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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唔”,这个中年人沉吟了一下,看着火堆出了神,“斯宾瑟”,中年人叹了一口气。
“是的,老爷。”
“乌赫鲁和艾露恩订婚的情景你还记得吗?”
“我还记得```老爷,已经很多年了。”
“恩,很多年了```你觉得那个时候活的怎么样?”
“老爷?”年轻人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话了,他担心说错话会惹老爷不愉快。
“哦```没事儿```你下去吧```”中年人忽而失去了兴致。
“是的,老爷”。
斯宾瑟走了出来,那些在斯瓦迪亚陪着少爷留学的日子他怎么会忘记呢:漫山的花朵,人来人往的闹市,无数的宴会和漂亮的香喷喷的姑娘```
“那个时候活的像天堂啊```”斯宾瑟摇了摇头,走开了。





山那边的领主 第五十五章 乌赫鲁
第五十五章 乌赫鲁
乌赫鲁骑在战马上面。
当年那个在斯瓦迪亚的大学里面打架胡闹的小伙子已经长大了。现在他是一个部族未来的族长。乌赫鲁常常会抱怨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太过于顽固,那么本来不会沦落至此的。但是政治就是政治,一旦库吉特王不愿意在让部族领袖保留这么多的权利,那么任何与可汗对抗的人的下场都不会很好。
乌赫鲁无精打采的把马鞭打在马脖子上,催促坐骑轻轻的跑了起来,他的身后斯宾瑟和二十多名骑兵不紧不慢的跟上。乌赫鲁准备在夜幕降临之前进入日瓦丁。
一转眼,已经七、八年了。
乌赫鲁至今都记得在苏诺城的时候,那些为自己欢呼的人群。他还记得在那无穷无尽的酒宴上面,人们漫不经心的交谈着,音乐声悠扬,仿佛一切都会这么持续下去。那时的乌赫鲁已经感到了战争的不可避免,但是他光知道战争会降临,但是却不知道战争降临之后,对一个人的命运是多么大的改观。
在他把自己美丽的斯瓦迪亚妻子带回草原后不久,他不得不亲口告诉新婚妻子:“亲爱的,战争开始了。”
艾露恩,这是乌赫鲁认为永远看不透的一个人。
逐渐成熟的乌赫鲁发现艾露恩虽然一切都表现的那么完美:永远注重礼节,永远体谅她人。每一个族人都惊异于艾露恩的美丽,也倾心于她充满亲和力的举止,而乌赫鲁则更加尊敬艾露恩的智慧。在很多的时候,艾露恩都表现出了远远超出商人家女儿的智慧,这种智慧让乌赫鲁在欣慰的同时也感到了庆幸---能够娶到这种女人,对于乌赫鲁这种鲁莽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一件充满了幸运的事情。
不过乌赫鲁还是发现他看不透艾露恩,艾露恩总是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这种感觉,就像是月亮下的世界一样,好像看得很清楚,但是这里面到底隐藏了多少的内容,却没有人敢于断定。
斯宾瑟悄悄的告诉过乌赫鲁,艾露恩夫人在斯瓦迪亚的时候,似乎和一个叫做吉尔的人有过往来。
乌赫鲁对斯宾瑟说:“我好像记得这么个人,他是哪家的贵族?”
