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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的小王八
三秒后,五秒后,白打之中的程伯诚脸色一直很坦然,仿佛胜券在握。
可十秒后……终于,程伯诚意识到不对劲儿了,对于林习风的白打之技他很了解,平常撑死也就六七秒钟的事儿,可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程伯诚不敢去看林习风,只要一看后者,球就掉了,可他的余光能清楚的感受到,林习风分明还在白打之中。
十五秒后,程伯诚因为心里杂念太多分了神,右臂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导致球没按照原来的轨迹弹起,掉在了地上,连他平常白打的正常水平都没达到。
“啪!”林习风佯装没能接住落下的鞠,球同样应声而落,但至少比程伯诚晚了一秒钟,作揖笑道:“程公子,林某侥幸拿下第一回合,承让了。”
柳帘儿根本没敢去看林习风和程伯诚的比试过程,正捂着眼睛的她听见林习风的话后,略微呆了一下,慌忙把手从双眸上拿开,顿时喜不自禁:“相公……赢了?”
林习风有些疑惑,回身瞧了柳帘儿一眼,心想你是熬夜太累,刚刚睡着了吗?
程伯诚擦了擦脑门儿上溢出的汗珠,暗恨自己不该分神,若是没分心,定能制他。
“哼~第一回合而已,再来吧!”程伯诚狠狠咬了咬牙,林习风虽然发挥超常,但也只比自己多了一秒,心想这次只要不失误,一定可以赢下他。
书青在纸上书下第一合林习风胜,拿到刘温近前给他看了一眼,刘温点了点头,抬头又道:“第一回合,林公子胜,第二回合……开始!”
三十秒后。
程伯诚已经快要崩溃了,脑门儿上的汗珠啪啪啪往草地上掉,可该死的林习风居然还在白打之中。
啪!
啪!
两声脆响传来。
程伯诚呆滞地看着球掉在地上,脸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同样的,林习风又是比他晚了一秒钟。
第三回合,还是相同的结局,林习风每次都恰到好处地胜他一秒。
“这小子一定是偷偷练过的,每次都故意比我多一秒,居然敢这般玩弄我。”程伯诚冷着脸,在心中腹诽不已。
柳帘儿早已激动地合不拢嘴,但因为县太爷在这里不能随意大叫,她也只能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接下来只要林习风再赢一局,林家的府宅就不用给程伯诚了,她也能继续陪在相公身边,一想到林习风近日对她态度的转变,她就觉得幸福的日子不远了。
“知县大人,林某口渴了,可否让鄙人手下的小厮去取些茶水来,也给大人和师爷解解渴。”程伯诚忽然对着二人作了一揖,问道。
“那就快去快回吧!”刘温并没露出异色,沉稳地笑着。
程伯诚闻言,便对两个小厮暗暗使了个眼色,小厮点头会意,提腿跑开了。
不一会儿,两位小厮各端了一个方型木盘,里面各有两杯茶水,一小厮恭恭敬敬地把茶水送到刘温二人跟前,二人各执了一杯,小厮退下。
另一小厮则将茶水端到了程伯诚和林习风跟前,手指装作无意间轻扣了一下木盘的其中一头,程伯诚立时会意,转身笑着对林习风招呼道:“林公子,咱们歇盏茶再继续比吧!”
