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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神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长安梦入
幽州逆胡安禄山叛唐,二十七万幽州兽兵屠戮河北河东,又是我天策军顶在最前线,提前做好准备,转移百姓;后又以十万新训之兵,对抗二十万百战兽兵,然我天策军却死战不退;饶阳城下,六十一骑天策军为救数千百姓,明知赴死却义无反顾!
正因如此,一百多万河北道,河东道之百姓得以获救,即将倾颓的社稷得以挽救,大唐的江山得以保全!两日之前,本王与幽州逆胡安禄山决战,一战覆灭四万准备进攻长安的幽州叛军,生擒安禄山逆胡!
挽狂澜于既倒,拯救社稷于危难,实乃有大功于大唐!
可是大奸臣杨国忠,嫉妒天策府的战功,图谋四海商社的财富,蒙骗蛊惑圣上。河东被攻破,实乃杜乾运贪功且无能,杨国忠却颠倒黑白,反诬我天策军;
再后来,杨国忠竟然蛊惑陛下,接受幽州叛军的投降,又令朔方、河西、陇右诸军与幽州叛军前后夹击我天策军,欲要谋害本王和建宁王!
幽州叛军屠戮我大唐上百万无辜百姓,陛下却既往不咎,仍受优待;我天策军为国尽忠,保境安民却要惨遭诛除,丧尽天良,无有过此者!
本王今日带兵打到长安城下,不为造反,实乃被逼无奈,只求面见圣上,申明冤情。泣血求告陛下能够明辨是非忠奸,诛杀大奸臣杨国忠一党,下诏罪己,刷新朝政,以安大唐江山社稷!
天地神明,照鉴予心!”
言毕,萧去病放声大哭,这时候,李倓和六千七百天策老兵也依次赶到,也无不痛哭流涕,泪如雨下;再之后,春明门外,上万被杨国忠驱赶出城的河北河东道难民也被强烈的情绪感染,跟着大哭起来,哭声震天。
然后城头上一万多守军,城门外一万多京兆军溃兵就一下愣住了……
这兰陵王萧去病和建宁王李倓一路气势汹汹杀到长安城下,竟是来伸冤陈情的?
很快的,这个消息便传到到了大明宫,李隆基连同一帮文武大臣也一下愣住了。李隆基恨得压根痒痒,萧去病名为伸冤,实为揭朕老底,其心当真可诛!
杨国忠蒙骗蛊惑皇帝,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皇帝却被蒙骗蛊惑,皇帝是猪么?
世人只会看对错,而不会从政治上看问题,这件事确实是朕做得不对,但朕能说朕是担心天策府势力太大威胁朕的皇位吗?朕能说只是暂时接受幽州叛军的投降,消灭天策军之后,紧接着就会对幽州下手么?
杨国忠则吓得面色惨白,现在他的心腹虽然掌握了长安城内八成以上的军队,但并没有萧去病对天策军那样的掌控力度,说白了军队还是皇帝的,只要李隆基心意一变,自己一家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这该怎么办?
纵然有些愣住,但片刻之后,在韦见素、陈玄礼的劝谏下,李隆基还是带着一众文武大臣,龙武禁军,还接了杨贵妃一起,由夹城驱车驰上了春明门的城门楼,隔着老远,见到了萧去病和李倓。
隔老远就听到下面上万人齐声大喊,杨国忠越发吓得面无人色,那声音正是:“诛奸邪,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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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神话 第八十四章 把皇帝气晕了
“兰陵王,你带兵犯阙,到底所欲何为?”春明门上,大唐皇帝李隆基厉声大喝,凛然有威。@,x.
春明门下,萧去病拱手行礼,扬声喊道:“启禀陛下,臣非是带兵犯阙,实乃被逼无奈,有天大冤情,要呈于陛下面前!
臣实不知,我天策军有何罪责,陛下要对我天策军痛下杀手?
逆胡安禄山和幽州叛军,深受陛下恩宠,却不思报效,反而恩将仇报,狼子野心,起兵叛乱,致使山河破碎,生灵涂炭,百万汉家百姓惨遭杀害!
陛下何故却要宽宥其罪,既往不咎,使其里外夹击我天策军?”
李隆基心中那个郁闷啊,从来没人敢如此质问朕,你这是揭朕的底啊,而且很多事情是做得说不得,被一个臣子这样质问,经此一事,即使平定了这场乱事,朕的权威也将一落千丈!
