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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神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长安梦入
倒是身边的第一军师严庄十分镇定,大声询问报信的哨探:“敌军可有旗号,可曾喊话,有多少人?”
那哨探惊魂甫定,回答道:“打得是飞龙兵旗号,看上去大约有一千多人,分成四队,我向他们喊话,但没有一个人回答,列成军阵就这么直接向我们这边威压过来,离得近时,第一排骑兵还纷纷掣出弓来搭上箭就准备射,幸亏我跑得快!”
“他们距离我们多远?”
“我见着他们的时候在六里之外的鸿门,现在只怕距离不到三里了。”
严庄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也一下白了。这不招呼就直接带兵压过来,难道真的事来抓安禄山的?
这三百多人里面知道安禄山准备谋反的也就严庄、高尚、以及安禄山的义弟张献诚了。难道事情真的败露了?严庄皱着眉头,已经在开始思虑该如何脱罪立功。
倒是安禄山的第一个谋士高尚高不危对安禄山极为忠心,他凑到安禄山耳边,小声道:“王爷,事到如今多思无益,不妨做好迎战准备,静观其变。我们宫内并没有这样的情报送出,可知陛下应该还是信任王爷的。”
安禄山这才心思稍定,下令两百曳落河以及其他大小将校亲卫做好迎战,准备,自己则战战兢兢,随时准备跑路。
白衣剑客张献诚,也微微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手中宝剑。他艺高人胆大,并不怕失陷与敌阵当中,但如果要保护安禄山脱险,则会很麻烦。
三百多安禄山麾下士兵将校,现在还并不知道安禄山已经在密谋谋反,听说是官军,反倒一下镇定下来了。
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多次来过长安,见识过长安禁军的武装力量,在他们心里都是十分看不上的,心里暗道,莫说是一千兵马,就长安禁军那些废物,几十年没打过仗的军队,再来两千也不够自己冲击一次的。
但是他们很快就他们想错了,极目远望,就见西面天际处,迎着太阳光,一道由骑军组成的人浪已经出现,一排又一排血红色的盔缨迎风招展,赤色的飞龙旗在这支骑军头顶猎猎猎猎舞动。
这些骑军排着整齐的队列,已经拉开了阵列,转瞬之间就由纵队变换成了横队。在骑队卷起漫天飞舞的烟尘和雪粉中,阳光下闪烁出一片寒光,那是对方骑军的槊锋和矛尖在闪闪发光。
对面的骑军速度越跑越快,但阵型却丝毫不乱,只听见远远一声军号响起,左右两翼各两百多人的骑军立即将速度提到了最高,一个转弯向自己这边的两翼包抄过来。
紧接着,中间两队骑军又是一声军号响起,两名军将模样的越众而出,左手掣出了弓袋里的骑弓,右手从胡禄里抽出羽箭来,箭搭上了弦。
大地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滚雷般的马蹄声仿佛响在每个人耳边,像重锤击打着每个人的心脏!
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看见,对面骑军是五人一排,队形方方正正,马上的骑士也一个个精悍无比,挺直地坐在马鞍上,即使在全速奔跑中,阵型也丝毫不乱。
整支骑队就像海浪一般无穷无尽也似,就这么一往无前地朝他们涌过来。看来气势,仿佛前面就算是有一座高山,他们也能将之一冲而倒,仿佛整个天下就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半下也似。
包括安禄山和张献诚在内的三百多河北骑军一时之间都被震慑得面如土色,口干舌燥。那飞龙禁军排山倒海也似的压过来,对方明明只有大约一千兵马,但那所向无前的威势给众人的压迫感,却胜过数万军马。
飞龙禁军什么时候成了这样军容齐整强军了?这气势,甚至连他们这些常年征战厮杀的边军也远远不及!





