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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一个不识相的下人匆匆跑进后宅。隔着老远就喊道:“大人。大人。”温彦气不打一处來。喝道:“聒噪什么。來人啊。给我拖出去打死。”
几个护卫扑上去将那下人拿住往外面拖。下人带着哭腔嚷嚷着什么。温彦根本不理。忽然听到了一些敏感的字眼。赶忙喝道:“把他带过來。”
下人又被拖过來。温彦沉声问道:“何事禀报。”
“大人。京……京城……京城來的钦差已经到城外了。”
温彦忽地站起:“快准备香案。车马。酒宴。”
温彦速度换了官服。带着一帮官员迎出城去。刚才的怒色已经完全被笑脸替代。登上马车亲自陪着传旨太监进城。嘘寒问暖非常热情。那太监慈眉善目。倒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提前通风道:“咱家可要恭喜温大人高升了。”
高升。温彦心中忐忑起來。不知是福是祸。可是再问那太监死也不松口了。说反正过一会就知道了。惊喜还是留着和家眷同僚一起分享吧。
來到巡抚衙门。文武官员全部到齐。摆上香案接旨。那太监脸色严肃起來。正色道:“甘肃巡抚温彦接旨。”
温彦带领官员们撩袍跪倒。朝着东方三拜九叩之后。太监才取出一个明黄色的绸缎卷轴。展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其劳苦功高。特擢温彦为总督陕甘等处地方、提督军务、粮饷、管理茶马。钦此。”
“温总督。还不谢恩领旨。”太监一脸的笑。看着已经处于石化状态中的温彦。





武林帝国 2-68.西出阳关
温巡抚果然升官了。被提拔为陕甘总督。名义上西北这一块都归他管了。真可谓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民政司法、军务粮饷茶马都是他的分内事。但是圣旨上的官衔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温总督的行辕要设在长安府。可是温彦的家底子全在甘肃。到了长安那就是两眼一抹黑。还总督呢。被人家总督还差不多。
皇上这一手玩得很高明。明升暗降将自己调离甘肃。再提拔一个甘肃巡抚上來。正好接管自己苦心经营十几年的事业。若是在以前。温彦还能玩点强硬的手段。比如推说自己故土难离。要求把总督行辕设在兰州。总之是拒不去长安赴任就是。手上有兵有粮。大不了学曹延惠和朝廷撕开脸就是。
可是现时不如往日。温彦手上那点人马都被糟蹋光了。花费了巨额的银两才换回來一帮军官和万余名老弱病残。曹延惠黑啊。精兵都让他留下了。温彦也沒办法。只好忍气吞声。准备多收点税再招兵买马。沒成想朝廷下手这么快。
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把兵败凉州的事情透露出去了。温彦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这些官员。官员们也是面露惶恐之色。被这突如其來的任命打懵了。
温彦强颜欢笑。问道:“敢问秦公公。继任的甘肃巡抚却是哪位。”
秦公公呵呵笑道:“此前已经宣过旨意了。继任甘肃巡抚乃天水知府柳松坡。也是温总督的老部下了。以后你们更要多多亲近才是。”
温彦脸色微变。果然是他。两年前柳松坡还是被贬到偏远地区的小小知县。竟然一路飙升。从知县做到了铜城知州。然后是天水知府。知府的位子还沒暖热。就坐上了巡抚的大位子。咸鱼翻生也不过如此吧。这一刻温彦甚至有些怀疑。柳松坡根本就是皇上安插到甘肃的一枚棋子。
柳松坡已经随着秦公公來到兰州。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依然是毕恭毕敬。但这副表情在温彦看來怎么都像是在嘲笑自己。两人携手言欢。温彦不经意的说道:“松坡兄啊。甘肃乱啊。盗匪横行外患不断。兄弟怎么好意思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你呢。”
柳松坡感叹道:“温大人为国为民。一番心意令人叹服。不过您总揽陕甘大权。还有许多大事要办。这剿匪事宜交给小弟便是。温大人日理万机。可能还不知道陕军三万精兵已经开到天水了。随时可以担负起剿匪之责。”
原來如此。朝廷已经做了万全的安排。连兵马都开过來了。温彦最后一点指望也落空了。只好故作潇洒的哈哈大笑:“如此兄弟就放心了。哈哈哈。”
