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时空走私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的小王八
“六文钱?这也太贵了吧!别人家的饼才卖三文钱呢!”青年吃惊地道。
林习风自然知道这饼的价钱是旁人的两倍,这也是他故意为之,若是和其他人的饼相同价格,就无法显出他这饼的珍贵了,林习风相信,大多数人只要尝了这油饼的味道,立马会毫不犹豫地购买,而小部分不买的,是因为两袖清空。
“您先尝尝再说,不好吃不找你要钱。”林习风对这青年的表情视而不见,笑呵呵地道。
青年将信将疑地接过林习风递来的一个油饼,饼上的温度还未消退,不过并不烫手,张开嘴咬下一口后,青年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先前还狐疑的神情瞬间换上一副陶醉之色,这一口才刚下肚,又迫不及待地咬上了第二口,第三口……吃饼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甚至来不及嚼完就咽了下去。
这个只有巴掌大小的饼自然撑不了这青年几口,不到一分钟,他便抹了抹嘴巴,颇为急迫地道:“师傅,你这饼实在太好吃了,再给我来两个,一共十八文钱。”一边说着,一边从钱袋里数出十八个铜钱给了林习风,倒像是怕后者赖账的模样。
林习风笑眯眯地接过钱道:“公子还是自己拿饼吧!就不用经过我的手了。”
青年赶忙抓了两个饼,一个塞进嘴里,一个捏在手里朝远处跑去,或许是要给亲人也尝尝鲜。
旁边的人看到青年这副模样,自然明白油饼的味道应相当不错,纷纷掏钱品尝起来,围观买饼的人也越来越多,林习风忙不停地接着钱,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只是十多分钟,四十个油饼便已售罄,没能买到饼的人相当嘴馋,不断吆喝着:“小师傅,待会儿还来卖饼不?我还没吃到呢!”
林习风笑呵呵地将铜钱全都装进储物袋里,足有四百多枚,旁人也都以为他那只是个普通的钱袋,并未觉得异样。
“今天不卖了,明天,明天一定还过来。”林习风不断摆手招呵着,笑意满面。
“小师傅,你这油饼怎么做的?咋这么好吃呢?”
“嘿嘿……秘密,秘密。”林习风故作傻笑,敷衍道。
不多会儿,众人见问不出什么,也都渐渐散去了,林习风提起竹篮,站在原地想了想,便朝谷口走去,来到‘风花醉’小酒馆前,沉吟了一会儿,便抬脚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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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第十七章 试探董胖子
酒馆里生意很萧条,此时只有一张桌子上有两个客人,看样子也快要结账走人了,掌柜的正爬在柜台上直打瞌睡。
听到林习风的脚步声,掌柜的才张开眼睛扫了前者一眼,当下精神了许多,扯嘴笑着揶揄道:“林公子咋来了呢!可真是稀客啊!”
这掌柜的正是将酒馆从林习风手中赢走的董胖子,之所以叫他这个外号,并不是因为他胖,而是他全名叫董庞,久而久之,大家就叫他董胖子了,他本人倒是挺瘦。
“呵呵,董胖子,这酒馆你还经营的下去吗?怕是要入不敷出了吧?”林习风将竹篮放在门口,走到柜台前,两只胳膊压在上面笑着道。
“这家酒馆已经是我董胖子的了,和你可没关系了,由不得你再费这等心了。”董庞撇了撇嘴,端起柜台上的一盏茶抿了一口。
“这点我当然明白,只是我想把这家酒馆赎回来,你开个价吧!”林习风并不问董庞是否愿意转让酒馆,而是直接让他开价,这就和一些生意人一样,不问你买不买,而是开口就问你买多少。
董庞有些意外,这家酒馆生意都这么萧条了,没想到林习风还愿意赎回去,以往问了不少人,也没有一个愿意接手酒馆的,不过他也没有立即做决定,抓耳挠腮了一会儿道:“林公子先回去吧!让我再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正如林习风所说,这酒馆已经入不敷出了,董庞也自知自己厨艺一般,不是做这行的料,久而久之可能赔的血本无归,还不如早点出手也能换些零花钱,反正酒馆是他赢来的,本就没有本钱,只是让他再把酒馆还给林习风,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
“那就这样吧!明天我会再来这里的。”林习风看董庞这脸色就知道这事靠谱,也不着急,转身走到门边提着竹篮离开了,他此番前来也只是想试探董庞的口风,见他有转让酒馆的意向也就安心了。
林习风刚离开不到一分钟,程伯诚缩着脑袋进了酒馆,窜到董庞跟前问道:“董胖子,刚刚林习风来这儿干嘛的?”
