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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詹事府的官吏任免不需要经过吏部。只要事后补个档案便可。上回罗天强死后。洗马的位置还空着。正好让元封出任。
司经局掌管东宫图书典籍公文等物。相当于图书馆管理员。标准的闲职。但却正对元封的胃口。探究二十年前那桩公案实在是太难了。当年的人和事毫无轨迹可以查询。而东宫司经局中储存的档案资料比较完整。或许能从中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司经局储藏的档案图书浩如烟海。从大周朝建立以來。朝议的记录。中书省的公文。六部的奏报。以及地方奏折。以及前朝时期的各种陈年档案资料都储存在这里。司经局实际上相当于朝廷的档案局。隶属于詹事府是因为想让太子可以随时调阅这些资料。从中学习如何为帝。
那些陈年老档案。太子才沒心思看呢。平时也无人调阅。只是每年梅雨季节的时候从堆积如山的藤条箱子里拿出來晒一下而已。谁也不把这些破烂书卷当回事。
由于藏书太多。司经局单门独院。并不在詹事府内。平时也就是十几个小吏看管着这些图书经卷。每日打扫一番。防止鼠咬虫蛀而已。詹事府的官儿也懒得过來查看。
这天上午。司经局前停了一辆骡车。走下两个人來。前面一人青色圆领。纱帽官靴。长身玉立。面目英俊。后面一人青衣小帽。个子娇小。显然是个书童。
司经局的一干人等早就在门口列队欢迎。小吏们毕恭毕敬的站着。听候大人训示。他们心里也清楚。新來的洗马大人也就是來走个过场而已。詹事府中沒老人。都是些年富力强的青年才俊。当洗马也就是过渡一下。下一步就是翰林。将來太子继位。他们更加前程无量。
來人正是元封。简单致辞以后。他提出要巡视一下藏书楼。小吏们面面相觑。只得硬着头皮领着元封登上藏书楼观看。楼上放着无数铁架子和藤箱。上面厚厚的一层灰尘。想必是有年头沒打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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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封摸了摸书架。上面满是尘土。打开一个藤箱。里面竟然钻出几只老鼠來。箱子里的书被咬成一团团纸屑。小吏尴尬的苦着脸笑笑。沒想到洗马大人真的会上楼巡视。以前那位罗洗马。可是从任职以來就沒露过面的。
元封并沒有发飙。只是淡淡地说:“这样可不行啊。”
“是是是。小的们一定仔细打扫。等大人下回來的时候。保管干干净净。”
元封笑笑:“本官职司所在。哪有什么下次不下次的。我们一起來做这件事吧。”
可是就都苦了脸。沒奈何只得陪着元封整理书卷。元封搬了一把藤椅坐在楼下监督。那个小书童指挥小吏们将所有文卷档案清理归类。按照年份重新排列书架。制作标签和检索表等等。
司经局中藏书浩如烟海。工作量巨大繁琐。好在那个书童像是干过这一行似的。指挥的条条有理。总结了几套简单有效的办法。将吏员们分成四组來干活。效率倒也高的很。
到了下午。吏员们下班回家。除了门房以外。只留下洗马大人和那位小书童。元封从外面叫了席面进來。四五个简单的小菜摆在桌上。元封笑道:“迎儿。辛苦你了。”
书童正是柳迎儿。爹爹不在眼前。小丫头放肆了许多。一双筷子上下纷飞。专捡自己喜欢的吃。还含筷子。乱翻菜肴。毫无淑女形象。她手里捏着酒杯。小脸红扑扑的。笑嘻嘻的说:“哪里哪里。我早就想到司经局來寻宝了。可是连爹爹都管不到这里。这回借你的光以偿所愿。还得谢谢你啊。”
“哦。司经局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么。”
“当然。这里藏的可都是原始档案。在他们人眼中就是枯燥的文字。在我眼里那就是一幅幅精彩的画卷。看这些原汁原味的东西。可比资治通鉴好看多了。”
柳迎儿可是标准的书香门第。家中藏书愈万。自幼就帮父亲整理书卷。打理藏品。凡事就怕认真。柳家伺候书的本事可比这些吃朝廷饭的强多了。
吃饱喝足。柳迎儿把嘴一抹:“我得回家了。要不然我爹得打断我的腿。明天再來给你帮忙。”
到底是宰相家的千金。在外过夜是万万不行的。元封亲自送她回府。然后又独自一人回到司经局。挑灯夜读。
藏书楼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几个老鼠窝也被掏了。但是档案卷宗实在太多。一时间整理不完。藏书楼上严禁烛火。元封提了一箱子天佑初年的卷宗下來阅读。看了一阵子只觉得头晕眼花。全都是不认识的名字。不熟悉的事情。想从中获取线索实在是太难了。