可偏偏朕还不得不答,朕当了四十多年太平天子,还从来没被人逼到这个地步,若是眼神和怒火能杀人,此刻他已经把萧去病杀死几百遍了。
不过恼怒的同时,李隆基又微微有些庆幸。
没想到天策军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转瞬之间就全歼了四万南下的幽州叛军,还活捉了安禄山,这萧去病的军事能力还真是无与伦比。
可这政治智慧嘛,就有那么一丝不足了,简直就是愣头青嘛。竟然想的不是用武力篡夺这大唐江山,而是像个小孩一样,跑到长安城下。诉说委屈。伸冤讲道理。
“朕受小人蒙蔽。一时糊涂,朕实惭恨,幸天佑大唐,未铸成大错。天策军的冤情,朕已知之,天策府的功勋和忠心,朕亦知晓。
自太宗时期起,天策府就赤胆忠心为大唐浴血奋战。兰陵王为大唐立此大功,朕岂能不重赏酬功?朕便封兰陵王为燕王,太尉,征讨元帅,开府仪同三司。
若梁王愿意在朝,当为中书令,武部尚书(兵部尚书),御史大夫,总领朝政;若燕王愿意在外统兵,当为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河北、河东道采访使。
燕王有大功于国,待幽州叛乱平定之后。河北一道便为燕王之封地,燕王可自开府衙,自设属官,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李隆基目光炯炯地望向城下的萧去病,心中暗道,这等重赏,你总该满意了吧?
与此同时,李隆基此言一出,城头城下,几万人顿时都是一阵目瞪口呆,一般的老百姓和士兵还不太明白;十几位文武大臣却再明白不过来,这分明就是裂土封王,将燕王这个世袭爵位和河北道打包扎上蝴蝶结送到萧去病手上啊。
就看萧去病会不会接受,或者说上当了。
萧去病心中却是一阵冷笑,心说这是真把自己当操莽了,更可笑的还是,你以为老子傻啊!
如今的局势,李隆基想必也料到,我肯定不会在朝中当什么中书令宰相,肯定愿意在外领兵。他便封我为燕王,封地为整个河北道,自开府衙,自设官员,自己收税,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这是什么?这是将河北道从大唐的疆域上分离出去;还有,最重要的是,这是王莽,曹操,杨坚,李渊等都做过的事情啊,最后这些人(曹操是让儿子曹丕)都篡了前面皇帝的位。
自己若是接受了,不就是告诉天下人,我要做操莽了吗,我为了一己之私,分裂大唐,逼迫君上;而李隆基却一下占据了舆论的上风,大多数人会想啊,怪不得皇帝要对天策府下手,原来是萧去病早就想篡位。
如此一来,本来一天能解决的问题,说不得就要打上十年八年的,郭子仪他们也会一下再次站到李隆基这边,说不得就要死上几百万人,上千万人!
这便是李隆基的心思,以己度人,抛出一个大诱饵,然后重新占据大义名分,舆论风向,不惜死上几百万人,乱上十年,也要保住这个皇位!
再一个,价码一下开的这么大,明摆着就是缓兵之计嘛,明摆着就是哄自己的嘛;更可笑的是,把之前封给李倓的,都封给我,这明摆着是要离间我和李倓嘛,可是做得这么明显拙劣,当老子像杨国忠一样蠢得像猪么?
萧去病和李倓互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各自扯出一抹笑意,萧去病抬头望向李隆基,大声道:“陛下,臣为天策府大统领,天策府以守护大唐的江山社稷,天下的太平安定,百姓的福祉为己任,又岂会行此裂土封王,分裂大唐之举呢?
臣所求者,只为匡扶社稷,安定天下!自天宝以来,陛下倦于朝政,先后将国事交付给李林甫和杨国忠。杨国忠自任右相以来,独揽大权,排挤忠良,专权误国,败坏朝纲。
南诏大败,杨国忠掩败为胜;凡朝中官员,有不愿附于杨国忠者,俱被贬谪;朝廷规矩,被其败坏殆尽;杨国忠身兼四十于使职,短短几年时间,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多达四千万缗;关中旱灾水灾,杨国忠隐瞒不报,反收重税;
幽州军叛乱,值此危难之际,杨国忠不思迅速平定叛乱,却收受杜乾运之重贿,举荐其为河东节度使,致使五万河东军惨死,河东被攻破,杜乾运弃城而逃,本当处斩;杨国忠却蒙骗陛下,反诬天策军,继续委其重职;之后更应为嫉妒天策军功劳,图谋四海商社财富,蛊惑陛下欲将天策军除之而后快。
桩桩件件,罪不容赦,臣恳请陛下下旨诛杀杨国忠极其心腹党羽;陛下任用非人,宠信禄山,致使逆胡叛乱,社稷倾颓,当下诏罪己;陛下既然长期倦于政事。何不传位太子。安心享乐。岂不美哉!”