“他啊!他想把这酒馆赎回去,你看我该开多少价呢?”董庞见是程伯诚这个狐朋狗友,便忙开口问道。
“你个死胖子,还真打算把酒馆还给他啊!”程伯诚扬手拍了下董庞脑门儿,气急败坏地道,林习风刚让他出过丑,自然令他恨的紧。
“那能怎样?这酒馆再照这么开下去,肯定得关门大吉了。”董庞一把撇开程伯诚的手臂,哼道。
“那就把酒馆卖给我,我还能买不起吗?”
“你也要买?”董胖子面露古怪之色,以往没人愿意接手的酒馆,今天咋变这么抢手了,一瞬间倒让董庞怀疑这酒馆是不是有什么好前景,一巴掌将自己打回现实后,董庞才干瘪着脸道:“我看你是病了吧?就你那厨艺连我都不如,还敢接手酒馆?”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就说卖我还是卖他吧!”程伯诚敲着柜台,着急地问道。
“嗯……嗯……”董庞歪着脑袋沉吟了一会儿,才忽然奸诈地笑道:“那要看你和他谁出的价高了。”
“你小子还敢和我耍花花肠子,咱俩从小可是穿开裆裤长大的,现在居然算计起我来了!”程伯诚皱着眉,一脸不痛快。
董庞翻了他一个白眼儿:“我和林习风也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
“……”程伯诚两只眼睛呆滞了一下,随后才指着董庞的脑袋道:“你小子行,告诉我林习风出多少钱,我肯定比他高。”
“他明天早上才会来,你也到那点儿来吧!到时候看你俩谁出的钱多,我就转让给谁。”董庞嘿嘿笑道,整个儿一奸商模样。
见他这副小人得志模样,程伯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摆衣袖,轻哼一声,快步踏出了酒馆。
回到林府的林习风手中多了一个瓷杯,一些蔬菜和一只老母鸡,这是他在市集上买的,打算炖鸡汤给柳帘儿补补身子。
走进偏房后,见柳帘儿依然睡得正香,林习风才放下心来,她这一觉怕是要睡到傍晚了。
林习风轻轻将被角又掖了掖,随后离开了偏房,将老母鸡拿到井边宰了。
下午的时候,将死了的老母鸡晾了三个小时,林习风才开始拔鸡毛,然后将鸡头鸡脚卸去,鸡身剁成块,唯独将鸡大腿完整留下,准备给柳帘儿炖鲜鸡汤补补身子。
林习风先是把水烧开,然后在锅里倒进鸡块,煮了四五分钟后,便将鸡块都捞了出来,重新用清水又洗一遍,这般做法是在利用开水去除鸡肉的生腥味和污血,能使成汤清亮不浑浊,鲜香无异味,之所以用开水下锅而不用冷水,也是为了保持鸡肉的营养,这里面也略有学问。
这一只老母鸡显然不是他和柳帘儿能一顿吃完的,因此在将鸡肉清洗干净后,林习风只是朝锅里倒了一小半鸡块,在锅里放进各种适量的调味料,然后朝锅里倒了少许家里本就有的黄酒。
盖上锅盖,用青砖压住,随后蹲坐在锅窑边,重新生了火,林习风首先便将火势烧得很旺,直到沸水煮了十几分钟后,才将火势调小,这里也没有高压锅,只能由林习风自己掌控火候。
虽然烧火的时间有些无聊,但兴许是想到柳帘儿醒来时能喝道鲜鸡汤的缘故,林习风却并不觉得枯燥,心里反而很期待着鸡汤出锅,偏房里躺着的那个傻到让人心疼的女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不知不觉地住进了他心里。
一直用温火炖了两个小时后,林习风感觉已经差不多了,便将砖块拿开,掀起锅盖,顿时,鸡汤鲜味四溢,香浓异常,散在这小小的伙房里,让林习风的小腹忍不住打了几个‘咕噜’。
林习风强忍住拿起鸡腿猛啃的冲动,在锅里散了些食盐,然后重新将锅盖压上,继续用温火炖了起来,十多分钟后,林习风才熄了火,赶紧跑出伙房到井边淘米去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掀开锅盖啃鸡腿,但鸡汤现在若是出锅,味道和营养就都达不到最佳了。
米淘干净后,林习风生了另一张小锅的火,倒入适量的清水,随后将米也全部倒进去,盖上锅盖,生了火煮米饭。
将一切都搞定后,林习风抬起头,已是傍晚十分了,日头已落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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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第十八章 桃花依旧笑春风
鸡汤差不多已经焖好了,掀开锅盖,林习风看着汤上浮动着的橙黄色油花,胃口禁不住大开,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浓郁的香味在心肺间蔓延,随后较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和平常做出来的鸡汤还是有一点差距,但也已经极为不错了。
林习风盛了两碗糙米和鸡汤端进柳帘儿的偏房,她依然还睡得正香,算了算时间,柳帘儿差不多也睡了八个小时了。
林习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道:“帘儿,起来吃点东西吧!”