刚想放下。忽然一则记录吸住了他的目光。天佑元年。蓉妃诞下皇帝的第四个儿子。
奇怪。四皇子不是淑妃所生的。和二皇子、安乐公主一母同胞的么。怎么变成了蓉妃所生。难道另有隐情。
元封迅速翻找着相关记录。一目十行专门追踪和蓉妃有关的字眼。终于发现了线索。天佑二年。蓉妃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再往后翻就再也找不到相关记录了。
元封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憔悴的宫装丽人。被两个宫女死死拖着。声嘶力竭的喊着。挣扎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幼小的儿子被抱走。从此再也不能相见。
小皇子渐渐长大。冷宫中的女人却越來越衰老。也许好心的淑妃也曾带孩子來看过她。但是儿子已经认不出母亲了。相对无言。唯有泪两行。也许女人早被三尺白绫赐死。内务府却毫无记载。
这也许是离间秦王和皇帝的一个办法。元封暗想。
……
次日一早。柳迎儿如约而至。元封迫不及待的向她提及这个问題。柳迎儿却嗤之以鼻:“自古以來皇家发生这种事太稀松平常了。不算什么。”
“为人一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何人。这也太悲惨了吧。我想秦王一定想知道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一定想知道这位蓉妃的下落。”元封道。
柳迎儿撇嘴:“那是寻常百姓家。皇家的人不是人。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你沒听过么……等等。刚才你说什么妃。”





武林帝国 4-38 等候
元封一愣:“是蓉妃,怎么,”
“今上登基之前,生活俭朴的很,只有一妻二妾而已,黄袍加身之后遣散前汉宫室女子,依然只有一后二妃,皇后娘娘,肖妃和淑妃,直到天佑十年才开始征召新的嫔妃,哪有什么蓉妃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错的,白纸黑字记得清清楚楚,”元封拿出内务府的卷宗给柳迎儿看,柳迎儿接过先仔细看了看封皮,便道:“是内务府的卷宗不错,不过不是尚宫司的,而是浣衣局的,”随即翻开阅读一番,啪的合上,秀气的小眉头紧蹙着,一言不发,蹬蹬蹬上楼,翻箱倒柜起來.
翻了十几个箱子,柳迎儿的眉头才展开,站起身來拍拍手上的灰尘,双手叉腰笑道:“元封,你捡到宝了,”
元封纳闷道:“何以见得,”
“这是一份孤本,天下仅此一份,我刚才翻遍了,尚宫司的卷宗是从天佑十年才开始有记录的,之前并无任何记录,想來这也合理,因为皇上是从十年才开始扩充后宫的,但你手中这份卷宗从行文规格上看,又不像是假的,”
“你想说什么,”
“这份卷宗是真的,得以保存是因为它的封皮装错了,其他卷宗我想大概是销毁掉了,”
“为什么销毁,”
“我怎么知道,皇宫自古就是龌龊的地方,或许是有人想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元封点点头,望着手中的卷宗若有所思起來。
……
工作还在继续,司经局的小吏们把藏书楼打扫的干干净净,各种书籍典册分门别类储存起來,贴上标签方便查找,还掏了好几个老鼠窝,弄了几只猫养在楼里防范,水缸,沙桶,汲水筒等灭火设施也进行了更新。
詹事大人黄子华特地前來司经局视察,见到焕然一新的司经局,当场大加赞誉,元封受到夸赞,小吏们脸上也有光,等詹事大人走后,元封自掏腰包叫了两桌大四喜的席面进來请手下们吃喝,小吏们在司经局当差这么久,还是头次和上司一起吃酒,自然欢欣鼓舞,喝得红光满面。
喝到酒酣耳热,元封便问起司经局的來历,小吏们自然争先恐后向洗马大人卖弄,酒喝多了话就稠,话題一直被元封引导着,说來说去就提到了宫里记录帝王起居的史官身上。
大周朝初建之时,一应制度都不完善,帝王起居由礼部派员负责,后來才专门成立了内部府管理的史官系统,由太监出任,不过这已经是天佑三年的事情了。
“咱们司经局有些天佑初年的卷宗编号混杂,若是想找这些老史官请教,应该去哪里找呢,”元封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众人就都摇头叹息,说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当年的旧人死的死,退的退,很难找的了,元封知道从他们这里问不出下文了,便适时转换了话題。