如果说李隆基前面的话还只是让人听了目瞪口呆的话,那萧去病这番话一说出来,整个场面所有人就都瞬间石化了,简直太错愕了,假的让人怀疑自己的耳朵。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城墙上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讶异得说不出话来。这话实在太胆大包天,离经叛道。
半饷之后,就听一声如雷的厉喝打破了寂静,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愤怒:“乱臣贼子!乱臣贼子!萧去病你口口声声赤胆忠心,却说出如此无君无父的话,简直罪不容诛!当朕杀不得你么?”
顿了下,李隆基长吸一口气,厉声吼道:“诸军听令,萧去病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罪该族诛,有杀死萧去病者。赏十万金,封国公;杀死建宁王李倓者,赏五万金,封郡公!”
然而六千七八天策军已经在春明门下两里之外列好方阵,严阵以待,城墙上万余守军,连同护卫李隆基的龙武禁军,城下万余溃兵却无一人敢向前,萧去病万人敌的名声太响了。
此时夕阳西下,萧去病和李倓两人两马立在城墙之下,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金黄的阳光照在两人年轻的脸上,显得那样神采飞扬,容光焕发,然而萧去病说出的话,却让城墙的上众人,感到说不出的恐怖!
“敢问陛下,臣有何罪?昔者太宗时期,高宗前期,君明臣贤,君臣共治,皇帝有过失,或者皇帝做的不对,就有大臣敢犯言直谏,皇帝也会及时纠正错误。
故那时政治清明,百姓安乐,河清海晏,君臣上下一心,军民齐心协力,那个时候,我大唐之兵锋所向,无不所向披靡,数十年间未尝有一败者!
破突厥,灭吐谷浑,征高昌,灭亡高句丽,薛延陀,讨平百济,平定葱岭,开拓万里西域,哪一战不是以少敌多,哪一战不是辉煌胜利,然则那时大唐百姓的生活却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何也?
便是因为君臣共治,所有的决策,都是皇帝和大臣共同制定,都是皇帝和大臣精英智慧的结晶。皇帝的过失,大臣会立即指正,若是有奸臣,皇帝和其他大臣也容他不得,故国家很少犯错也,故能以极小的兵力百战百胜也!
陛下登基之初,亦能做到君臣共治,故有开元盛世,国力日强,大唐兵锋日盛,一扫武后时期被动挨打之局面,便是这个道理。
然则天宝以来,陛下不但倦于朝政,同时也越发独断专权,凡事皆一言而决,李林甫、杨国忠者,或嫉贤妒能,或庸碌轻佻,实乃古今少有之大奸臣也,然陛下却委之为宰相,将国事托付!
何也?不正是因为这两人凡事都唯陛下之命是从吗?此二人明为宰相,实则陛下之傀儡,代理人也!与此同时,陛下每日醉生梦死,不思朝政,也正不愿意宰相太过贤良有威望,何也?如此才放心,好控制也!
由是如此,陛下明知此二人,嫉贤妒能,排挤忠良,明知此二人欺上压下,把持朝政,却听之仍之,以致朝政日非,陛下之过大矣!
再说此次幽州叛军起兵叛乱,更是因为陛下不分忠奸,被安禄山那个逆胡欺骗,然则天下皆知安禄山欲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坐视大难来临,何也?陛下一人把控大权,听不进意见,没人敢违逆陛下是也!
此次幽州叛乱,山河破碎,社稷倾颓,死伤百万,最大的过错,实乃陛下也,陛下下诏罪己,岂不是应当应分?臣何罪之有?
陛下既然长期倦于朝政,为何又要死死把持朝政,以致国事日非。陛下传位太子,自己做个逍遥的太上皇,臣每年进贡陛下钱财一千万缗,陛下和阿姐游山玩水,乐得逍遥,快活似神仙,岂不美哉?臣提此建议,又何错之有?
臣今日犯言直谏,实乃心忧大唐江山社稷也,这不是臣对大唐的赤胆忠心又是什么?太宗皇帝在天之灵,也会同意臣刚才这一番话的,请陛下三思之!”
