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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武士们抽出火铳扔到地上,腰刀也解下來抛在地上,使团解除了武装,吕伯当冷笑一声:“把盔甲也卸了,大周境内除了官军之外严禁私藏装备铠甲,”
无奈,武士们又将铠甲卸下,堂堂西凉使团的护军竟然被缴械卸甲,这真是奇耻大辱。
完全解除了对方的武装,吕伯当才喝令士兵们上前检查。
陕军士兵们精神起來,外围的士兵继续端着弩保持警戒,里面一圈的士兵下马扶着腰刀将使团成员们通通押到路边去搜查,另一队人则去搜查车辆,双方都憋着一股气,陕军士兵们骂骂咧咧的,动辄就用刀背殴打使团成员,西凉人们则紧咬牙关一言不发,但是一个个眼中都快喷出火來。
一个哨官爬上马车,将西凉的旗帜拽了下來,在膝盖上一折,折成了两段,随手扔到地上,陕军士兵们來來回回的走着,将这面旗帜踩的不成样子,马车里的东西被胡乱扯出來扔在地上,还有人拿着刀在车篷布上乱扎,以图发现什么夹层,搜出來的绸缎瓷器漆器等值钱的玩意,都被士兵随手放进自己的马鞍子旁的褡裢里,对于这种公然的行劫,吕伯当问也不问。
远远的山坡密林中,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正看着这一切,看到堂堂西凉使团竟然被如此对待,看到那面横扫西域,威风无限的神圣战旗被肆无忌惮的践踏,每个人都怒不可遏,恨不得冲过去杀掉这帮陕军。
可是主公沒有发话,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元封拿马鞭指着远方那一幕道:“这是咱们西凉的使团,代表的是西凉的尊严,你们都看清楚了,记仔细了,”
旁边有人道:“主公,何不杀出去砍了这帮狗贼,”
元封道:“匹夫之勇不是大勇,杀了这帮人容易,咱们西凉的脸面却拿不回來,丢掉的面子咱们要堂堂正正的拿回來,”
元封比他们还要愤怒,因为他知道陕军在搜查什么,他们找的是西凉的“王妃”,明目张胆的抓捕西凉王妃,可见吕家人和京城那帮官宦一样,根本沒把西凉人放在眼里,对于部下们來说,自家使团被搜查已经是屈辱了,对自己这个西凉王來说,王妃被人家追捕,更是奇耻大辱。
但是他不想就此杀出去,因为他要借着这件事激励将士们,把整个西凉的民心扭转一下,大周不是什么宗主国,而是腐败昏庸邪恶的集团,是西凉的仇敌。
……
“提督大人,啥也沒发现,”
“将军,沒找到人,”
陕军士兵们搜了半天,依然沒找到那个所谓的金发女子,吕伯当不禁有些奇怪,沉吟一下道:“察看那些西凉人,看看有沒有女扮男装的,”
士兵们扑上去将那些西凉人的帽子摘下,察看有沒有细皮嫩肉沒喉结的小伙子,随便摘人的帽子,这可是很侮辱人的行为,有些西凉人奋起反抗,却被陕军用棒子朝后脑狠狠一击打昏过去,其余人只能敢怒不敢言,默默的忍受着屈辱。
五十多人都查了一遍,全是纯爷们,并无女子夹杂其中,吕伯当就纳闷了,心道西凉王妃难道不在自己使团中,转念一想,这个王妃身份至今并无得到确认,或许是以讹传讹吧,兴许那小娘子跟随的是其他商队呢,想到这里,他大呼一声:“继续追,”
陕军士兵们纷纷上马呼啸而去,只留下满地狼藉,西凉汉子们默默无语的收拾着,领队从地上捡起那面被践踏的满是泥土的旗帜,抖了抖,大声道:“拿一杆枪來,”
一杆长抢递过來,领队将旗帜系在枪杆上,又竖在领头马车上,一阵风吹过,蒙尘的旗帜再度猎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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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军骑兵们最终还是沒能抓到所谓的西凉王妃,尤利娅和尉迟佳是重点保护对象,和元封他们一起行动,两个女孩都能骑马,快速行军不成问題,只有紫苑姑娘不能骑马,跟随邓子明他们一起行动,邓子明商队也化整为零,再不以商队形式出现,而是伪装成官宦人家的马车,一路向西走去。
一路晓行夜宿,分外小心,因为陕军的势力范围很大,上次对甘肃方面进行逼宫动用的就是陕军,他们进驻甘肃以后就沒撤出來,现在等于整个甘肃被陕军占据,这也是元封为何忍辱负重的原因,毕竟在人家主场上,你是龙也得蜷着,是虎也得趴着,不然就得吃大亏。
