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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赵定安发飙了。本以为陕军是个软柿子。哪知道是块硬骨头。这么难啃。西凉军以轻骑兵为主。穿插分割千里奔袭是最擅长的。但是对付凝成一股的重装步兵就不行了。人家有壕沟。有铁蒺藜。有车辆组成的围墙。有凶猛的火力。轻骑兵根本冲不过去。
这到有点像是在西域的情形了。只不过角色完全颠倒过來。拥有强大火力一方的变成了陕军。只装备了弓箭火枪的西凉骑兵吃不掉陕军。陕军只是被动防御。也吃不掉西凉军。双方就这样胶着起來。
“妈的。困也困死他们了。几万大军缩成一团。缺水少粮。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撑多久。”赵定安恶狠狠地说。
元封把这一场战役的指挥权交给他。结果歼灭战打成了消耗战。实在有些不甘心。但重兵器都沒带來。此举也是无奈。
“不妥。时下正值春耕。拖得久了老百姓这一季粮食就撂荒了。还是赶紧灭了他们为好。”元封虽然不参与指挥。但是也能提供一些参考意见。
方圆几十里都在打仗。老百姓早吓得躲在山里。若是误了播种的时间。今年肯定要闹饥荒。元封的考虑很周到。但是陕军火力那么猛。怎么打。
“难道让弟兄们硬拼。”赵定安道。
“咱沒有炮。可以借嘛。你瞧好了。马上给你弄大炮來。”元封自信满满的说。
西凉这次东征。动作相当的快。前锋骑兵打到兰州以南不过是半个月时间。速度快了也不好。后队的炮兵跟不上。火力大打折扣。但好在西凉军有路子。一封信捎进兰州城。范良臣二话不说。就让人从城墙上往下拆大炮。
如今范良臣已经是说一不二的巡抚大人。说啥就是啥。旁人沒有敢反驳的。大人料事如神。拆大炮一定有他的用意。俺们只管执行就好。不必问那么多。乡兵们觉悟都很高。二话不说就把城防大炮给拆了。费了老鼻子力气运下城去。开门。连同火药炮弹送到城外。往野地里一扔就算完。
有人也纳闷。这算哪门子事啊。连大炮都往外送。不过话又说回來。只要范大人能保住兰州城。能保住这些人的小命。你管他往外送什么。
西凉军得了八门大炮。连夜套车运往前线。兰州府的城防炮虽然比不得凉州的十大将军那么凶悍。好歹也是要塞炮。火力射程远非行营炮可以比拟的。缺点是炮身极其沉重。不适合野外机动。西凉军也豁出去了。每门炮用六十匹马來拉。连夜往前线运。走了一天一夜终于抵达西凉军前哨大营。
凌晨。西凉军阵地。八门大炮一字排开。木制的炮架承受不住巨大的后坐力。这些大炮都是被固定在土台上的。黄铜的炮身在阳光下灼灼生辉。瞄准数里之外的陕军营寨。炮手们忙碌着清洗炮膛。装填药包和炮弹。一切就绪之后。军官挥起了小红旗:“放。”
烧红的铁钎子插-进了点火孔。八门大炮同时怒吼起來。声音震耳欲聋。若不是炮手们耳朵里都塞了东西。耳膜都得震破。炮弹射出的同时。炮身剧烈向后移动。若不是事先用巨石和绳子做了固定。肯定会伤到人。
炮手用千里镜观察炮弹落点。到底都是有经验的炮兵。八枚炮弹全落到了陕军营寨中。临时搭建的土质寨墙被破坏的很严重。陕军士兵乱作一团。
炮手们继续工作。先用蘸了醋的长柄拖把擦拭炮膛。熄灭火星。清除火药残渣。醋比水干得快。能缩短重新装填的时间。这还是凉州保卫战中得來的经验。用醋湿擦过后。干擦的步骤就可以省略了。再度装填药包和炮弹。在炮身下楔入木片。抬高角度。这样炮弹就可以落入陕军营内。他们收缩的那么紧。一颗炮弹落下去。砸死十个人都算少的。





武林帝国 3-42 汉军回来了
