次敌人再来,你们还是会被抓。”
周青峰把几人说的面红耳赤。
“找机会,我多弄些弹药来,你们得学会如何武装自己。”
大家再挤挤,周青峰开车上路。清泰都是个小镇,从长沙县过去只有农家土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
劫法场是中午,等周青峰抵达长沙县已经是下午。幸好有辆车,否则靠两条腿逃都逃不远。
但天很快就黑了,路又烂的很。开车前往清泰都的路程只能叫做慢慢挪,车速撑死十公里。
恼火的是夜里难以认路。抢来的t型车还是早期型号,不但车轮是木头的,车灯竟然不是电灯,而是乙炔灯。
这破玩意可真叫人好抓狂。夜里行车还得靠周大爷的眼睛——幸好完美之躯的黑暗视觉还在。
能看见路也难,因为大家只知道清泰都在长沙县北面,具体的还得靠周青峰带来的指南针,估摸着方向开过去。
若是实在找不到路,周青峰还得打着手电筒去沿途村落找人询问。
这年头的村民对外人警惕性极强,要么是不让周青峰进村,要么就还是进村敲门不应——因为夜里有土匪。
就算好不容易找到村里人,还得祈祷他说话利索有条理,别乱指方向和道路。
周青峰原想天黑前能到,可实际上他开到一半就只能随便挑了个村子强行闯进去,抓了村里的保长,在保长家里住了一夜。
八个人都疲惫不堪,急需休息。
隔天上路前,周青峰很想问问马英等人有没有学过一篇《农民运动考察》的报告。但他没敢开口,只让八个人去村里调查一下保长是好是坏。
“就当是个社会实践吧。”
昨晚休息前,周青峰跟马英等人都聊了聊,发现这帮家伙不知道该如何斗争,造反的本事还没他这个异界的土包子领主强。
几十年后印在中学课本里的‘屠龙术’,这年头还没传播开,更没有被广泛接受。
马英等人都是知识分子,学问极好,但太年轻不接地气。
周青峰无论形象还是谈吐,一看就不是穷人。他们愿意与之交谈。但村里衣着破烂,面容愁苦,畏畏缩缩的村民么......
“总不能这些事还要我来教吧?”周青峰是火冒三丈,却只能带着八人组成调研学习小组,挨家挨户的敲开村民的家门。
打招呼,套近乎,堆笑脸,问问家里几口人,问问租了几亩地,有没有养牛养猪,一年打多少粮食,交多少谷子,劳役几何,税赋几何。
按理说,周大爷劫了法场,应该有多远逃多远,决定了要去清泰都,那就赶紧去。可他却在个无名小村好为人师,教几个革命党如何搞调研。
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口两百多,普遍贫困。残障和重病倒不多,因为死的快。成年人大多二十来岁,能活过四十的只有保长一人。
一整天的时间就这么过了......
又到天黑前,村里的孩子急匆匆的跑回来,大声喊着:“清乡团来人了,好多好多!”
村口来了百来号人,衣色繁杂,马蜂般团聚,乍一看找不出谁是头领。村里人则惊慌失措,各家紧闭门窗,全都躲起来。
清乡团这伙大概是寻着车辙痕迹而来,气势汹汹,但装备的尽是些不入眼的砍刀梭镖,一杆枪都没瞧见。
百来号人分三面进村,咋呼不休,将周青峰等人团团围住。
这时总算出来个穿棉布衣料的家伙,外貌也不像富贵人,却高声喊道:“程主席有令,抓住劫法场的匪类,重赏一百大洋。”
周青峰又高又壮,摆明就是匪首。他听着赏额就勃然大怒:“这是瞧不起人啊。老子才值一百大洋?”
嘭......
穿棉布料的脑壳被打飞了,血水哗啦泼洒,尸体扑通倒下。
“考虑到现在大洋的购买力和果党的财政状况,我周青峰的脑袋就算不值十万大洋,好歹也得值个一万大洋。”
周大爷气得火冒三丈。
“这是在羞辱我。回去跟你们的程主席说一声,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百大洋实在太低了。要对付我这样的危险分子,得加钱!”