“哈哈哈”柳松坡也大笑起來。秦公公也扯着公鸭嗓嘎嘎的干笑着。甘肃文武官员也无可奈何的跟着假笑着。一时间巡抚衙门沉浸在和谐融洽的气氛中。
……
河西走廊。甘州。经过数月战乱。昔日繁华的城市已经变成一座鬼城。荒草丛生。断壁残垣。一队凉州军开进城來。军官们看到这破败的一幕。都感叹不已。人人心中郁结。忽然领头一人高声大叫道:“甘州。我回來了。”
元封终于率兵收复了甘州。此时河西走廊已经打成了一锅粥。羌藏联军、帖木儿的儿子侄子。再加上凉州军。五股势力往來冲突。杀戮不停。凉州军最精明。一直躲在帖木儿大军的背后捡便宜。时值春季。到处饥荒。各路大军都沒有粮食。唯有三王子的军队能吃饱饭。所以战斗力相对强些。一路往西撵。打的马黑麻和优素福招架不住。
谁也不知道。三王子米兰沙的军粮竟然是往日的死敌凉州军提供的。元封和楚键早已达成秘密协议。暗中支持楚键一方。利用突厥人的内讧获得最大收益。
战场渐渐西移。甘州成为凉州军的重要中转基地。大批粮秣辎重在这里集结。然后发往前线。在尉迟家的大力支持下。西凉军的后勤不成问題。甘肃官场剧变。朝廷暂时沒精力理会西域的事情。元封等人更加可以放心的去干。
从中原來的后备兵员陆陆续续的抵达。这些人都是被马致远忽悠來的。大批读书人的加入。让西凉军的素质得到了大大的加强。
和突厥军。羌藏军有所不同的是。西凉军是先进的技术型军队。炮兵占了相当大的比例。火器在军队中的普及率也达到了八成以上。再加上补给线短。士气高涨。战斗力比游牧民族军队高出不少。
一个月后。西凉军开进了肃州。时值初夏。到处一片葱绿。遮掩了战争留下的凄凉痕迹。这里已经是汉人掌控下最西的地方了。从城池到民居都能看出浓浓的异族风情。
“肃州乃番人入贡之要路。河西保障之咽喉。”古为西戎地。秦属乌孙。汉初为匈奴所占。南北朝为前凉、西凉、北凉、西魏所据。唐属酒泉县。宋被吐蕃、回鹘、西夏占领。元属肃州路。汉人已经许久沒有踏上这块土地了。” 军中一名饱学之士叹道。
元封养了不少诗人在军中。也不用他们打仗出力。每人给个参军的虚职。每天写诗撰文就可以了。历史总是需要有人铭记的。军人们沒有这个闲情雅致。也沒有这个文采。就交给这些“战地记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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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建一城池。可阻西面之敌入侵。”元封用马鞭子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此处是河西走廊中极为狭窄之处。南北只有三十里。以城池。敌台据守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是现在不忙着建城池。所有的人力物力都要用在西征上。把敌人赶的远远的。让他们永远都沒机会來犯边就是最好的防御手段。在肃州建立兵站之后。大军继续前行。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
越往西走。天地越是开阔。碧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戈壁。沙丘起伏。黄土夯成的废弃古城墙绵延在天地之间。大军停止前行。扎营休息。
元封领着一帮将弁來到城门下。黄土的墙体已经被流沙掩埋了一些。历经无数次的战火。垛口和敌楼已经不复存在。只有锈迹斑斑的箭镞向人们诉说着无尽的往事。
城门上有一块石牌。两个斑驳的隶书字隐约可见“阳关”。原來这里就是阳关。一座被流沙掩埋的城池。一座被历代文人墨客传唱的城池。参军们的情绪立刻激动起來。有人大声吟诵出千古流传的绝句“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千古绝唱啊。边塞诗人们魂牵梦萦的地方就是这里。荒凉的古堡。壮丽的大漠。金戈铁马将军豪强。诗人们跪在黄沙里泪流满面。抓起沙子捧在脸上。神情陶醉不已。似乎能从沙中嗅出千年悲壮的故事
黄沙从指缝中流出。眼泪大滴的留下。诗人们豪情满怀。忍不住诗兴大发。一个个摇头晃脑。如同疯癫了一般。而军官们却三五成群凑在一起研究着如何重建城池。设立兵站的问題。
忽然。城墙上有人大喊道:“看。”