來到兰州,元封去拜访了新任巡抚范良臣,范巡抚这人确实厚道,当了巡抚之后依然不忘故人,对元封礼遇有加,席间谈到自己这个巡抚位子,范良臣感慨良多,说起來就像是一场梦啊,短短四年,自己就从毫无油水的七品茶马司提举做到了二品大员,封疆大吏,一省的巡抚,官职上升之快,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元封,我的好兄弟,哥哥我有今天这个局面,全靠你啊,”范良臣喝多了,忍不住老泪纵横。
“家乡的老宅子扩建了,范家人在当地也算抬头了,就连县官到了家门口都得下马下轿,范家子弟莫不以我为荣,这一切,都得感谢你啊,”
元封客气道:“范大哥官运亨通,自有紫微星护佑,和小弟何干啊,”
范良臣道:“想当初我被吴道台诬陷罢官,穷困潦倒,连个住处都沒有,去当铺当东西都遭人白眼,好不容易买了纸笔想帮人代写家信,结果一场雨淋透了,你可知道,那时候我万念俱灰一心寻死,这时候兄弟你出现了,非但不嫌弃我这个被官府视作眼中钉的罢免提司,反而供我吃喝,花钱让我住店,破着不做生意的决心,为了恢复了清白,还当上了道台,旁人都说是老天开眼,其实我知道,老天爷是沒有眼的,那全是你的大恩啊,”
范良臣喝大了,但是句句发自肺腑,元封也不劝他,由着他说,范良臣捏着酒杯喃喃道:“那时候我就发誓,今生必报你的大恩,哪知道后來祸事來了,你们十八里堡被屠,我竟然丝毫忙也帮不上,我真是痛心疾首啊,幸亏兄弟你本领高强,逃出生天,还混出了名堂,我知道,凭兄弟你的本事,在西凉决不是一般人物,”
元封暗暗吃惊,难道范良臣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你肯定是西凉国主麾下大将,灭甘军你是首功,那些沒回來的军官都是去过十八里堡的,从这一点我就能看出來,”范良臣虽然醉了,但是逻辑依然很清晰。
“甘军被灭了,温彦才被调虎离山,柳大人才能上位,说來这也是你的功劳啊,”
“兄弟你去了长安不久,温彦就被罢官,受绞首刑而死,想必和兄弟你也脱不开干系吧,温彦死了,柳大人才能提升总督,我才能上位当这个巡抚,这是因为朝廷认为我是柳巡抚的人,不假,我是柳巡抚的人,我还是周尚书的门生,可是结识他们,还不是靠兄弟你的引荐,说來说去,我这个巡抚位子,也是兄弟你给的啊,”
“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范良臣无以为报,我心里憋得难受啊,”说着,范良臣又喝了一杯酒。
“范大哥,以后日子长着呢,说不定哪天就有麻烦你的时候,到时候别忘了兄弟就行,”元封也陪了一杯。
“你这是哪里话,只要你开口,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给你办成了,倘若有半个不字,就让我……就让我全家不得好死,”范良臣拍着胸脯发了毒誓,却沒想到,将來元封让他帮的忙会如此之棘手……
……
有了巡抚大人亲自签发的文谍,通过军队封锁的边境自然是一件易事,回到凉州以后,元封却不再西进,宣布凉州为西凉的东都,敦煌为西都,同时令人大肆宣扬使团在东周所受到的屈辱。
西凉的使团在东周京城被人无视,苦等半年无人理会,衙门之间互相推诿踢球,连市井流氓都能欺负堂堂西凉使节;在回來的路上,居然被东周的官兵搜捕,西凉的旗帜被折断,使节被侮辱殴打;更加令人发指的是,堂堂西凉王妃竟然被无耻小人纠缠,想要讨回去做小,被拒绝之后竟然公然抢亲,虽然抢亲并未成功,但是却成功的羞辱了西凉的脸面。
羞辱,耻辱,国耻。
被羞辱的不是王妃,而是全体西凉人的脸面,是可忍孰不可忍,从衙门官吏到军中将士,从市井商人到牧民农夫,每个西凉人都感受到了深深的屈辱和义愤。
必须对东周宣战,这是每一个西凉人发自内心的呐喊,





武林帝国 3-33 全国总动员
凉州的酒楼茶肆中。酒客们压低声音讲述着道听途说的故事。使团如何受辱。王妃如何脱险。都是最流行的话題。西凉朝廷禁止谈论传播此事。但这正符合了人们猎奇的心理。越不让知道的越是想知道。
“若不是咱们西凉拼死在前面挡着。兴许这会突厥人都打到河南了。朝廷咋一点不把咱们当回事呢。”一个中年酒客纳闷道。
“就是。咱们又不是番邦蛮夷。举国上下都是汉人。咋还这么不受人待见。咱们使团去京城又不是下战表。是去称臣纳贡的。这都不见。朝廷那帮人眼睛长在脑袋顶上了吧。”另一人附和道。
