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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凉州府衙,此时的凉州最高行政中心已经不像元封第一次來的时候那样气势恢宏,森严肃穆了,门口的岗哨已经鸟兽散,院子里乱哄哄一片,佣人丫鬟们慌里慌张的跑动着,怀里身上装的不是金银就是绸缎裘皮,满地狼藉鸡飞狗跳,元封大踏步的往里走,吩咐士兵道:“把所有出口堵上,所有人都抓起來,”
元封急着占领府衙倒不是为了这里面无尽的金银财宝和美女醇酒,而是因为府衙在凉州人心目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这里发出的号令更容易被人接受和执行,长久以來,府衙就是凉州人心中的皇宫。
一路大踏步的进來,才发现府衙真是庞大无比,规格足以僭越亲王府了,绵长的回廊,波斯式的穹顶,满地柔软的地毯,白铜制的取暖器,到处金碧辉煌,雍容雅致,元封却沒心思看那些,在周泽安的带领下來到知府签押房,这里是知府的办公场所,占地颇广,储存了凉州府所有的文件档案,接管了这里才算是真正接管了凉州政权。
所谓签押房实际上是一个跨院,有好几间两层的楼阁,其中一间完全用來储存档案,周泽安正在里面翻找着粮秣仓库的卷宗,元封也在查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忽然军士來报,说发现了重大情况。
元封赶紧丢下手上的卷宗,带着周泽安赶过去,來到后院一处偏僻的厢房,推开屋门一阵臭味扑面而來,里面昏暗无光,点起蜡烛才看到床铺上瘫卧着一个老人,臭味正是从他被褥中散发出來的,老人身边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手足无措的看着这帮全副武装的士兵,他手里还端着一个细瓷小碗,里面放着一把小勺子,看样子正在给老人喂饭。
不用人说,元封就知道那老人正是昔日凉州的主宰者曹延惠,可怜一世英雄到头來竟然落到如此下场,真是令人唏嘘不已,那个少年不用说就是曹延惠的幼子曹秀了,大公子留着他不杀,让父子俩在这破瓦寒窑中过着凄苦的日子,倒也用心良苦。
元封上前两步,掀开脏脏的被子一看,床铺上一摊屎尿,臭味正是从这里发出的,老人中风大小便失禁,又沒人伺候,也难为他们爷俩了,元封眉头一皱道:“抬出去,”
军士刚要过來抬人,忽然曹秀丢下小瓷碗,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冲着元封扑过來,元封身经百战又怎么会着了一个小孩子的道,轻轻一闪就避过去了,曹秀扑了个空,但是立刻又转身扑來,嘴里还嚷着:“我和你拼了,”
军士们拔刀欲砍曹秀,被元封拦住:“让他刺,此时曹延惠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來,颤微微的晃动着,嘴里还发出啊啊的声音,曹秀再也控制不住绝望和恐惧,丢下匕首哇哇大哭起來,元封來到床前道:“曹大人,大公子走了,现在凉州由我掌管,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加害你们父子的,”说着让人将曹延惠卷在杯子里抬了出去,送到他原先居住的寝殿,又找來郎中和丫鬟服侍他,直到此时曹秀才知道这人原來不是大哥派來杀自己的,而且凉州已经不再姓曹了。
元封雷厉风行,将凉州城内所有的私人粮仓都控制住了,牲畜骡马牛羊之类的也登记造册,起初那些商人还怨声载道,但是随即贴出的告示平息了他们的怨恨,这并不是沒收充公,而是官府强制收购,当然价格不会很公道了,基本上和他们收购这些粮食牲畜的原价差不多,至于小家小户养的家禽家畜则不在此列,反正老百姓也沒有余粮喂牲口,一样得宰杀吃肉。
所有的粮食划归官仓统一处置,所有的牲口统一宰杀,制成腊肉储存起來,街头露宿的难民则被安排进沒收的官员宅邸居住,甚至连府衙后宅都住满了人,强壮的男子被征入军队充作民夫,在街道上修建街垒,女人们和半大孩子也被组织起來,用库房里储存的大量棉布毛皮,甚至府衙里的地毯窗幔制作御寒衣物,凭干活的工作量领取食物。
这些民政方面的工作交给周泽安处理即可,元封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防御上,凉州的详细城防图已经找到,军官和部队详细的花名册也放在他的桌子上了,经过清点,凉州目前尚有军队五万人,粮草军械倒也充足,城墙工事也刚修缮过,抵御一般军队攻击那是绰绰有余,可是他们面对的远非是一般军队,而是打败过四大汗国,打败过奥斯曼帝国的帖木儿的军队。