盛唐神话 第六十四章 畏威
做贼心虚的安禄山这个时候全身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得湿透了。
不单是他,他麾下三百河北骑军,包括两百之前一直盛气凌人的曳落河这个时候也被这一千飞龙禁军的威势所迫,震慑得几乎不敢呼吸。
他们觉得他们的世界观一下颠覆了,不是说长安的禁军都是酒囊饭袋,中看不中用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队飞龙禁军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队飞龙禁军气势汹汹逼迫过来,他们害怕了,胆怯了,虽然不像做贼心虚的安禄山那样汗透重衣,但也是胆战心惊,两腿发抖。
古代军队,特别是胡人蛮族军队,打仗靠的都是悍勇之气,纪律什么的就差得远了。
这些蛮族兽兵,从小在极为恶劣的环境中,奉行丛林野兽法则,打打杀杀成长起来的,所以自然而然打起仗来,有一股凶悍野蛮的血气。在很多时候确实能够以一敌十,以一敌百,战无不胜。
就拿安禄山麾下这支蛮族兽兵来说,在另一个时空,安禄山骑兵造反打荥阳的时候,只是擂一通鼓,几千骑兵策马冲到荥阳城墙下面,就将城头上的守军吓破了胆,自己从城墙下掉下来(自坠如雨),荥阳不攻而破。
之后安禄山又在东都洛阳与封常清新招募的由商贩佣人组成的军队大战,也是连战连捷,打得封常清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可以说这些悍勇却无纪律的河北胡兵打起顺风仗来,战斗力确实强悍得没边。
但同样这些兵,却在雍丘和睢阳碰了个头破血流,被张巡手下人数不上万的由官军、公差、平民临时组成军队一次次打得惨败,几万大军被上千突袭的守军一次次杀得大溃而逃。
还有这次八月份,安禄山出讨契丹,结果却被人数远少于自己的契丹和奚的军队打得几乎全军覆没,杀敌不过百,自损近六万。
原因无他,他们打仗是为了立功受赏或者劫掠,为了获得好处。以此为动力激发士气,以杀戮和血腥维持士气,若对方士气低于他们,则他们越打越顺,一往无前;若对手士气远高于他们,他们就立刻军无战心,士气一落千丈,若不是有军官弹压,只怕立刻就要一哄而散。
说白了,他们根本就不能算是军队,充其量就是一伙被利益吸引,以利益为纽带有组织的强盗!
现在这伙被安禄山招募进军队的强盗,就被由萧去病以严格军律训练出来的准近代军队给震慑得亡魂大冒,一动不敢动。
转瞬之间,最先加速的两支各五百人的骑军已经从左右两翼越过安禄山的河北骑军,前队放慢速度,后队迅速跟上,然后阵型越来越紧。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在他们的侧面,以马头挨着马尾的方式摆出五道五十骑的骑兵墙。
一声简短的军令过后,同时掉转马头面向中间的河北军方向,然后同时摘下骑弓,搭上了箭。旋即,两队两百五十人的骑军同时静止不动。马上骑士脸上毫无表情,只是目光炯炯注视着队伍当中那个最显眼的大胖子。
五百人如同一人也似,这整齐划一的动作,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震撼得连同安禄山在内的三百多河北军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喘,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做贼心虚的安禄山更是吓得全身战战发抖,若不是身边有白衣剑客张献诚扶着,几乎就要从战马上滑下来。
与此同时,中间的五百骑军这个时候也已经压来过来,在一箭之地停了下来,动作同样整齐划一,除了两声简短的军令,这五百人同样沉默肃穆。但那股股威武肃杀、森然万分的气势却比两翼骑军还要吓人,毕竟双方是面对面对视。
在安禄山、严庄、高尚、张献诚等头领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麾下三百多河北骑军却率先做出了反应,有被威压震慑得兵器脱手的,也有被吓得掉落马下的,还有被吓得变成木头人的……
好死不死的,还有十几名之前紧张得拉弓搭箭的,被吓得一下松开了弓弦,十几支羽箭歪歪斜斜地射向了前面的飞龙禁军。在这种情况下这些羽箭自然没什么力度和准头,大部分都在距离飞龙禁军一两丈的地方坠落地下。
可就有这么巧,其中偏偏有人手上拿的一石六斗的步弓,虽然在飞龙禁军压过来的时候,弓弦松开了很多,但依然有八成满。
而且他也并不是被吓得的,而是看到别人射箭,下意识地也松开了弓弦。然后这一箭就正好射在一名飞龙禁军的腹部,透过两枚甲片的缝隙,入肉一寸。
那中箭士兵吃了一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却依然清楚地记得萧去病的话,一动也不动。
安禄山这边的人吓坏了,他们当中要属严庄最为机敏,高尚最为热切。严庄这时已经做出了决断,对方若真是来抓安禄山的,他就立刻将安禄山出卖。但他是个严谨的人,是或不是,还需要问清楚才能做决定。
严庄越众而出,大声问道:“将兵者何人?所谓何事?怎敢纵兵拦住三镇节度使,东平郡王的去路?”
