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神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长安梦入
其次就是每名士兵表现出来的高昂士气,还有眼中的冷漠和兴奋,对杀戮的冷漠,对能杀死敌人的兴奋。
虽然是一万多人的军阵,但除了军号鼓声,军官的军令声,所有的士兵全都寂静无声,肃然挺立,即使相隔两里的距离,天策军所发出的这种肃杀之气仍然扑面而来,让人有种对方是不可战胜的心惊肉跳的感觉。
反观天策军阵后面的四万大理白蛮兵和剑川诸蛮兵,则全都歪歪斜斜,吵吵闹闹,像是在赶集一般,给人一种鸡飞狗跳的错乱感,站这么久,连的勉强的方阵都站不出来,而一万五千天策军早就应旗完毕,随时可以作战了。
两相一对比,后面四万兵马简直就是土鸡瓦狗也,而一万五千天策兵则当之无愧,天下第一强兵也,至少尚结赞就不敢正面攻击这列阵完毕的天策步兵,哪怕人数是对方的两倍,也不敢。
这兰陵王果真是这天底下不世出的奇才啊,若非他,天下又岂能有第二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训练出这样一支无敌的强兵出来。虽然是自己最痛恨的仇人。但自己还是没有办法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尚结赞心里不由得感慨,不过彼英雄,我之仇寇,想到吐蕃这些年的来的不幸。如今已经到了快要灭亡的边缘,还有自己的两颗蛋蛋,全都是因为萧去病,尚结赞就又对萧去病恨得几乎把钢牙咬碎。
不过,好在这个吐蕃的第一死仇。马上就要命丧黄泉了,能目睹,甚至亲手杀手这样一位盖世英雄,也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啊。
就在尚结赞嘴角露出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的时候,他的同族侄子那囊·尚杰斯秀亭已经布好左翼的一万骑兵和五千步兵的方阵,走上望斗,尚结赞看了他一眼,问道:“尚悉结,你看对面的这一万五千天策军阵布得怎么样?”
那囊·尚杰斯秀亭眺望了一会,不以为意道:“军容倒是极其严整。只是那兰陵王布的这个长条阵,实在不敢恭维。”
“怎么说?”
那囊·尚杰斯秀亭讥笑道:“阿叔你看嘛,这萧去病将一万五千天策军摆在战场的最前面,而且是个长条阵,战线拉得这么开,又都是步兵,骑兵只有一千,八百全部摆在右~翼,还留一百在战场前面警戒,一百放在左~翼。
而他们的后面就是乱糟糟的四万蛮兵。却在两者之间摆放鹿砦深挖壕沟,等于前面一万五千天策兵是自断后路,不但两者相互之间不能互相支援,更加使得前面的一万五千天策军转动或者变阵也是极为不便。
只要我们吐蕃铁骑重点破击其左~翼一点。再用轻骑绕到两翼侧攻其两翼以及后翼的蛮兵,其阵型必乱,到时候破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尚结赞点点头,以常规的军队来看,对方这样布阵确实是愚蠢无比,只要按那囊·尚杰斯秀亭说的那样做。就一击可破。
但这不是常规的军队,统帅指挥这支军队也不是一般的将军,这是大唐最强的天策军,之前在王忠嗣手中,这支军队可没少让吐蕃吃苦头,而对面的统帅也是大唐最能的战神!
尚结赞幽幽道:“你有没想过,那兰陵王可能是这种心思,后面四万蛮兵其实就是看戏的,所以在四周摆放鹿砦挖壕沟;而天策军摆成这样的长条阵,也不是要防守,而是直接平推过来,他们相信自己不需要变阵,他们相信只要他们前进我们就会溃退!”
那囊·尚杰斯秀亭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他疯了么?四排薄薄的步兵还敢脱离后面的八牛弩,投石车工事的保护,向前进攻?这不是送死么?真当自己是天兵神将么?”