“不,他可不是贵族”,斯宾瑟安慰着乌赫鲁,“他是个仆人,您还记得在那场舞会上和你打架的那个傻蛋吗?吉尔就是他家的仆人。”
“哦```”,乌赫鲁草草的结束了这次谈话。虽然斯宾瑟极力的强调吉尔作为仆人的身份,但是乌赫鲁却一点都没有感到轻松一些,凭借乌赫鲁对艾露恩的认识,他真的不相信艾露恩会倾心于一个普通仆人的。
结婚后不久,乌赫鲁去了战场,一年后轮休回来时,艾露恩已经给他生下来了一个健康的儿子。在乌赫鲁重新回到战场后不久,家里就寄来了信,艾露恩又怀宝宝了。当库吉特人在德赫瑞姆城下被击溃,整个战场的形式开始逆转的时候,乌赫鲁却在乱局里面感到了快乐,因为他刚刚又成为了一个女孩儿的父亲。
如果一切和以前那样就好了,等战争结束,乌赫鲁就能回到家乡。然后像父亲那样,继承部落的领导权,接着接受汗王的任命,在汗国的权利中枢里面取得恰当的位置。乌赫鲁自从回到草原之后,就非常的怀念在斯瓦迪亚的那种丰富的生活,他很期待在战争结束之后能够作为使臣出使斯瓦迪亚,然后作为常驻使节留驻斯瓦迪亚。
但是当一身疲惫的乌赫鲁和族人回到草原的时候,才发现,库吉特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整个汗国自上至下梳理了一番。汗王的要求很简单,部落联盟不能再妨碍汗王的政策,而大部落必须被拆分,如果能够做到这些,那么对于部族中的首领以及他们的子弟,汗国还会向过去那样优待。
乌赫鲁的父亲在年轻的时候为了帮助草原人获得盟友,在北海大泽里帮助诺德人打了多年的仗;在库吉特汗王上位之时,他也率先表示了臣服稳定了大局;在库吉特王决意改革的时候,他更是鞍前马后的帮助汗王说服各个部族响应。
面对库吉特王的这种行径,乌赫鲁的父亲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他召集了几个有相同处境的首领商议抵制库吉特王的事宜,但是很遗憾,在密谋后不久,那些首领要么死于族内的内讧,要么就被库吉特王软禁起来,总之,乌赫鲁的父亲在最后的一次努力中失败了。汗王与乌赫鲁父亲的部族彻底决裂,经过了几次冲突之后,乌赫鲁父亲的部族遭到了流放。
过去那些浪漫的设想都化为乌有了,不管是广袤的土地还是舒适的生活,不管是体面的身份还是身为贵族的特权,乌赫鲁一族输的干干净净。
他们在接受了被流放的命运之后,就沿着盐河一路迁徙,他们在几个盐场附近扎营过冬。
在库吉特王的允许下,他们建立了几个月的市集,一边变卖着自己用不上的东西,换成金币或者成袋成袋的精盐,一边等待着时机的好转---乌赫鲁的父亲一直认为库吉特王会在最后时刻召回自己,然后恢复自己的荣耀的。等到夏末的时候,库吉特的使者终于到来了,乌赫鲁的父亲满怀着期待,但是却听到了库吉特王的斥责:“为什么还不离开?”
无奈之下,部族继续慢慢的迁徙,终于在第二年初春的时候进入了维基亚,在边境呆了半年之后,维基亚王在日瓦丁鹰扬山附近,划定了一小片土地供这些流民栖身。
在坎坷之中,乌赫鲁的父亲迅速的衰老了,过去那个代表着草原人的充满活力的外交官已经变得暮气沉沉。乌赫鲁知道,看着整个部族的命运和自己的事业一起垮掉,对这个可怜人的打击太大了。乌赫鲁决意要多承担一些,以便早日的接下族长的位置。
乌赫鲁在小的时候因为父亲迎娶新人而怨恨过他,并且乌赫鲁与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也相处的不愉快---乌赫鲁总是觉得这个弟弟和他的母亲一样,总是一脸的狡猾和凶相。乌赫鲁不喜欢他们,同时,他们也不喜欢乌赫鲁。在乌赫鲁的父亲最终确认乌赫鲁为未来族长的时候,乌赫鲁的后母和弟弟对他的敌视达到了顶点。不过无所谓了,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一个被驱逐的小部落的族长,这就是乌赫鲁未来的人生要努力扮演好的角色。
现在,乌赫鲁走在林荫小道上面,身后是一些忠心耿耿、追随自己作战多年的士兵。
“斯宾瑟”,乌赫鲁突然叫道,“我们不去日瓦丁了。”
“啊?”
“恩,我们就这样去日瓦丁,那些维基亚佬一定看不起我们。我们先去找斯瓦迪亚人的麻烦,然后带上‘礼物’去见维基亚人。”
“唔”,斯宾瑟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指了指周围:“少爷,咱可有千军万马呢”
几个骑兵呵呵的笑了起来,一个库吉特枪骑兵把口水吐了老远,直飞过了低低的灌木。
“恩,你们都会有自己的部族的。”乌赫鲁发现自己的语气与父亲越来越像,“现在,就假装我们有千军万马好了。而且我听说斯瓦迪亚人前几天抓了不少咱的人,现在斯瓦迪亚人一定对我们轻视的很。维基亚人更是从边境开始就被斯瓦迪亚人狠狠的教训,现在斯瓦迪亚人一定自大极了。想一想,在东斯瓦迪亚,我们都没有害怕过他们,现在斯瓦迪亚人孤军深入了,我们却畏首畏尾了?”
