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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为了避免麻烦,自尊心受到打击的使团不再以西凉官方使团自称,而是以西域商人的身份向东进发,一路上经历的种种磨难也不少,官府盘削,盗贼打劫,等到了京师已经折损了二十几个人,财物也损失了不少。
來到京城,使团的自尊心再次受到重创,因为根本沒人接待他们,不管是鸿胪寺还是理藩院,或者是礼部,全都将他们拒之门外,因为大周朝的属国里根本就沒有西凉这一号,西凉实在是太远太远了,就算是那场凉州城外进行的旷世大战对这些大周官员來说,也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故事,脑满肠肥的官员们地理历史水平都极差,也不愿去了解什么西凉,他们只知道一点,沒有打点别想办事。
经高人指点,使团终于学聪明了,拿出进贡的宝贝行贿,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换來一个机会觐见了礼部一位员外郎,结果人家那位员外郎就來了这么一句:“你们酋长來了沒有,”听说來的只是使者而已,员外郎大人当即拂袖而去。
西北人直爽,做人憨直,哪里明白京城里的道道,举目无亲之下,只好再花钱疏通,殊不知却被一些奸人利用,每天都有人跑來打包票说能引见礼部尚书,鸿胪寺正卿啥的,可是拿了钱就不见人,银子如同流水一般花出去,住也住了几个月,硬是一点事情沒办成。
眼看着钱越來越少,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使团的人沒办法,为了养活自己只好出去打零工,一边干活养活自己,一边打听路子,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某大太监的侄子,此人门路极广,自称叔叔是皇上的宠信太监,只要礼物到位,就能把信儿传到皇上那里。
使团以为抓到了救命稻草,动用了进贡之物,几块价值连城的和田玉送过去,终于得见大太监,在京城最好的馆子花了上千两银子摆场,大太监來了只是稍微坐了坐,轻飘飘的來了句:“等信儿吧,”然后就走了。
这一句等信儿吧,让使团又等了三个月,再问中间人,太监侄子推三拖四,不是说叔叔太忙就是皇上这几天心情不好啥的,最后被逼急了,挑明了告诉他们:和田玉送过去,那只是见面礼,想说话还得再加码。
西北汉子们忍无可忍,将这个骗子暴打了一顿,结果戳了马蜂窝,人家还真有个太监叔叔,随便给京兆尹递个话,就把使团给抄了,打人凶手收监问罪,后经多方打点才放出來,至此使团的经费和贡品已经全部用完,再呆下去沒有意义,只得无功而返。
使团代表的是西凉,去大周京师不是宣战,也不是示威,而是表示臣服,请求册封,居然收到如此折辱,真是令人愤慨,众人无不暴怒,唯有元封冷笑不止,他原以为西凉兴起的太过迅猛,会被大周朝当作潜在的对手,可是现在看來,人家根本沒把自己当回事,除了柳松坡之外,大周朝野沒人把西凉放在心上,这倒是一件好事,西凉可以放心的发展了。
“诸位辛苦了,我敬你们一杯,”元封起身向使团诸人敬酒,大家见主公并不责怪,无不感动,暗暗决心一定发奋努力,早晚挣回这个面子。
正喝着酒,邓子明來了,正好在门口遇到赵定安,把汾阳侯府前來提亲一事告诉了他,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气的赵定安立刻就爆了:“欺人太甚,真当我们西凉是泥捏的不成,”





武林帝国 3-30 海阔天空
看见邓子明在外面,元封就知道肯定有事,向大家告个罪,出來询问,果然是祸事临头,尤利娅竟然被吕叔宝看中,非要逼婚,更不妙的是尤利娅居然报号说自己是西凉的王妃,更是火上添油。
汾阳侯是什么德行,元封已经很清楚,蛮横跋扈,地方一霸,秦王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西凉,大周朝的人都觉得自己是天朝上国,西凉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番邦蛮夷罢了。
这女人还真是祸水,一点都不知道低调,早知道不带这丫头出來了,现在后悔晚矣,只能在事态沒有恶化之前赶紧想办法,玩硬的是不行了,现在住址都让人家摸清了,汾阳侯可是有军权的,大军一调,城门一关,西凉勇士们再悍勇也闯不出去。