不等尚结赞说话,吐蕃的中军同样布阵完毕,他们的统帅,吐蕃第一名将恩兰·达扎路恭连同二十几名重骑兵骑兵亲卫,越众而出,策马来到两军阵前。
一名亲卫打着旗子来到天策军阵前两百步远,大声喊道:“吐蕃王国大论,大将军恩兰·达扎路恭,有请大唐兰陵王一叙。”
尚结赞看到,从天策军右~翼,八百骑兵处,跑出一匹高大神骏到了极点白马,马上骑士一身玄甲黑盔,身披一袭白袍,面容清瘦,神采飞扬,正是自己和吐蕃的生死大敌,大唐兰陵王萧去病。
“不知吐蕃大论想招,有和见教?”萧去病手持长枪,施施然来到距离二十几名吐蕃骑兵一百米传,勒马而立,云淡风轻问道。
早就听说那萧去病是万中无一的射雕手,最喜偷袭,但此时看到对方并未持弓,而是背在了背上,又是单人匹马向前,恩兰·达扎路恭也不愿意太过跌份,策马向前几个马身,来到最前面。
“早听说兰陵王少年英雄,乃是大唐战神,第一名将,今日一见果然神采非凡。只是兰陵王既为名将,为何要兴无名之师,犯我疆界?”
萧去病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恩兰·达扎路恭,心说大哥你丫也是穿越的不成?一个吐蕃第一名将,学谁不好,要学王朗。
萧去病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何谓无名之师,何谓你之疆界?早在太宗皇帝时期,这里便是我大唐之固有领土,被吐蕃窃据多年,今天我要一战夺回,合理合法,有理有据!
再者,唐与吐蕃,乃累世仇雠,双方一见面,便是你死我活,何来有名无名?大论不去领兵准备厮杀,却学妇人,阵前争论长短,可是怕了?”
萧去病大笑起来:“若是如此,大论可率麾下将士弃甲束手投降,我保证留尔等一条性命,否则战幕一开,尔等便都是十一日之前,那一万吐蕃前锋的下场!”
反正吐蕃小兵听不懂大唐话,吐蕃军官之前都打过气,而且目前吐蕃虽士气不高,但却是被逼到了绝路上,已成哀兵,哀兵必胜。
所以恩兰·达扎路恭并不在意,他同样大笑道:“既如此,那我们就各自回去准备决一死战吧。真是可惜啊,本帅对兰陵王钦佩之至,可惜未能生在同一阵营,否则定要与兰陵王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花花轿子人抬人,恩兰·达扎路恭也是吐蕃第一名将,尊重对手也能体现名将应有的风度,萧去病也只好拱了拱手道:“此战你若不是不死,本王定找机会与大论相约把酒言欢。”
说完萧去病就欲转身离去,恩兰·达扎路恭却连忙道:“且慢。”
“大论还有何事?”
“本帅对兰陵王倾慕已久,无奈初次见面就要以生死相搏,实为人生最大之憾事。开战之前,本帅有一件礼物要送于兰陵王,还请兰陵王万勿推辞。”
“哦?什么礼物?”
“为将者,每逢大战需有静气,本帅新近得一曲子,能安摄心神,在大战前能使心神变得平静,更能超度即将战死的两军亡魂。今送与兰陵王,你我共享之如何?”
萧去病明显有些错愕,一副你丫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恩兰·达扎路恭,恩兰·达扎路恭则满脸真诚,拱手为礼道:“一点心意,还请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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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神话 第三十四章 以步破骑
萧去病很想骂道,狗屁心意,老子就要推辞,老子跟你很熟吗?