斯宾瑟和周围的骑兵看见乌赫鲁一脸的严肃,这才认真的考虑起来乌赫鲁的提议:“我说少爷,不管怎么说,我们只有几十人。”
“不,我们有几十个战士,而斯瓦迪亚人的军队里面永远不乏懦夫。走吧,天黑前我们就能找到他们的哨塔。”
几十名骑兵改变了路线,稍稍的一勒马,齐齐的朝着南边去了。
日瓦丁城南。
斯瓦迪亚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建立营帐,维基亚人故意的破坏了沼泽周围的一些水利工程,现在日瓦丁的南部平原灌满了沼泽地里无法及时排出的积水,斯瓦迪亚人骂骂咧咧的找着干燥的地方搭上帐篷,然后艰难的生出火来。
“该死的天气,该死的泥巴”,萨姆一边用铲子把脚边的一堆烂泥铲走一边骂道:“简直比维基亚人还烂,不对,比库吉特人还烂```尤,别看我,我说的是真的库吉特人。”
“我很荣幸,”尤漫不经心的说,然后让几个士兵把找来的干草扑在泥泞的地面上,“这个地方的确很糟糕,不过铺上一层毡子应该能防潮吧。”
“不可能,”萨姆说,“当年萨姆在河边捞鱼的时候住的地方就和这里差不多,就是扑上再多的毡子都白搭,那湿气就顺着衣服往里面钻,第二天一醒来,你尿裤子了都没人看得出来,反正浑身上下都拧的出水来。”
“你很有经验”,尤敷衍着。
不远处就是日瓦丁高耸的城墙,现在这个时候,一想到维基亚人正在干燥的城墙上开开心心的吃着热饭,萨姆就一阵的不痛快。不过不痛快归不痛快,如果不干净把睡得地方收拾好,一夜下来真得要被水溽坏了。
一个骑兵扬鞭走了过来,跟父亲说了两句,然后转身奔着下一个地方去了。
萨姆和尤看见父亲神色紧张,戴上了头盔找了匹马就爬了上去。
“怎么了,头?”萨姆问道。
“迪米特里在巡逻的时候被一股库吉特人袭击了。”
“库吉特人?”萨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人很多吗?萨姆想跟着去。”
“不知道,别人告诉我说只有几十人,我得去看看,你跟着来吧。尤,我回来前把地面烤干,该死,我满脚都是泥浆,踩在马蹬上都打滑。”




山那边的领主 第五十六章 斯宾瑟
第五十六章 斯宾瑟
父亲领着五六个骑兵赶到了营地外面的树林。
这时天已经快黑透了,在西南方的山峦上面还有一抹黑红的亮边,绝大部分天空已经变成了空明的蓝色。几缕似有若无的云朵漂浮在天空之中,在夕阳余光的照射下,显出了黑色边影。
周围有几个巡逻的骑兵正在来来回回游走,这些人看见父亲后考近来查看了一番,见到是自己这边的军官,便都打了招呼。
“怎么回事?”父亲掀开了自己的头盔面罩问道,“迪米特里的扈从告诉我他遇袭了。”
“是的,长官”一个年轻的骑兵说道,父亲看见这个士兵的胸前穿戴着迪米特里家的麦穗纹章,“我们在巡逻的时候遇到的袭击,迪米特里长官受伤了。”
“他受伤了?不是说只有二十多个库吉特人吗?”
“那些人来的凶,他们绕过了我们的哨塔,悄悄地躲在了树林里面,等着我们靠近的时候,他们突然冲出来了。迪米特里长官骑马走在前列,成了他们的主要进攻对象,多以长官才负了伤。”
“带我去见他,”父亲吩咐到,然后把手里面的盾牌交给了一边的萨姆,自己轻马跟上那个骑兵。
两人并骑向前去,父亲身后的一众士兵都扬鞭跟上,地面一片轰隆。
在树林里面,父亲看见了迪米特里,他已经脱下了胸前的铠甲,里面的棉衬短衣也褪了一半,他的一只胳膊已经被缠好了绷带。绷带被润红了一大块。
听见父亲来的声音,迪米特里看了这边一眼,他的脸苍白的可怕,冷汗湿润了额头,在夕阳的余晖里面闪烁着光芒。迪米特里把胳膊抬了起来:“中了一箭,库吉特人的射箭技术倒是不赖,就是这个家伙”
这个时候父亲看见几个士兵揪着一个年轻人的头发,把他推了过来。这个年轻人如同一团烂泥软在了地上,父亲看见他满脸的血污,估计是刚才遭到了殴打。
“损失了多少士兵?”父亲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今天应该不是你来巡营吧。”
“哨塔外那边三个哨兵被杀,脑袋被割走了,我的兵刚刚找到了那几个可怜人的尸体。我们这里没有伤亡,不对```”,迪米特里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笑了笑,“受伤一人```”。
父亲看见了几句库吉特人的尸体横放在地上,有一具看起来全身完整,就是胸口被贯穿了。那个人穿着厚墩墩的衣服,被贯穿之后只有少数的血流淌了出来,这让这个人看起来像是还没有死一样。