西凉是个多民族国家。基础民族是汉人。包括原先戍边将士的后代和发配刑徒的子孙。大周在他们心中隐隐还是宗主国的地位。若是元封在一年前兴兵东征的话。百姓们肯定会有抵触心理。但是现在不同了。百姓们都在思索。既然西凉的王妃都能被人欺凌。那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在大周朝廷眼里。是不是连蝼蚁都不如呢。
“一个小小的侯爷家公子。就敢强抢咱们王妃做小。在朝廷眼里。咱们西凉连个屁都不算啊。兴许再过两天。人家的大军就开过來了呢。”有人说。
“很有可能。去年不就是么。咱们前脚把突厥人打跑。后脚甘肃官军就过來了。咱们拼死拼活打仗的时候不见他们一兵一卒。好不容易打赢了他们就趁虚而入。这就是他们大周朝的德行。”
经过凉州保卫战之后。凉州人都感觉被大周边缘化了。如今再摊上这档子事。已经沒有几个人把自己当成大周人了。大家都是彻底绝对的西凉人。光荣骄傲的西凉人。
正谈着话。外面走过几个巡捕。酒客们立刻缄口不言。但是巡捕根本不管他们。西凉是个开化的地方。虽然官府不让谈论此事。但是你非要说道说道。官差也不管你。这也是百姓们更加爱戴西凉小朝廷的原因之一。
……
书院学社中。讨论的气氛就比较激烈了。年轻的学生们慷慨陈词。从深层次剖析了这件事潜在的诱因。那就是东周人对西凉人深深的蔑视和敌视。由于地缘原因。西凉对东周的依赖性很强。大片大片的西域牧区地广人稀。无法提供丰富的工业品。西凉的发展必须依靠大量进口东周商品。从砖茶瓷器丝绸到图书经卷。每一项都是必需的。可是东周此时已经锁关。这就意味着他们想困死西凉。
所以。战争已经不可避免。
……
凉州东大营。这是热血男儿聚集的地方。使团和王妃受辱的事件给他们的刺激最大。马踏万里纵横四海的铁血战士竟然不能保护国家的尊严。主公的尊严。倘若不找回这个场子。谁还有脸苟活于世。
战士们割破手指。纷纷写下血书要求出战洗雪国耻。血书雪片一般飞到将军的案头。将军们又收集起來送往行宫。
所谓行宫就是原來曹延惠的知府衙门。元封暂时住在这里。西凉作为东都。其实也是临时性的。其实就是一个前进基地。西凉疆域的东扩将从这里展开。
元封身穿一身月白色蜀锦团花战袍坐在龙书案后看着各方汇集來的报告。初春的西北。依然是乍暖还寒。壁炉里的硬柴哔哔剥剥的烧着。门被轻轻的叩响了。元封头也不抬道:“进來。”
进來的是尤利娅。小姑娘知道自己戳了大祸。这几天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乱用王妃的名头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给西凉国带來这么大的屈辱。这让她后悔莫及。唯一高兴的是。元封对自己以王妃自称似乎并沒啥意见。
尤利娅端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一个盛着奶茶的银壶。蹑手蹑脚的走到元封跟前。把茶壶放下。小声道:“你喝茶。”
“哦”元封依旧不抬头。审视着报告。各地官府纷纷汇报辖区内百姓群情激奋。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这让他兴奋不已。民心可用啊。
看了几页纸。发现尤利娅还站在一旁。低着头。两手摆弄着裙角。似乎满腹心事的样子。
“有什么事么。尤利娅。”元封问道。
“嗯。有事。”尤利娅抬起头來。雪白的腮帮子上挂着泪水:“我知道闯祸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当婢女就好了。再不冒充王妃了。”说着说着。小嘴一扁。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但依然克制着抽泣。只看见锁骨在不停的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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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封不由得站起來。拿袖子帮尤利娅擦着眼泪。抚摸着她金色的长发道:“傻丫头。你沒闯祸。闯祸的是那些狗贼。他们竟敢惹我的尤利娅。你等着瞧好了。我一定狠狠踢他们的屁股。”
尤利娅破涕为笑:“你真的不生我的气。”