林习风并不是神人,他没有注意到程伯诚和小厮间极为隐秘的暗语,但他也不是个傻子,程伯诚要喝茶,他自己喝便是,干嘛非要给自己,这茶很可能有猫腻。
不过既然程伯诚然敢把茶水端给知县和师爷喝,就说明只有其中一盏茶有问题,也就是面前的两盏之一了。
“帘儿,你想让这位小哥端多久,还不快将茶盘接着,怎的如此不知礼数!”林习风回头瞪了柳帘儿一眼,苛责道。
柳帘儿忽然有刹那间的失神,这是一年多来,林习风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以往她的名字只是被林习风用一个简单的‘你’字带过。在这短短的两日里,林习风已经打破了太多他和她之间的‘一年多来……’。
虽然林习风是在骂柳帘儿不懂尊规,但她心里却是喜滋滋的,慌忙莲步轻移上前接过茶盘,然后抬起头眨着那双黑眼圈更重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林习风暖阳下的侧脸。
若是搁在以前,她是绝对不敢这样看他的。
“知县大人,那位身着青衫的公子是谁啊?”柳帘儿接过茶盘后,林习风便扬起手指着由不远处朝这边走来一位年轻人。
几人听到林习风的问话,不自觉都将目光放在了林习风手指的那个方向。
林习风赶忙在柳帘儿眼前用手划了一个圈圈,柳帘儿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愣愣地端赏着他修长的五指,一时竟看得有些痴了。
林习风皱了皱眉,这时候咋还有心思欣赏我的手指呢!又用手指了指她手中的木盘,柳帘儿这才明白过来,把手中的木盘小心翼翼调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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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第十四章 相邀
“林公子是说他啊!他叫李盈城,是我们西湖县蹴鞠队新来的助教夫子,蹴鞠之技异常了得,相信本县的蹴鞠队在李夫子的带领下,一定能在一月后杭州城举办的蹴鞠大会上一展风采!”刘温一看到李盈城,立时慷慨激昂地解释了起来,毫不掩饰他对李盈城的喜爱。
助教夫子?那不就是教练嘛!林习风暗自腹议着。
“原来是李夫子,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观其体态健硕,步履稳健,一看便知是蹴鞠之技高超之人。”林习风学着古人的样子装模作样道。
“呵呵……林公子所言极是,极是。”刘温就爱听林习风这种话,捻着不算长的胡子朗声笑着。
“林公子,我们还是快些喝完茶比试吧!”程伯诚赶紧催促道,他才不管什么夫子不夫子的,眼下的事最要紧。
“程公子请。”林习风只是猜测其中一盏茶有问题,并不知道是哪一盏,只能让程伯诚替他挑出那一盏了。
程伯诚自然不会跟林习风客气,他也担心后者先将好茶拿了,把下了药的留给他,是以慌忙一捋衣袖,取过了那盏小厮告知他没问题的茶,却不知道两盏茶已经被调换了位置。
林习风随后执起剩下的那盏,二人各怀鬼胎,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放下杯盏后,程伯诚脸上的笑意更盛了,林习风将他的表情收入眼里,便知道自己的猜测错不了了,程伯诚肯定让小厮在茶水里做了手脚。
“刘知县,这里是怎么一回事?”李盈城走到近前,对着刘温扣揖不解地问道。
“李夫子有所不知,是这两位公子在此比试白打之技。”刘温和书青一同朝李盈城回了一礼,前者笑着解释道。
看到这一幕的林习风不禁骇然,他们互相作揖的客套模样,居然有平起平坐之意。
搁在现代来说,他们一个是县长,一个是县里的足球教练,两人居然平起平坐?这怎能不让林习风吃惊。林习风忽然发现,他还是低估了蹴鞠在宋朝受人追捧的程度。
“哦?那两位开始吧!”一听和蹴鞠有关,李盈城顿时来了兴致,扫了林习风二人一眼,直接越俎代庖地笑道:“三!二!一!开始!”
一个足球教练居然敢直接抢县长的台词,你敢信?可是这个县长居然还一副很乐意的模样。
林习风和程伯诚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李盈城地位不简单了,是以当他话音落后,二人便一同将球抛向空中。
“怎么回事?!”
程伯诚刚把球抛向空中,忽然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虽然不影响站立和行动,但对于白打这种需要集中全身心注意力的运动来说,就太侵染神识了。
只是四五秒后,程伯诚的球便失手掉在了地上。
林习风见状,在心底嗤笑一声,白打了十几秒钟后,才故意让球掉了下来,朗声笑道:“程公子,承让了!”
“终于赢了,相公不用……不用吃牢饭了……”柳帘儿怔怔地看着林习风映着朝阳的明朗侧脸,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她没有再激动得不知所措,没有了想在原地乱蹦乱跳的念头,只是安静地流着泪,在身侧静静看着他,仿佛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程伯诚的脸色异常难看,恶狠狠地瞪着那名小厮,他把责任全归在了小厮身上,一定是小厮把茶水弄错了才会这样。
不明所以的小厮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就见程伯诚在瞪着他,还当作是程伯诚输了赌心里不痛快,因为中了这种"mi yao"的人和旁人无样,从表面看不出丝毫特征,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程公子,请把那张据条留下吧!”林习风淡淡笑着,才不会在乎程伯诚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厮是自作孽不可活。
程伯诚望了望刘温,只好极为不情愿地从衣衫里摸出据条给了林习风,带着两名小厮愤愤离去,知县大人作的公证人,他可不敢造次。
林习风把据条塞进衣衫里,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回头见柳帘儿眼睑依然挂着晶莹的泪珠,林习风想帮她拭去,但还是忍住了,最终只是轻轻吐出了几个字:“我们回家吧!”