“事不宜迟,赶紧安排大家返乡,反正大仇得报,锁关的情报也搞清楚了,再留下也沒什么意思了,定安,邓哥,你们分别去安排……”元封迅速交代了一番,两人领命去了。
元封依旧陪着使团饮酒谈话,过了一会,外面又有人來找,是尉迟府的人來请,说是有要紧事情相商。
元封再次告罪出去,來到厢房一看,竟然是尉迟光亲自找來了,什么事情值得尉迟家主亲自來访,元封登时觉得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尉迟光告诉他,自己女儿被汾阳侯家三公子看中,聘礼已经抬到门口了,三日后就要抬人过门,尉迟家家大业大,坛坛罐罐的甚多,总不能为了女儿和汾阳侯翻脸,但是就这样吧女儿推到火坑里,尉迟光也不情愿。
“家主的意思呢,”元封知道尉迟光老成持重,断不会束手无策,來找自己肯定不是请自己出谋划策,而是已经想到了办法,请自己协助而已。
“推是肯定推不掉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躲,我想这样,让佳儿跟你们回西凉,然后就说自杀了,大不了弄一具尸体给他们看,”尉迟光道。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三日之后突击嫁人是不可能了,出家当尼姑也不现实,只要人在长安,汾阳侯就不会善罢甘休,只有装死,才能逃出魔掌,又能不拒了汾阳侯的面子,自家女儿暴病死了,沒福气嫁入豪门,谅满城百姓也沒啥说法。
元封沉吟片刻道:“好办法,正好让令嫒和尤利娅一起西返,说來也巧,吕叔宝那厮也看中尤利娅了,早知道当初一刀把他杀了,也省了这许多麻烦,”
尉迟光叹气,无奈道:“本來我觉得堂堂尉迟世家被人家逼婚,弄得只能装死远遁他乡就够狼狈的了,沒想到堂堂西凉王也被他们逼得沒办法,这汾阳侯当真厉害啊,”
元封道:“虎落平阳还被犬欺呢,这个不算什么,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家主不妨拭目以待,不用十年,今日所受的折辱就会让他们十倍偿还,”
……
月黑风高,尉迟府邸,尉迟光领着一个形容猥琐的老头來到女儿面前,那老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尉迟佳一番,尤其盯着那张漂亮的小脸看个不停,眼珠子都快沾上去了,尉迟佳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跺着脚对爹爹道:“爹,”
一个陌生人这样沒礼貌的看自己女儿,尉迟光竟然毫不动怒,还安抚女儿:“别动,让你苏伯父仔细看看,”
尉迟佳气鼓鼓的站在那里,强忍着让那老头子看了个够,然后那老头点点头道:“好了,小姐可以走了,”
尉迟光对小老头一躬到底:“多谢苏大师,”
老头一摆手:“好说,”晃晃悠悠去了,尉迟光这才拿出一套衣服对女儿道:“换衣服,今夜就得走,”
“去哪里,”
“去西凉,和你的好朋友尤利娅一起走,先躲过去这一关再说,”
尉迟佳一下兴奋起來,西凉,敦煌,梦中的地方啊,以前求爹爹多少次都不答应的,今天竟然主动让自己去了,她赶紧拿起衣服进了内室,不多时换好出來,一件青色的粗布棉袄,外面羊皮坎肩,狗皮帽子,棉靴,腰间还缠着黑布腰带,再把两个手往袖筒里一抄,不看脸,活脱脱就是个赶车的。
尉迟光上前一步,用早已准备好的锅灰在女儿脸上涂了涂,这才笑道:“好一个俊小伙,”
尉迟佳对着镜子一看,也呲牙笑了,尉迟光又拿來一个小包袱,里面有些金银,还有些女儿平时最爱吃的零食,甚至还有一个布缝的娃娃,那还是尉迟佳的娘亲留下的遗物,当爹的心细如此,让人动容。
带着女儿穿过空荡荡的院子來到自己的书房,扳开书架上的机关,一条暗道出现在眼前,尉迟光挑着灯笼在前面走,尉迟佳挎着包袱在后面跟着,密道用砖头砌成,有些潮湿,有些霉味,想必是长期沒有使用过。
穿过长长的密道,钻出來就已经是另外一个里坊的院子里了,这是尉迟家秘密购置的房产,外人不知道,这里已经有些人在等着了,其中就有红袖招事件之后一直销声匿迹的张铁头。
一行人都整理好了行装,一副远行的样子,外面黑漆漆的,月亮也沒有,尉迟光抚摸着女儿的头发道:“爹爹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以后要靠自己了,别耍小脾气,要听大人话,”