可是不等萧去病做出反应,那一边恩兰·达扎路恭身后已经有人吹起笛子来,不是横笛而是竖笛,声音低沉而有穿透力,曲调平和却有一种肃穆感,确实能使心情平静。
但怎么就这么怪呢,双方士兵都看傻了一般看着这诡异到了极点的场面,络腮胡和鼠须两名吐蕃军百夫长更是一头雾水,而当声音终于传到我天策军阵后面闹腾腾的蛮兵军阵时,矣罗识诏主登时有些石化,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军阵前,萧去病听了一会然后就有些不耐烦,不过恩兰·达扎路恭一直用非常真诚和恳求的眼光看着他,也就忍耐着听完了,拱手道:“大论好意,本王已经听完,此曲颇像安魂曲,本王便借花献佛,用此曲为即将战死在此地的大论和七万吐蕃大军安魂。”
恩兰·达扎路恭微笑道:“若是兰陵王战死了,本帅必再叫人吹奏此曲为兰陵王安魂。”
双方各自回归本阵,坐镇吐蕃左~翼的那囊·尚结赞拉囊和那囊·尚杰斯秀亭也下了望斗,跨上战马准备战斗。
尚结赞心情愉悦地盯着大约两里之外的萧去病,此刻他正带着自己的三十名亲卫,从天策军的最右~翼疾驰而出,在一万五千天策军阵前横穿而过,身后两人,一人手执一杆黑底红徽的天策府军旗,另一旗手则持着一杆萧去病的帅旗,
一行人越跑越快,萧去病右手握枪,左手不停做着鼓励的动作,所过之处,天策军军阵中顿时就爆发出一阵阵山呼海啸的“万胜”声,每名天策士兵纷纷举起手中长枪和强弩用力挥舞,有如海潮随着萧去病的行进由南向北起伏。给人一种极致的视觉震撼。
虽然隔得远,尚结赞依然可以看到每名天策士兵眼中的狂热和兴奋,这个时候自己这边的阵线上也传出阵阵呼号,但就连每名小兵都能感觉得到。自己这边的气势,远不如天策军的强大。
尚结赞忍不住赞叹,这才是真正的正正之旗,堂堂之阵,这才是真正的无敌统帅!
可惜。这位无敌统帅马上就要死了,这支军队今日也必将受到重创甚至遭受覆灭。
万幸!萧去病马上要死死了,万幸,天策军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
很快萧去病便带着三十名亲卫从右~翼跑到了左翼,然后重新折回右~翼,没有任何停顿,几乎在他刚跑回去右翼之时,身后八百天策轻骑兵便排成两个整齐的方阵跟在他后面冲了出来,向右杀出。
“疯了!”那囊·尚杰斯秀亭骂了一句,他算是彻底同意阿叔那囊·尚结赞拉囊的判断了。这萧去病就是准备只用一万五千天策军正面击败七万吐蕃军,而且还是主动进攻,而且还是步兵打骑兵。
此刻,他竟然一开始就派出了自己的骑兵主力,而且妄图用这八百骑兵绕到吐蕃左翼的后方,使用唐军固有的侧翼迂回,前后夹击战术(类似锤砧战术),主动击溃吐蕃正面军阵。
作为和大唐打了八十多年仗的老对手,吐蕃军算是对唐军的这种一招鲜的固有战法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这次天策军再次用出这个战法。所有吐蕃军就都看不懂了。
或许有很多人看懂了,却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他们心里唯一的念头就天策军太狂妄了,然后就是无比的愤怒!
恩兰·达扎路恭没有愤怒。相反他却很欣赏萧去病这种打法,并且为之深深折服,古往今来,哪个名将不疯狂?
他大声下令,随着令旗的挥舞,号角的响起。早已按捺不住的吐蕃骁将那囊·尚杰斯秀亭立刻带着五千吐蕃骑兵出阵迎敌,萧去病八百骑兵跑动的方向是东南,五千吐蕃骑兵阻敌的方向是西南,双方的距离正在慢慢接近。
那囊·尚结赞拉囊惊奇地发现,这两个天策军骑兵方阵在如此高速的疾驰中,竟然阵型一点没乱,依旧是方方正正,而且极其紧密。
此刻他终于对这支天策军有了一点点佩服了。
另一边,再八百天策骑兵疾驰而出之后不久,果真如尚结赞所料想的那样,天策军右~翼的四千步兵,也排着整齐的队列,在步鼓和军号的指挥下开始行进。
尚结赞看了一眼中军的旗号,军旗一指,带着吐蕃左翼剩余的五千骑兵和五千步兵开始向正在行军的四千天策步兵正面冲锋。
与此同时,在天策军右~翼步兵前进后没多久,天策军的中军也开始动了,四千出击,两千留守,吐蕃大将恩兰·达扎路恭派出了他面前的八千骑兵和四千步兵,六倍兵力迎敌!