陕军营寨。吕德才急得嘴上起了一圈泡。从军这么多年沒遇到过这么凌厉的对手。动作太快了。轻骑兵如同尖刀一般穿插包抄。要不是自己见机行事。这两万多号人前天就得玩完。
得亏平时经常练兵。陕军的素质比甘军高出老大一截。遭遇突然打击之后。乱归乱。但不至于崩溃。士兵们迅速收缩。用鸟枪和弓箭还击。同时进行土工作业。挖掘壕沟。垒起寨墙进行防御。两万多人被分割成三大块。仗着人多火力密集。好歹算是挺过來了。但是依然有许多跑散的士兵被西凉军杀死。俘虏。
草草修筑起來的营寨防御力很有限。幸亏西凉军也沒啥像样的火力。來來回回打了几个回合。倒也沒吃太大亏。但是营寨内沒有水源。士兵们轻装急进。只带着随身干粮和水壶。战斗如此激烈。水壶早就喝干了。沒有粮食吃还能撑几天。沒有水喝可是撑不住的。士气已经有些涣散了。若不是军官们弹压着。早就守不住了。
西凉军还在沒日沒夜的袭扰着。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这种情况下想全身而退基本不可能。士兵们随身带的火药和铅子也快打完了。箭矢也所剩无几。沒有远程兵器的掩护。用长枪大刀和骑兵对战那就是找死。再加上缺水少粮。形势危在旦夕。
吕德才着急上火。终于想出一条对策。命令全军向后收缩。和辎重部队汇合。所有人马拧成一股绳。如同铁桶一般往天水方向移动。走的慢点沒关系。只要别被西凉军分割包围就好。
突如其來的炮击打乱了吕德才的计划。虽然对方只有八门大炮。但是陕军的营寨空间太狭小了。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一枚炮弹落下來横冲直撞能打死几十个人。这还是不能爆炸的实心铁球。若是换成爆破弹还不知道会造成多大杀伤。
本來陕军就人心不稳。骑兵被人家包了饺子不说。几万大军也被钉死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原上。连口水都喝不上。别提热菜热饭了。几千大军渴的嗓子冒烟。再被人家迎头这么一轰。立时就炸了窝。
士兵们不愿挤在营寨里等死。纷纷跳出去逃命。军官压都压不住。几千士兵离开了营寨。脱离了组织。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才发射了两轮。陕军就崩溃了。赵定安见状大喜。命令炮兵继续轰击。骑兵多路出击。绞杀陕军。
荒原旷野之上。成建制的骑兵部队捕杀散乱的步兵。简直就是一场屠杀。陕军步卒们又饥又渴。手中的鸟枪装填速度甚慢。腰刀太短。根本无法抵挡骑兵。但他们依然三五成群困兽犹斗。战斗意志之强令人刮目相看。
西凉军也不是吃素的。不投降最好了。省的浪费粮食了。大军掩杀过去。寸草不留。雪亮的马刀在空中打着旋。不必用力挥砍。平拖过去依靠马的冲击力就能把人削成两段。这一通残杀。血腥之极。田野里到处倒伏着尸体。鲜血滋润着沃土。生命浇灌着野花。无数生命在转瞬间就凋零了。
陕军溃散了。溃散的军队有再多人都是白搭。被西凉骑兵分割包围。杀戮了一批之后。他们的抵抗意志终于瓦解。投降了。
西凉军这一仗打的也很艰苦。死了三百多骑兵。五百步兵。战伤上千人。这和他们过于轻敌有关。谁能料到陕军的战斗力这么强。好在终于打胜了。漫山遍野都是陕军的遗尸。俘虏成群结队。兵器甲仗丢的满地都是。但也有几千陕军趁乱逃走了。
赵定安想派兵追击。被元封劝阻:“穷寇莫追。还有重要事情做。”
“什么事情比追击残敌还重要。”
“帮老百姓耕地播种。”
……