“嗯。”柳帘儿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知县大人,书青师爷还有李夫子,小人告辞了,后会有期。”林习风对着三人拱了一揖,拿着鞠转身朝原路走去。
“林公子请留步!”李盈城忽然在身后叫住了林习风。
“敢问李夫子还有何事?”林习风回头皱眉疑惑着道,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了,柳帘儿已经一夜未眠,先前她太紧张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精神一旦松弛下来,她肯定困得紧。
“不知林公子可有加入我西湖县蹴鞠队之意?也好在下月的杭州城蹴鞠赛上,为我西湖县争光添彩。”
虽然林习风刚刚只白打了十几秒,但外行看热闹,内行才是看门道,李盈城一眼就瞧出来林习风是个行家,那种白打的流畅华丽程度,是他平生仅见,是以心里才萌生了招揽之意。
“承蒙李夫子厚爱,林某只想做个市井小民,并无此意,夫子还是另觅佳人吧!”林习风说完,迈步正欲离开,却忽然又听到了李盈城的话。
“林公子手中的鞠,是否是昨日在市集上一老者的售鞠摊所买?”李盈城忽然笑道。
林习风停下脚步,回头道:“不知李夫子此话何意?”
李盈城笑呵呵道:“那售鞠摊的老者便是家父,昨日家父自市集归来后,便一直在鄙人耳边唠叨,说是在市集上见到一个白打之技高超的少年郎,定是林公子无误了。”
“所以呢?”林习风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见李盈城居然自称‘鄙人’,他心下还是略有些吃惊,李盈城这可是在刻意放低身份,死都要拉他进队啊!
“鄙人依稀记得家父有言,林公子欠他一个人情,还夸林公子一看就是恪守诚信之人,欠他的人情定会交还,所以……”李盈城一脸笑意,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林习风懂他的意思。
林习风顿时咧嘴笑了,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昨日老者故意把鞠送他,就是为了让他欠个人情,再以人情之言拉他进蹴鞠队,那老者是早有预谋了。
“既然如此,林某就把此鞠还给李夫子。”林习风把鞠抛向空中,飞起一脚将鞠送给了李盈城。
李盈城笑着舔了舔嘴唇,腾空跃起,斜脚将鞠又踢了回来:“林公子还是收下此鞠吧!毕竟是家父一片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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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第十五章 大宋的风里也卷沙
看着旋转着飞来的鞠,林习风眼神闪烁,忽而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了右腿上,旋即一跃而起,姿态优雅又不失霸气地用脚背内侧朝鞠用力踢去。
“砰!”
此鞠瞬间如游龙出水般呼啸而过,撕裂风声朝李盈城袭去,后者被吓了一跳,根本不敢吃这来势汹汹的一招,急忙低下头,球堪堪从他脑袋上飞过,击在了身后的一颗大树上,震得零星枯叶纷纷洒落,然后弹起,球又轱辘着滚回了林习风脚前。
林习风抬起脚,踏在鞠上,止下了它的滚动,狂傲不羁的目光扫向李盈城,如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
林习风这潇洒绝伦的一瞬,直看得柳帘儿有些痴了,呆呆地将两手扣在胸前,满眼都是小星星,她从来都不知道,林习风居然有如此高超的蹴鞠之技。
“看来连老天都想让此鞠归林某啊!也许这便是天意吧!”林习风轻轻笑着,他的黑发被萧瑟的秋风吹起,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生辉的光,刺得柳帘儿半眯着美眸。
林习风笑得很淡然,但李盈城可不平静,他没有走动一步,球居然就自己回到了他脚下,李盈城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
可若是林习风故意为之,那他就必须要对球飞出去的角度,力度,以及此鞠弹性的掌握,都达到近乎完美的地步……李盈城不相信会有这么神的人,所以,他还是宁愿相信这是巧合,一定只是个巧合……
李盈城至少听懂了林习风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赶忙收起震惊的表情,干咽了口唾沫,随即拍手笑道:“欢迎林公子加入西湖县蹴鞠队,鄙人似乎已经看到下个月本县的蹴鞠队,在杭州拔得头筹了。”
刘温也慌忙紧走了两步,来到林习风跟前,对着他客气一揖,笑道:“真没想到,林公子的蹴鞠之技如此之高,本县鞠蹴队又得一员猛将,实乃西湖县之幸啊!”