“你……你……你……”城门楼上,李隆基已经彻底出离了愤怒了,全身颤抖,一张脸一会涨得通红,一会白的吓人,一会铁青,一会黑紫,指着萧去病几次都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一口气没喘过来,眼睛一黑,一下晕了过去。
……
入夜以后,一轮圆月升上了天空,洒下一地光辉,关于黄昏的时候,皇帝陛下和兰陵王一个城门楼上下一番对话,皇帝陛下被兰陵王气得晕过去的消息,像惊雷一般在长安城内传播开来。
所有的人或高声谈论,或窃窃私语,或言语闪烁,或讳莫如深,谈论都是这件事。萧去病的一番话我,在大多数人那里,其实是听不太懂的,只知道兰陵王把皇帝陛下给顶撞了,给气得晕过去了,兰陵王胆子好大啊。
然后又有一些读过一些书的,或者一些听过很多故事的老人,就会兴致勃勃讲起,当初张九龄或者宋璟当宰相的时候,是如何据理力争,犯言直谏的,而那个时候皇帝也总是能够虚心接受正确意见。
也有一些太学生,还有官宦世家子弟,悄悄的议论萧去病所说之话其中的道理,有兴奋莫名的,所谓君臣共治,可不就是说臣子有更多的权力么,而且李隆基长期仍用奸臣,排挤贤良,萧去病一番话说出了自己想说又不敢说的,一个个心中暗呼过瘾;
当然,也有说萧去病太过目无君上,欺君罔上,离经叛道,所说狗屁不通的。但大多数人,议论的还是,这件事会如何收场。
不少自认高明的太学生,譬如刘秩、李揖、邓景山等人,只是忍不住暗暗摇头,那自比当世伊尹、管仲、张良的刘秩更是忍不住嗤笑——这萧去病和李倓,空负盛名,却原来只是两个空有一腔热血的愣头青,简直可笑嘛!
一路气势汹汹杀到长安城下,就为犯言直谏,就为和皇帝讲这么一番大道理,然后把皇帝气晕了,然后天策军身陷重围,等朔方、河西、陇右军一到,就插翅难飞。
这不是傻是什么?陛下一开始开的那么好的条件,竟然不接受,非要提意见,结果陛下恼羞成怒了吧,别说之前的燕王,永镇河北没有了,现在还成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刘秩真想打开萧去病的脑子,看看是不是进水了。
同一时间,紫宸殿。
暴怒未消的李隆基此刻依然气咻咻地对萧去病骂个不停:“……这萧去病,这欺君罔上的乱臣贼子,朕当初不知道怎么就迷了心窍,居然就这么重用于他!居然就突然对他放心了起来……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留在长安,严密监禁起来……这乱臣贼子,从一开始起,便从未臣服于朕,他早就等着今日这一天,要犯上作乱!”
他的身旁,高力士心情七上八下地看着这个陪伴了四十多年的主子,心中只是暗暗想道:“兰陵王也没说错啊,开元时期姚崇和宋璟不也经常顶得你没话说吗,你还不是对其特别尊重?
说来说去还是你皇帝当久了,威服自专,听不得不同意见,容不得别人稍有违逆……”
而在李隆基的身旁,杨贵妃只是不住叹气,朝廷上的事她完全不懂,也完全不关心。她只知道,一个是自己的夫君,一个是自己义弟,两人现在势成水火了,自己帮哪边都不对,哪边赢了自己最后都会难过。
要是三郎赢了,依三郎的脾气,还有刚刚不停地说“朕必杀汝”去病就凶多吉少了;若是去病赢了,三郎说不得就要传位太子,三郎如此当一个太上皇,三郎掌控天下,强势了四十多年,又怎么接受得了。
这可如何是好?
ps:这章有点水了,本来想写直接政变成功的,结果感觉卡住了。(未完待续。)




盛唐神话 第八十五章 不灭的王朝(上)
紫宸殿内,杨贵妃温言劝慰李隆基道:“三郎,你也知道,去病就是这样的性子,心思直来直去,率性而为……等到时候三郎气稍稍消了,臣妾把他叫你面前,让他给你认罪赔礼就是,三郎你可不能气坏了身子。√∟,x.”
李隆基咬着牙道:“朕跟那乱臣贼子还有什么可谈的,朕恨不能亲手杀了这叛上忤逆的乱臣贼子!
玉环,你难道还没看清他的真面目吗?他这是要做王莽,要做曹操,他这是要篡了我这大唐的江山!真要让他得了逞,朕还有玉环你,太子、再加上那个被他哄骗的朕的好孙子李倓,通通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不得就是一杯鸩酒,一条白绫结果了我们,他说得好听,对大唐赤胆忠心,还抬出太宗皇帝……太子暗弱,他这样一个人,又岂会愿意屈居人下……他以为朕看不出他的阴诡心思么!”