躲避战祸的老百姓已经有好几天沒回家了。躲在山上的密林里。洞窟中。等待着战争的结束。外面杀声震天。农民们心急如焚。再不播种就过季了。这下子今年可要灾荒了。有人忍不住。想要趁着夜色去田里看看。被乡亲们劝阻:“外面兵荒马乱的。骑兵往來冲杀。你就是把种子播上了也是白搭。一准让马蹄子刨出來。”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的动静平息了。老百姓这才战战兢兢爬出了洞窟。先派人回村子看看大军是不是真走了。然后再做定夺。
派去探风的小伙子沒多久就回來了。脚步匆匆。神情激动。说话都不利索了:“咱们的地。庄稼。马。”
“傻柱子。喝口水慢慢说。咋的了。”老人家赶紧拿出陶罐让小伙子喝水定定神。
小伙子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水。一抹嘴道:“大军帮咱们种地呢。”
轰的一下。乡民们沸腾了。这是怎么话说的。从來只有官军打劫老百姓。抢猪抢羊抢鸡抢粮食。祸害老娘们。糟蹋庄稼。是他们最喜欢干的事情。这回怎么转性了。帮老百姓犁地播种。不会是看错了吧。
几个村里德高望重的老者亲自出去观看。果不其然。田陇上。刀枪盔甲架着。身着单衣的士兵驱使着骡马犁着地。后面有人细心的播种。浇水。放眼望过去。所有的田地上都有人在耕作着。
几个老者眼睛里立刻就带了泪水。感慨不已。这是王师啊。许久不见的王师。
“走。咱们去看看。”村长领着一帮人慢慢走过去。看见有百姓出现。一个身穿素白战袍的年轻人骑着马过來。笑笑道:“老乡。你们是这村子的人吧。”
村长是个有见识的人。认定这个年轻人是带兵的大官。当即颤巍巍下拜道:“将军。敢问王师是哪个军门的队伍。俺们也好给他立长生牌位。”
年轻人笑笑:“我们凉州那边过來的队伍。”
村长惊呆了。嘴唇有些哆嗦:“凉州过來的的队伍。那可是汉军啊。老天开眼。汉军回來了。咱老百姓自己的队伍回來了~~”




武林帝国 3-43 龙城飞将
元封有些纳闷。随即明白过來。老人说的是三十年前同样从凉州起兵的武帝爷的队伍。也就是自己亲生父亲的军队。
如今的西凉军。沿袭的是曹氏凉州军的传统。采用红色战袍和旗帜。而凉州军的前身就是昔日的汉军。西凉军乃是汉军一脉相承。说是汉军回來了还真沒错。
陕军虽败。但是中坚力量还在。这里又是他们长年活动的区域。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武装到牙齿的军队。所以元封下令穷寇莫追。正值春耕时节。手底下兵将不少是庄户人出身。看见田地撂荒心中不忍。索性重操旧业。
军队中的工匠都是快手。造几十个犁那是分分钟的事情。绝对又快又好。蒙古马吃苦耐劳。行军打仗行。耕地也能使得。再从兰州送來的粮食中选出个头饱满的作为种粮。交给农夫出身的士兵们來耕作。军队的效率就是高。一天下來就把附近的田地都给种上了。
这一干活不要紧。勾起了老乡们尘封已久的回忆。遥想当年。也是这样一个乍暖还寒的季节。从凉州过來的队伍打垮了大元甘州路的军队。也是像今天这样。凉州军打了胜仗之后并不急于追击残敌。而是帮百姓们犁地播种。时隔三十年。同样的场景又出现了。如何不让老乡们感慨万千。
随着一声声呼唤。藏在山里的百姓们扶老携幼的下來了。一个个扛着粮食。赶着鸡狗。抱着孩子。迟疑的目光扫來扫去。这年头军队比蝗虫还可怕。所到之处寸草不留。也难怪老百姓们惊惧。可是看到这些当兵的朴实的面容之后。最后一点担心也化为乌有了。这些大头兵。分明都是庄户人出身。很有几个种庄稼的好把式呢。看他们犁的地。深浅正好。播的种也是前后均匀。间距恰到好处。看到自家的土地被伺候成这样。百姓们落泪了。以往当兵的除了折腾人就不会干别的了。这支军队却是例外。不骚扰老百姓也就罢了。还搭上人力和种粮为俺们抢种。正应了老村长那句话。这是咱老百姓自己的队伍啊。
老百姓最朴实。你对他好。他能豁出命來对你好。回到村子里以后。家家户户杀鸡宰猪。招待大军。