另一边天策军最右~翼的八百骑兵和那囊·尚杰斯秀亭率领的五千吐蕃骑兵依然在不断往更南的方向赛跑,眼看不出十数息时间就要跑到战场边缘,那里是一面陡坡和树林,到了边缘天策军就不得不转向正东,与那囊·尚杰斯秀亭的五千吐蕃骑兵交战了。
而这个时候尚结赞率领的五千吐蕃骑兵则已经冲到四千天策右~翼的三百步远,随着天策军中一声号角响起,四千天策军齐声大喝一声停止前进,几乎在眨眼之间就整理好阵型。
前两排或前一排枪盾兵将铁盾下面的尖头重重砸进了土里,长枪搁在铁盾上,枪尖正对冲锋而来的骑兵,后面六排或三排弓弩兵举起了手中的强弩,做好瞄准和发射的准备。
尚结赞的心已经提了起来,按照常理,除了安西军的陌刀兵,天下再没有第二支步兵敢正面硬刚迎面冲锋而来的骑兵,这得有多强的心理素质和自信!
安西军的陌刀兵之所以敢也是因为穿了双层重甲,还有明晃晃的陌刀,可以正面一刀将骑兵劈得人马俱碎。
而天策军第一排的重步兵却枪盾兵,即使长枪刺死了冲锋而来的战马,也化解不掉战马的冲击力,更何况马上还有一名吐蕃骑兵呢,他们这样做,到底哪来的自信?
尚结赞已经无暇再关注战场上其他动静。眼睛死死盯住前面第一二排骑兵和天策枪盾兵的距离,眼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百五十步。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五十步……
尚结赞的心跳得几乎要飞出嗓子眼,呼吸也停顿了。手心里全是汗,这个时候他竟然在心里祈求神佛,天策军崩溃吧,快点奔溃吧!
然而他祈祷的奔溃没有发生,甚至连慌乱也没看到,全神贯注的尚结赞这时候视力非常好,他清楚地看到对面的天策步兵同样紧张万分,个别枪盾兵的握枪的手都有些发抖,但每个人都同样坚定向前,没有一人左右回顾。竟是进入了到了全神贯注的忘我境界。
就在最前面第一排的吐蕃骑兵跑过五十步的距离,快要跑到四十步的时候,就听一声嘹亮的天鹅音响起,对面第一排的天策弩兵发射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慢了,尚结赞清楚地看看到,一条长长的黑线从天策军阵飞出,带着尖厉的呼啸,飞过双方之间短短四十步的距离,射入跑在最前面的两三排的吐蕃骑阵中,第一排的吐蕃骑兵几乎全部被命中落马。第二排也损失了八成以上,甚至还有少数弩箭透过前两排的缝隙,射死了几十名第三排的骑兵。
这个时候吐蕃骑兵的速度已经提到了最快,距离也冲到极近。就连双方战士的面目也都能互相看得清清楚楚。
所有的吐蕃军这时心中所想都是,冲过去,冲过去就是一边倒的屠杀。前方袍泽的人仰马翻,倒落尘埃,反倒极其后面吐蕃骑兵的血性,一个个更加疯狂地提速。提速,再提速。
然而紧接着便是第二次齐射,冲锋的吐蕃骑兵再次倒下一大片,人仰马嘶之声,响彻整个战场,不少刚刚跌落尘埃的吐蕃骑士在地上滚了个圈,还没等爬起来,便被后面的战友给踩成了肉泥,惨叫声就来自自己身下,让很多吐蕃骑兵开始有些慌乱。
仗打到这个时候,指挥几乎就再没有多少用处了,冲在队尾尚结赞目眦欲裂地看着前面的吐蕃的吐蕃骑兵像割麦子一样成片倒下。
