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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的小王八
有个小童在林习风身边跑过,小童口中喊出的诗文让林习风禁不住微愣了一下,这诗他自然再熟悉不过了,柳帘儿也疑惑地蹙起了秀眉:“相公,那小童口中所吟的诗,怎么和相公方才写的差不多?”
柳帘儿自是记不得完全诗文的,只是小童口中吟出的“相思句,遇西子”等词,让柳帘儿觉得很熟悉,似乎和林习风方才讲与她听的很像。
林习风苦笑着摇摇头:“确实是我写的那首,只是不知怎会跑到诗会上去了……”
“定是有人捡了纸船,然后将此诗据为己有了,相公,有人窃你的诗在诗会上扬名,这人实在是不知耻!”一牵涉到林习风的事儿,柳帘儿当下焦躁起来,从来温柔怯弱的她,此时居然也忍不住气愤地声讨起来。
林习风抬手轻抚了抚她的长发,安下她的情绪,笑道:“先别着急,事情还无定数呢,咱们还是去诗会那边瞧瞧吧,我向路人打听下是谁把我的诗拿到诗会上了,居然还说我堪比东坡先生,此名实不敢当啊……”
走到诗会近前后,林习风并不想去诗会上直接问钟康,太惹人眼了,瞧见诗会旁边站着两位丫鬟小姐之人,便抬步走了过去,抱了一拳笑着招呼一声:“小姐,在下冒昧了。”
女子正焦急地等待着此诗作者的出现,此时自然不太愿意分心与林习风交谈,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敛了一礼回道:“不知公子何事?”
“方才在下听闻此诗,亦觉此作当属难得佳作,只是那小童为何只吟诗文,不提作者名讳呢?这岂不是对作者不敬?”
“公子有所不知,此诗乃是从湖中所捡,但作者并未署名,至于他为何人,倒是无人知晓。”女子一边回应着林习风,一边昂着脑袋盯着钟康身旁的几人。
林习风瞧了眼女子眼神中的寻人之色,又低头看了看她手中折叠起来的那张半湿方纸,禁不住轻笑了笑,然后又摆一揖:“如此,多谢小姐解惑,告辞。”
“公子慢走。”女子又躬身敛了一礼,目光依然飘向远处,并未在林习风身上停留。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费心要找的人,此时居然就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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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第六十章 沽名钓誉之人
“相公,你为何不说此诗就是你所作的呢?”走在林习风旁边,柳帘儿不解地问道。
林习风笑道:“若是有人当真窃这首诗,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如今看来,这倒是我们误会了,便没必要去理会他们了。”
“即便如此,相公也该找到是谁把这首诗拿到诗会上的吧?”柳帘儿对这事儿倒是好奇的很,很想知道是谁捡了诗。
闻言,林习风笑着停下脚步,回头对着灯火下摇曳下的女子努了努嘴:“你看她手里的方纸,不就是我们先前买的那张,此时好像还湿着呢。”
柳帘儿慌忙转身望了眼女子抱在胸前折叠好的方纸,不由掩住了红唇:“原来就是她捡的啊……”
“你再瞧瞧她那焦急的眼神,是不是在找人?”
“倒像是,只是她在找谁……她……她在找……找相公?”柳帘儿歪着头瞧了一会儿,紧着秀眉刚问出半句话,心下一惊,已经明了了答案。
“看来原先我的预言成真了,这诗还真被某家小姐捡到了,看她这模样,确实是在找我,不知帘儿心中作何感想呢?”林习风笑着低下头看着柳帘儿被灯火映得红彤彤的脸颊,最后这一问自然是故意调笑她的。
柳帘儿心中一慌,这才认真打量了一眼那边的女子,此女年岁比她还要小上两分,仅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双瞳剪水,小口樱桃,细腰杨柳一手堪折,纤纤十指似青葱般绕着那张方纸,曲曲双眉因焦急而微皱泛起的令人心怜之色,实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
“那也……那也无妨啊,帘儿自知不适服侍相公,左右相公早晚是要纳妾的,此女的举止容貌倒也能配得上相公……”柳帘儿收回目光,垂着脑袋幽幽道,只是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低至蚊蝇般嗡鸣。
林习风默了一下,自然明白柳帘儿还在记挂着她是白虎身子,这些日子以来,二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有了很大进展,但还是分房而睡,林习风自然不是在意她的身子,一来是他不知该如何开口,而柳帘儿自然也不敢再提与他行房的事,这事儿便一时搁置了下来。
二来,柳帘儿今年才十七岁,搁在现代还是未成年少女,以林习风的现代观念,实在下不了手,再一抬头,瞧见那边那位仅有十四五岁的少女,如今居然就开了情窦,林习风忍不住暗叹,古人实在太早熟了。
沉吟了一会儿,看着柳帘儿越发落寞的神情,林习风无奈之下,终于轻声开了口:“帘儿,你真的做好了当娘亲的准备了吗?”