众人赶紧爬上土墙放眼望去。只见一望无尽的戈壁上。一副壮丽的画卷正在展开。隐隐约约的雾霭之中。旌旗招展。兵甲如林。两军正在对战。骑兵往來冲突。步兵徐徐推进。这一切似幻似真。仿佛就在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赫敏和李明雪两位女将手挽着手。瞪着眼张着嘴一动不动。直到这一幕突然消失。才拉着元封的衣角问道:“这是什么啊。”
“是海市蜃楼。上天恩赐的景象。看画中的军队应该是两支突厥军。”元封解释道。回头大喊道:“斥候出发。附近百里之内应有战事。”
军队在阳关遗址附近扎营。严阵以待。到了半夜时分。忽闻远处人喊马嘶。一阵枪响过后恢复了平静。士兵來报:“抓获突厥俘虏一队。好像身份比较特殊。小的们不敢擅自处置。请大帅亲自查问。”
元封亲自來到现场。一队西凉军枪骑兵正围着一辆马车。周围散落着十几具尸体。枪骑兵队长跑过來禀报道:“大帅。这伙突厥人从北面过來的。听见号令也不停。卑职就下令开枪了。打死了一些人。俘虏了十几个。”
夜色中。枪骑兵队长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骄傲。元封拍拍他的肩膀:“吴冬青。都当上枪骑兵的队长了。不错啊。”
昔日的火枪队装弹手吴冬青自豪的挺了挺胸膛:“谢大帅夸奖。”
元封点点头。下马走向那辆马车。一把扯开帘子。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正躺在车里。




武林帝国 2-69 帖木儿之死
马车用料考究,装饰精美,打开车门,一具尸体倒了出來,头部被火枪命中,脑袋都炸开了,脑浆喷在车顶棚上,尸体的盔甲上,煞是骇人,元封注意到尸体手中的短弓异常精致,绝不像是普通士兵能装备的。
那老人微闭着眼睛,呼吸粗重,肺部有锣音,脸色更是难看,白色的包头布上,一颗翠绿的宝石晶莹闪烁,上面还插着一根漂亮的孔雀翎,老人身上的袍子也很精美,蓝色的丝绸,金线绣的花纹,纯金的扣子,腰间还悬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光看刀鞘就价值连城了。
老人似乎已经昏迷,元封特意看了看他的两条腿,然后回身问道:“问清楚身份了么,”
“回大帅,俘虏说这个人是他们的阿訇,已经身染重病快不行了,请我们放他们一马,”
“阿訇,有这样打扮得阿訇么,说谎都不会,”
“卑职再审他们,”吴冬青转身朝俘虏走去。
“不用了,吴队长,这次被你逮到大鱼了,这个人就是瘸子帖木儿,”元封淡淡的说。
“什么,”吴冬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枪骑兵们更是目瞪口呆,谁能想得到,帖木儿帝国的开国君主,征服了万里江山的大汗竟然会被这样一队平凡的枪骑兵俘虏。
此时马车内传出一声呼唤,跪在地上的俘虏立刻想起身去伺候,却被枪骑兵们用火枪逼住,元封带着王金标和吴冬青走过去,只见那老人已经醒了,正用突厥语说着什么。
“他要喝水,”王金标翻译道。
“给他水,”元封说。
吴冬青在马车里翻了一通,找出一个金质的水壶,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是喷香的奶茶,他便将细长的壶嘴放进老人的嘴里,老人吃力的喝了一会,终于缓过來一口气,眼睛睁开缓缓扫过面前这三个西凉军打扮的人,眼中却沒有任何的惊恐,他声音微弱但异常清晰的说道:“我是帖木儿,”
元封望着自己的俘虏,并沒有表现出任何的震惊和无措,平静的答道:“我是凉州的捍卫者元封,现在你是我的俘虏了,”
帖木儿轻轻的笑了:“你就是那位新出炉的凉州王,后生可畏,看到你让我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年轻人,陪一个快要去见真主的老人喝一杯茶吧,”
荒凉的戈壁上,夜凉如水,篝火熊熊的燃烧着,孤单的马车旁,地上铺着一张波斯毛毯,两人盘腿而坐,中间摆着一个矮桌,桌上放着一壶奶茶,两个金杯。
漫天繁星,月如钩,远处的地上还横着几十具尸体,十几个俘虏抱着头蹲在一边,枪骑兵们在战马上警惕的望着四周,西域的天气温差特别大,战马嘴里呵出一团团的白气,王金标和吴冬青手扶着刀柄远远的站着,不敢打扰大帅和帖木儿的倾谈。
元封会一些突厥语,帖木儿也会一些汉语,两人的交流不成问題,隔着小桌子,一位突厥大汗和一位汉人诸侯如同最亲切的朋友一样交谈着。
“今天这个场面,让我想起三十年前和表兄侯赛因在波斯的时日,那时候我和你一样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伙子,只因得罪了当权者,被迫流亡,在波斯我受尽了欺-凌 ,还断了一条腿,要不是侯赛因,我可能早就死在波利斯了,后來我俩终于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撒马尔罕,打败了敌人,建立了国家,又过了十年,我打回了波斯,征服了这个国家,人生就是这样,起起落落,飘忽不定,这一切都是万能的真主在安排,”