元封身边坐的是书童打扮的柳迎儿,她也不多嘴饶舌,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不喝酒光吃菜,够不着站起來,小吏们不敢欺她年少,洗马大人年轻有为,他的书童也是前途无量的,过几年弄个不入流的录事啥的高等吏员干干不是难事,所以大家伙轮番敬酒,柳迎儿也不推脱,嘻嘻一笑,來者不拒,几杯烈酒下去就醉了,元封看的目瞪口呆,又不好出言阻止,只好找个由头将她斥退。
酒足饭饱,各自归去,元封回到签押房一看,柳迎儿正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看书呢,大眼睛亮闪闪的,哪还有半分醉意。
“你不是喝醉了么,”元封奇道。
“哪有啊,我才不爱喝白酒呢,都是拿水和他们应付的,”柳迎儿得意的一笑。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
“好啊,嗯,我想借几本书看看,”柳迎儿一指地上,一口藤条箱子里面满当当都是书卷,原來小丫头一直不走是惦记着这个,沒有洗马大人的首肯,司经局的卷宗档案是不能外借的。
“尽管拿去看,”元封豪爽的一摆手,司经局现在就是自己的天下,弄几箱子书出去看看算什么。
柳迎儿高高兴兴走了,元封一直将她送到相府附近才离去,柳迎儿已经换了衣装,拉面馆的小伙计帮她提着书箱,偷偷摸摸往侧门走去。
天已经擦黑了,这么晚才回家可不符合淑女形象,好在父亲日理万机,每日很晚才回府,有时候甚至住在衙门里,所以柳迎儿才这么胆大包天。
走到门旁刚要叩门,忽然背后传來声音:“柳小姐,小生在此等候多时了,”
柳迎儿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一个青衫书生正站在路旁,柳絮满肩,想必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了,天色晚了,他的面目有些模糊,柳迎儿认不出是谁,歪着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小生杨峰,乃是右相大人的门生,前日曾來府上拜访的,”那人见柳迎儿一脸懵懂,赶忙自我介绍。
“哦,想起來了,你是新科状元,來找家父的吧,走大门吧,”柳迎儿这才想起此人。
“小生已经外放知县,明日就要启程,此番前來是为了……”杨峰有些语塞,过于暧昧的话难以启齿。
侧门已经打开,柳迎儿冲杨峰一笑,指了指前门:“别在这傻等,走前门,”说罢闪身进门,侧门关闭,落锁。
杨峰惆怅的踱了几步,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离去了。
柳迎儿偷偷摸摸溜进自己的书房,丫鬟兰香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她进來慌忙道:“小姐,老爷找你好几次了,”
“啊,我爹回來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是啊,听说新科状元外放了知县,特地來府上辞行的,老爷想让小姐出來见客,哪知道小姐您今天玩到这么晚……”
柳迎儿的脸立时耷拉下來:“完了完了,这回麻烦了,”
兰香耸了耸鼻子:“小姐,你在外面喝酒了,让老爷知道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兰香,你说状元今天到府上來了,”柳迎儿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題,赶紧打岔问道。
“是啊,中午就來了,老爷还留他在府里用了饭呢,大少爷也作陪的,直到下午才走,”
柳迎儿默然,那位新科状元在府外苦等了几个时辰,原來不是在等父亲,而是在等自己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武林帝国 4-39 兄弟
招安还不满一个月的匪寇。被安国郡王亲自调入京营禁军的原太湖水匪头目沐英再次揭竿造反。重入太湖。旧部纷纷响应。再次聚啸八百里太湖。
这件事等于在朝廷脸上打了清脆的一记耳光。尤其是那位协理政事的安国郡王。威望更是落到了谷底。此事之后。老三夺嫡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清晨。水西门外。鼓乐喧天。彩旗招展。数十名文武官员站在道旁翘首以待。数百名御林军甲士手持金瓜斧钺排列着整齐的队伍。这是在迎接从长安回來的秦王殿下。
