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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我很好奇,既然这些人是瓦兰科夫人,而伯爵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小镇上,这些人为什么现在还不来向伯爵表示效忠呢?当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街上的人的时候,那些人都只是笑一笑不想多说。在我的再三恳求下,他们才道出了原委。
原来这些瓦兰科夫人已经被选派了几任领主了,但是几乎每一个人都在最后关头掉头逃跑了。那些领主要么是对瓦兰科夫不熟悉,贸然参加了选举;要么就是想投机一把,从议会得到一些好处。但是最终很少人愿意去那里。
小镇上面只能通过输出佣兵来勉强的维持收支,农业和手工业几乎陷于瘫痪。瓦兰人虽然是能征善战的勇士,但是却同时是最懒散的农夫,瓦兰人的农庄和作坊往往会入不敷出,几乎所有的领主都会亏损大笔的钱财。而即使是佣兵贸易也被几个瓦兰家族把持着。瓦兰人的几个大家族把输出佣兵的生意牢牢地把持在自己的手里面,每一年输出的士兵和盔甲数量看起来很多,但是对于领主来说,这些东西不过是帮他养活了几个不听他话的大家族而已。
这些瓦兰家族很聪明,或者不如说目光短浅,他们只愿意持着输出佣兵的行当,但是却不愿意肩负起维护城镇的责任。他们攫取了城镇里最大的利益,但是却丝毫不打算分出一部分给这座城镇,可别谈那些走马灯一样的领主阁下们了。
正因为如此,瓦兰科夫才会如此的臭名昭著,以至于就连瓦兰科夫自己的使者都不再敢轻易的找领主宣誓效忠,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效忠对象会不会又在几天后宣布不去了。
不过这一次,那些使者恐怕要猜错了。他们在看见了罗曼诺夫家族庞大的车队之后,明显觉得这只羊不会跑到他们的虎口里面去。这些人一看没戏,就摇头叹气的回到自己来的地方去了。
伯爵是在今天中午知道这件事情的,他的反应很快,他命令手下的仆人去城镇里面的各个角落去把那些瓦兰科夫人找来。同时,nv人们被安排去烧水、布置餐桌,男人们则放倒了几腔羊和一头猪,为晚宴准备食物,一些人还从伊凡哥罗德的市场上面带回来了新鲜的蔬菜和果品,一些难的一见的蜜饯也买来了。
很多人都以为伯爵准备宴请的是伊凡哥罗德的贵人,所以当他们看见所谓的客人的时候不免大吃一惊:几个背着盾牌的逃兵模样的人领头;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个脏兮兮的男孩,男孩扛着一柄短矛,矛头上面挂着几只擦亮的头盔,头盔彼此碰撞,叮当作响;然后是一些穿着锁子甲的人,这些人的胡子都纠结在了一起,有些人还给胡子扎了辫子。
如果说这是一只军队的话,那么它一定是刚刚被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狠狠地痛击过;如果说这是一群市民的话,那么他们一定是刚刚走出了被围困数年的要塞;如果说这是一群难民的话,恩,他们的确比较像是一群难民。
这些人走到了我们的驻地之后,就把自己身上的盾牌和头盔丢在一边,但是他们没有卸下自己的武器,他们只是警惕的看着我们,但是却不来打搅我们。
天空黑得越来越早了,我感觉火焰才点燃不久的时候,天空就已经变成了琥珀明亮的夕阳让大地焕发了最后一丝生机,这些瓦兰人依然是一开始到来的模样,彼此低声的攀谈着,但是却不和我们的人说话。
随着一阵欢笑声传来,远处的一个宽大的帐篷被撑了起来,几个健壮的仆人用几口方桌拼在了一起,然后再上面搭了一块长木板,做了一个简易的餐桌,厨娘们则开始把大盘的类和成罐的浓汤摆上桌子。一个小姑娘从一口敞了一下午的酒桶里面接着葡萄酒,结满了一壶,又开始接第二壶。
我还看见了洗干净的葡萄、切块后涂着蜂蜜的梨子、带着霜的杏子,这些东西堆放在木碗里面,散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面供人随意取用。
随着帐篷里面的食物越来越丰盛,这些瓦兰人显得越来越焦虑,几个年轻人几乎是手足无措的看着一个年长者,似乎想要离开这里。那个年长者显得很威仪,也沉得住气,但是看起来他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这顿未来领主的晚宴看起来规格太高了。
在过去,一些迎接新主人的领民如果能够得到足量的面包干和廉价酒就已经很不错了,大部分的领主甚至连这些东西都不愿意给,一概让领民自行筹措。所以这一次,当这些瓦兰人看见种类花哨的食物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相信领主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当一切都安排好了得时候,太阳沉入了东湖,而篝火在数十处地方燃烧了起来。营地里面显得影影绰绰的,有人吹着轻快的笛声,快活的男nv走来走去,看起来宴会即将开始了。
