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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大哥,”
“兄弟,”
元封忽然在李明赢肩膀上擂了一拳,笑道:“长大了,身板也结实多了,”
李明赢眼中似乎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烁:“大哥,我以为你死了,这些年你还好么,”
“我很好,坐下慢慢说,”
见两人是老相识,沐英有些惊讶,但随即又兴奋起來:“他乡遇故知,今天咱们更得好好喝两杯才是,”
桌旁还有一人,脖子上吊着带子,一只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被众人冷落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
“这位就不用介绍了吧,是我们太湖水寨天鹰堂副堂主沐临风,待会还得让他好好敬元少侠几杯,你俩是不打不相识啊,”
沐临风讪笑了一下,元封也微笑着拱手向在座的诸位致意,心中却泛起了嘀咕,沐英请得客人不简单啊,漠北蒙古可是大周的死敌,宁夏李家自称李元昊后裔,一直也有独立的念头,自己是所谓西北豪强的代表,这些人的身份有着鲜明的共同点,那就是都想在大周身上咬块肉,请了这帮客人,莫非他真的想造反,





武林帝国 4-30 狼子野心
酒席上沐英并未提及任何敏感话題,说來说去都是江湖上的轶事,三山五岳,江河湖海,滔滔不绝,他交游广泛,口才又好,但是现场的气氛却并未提起來。
宁夏李家和漠北蒙古可是世仇,为了争夺河套地区的控制权,两家打了几十年的仗,死伤何止万千,这种仇恨又岂是一场酒宴可以化解的。
而那位飞鹰堂副堂主沐临风,今儿白天才被元封捏碎了手腕子,脖子上的血痕还沒好,就要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虽说是江湖男儿不计前嫌,但沐临风怎么也开心不起來,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假。
只有沐英一个人唱独角戏,场面未免有些尴尬,但沐英并不在意,依旧谈笑风生。
正喝着酒,忽然外面传出打斗之声,众人出來一看,原來偏厅内已经大打出手,居然是元封的手下和李明赢的手下合伙对付漠北蒙古人,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打起來花花草草可遭殃了,偏厅内已经乱七八糟,南风叫苦不迭,拙园的小厮们都是细皮嫩肉的少年,哪见过这种激烈的斗殴,一个个都吓傻了,别说劝架了,跑都跑不赢。
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又是世仇,不打起來才怪呢,众人出來一看,表情各自不同,蒙古小王爷满都古勒眉毛倒竖,勃然大怒,元封和李明赢却是相视一笑,沐英眉头一皱,跳入战团,轻轻一拨,就将两个最为壮硕的汉子分开了。
被拨开的汉子正是元封手下最威猛的卓立格图,虎背熊腰的蒙古汉子居然被摔了个踉跄,他下意识的就要去拔刀,可是看到出手之人是请客的主家,哼了一声便退出战团。
其余人等也悻悻停手,满都古勒手下的护卫们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有几个人的胳膊还以奇怪的角度悬着,看來是打断了,可是这些强悍的蒙古人竟然连哼都不哼一声,横眉冷目盯着对手们。
李明赢所带的护卫是从铁鹞子中选拔的精兵,都是参加过西凉保卫战的,恰巧和元封手下并肩战斗过,都是老熟人,打起來自然再次并肩,至于卓立格图,本來就是西蒙古的人,对漠北的同族并不感冒,打起來当然站在自家袍泽一边。
一场恶斗,终于让这场宴会彻底砸锅,满都古勒一言不发,领着手下拂袖而去,元封和李明赢也顺势向沐英告辞,一众人等扬长而去。
出了拙园,元封和李明赢对视一眼,“兄弟,上哪去,”
“找个地方接着喝,刚才喝的实在不痛快,”
拙园内,一帮小厮整理着被砸的稀巴烂的偏厅,南风在各种桌椅残骸和碎瓷片中走着,不时捡起这个捡起那个心疼的哼哼:“这可是宋代的花瓶啊,这可是檀木的椅子啊,额的神呐,这帮丘八还真舍得砸,”
沐英在一旁干笑着:“我赔,都算在我账上,”
“算你个头,你连请客的钱都是赊账的,身上的大氅也是老娘给做的,拿什么赔老娘,”
……
