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时空走私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的小王八
北宋时空走私商 第六十三章 世间独此一份的原稿
女子心里的想法被林习风猜了个大概,眼见作者依然不愿意出面,她便又起了小心思,故意挑刺,想引他与她争辩,说完这话后,她便一直注意着众人的表情,此时个个都面露着惊愕之色,她自然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了。
“不不……在下以为小姐此言并不妥……”众士子沉默了一会儿,薛为谦突然开口反驳道:“诗人自然也明白‘言’能对‘语’,而他依然选择用‘笔’,便有他的妙用,若是用‘言不行’,那也太过直白了一点儿,旁人轻而易举便能发现与上句的‘痴痴语’呼应,这便没了诗人在诗中暗藏的韵味,在下倒觉得,此诗之所以被称为上乘佳作,也有诗人故意用词隐晦,从而让旁人去深解的缘故,能让大家费心品析的诗,才不似白开水般平淡,方能称之为好诗。”
女子闻言,微微拧着月眉疑惑地望着薛为谦:“此诗是否是公子所作?”她见薛为谦这会儿最爱“出风头”,便想到了此茬。
薛为谦忙笑着摆摆手:“在下自知赋诗造诣有限,自然写不出这等传世佳作,小姐可不要妄言,而小姐如此纠结此诗用词,想来也不是本意,应当是小姐对此诗异常中意,便爱屋及乌,也想与此诗作者结交一番吧……”
女子轻轻低下头,没有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见状,薛为谦又继续道:“自古佳人慕才子便是常事,不过在下奉劝小姐还是回去吧!以这会儿的情况来看,此人应当是不会出面了,他若有意扬名,早先便会将此诗拿来诗会上,而不是丢进可能无人问津的西湖中,如此不拘名利之人,实在极为少有。”
“明知道此作能让他扬名天下,却依然不肯露面,难道世上真有如此看淡名利之人吗……”女子幽幽叹息一声,不知是在问旁人,还是自言自语。
“以前在下不觉有此种人,但如今,在下已然敬服,自问将此等佳作随手丢在西湖中,如此胸襟坦荡,在下却是办不到,实不相瞒,若是在下为此诗作者,又见有如此佳顔的小姐钟情此诗,在下定会袒露身份,与小姐结交一番,或许日后有幸,还能与小姐结为连理,而此刻对比此人品性,在下心亦羞愧啊……”
林习风面上虽如常,但心里却已经乐的不行,有人在他跟前这么夸他,却不知道夸的就是他,这种场面实在从未见过。
“小姐也勿用烦忧,若是小姐与此人真有缘分,日后自会相遇在天涯某处,只看上苍造化吧……好了,在下也该回杭州城了,诸位继续玩吧!”薛为谦宽慰了女子一声,随后叹息一声,想来没能找到作诗之人,他也颇为遗憾,回头对着众人抱了一拳后,最后笑着对林习风点了点头,便欲转身离开。
他虽认得林习风,但二人先前也并未有过言语,此时也就以点头之交招呼一声,便告辞了。
“公子稍等。”女子负手柳腰间敛起一礼,忙轻声道。
“小姐还有何事?”薛为谦回头问道。
“想来公子也喜欢此诗,不如公子将名讳书于原稿后页吧!”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方纸缓缓展开,当然,是让背页朝上。
“小姐此举何意?”薛为谦疑惑地问道。
“小女子是怕日后有人仿造此稿,毕竟此诗全文诸位都知道了,若是有人将此诗重书一遍,然后在诗尾随意题上一行字,便说他手中的是原稿,而原稿上的尾言无人知晓,便也无人可证其为虚,独小女子一言实难服众,到那时,可能满城都是此诗的原稿了,故此,小女子才想让诸位士子在后页署上名讳,如此一来,此稿在世间便独此一份了,就算有人仿造,也造不出诸位的签名。”
林习风闻言,忍不住轻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女子心思如此缜密,早已预料到日后有人会仿造原稿之事。
薛为谦也是恍然一笑,接着便从一旁取过毛笔,郑重地将名字签在了后页。
“钟先生,您也署上名讳吧!”薛为谦将毛笔递给钟康,恭敬地笑着,毕竟此人名头不小,原稿上有他的签名自是更好。
钟康忙接下笔,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略显激动的笑意,能在这首诗文的原稿上署名,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
“公子,你也签上名讳吧!”待钟康收笔后,女子的目光望向了林习风。
“呃……在下就算了,可否让在下娘子来签?”