千头万绪无从做起,元封又哪有什么统驭千军守城作战的经验,但是此时已经毫无退路,三十万凉州人的生死系于他一身,老实说他也害怕,他也想过投降的问題,但是理智和良知告诉他,投降恰恰是最不靠谱的一条出路。
且不说现在投降已经为时已晚,即便是早投降,汉人也不过是三等人而已,百姓为突厥大军继续东征当牛做马,士兵充作前驱,为异族人屠杀同胞当帮凶,迟早还是一死,既然人总有一死,何不死的风风光光壮烈一些呢。
凉州卡在河西走廊的咽喉处,想要杀进中原必须突破此城,只要坚守数月,想必朝廷大军就会來援,虽说凉州一直游离在朝廷的控制之外,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总会明白的。
元封的指挥所设在府衙的签押房中,这里是凉州的中心位置,大路四通八达,骑马很快就能赶到四门指挥战斗,府衙的防卫任务暂由罗马营负责,这倒不是以权谋私,而是因为罗马营战斗力强悍,充当战术预备队最为合适,通过查阅花名册他得知尤利娅的哥哥名叫安东尼,是罗马营的一名百总,由于上次的事件已经被降为普通士兵,罗马营是雇佣军,拿钱打仗而已,他们内部自由一套规矩,就连元封也干涉不得,所以元封也沒去管那个“大舅哥”的事情。
他倒也做了一件以权谋私的事情,骊靬村的村民和十八里堡的乡亲们被优先安排在府衙内宅里居住,骊靬女人们强壮能干,她们这会正在拆卸内宅中无用的回廊亭榭呢,用砖石木料瓦片搭建起一间间简易的房子,以便容纳更多的难民。
冬天黑的早,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时分,尤利娅捧着一碗热腾腾的揪面片走进签押房,值守士兵都知道他是大帅的女人,自然不敢阻拦,尤利娅端着碗刚要说话,忽然一声巨响传來,元封直接从桌子后面跳出來,抓起佩刀就往外冲,一边冲一边喊:“备马,突厥人进攻了,”





武林帝国 2-36 浴血城头
元封已经三天沒有下城了。这三天时间内。突厥人的轰击一刻都沒有停息过。上百架巨型的回回炮不断将巨石和盛着易燃物的陶罐抛向凉州。坚固的城墙被砸的千疮百孔。靠近城墙的民房被砸塌了数百间。大小火灾更是不计其数。
但突厥人并未发动进攻。只是不知疲倦的轰击着。似乎是想用石弹将凉州轰塌。从戈壁滩上运來的石头源源不断的抛入凉州城。城墙上的挡箭棚被砸的七零八落。敌楼也是千疮百孔。藏兵洞里隐蔽着的士兵们被头顶传來的轰击声搞得神经兮兮的。尘土不断落下。轰鸣有节奏的每隔几秒钟就响一次。照这样下去凉州非被石头淹沒了不可。
三天之后。进攻终于开始。数十架高达百尺的楼车缓缓接近凉州城墙。楼车的高度甚至比城墙还要高。如同一座座简陋的宝塔。底座宽大。由百余名强壮的士兵推动。车厢里挂着绳梯。顶端的车厢里藏着十余名士兵。等到楼车接近城墙的时候可以放出吊桥搭在城墙上。攻城士兵从楼车中爬上去攻上城墙。这种攻城方式比云梯爬城先进了不少。
元封站在城墙上用千里镜观察着楼车的距离。八百步。五百步。三百步。终于到了城内回回炮的射击距离以内。他右手猛的挥下。城墙后面开阔地上摆放的回回炮开始了反击。凉州人的回回炮造型比突厥人的小一号。所以只能防守使用。但小也有小的好处。射速相对较快。三百斤一枚的石弹越过城墙以抛物线射向城外。大多数落在密密麻麻的攻城步兵群里。砸起一片片血花。少部分歪打正着砸中了楼车。但效果不甚理想。用生牛皮包裹的楼车只是晃动了一下。继续前行。
“换炮弹。”城内的回回炮立刻改变了战术。换上塞满牛油沥青的陶罐。罐口的麻布用火点着。然后放在弹巢里。半人高的陶罐沿着长长的木质导轨滑动着。带着火花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轨迹落到突厥军阵中。陶罐碎裂。易燃物飞溅。身上着火的突厥兵惨叫着满地乱滚。但是很快就被旁边的人结果了性命。整个进攻部队并未受到影响。依然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终于还是沒能阻止楼车接近城墙。护城河早就被突厥人发射的碎石填平。已经不能再为凉州提供额外的防护。这是一场血腥之极的攻防战。无数突厥兵拿着小圆盾和弯刀从楼车顶端的车厢里冲出來。由于楼车高度比城墙还高。他们竟然占了一点居高临下的优势。但是一露头就被连弩射了回去。凉州兵使用的诸葛连弩近战威力最强。弩箭沒有尾翼。箭头涂毒。只要扳动机关就能半自动发射出箭匣内的二十支弩箭。七八个人一起发射。这种射速可以说是致命的。楼车由于空间有限。容纳的士兵并不多。十几个人顷刻间就被射成了蜂窝。随即守城士兵端起火油罐砸过去。火油淌的到处都是。一支火把投上去。顿时燃起熊熊大火。还在楼车里往上爬的突厥兵被烧得哇哇乱叫。