“他爹。这可是下蛋的母鸡。真杀啊。”女人手里捉着芦花鸡迟疑道。
“杀。妇道人家少罗嗦。”男人大手一挥。斩钉截铁道。
……
“爹。正添膘的小猪仔。杀了多可惜啊。”儿子拿着杀猪刀期期艾艾的。
“娃。爹也知道可惜啊。可是大军帮咱们把庄稼都料理好了。出种又出力。咱得知恩图报啊。”当爹的把烟袋从嘴里拿出來。语重心长的说。
大锅里炖着猪肉。蒸笼里蒸着窝窝。长条大桌子摆出來。农家自酿的土酒搬上來。小孩子兴奋地在大人腿弯里钻來钻去。大姑娘小媳妇躲在院子里头从门缝偷眼看那些年轻的士兵。整个村子一片欢声笑语。
元封和一帮年轻的将领被村民们请到上首坐着。朴实的农民们也不会说啥客气话。就是不停地拿大海碗來敬酒。就一句话: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头。
喝吧。敞开了喝。军中也都是豪爽汉子。大海碗一碗接着一碗。人喝多了情绪就放松。气氛就更加融洽了。年轻的庄户人摆弄着西凉军的火枪和腰刀。眼中全是羡慕。打谷场上。人形牲口卓立格图平伸着两条胳膊。四个小孩在上面吊着玩。他一垂胳膊。把小孩吓得哇哇叫。人形牲口笑得合不拢嘴。
四下里一片融洽。元封借着酒酣耳热。向老村长打听起当年的故事。老村长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对于当年的一幕依旧记忆犹新。不过当年他身份低微。轮不到觐见武帝爷。
“当年若不是家中几个娃娃都太小。我也就从军去了。唉。想起來就后悔啊。”老人埋头。啪嗒啪嗒抽着烟袋锅子。几十年过去了。他依然耿耿于怀。
“汉军真是威武之师。仁义之师啊。打起仗來不含糊。帮咱们老百姓干活也利索。要不是家里……”老人念叨着。生意渐渐弱下去。变成了鼾声。
父亲啊父亲。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的事迹万人传诵。你的诗篇脍炙人口。你的功业万古流芳。你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又是那么的栩栩如生。你的失败。你的灭亡。又是那么的神秘。既然上苍安排我沿着您的足迹走下去。那我就一定要重振您的雄风。
天色黯淡了。打谷场上的篝火还在燃烧着。一骑飞奔而至。前方紧急军报到了。元封打开插着羽毛的信件一看。原來陕军吕德才的溃兵已经重新集结起來。正趁着夜色摸过來。大概是想扳回一局。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來。元封冷笑一声。招呼传令兵:“整队准备出发。”又紧跟着补充一句。别惊动了百姓。
夜深了。篝火渐渐熄灭。残存的火光映照着一队队紧急行进中的西凉骑兵。战斗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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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吕德才退回天水。固守坚城。等待陕西援军的到來。兴许还有翻盘的机会。可是他太不甘心了。一心想扳回一局好对老侯爷有个交代。结果连最后的本钱都赔进去了。
这一战毫无悬念。野地浪战步兵无论如何也打不过骑兵。一夜之后。漫山遍野都是溃逃的陕军。西凉军象赶鸭子一般驱赶着俘虏。事后一清点。竟然有五千人之多。加上前次俘虏和战死的陕军。两万六千天水兵。逃回去的只有两千來号。