“可以,谁签都没所谓的。”
林习风闻言,便转身对着不远处的柳帘儿招了招手,待她行至身边时,与她说了此事,柳帘儿一听,忙拘谨地摆了摆手:“相公,帘儿……帘儿不怎么识字……字写的也很丑……”
“没事儿,反正只是作个记号而已。”林习风说着,沉吟了一下,然后看向女子:“小姐,是否可以不签名讳,写个别的词句?”
女子微愣,而后点了点头:“无妨,但是不要写的太长。”
林习风收回目光,笑着接过钟康手中的笔,将它扣在柳帘儿手中,然后握着她的小手,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白堤柳帘笑习风。
柳帘儿抿唇笑的像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她虽识字极少,但她的名字和相公的名字还是认得的,此时见林习风把她二人的名字写在了一起,心下自然有些小欢心。
女子将此句读了一遍,意思是白堤旁的柳叶迎着和风招展,算是一句简单的写景词,她也没多想。
接下来,钟康又叫了十来个士子,一个接一个在后页署上名讳或自赋的词句,做完这些后,女子便重新把原稿叠起来收好。
“还请小姐勿必将原稿保管妥善,这可是找到作者的唯一凭证了。”钟康捻着胡须朗声笑道。
“小女子谨记先生所言,毕竟此诗分量极大,小女子定会视原稿为生命般珍贵。”
“那么……在下便告辞了。”薛为谦又抱一拳,转身便离去了。
薛为谦走后,女子又扬起星辰般的眸子扫了遍众士子,见依然始终无人有领诗的意思,踌躇了一会儿,才低吟一声:“罢了罢了,怕是今夜无眠了……”
叹完这口气,她便也转身朝丫鬟那边走去,此时心烦意乱的她都忘记了与众士子告辞一声,丫鬟赶紧跑过来,挽着女子的胳膊在灯火下站定,似是小声在她耳边安慰着什么。
林习风也和柳帘儿一同朝那儿走过去,目光在女子背影上不断闪烁着,看着女子落寞的背影,他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尤其是女子那句“怕是今夜无眠”,让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以林习风现代人的思维,自然很难理解,古代女子居然会对士子的诗作痴狂到如此程度,怪不得有不少女子只因倾慕某位士子才学,便以身所付呢,也就怪不得徐伟有沽名钓誉之心了,只要有了传世诗作,再诳点儿花言巧语,女人还真就不是事儿。
走了几步,望着与他相距不过数米的女子略显孤单寂寥的背影,林习风低头思忖了一下,心下也作了一些决定,然后挽着柳帘儿的手朝女子身畔行去,在与女子擦身而过时,林习风忽然轻吟一声:“我挥剑转身,而鲜血如红唇。细推物理须行乐,何用浮名伴此身。”
吟完这些,林习风脚步也加快了一些,数息之后,便和柳帘儿消失在了青石板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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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第六十四章 女子身份
女子自然听到了林习风的声音,抬头望了眼后者远去的身影,微微蹙了蹙眉,这是什么诗作啊,上下两句的词义完全不打噶就算了,而且后面两句诗还是杜甫先生的,居然将先生的明志诗文胡乱配在自造的词文上,实在是对先生不敬……
“小月,我们也回去吧!”女子正为没寻到作诗之人的事儿心烦,此时也并未深虑林习风的话,对着丫鬟道了一声,二人便朝着与林习风相反的方向走去,她们的马车就在前方,有几个小厮看管着。
走了不多远后,女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原本没有多少神采的眼睛突然一亮,表情也滞了一下,愕然地张着小嘴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接着像是通了什么似的,然后急忙转身又跑回了诗会那儿,从旁边的小摊上买下一张方纸,爬在一旁便执笔挥洒起来。
“小姐,你干嘛啊?”丫鬟被女子突然之间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跟在女子身后追了过去,伏在她身边愁眉问着。
女子紧紧抿着薄唇,没理会丫鬟,修长的睫毛伴着手上的笔不断颤抖着,显示着她的心也在颤动,不一会儿,便写出了几行字:“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我挥剑转身,而鲜血如红唇。”
盯着这几行字呆了一会儿,女子禁不住颤抖着红唇,喃喃自语着:“原来方才那位公子,就是那篇诗文的作者……他刚才所吟的,极有可能是诗文上十字尾言的下一句……”
“小……小姐怎么能确定。”
“你看这几句的韵脚,一模一样,而且这两句白词,前后也能衔接的上,若说只是巧合,那就太巧了,我不相信会有这种巧合……”女子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此诗的作者居然一直就在他身边,心里顿时有种言不明的感觉,呆呆地望着方才林习风远去的方向。
“可是小姐……那位公子似乎不止吟了这两句啊,后面不还有两句吗?”