城墙下。装着撞角的攻城车也在拼力撞击着城门。此前吊桥已经被他们用投石车砸塌。凉州西门直接暴露在外。尖锐的铁质撞角在强壮的士兵推动下一下下撞击着城门。但这并沒有什么效果。因为城门里面已经被巨石堵死。还用泥灰填了缝。就算他们把城门撞成碎片也攻不进來。
城墙上倾倒下成缸的黑色火油。这是从玉门挖出來的一种未经提炼的地下矿藏。虽然不是很容易点着。但是烧起來威力相当惊人。尤其是能附着在人身上。扑都扑不灭。
凉州城墙高矮不同。火力交叉互相掩护。城楼上装备了大号的床弩。就是为了对付楼车这种器械的。十六个人搅动轮盘才将弓弦拉上。用整根桦木做成的箭矢搭在槽上。箭头带着倒钩。尾巴上拴着长长的绳子。嗖的一下射出。直接洞穿楼车的防护层。绳子后端拴着铁笼子。铁笼子里放着千斤重的巨石。就悬在城墙边上。把挂钩一摘。铁笼子向下坠去。绳索受力绷成一条直线。被倒钩挂着的楼车渐渐的歪斜了。终于轰然倒塌。由于间隔的太近。直接将旁边的楼车砸倒。数十架楼车如同积木一般连续倒塌。砸死了无数士兵。地上的烟尘腾起数百尺高。突厥人军械使用殆尽。士兵伤亡惨重。不得不潮水一般退却了。
突厥中军。大纛猎猎。旗帜如林。身穿金色锁子甲的士兵如同标枪一般挺立着。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数十名高鼻深目的突厥大将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个坐在虎皮宝座上的老人。老人轻轻将千里镜放下。干瘦的脸上竟然浮起一丝笑意:“有点意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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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敌人败走。凉州城头一片欢呼。每个士兵脸上身上都是血迹硝烟。这一仗足足打了一整天。最后还是以突厥人的失败告终。看着欢呼雀跃的兄弟们。元封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心中明白。这仅仅是开始而已。
清点伤亡消耗。战死三百一十二人。伤八百七十人。军械消耗尚能接受。但只照这样打下去。早晚耗光。不过看城外的尸体。敌人起码损失了两千人。一仗就死两千人。敌人也不会好受的。
战斗一停。民夫们就涌了上來。抢运伤员修补城墙。热乎乎的饭菜也端了上來。精疲力尽的士兵们在夕阳下吃着晚饭。城下人肉烧焦的味道一股股的传上來。但是沒有人在意。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谁还顾得了那个。
饭还沒吃完。突厥人又开始炮击了。无数火球由远及近飞过來。犹如流行天降。落到城内轰然炸开。火花遍地。士兵和民夫们丢下手上的活计。又投入到扑火的战斗中去了。
炮击之后又是攻城。白天损失了数十架楼车。到了晚上竟然又推出來数十架。突厥人的实力真是强的令人咋舌。这回他们学乖了。彼此间的距离拉得很大。上万名步兵抬着云梯掺杂在其中。无数火把星星点点。映照着夜空。突厥兵实在是太多了。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守军杀了又杀。城墙下的尸体都快堆成山了。放眼过去。那火把依然延续到天际……
清晨时分。战斗终于结束。突厥人丢下数千尸体退走了。城墙上的守军也筋疲力尽了。东倒西歪躺在城墙上。也不顾清晨的冰霜就这样睡着了。元封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出來巡视城墙。他小心的迈过酣睡的士兵。眺望一片狼藉的战场。血早就侵进泥土里去了。倒塌的楼车和冲车依然冒着袅袅黑烟。远处的突厥大营。一阵战鼓声传來。他们又在集合士兵准备发起新一轮的进攻了。
元封已经四天沒合眼了。身为凉州主帅他必须战斗在第一线。赵定安等兄弟也陪着他一起并肩战斗。造化弄人。谁也想不到一群來自于十八里堡的乡下孩子今日竟然成为凉州的捍卫者。为了自己。为了亲人。为了凉州背后那已经消失的家园。他们必须战斗下去。
“大帅。叫醒士兵们准备战斗吧。”赵定安道。
“不慌。让他们多睡一会。”元封扶着佩刀望着他的士兵们。瘦削的脸上浮现出和他年纪不相仿的表情。虽然他今年尚不足二十岁。但在这些士兵们心目中。他就是顶梁柱、主心骨。凉州三军大帅。
又是一日鏖战。对于突厥人的战术大家也算习惯了。打起來更加得心应手。但是伤亡总归是不可避免的。连日來已经死伤了两千多名士兵。虽然城内的外科郎中和药品都被集中起來使用。但对于一场大战役來说依然是杯水车薪。许多重伤士兵得不到良好的救治而死。城墙下的兵营里哀号一片。郎中们拿着锯子和刀斧给伤兵切割感染的残肢。血流满地。断手断腿丢的到处都是。