一千飞龙禁军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也似,仍然一动不动,眼睛直注视着中间的大胖子安禄山。与此同时,就听见咴律律的两声长嘶,从正前方五百飞龙骑兵的后面转出两骑出来,策马来到阵前。
两人一个二十岁年纪,一个十六岁年纪,长得都俊朗不凡,骑得都是两匹白马。二十岁年纪的那人,胯下白马更是神骏高大道了极点,平白比所有人的马都高出去一个马头,长相更是怪异凶恶,领着旁边那个少年就朝他们疾驱过来。
安禄山、严庄、高尚心里都瞬间冒出一个名字——萧去病,张献诚更是脸色呼地一下变得铁青,心旌摇动,说不出的后悔。
当初自己三击不中,耻与继续出手,放过了萧去病,没想到萧去病成长会这么快,已经远远超过自己。现在面对萧去病,看到他这股一往无前,视天下于无物的气势,让张献诚感到害怕!
萧去病没有回答严庄的话,而是带着李倓,驱马来到距离安禄山十丈的地方,两眼如电,有如实质的目光一下射到安禄山身上,炸雷一样的怒吼声滚过天空:“大胆安禄山,汝欲反耶?”
安禄山脸色苍白,浑身猛地一震,软软的就要滑下马来,惊悸得简直快要被吓昏过去,在刚才刚才那一瞬,他分明感觉到了萧去病好不隐藏,强烈至极的杀意。
安禄山了解萧去病的实力,知道的清清楚楚,只要萧去病愿意,要杀掉自己只怕没有一点障碍。
在这一刻,萧去病确实动了杀心,面对这个在中国历史上造成最大破坏力的罪魁祸首,萧去病真恨不得立刻就一枪刺死他!
在萧去病看来,安史之乱不但是唐朝由盛转衰的转折点,更是中国历史由强变弱的一个转折点。
在安史之乱前,我们中国华夏民族精神是昂扬向上的,人是自信豪放的,开拓进取,包容天下。
那时的华夏打开国门,有着包容一切的胸怀,因为他们发自内心自信,骄傲,他们相信自己是最强的。
而且他们还并不满足,一直到安史之乱爆发前,即使皇帝那时已经昏聩至极,即使朝廷上奸臣当道乱国,但整个唐朝依然在扩张,整个华夏的目光是看向外面的。
安史之乱以后,大唐瞬间由盛转衰,由顶点直接坠落深渊。而且因为各种原因,唐朝并没能彻底平定安史之乱,而是跟这些作乱的河北蛮兵妥协。
自此华夏失去河北之地六百余年,再后来经历黄巢作乱,五代藩镇互相攻伐,荼毒天下,虽然后来赵宋建立,一统中原。但华夏民族已经没有了盛唐那样的胸怀气象。
非但胸怀天下,包容一切的胸怀没有了,更是因为矫枉过正,将汉家儿郎尚武雄烈阉割殆尽。
如果说唐人的气质是昂扬壮阔的,那唐之后,国人的气质则是偏狭畏缩的。开拓进取,昂扬激烈的精神一去再不复返,自信包容的胸怀也难觅踪迹。妄自菲薄,崇洋媚外,自卑懦弱者倒是比比皆是。
安史之乱以后,整个华夏的目光便逐渐由向外看,变成了向内看。所谓窝里横,内斗内行,说的就是这个。但千年之前,我们不是这样的啊!从盛唐的诗歌中,从历史的记载中,我们看到了一个雄浑壮烈的大唐。
追根溯源,这一切的转变,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死胖子安禄山。而且更为气人的是,安禄山如果是个有本事有能力,让人敬服的英雄或者枭雄倒也罢了,偏偏这个家伙却是个阴险狡诈,猥琐无能到了极点的小人!
这个安禄山虽然在表面上确实稳定了东北边疆,但却不是靠着实力一刀一枪打下来的,而是分化瓦解,威逼利诱——招安契丹和奚的士兵,反过来去打不愿接受招安的。
他的一些所谓战功也是大有水分的,他献给李隆基的首级大多都是设宴招待契丹、奚人喝酒,在酒里放麻药等人昏迷了砍人头拿去献功。
就是这样一个宵小之徒,偏偏靠着贿赂朝廷官员,加上李林甫的自私心理,加上李隆基的昏聩,在大唐混得风生水起,青云直上,一下做到三镇节度使,成为武将奉王第一人。
他仿佛是天生的祸乱大唐的妖星,因为的原因,让范阳平卢的河北军由汉人居多渐渐变成胡人占大多数。
本来契丹和奚两个民族已经被大唐不世出的名将王忠嗣打得服服帖帖(二十万契丹,奚大军被王忠嗣率军十万打得全军覆没),投降唐朝。但安禄山为了获得战功,逼反两部,致使契丹和奚杀死和亲公主复叛。
对于这样一位阴险奸诈的国贼,小人,萧去病鄙视之,痛恨之,也曾经想过一见面就想办法接近于他,直接用暗劲震死他算了,但思来想去,萧去病却改变了主意,原因就是他麾下这一群蛮族兽兵!