“细推物理须行乐,何用浮名伴此身,这是杜甫先生的一句明志诗句,意思是不想让名声荣誉束缚阻碍自身,他用这句诗,也是想告诉我他对名利并不看重,让我不要再找他,此人……倒真是洒脱。”女子的声音虽然低弱,眼神却越来越亮。
“小姐,既然知道了此诗作者,我们便赶紧回去吧!再晚一些,妈妈该着急了。”丫鬟看到女子渐渐激动起来的神情,赶紧托住她的胳膊,就欲朝回拉。
“再等一会儿,我去那边看看。”女子陡然起身,径直朝林习风消失的方向走去。
丫鬟慌忙用力拉住了女子,急道:“小姐,这位公子都已经言明了心意,不让小姐再找她了,小姐又是何苦呢,若是当真找到了公子,反倒会惹公子不快,正如先前那士子所言,若是小姐与此人有缘,日后自会再相遇,况且小姐也看到了,那位公子已是有妻室之人,就算小姐跟了他,也只能屈身偏居妾室。”
“偏居妾室?呵呵,难道小月认为,以我们的身份能做正妻吗?就算日后被哪位官宦富商看中赎了身,不也只是个小妾而已?”
丫鬟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有说出话,垂着眼睑沉默了下来。
女子也不去理会丫鬟,提着裙摆再次朝林习风的消失的方向走去,丫鬟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林习风与柳帘儿离开后,便在湖边租了艘小船,朝湖中拨荡而去,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女子一定会发现两句白词的相通之处,极有可能再折回来找他,因此,他才赶紧租了艘船在湖里荡漾着,一来能躲过女子的追寻,二来也能陪陪柳帘儿赏赏湖中美景。
之所以会隐晦地透漏给女子他的身份,与女子那句“怕是今夜无眠”脱不了干系,让她知道了此诗作者,她心里多少也就没那么郁结了,如此做,倒也说不上错或对,只是心头那一瞬间的决定而已。
湖里飘荡着许多小纸船,想来都是别人投放的,花灯如点点星辰将湖面照成了昏黄色,游在其中,倒也颇为惬意。
“相公方才为何要吟那几句诗啊?”柳帘儿靠在林习风肩上,望着圆月温声道。
“一时兴起,呵呵,一时兴起……”林习风用笑声应着,目光无意间瞟到了岸上两人,笑声缓缓歇了下来。
一白衣小姐,一青衣丫鬟,随风摇曳的灯笼映得他们脸颊忽明忽暗,自是那主仆二人无误,林习风虽然能看到她们,但这二人却无法找到他,毕竟湖中的小船不止一艘,又没有灯光搭趁,她如何找的到。
女子在湖畔看了一会儿后,轻叹了口气,也自知林习风若是不想让她找到,她必然是找不到的,在这么大的西湖边,想在夜间寻一个人,太难。
“罢了,我们回去吧!”
女子转了身,丫鬟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二人朝原路一步一顿地走去,到了马车上,小厮便驾马朝杭州城行去,一路上倒也不乏顺道的行人,想来都是从杭州城去往西湖县如今又折回去的。
马车行的并不快,接近半个时辰后,才进了杭州城,在一家名叫“天香楼”的风尘楼阁前停下来,此时的天香楼正为热闹,天香楼的头牌绮语姑娘正素手抚琴,台下文人骚客对酒当诗,女子与丫鬟一同进了青楼里时,便听到还有不少士子居然在高吟着“心绊几多相思句,不遇西子笔不行”的诗句。
女子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首诗传播的如此之快,想来应当是先回杭州城的人传扬开来的,回头瞧了瞧这热闹的场景,她也未做停留,此诗作者不可能在这里,况且她还没有开始接客,呆在这里也无义。
上了楼后,有一浓妆艳抹的少妇与她迎面走来,看到此女后,顿时妖笑着向她走来:“哎哟,你可回来了,新教你的琴曲练得咋样儿了?”