恍惚中,柳帘儿似乎又听到林习风在唤她的名字,睁开惺忪的美眸,那双半眯着的桃花眼将林习风的脸勾了进去,柳帘儿当下清醒了许多,顿时睡意全无,有些慌张地从床上爬起来:“对不起相公,帘儿睡过头了,帘儿知道该做饭了,相公一定饿了。”
林习风愣了一下,张了几下嘴,道:“饭已经做好了,起来吃吧!”
说完这些,林习风又转身走回了饭桌前。
柳帘儿这才闻到房间里弥漫的浓浓香味,诧异地道:“相公,你又把饭做好了?”
“什么叫又?我本来就有一手好厨艺,为什么不能做饭?”林习风拿起一个鸡腿,塞在嘴里啃了起来,然后扒了一口糙米。
“哦……”柳帘儿弱弱地应了一声,不敢反驳,那浓郁的鲜香味让她也有些饿了,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看到鸡汤的她表情停滞了一下,一只老母鸡可是要近百文钱,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已经算奢侈了,虽然她很担心照这样下去,家里的钱可能撑不到相公发月钱就用完了,但却没表现在脸上,只是安静地坐在饭桌边,两眼直勾勾盯着鸡汤,却没动筷子。
林习风见柳帘儿一直坐在木凳上小心翼翼咽着口水,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好道:“不用等我吃完了,一起吃吧!”
柳帘儿张着美眸望了他一眼,这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塞进小嘴里,顿觉口感微妙,有些口齿不清地道:“相公……你这鸡汤是怎么做的,比以前好吃太多了,咳咳……”
“回头再和你说。”林习风抬起头,看着柳帘儿噙着丝缕血丝的美眸,这是熬夜后的通常现象。
柳帘儿当下不再多问,埋头喝着鲜嫩鸡汤。
一边吃着饭,一边不时抬头看着柳帘儿可爱心怯的模样,察觉到林习风在看她,柳帘儿将脑袋垂得越发低,林习风禁不住在心里笑了开来,或许他也很享受这种难得平凡的日子,一个女孩子愿意为了你不求回报付出一切,世间没什么比这更珍贵的了。
虽然柳帘儿心里很不解林习风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不过她并没有去问,能对她好,就已经很知足了,她不会再去刨根问底,怕惹林习风不快。相公对妻子好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这件事,从未存在过她的人生里。
这一次,林习风没有逼柳帘儿,可她还是吃完了一碗糙米,喝完了整碗鸡汤,擦了擦嘴,她便起身低着头收拾碗筷,林习风没再多说什么,反正这也不是什么重活,她已经过惯了这种生活,不让她收拾她会更不习惯。
林习风走出偏房,回到自己房间,从储物袋取出先前买的止咳药,这白色的小药丸,显然不是大宋能有的,略微想了想,林习风便将药丸捻碎,把药粉洒在新买的杯子里,到厨房里斟上热水,然后端到了柳帘儿的偏房。
林习风把瓷杯放在桌子上,抬头看向柳帘儿,尽量压着自己的声音,轻声道:“待会儿记得把这杯水喝了。”
柳帘儿正在床上刺绣,扬首望了林习风一眼,见他居然给自己倒了茶,眼中虽然还有惊讶之色,不过已经淡了许多,这两日来,她也渐渐习惯了林习风这些“不正常”的举动,最后点了点头。
“我的月钱已经很高了,以后你就别再刺这个了。”林习风的声音虽然很柔,却又没有失掉威严,两个人的关系,只能慢慢改善,不能着急。
柳帘儿停下了穿到一半的针线,动作僵硬的定格在那里,表情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一双桃花眼视线乱窜,不知究竟该看向哪里才好。
林习风见状,不由沉默了下来,不让她刺绣,难道让她一直坐在床上发呆?随后只好又开口道:“继续刺吧!”