清乡团的百来号人原本嗷嗷叫的犹如豺狼饿虎,枪响之后立马化作败犬,夹着尾巴就逃了。
枪响时,村里人躲在门缝后被吓的尖叫。马英等人则看的直愣,虽然知道这位周青峰应该能搞定,却没想到搞定的如此之快,还如此滑稽。




圣光 第0797章 黑夜太长了
周青峰不知道自己打了什么人,因为那颗脑袋直接被点四五口径的弹头给打爆了。
清乡团的人马来时不可一世,听到枪声就鼠窜而逃,没有发挥出半点战斗力。
再想想过些年关东军一小撮底层军官独走就占了整个东北,几个日本兵挑个膏药旗就能在华北抢个县城。
实在叫人心头不爽。
还有昨天劫法场的道路上,那些兴奋准备看杀头,尤其是看女人杀头的成群闲汉,如此种种都在提醒一件事。
这个国家和民族沉沦至此,想改造它可不是件容易事。
“唉,我又不是伟人,想这些干嘛。”
周青峰回头对马英等人说道:“别愣着,跟我去抓几个俘虏,搞清楚这伙人从哪来的?指挥者是谁?”
清乡团的百来号人跑出两三百米就停下,不少人累的气喘吁吁。
这些书生头一回干这事,又兴奋又诧异,端着枪,狐假虎威般紧紧跟在周青峰后头。清乡团看他们‘人多势众’,吓到没命的逃跑,却压根跑不过。
根据俘虏的讲述,他们是从长沙县来的。领头是县里的果党干事,人手是在附近村子里临时召集的。所以干事一死,其他人立马就逃了。
至于长沙城里的情况,俘虏完全不清楚,他们连周青峰这伙人有枪这事都不知道,以至于傻不愣登撞到铁板上。
“这就是通讯不畅,侦查不清,指挥不力的后果。如果换我,肯定派人先跟村里联络,摸清状况再说。死的那位已经付出代价了,你们要汲取教训。”
周青峰逮住机会就搞现场教育,把马英等人训的一愣一愣。后者不过十几二十岁,热血沸腾不怕牺牲,但斗争经验真的很欠缺。
天又黑了,夜里实在不方便开车,九个人只能继续住下。经过白天的调研,确定村里的保长是个为虎作伥的坏蛋。按马英等人讨论,这人应该被枪毙。
“既然要枪毙,那就别浪费了。开个审判大会吧。”
周青峰在异界就是靠玩这手起家的,用来收拢人心,统一思想,效果极佳。但他不出手,只提建议,让马英和傅凤君等人自己商量着办。
为了让这些稚嫩的革命者快速成长,周青峰干脆把枪发下去。他自己则说要去村外巡逻放哨,村里的事就放任不管了。
走出村,田地里凉风嗖嗖。三四月份的,夜里气温还挺冷的。村外除了能听见些蛐蛐和蛙声,也没别的动静。
阡陌相连,蔓延至山野。沟渠铺陈,灌溉了百来亩地。现在夜盲症多,果党基层积极性又差,大部队天黑就不会出动。村里顶多担心匪盗。
周青峰就坐在田坑边,胸肺舒展的深呼吸。他手里抓着一支‘老套筒’,打开枪托的附件盒,找出工具对枪械进行保养。
这是缴获枪械中最好的一支,百米距离能把子弹打进直径十来厘米的圆内。换成狙击术语,叫做精度在4~5moa左右,当前已经算不错了。
周青峰的装备中没有单发步枪,他带的火力对单兵而言太强又太重,陷入重围时进行突击是不错,但弹药消耗太快了。
一条250发的弹链打着挺爽,但重量近六公斤。再加上m1919a4重机枪十四公斤。大手提包里实际上只有两条弹链。剩下则是冲锋枪和手枪的两三百发弹药。
‘老套筒’虽然有诸多不足,但也是一杆能在两百米距离内进行点射的火力。用得好,打直立行进的目标还是可以的。就是弹药不通用,只能依靠缴获。
保养完毕,还得给空弹匣重新装子弹。单兵作战很忌讳乱丢弹匣,一般都会收集回来。否则没了弹匣,枪械还不如烧火棍。
周青峰坐在田坎边压子弹,一会就听到村子方向传来脚步声。有人举着个火把沿着田坎靠近。他开口提醒道:“小心点,别踩着禾苗了。”
来的是傅凤君,年纪轻轻的少妇,学西方油画的高材生。她正东张西望,听到声音才意识到脚下的不是野草,小心的缩回来。
“周大哥。”傅凤君找到周青峰,将火把斜斜放倒,顺势也坐在田坎边,“你在做什么?”