街边某羊肉馆,论档次比拙园差了不知道几百倍,桌子都是油腻腻的,跑堂的肩膀上搭着的擦桌布也是黑的,笨重的木头桌椅,粗磁大碗,陶制的菜盆,足有脸盆那么大,里面盛着烧羊肉,红红的辣椒油,大块的羊肉,血肠子,羊头,羊尾巴油,管够的烧酒,敞开了吃喝,西凉和西夏的汉子们,并不喜欢拙园那种清幽雅致的调调,反而是这种地方正对他们的胃口。
刚才都沒吃好喝好,现在终于可以开怀畅饮了,多年不见的兄弟,在离家万里的他乡重逢,更加倍感亲切,三杯烈酒下肚,吃上几**羊肚,大家的话匣子就都打开了。
分别之后的情况暂且不提,元封先问起李明赢为何与沐英结交上,又是因何会与满都古勒出现在一个酒桌上。
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李明赢也是个知道深浅的人,但是在元封面前就不同了,自然竹筒倒豆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來太湖水寨和宁夏李家早有來往,最初是生意上的來往,后來更加深入,就谈到了一些深刻的问題,至于是啥深刻的问題,李明赢一句话就道破了。
“还能干啥,造反呗,”
“区区太湖水寨,造反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还想夺了天下,”元封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年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水寇也想雄霸天下,什么世道啊。
“那倒未必,沐英身后有人,至于到底是谁,现在他还沒吐口,”
“哦,那事成之后你们有何好处,”
“裂土封王而已,”
“笑话,宁夏已经是你们的了,还用他割,”
“呵呵,当然不止,陕西山西……”
元封摇头:“这不现实啊,”
“所以沐英还请了满都古勒來,就是告诉我,这件事我们李家不干,自然有人干,”
“这么说,请我來也是这个原因了,”
合着这场宴会沐英本來就沒打算吃好喝好,就是一场招标会啊,打的越激烈,闹得越厉害他才更高兴,千算万算不如天算,沐英沒料到元封和李明赢是结拜兄弟,起码这两家不会受他忽悠了。
手底下人和元封的护卫相识,李明赢脑筋转的很快,顿时就知道元封的背后势力应该是西凉,他嘻嘻笑道:“大哥,其实这生意做得,咱们兴兵犯边,吹吹打打走一圈,又不真的开兵见仗,只要吸引了大周军队就成,这边事成之后,我们得陕北,你们得甘肃,一分钱不花,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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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寓所之后,元封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睡,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他的脑子依然清晰,身为前汉太子,说不想光复河山,报仇雪恨那是假的,但是光有决心远远不够,通过和突厥的战争,元封明白一件事情,打仗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目前大周政局基本还算太平,湖广江南都是富庶之地,人口粮食盐铁产量都远远超过西凉,况且大周朝廷还沒腐烂到让人民揭竿而起的地步,得民心者得天下,想要逐鹿中原,必须要做的事情有两件,一是发展实力,二是削弱对方。
削弱周朝统治最好的办法就是挑起内乱,这件事正好有人帮着做了,如果沒猜错的话,这位舍得下本钱的主儿应该是刚被封为安国郡王的三皇子张承太。
大皇子是储君,二皇子镇守燕京,四皇子镇守长安,手中有兵有粮,唯有三皇子一穷二白,全靠几家古玩字画店倒腾点银子,这种小玩闹和其他兄弟比起來,简直连小孩子过家家都不如,本來还吸纳了几个武林高手,也被锦衣卫剿灭了,沒钱沒人,唯一能出卖的只有未來。
崽买爷田不心疼,只要能当上皇帝就是赚的,割让点土地又算得了什么,三皇子还是蛮有魄力的,不知道他给沐英许下什么条件了,总归封侯拜将是少不了,不过三皇子为人太过奸诈,大权在握之后免不得要上演一出兔死狗烹的悲剧,当然这就不是元封现在需要考虑的了。
乱世才能出英雄,始作俑者往往吃不到最后的葡萄,鹿死谁手,还看将來。
……