柳帘儿轻轻松了口气,慌乱的表情终于散了下去,虽然刺绣卖的钱并不多,但这毕竟是她为林家做出的唯一贡献,她很怕林习风把这一点机会都剥夺,柳帘儿当然也想多为林习风做一些事,但她的能力着实有限,实在做不了太多。
林习风走出了偏房,不一会儿,又推门回来了,手里多了些笔墨纸砚,将宣纸摊开在饭桌上,林习风打算练字。
既然身在大宋,自然不可能再写圆珠笔简体字了,虽然前世的林习风有写过毛笔字,但实在取不了毛笔字的巧,写的有些差。
柳帘儿看到林习风的举动,惊讶之情一闪而过,随后起身走到桌边,将油灯引燃,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有微微的苦味儿,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但相公应该不会害她,将茶喝完后,她又回到床上埋头刺绣,什么都不问。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林习风在纸上写下这首他颇为喜欢的诗,然后想起了古人的一句话:字如其人。
林习风在看了他写的字后,又转身瞄了眼柳帘儿妆台上的镜子,心里相当不赞同古人的这句话,净是在瞎说……
转眼间,天色已经黑了,林习风也写了一沓的《题都城南庄》废稿,虽然比刚开始写的好了一点点,但这种字还是难登大雅之堂,看来字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柳帘儿很心疼,她心疼那一沓废稿,就这么被相公浪费了,虽然宣纸并不算珍贵,可那也毕竟也是钱呐,但她却又很开心,因为相公没再出去寻欢作乐,反而在家里练起了字。
柳帘儿伸了个懒腰,放下刺绣,轻轻走到林习风身侧,小心问道:“相公,你写的是什么呀?”
察觉到林习风这两天的变化后,柳帘儿心里也不怎么害怕了,都有勇气主动去找林习风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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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空走私商 第十九章 争价
“一首诗。”林习风没有抬头,继续一笔一划地练字。
“什么诗啊?能讲给奴家听听吗?”柳帘儿没有上过学堂,因此完全看不懂林习风写的是什么。
林习风停下手中的毛笔,忽然抬起头,柳帘儿顿时被他深邃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很怕接下来林习风苛责她,倘若真是如此,她一定立马跑回床上继续刺绣,再也不说话了。
“是唐代诗人崔护的一首名作《题都城南庄》,全诗共四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意思是去年的今天诗人来到此地,看到一位少女美丽的面庞和满树桃花相互辉映,分外美丽。“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是说,时隔一年,诗人在再一次来到此地,那位美丽女子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盛开的桃花依旧笑迎着春风。”林习风垂下头继续练字,音无波澜地解释道。
“哦……难道真有诗中的这个女子吗?”见林习风答她话了,柳帘儿心里开心的不行,好奇地追问道。
“据说呢,这首诗是崔护在长安参加考试落第后所作,他在长安南郊外遇到一女子,一见钟情,第二年再来此地时,那女子却已经不见踪影,崔护心下黯然,于是题写了此诗,只是真假却不为世人所知,也许这故事是后来为旁人所杜撰的。”
“奴家倒希望这个故事是真的,不对不对……他和那位女子最后都没能在一起,还是假的好一些,好一些……”话才说了一半,柳帘儿便唔着小嘴赶紧了改口。
林习风虽然没有抬头,但他依然能想象出柳帘儿此时可爱的模样,低着头轻笑了笑,也没应她话。
月亮从东边慢慢飘起来,洒落一地白皑,裹住了祥和的西湖县,像母亲的怀抱般宽广,林习风将视线慢慢转向窗外,不由自主地发起了呆,月光是他来到大宋后,为数不多还熟悉的现代东西,身边不时传来柳帘儿的咳嗽声,林习风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西湖县的郎中医术不咋滴,看来得找个时间带她去杭州城看看郎中了,若是能确诊病情,再回现代抓药……”