杀了安禄山容易,他麾下这些蛮族兽兵却难办!
别人不知道这些兽兵的危害,萧去病却再清楚不过了,在另一个时空里面,安史之乱他们将河北的汉人几乎屠杀了个干净,又在河南、关内到处劫掠屠城,祸乱了半个天下。
安史之乱后,他们更是牢牢牢牢占据了河北之地,名义归顺实际割据,而且几乎将当地的汉人残杀个干净。
安禄山死了,还有史思明,没有史思明还有别的胡人将军,这些人带兵打仗要比安禄山厉害,杀死安禄山反倒给了他们立即起兵造反的借口,而自己这边却什么都没准备好……
也罢就让安禄山这狗贼多活几年,等自己拥有真正的实力之后,再拿这小子开刀,同时也彻底为大唐,为华夏,也为这片大陆上所有的居民解决掉河北胡人内迁不习教化和蛮族兽兵这个毒瘤。
不过即使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萧去病也不准备轻易就放过安禄山。安禄山杀不得,不代表他手下的这些人不能杀。萧去病决定杀人立威,好好敲打敲打他们一下。
大声怒喝过后,萧去病也不等安禄山答话,轻轻一磕小白龙马腹,重新加速,一下就疾驰到河北骑军面前,擦着他们的阵线横向疾驰而过,大枪如电,眨眼之间就刺出去十来枪。
直到萧去病飞快地在他们面前一掠而过,飞驰出去十来丈远,那咽喉中枪的十个人这才捂着脖子歪歪斜斜地开始栽落马下。
这个时候萧去病已经将大枪挂在得胜钩上,取出震天弓,连珠箭发,将刚才大枪没有刺到的剩余几名朝飞龙禁军射过箭的河北蛮兵悉数射死,包括那名穿着军官服饰,手持一石六寸步弓的河北军将领。
“武令珣!”高尚咬牙切齿大喊道,双目赤红地看着萧去病。
被萧去病射死的这个河北军将领正是安禄山的一名偏将,叫做武令珣的,他还和高尚十分要好,还结为儿女亲家。现在见到亲家和好友被杀,高尚怎么能不愤怒。
萧去病策马兜了一个圈子,重新转了回来,再次手持大枪立在他们面前十丈远的地方,一脸无辜脸色平静地瞪了回去,然后转向安禄山,再次大喝道:“安禄山,汝欲反耶?”




盛唐神话 第六十五章 打脸
可能是被自己逼迫过了头,安禄山在被吓极之后竟然发生了反弹。再加上刚才自己又杀人立威,但却非常又分寸,安禄山是个极为聪明的人,立刻看出了其中的关联,心情竟一下镇定下来不少。
安禄山很快就换上一副他惯常的憨直是笑脸,在张献诚的搀扶下下了战马,像个全无心机的孩子一般,一脸疑惑地道:“禄山对陛下,对大唐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如何会反?一定是有卑鄙小人嫉妒诬陷某。不知将军是何人?为何杀吾将士?”
萧去病一脸冷笑:“汝不欲反,为何命麾下将士摆出进攻的阵型?你不欲反,为何下令麾下将士放箭射伤陛下的亲兵,飞龙禁军?嗯?”
萧去病这就是耍无赖了,安禄山麾下将士明明摆出的防守阵型,而且安禄山也没下令放箭。但萧去病就这样冤枉他安禄山了,你安禄山能怎地?反正这事孰是孰非也只能靠两张嘴皮,萧去病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他争辩,也不怕他告到李隆基那里去。
安禄山也是一怔,心说睁眼说瞎话,竟然还有比我更无耻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到底没有翻脸,反而越发是一张天真无邪的呆傻的样子,指着那个报信的哨探,道:
“这个实在是天大的误会,都是这厮,乱传军情说是有匪徒来袭。禄山这才摆出防守的阵型啊。将军,这是防守的阵型啊。吾也没有下令放箭啊,他们这是失手松开弓弦的啊!”