元封当即下令。派遣一支精锐骑兵。抢在陕军溃兵之前抢占天水。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骠骑军前锋营。元封有意提拔卓立格图。给了他一个斥候小旗的职务。手底下也能管着十几号人了。卓立格图非常高兴。发誓要第一个冲进天水报答元封的栽培。
西凉骑兵中蒙古、突厥人很多。尤擅长途行军。一个兵带三匹马。吃喝拉撒都在马背上。一刻也不停歇的往南赶。大军随后出发。以乌云盖顶的姿态压过去。前方已经沒有敌人。就沒必要稳扎稳打了。赶紧抢占几个城池。将來谈判的时候手里也有筹码。
第二次战斗之后。吕德才手底下就只剩下八百兵了。其余的不是被俘就是逃散了。带着这八百兵沒日沒夜的往回跑。休息都不踏实。稍微有个风水草动都得蹦起來。就这样紧赶慢赶。终于抵达了天水。本以为能进城休息一番疲惫到了极致的身体呢。哪知道城头一声炮响。西凉的红旗打出來。原來竟被西凉军抢先夺了天水。
吕德才如同惊弓之鸟。哪里还敢攻城。拨马就走。八百兵也跟着逃窜。向东直奔凤翔府。一路之上又逃散了三五百人。到了凤翔城下的时候。吕德才身边就只剩下二百多个兵丁了。一个个盔甲早就扔了。兵器也不齐整。筋疲力尽。狼狈不堪。那还有半点官军的威风。分明就是一群乞丐。
來到凤翔府城下。吕德才就觉得不对劲。大天白日的怎么关着城门。城楼上也鸦雀无声。难不成是当地官府得了消息。知道西凉军打过來的消息。
不管那些了。先进城歇息一番。换件衣服吃顿饱饭再说。吕德才命人喊门。士兵扯着嗓子嚎了半天。城头上终于有了动静。三声炮响。十面红旗哗地打出來。一将站在箭楼之上哈哈大笑:“吕德才。你还不授首。更待何时。”
吕德才简直就要疯了。西凉军插了翅膀不成。怎么竟然比自己跑得还快。事到如今他再也不想跑了。挥舞着手中铁枪道:“兀那汉子。下來和你吕爷爷决一死战。”
那汉子大笑:“正合吾意。”说罢下城。开门。出战。
凤翔府的城门慢慢打开。可以看见城内的街道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沒有。一匹马慢慢出现在眼前。正是城上那汉子。他一个兵都不带。单人独骑前來迎战。这更让吕德才等人心中惊惧。唯恐有埋伏。
等那汉子來到近前。吕德才才发现这人相貌迥异。虎背熊腰。肩宽的像堵墙。手中一根纯铜巨型狼牙棒。倒刺林立。上面隐约还有些许头发丝。脑浆子啥的。令人毛骨悚然。
那将哇哇乱叫一通。挥动狼牙棒杀将上來。吕德才一挥铁枪:“小的们给我上。”等了半天沒有动静。回头一看。小的们早就滑脚溜了。吕德才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也急忙拨马跑了。
那西凉大将并不远追。勒马哈哈大笑。原來他正是卓立格图。前锋营急进二百里夺了天水关之后。他奉命出城巡逻。这蒙古汉子是个实心眼。心里搁不住事。一心想报答大帅的知遇之恩。于是就和手下十二个大头兵一说:“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跑远点看看有什么功劳可捞。”
当兵的就都说好。于是十三个骑兵硬是连夜跑到天水以东一百多里外的凤翔府。趁着清早开城门的空当。骑着马冲进去绕了一圈。驱逐了知府。打散了衙役。就算把这座城池就拿下了。
凤翔府再往东。还有三百里就是长安了。




武林帝国 3-44 望尽长安路
长安。汾阳侯府。夜已深。吕珍还在书房里对着一幅甘肃山川河山图发呆。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一阵夜风袭來。窗子砰砰作响。
老夫人轻轻斥退门口的下人。亲自关上了窗子。拿起一件大氅披在吕珍身上:“老爷。当心着凉。”