他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在心里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早有后招,这样的硬碰硬的硬刚,自己这边或许还真就是一个惨败的下场。
第三轮弩箭射出的时候,已经有吐蕃骑兵冲到了三十步的距离,然而这个时候,距离天策军枪盾兵四十步到三十步这段距离内,吐蕃骑兵人马的尸首已经累积得遍地都是。
即使是再优秀的骑士,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全速冲锋,有的骑兵不得已减慢了速度,有的则改变方向,想绕过前面这片尸体层层叠叠堆积的区域。
天策军的强弩仍在继续发射,这一次两层六排的弓弩手则是后面三排将手中强弩递给了前面三排,而只有一层三排弓弩手则是摘下了挂在胸前的强弩,这支备用的强弩乃是扣下扳机就有三支弩箭同时发射,于是更加密集的箭雨射了出去。
“咻”的一声,一支弩箭透过几层骑兵的缝隙,射中了尚结赞前面三排的一名骑兵,那名骑兵捂着胸口不敢相信地栽落马下,尚结赞这才反应过来,仅仅四轮箭雨,天策军的弩阵竟然就几乎凿穿了自己麾下的五千骑兵军阵。
五千吐蕃骑兵在付出一半的伤亡之后,终于完全崩溃,因为距离太近了,每名吐蕃骑兵都可以看到三十步多外那些天策步兵的眼神和表情,当他们看到这些天策士兵一个个双眼血红,满脸狂热的时候,就不由得全都心惊胆战;
因为对面还有几乎一半的弩箭可以发射,而且已经有一排即将上弦完毕,就是拼光这五千骑兵,依然没有希望冲进二十步之内,每个吐蕃兵都是这样想的,然后就看到看到对面又有一排天策士兵,整齐地举起了手中的弩机。
于是,后面这些幸存的吐蕃骑兵,终于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心理压力,瞬间崩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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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神话 第三十五章 奇迹和大转折
尚结赞沮丧的在后面收拢溃散的两千多吐蕃骑兵,他知道,五千吐蕃骑兵的这一溃败,就意味着前功尽弃,白白牺牲,这三千天策弩兵就可以重新上好弦,安放好弩箭。
自己这边的应对并没有问题,按照张献诚的情报,谁能想到这些两年多以前还是农夫和流民的天策步兵,竟然会有这么强的心理素质?
简直堪称奇迹!
他们和张献诚自然不会想到,鉴于出征南海之时,有天策士兵被大食海盗不要命的气势吓到,这一年多以来,萧去病专门在天策军的作战训练里面,加入了勇气和胆量的训练,早已经把每名天策士兵的心理素质磨练的非常强悍。
而在出征南诏前面三个月,更是几乎每天都要进行步兵正面硬扛骑兵冲锋的演习,输了的没肉吃,为此这些步兵,特别是前面的枪盾重步兵,哪一没有身受重伤卧床几天,甚至十几天的记录?