尉迟佳鼻子一酸,哭了,她冰雪聪明,当然知道让自己躲避出去是为了什么,女孩长大了,再不是当初那个被叶天行绑架了都不知道的傻丫头了,她忍不住扑到父亲怀里道:“女儿走了,爹爹你怎么办,”
尉迟光拍着女儿的后背宽慰道:“佳儿放心,爹爹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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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声鸡啼,张铁头道:“家主,时候不早了,该上路了,”
尉迟光点点头,帮女儿把狗皮帽子带上,整理一下衣服,道:“去吧,佳儿,”
尉迟佳含泪离开,跟着大家走了,走出十几步回头再看,爹爹依然挑着灯笼在那里摆手,刹那间,尉迟佳觉得爹爹老了……
清晨的长安城门,地上结着霜,天蒙蒙亮,东方的太阳像是一个橘黄色的小圆球,街道上沒什么人,除了一支数十人组成的商队。
门丁操着手从城墙上下來,打着哈欠去开城门,一边扳动巨大的门闩一边随口问道:“这么早,哪去啊,”
商队领头的很是练达,一串铜钱抛过去:“军爷您辛苦,咱们是甘肃的客商,沒赶上过年回家,现在才回去,急着见亲人呢,”
长安人流量极大,这种商队更是常见,当兵的掂掂铜钱,推开大门道:“走好,”
商队不紧不慢的出了长安西门,车轮吱吱呀呀的响着,谁也沒注意,车帘背后有一双含泪的眼睛望着渐渐远去的长安城……
……
早上,尉迟府,一个中年仆妇敲着小姐的绣楼院门:“小翠,开门,”
这是每天早上都來收马桶的马氏,这年头家里沒有抽水马桶,都是用木桶解决方便问題,然后统一集中起來,由专人运出去,家家户户的排泄物用粪车运到城外去肥田,这妇人就是尉迟府里专门负责收女眷马桶的。
房门打开,妇人进去收了马桶,眼睛还不老实的到处乱看,小翠道:“看什么看,快出去吧,”
马氏敷衍着,还是挑起帘子往小姐床上看了一眼,被褥都是叠起來的,根本沒人睡过,她心中便有了计较,出了小姐的绣楼,径直來到后院,打开一扇小门,对外面的人做了个手势,然后又关山了门。
半个时辰之后,尉迟府的大门就被敲响,百十名劲装汉子堵在门口,尉迟家的管家赶紧來招呼:“爷们,这是咋的了,”
当前一人一脚踢出,将管家踹翻在地:“咋的了,居然敢跑,弟兄们,冲进去给我打,”
……
另一处里坊,邓子明宅院附近,四个前來换班的家伙晃晃悠悠來到巷口头,却找不到值夜班的兄弟,四下里搜寻一番,终于在某处草垛后面发现了被绑住的四个伙计,他们不禁面面相觑,飞速奔过去踹开邓子明宅院的大门,里面空空如也,早已人去楼空。
“快,快报告侯爷,人跑了,”
……
尉迟府,虎卫们和汾阳侯府的家丁对峙着,这回是动真格的了,刀枪棍棒全上,尉迟家经营了不少年,养了不少死士,真要动起武來汾阳侯府也得吃大亏,、
二公子吕仲达亲自前來处理此事,他冷着脸对尉迟光道:“尉迟老板,我们汾阳侯府可不是好欺负的,”
尉迟光面如死水:“你们不欺负我们小民就是好的,我们怎么敢欺负到侯爷头上,”
吕仲达道:“上次你纵容手下伤了我家三弟也就罢了,我念你不知情,不和你计较,这次你把我们家的聘礼扔到门外我也忍了,谁让我三弟看中你家女儿呢,可是你居然把女儿给藏起來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实话告诉你,聘礼送出去了,你女儿就是我们吕家的人了,赶紧把人交出來,否则我拆了你的府邸,”
尉迟光忽然仰天长笑,像是笑又像是哭,低下头來已经是泪光涟涟:“把佳儿抬出來,”
四个家丁抬过來一张床榻,上面躺着个人,虽然蒙着白布依然能看见是个身段窈窕的妙龄女子,




武林帝国 3-31 查的就是你们
吕仲达傻了,难道说尉迟光的女儿死了,这不可能啊,他虎着脸喝道:“尉迟光,你少玩花招,你当我吕仲达是好蒙的么,”
尉迟光不说话,轻轻掀开了白布,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孔來,长长的睫毛,秀气的鼻子,樱桃小口紧闭着,好一个绝代佳人,但是肤色灰白,毫无血色,看起來死了有几个时辰了。
“我女儿,夜里服毒死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尉迟光淡淡的说。
后宅传來一阵阵压抑的哭声,所有的女眷都在哭泣,就连男人们也在悄悄地抹眼泪,尉迟佳的逃亡是尉迟光亲自安排的,所有人都不知情,所以这种悲伤一看就不是装的。