柳帘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林习风这话的意思,想了一会儿后,再添上林习风之前与她说过并不在意她的身子了,她便明白了一些,俏脸更是忍不住绯红起来:“相公……相公……帘儿……帘儿也不知道……”
看到柳帘儿的语无伦次的模样,林习风轻笑了笑,便明白她还没有太多心理准备,或者说,她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只是怀揣着紧张和期待夹杂着的一些不安,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不知道孩子将来会否听话……多少有种对未来未知事物担心的意味。
林习风笑着扳过柳帘儿的香肩,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温声笑道:“帘儿,咱们既已为夫妻,便早晚会同房了,你可别再多想了,至于妾室,我是不会随意纳的,比方说那边的小姐,她虽出落的标致,但素未往来,与我又有何干呢?好啦……咱们也别在这站着了,这首诗的作者便让他们自行去猜吧!我们去那边租艘小船去断桥边荡荡,中秋良宵不可多得,可别误了这良辰美景……”
听到林习风这一席话,柳帘儿的表情当下开阔了许多,笑颜如一朵雪莲花般绽开,重重地点了点头,任由林习风揽着香肩便欲朝远处走去,只是慢慢的,她的脸色便又羞赧起来。
现代的大街上牵手搂肩随处可见,但宋朝可不像现代这么开放,在大街上搂抱的行为在古时被视为不合体统,但柳帘儿也未有多言,只是羞涩地将小脑袋朝林习风身上埋了埋,害怕旁人看到她的模样。
“钟先生,其实此诗是我作的,原本在下也未想将此作拿来诗会上,害怕此作太过惊艳,反而扰了诸位赋诗的兴致,因此才将此作折成小船丢进湖中,不曾想,却被旁人捡到又送给了先生,呵呵,倒像是上苍冥冥中注定一般……”
忽然从不远处的诗会那边传来了这么一句朗声大笑的话,直接让林习风硬生生止住了脚步,柳帘儿也察觉到了林习风的举动,轻轻将脑袋从他怀里抽回来,昂着脑袋望着林习风有些哭笑不得的神情,小声笑道:“相公,这回是真有人要将此诗据为己有了,帘儿倒要瞧瞧相公该怎么处理……”
林习风笑了笑:“不着急,咱们先看看情况再说,倘若我没猜错的话,会有人让他露出马脚的,若是无人去做,我便再去治他。”
一旁的女子自然也听到了此人的话语,当下露出惊喜异常的表情,这半天的等待总算有了结果,接着便欲朝诗会那边跑去,却被丫鬟拉住了胳膊:“小姐,我们在这街上闲逛,自然不会有人在意我们,但小姐若是上前与那位公子结交,诗会上士子众多,便会引起注意了,小姐还是戴上这个再过去吧!”