“库吉特人得到教训了,”父亲俯身去检查这些人的尸体。父亲与库吉特人在战场上面没有打过交道,他现在突然很想知道以前的那个强盗头目如果活到现在,会是什么样,会站在哪边。
“恩,他们死了四个,被活捉一个。估计他们也没有料到我的骑兵这么机敏”。
迪米特里告诉父亲,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在草丛里面突然射出了十几只箭,当场射翻了一匹马,并且把迪米特里射下马来。斯瓦迪亚的骑兵们在遇到袭击之后立即散开,然后灵活的躲开了库吉特人射来的箭。在骑兵们散开之后,库吉特人的短弓的杀伤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斯瓦迪亚人与库吉特人开始了追逐较量。
在德赫瑞姆的平原战场上,这种轻骑兵之间的追逐很常见。斯瓦迪亚人的骑兵越战越强,而库吉特人那层次不齐的兵员让他们在长时间作战之后就显得力不从心了。现在,在日瓦丁城南,老熟人们又见面了。
交手之下,斯瓦迪亚的骑兵很快就杀死杀伤了数名库吉特人,有一个库吉特人边回头边射箭,却没有注意到侧面冲来的迪米特里。在这个骑兵冲到迪米特里边上的时候,迪米特里弯下腰去用长剑斩断了马腿,那匹马剧痛之下前腿跪地,把那个士兵甩出了四五米去,那个家伙从地上刚爬起来,刚刚被他射箭惹得恼火不已的斯瓦迪亚骑士就赶到了他身后,用短剑斩裂了他的肩胛骨。
父亲皱了皱眉头,然后扭头去看那个被俘虏的库吉特人.
一个士兵见状把火把伸了过来,照亮了这个人的脸。父亲细看之下,心中突然一惊,这个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苏诺```舞会```脸色苍白的吉尔```
“你是```?”父亲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人。
“大人,我听见那群库吉特人的头叫他斯宾瑟。”举着火把的士兵说,“就是他伤了迪米特里大人。”
“斯宾瑟```”,父亲还是想不起来,“我见过你吗?”
那个人听见父亲的话,睁开了血泥模糊的双眼,双眼混浊的看了父亲一眼。那个人的表情明显显得有些恍惚,就好像他根本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一样。
父亲被这个人盯得有些发毛,但是又急于确定这个人的身份,于是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脸,“喂,小子,我是不是见过你。”
迪米特里很好奇的走过来,“怎么了?你认识这个库吉特人?他好像是那些库吉特人首领的扈从,如果最后不是他一直拖着我们,那些库吉特人的头目一定会被捉住的。”
父亲抬头看着迪米特里,思考着他说的话。
突然,这个俘虏挣脱了两个士兵的手,猛的朝父亲冲了过来,父亲惊得向后仰坐下,然后看见一个士兵猛的一拉拴在俘虏脖子上的绳子,把这个家伙拉了回去。这个俘虏被绳子卡紧了脖子,吐出了一口污血,针对父亲的突袭失败了。
父亲决定把这个人带回去审问,两个士兵把这个俘虏的双手和双脚都绑了起来,然后挂在了马后面,这是处理俘虏的时候常常采用的方式。
这个俘虏完全忘记了危险一样,一等到喉咙可以发出声音后就开始破口大骂,父亲听了几句就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这个人骂着:“斯瓦迪亚小畜生”。标准的斯瓦迪亚口音。
父亲一下子想起来了很多事情,眼睛里面迸发出了火焰:“啊,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库吉特混蛋的仆人那个什么乌赫鲁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跟乌赫鲁打架的时候你就在一边煽风点火让他闭嘴,萨姆我不想听他嚎了”
父亲心中的火焰一下子燃烧了起来,吉尔的出走和眼前这个人的家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每当父亲想到吉尔现在可能已经曝尸荒野,艾露恩正在草原上面忍受风沙烈日的时候,他的心中就会出现一阵阵的绞痛。
萨姆听到命令后取下了自己的头盔,猛地敲击了斯宾瑟的头两下,把他打晕了过去。
“头”萨姆叫道,“这个人跟你结梁子了?”