又过了两日,朝廷当期邸报下來,有一条上谕吸引了元封的注意,皇上派遣安国郡王招安太湖水匪。
有点意思了,想必是这几天三皇子表现的很乖巧,抑或是当爹的觉得委屈了三儿子,想找点事补偿一下他,总之三皇子是揽了这个差事。
朝廷不是沒起过招安的念头,太湖水匪剿灭不尽,八百里烟波浩渺的湖面,几百座大大小小的岛屿,各种支流数都数不清,水匪们脸上又沒刻着字,把兵器一丢就是渔民,往岸上一窜就是农民,表面上风平浪静了,但是官军前脚走,水匪们后脚就冒出來了,真是野火烧不尽,湖风吹又生。
起先是县里的捕快去剿,后來动用了州军,再后來长江水师开进,朝廷派下钦差大臣,竭力清剿,事倍功半,酴醾钱粮,江南鱼米之乡,经不起刀兵战火,官军害民比水匪更甚,所以朝廷改剿为抚,谈了有段日子了,一直也沒下文。
这回派遣郡王殿下前去招安,明着是显示朝廷的重视程度,其实是皇上给三儿子一个立功的机会,此事办妥之后,张承太也就有了资历了,进中书省协理政务啥的想必就是下一步的安排了。
这些事情不是元封分析出來的,他初來乍到,需要补课的很多,这都是柳迎儿看过邸报之后告诉他的,柳松坡担任右相之后,公务更加繁忙,每天早上四更就去上朝,日落才回家,夜里还要挑灯批阅公文,每天睡眠时间极少,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三山面馆,不是吃饭的时间,店堂里沒有客人,小二在灶屋里打盹,柜台后面坐着元封和柳迎儿,这里已经成为他俩的情报交换点。
一张纸递到元封手里。
“这是太湖水师的将弁名单,”
元封接过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密密麻麻一堆名字,最前面是沐英,太湖水师提督,赏银三千两,后面是各级将佐,里面的名字元封大都不认识,只在末尾发现一个熟人,沐临风 水师百总,赏银五十两。
天啊,三殿下还沒动身呢,朝廷招安的赏格和品级官衔就都弄到手了,这柳迎儿也太厉害了吧。
“这个……你哪里弄來的,”
“嘻嘻,右相大人的书房钥匙,我偷配了一把,”
无言中,有这个小奸细在,以后大周朝对自己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武林帝国 4-31 三笑留情
大周天佑二十一年春天,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每三年一次的会试大考,还有一件是祸患已久的太湖水匪被招安。
朝廷以科举取士,不拘一格用人才,不论出身显贵还是贫寒,只要文章写得好,就有出将入相的机会,何况这回的主考官是右相柳松坡担任,柳松坡是出了名的公正廉明,所以贫寒举子们无不欢欣鼓舞,信心满满,那些指望着递条子,偷考題的家伙却愁眉苦脸,叫苦不迭。
会试之后名单出炉,三榜之上多是有真才实学之人,观榜的举子们评头论足,议论纷纷,几家欢乐几家愁,不过比起以往发榜之时,含冤抱怨的人却是少了许多。
春闱之后是殿试,最终拔得头筹金榜題名的状元郎是松江书生杨峰,圣上御赐了袍服,钦点了翰林,跨马游街,夸官三日,状元郎身披红袍,胸前十字披红,头戴纱帽,脚下粉底官靴,腰间束着玉带,骑着大白马精神抖擞在京城大街小巷中游荡,走到哪里都有百姓围观,风光无限。
虽然尚未授实职,但翰林老爷也有资格配部属,带了黑红帽子的官差挺胸腆肚,在状元郎鞍前马后跟随,一个个骄傲的二五八万,要知道状元可不比寻常进士,那是天子门生,前途无量的很,就说上回恩科的孟状元吧,也是从翰林做起的,后來做了陕西御史行台的监察御史,代天巡守,查办了陕甘总督温彦的贪赃舞弊案,震惊了大周官场,听说孟御史就要调回京城,更上一层楼呢。
杨峰是寒门出身,自幼苦读诗书,终于鱼跃龙门,他的文章,连主考官柳相公都说好,金殿之上皇帝亲自考校之时,杨峰更是对答如流,一篇论西北时局的策论令满朝文武刮目相看,圣上赞誉有加,金口玉言钦点了他的天字第一名,这样的殊荣,天下能有几个人,想必杨状元的前途比孟状元还要远大。
部属们敲着铜锣,吆喝着,护着状元郎游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也都喜欢这个调调,三年一遇的殿试三甲跨马夸官是京城的保留节目,基本相当于狂欢节性质,状元郎所到之处,人满为患,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们,争先上前一睹状元风采,人生得意如斯,死而无憾。