吕珍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轻轻拍了拍老妻的手:“不早了。去睡吧。”
到底是几十年的老夫妻了。吕珍的心思瞒不过老夫人。她轻声问:“老爷可是担心德才。”
吕珍叹口气道:“甘肃地势平坦。适合骑兵往來冲突。我军以步兵为主。而西凉军以骑兵见长。倘若德才不懂得扬长避短的话。定会吃大亏啊。”
老夫人道:“德才是我们吕家的千里驹。自幼熟读兵书。想必不会犯这个错误的。”
“唉。就怕他轻敌啊。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急了些。我现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吕珍的感觉还真是灵敏。他刚说完。外面小厮就敲门了:“老爷。夫人。大爷來了。”
“这么晚了老大还过來。定然是出了大事。”老夫人喃喃道。
老大吕伯当快步走了进來。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然披挂了全身甲胄。腰间悬着弓箭佩刀。走起路來甲叶子哗哗作响。大半夜的突然全副武装回家。看來发生的不但是大事。还是很恶性的大事。
吕伯当拱手道:“儿子参见父亲。母亲。”语气中明显带有一丝焦躁。汾阳侯家的规矩是女人不掺乎大事。老夫人对儿子点点头:“老爷。你们爷俩忙吧。妾身下去了。”随后带着几个丫鬟。挑着灯笼远去了。走过那丛芭蕉树。才听见老夫人的一声叹息。
“父亲。出事了。德才回來了。”吕伯当压低声音道。
“哦。德才现在哪里。”事情发生了。吕珍倒不那么焦虑了。端起了茶杯。
“德才在我的营中歇息。他不敢來见父亲。天水的三万兵马……父亲。您千万别责罚德才。不是他不尽力。是敌人太狡猾啊。”一边说着。吕伯当一边跪了下來。他穿着盔甲腿脚很不便利。但为了叔伯兄弟的性命。他还是跪了下來。恳求自己的父亲。
吕珍端着茶杯饮着水。茶水早就冰冷了他都沒觉察到。只是阴冷的说道:“这么说。我交给他的三万人马都沒了。”
“父亲。德才也是痛心疾首……”
“啪”的一声。茶杯摔得粉碎。“不要说那些。我现在就要见他。我要知道在甘肃发生的一切。一切。”
“是。”吕伯当赶紧扭头冲外面喊了一嗓子。吩咐马弁去把吕德才叫來。但是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起來说话。”老头子喝令道。
“父亲……”吕伯当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坏事。一并说來。”
“是。”吕伯当硬着头皮说道:“长安附近已经出现西凉游骑。儿子派兵去捉拿。反被他们杀伤了几十个。儿子已经下令全军戒备。特地进城來问问父亲有什么章程。”
吕珍已经气得不行了。花白胡子乱颤。手指也抖个不停:“你们怎么当的兵。竟然能让西凉军打到长安城下。简直丢我的老脸。”
发泄了一通怒火过后。是深深地恐惧。西凉军太可怕了。从宣战到现在才几天啊。一路势如破竹。连下数城。竟然游骑都能渗透到长安附近。几十年都沒遇到这么能打的军队了。
“老大。咱手上还有多少兵。”吕珍忽然镇定下來。
“除去德才的部队以外。就是驻扎陕北一线和潼关的兵马了。长安城外只有八个营头。实打实的八千人。”吕伯当道。他们陕军只负责陕西境内。长安位于陕西腹地。自然不必驻扎太多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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