直到此时。凉州人才切切实实的体验到战争的残酷。沒日沒夜的炮击。走在街上随时会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死。就在躲在屋里也不安全。有户人家就是在吃饭的时候被一块大石头砸下來。全家人只剩下一个小娃娃。好在城里组建了壮丁队。战时输送器械抢运伤员。战事稍停就帮百姓们修补房子。城内存粮充足。暂时不会出现饥荒。所以民心基本上还算稳定。
元封正在城墙上镇守。军士通报周泽安有要事请见。从蔡勇叛变开始。周泽安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元封混了。他原是曹延惠的幕僚。处理城内各项杂务倒也称职。元封把大权托付于他。不用请示便可决断。此番前來求见。必然是发生了大事。
果不其然。周泽安见了元封第一句话就是:“大事不妙。存粮马上就要告罄了。”
元封大惊失色。粮仓不是满满当当的么。即便是供应三十万人也能撑个半年。怎么说沒就沒了。




武林帝国 2-37 但使英雄泪满襟
跟着周泽安來到城内的粮库。库丁推开巨大的粮库大门。露出里面十余丈高的粮食屯子。曹延惠极擅经营。讲究高筑墙、广积粮、不称王。每年秋收他都命人大量收购粮食。把仓库里的陈粮置换出來。凉州的粮库里一直保持着足够数十万人食用半年的粮食。
周泽安沒有动用库丁。自己搬來梯子架在粮食屯子上。请元封上去检查。元封爬上去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來。这么庞大的屯子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其实真正存粮的只有上面四分之一的位置。这头一座屯子已经见底了。露出下面垫底的草席。周泽安也爬了上來。指着下面道:“下去看过了。底下是用砖头垫起來的。”
元封问道:“其他屯子都检查过了吗。”
周泽安道:“查过了。都是一样。存粮比预期的少了整整七成。”
元封脸色阴郁。爬下梯子在粮库里走了两圈。忽然停下问:“都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除了卑职之外。还有六个库丁。”
“一定要严格保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咱们再去看看其他库存。”
两人走到储存盐巴的地方检查。果然不出所料。食盐的库存也比登记在册的少了许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庞大的库存怎么不翼而飞了呢。”元封百思不得其解。
“卑职在查账册。但是账册浩如烟海。又不敢找人帮忙。所以暂时查不出什么眉目來。”周泽安道。
“算了。就算查出來又能如何。赶紧想对策要紧。按照目前的库存还能支持多久。”
“两个月吧。粮食倒还好说。盐巴也亏空了许多。原先沒料到盐也会短缺。腌肉用掉了不少。如果士兵吃不到盐。体力会严重下降。这一点比较难办。”
本來坚守孤城就是一件难度很大的事情。突然之间发现存粮减少七成。这种压力可想而知。偏偏这种事情又不能说出來。只能压在自己肩膀上。年轻的元封只觉得在这宽敞的粮库之中。呼吸都有些压抑了。
走出粮库。把知情的六个库丁集合起來训话。元封倒也不加隐瞒。坦然说道:“粮库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这件事关系到凉州存亡。我不希望再有第九个人知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要回家了。日夜在粮库值守。你们家里我自会派人按月送去粮食。总之拜托各位了。”说罢深深一躬。库丁们慌忙跪下还礼。周泽安在旁冷冰冰说道:“如果有人嘴上沒有把门的。把消息泄露出去。你们六个人全都要死。”
库丁们噤若寒蝉。哪里还敢说话。只是砰砰的磕头。
出了粮库。两人一路无话。來到签押房。元封才道:“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凉州怕是守不住了。”
周泽安长叹一声道:“守不住只有逃了。可是凉州以东千里之内沒有屏障。几十万军民失去城墙的保护。在旷野之中就是突厥人案板上的肉……若是精骑突围可能还有点希望。”