丫鬟轻轻叹了口气,知道是拦不住小姐了,便从肩上挎着的包袱里,取出一块白色面纱递给了女子。
女子心觉丫鬟这个要求也不过分,便将叠着的白纸交给了丫鬟,然后从她手里接过面纱手忙脚乱地戴在脸上,似乎生怕一会儿不过去,那人又跑开了,女子素手落下后,那张面纱便已经遮住了她晶莹双眸下的大半张绝美俏脸。
“徐公子,原来此诗是你所作啊!何必如此故弄玄虚,让大家久盼呢!”这人虽是责备的语言,只是口气中并无怪罪之意,想来与这徐公子是熟识之人。
“原是在下自知此作甚佳,又心仰东坡先生贤名,便无意与先生比高,故此才将此作书于方纸小船上,但盼有缘人拾得此诗,原想以诗会友,却未料拾作之人却将此诗拿到了诗会上,在下着实始料未及啊……”徐伟向前迈了两步,走到钟康跟前,回头对着众人深抱一揖朗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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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第六十一章 徐伟的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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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伟此人在杭州城年轻一代的士子中,多少也有点名声,也算作过一些较为上佳的诗文,如今他说此诗是他所作,众士子怀疑的也不多,毕竟此人总归有些名气,并非无名之辈。
徐伟看到众人仰慕的眼神,心下禁不住乐开了花儿,他见一直无人认领此诗,便觉此诗作者应当已经离开了此地,兴许是归家去了,再添上钟康先前说此诗并未署名,他便起了沽名钓誉之心。
就算日后此诗作者站出来声讨自己又如何?诗文上没有署名,也无人能证明此诗是他所作,自己反而可以利用本身不小的名气反将他一军,说他利欲熏心欲占自己的诗文,给他扣个脏帽子。
毕竟以自己的才学,在同道士子当中也算小有名气,虽然一直未能赋出如此绝佳之作,但谁都有灵光一现的时候,只说自己当时文如泉涌,思绪偶然自天外飘来,顿时灵感乍现,从而提笔挥洒写下这篇奇作,便是合理的解释了,由不得众人不信。
一想到日后的名气将会响彻整个杭州城,徐伟就掩不住满心快意,到那时,那些平日里自顾清高的清倌人(古时只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还不得为自己的满腹才学倾倒,让她们献上处子之身都不是问题,自会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邂逅佳话,为世人传扬。
“徐公子,方才你说将诗文赋于纸船,是为以诗会友,但你不署上名讳,又如何让拾得此诗的有缘人寻到你呢?”有士子立即找出了徐伟话中的矛盾之意,大声问道。
林习风听到这个声音后,微愣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闻见过,细想了一会儿才发觉,这人的声音似乎是薛为谦,当日在杭叶药房遇见的那个年轻郎中,也是叶倾凌最看重的得力手下。
“此人也来参加了诗会,莫非也是腹有才学之人……等等……方才在苏堤上行走时,似乎听到有小童吟了一首佳作,还说是薛公子所作,难不成就是他了……”林习风在心里暗暗嘀咕着,虽然不敢十分确定,但心里多少有了个大概。
徐伟听到薛为谦此言,心里顿时一惊,吹牛吹偏了,似乎收不回来了啊!这下该怎么办?徐伟绞尽脑汁了一会儿,才想出一个借口,遂笑道:“在下先前已经说过,是为寻有缘人,若是署上名讳,捡诗之人马上就能找到在下,哪里还算得上有缘人呢,若是他能不以署名寻到在下,如此才可谓是有缘之人啊……”
薛为谦闻言,觉得徐伟这解释似乎也有点道理,便闭了口不再追问,只是看徐伟迟疑了一小会儿才应答,他便觉得此事似乎不是这么简单,微皱着眉头想要继续找些破绽。
钟康此时也未有多言,毕竟此诗原稿他也未曾看过,不能妄加定断,一想到原稿,钟康不由自主将脑袋偏了偏,看向了远处灯火下的女子,想询下她的意思,却见此女正朝这儿疾步走来,钟康笑了笑,便重新立定不再有额外动作。
“公子,此诗当真是你所作?”女子提着裙摆快步走到徐伟身前,欠了一礼,满脸惊喜地问道。
徐伟扭了扭头,疑惑地问道:“那是自然,只是不知小姐有何事?”