其实李隆基细想起来,未尝没有一丝理智告诉他,或许那萧去病真是这样想的也不一定。他这种理想主义者,愣头青,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仙家弟子,说不定还真看不上这个皇位也不一定。
可朕当了四十年多年的天子,即使后期不思朝政,但整个天下却仍由朕说掌控,将所有人都操控在手中,权势滔天;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谁死就让谁死,谁都怕朕,谁都不敢违逆朕,谁都要巴结讨好朕……
现在却突然要被人赶下皇位,即使每年仍有一千万缗的钱财可以花用,即使依然还可以将天底下最好的享用集于一身,即使还可以天天醉生梦死,吃喝玩乐,奢侈享受。但这权柄丧失的空虚落寞感,自己又如何受得了!
更别说,这太上皇,可从来不是这么好做的,权势的反差还在其次,朕这么多年圈禁太子。纵容李林甫杨国忠等人打击太子,等太子当上皇帝,还不晓得会如何待朕呢?
更别说,朕现在身体还这么好,还六十年的寿命可活,朕还要重新振作,刷新朝政,做一个千古圣君,又如何肯这个时候放手权柄。然后在斑斑青史上,留下一个昏君的骂名!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皇位,朕都不能放手,即使萧去病真是这种心思,他也必须得死;再说了,谁能保证他真没操莽之心。皇帝的宝座这么诱人,他就真的没有半分心思?哼。可能吗?!
李隆基恨恨地站了起来,朝着在殿门口侍立的内供奉孙六等人,就急急问道:“军令传出去多久了,郭子仪、安思顺、哥舒翰还没到么?春明门外天策军可有什么动静?”
孙六连忙跑进来回话:“回禀陛下,去朔方、河西、陇右军传旨的中使,午时的时候就去了。两个刻时前,第十批传旨中使刚走。
春明门下,天策军安营扎寨,并无动静。”
李隆基急得直跳脚,六千七百多天策军堵在春明门外。长安城内十万大军,竟然没一支军队敢出城作战。
陈玄礼、李宜德那两个老家伙还一口一个兰陵王勇冠三军,万人敌,龙武禁军久未训练,不是对手,简直就是废物,还有羽林军也是一样,通通都是废物;飞龙禁军的战斗力倒可以与之一战,可是又不那么放心……
谁能想到,京畿道、长安城的武力竟会是如此的空虚,十数万大军,在天策府六千多兵力面前,竟然脆弱得像纸糊的一般,一碰就碎。
事到临头,还不得不指望各节度使的边军,可是这朔方、河西、陇右军的勤王部队,怎么还不到呢?
李隆基急得嘴上都起了一个燎泡,焦急万分道:“怎么还不到,老天爷,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孙六和几名小宦官都是苦笑,换做几日之前,要说十几万大军,会被六千七百人堵在门口,而毫无办法,说出去谁信呢,可现在就真实发生了,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便在这个时候,就听见一声有如龙吟虎啸般的战马长嘶声,隐隐从远远的地方传了过来。殿内几人神色一动,李隆基神色疑惑,连忙冲向殿前,就听见紫宸殿北面方向,隐隐有呼号之声传来,呼号之声里面又隐隐夹杂着马蹄急促敲击地面的声音。
李隆基心里顿时就是一沉,一旁的杨贵妃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而高力士却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兰陵王果然还是棋高一着,现在这是要带兵逼宫了。
果然,没过多久,这疾疾的马蹄之声就越来越响,所有殿外值勤的飞龙禁军武士和内宦小黄门这个时候也无不惊作一团,李隆基双腿一软,就几乎要站立不住,高力士和杨贵妃连忙一左一右将他搀扶住。
惊声尖叫中,一些宫女宦官忍不住大声哭喊中,就看到几十名龙武禁军甲士飞也似的,仓皇万分往紫宸殿这边跑了,一边跑,一边只是大叫:“陛下,飞龙禁军造反,萧去病那贼子杀进来了!”
在这之前,李隆基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大明宫北面方向呼号之声,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不问可知,必是有军队打了进来。
萧去病这个逆贼,乱臣贼子,竟然真的就打了进来,长安城、大明宫雄伟高大,坚固异常的城墙,竟然也挡不住他,大明宫外,和大明宫夹城四万多北衙禁军,竟然也挡他不住,竟然就让他直接打了进来。
萧去病这个逆贼,果然不会这么简单,玉环还以为他只是直来直去叩阙伸冤,犯言直谏而已,看来朔方、河西、陇右军,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也是早就被这萧去病打通好了的,一群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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