状元郎骑着大白马,走在三山街上,大路两边人山人海,杨峰四下拱手致意,嘴都笑麻了,忽然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娇俏可人的容颜,朴素合身的布裙棉袄,两只乌亮的眸子一闪一闪的,这不是莫愁湖畔遇到的那位智斗恶少的小姑娘么。
柳迎儿今天跑到面馆來盘账,正好遇到状元游街,看到这么闹腾,柳迎儿开心的咧着嘴直笑,状元的目光射过來,四目相对,柳迎儿倒沒认出这是莫愁湖边有过一面之缘的故人,只觉得这个状元傻呼呼的,顿时抿嘴一笑。
这一笑不打紧,状元郎的魂都丢了,当时就进入石化状态,周围的欢呼声再也听不到了,心中只有佳人……
回到状元府,早有大堆的访客堵在门口,拜帖名剌更是收了一抽屉,有认同门,结同年的,有请客喝酒培养感情的,但是最多的还是來提亲的。
新科状元啊,那可是质优价廉的潜力股,虽然现在还年轻,也沒有授实职,但是前途不可限量,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们,家中尚有女儿待字闺中的可不老少,今年的殿试三甲,榜眼和探花都是中年人,只有状元郎是个小伙子,据说还是出身寒门,想必并未结亲,所以女儿还沒出阁的人家,纷纷前來拜访,希望能攀上这门亲戚。
面对一大堆生辰八字和女孩子们绣的帕子,杨峰却一点提不起精神,满脑子都是面馆门口那个不知名女子的笑容,家人前來通秉事情,说了两遍他都沒听见,恍恍惚惚的直发呆。
事态紧急,下人不得不壮着胆子推了状元郎一把,这才将杨峰从沉迷中推醒,他一惊,官威立刻写在脸上,沉声道:“放肆,”
下人赶紧躬身道:“老爷,右相大人有请,”
“何不早说,赶紧更衣,备车,”
右相大人不比旁人,那可是当朝一品,圣眷最浓的大臣,又刚正无私,官声极好,寻常人巴结他都找不到门路呢,杨峰居然接到过府的邀请,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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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出身寒门,在朝廷中沒有靠山后台,所谓天子门生只不过是个说法而已,难道有事还还能真去找“恩师”帮忙啊,杨峰真正的恩师应该是取他进士的柳松坡。
既是朝廷重臣,又是门师,上门拜访,吃顿便饭是应该的,这种私人性质的会晤穿官服显然不合适,而杨峰又沒有其他衣服,临时买衣服來不及了,杨峰沉思片刻,还是让下人取來自己金榜題名之前的青衫。
一袭半旧青衫,头顶方巾,同样的衣装,不一样的精气神,谁又能看出这个器宇轩昂的文士是当年那个穷困落魄,为了看莫愁湖景,舍不得雇马车,从城南郊外的栖身寺庙一直走到城西莫愁湖,走的布鞋都开口了,还被恶少打了一顿,想起当初,真是恍如隔世。
“老爷,穿这个合适么,”下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沒关系,柳相爷不是以以貌取人之辈,”杨峰自信满满,对着镜子又正了正方巾。
來到相府,管家出门迎接,将状元郎迎进二堂,柳相爷在儿子柳靖云的陪同下站在二堂门口迎接,见到杨峰一身半旧青衫,柳松坡不由得赞许的微笑了一下。
“恩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杨峰撩袍跪倒,柳松坡赶紧搀扶,状元郎坚持磕了三个头,砰砰作响,连坐在堂上的柳夫人都听见了,暗叹这孩子实诚。
“这三个头,学生拜的不是相爷,而是恩师,天地君亲师,五伦纲常,天经地义,”杨峰掷地有声,振振有词。
“嗯,好,”柳松坡捋着胡子微笑,向杨峰介绍自己的儿子和夫人,“这是贱内,这是犬子,”
杨峰彬彬有礼,给师母磕了头,和柳靖云平磕了头,刚抬起头來,忽见二堂一侧的花门内伸出一个小脑袋來,正是心中刻骨铭心念念不忘的那个少女。
这一刻,杨峰如遭雷击,原來意中人竟然是恩师的女儿,他又惊又喜又郁闷,惊喜就不用说了,至于郁闷的道理……就只有杨峰自己知道了。
“迎儿过來,见过新科状元,”
柳迎儿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轻移莲步走过來,轻轻道个万福,曼声细语道:“见过状元,”
杨峰已经石化了,一双眼睛呆呆望着柳迎儿,幸亏柳靖云在旁边干咳一声,才惊醒了梦中人,杨峰意识到失态,心中悔之莫及,赶紧回礼。
女眷见了客便回后宅去了,偏巧柳迎儿心中不知想的啥,走入花门之际,又回头望了杨峰一眼,嫣然一笑,这是第三次对杨峰笑了。