元封沉吟片刻忽然道:“有办法了。把这几个人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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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边塞诗人马致远和他的同伴李之贺被招到了府衙签押房。两位中原文士参加了抢险队。整日都在断壁残垣间抢救着伤员。扑救着火灾。长衫早就烂成破布条了。脸上烟熏火燎、两手都是血泡。哪还有半点文人的风采。
元封比两位文士强不到哪里去。沒日沒夜的战斗已经让他四天四夜沒有合眼了。形容消瘦。眼中充满着红血丝。脸上胡子拉碴的。一件和普通士兵无异的红色战袍上面满是血迹和破洞。要在一般人看來。这哪里有领军大将的风采。但是在马致远眼中。这恰恰就是他所追寻已久的英雄形象。
“坐。”元封招呼道。自己先大马金刀的坐下。桌子上摆着一壶酒。三个杯子。一碟熏马肉。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沒有奢华的摆设精致的菜肴。翩翩起舞的美女和奴颜婢膝的仆人。凉州城统治者的酒席甚至比不过一个普通商人的排场。
马致远和李之贺对视一眼。也跟着坐了下來。元封亲自端起酒壶倒了三杯酒。然后道:“凉州的情形二位已经看见了。百万大军日夜不停的攻城。凭着五万疲师不知道能支撑到哪一天。倘若凉州城破。遭殃的远不是这三十万百姓了。而是千千万万的中原父老。突厥大军比之数百年前的蒙古铁骑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汉家江山从蒙古鞑子统治下恢复过來不过十余载而已。难道又要重新过那四等贱民的生活。张某不才。但一腔炎黄热血还是有的。只要某在。突厥人的铁蹄就踏不过凉州。只是苦于孤掌难鸣。所以想恳请二位帮一个忙。”
马致远和李之贺早就对这位传说中的英雄人物仰慕已久。今天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快人快语一腔热血。本來更重要的是。他胸中不仅仅装着凉州百姓。而是把捍卫汉家江山的职责一肩承担。这才是真正的英雄。真正的大义啊。
马致远忽地站起道:“马某虽一介文人。但亦有一腔热血。大帅只管吩咐便是。赴汤蹈火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
李之贺也站起來神情激动的说:“某亦是。”
元封也站了起來。抱拳道:“先谢过二位先生了。凉州地处偏僻。又长期不受朝廷节制。想必这里的战事中原还不知晓。若想守住凉州。守住汉人江山。单凭凉州人是不够的。必须得到天下人的支援才能胜利。所以我想请二位突围前去中原。告诉那里的人民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他们知道在遥远的西北有一群人正在为了保卫他们而殊死奋战。”
“先生大名。声震文坛。振臂一呼。天下响应。则凉州有救矣。天下有救矣。此等重任非先生不能胜任。某再代凉州三十万军民谢过先生了。”元封说罢。离桌撩袍跪倒。这就要对马致远行大礼。
诗人都是感情动物。骨子里的血平时都是热的。再加上元封这样言辞恳切真心实意的告白。那血都快沸腾了。马致远也离席跪倒。
“大帅。致远定然不负重托。”
“先生。”
“大帅。”
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马致远眼中此时已经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了。元封亲自斟了三杯酒。和马致远。李之贺三人一饮而尽。高声道:“來人啊。”
院子里传來齐刷刷的回答:“在。”
推开大门一看。一队雄赳赳的士兵已经列队完毕准备接受检阅了。这是凉州军中的骑兵精华。论实力绝不亚于突厥狼骑。论装备更是武装到了牙齿。每人配备了三匹伊犁马。手弩。佩刀。长枪。锁子甲。应有尽有。
这支部队肩负着护送诗人突围的任务。而且还带着以凉州知府身份写的求援信。这封信会直接送往京城。此外队伍中还有十三太保之一林廉江。他身上带着元封写给铜城知州柳松坡以及长安财阀尉迟光的书信。这两人在政界商界有着不同凡响的影响力。倘若能加以援手的话。效果肯定不错。
喝完壮行酒。天色已经黑下來了。正是突厥人吃晚饭的时间。马致远和李之贺内穿犀牛皮甲。外套锁网甲。也像士兵们一样佩戴者长刀和弓箭。元封亲自将他们送到东门。这里已经有一支数百人的骑兵在等候了。看到大帅來到。骑兵们肃然整队。元封纵马在他们面前走了一遭。目光在每个士兵脸上都停留了几秒钟。然后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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