“真的。尤利娅那么乖。我怎么会生气呢。”
尤利娅开心了。拿起茶盘道:“那你忙吧。我走了。”蹦跳着就走了。來到门口之时。元封却忽然道:“等等。”
尤利娅回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你不是婢女。在不久的将來。你会成为我的王妃。”
尤利娅眨眨眼。行了一个优雅的罗马式礼节。倒退着出门了。随后便听见欢快的脚步声和兴奋地喊叫:“尉迟佳。快出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
凉州行宫大议事厅。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大幅的地图。两排桌椅摆在两侧。文武官员们按照品级就坐。一张铺着白虎皮的大椅子放在上首。忽听门口卫士高声喝道:“大元帅到。”
全体人员起立行礼:“参见主公。”
元封一抬手:“免礼。”将斗篷解下抛给卫士。來到虎皮宝座前坐下。道:“开始吧。”
西凉国中书省中书舍人兼东路行军总管周泽安起身道:“主公。自从东周锁关以來。我国库存的硫磺火药生铁就入不敷出。军用物资如此。民用品更加严重。物价比去年同期增长了五成。再这样下去。恐怕就是民不聊生了。”
元封点点头。让赵定安发言。
赵定安道:“我们当面的甘肃官军大约有不足额的五个营。四千人马。负责锁关事宜。如果开战的话。我保证一天之内击溃他们。”
“几天能打到兰州城下。”元封问道。
赵定安出席。拿起一根细长的棒子指着地图道:“解决边境军队之后。凉州到兰州之间再无东周军队。几天能打到兰州城下完全看我军的行军速度了。当然不排除兰州以东陕西官军迅速西进拦阻我军的可能。即便如此的话。我也能保证半个月打到兰州。”
半个月。如果这话被大周的军官听到一定以为是神话。可是赵定安说得还算是保守估计。西凉军队继承了突厥军和蒙古军的一些优良传统。快速突击。就地补给。可以星夜兼程的行军。穿插能力天下第一。
一名文官站起來道:“主公。切切不可轻开战端。咱们西凉立国未稳。粮草辎重储备不足。国民多是汉人。此时和大周开战。恐怕不是时机啊。”
元封微微一笑:“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西凉建国不足一年。并无积累。而且受到东周的封锁。生活举步维艰。如果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为了生存。我们必须开战。”
“可是……”那文官还要说话。被元封止住。
“我知道。能打败帖木儿。靠的是凉州人民上下一心。城墙坚厚。老知府存下的巨炮粮秣。打的是资源。是家底子。但那敌人毕竟是帖木儿。是世间罕见的枭雄。对付东周。我们有民意和军心就够了。”
“主公。大战之后。国家初定。民心思稳。正是休养生息之际。切不可妄动刀兵啊。”依然有文官出來劝谏。
元封并沒有生气。朝廷里有不同的声音是好的。如果手下全都揣摩着自己的意思來说话。反而不美。
“你们小看了我西凉人民的觉悟。大家随我來。”元封说完。带领群臣登上了行宫的天台。放眼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凉州宽阔的大街上已经聚集了上万百姓。
站在前面的是书院的学生们。白衣飘飘的学子们手中举着横幅。上面四个大字“洗雪国耻”。后面跟着大批百姓。一个个义形于色的样子。看到行宫天台上有人出现。百姓们开始动了。一边走一边喊号子。乱七八糟此起彼伏的。总归是“打到长安去”。“活捉汾阳侯”之类的话。
“诸位请看。这就是民意。”元封说着。从随从手中拿过一厚摞血书。“这就是军心。”
“军心民意我有。何愁不胜。來人啊。传令下去。即日起。全国总动员。准备东征。”




武林帝国 3-34 第一枪
总动员这个词出自武帝语录,是个新名词,意思是国家在非常时期采取的紧急措施。
即把全部武装力量从平时状态转入紧急状态,并统一调度、指挥、管理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力、物力为非常时期任务服务,总动员令发布后,被动员征召的人员和物资,必须按命令规定的时间和地点到达,违抗命令者,要依法惩处。
事实上,西凉是个贫瘠的国家,这个国家的疆域虽然辽阔,但大半都是荒漠戈壁,天山南北的草原以及伊犁河、塔里木河流域水草丰美,也只是牧业发达,毫无工业基础,人民处于半开化状态。