听见萨姆的话之后,父亲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仔细一想来,吉尔的走和自己也有莫大的干系,父亲摆了摆手,不想再提这件事情。
迪米特里在依林达哈的时候听说过父亲家的这件事情,那个时候迪米特里没有料到这件事情会对父亲的影响这么大,以至于父亲到现在一想起来吉尔的命运就忍不住的怒火攻心。
一行人在黑黝黝的旷野里面行进着,周围偶尔有夜哨的骑兵远远的跟过来,在确认了这队人马的身份之后再悄然的消失在黑夜里。
平原的夜晚湿气很重,气氛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前方是大营了,一个骑兵策马前去通告营门的士兵放行,士兵们最后一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边的装备,准备回营。
迪米特里走了过来,悄悄的说:“这个人你准备怎么办?看来他对你比对我重要,留给你审问吧。”
“恩,”父亲对迪米特里感谢的点了点头,“我得问问他一个人的下落。”
“那个```吉尔?”
“不,你不了解,吉尔```吉尔早就失踪了。我要知道吉尔的妻子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阿卡迪奥```你说的那个姑娘吧,那个姑娘可能算不得吉尔的妻子,吉尔他```”
“谁说的”父亲不顾周围的几个士兵看过来眼神,突然叫喊起来。
那些士兵看见自己的长官出现了冲突,知趣的离开了这里。
父亲看见他们离开之后,继续说道,“我和吉尔从小穿着一样的衣裳张大,喝一个女人的奶,说他是我的兄弟都不为过。这是我家族的耻辱```在吉尔需要的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做```结果库吉特人带走了艾露恩,带来了战争。不管怎么说,艾露恩是吉尔的```,如果艾露恩活得好还行,如果艾露恩过的很糟糕的话,我发誓,我要亲手把那个什么乌赫鲁挂在树上,把这个斯宾瑟挂在乌赫鲁的旁边,”父亲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他的嘴激动颤抖起来,“你知道吗,他们生生的打断了吉尔的腿”
迪米特里静静的听着,“如果他不是仆人就好了”,迪米特里叹了口气,“我见过很多贵族子弟,一无是处,仅仅因为他们是贵族,却都能取得貌美贤惠的妻子。”
“这个该死的头衔,就好像在一切东西上面都划了一条壕沟出来”,父亲抬头看了看周围灿如星火的营寨,看见营寨门口有几个骑兵正在向这边张望,等着自己回去。父亲把自己的皮手套解了下来,拍了拍坐骑的脖子,让它慢慢的向营地走去,“我突然在想一件事情,迪米特里。”
“恩?”
“把整个世界变个样子会怎么样?”
“变个样子?”
“是的,拓荒者的智者们告诉我们的那个样子:没有残暴、没有杀戮、平等的生活。人们靠自己的双手获得财富而不是祖先的保佑;人们靠自己的品德而不是血统去被人尊重。就是禅达人的那种生活```”
“呵呵,那些远古故事里面的东西,要把它们带回现实很难呢。”
“罗多克人已经在做了。”
“阿卡迪奥```”
“恩?”
“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够把世界变成这样,我会去为它做任何事情。”
这梦想看起来太渺远了,渺远得让两个人找不到太多的话可以说。策马回营。
日瓦丁城下。
一群骑兵正在夜幕里面赶路,突然周围亮起了几十枝火把,一些隐藏起来的维基亚士兵端着长矛大戟从周围逼了过来,还有很多士兵张弓对准了这些骑兵。
“你们是谁?”一个伏击的士兵问道。
那些骑兵里面走出了一个负了轻伤的年轻人。他丢出了几个圆滚滚的东西到那些维基亚士兵的面前,那是几颗血肉模糊的脑袋。
“我是鹰扬山部落的未来主人,我应日瓦丁的守护者的号召前来,我是乌赫鲁”
几个士兵检查了一下那些脑袋,他们看见了斯瓦迪亚士兵的发饰和亮蓝色的眼睛。
黑暗之中,维基亚士兵如同鱼群一样散开,中间空出了一条大路。这些士兵知道有很多的库吉特人加入了自己,虽然库吉特人在南面的战场上输一塌糊涂,但是维基亚人这段时间的战绩也很难看。对于这个人部落酋长的儿子,这些维基亚人虽然并不真的放在心上,但是也没有必要和他有冲突。
乌赫鲁穿过了士兵,信步的走在前面。
借着暗淡的月光,乌赫鲁看见日瓦丁的城墙如同迎面覆盖下来的一座悬崖。乌赫鲁突然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未来的命运就和这堵悬崖一样,难以逾越。不久之后,城门上面响起了乱糟糟的喧闹声,一群士兵开始吱吱咯咯的搅动起来转盘,把吊桥慢慢的放了下来。对于这个不按时进城的家伙,维基亚士兵都没有什么好感。有几个士兵在乌赫鲁经过的时候正在彼此讪笑着,一点没有领主进城时应有的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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