刘温虽然不懂蹴鞠技术高低该怎么评判,但尽管他再外行,也能看得出林习风方才那一脚实在不简单,至少在西湖县的蹴鞠队里,还没有人能踢出让他如此震惊的一脚,包括李盈城。
眼见刘温居然对他作揖,林习风吓得眼珠子差点蹦出来了,慌忙回了一礼:“知县大人言重了,林某既然生在西湖县,自当为本县尽些绵薄之力。”
“哈哈哈……”刘温满意地拍了拍林习风的肩膀,回头又对李盈城道:“李夫子,本县决定了,付给林公子普通队员的三倍月钱!倘若蹴鞠队能在下月的杭州拔得头筹,本县就再对林公子大作嘉奖!”
“一切全依知县大人定夺。”李盈城笑意盈盈地道,随后抿着嘴角在心里颇为开心的暗自嘀咕着:“其实就算付给林公子三倍月钱,那也绝对是赚了,看来西湖县今年有望夺魁了。”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若是李夫子不答应,我可就不加入蹴鞠队了。”林习风等他二人高兴完了,才慢悠悠地说道。
“林公子请讲。”李盈城赶紧拜揖,反正只要林习风的要求不过分,他都会答应。
“我希望蹴鞠队不要限制我的自由。”林习风的意思很明白,说白了,就是我想来训练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你别过多干涉。
李盈城的表情略微停顿了一下,在弄懂了林习风的意思后,便爽快地笑道:“没问题!”
反正他要的是林习风这个人,只要林习风肯参加下月的杭州城蹴鞠赛就行,他并不觉得林习风的蹴鞠之技还需要他来教。
林习风更是乐的自在,只是做个挂名队员而已,每月都能领月钱,何乐而不为。
回去的路上,林习风没忍住问了李盈城三倍的月钱是多少。
李盈城笑答道:“一名普通的蹴鞠队员月钱是8贯,林公子自然就是24贯了。”
林习风一时间也不知道24贯属多属少,但感觉应该已经挺多了,遂想找个人作下比较,又问道:“李夫子可晓得知县大人月俸是多少?”
李盈城看了他一眼,颇为古怪地笑道:“林公子若是不说,鄙人一时倒还没记起,公子比知县大人的月俸都高了,他也才18贯。”
林习风立马闭嘴了,比知县的月俸都高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与李盈城道了别,漫步在西湖边的林习风忽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又被酒馆前的‘风花醉’三个大字勾住了,若想赎回这家酒馆,恐怕需要近百两白银,虽然和普通人相比,他的月钱已经非常非常多了,但这24两白银,差的还是有点远了。
“看来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赚钱啊!”默然收回目光,林习风转过身,看着碧波荡漾的西湖美景,将怀里的那张据条掏出来,然后撕碎,随风丢进了西湖里,葬在自家曾经的酒馆门前。
“相公不用着急,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赎回酒馆的……”柳帘儿自以为林习风的情绪很低落,忙小声宽慰着。
林习风轻笑了笑,这倒是她多心了,酒馆是肯定能赎回来的,根本用不得担忧,只是要费一点儿时间而已,闻见柳帘儿的声音似乎有点不对劲儿,林习风回头看时,见柳帘儿的两眼几乎已经睁不开了,原本极为漂亮的桃花眼,此时却朦朦胧胧,似睡非睡。
林习风轻轻挽住她温热的小手,让她稍微倚在自己肩上,有些干涩地笑道:“我们回家去……”
“嗯……”轻轻的鼻音从柳帘儿琼鼻中传出,闭着眼睛的她,意识基本已经全部从身体里抽出,甚至都没发现林习风在牵着她的手,只是将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随林习风一步一挪着,极为缓慢地朝前走去,沐浴在阳光下的两人,很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经历了昨天和今天的大起大落,柳帘儿的情绪着实受到了不少冲击,她身子本就很虚,再添上一夜未睡,此时还没昏过去已经算很坚强了。
林习风走得很慢,他这辈子都没走过这么慢的路,正是走的慢了,他才发现,身边还有许多让他心颤的风景。比如,她的嘴唇很白,她的眼圈很黑,她的脸色很憔悴。