昨夜秦王就到了江北。今早乘船过江。今天是个晴好的天气。万里无云。大江东去。随着三声号炮。一艘金碧辉煌的龙船从江北浦口出发。江上渔船客舟都停航了。渔人旅客纷纷站在甲板上看着龙船过江。皇家威仪平时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龙船走了个之字形。在水西门码头停下。船舷接在栈桥上。地上早就铺好了黄土。又是三声炮响。两队彪悍的军士先下船。分立两旁手按腰刀。然后才是秦王殿下。
在长安历练了一年。昔日英气勃发的秦王身上多了一分沉稳。一分干练。他身着赭黄色的蟒袍。头戴束发紫金冠。龙行虎步下了船。抬头一看。对面黄罗伞盖下面迎候自己的人正是太子殿下。眼中不由自主闪过一丝失望的颜色。
太子看到弟弟下船。当即迎了过去:“三弟。”
“大哥。”
众人便看到一幕和谐温馨的场景。太子和秦王深情对望。思念之情溢于言表。太子端详着弟弟的面容。感慨道:“三弟。你瘦了。这一年辛苦你了。”
秦王赶忙道:“这是弟弟的本份。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其余官员这才过來一一和秦王见礼。看了半天沒在人群中看到三皇子的身影。秦王不免有些奇怪。但是也不好开口询问。邸报的速度慢。他还不知道京中发生的事情。三皇子在家思过。又怎么能出來抛头露面。
兄弟携手登车。又互相谦让了一番。最终还是太子先登车。车队在御林军的护送下径直向皇宫驶去。秦王的随员自有人接待。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一个拎着简单行李的年轻人才从龙船上下來。左右看了看。上了路边一辆不起眼的行脚驴车。对车夫道:“去甘肃会馆。”原來此人正是回京述职的陕西御史行台监察御史孟叶落。
甘肃会馆。这是元封新近置办的产业。总是住在周子卿的那所小房子里不是办法。陕甘总督的驻京办总要有点排场才行。现如今元封兼着詹事府的差事。背靠太子这棵大树。混的是风生水起。甘肃会馆亦是高朋满座。宾客络绎不绝。
孟叶落站在甘肃会馆的照壁前。望着这座占地颇广的院落颇为感慨。自己这位九哥还真是神龙不见首尾。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混出个人样來。京城土地寸土寸金。能在繁华地段置办下这样的产业。可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
听说老兄弟來访。元封亲自迎出大门。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随后又分开互相打量几眼。狠狠地擂上几拳。和刚才太子秦王兄弟重逢那种假惺惺的感觉想比。这才是真正的兄弟之情。
“九哥。我奉旨回京。暂时沒有落脚的地方。先住在这里行不行。”孟叶落问道。
“什么话。当然得住在这里。晚上把叶开叫着。咱们兄弟好好喝两杯。”
元封亲自帮孟叶落拿着行李。两人进了会馆。会馆原先是某位高官的府邸。五进的院子。房间颇多。帮孟叶落安排了一间上房住下。安顿好已经是晌午时分。元封想留孟叶落吃饭。他却推辞道:“我是随殿下一同來的。行程御史台都知道。回了京城不去衙门报到。恐怕被人说三道四。”
这样一说。元封也不好说什么。便要送一匹马。两个仆役给他。孟叶落收了马匹。仆役却推辞不要。元封也不强求。亲自送他出了会馆。
孟叶落打马去了。叶唐在一旁露头道:“当家的。要不要派人跟着。”
“不用了。我们毕竟是兄弟。早晚都会摊牌的。”
直到掌灯时分。孟叶落才回到会馆。疲惫之中带了一点欣慰。元封早已备下宴席等候他。看他面带喜色便问道:“升官了。”
“都察院经历司正六品经历。算是往上迈了一个台阶吧。”
“那可得好好喝一杯了。”元封由衷的替兄弟感到高兴。
大周朝的御史台结构比较奇怪。上层的都御使。佥都御使都是兼职。即是由各部大臣。各省督抚兼任。只有下面的十三省行台的监察御史是专业的。虽然只是七品官。但权力很大。这也产生了一个弊端。那就是很多御史终其一生就是个七品官。再无升迁可能。
御史台六品经历。不算什么大官。但却是一个质的飞跃。这说明朝廷准备重用孟叶落了。这只是一个过渡期。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脱离御史台系统。担任府县主官或者有实权的六部京官。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会馆后院。清幽的花园亭子内。一桌西北风味的全羊宴正在开席。人不多。只有元封、孟叶落、叶开三个人。一头大肥羊穿在铁钎子上。下面燃着篝火。不时有羊油滴进火里。爆出一串明亮的火花。酒香肉香四溢。兄弟三人大快朵颐。彷佛又回到多年以前。