论年龄,周青峰跟傅凤君差不多。但他勇武有力,刚猛过人,加之有救命之恩,叫他一声‘大哥’也理所应当。
“压子弹。”
“能不能教教我?”
“这个简单。”
找出个手枪弹匣,给傅凤君一把子弹,让她挨个压进去。
“周大哥,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吗?”
“为什么这么想?”
“你长的壮实,个子又高,国人很少有你这样的。”
“那你就错了,我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为免得傅凤君继续问,周青峰只好反过来问她,“你怎么不在村里主持审判大会?”
“有马英在,我也帮不上什么。此外听着那些穷苦人的控诉,我心里不好受。”傅凤君长长叹了声。
哦......,忘了这少妇是出身大户人家,地地道道的大地主阶层。她能背叛自己的家庭,至死不渝,实在太难得。
换周大爷的话,有块烧红的烙铁在他面前晃,他就得喊投降了。
傅凤君继续叹道:“省里要征粮一斗,县里就得加到两斗,乡里村里还得再加。穷人自己种的粮食,自己没得吃。
我看过他们的饭菜,里头见不到半点荤腥,只能吃些红薯杂粮,连盐都得省着点。若是遇到天灾年景,要么逃荒,要么卖儿卖女。
除了征粮,还有高利贷。
县里乡里专门有人来放贷,什么‘七出十三归’,利息高的吓人。可青黄不接时,农户人家不得不借贷,否则就得饿死。
若是征不到粮,还不了贷,就会被抓到县里去拷。这些事,我听说过。可看那些穷苦人亲口说出来,心里就不是滋味。真的是太惨了。”
“你不是滋味,我心里更不是滋味。”周青峰心里才窝火呢,“我看到你们被押赴刑场,看到马淑纯马志纯姐妹俩要被砍头,我就知道自己不能干看着。
你们运气好,我救下了。可就在此刻,多少仁人志士没能活下来?我只恨自己势单力薄,做不了什么。”
说到最后,周青峰抬头挺胸,于旷野间大喝一声:“这黑夜太长了,真的太长了。我们付出的实在太多!”




圣光 第0798章 杂牌军
一夜无事,就是村里的保长被热血上头的村民给吊死了。
十四岁的马志纯慌里慌张的跑出村来找周青峰,说村民们都疯了。
审判大会刚开始时,村里人唯唯诺诺半个屁都不敢放。后来被马英反复动员,确定保长是条‘死狗’后,他们就猛烈爆发。
旧社会的农村太多可悲的事,光是一个族权就不是开玩笑的,真能活活把人逼的走投无路,只能上吊投井。
保长成了批判的靶子,其走狗也被顺势揪了出来,平日犯下众怒者莫不跪地求饶,被处死的有七八个。
要不是马英发现势头不对,乃至朝天开枪警告,村民们相互攀咬还会杀死更多的人。正因此,年纪最小的马志纯会跑出来说村里人都疯了。
确实是疯了。
村口的歪脖树上挂起好几具尸体。上百的村民手持棍棒上去敲击殴打,连带保长的家属都没逃过。全家老小平日威风八面,一转眼全部遭了殃。
周青峰回到村里才镇住场子,宣布审判结束,所有人睡觉。他又趁热打铁把八个人聚集起来,开个睡前会议,半个小时精简发言,总结一天的感受。
马家姐妹负责记录发言,把各种‘不成熟’的思想记在周青峰带来的小本本上。他只负责说一句:
“以后会有更多更错综复杂的情况,希望你们能找到良好的解决办法。我对此是帮不上忙的,只能尽量让你们少受敌人的伤害,让你们多几次改正的机会。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能那么雅致,那么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你们还有诸多不足,但现在做的很好了。”