女子闻言,心下顿时更喜了,忙又深深敛了一礼:“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实不相瞒,此作便是小女子捡到的,为求作诗之人,才将此作交给了先生,为的便是找出此诗作者,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公子勿要记心。”
徐伟一听,不由心花怒放起来,先前还在想着用此诗去勾搭那些清倌人,此时倒有人亲自送上门来了,虽然此女脸上遮着面纱,他端不出详貌,但只看女子那双眸含秋水的动人眼睛,以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便知此女容颜应当不差,一亲芳泽的心思顿时如茂盛的青藤迅速蔓延开来。
“原来小姐便是拾作之人,看来这便是上苍注定,在下与小姐倒是颇有缘分。”徐伟慌忙抱了一拳,故作儒雅地笑道。
一旁的林习风有些无语了,这女的到底是有多激动啊!居然连一点儿防备都没有,人家一句话你就信了,那诗上虽未署名,不是还有一行字嘛,你就让他把那行字说出来验明下真伪不行吗……
“相公相公,你快过去啊!那位小姐要被这无耻之人给骗了……”柳帘儿比林习风更为焦急,扯着林习风的衣角轻轻拽着急声道,这人实在太不要脸了,霸占相公的诗文也不说,居然还去哄骗良家女子。
林习风自然也不痛快,越看徐伟的笑脸,越是觉得丑陋,此时便抬步直接朝诗会那边走去,柳帘儿自然不会跟过去,那种文人聚集的地方,她实在不习惯,便站在原地捏着玉手静静等待着。
“这位公子,你说此诗是你所作,但是没有证据,怎能让众人折服呢?”林习风走上前后,也不拖沓,随手抱起一拳,对着徐伟笑道。
林习风这话自然是在故意提醒女子,让徐伟把诗尾的那行字说出来,女子终于也反应了过来,先前她确实太过激动,一时间都把冒名顶替的可能给忘记了,也怪她心性太过单纯,因为在她看来,平常儒雅端正的士子们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不堪之事,不过林习风既然提起了,她此时便笑道:“公子,你就把诗尾的那行字说出来吧!也让诸位才子心服口服。”
什么?不是说没有署名吗?诗尾怎么还有一行字?徐伟瞬时傻眼儿了,不过他反应也算够快,神情一滞后,便赶忙用轻笑声带过了惊愕的表情,心下念头急转数息,而后抱拳笑道:“诗尾确实有一行字,只是这行字是在下精心之作,实在不愿与诸位共享,还请诸位海涵。”
此时的徐伟只能孤注一掷,希望那行字也是经典之词,如此便有了藉口把此事给推脱过去,我自己写的好词好句,不想让你们知道,这事也是情理之中。
“公子所言非虚,尾言虽为十字白话,却极能触动人心,私藏一下,不愿说与众人听,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林习风正欲再反驳时,却忽然听到了薛为谦的声音:“那可不行,此诗是能媲美东坡先生的佳作,不是一般拙品,万不可如此轻率了事,若是徐公子不愿将诗中尾言说与我们听,那便在这位小姐耳畔只告知她一人吧!毕竟小姐已是看过全诗之人,早已知道那十字白话尾言,如此也算不得泄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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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第六十二章 落荒而逃
薛为谦本就有些怀疑徐伟是冒名顶替,此时自然义不容辞地站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拨开众士子朝林习风走去,而后对他笑着抱了一揖,算是打过了招呼,毕竟与林习风有过一面之缘,他是记得的。
林习风同样给他回了一礼,随后面带笑意地看着徐伟究竟要如何收场。
徐伟的表情当下僵硬起来,微微抽搐着嘴角,努力扬着故作镇定的笑容。
“公子,既然如此,你就把尾言再告知小女子一遍吧!小女子可在此立誓,绝不会将尾言泄与旁人听。”女子见状,便忙笑着对徐伟说道,她以为这是在给徐伟打圆场,却不知是让后者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呃……那个……”徐伟支吾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小声道:“那尾言毕竟是一时兴起之作,在下一时间倒也是不太记得了……”
见徐伟已经答不出来了,薛为谦朝林习风望了一眼,笑着冲他轻抖了抖眉毛,似乎是在告诉林习风,徐伟是在沽名钓誉,这事儿林习风自然比谁都清楚,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对他微微笑了笑。
女子一听徐伟如此苍白的辩解,面上的笑意缓缓收敛,神情也渐渐冷静下来,若真是费心写下的佳句,怎可能如此轻易便忘了,况且那尾言也不是长篇大论,仅仅是极为普通的十个白字而已,以这些才子的上佳的记忆能力,断不会不记得,就算真记不得全句,说出一二词也可以啊!