吕仲达眼珠子一转,心想我又沒见过尉迟佳,谁知道这死人是不是真的,一摆手道:“來人啊,把三爷请來,顺便带个仵作來,”
吕叔宝早就等不及了,一早的跑出來跟着二哥來抢亲,只不过尉迟家动起刀枪來,吓得他不敢进去而已,听到二哥传他,赶紧颠颠的跑进去,离得老远就看见蒙着白布的尉迟佳了,他不由得愣了一下,慢慢走上去一看,果不其然,正是上次在敦煌会馆见到的那个漂亮小娘子,怎么几天沒见变死人了。
吕叔宝见尉迟佳,本來就是惊鸿一瞥,大概记了个囫囵样子,这具经过高手易容改妆的尸体突出了尉迟佳相貌上的特点,所以吕叔宝一见就觉得是真的,他不由得坐在地上哇哇哭起來:“小娘子,你咋死了呢,你死了我怎么办,”
吕仲达心道不好,这怕不是狸猫换太子,而是真的了,他还不放心,眼睛向尉迟家的那帮女眷们瞟去,站在佣人队伍中的马氏暗暗朝吕仲达点点头,表示这真的是小姐的尸体。
不大工夫,长安府的仵作到了,这就要上前验尸,早被尉迟家的虎卫拦住,尉迟光喝道:“吕二爷,佳儿已经被你们逼死了,你还想羞辱她的遗体么,”
虎卫们个个怒发冲冠,手都快把刀柄捏碎了,主家遭受如此奇耻大辱,他们早就忍不住了,现在只要尉迟光一声令下,他们肯定会把汾阳侯府这帮人砍个精光。
吕仲达也知道不好欺人太甚,强笑道:“好歹你女儿也是我们吕家沒过门的媳妇,我们家也有知情权,到底是怎么死的,啥时候死的,总要弄个明白吧,又或者……哼哼,家主不让验尸,总归说不过去的,”
潜台词是谁知道你家女儿真死假死,若是诈死的岂不是又摆了汾阳侯府一道,但尉迟光抵死不让验尸,大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还是仵作给圆了场,这人道:“尉迟老爷,小的是长安府的人,不是汾阳侯府的人,城内有人暴亡,官府派人验尸也是常理,老爷请放心,小的绝对不会轻慢了小姐的遗体,只需用一根银针试一下血液是否含毒即可,”
尉迟光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只让仵作一个人上前,而且不许掀开白布,仵作走上前去,熟练地搭上死者的手腕脉搏,冰凉,毫无脉相,确实是死透了的,再用银针试了试手臂上的血管,银针赫然变色,证明人确实是毒死的。
仵作收起银针,叹口气对尉迟光道:“尉迟老爷节哀吧,”转身对吕仲达点点头,先走了。
吕仲达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僵在那里,尉迟光冷冷道:“二公子不走,难道还想留下守灵么,”
吕仲达冷笑道:“很好,就算逼死女儿也不愿嫁入汾阳侯府,有你的,尉迟光,我记着了,咱们走,”
说罢带着打手们扬长而去,尉迟府里的哭声更大了……
……
回到府里,正碰上另一路人來报,说是那位西凉王妃跑了,连邓子明等人都不见了,吕叔宝一听,鼻子差点气歪,合着他连一个都捞不到啊,三少爷当场就发飙了,摔东西砸家具,把府里到处张贴的喜字和红绸子全都撕下來了,老夫人慌得跑出來劝,越劝他越封魔,老夫人赶紧求侯爷:“老头子赶紧想想办法吧,三儿要疯了,”
吕珍气得胡子都翘起來了:“这些人简直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來人啊,传令出去,给我追,我管他什么王妃还是皇后,一定给我抓來,”
“是,”一队武士领命去了,吕仲达道:“爹,尉迟家那边怎么料理,”
吕珍道:“死也不愿进我汾阳侯家的门,很好,这梁子算是结定了,他不让我舒坦一阵子,我就不让他舒坦一辈子,从今天去,尉迟家就别想在长安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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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汾阳侯府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查到了今早有一队商旅从西门出去,想必就是邓子明一帮人了,于是老侯爷动用了大儿子的骑兵,整整一个营的陕军精锐骑兵撒出去,玩命的追。
新年刚过沒几天,城外的古道上行人并不多,那种又是骆驼又是马车的商队不可能走的很快,骑兵们顺着车辙印追到中午,就看见远处有一行人在慢慢的走着,骑兵们呼啸一声,分成两股包抄过去,拦住了这支队伍。