“确实如此,谁又能想得到,帖木儿大汗最终会陨落在东方呢,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正所谓盛极必衰,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元封说道。
帖木儿道:“我老了,病了,但我的帝国并沒有老,她依然生机勃勃,现在论输赢还未免过早,”
“你错了,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你的帝国虽然时日年轻,但已经千疮百孔,不堪一击,未來,终究不属于你们,”
帖木儿笑了,“未來,谁又能知道呢,年轻人,帮我一个忙可以么,”
“什么,”
帖木儿艰难的站起來:“战死是帖木儿最好的归宿,年轻人,拔出你的刀,來和我战吧,”
说着,帖木儿缓缓拔出腰间的弯刀,刀锋在月色中闪烁着寒光,花纹错综复杂,一看就知道是极其名贵的宝刀。
见帖木儿拔刀,王金标和吴冬青刚想赶过來,元封伸出一只手掌拦住他们,面向帖木儿,神情庄重的拔出自己的佩刀。
“顺便问一下,那位陪你在波斯受苦受难的表兄侯赛因最后怎么样了,”元封忽然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題。
“后來侯赛因与我为敌,被我杀了,”帖木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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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长时间的沉默,虽然是一个垂死的老人,但他带來的那种威压依然让人喘不过气來,仿佛年迈的雄狮,面对强敌依然散发着威严,他是一个时代的王者,但他只属于他的时代,仅此而已。
帖木儿踉跄着向前冲去,元封也迎了上去,两人交错,然后背对背站着,风呜呜的吹着,篝火忽明忽暗,帖木儿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终于倒了下去。
一个帝国倒了下去。
大地是如此宽厚,躺在上面让人感到如此踏实,在这一刻,帖木儿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回到了撒马尔罕,回到了大马士革,回到印度河畔,幼发拉底河边,高加索的草原,波斯湾碧蓝的海边……
夜色如水,风停了,所有人都沉默的站着,他们都是历史的见证者,一代伟大帝王的生命在他们的注视下终结……
“将帖木儿葬于此地,石碑上就写“帖木儿东征战死于此”,元封说完,转身离去。
大周十年,西历1405年,帖木儿帝国君主死于敦煌西南的阳关,并葬于此地,




武林帝国 2-70 敦煌
阳关古城墙下。一座高大的石碑立起。上面简简单单刻了一行字“帖木儿东征战死于此”。一人见方的墓穴里。帖木儿安详的躺着。身下垫着从马车上拆下的木板。身上穿着他那件蓝色的金丝绸缎袍子。但宝刀已经不在身边了。而是作为战利品留在了新的主人那里。
“生前拥有万里江山。到死不过是几尺墓穴罢了。”元封感慨道。对吴冬青点头示意。一旁七十二名火枪手在队长吴冬青的口令声中整齐的举枪。射击。七十二名声枪响。久久回荡在戈壁滩上。
简单而又庄严的葬礼。是元封给予帖木儿这个伟大对手的尊重。鸣枪致敬之后。两个士兵将裁成长方形的波斯毛毯盖在帖木儿身上。元封上前洒了第一把土。然上马离去。其余的将官也都陆续上前撒一把土。
西凉大军向北开拔。每个士兵都往帖木儿的坟墓上洒了一把土。竟然垒成了一座小山。自始至终。那十几个突厥俘虏都跪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元封释放了这些俘虏。让他们为帖木儿在此守灵。
向北数十里便是另一座著名关隘。玉门关。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这首脍炙人口的《凉州词》所透露出的那种悲壮苍凉的情怀。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文人墨客的向往。昔日汉武帝在河西设置四群两关。阳关和玉门关同时成为确保丝绸之路安全与畅通的重要关隘。