一个多小时后,林习风终于收起了宣纸,走到偏房门口打算回房里睡觉时,忽然想起了一茬事儿,回头说道;“我房里的油灯没油了。”
柳帘儿闻言,连忙快步走到林习风前面,跑进林习风的偏房摸黑从角落的木架上取出灯油,映着月光将灯油倒进了灯里,她认真的表情倒映在月光里,俏脸分外唯美。
待柳帘儿离开后,林习风才从出储物袋里摸出玉符,仅仅只是积蓄了一天的能量,颜色还微淡,将玉符放回储物袋里,坐在床上呆了一会儿,这才宽衣睡下。
或许是林习风已经抛却了诸多杂念,决定安心在这大宋走下去的缘故,这一夜,他睡得很踏实。
天色刚微微亮堂起来,林习风便自然醒了,起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穿上,然后出门刷牙洗脸,柳帘儿已经准备开始做早饭了,大多情况下,她每天起得都比林习风早一些。
“你先去和面,待会儿我来烙饼,多和一点,我也好多烙点饼拿到市集上卖。”林习风走到伙房门口,朝里面交代了几句,然后出去洗漱了。
“是,相公。”柳帘儿应了一声,便照林习风的吩咐忙活起来。
不一会儿后,林习风洗漱完毕走进了伙房,绕过柳帘儿,从橱柜上取下麻辣鲜和食盐朝面里倒了一些,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些调味料,索性就不说话了,而柳帘儿也很自觉的什么都不问,安静地看着他忙碌的样子。
这次和的面比昨日更多一些,大概能烙七八十个饼,烧着锅窑的柳帘儿显然明白烙饼对火候要求较高,一直把火势控制的很好,不大也不小。
昨日给柳帘儿服下止咳药效果似乎不错,毕竟她是第一次服用西药,体内没有抗体,第一次的药效也最佳,若是日后病情不断反复,药效也就渐变渐微了。
尽管如此,她的咳嗽声依然偶尔传来一些,让林习风的眉头一直舒展不开,柳帘儿还以为是林习风怪她火势烧的不好才皱眉,更加小心翼翼地烧火。
一个多小时后,油饼便已经全部出锅,因为有柳帘儿帮忙添把火的缘故,让林习风少分了点儿心,饼的成色也比昨日更好一些。
林习风和柳帘儿一人吃了两个饼,又喝了口稀粥,林习风开口道:“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去市集上,你先去卖饼,我有点事儿要处理一下。”
“嗯。”柳帘儿点点头,把饭桌稍微收拾了一下,拿着碗去井边洗了。
林习风从储物袋里掏出止咳药,捻碎丢进瓷杯里,倒了些开水,放在唇边轻轻吹散着热气。
柳帘儿回到偏房的时候,正见林习风小心翼翼吹着热茶的模样,不由站在门口愣了一下,林习风的动作同样有刹那的停滞,随后将茶放在桌子上,故作平常地道:“把茶喝了吧……”
早上的市集是最热闹的,小贩叫卖声不止,林习风和柳帘儿找了一个没人的地盘,安下她后,便欲出谷朝风花醉酒馆走去。
“相公,油饼卖多少钱一个啊?”柳帘儿在身后叫道。
林习风停下脚步,这才想起还没告诉她价钱,回头叮嘱道:“六文钱一个。”
“可别人都是三文钱一个呢!六文钱是不是有点贵了。”
“没事,听我的。”
“嗯……”
……
酒馆里生意往常,各座空空如也,林习风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程伯诚正翘着二郎腿歪在柜台后的椅子上,董庞在一旁拨着算盘,似乎在算账,尽管酒馆每日的营收都可以口算。
“董胖子,考虑好了没有?这酒馆你打算开个什么价?”林习风径直走到柜台边,对程伯诚视若无睹。
董庞停下拨弄算盘的手指,抬头愁眉苦脸地望了林习风一眼,责怪他打乱了自己算账的思路,心里有些不痛快,将算盘拨到一边,没好气地道:“程公子也想买这酒馆,你俩谁出的价高,我就卖给谁。”
林习风诧异地瞧了程伯诚一眼,还以为他来这只是和董庞闲扯淡的,不曾想是在和自己抢生意。
察觉到林习风诧异的模样,程伯诚得意地笑了起来:“林公子,你打算出多少价儿啊?”
林习风脸上闪过刹那的惊愕之色,随即也笑了起来:“我出一百贯。”
程伯诚挑了挑眉头:“一百一十贯。”
“一百二十贯。”
“一百三十贯。”
“一百四十贯。”林习风笑得很坦然,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一百五十贯。”程伯诚阴沉着脸,毫不犹豫。
“成交,恭喜程公子成为酒馆的新主人。”林习风表情忽然一变,拍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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