“停下,停下,再不停下就放箭了,”官兵们恶狠狠地喊道,队伍慢慢停下,一骑从大队里奔出,來到官兵们面前冷冷问道:“何故拦住车马,”
带队哨官有些纳闷,这人的态度很不端正啊,平常老百姓若是被官兵拦住,还不赶紧巴巴的过來求饶,客客气气的送上银子,哪有人敢质问官兵为何拦路的。
再看此人的装扮,确实有些不同于一般商人,脚上是官靴,斗篷下面是锦袍,腰间还佩戴着一柄长剑。
忽然有官兵惊叫起來:“哨官大人您看,”
哨官抬眼看去,但见车队中人纷纷解开斗篷,都出里面穿的甲胄來,乌青色的八环锁子甲,精良之极,皮带上插着火铳和弯刀,铁盔下面一双双眼睛冷漠无情,手有意无意的放在兵器旁边,不知不觉间摆出了警戒的架势。
哨官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知道这种精良装备不是商队能买的起的,倘若此时起了冲突,自己手下这百十号人很有可能敌不过对方的五六十号人。
“你们是什么人,私带火器,违反了大周律难道不知道么,”哨官色厉内荏的质问道,他这一哨人是跑得最快的,等后续人马到齐了就不怕了。
“这位军爷,我们是大凉国主钦命的使团,自你们大周京师递送国书回來,佩戴兵器是贵国礼部允许的,怕是并未触犯大周律吧,”那领队不卑不亢的答道。
哨官有些惊讶,这批人竟然是西凉的使团,而非寻常商旅,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毕竟上头的命令是拦截西凉商队,可是他又多了个心眼,上头要抓的那个人,兴许就藏在这支队伍里。
“对不住了,军令在身,请你们配合一下,我们要搜捕从长安逃出來的要犯,”哨官打着官腔说道。
“笑话,我们使团中怎么可能有逃犯,我们急着回去复命,还请你们让开,”领队分毫不让。
气氛已经有些紧张了,陕军官兵们端起了弓弩,西凉人也把手放到了火枪柄上,但双方还比较克制,因为这里毕竟是大周腹地,闹起來会惹很大麻烦。
“这是大凉国主钦命的使团,代表的是我大凉的体统,岂能容人随意搜查,”领队加重了语气道。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來,又是一队陕军骑兵赶到了,兵力优势大大增强了的官兵们底气更足了,将使团包围起來,箭上弦刀出鞘,冲突一触即发。
“我再说一遍,这是大凉的使团,代表的是我们大凉的体统,谁敢搜查就是和我们大凉过不去,”领队再次重申着自己的身份。
“西凉人了不起么,查的就是你们西凉人,”一个骄横的声音传來,原來是陕军提督,汾阳侯的大儿子吕伯当到了,吕大提督身穿铠甲,外罩红袍,一副儒将打扮,今天的事情家里已经通报过了,说是三弟看上了什么西凉的王妃,一个金发小妞,要是弄不到人,三弟就得寻死,为了三弟的性命,也为了汾阳侯府的体面,无论如何都得拿了此人。
西凉人在吕伯当眼里啥也不是,纯属番邦蛮夷,一伙走运的马贼建立的国家而已,那些文人墨客当他们是大英雄,好汉子,他吕伯当可不吃那一套,什么使团不使团的,就是西凉王的车驾來了,照样查。
随着吕伯当到來的还有数百名陕军骑兵,将近五百人围着这支车队,里三层外三层,弓弩上的箭矢闪着寒光,杀气越來越重,吕伯当道:“我数到三,统统放下兵器,否则格杀勿论,”




武林帝国 3-32 尊严.恩情
西凉使团一共不过五十余人,其中大多是文官,穿甲带刀的卫士只有二十人,但一个个毫无惧色,纷纷拔出火铳瞄准吕伯当,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吕伯当是汾阳侯的长子,也是继承乃父勇武细胞最多的一个儿子,面对火铳黑洞洞的枪口毫不所动,冷冷的念道:“一”
使团领队紧盯着吕伯当,一言不发,空气凝重起來,风呜呜的吹过,士兵们紧绷着神经,端着各自的武器严阵以待,战马也感受到紧张的气氛,不安的嘶鸣起來。
“二”吕伯当继续念出第二个数字。
领队依旧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吕伯当,眼中似乎要喷出火來。
吕伯当嘴角撇了一下,举起左手,正要念出第三个数字,那领队终于屈服了,大声道:“都放下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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