“以后……一定要对她好,很好很好,这是我在大宋,唯一的亲人了。”林习风喃喃自语着,表情有些僵硬地低下头,看着柳帘儿近在咫尺的苍白俏脸,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睛又慢慢湿润了,他忙将头抬起来,不敢再看她的模样,哽咽着对着天空笑骂道:“原来大宋的风里,也卷着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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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第十六章 卖油饼
原本三四分钟能走完的路程,这次却走了近二十分钟。
回到林府后,林习风扶着柳帘儿坐到床上,后者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又睁开睡衣朦胧的双眼,道:“相公还没吃早饭,一定很饿了,奴家这就去给相公烧饭去。”
言罢,便欲起身,又被林习风压在香肩上给按了回去:“你再敢逞能就挨揍了。”
柳帘儿勾着头不敢再坚持,轻轻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便沉过去了,小脸上还洋溢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刚一合眼就在做着美梦。
林习风把被褥给她盖好,又站在身边盯了她一会儿,见她睡得安详,没有别的状况,这才关上门出了偏房。
林习风有些饿了,但家里已经没有了菜肉,只能吃早上剩的饼子,林习风扁了扁嘴,不想这么将就,于是拿了些铜钱,出了林府朝市集上走去,打算尝尝大宋的食物。
市集上一直很热闹,似乎没有歇集的现象,古人并不像现代,有固定的上班地点,他们每日的活动一般都是砍柴,下地,打猎,然后在市集上兜售零物,或是在市集上逛逛,然后找个熟识的乡民喝两杯,坐下拉拉家常,偶尔还有略赋文采的书生吟上一句触景情发的残诗,颇为热闹。
林习风在市集上买了两个虾肉包子,两个酥油饼和一杯绿豆水,味道自是比不上自己的厨艺,甚至还差得有些远,不过此生能吃到大宋的食品,林习风已经觉得是人生幸事了,旁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吃饱喝足后,林习风又买了几个小瓶子,用来盛放调味料,沿着市集的小峡谷,按原路折回,回到林府后,把小瓶子都洗了一遍,晾干后,便钻进自己的偏房,把味精酱油食盐等佐料分别放在瓶子里。
随后把调味料都放在伙房里,拿出木盆倒上面粉兑水和面,掺上食盐和麻辣鲜,对于如今的大宋来说,这两味调料就足够了,用不着太麻烦,又切了些葱结洒在里面,增增饼色。
林习风这次和的面很多,大约能烙三四十个饼,不是为了自己吃,而是要拿到市集上卖,先探探行情再说。
对于一个厨师来说,烙饼是最基本一种‘菜式’,最需要掌握的是和面的技术,以及对火候的掌控。
林习风和的面自不必说,柔中带劲,富有可塑性,容易成形,熟制后也不易走样儿,整个和面过程干净利索,并且和完面后,还达到了‘面团光,面盆光,手上光’的三光境界。
把面擀成一个个巴掌大小的饼后,在锅里倒上从现代带来的植物油,林习风便准备下锅烙饼了,柳帘儿还在睡觉,他只能自己烧火。
因为饼子较小的缘故,一锅能烙六个,外圈五个中间一个,差不多六七分钟一锅,这四十个饼,不到一个小时便烙完了。
林习风嘴里叼住一个饼,跑出伙房找了一个竹篮,里面摊上一层干净的白布,把油饼一个个放了进去,然后提着竹篮朝市集上走去。
看看太阳的角度,应当是十一点左右,还没到午饭时间,林习风管不上到没到饭点,走到市集上找了个颇为热闹的地方将竹篮放下,扯着嗓子直接吆喝起来:“新鲜刚烙的酥油饼咧!大家快来尝快来尝,不好吃不记账咯!”
林习风的吆喝声倒是让众人对他留了意,有几人围了过来,其实主要是由于他那句‘不好吃不记账’,多少绊住了路人的脚步。
油饼的卖相倒是极佳,个个鲜橙黄亮,香气逼人,只是看起来便让人食欲大开,一下子吸引了几人的目光,一位麻衫青年率先问道:“小师傅,您这饼怎么卖?”
“六文钱一个。”林习风想也不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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