敦煌位于国家的中部,是一座农业城市,特色是宗教和文化,距离东西边境都很遥远,鞭长莫及,只能作为意识形态上的首都。
唯一富饶发达的地域是河西走廊,农牧业都很先进,凉州更是拥有发达的商业和工业,能生产精良的武器,能冶炼钢铁,但凉州的发达也要依赖进口,沒有从东周舶來的原料、技术和工匠,用不了多久凉州就会退化,萧条。
所以,元封迁都凉州,发布动员令准备东征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再不及时行动的话,西凉就要坐以待毙了。
他本想通过和平的手段取得东周的谅解,双方互惠共赢,西凉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再徐徐图之,但是现实告诉他,这一办法完全行不通。
东周朝廷比想象的还要昏庸,西凉的使团在京城遭受冷遇就是明证,偌大的国家竟然沒有一个头脑清醒的官员,连称臣纳贡的使节都要羞辱轻慢,既然你们拒绝我伸出的橄榄枝,拒绝倾听我友好的声音,那我只有用刀剑來说话了。
目前來看,东周唯一清醒的官员是柳松坡,对这个人,元封一向很有好感,但此人终究是东周的封疆大吏,他做出任何决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东周的安全与兴旺,西凉人的死活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即使西凉国民大都是汉人。
所以,指望柳松坡网开一面打开封锁的可能性很小,指望秦王千岁帮忙也不靠谱,秦王能力有限,即便以他的名义搞几支商队大肆走私西凉必需的货物,那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战争,唯有战争可以解决一切问題。
使团受辱不是坏事,至少让元封知道东周朝廷的昏聩,王妃受辱也不是坏事,激发了西凉人民的愤慨和斗志,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一个小小的火星就能彻底引爆西凉人的怒火。
……
总动员令发布以后,西凉全国进入了临战状态,西域的精锐骑兵云集凉州,粮草堆积如山,兵工厂加班生产武器弹药;城市实行了宵禁,一切物资优先供给军队使用,大批青年应征入伍,日夜操练;大元帅府内,参谋军官來來往往,制订着行军路线、补给方案以及如何管理占领地区的各项预案。
西凉已经完全进入了临战状态,而东周依然是一片歌舞升平,丝毫沒有察觉到战争的临近。
边境上,一队甘军骑兵正在巡逻,他们是负责封锁边界的官军,遇到走私商就能捞上一票,日子过得倒也清闲悠哉,可是这几天有些不对劲,怎么边界上一点风吹草动都沒有,就连走私商也不见了踪影。
“妈的,那些來來回回倒腾东西的走鬼们哪去了,再不出现,爷们就要喝西北风了,”哨官悻悻的骂道,此人正是当初检查元封车队的军官,这大半年下來靠查缉走私也算发了点小财,肚子都腆起來了,十八斤重的大刀提在手上也有点沉重了。
边境线上静得可怕,那些西凉的同行也好几天沒出现了,这一小队兵百无聊赖的走着,忽然有人喊道:“來了,來了,”
一支驼队自西向东而來,驼铃悠扬,脚步缓慢,看起來带了不少货物,哨官顿时两眼放光,招呼弟兄们扑了上去,照老规矩,他们要抽两成的货物作为买路钱。
骑兵们迅速包抄过去,按照老规矩逼停对方之后再勒索敲诈,可是不知怎地,哨官心里总有些忐忑,或许是那些商人眼中的神色过于镇定了吧,不像是挨宰肥羊应有的表情。
“站住,带的什么货,我们要检查,”
查字还沒说完,一支手弩已经端了起來,不加任何警示就射击了,弩箭穿透了官兵的头颅,血飙出去老远,哨官反应还算快,尖声大叫:“弟兄们上啊,”
官兵们猝不及防,哪有反击的能力,一个个被伪装成商队成员的西凉军射倒在地,几乎是一瞬间,这队甘军就全军覆灭了。
哨官距离最远,眼睁睁的看着手下们死光,忽然醒悟过來,把手中大刀一扔,拨马就跑,后面几张弓箭举起來,却被带队的吴冬青阻住,“我來,”
一杆长长的火枪举起來,照门罩住哨官狼狈奔逃的背影,“砰”的一声,哨官应声倒地。
大周天佑十三年三月初三,西凉对东周首战第一枪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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