众人听的若有所思,夜里辗转反侧,大多失眠。
到第二天,又有个新麻烦。
昨晚狂热一场,村里人冷静之后害怕了。现在可是‘白色恐怖’时期,回头清乡团再来,看到保长一派都死了,肯定会疯狂报复。
届时什么斩首剔骨火烧浇开水,只有老百姓想不到的,没有清乡团做不到的。
加之村里不少人生活无依,为了填饱肚子,也得找个靠山。是以在天亮后,就有村民来求马英等人收留,做牛做马都行。
周青峰同样不说话,只让马英等人自己想办法。可不等办法想出来,又有麻烦上门了。
昨天清乡团的俘虏在稍加审讯后还是放了,隔天长沙县方向又来人。
跟昨天的散兵游勇不同,今次来的都是穿军装的果党‘杂牌军’,足足两三百人,数量可真不少。
村里的气氛骤然紧张。
马英借周青峰的望远镜看了会,咬牙切齿的骂道:“是何健的三十五军,他是湘省的清乡会办,程潜手下的头号恶狗,杀了我们很多人。”
说到杀人,自然是指去年发生在长沙的‘马日事变’。果党反动派疯狂屠戮,将原本势头大好的湘省革命形势打入低谷。
简单讲就是‘农民武装一盘散沙,没料到果党突然翻脸,结果损失惨重’。而翻脸的正是时任第三十五军军长的何健。
两百多‘杂牌军’呈两列纵队前进,沿着道路抵达村子五百米外准备散开。队伍后头还有地方武装配合,人数更多,但装备更差,乌压压的约莫三四百。
何健号称北伐名将,只是菜鸡互啄的军阀战争水平低劣,他手下也没好哪儿去。队列停下后直愣愣的站着,军官大概没意识五百米有啥危险,直到......
“马英,你来开车。”
“我不会啊。”
“反正踩住油门踏板,握紧方向盘,沿着田坎那条路一直向前就行了。我今天教教你什么叫做装甲冲击。”
周青峰早料到今天敌人会来。他先手摇启动车辆,让马英担任司机,再将重机枪架在副驾驶座上。
副驾驶的玻璃都碎了,正好用来放机枪。
“鼓勇气来,让村里人看看,跟随我们还是有前途的。你们死都不怕,还怕打仗?其他人端上枪,准备抓俘虏。我保证今天有大收获。”
周青峰将剩下那条弹链压入机枪,简单培训一下马英如何踩油门,t型车就隆隆的冲出村子,沿着崎岖不平的田坎道路向前。
对面是不满编的一个‘杂牌营’,派这么一支队伍来抓周青峰才是正经认真的态度。
营里的军官正在布置任务,他们知道周青峰有一挺重机枪,所以还是非常谨慎的采取三面包围战术。但他们真没想到要抓捕的悍匪竟然敢冲出来。
还是开车冲出来的。
二十马力的t型车发起冲击可比散兵线强多了,机动性强的优势展现无疑。周青峰在车内大喊:“转动方向盘,绕他们侧面。”
村外就是农田,有块种番薯的旱地。地不肥,但还算平整。马英踩着油门,一扭方向盘,利用番薯地在敌前绕了个大圈。
杂牌营的国军还在发愣,他们看到一辆长官才能开的小汽车跑出来,目光全都看向队伍里的军官。
军官也在发愣,不知道该不该开枪拦住那辆拉近到两百米距离的车辆——这车可贵了,打坏了赔不起。
但周青峰已经完成了敌前转弯,架在车窗上的重机枪开始了短点射。枪口爆裂巨响,弹链弹跳抽动,弹壳飞出落在车内,一梭梭的子弹在横扫敌方队列。
‘杂牌军’的队列中爆开血雾,惨声四起。
其军官才发现有人竟然将机枪架在车上,他总算回归神,高举手臂大声喊‘卧倒’。
周青峰立刻发现了藏在队列中挥手的指挥者,稳住枪管,狠狠的扫了几梭子过去。
嗵嗵嗵的枪声听得震耳欲聋,开车的马英面红耳赤,死踩油门不放,还在绕着敌人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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