“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多谢妈妈关心。”女子忙裣衽一礼,虽然心情算不得好,但还是扬起温婉地笑着。
“那就好,那就好,到了明年开春,你可就要接客了,妈妈培养你这么多年了,也着实不容易,你可不要让妈妈失望。”妇人上前将女子的面纱摘下来,看着她那漂亮的脸蛋,越看越是欢心,这等国色天香之女,连她都时常恨自己未能生成男儿身,不能一亲芳泽。
“师师累了,妈妈也去休息吧!”女子努力笑了笑,在得到妇人的回应后,便和丫鬟一同朝楼阁深处走去,进了一间偏房。
进了房内,女子便将诗作原稿取出来,又将诗作读了数遍,那张倾国容颜在灯焰的摇晃下略显憔悴,纤眉微苦,默了良久,她便执笔在诗作的十字尾言后面,极为郑重地题下了一行字:
“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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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就是李师师,书里关于她的身世自然是杜撰的,与史料有出入,不过史料也未必就准了,因为主角在杭州城,才把她暂时也写在了杭州,为了引出这个奇女子,已经花费了我太多精力构思这个诗会,别喷我了,其实现在想想,这几章也可能是我事倍功半了吧,我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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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第六十五章 山贼进城
清晨,薄雾稀疏,日光熹微,迎着朝阳,吃过早饭的林习风踏出了林府,西湖里正有小卒划着小船打捞着昨晚湖面上的杂物,飘着的花灯之类的东西,应当是刘温派来的,对于东坡先生,所有西湖县人都心存敬意,而他留下的西湖,也成了西湖县人心中的宝。
昨日是中秋,林习风也颇为爽快地放了傅仲几人一天的假,今天自然已经开工了,酒坊的事务正在有序进行着,再过几日就能出第一批酒了。对于林习风这个主子,傅仲几人还是很喜欢的,每日歇了工都给他们下厨做上几个小菜,那味道让他们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是他们平生未尝过的。
再加上林习风付他们的工钱比杭州城都高,几人就更没有理由不卖力干活了,对于这几人,林习风也较为放心,每日只是顺道去酒坊看上几眼,跟他们打个招呼,若是闲了,再跟他们闲扯一会儿,觉得乏了就离去。
此刻,如疾风迅速掠过山岗般,那首“无题”诗在杭州城里也火爆起来了,几乎所有的文人墨客都知道了,在中秋夜晚的西湖畔诗会上出了一首传世之作,相熟的士子们只要一碰面,就会大赞此诗,丝毫不吝褒奖之词,而一旦说到最后,众人又禁不住露出遗憾之色,此诗就像是凭空从天而降一般,完全没有一点儿关于作者的消息。
末了,又忍不住对此诗作者的不慕名利之举大赞一番,再一对比自己,不自觉就心惭了。
与之相对的,便是徐伟了,此人在西湖诗会上的丑事和“无题”诗一并传了开来,一聊起诗文,众人便忍不住讽刺几句徐伟,他这沽名钓誉之行,与此诗作者的不慕名利相比,自然鲜明无比,也让人更想知道此诗究竟是谁所作了。
这日,林习风照常来到酒坊里,与他们过了个招呼,便转身走了。
大清早的,西湖畔的凉亭里居然都有人下棋,亭里有一老者和几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席地而坐,其中两人在下棋,其余之人作个看客,林习风闲来无聊,便提步走了过去。
几人见林习风围了上来,自然都是认得他的,若是还不知道林习风那家小酒馆,都不敢说是西湖县人了,一人一言地跟他笑着打起了招呼,说些“林公子早”之类的话,林习风自然一一笑着回应。
客气完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便又放在棋盘上了。
林习风算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观棋不语真君子’的真谛,凉亭里除了有棋子落下的声音,便已经再无他声,虽然看客们也会对落的某颗棋子持不同意见,甚至能预测出来落下这颗棋后此人必输,但也绝对没人多言一句,顶多露出点儿遗憾的神色。
“山贼进城啦!山贼进城啦……”就在这时,嘈杂的叫声忽然从远处不断传来,可凉亭里的几人像是没听到外面的叫闹声般,继续气定神闲的悠然落子,甚至都没人抬头去看一眼外面的情况。
不一会儿,约莫两百号山贼便从凉亭畔呼啸而过,直冲市集而去,看到这颇为壮观的场面,林习风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今日八月十六是山贼经常光顾的日子。