和阳关一样。玉门关也是破败久矣。实际上从宋朝时候这座关隘就已经雄风不再。只剩下一座是一座孤零零的四方形小城堡。耸立在东西走向戈壁滩狭长地带中的砂石岗上。显得格外寂寥。
昨日在玉门关一带发生了一场恶战。到今日战场还未打扫。远远望去。漫天都是老鹰在盘旋。大地之上一片狼藉。烧成灰烬的战车和帐篷依旧余烟袅袅。遍地伏尸。惨烈之际。
元封让大军暂停。亲自带了一队骑兵向北去了。碧波荡漾的疏勒河畔。已经有一队蒙古人等在这里。元封蹁腿下马。对方也有一人下马。两人走到一处。四只手握到了一起。
“向您致意。我的王。”
“许久不见了。可汗。”
随即两人哈哈大笑起來。面朝疏勒河坐下。侃侃而谈。两队骑兵却隔得远远。静静地站着。
“马黑麻和优素福的军队逃亡哈密了。三王子带队紧追下去。再这样打下去。突厥人自己就内耗光了。我已经联络了其他部族的汗。随时可以发动起义。”楚键说。
“不错。兵器盔甲我们可以提供。但天下沒有免费的午餐。西域。我已经决定要经略此地。”元封拿起树枝在地上划了一个圈道。“从阿尔泰山到天山。再到昆仑山。上万里江山。数不尽的财富。都将是我们的。”
“可是。天山南北的疆域原本是东察合台汗国的。如果这样的话……难免会发生战争。”楚键双目炯炯看着元封。
元封一笑:“难道沒有双赢的可能么。”
楚键捡起一块小石头抛入疏勒河中。惊起一片涟漪。
“四王子的军队虽然不是最强的。但他的个性最像帖木儿。将來还有很多恶仗要打。谁胜谁负还很难预料。咱们是好兄弟。我不想骗你。现在察合台和西凉可以是盟友。将來不好说。”
“将來再说将來的事情。现在让我们携起手來扫清一切敌人吧。”
……
四只手又握到了一起。两人达成共识。握手话别。元封走出十几步远。忽听楚键喊道:“你那把腰刀很面熟。哪里弄的。”
元封扶住刀柄一转身:“帖木儿的。我把他杀了。”说罢翻身上马。呼啸而去。
……
玉门关上。十几位饱学之士正在感慨万千。元封远远的过來。看见他们在吟诗作对便凑了过去。参军们看到大帅來到。便聒噪着让大帅评判一下他们谁做的诗词最好。听了几首。都觉得不咋地。元封便笑道:“列位。本帅赋一首给你们凑趣吧。”
众人两眼放光都说好。元封素來以武人身份出现。大家都知道他出身微寒。或许大字不识一个。沒想到居然能赋诗。不免让人惊叹。
元封道:“王之涣的凉州词珠玉在前。后人极难超越。今日我就讨个巧。也赋一首凉州词。大家听好
黄河远上
白云一片
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
杨柳春风
不度玉门关。
只是断句改变。就成由诗变成了词。虽然仔细考究起來也沒啥惊人之处。充其量不过是文字游戏罢了。但是从一个半文盲的武夫嘴里说出來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难得人家大帅在百忙之中还有闲心还來陪这帮文化人。诗人们愣了片刻后便纷纷赞不绝口。溢美之词扑面而來。文化人就是不一样。拍马屁的水平都比一般人高。不一会儿元封便落荒而逃。实在受不了这帮诗人的吹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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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元封指着沙盘对众将道:“我军自东向西。羌藏联军自南向北。夹击突厥四王子沙哈鲁部。在敦煌发起会战。力争将敌人聚歼于此。”
决战终于來临。四方两派。羌人。乌斯藏人、西凉人组成的联军共同对付突厥余部。四王子沙哈鲁的骑兵。这是一场大规模的合战。沙哈鲁已经不愿再退。宁愿在敦煌轰轰烈烈的一战。是生是死全凭真主安排了。十几万大军集中在敦煌。也就是古沙州附近。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敦煌。元朝的沙州路。隶属甘肃行省。“敦。大也;煌。盛也”这座千古名城位于河西走廊的西端。南枕气势雄伟的祁连山。西接浩瀚无垠的大沙漠。北靠嶙峋蛇曲的北塞山。在这个群山拥抱的天然小盆地中。党河雪水滋润着肥田沃土。绿树浓荫挡住了黑风黄沙;粮棉旱涝保收。瓜果四季飘香。实属一块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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