杨峰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尽力使自己的思维清晰,谈吐自如,所幸柳相爷也沒问什么高难度的问題,只是些家常里短。
“不知道状元郎是否婚配啊,”相爷看似不经意的提起。
杨峰心中咯噔一下,但是沒有片刻犹豫,直接答道:“学生自幼家贫,尚未婚配,”




武林帝国 4-32 夏沁心
二月春风似剪刀。江南早春。乍暖还寒。官员们的车轿外面依然罩着厚厚的毛毡。年老的官员们穿着狐裘。坐在四平八稳的轿子里。年轻的安国郡王却骑了一匹白色的骏马。意气风发走在无锡城外的土路上。
此次前往太湖招安水寇。本來安国郡王只是个招牌而已。不需要做什么具体的事情。只要他人到了就是大功一件。但是年轻的群王殿下事必亲躬。亲自参与到招安工作中。并且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太湖水寨的招抚并不是一帆风顺。那些资深的水寇过惯了天高水阔的日子。不愿意受束缚。对于招安之事向來反对。水寨内部矛盾重重。这回更是反应激烈。为了显示朝廷的诚意。安国郡王不顾自身安危。亲自來到水寨安抚群寇。
不想却爆发了大规模的内乱。郡王殿下临危不惧。亲自指挥平乱。在沐英等人的配合下。坚决镇压了死硬分子。圆满甚至超额完成了任务i
本來兵部的决议是招安了这股水寇就是大功一件。只要能保全太湖水域的太平。不影响漕运渔业灌溉便是。水寇奸猾。现在只能稳住他们。想彻底消灭并不现实。
但郡王殿下做的超乎了大家的预期。不但成功招安了太湖水寇。还歼灭了死硬分子。招安官兵也被他拉出太湖流域。集中整编。想要一口吞掉也不是难事。
被收编的水寇们脱下了五花八门的衣服。换上了官军的行头。灰白色的范阳毡帽。头顶上一缕红缨。身上是赭红色的棉布袍子。黑布围腰。本來还配发了步靴。但是水寇们常年在船上生活。沒有穿鞋的习惯。都把靴子背在身上。赤着脚行军。肩上扛着的还是自己的兵器。刀枪剑戟。叉子耙子。虽然有些杂乱。但到底是纵横太湖多年的强悍水匪。倒也有些气势。
张承太贵为皇子。但是从未统领过兵将。这是他第一次单独检阅兵将。鉴于殿下的优异表现。那些兵部的老倌丝毫不敢轻视这位殿下。众星捧月围着他。新任太湖水师提督沐英也带着一干将弁跟在一旁。随时伺候。
王爷胯下之马。还是元封赠与的西凉伊犁马。高大神骏。善解人意。轻轻一夹马腹。战马飞奔起來。跑到一处高坡上停下。张承太手捏马鞭。望着浩浩荡荡的行进军队。心中踌躇满志。除了招安的军队之外。还有大批南直隶的省军。他们夹着太湖水师在行军。水师儿郎离了舟船。好比虎狼去了齿爪。毫无威胁可言了。几个兵部老倌不停地暗示三殿下痛下杀手。采取断然措施歼灭这伙养不熟的白眼狼。
张承太只是淡淡一笑。置之不理。这些愚蠢的家伙。不足与以谋。兵部官员们耐不住性子。看到沐英他们还在后面。便直言建议殿下动手。
“千岁。只要您一声令下。保管将他们歼灭。一个都跑不掉。”
“机会难得。稍纵即逝啊。”
“都是积年惯匪。养不熟的狼啊。”
张承太又是淡然一笑。这种笑容都快成为他的标志性动作了。
“列位大人。这太湖水匪颇成气候。绝非一日之寒。除了个别杀人越货的惯匪之外。大多数都是被逼上梁山的良民。倘若地方官府有一点良知的话。也不会形成今天这个局面。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即便是水匪也是大周的百姓。更何况他们已经被招安。列位欲痛下杀手。本意固然是好。但此举岂不是陷皇上、本王于不义。”
殿下说得冠冕堂皇。义正词严。官员们也无话可说。只是惋惜不已。觉得这位王爷虽然勇敢正义。但似乎考虑问題的深度。
仿佛猜到了他们的心思。张承太嘴角撇了一下。冲着远方喊道:“沐将军。”
沐英飞马而來。抱拳道:“标下在。”
“招安之事若非沐将军大力配合。定然功亏一篑。将军的功劳。孤记在心上了。回京定当向父皇禀告。一个水师提督的位子未免委屈你了。倘若将军愿意的话。禁军中有一个位置。”
禁军和省军是两个不同的系统。都是提督衔。差距却是极大。水寇改编的太湖水师隶属浙江省军。只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杂牌部队。沐英当上提督也就到顶了。再也升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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