不过再一看这亭下几人,他又禁不住失笑了,外面山贼已经举着砍刀棍棒嚎叫着入城抢劫,亭下这几人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自然是他们对这伙山贼已经熟悉了,只要你不反抗,他们也从来不会主动伤人,再说了,下棋自然不关山贼的事儿,他们总不至于连棋子都抢吧……
只是较为诡异的是,山贼入城,却不见官兵出面阻拦,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似乎兵爷们在这一刻都销声匿迹了,有这种情况的原因当然也很简单,兵爷们干不过山贼,整个西湖县的正规兵也才一百号人,还没山贼多……
而在看到这伙山贼的第一眼,林习风心里想的不是怎么把他们捉住吃牢饭,而是想着,若能将这两百号人收服,这可是一个小部队了,而且战斗力还不会底,至少比西湖县的那些庸兵要强。
山贼是为生命而活,官兵是为生计而活,这两者显然是不同的,前者打不到吃的就会受冻挨饿,甚至是饿死,后者就算庸庸度日也不会担心有生命之危,两种生存环境自然造就了两种不同的人。
林习风站在凉亭里思忖了一会儿,现在就想把山贼收服肯定是不可能的,眼下要做的是将他们稳住,至少不能让贫民再受损,他们的日子本就不好过了。
心里有了个小决定后,林习风便离开凉亭,跟着这伙山贼进了小峡谷,朝县衙跑去。
山贼们这会儿刚好在县衙门口抢劫附近早市上的小贩,就像一伙强盗在县政府门口打劫一样,林习风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画面太搞。
不过眼下可不是乐的时候,林习风敛起笑意,连忙往县衙里跑去,他都懒得鸣鼓了,刘温忽然探着脑袋从县衙大门后面冒了出来,把前者给吓了一大跳,林习风怎么也想不到刘温在这里缩着。
“知县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啊?”林习风慌忙作揖问道。
“唉……眼见拿这伙山贼没法子,刘某深愧对不住乡民呐……”刘温摇摇头,颇为无奈地看着城里凶神恶煞的山贼。
大宋的军队早就不知道什么叫打仗了,重文轻武的政策更家导致地方军队人少战斗力低,这种状况,他一个小知县也确实改变不了什么。
“知县大人,林某有一计可诛山贼,不如说与知县大人听听,再作定夺。”林习风看刘温这一张苦瓜脸,忙将语速也加快了几分。
“哦?!林公子快讲。”刘温顿时两眼放光,像是找到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林习风的胳膊。
“知县大人莫急,且听在下娓娓道来。”林习风轻轻拨开刘温放在胳膊上的手,随后继续道:“在下是想,咱们能不能和山贼议和,每月给他们一些贡品放在城外让他们自己来取,以此换来西湖县的宁静。当然,贡品可不是白得的,我们可以在贡品旁设伏,待他们来取贡品的时候,再突然发动袭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若是设计得当,很有可能将山贼一次性尽数剿灭,这样交战的地点就在城外,也不会波及到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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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第六十六章 驱散山贼
“方法听起来倒不错,只是不知道山贼是否愿意和我们议和。”刘温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一直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这伙山贼一般不去伤人,想来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议和还是有不小希望的。”
“嗯……那便依林公子所言,姑且试上一试。”刘温回头朝县衙内命令道:“陈捕头,召集一些官兵随本县出去迎敌。”
“是。”那陈捕头拱了拱手,便回衙内率领一帮官兵,与刘温一同冲出了县衙,刘温此为并不是想和山贼交手,只是想借势壮壮威,自己一人出去未免太没底气了一些。
“贼人们快住手!”陈捕头一声大喝,将山贼们的目光引了过来,眼见官兵居然出动了,倒让这伙山贼有些意外,他们可是在这西湖县畅通无阻数月了,只当这些官兵是缩头乌龟呢!
其中一名领头的蒙面山贼挥了挥手,一众山贼便瞬间放下手中劫来的东西,训练有素的结成了兵法阵势,准备迎击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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