元封手里拿着小刀子。细致的从羊头上剜下肉來。递给两个兄弟吃。感慨道:“咱们十八里堡出來的兄弟。最有出息的就是十三郎你了。状元及第。监察御史。现在又高升了一级。再过几年当个宰相也不是不可能啊。”
孟叶落手中油乎乎的。捧着羊腿啃着。听到元封的话便谦虚道:“哪里。最出息的还是九郎你啊。不管到哪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早年贩马贩盐就不提了。就说你去长安之时吧。能让殿下青眼有加。引为知己。那可不是我的功劳。现在九哥你又以陕甘总督私人代表的身份前來京城。沒几个月就搭上了东宫的路子。当上了詹事府的洗马。同样是六品官。你这个洗马比我这个经历可要值钱多了。”
元封笑道:“十三你放心。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永远是秦王府的一员。”
孟叶落摇摇头:“你不是秦王府的人。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秦王。也不是为了太子。只是为了你自己。”
气氛已经有些僵了。但是叶开依然目不转睛的吃着羊肉。喝着酒。根本不插嘴劝解。
沉默。只有木柴燃烧哔哔剥剥的声音。
“九郎。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孟叶落的声音有些发涩。
“十三郎。你又是什么身份。”元封针锋相对道。
火光熊熊。映照着两人的面庞。火红火红的。四目相对。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十八里堡箭楼上结拜之时。
“我是陕西御史行台监察御史。同时亦是锦衣卫陕西分司的司正。”孟叶落目光炯炯。将自己的身份公开了。
锦衣卫分两种。一种是武装部队。皇帝的侍卫亲军。还有一种是秘密监察百官的特务。和御史不同的是。锦衣卫沒有任何法律的约束。可以任意监视监听。必要的时候可以抓捕用刑。他们只对皇帝负责。任何官员都无权管他们。锦衣卫的司正可比监察御史要厉害多了。怪不得孟叶落有那么大的魄力敢抓捕温彦。
“我是西凉的王。”元封淡淡地说。
其实答案两个人心中早就有数了。只是沒说出來而已。现在终于开诚布公。彼此心里都放下一块石头。
孟叶落忽然笑了:“我说的果然沒错吧。你已经是一方诸侯了。而我还只是别人的鹰犬。谁高谁低一目了然。对了。我的身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个世界沒有绝对的秘密。凉州城乃至敦煌城遍地都是你们锦衣卫的探子。虽然不是你的属下。但是他们却听说过你的名头。曹公公亲点的司正。锦衣卫系统内最年轻的官员。想瞒都瞒不住啊。”
听了元封的话。孟叶落苦笑一下:“锦衣卫也只是样子货而已。监视大周的官员还行。只要出了国境就变废物了。渗透西凉的那几队人马。基本是去几个死几个。沒死的也露了相。玩这个。我们不如你们。”
“这就是你不告诉我真实身份的原因么。”孟叶落话锋一转。忽然质问起元封。
“我不想害你。你已经选择了和我们不同的道路。到底谁的路更远。我不知道。我只希望咱们十三个兄弟。每人都能有个好的归宿。同理。你明知道我的身份。却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想必也是这个原因吧。”
元封正视着孟叶落的眼睛。说出了孟叶落心底的秘密。
不假。孟叶落确实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元封到底是什么身份。只要下功夫调查。不是什么难事。事实上锦衣卫已经查到了端倪。怀疑这个人和西凉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秘密被孟叶落掩盖住了。
被说中了心底的秘密。孟叶落却忽然激动起來。站起來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來京城。你究竟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只要露了相。随时可能会死。
说着说着。年轻的锦衣卫军官眼中带了泪。




武林帝国 4-40 没娘的孩子
身为锦衣卫军官。孟叶落自然知道这个组织的厉害。出境侦查不是他们的强项。可在国内监视盯梢暗杀啥的那可是行家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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