尚结赞收拢溃散骑兵,指挥步兵慢慢压上的时候,坐镇中军指挥的吐蕃大论恩兰·达扎路恭则果断地向吐蕃的左~翼增援三千骑兵和两千步兵。
而在战场的中心位置,在八千吐蕃骑兵和四千步兵压迫下,指挥唐军作战的李晟不得已压上一千五百人的预备队,身边只剩下五百步兵和十来个亲卫和传令骑兵而已。
但饶是如此,天策中军依然被数倍于己的吐蕃牢牢压制,差一点就被吐蕃骑兵撞破前排的枪盾兵,冲入弩兵阵中。
危急关头,后面增援的一千五百步兵不顾阵型快速冲到前面,掷出了一千个装有特殊配方汽油的瓷瓶,瓶口有燃烧的布条,靠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阻断了吐蕃军的进攻。
眼看即将中路突破的攻势瞬间被化解,恩兰·达扎路恭气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更让他生气的还是在另一边,吐蕃军的右~翼天策军的左~翼方向,一万吐蕃骑兵成功绕到天策军侧翼。前面的骑兵已经可以攻击到后面的四万蛮兵了。
这四万蛮兵并没有天策军那种可以无视普通骑弓的轻便铠甲,甚至至少一半是无甲的,就在这些吐蕃骑兵掣出骑弓想要掠过蛮兵侧翼玩骑射的时候,白蛮兵大阵最外面的八牛弩和投石车发射了。
八牛弩铲子一样的弩枪在吐蕃骑兵里面顿时射出一条条血道。虽然因为数量的原因,杀伤并不太多,但这种效果却让人不寒而栗。
而投石车发射的也不是圆形的石头,而是一个个大瓦罐,落在地上或者砸在吐蕃骑士身手。都是一溅一大片,很快将一大片区域全都打湿了,不等这些进入猛火油区域的吐蕃骑兵反应过来,便有几支火箭飞出,两三千吐蕃骑兵顿时就陷入一片火海当中。
恩兰·达扎路恭目眦欲裂地瞪了一眼身边的张献诚,意思是说,天策军还有这种武器,你怎么不知道?
还有,那萧去病怎么还不发作?
此刻的张献诚一改之前风度翩翩,长身而立的潇洒模样。而是脸色蜡黄,背还有一些驼。其实他的内心比恩兰·达扎路恭还要焦急,阿幼朵说了,以虫笛吹奏特定的曲调,就可以把萧去病脑中的蛊虫幼虫激活,大约一个刻时就会发作。
现在都已经一个半刻时了,怎么萧去病还没发作,坠下马来?
难道他们没有中这蛊毒?或者他当真是神仙体质?或者他那个神仙师父又给他托梦了?
将时间退回去两分多钟,在尚结赞一万步骑接敌的时候,天策军最右~翼的萧去病和八百天策骑兵。快要到达战场南方边缘的时候,萧去病扭头看了一眼吐蕃的中军大阵。
吐蕃大论,大将军恩兰·达扎路恭身边的军队几乎都已经派了出去,就只剩下大约四千骑兵和两千步兵的样子。
时机已经成熟。萧去病大喝一声,两个方阵,八百天策轻骑兵瞬间改变方向,由正南偏东,调转九十度变为正东偏北。
而那囊·尚杰斯秀亭率领的五千吐蕃骑兵因为人数更多,转向没那么快。仓促之间,只有一小部分人完成转向,正面面对萧去病和这八百天策骑兵,大部分吐蕃骑兵都是以斜侧面对着天策骑兵的兵锋。
之前是双方一同往南边赛跑,所以跑了很久距离并未有接近多少,现在天策却几乎是直接奔着吐蕃军的中后段而去,距离一下飞速拉近。
然后就在这些吐蕃骑兵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萧去病一马当先冲入了吐蕃军的中断,在他的后面,两支四百人的骑兵方阵,就像两把紧密的凿子一样,瞬间凿入吐蕃军宽松而无序的军阵,又是正面对侧面,几乎就如热汤融雪,如快刀割奶油一般,势如破竹地透阵而出,一下将这五千吐蕃骑兵给拦腰斩断。
跑出去四五十步之后,八百天策骑兵分出七百飞快掉头,就准备对着这支几乎被打蒙了的吐蕃骑兵的队尾再来一次。
剩下的一百骑兵则跟着萧去病,还有三十名亲卫转向正北,朝着吐蕃军的中路而来,这个时候,恩兰·达扎路恭已经排除了三千骑兵和两千步兵增援尚结赞的左~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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