萧去病也装傻道:“看来真是误会了,东平王见怪,我也是常听有人说你要谋反,还私做了官服什么的,这才有此一问。”
安禄山发誓道:“绝无此事,陛下和贵妃娘娘待我恩重如山,吾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陛下的恩德,吾对陛下赤胆忠心,恨不能替陛下去死,又如何会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安禄山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吓得亡魂大冒,他私做官服的事情只有孙孝哲、严庄、高尚等几个心腹知道,这萧去病怎么会知道,他说常听人说,又是听谁说的?
萧去病道:“你真的没有准备造反?”
安禄山认真道:“真的没有!”
萧去病大笑道:“这下我就放心了,回去就拿你的这些话去打那人的嘴巴,好叫他知道东平郡王对陛下对大唐是如何忠心耿耿。
说得也对,陛下让你做三镇节度使,封你为王;娘娘认你做干儿子,对你这么好,你若还要造反,那还是人吗?连乌鸦狐狸这样的畜生也知道报恩,东平王你若是恩将仇报图谋造反,那岂不是连畜生猪狗都不如?你说是吧?东平王?”
安禄山尴尬笑道:“你说的是,你说得是。”然后赶紧将话题引开:“将军可是在河中为大唐立下大功的寿昌县侯萧去病萧大将军?是陛下派你来接我的?”
萧去病哈哈笑道:“是我。陛下让我来迎一迎东平王,也顺便让东平王看看陛下的新训练的虎贲,怎么样?威武雄壮否?”
安禄山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高尚却跳了出来。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谋反的事情泄密了,这支军队是来抓人的,再后来萧去病又问起造反的事情,更加让他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哪里想到陛下只是叫萧去病来迎接东平郡王的,可萧去病却摆出这样吓人的架势,二话不说直接带兵压过来,问了一句话之后就直接动手杀人。有这样的接人的吗?这分明就是在挑衅,在找茬!
凭什么啊,你萧去病不过是个三品的冠军大将军,三品的开国县侯;而安禄山却是一品的骠骑大将军,一品的郡王,又是三镇节度使。一想到他们已经没有危险了,高尚的胆气一下就壮了,大声斥责萧去病道:
“大胆萧去病,既然陛下只是让你来迎接东平王的,你怎敢无故行凶杀人,你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萧去病偏了偏头,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冷冷道:“你是何人?”心说是谁这么着急跳出来找打?
高尚道:“职下平卢掌书记,屯田员外郎高尚。”
萧去病知道这个人,高尚,本命高不危,是幽州附近的汉人,出身赤贫,从小没有父亲,被寡母含辛茹苦拉扯着长大。
他从小受尽白眼和欺负,因此发奋读书想要出人头地;他挖空心思拼了命地,就是想往上爬。他发誓有朝一日等自己得势之后,一定要报复所有看不起他和欺负过他的人。
为了这个“崇高”的目的,他可以不奉养老母,将家里仅有的钱全部拿走外出游学,让老母沿街乞讨过活;为了这个目的,他不惜煽动暴乱,祸乱天下。
他说过一句著名的话:“高不危宁当举事(造反)而死,终不能咬草根以求活耳!”就是他第一个劝安禄山造反,因为如果成功了他就是首倡之功,从龙功臣。
他把安禄山当成可以实现他人生理想的依靠,因此对安禄山极尽巴结讨好之能事。可以说高尚就是安禄山身边最忠心最热切钻营的一条狗。安史之乱的爆发他和安禄山一样罪责难逃!
萧去病驱马向前逼近两步,安禄山和一众河北将士全都吓得将心提了起来。这家伙武力这么强悍,而且毫无征兆就动手杀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对东平王不利?
几名亲卫忍不住挡在安禄山身前,张献诚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去病,握剑的左手指节都已发白。
李倓策马立在他身后,一脸严肃,心里却在大喊,师父真是太威风,太厉害了!这死胖子以前每次入朝都威风得不得了,而且还经常欺辱我阿爹,现在却在师父面前却害怕得瑟瑟发抖。
看到安禄山汗透重衣,狼狈万分的模样,李倓心里说不出的快意。
萧去病盯着安禄山,一脸讥笑:“东平王,这就是你的御下之道?我们两个说话,什么时候有他一个小小的平卢掌书记,屯田员外郎插嘴的份了?”
然后语气一转,对着高尚道:“我堂堂一个开国侯爷,冠军大将军,金吾卫、龙武、羽林大将军,你小小一个掌书记,屯田员外郎,竟敢当面质问于我,说我大胆,你真当老子不敢再杀人?”
安禄山吓得赶忙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几名亲卫家僮,大声道:“萧将军恕罪,高书记一时头脑发昏,冒犯了萧将军,还请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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