众士子闻得此言,不由也互相窃窃私语起来,显然对于徐伟这一次的解释,都持起了怀疑态度。
“若是公子说不出尾言,这事儿可就无法让人信服了。”女子亮晶晶地眸子直勾勾盯着徐伟,表情也渐渐冷漠起来,声音再不复先前的欢快轻盈,微带着愠怒之色。
“那个……在下忽然想起,家中似乎还有要事,便先告辞了,诸位尽兴。”徐伟丢下这句话,慌乱对着众人抱了一拳,不敢再多作停留,转身绕过林习风,勾着头灰溜溜跑开了。
“真没想到,这徐伟在杭州城名声也不差,居然是沽名钓誉之徒。”
“此人实在有辱士子名声,枉我还一直把他当作挚友,日后断不会再与此人来往。”
“糟才,糟才啊!从今日起,此人的名声在杭州城已经归零扫地,日后再想翻身,几乎是不可能了,不过此人姓名倒与他性格极为相符,真不愧是‘虚伪’啊……”
“哈哈哈哈……”
徐伟走后,众士子的交头接耳声也喧闹了起来,言语声大抵都是在嘲笑徐伟,不过此人名望扫地已然是真,要不了几天,估计杭州城就将此事传遍了。
女子轻轻捏着手中的方纸,表情也落寞起来,她现在想的已经不是徐伟人品如何,而是此诗的作者依然没找到,费了不少周折,却引出了一个品行不端之人,这并非她所愿。
抬头扫了眼周遭的士子,她几乎可以肯定,这首诗作的作者一定就在这些人当中,方才那些小童已经将此作吟遍了西湖畔,作者自然也听到了,而他知道自己的诗文出现在了诗文上后,无动于衷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也会来这儿一探究竟。
“可他到底在在哪儿呢……”女子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
钟康身为此次诗会的掌持者,此时自然不能一直沉默了,而他现在应该做的,也不是继续追究徐伟的事,那样就让诗会变了味儿,于是摆了摆手笑着转开了话题道:“诸位,难道此诗的真正作者依然不肯现身吗?”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应声,已经有了徐伟的先例,自然不会再有人傻乎乎地冒头了。
林习风也在心里思索着现在该不该出面,权衡一番后,他还是决定先沉默着,并非他不喜欢才子的名声,他也是个俗人,自然免不了俗,只是在他想来,如今坦白身份后,翌日便会在杭州城传出“才子林习风作出了堪比东坡先生的佳作”之类的话语。
大家都知道此诗是林习风所作,名声便以循序渐进的方式传播着,无惊无澜,时间久了,这事儿便会慢慢淡下来,或许一两个月后,此诗才在千里外的汴京城传扬开来,而那时,杭州城人对此诗的态度已经渐淡了,便会呈此起彼消之势。
若是他暂时不说,如此一来,所有人便都想知道这数年一遇的佳作究竟是何人所赋,每逢士子聚会,他们自然会谈起此诗,想象着赋诗之人究竟在何方,即便将来传到了汴京城,杭州城的人依然还在热烈讨论,期待着作者出现呢,这事儿便就经久不衰了,一直淡不下来,
而他只需要寻个合适的契机再出面,林习风的名号便会如惊涛骇浪般迅速由杭州城朝四面席卷开来,到处都有士子文人在向别人炫耀着他知道了此诗作者,一时间,他的名声定会直达巅峰,无人能与他比肩,这两种传播方式所带来的效果显然是天差地别。
再说了,若是此时说出此诗是他所作,除了得到一些赞扬声外,似乎给他也带不来实质性的帮助,这首诗要用在他最为需要的时候,才会达到最好的效果。
念及至此,林习风便打算转身离开了,至于这里,便由他们继续讨论罢了。
“其实……以小女子之见,这首诗也有瑕疵,未必能算得上上乘佳作……”就在林习风转身抬步之时,忽然又听到了女子淡淡的声音,林习风不由惊愕了一下,停下脚步,偏身望向了女子异常倔强的眼神。
“呃……”一时间,众士子也都目瞪口呆起来,此作已然是佳作无疑,不明白这女子为何会有此言。
女子见状,便继续解释道:“此诗最后一句是‘不遇西湖笔不行’,意思是诗人在看到了西湖美景之后,才挥洒笔墨述下相思之情,请诸位士子留意,诗人是用笔写相思,而不是以口述相思,那么又怎会与上句的‘双堤桥畔痴痴语’呼应呢?以小女子愚见,‘笔不行’应当改为‘言不行’,以下句的‘言’呼上句的‘语’才更为合理恰当。”
看到女子那倔强不甘的眼神,林习风便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挑刺,以此来激将作者让他出面,毕竟有人故意在你诗里鸡蛋挑骨头,任谁心里都会觉得不爽,便可能会出面与她辩解。
“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有多想见到作者啊……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林习风摇头笑笑,在心底暗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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