那些瓦兰人终于沉不住气了,他们甚至可能觉得我们在耍他们。这些瓦兰人骂骂咧咧的拾起了自己的武器装备,把自己的包裹甩到背上,然后沿着出路准备走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伯爵走了出来。
伯爵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客人已经等了三个多小时,他满脸的笑容,就好像一得知有人拜访就立即迎出来了一样。
“瓦兰人,”伯爵的笑声让这些人纷纷的回头,“走,到帐篷里去。”
在这些瓦兰人反映过来之前,伯爵就让一群机敏的男仆把这些瓦兰人带到餐桌边上去了。
我坐在餐桌的最边上,身边就是几个瓦兰人,他们身上散放着浓烈的汗味,不时的大笑震耳y聋。我看见利奥大人坐在伯爵的边上,老朽昏聩地打着瞌睡,弗拉基米尔和一个瓦兰人聊着天,但是好像他们的jiā流有些困难,瓦兰人的口音太重了。伯爵则仔细地注视着每一个瓦兰人,努力地记下他们的模样和神态。
nv仆们还在继续丰富着餐桌上的内容,两只烤鱼被一起端了了上来,热气腾腾的,上面撒着洋葱和蔻。
最后,一个老太婆对伯爵行了礼,告诉伯爵说一切都准备好了。这个老太婆鞠躬退了下去,帐篷下面的气氛渐渐地冷了下来。
伯爵清了清嗓子,“欢迎你们,我的瓦兰勇士们。”
这些瓦兰人却没有回答,显得有些没有礼貌。那个年长的瓦兰人皱着眉头问道:“阁下,请问是谁在招待我们?”
这个瓦兰人明知故问,他就是被他的领主召唤前来的。
“我是加里宁伯爵,”伯爵语气平和的说,“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加里宁大人。我是瓦兰科夫的新领主。”
“我听说了,”那个瓦兰头人一低头,欠身致意,“我们有了新领主,是一群双头鹰。我们没有想到您会召开宴会来招待我们,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我一定要有什么吩咐才能宴请我的领民吗?”伯爵反问道,“我打听到我的子民在这里等着我,所以我请他们来小聚一下,仅此而已。”
那些瓦兰人彼此狐疑的看了看,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回应,那个瓦兰头目说:“那么,既然如此,我们祝您健康!”
瓦兰人得到了自己头领的许可,一下子放松起来。帐篷里面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我有些惊讶这些瓦兰人态度变化的速度之快,刚才他们还是一群狐疑谨慎的家伙,但是一转眼间他们就变成了最轻松的食客:每个瓦兰人都在往自己的嘴里塞满类和块根,然后用水果挤满自己嘴里剩下的空间,最后用酒水饮料把这些东西冲进胃里去。
葡萄酒桶出酒的速度太慢,不耐烦的瓦兰人要求开麦酒来过过瘾。阿列克谢看见葡萄酒被这些瓦兰人肆意糟蹋,微微地摇了摇头,但是尤里和伯爵都是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瓦兰人,快活地和他们随意攀谈。
这些瓦兰人毫不避讳的说着以前统治瓦兰科夫的领主们的糗事,这些人很看不起那些领主,并且毫不掩饰这一点。有一个年轻的瓦兰人说过去所有的领主都是软蛋,只有最近的这个不是,但是很可惜他死在河间地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利奥大人惊动了一下,然后自己悄悄喝了一口酒,继续打起了呼噜。
喝酒喝到一半的时候,伯爵突然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摇摇的敬着那个瓦兰人的首领,“阁下,我能否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呢?”
那个瓦兰人此前没怎么喝酒,只是有些冷淡的看着桌上的罗曼诺夫们,这个时候,他给自己的木杯子注满了葡萄酒,“大人,我叫斯玛尔.伊。我曾见做过六个领主的近卫队长,这些领主大部分死在了战场上面,如果您真的是领主的话,您为了自己的安全,应该首先把我从卫队解雇掉,哈哈!”
斯玛尔大声地笑了出来,周围的瓦兰人有些跟着笑了出来,有些则觉得斯玛尔说话有些难听。而餐桌上的罗曼诺夫们则齐刷刷的冷了脸。
伯爵倒是质如常,“不,我当然不会解雇一个失败了六次的勇士的,你丰富的经验一定会让你做好第七次的,我相信你,斯玛尔阁下。”
伯爵举起了被子。
这次轮到斯玛尔的脸难看了,“伯爵大人,如果你是在怀疑我的忠诚的话,那你一定是想错了,我拼死都守护在那些人的身边```”
“他们死了,”弗拉基米尔说。“但是你活着。而且你的人还在嘲笑他们,我搞不懂,瓦兰人都这样吗?”
桌上的瓦兰人一时之间都停下了自己话,死死的盯着弗拉基米尔。
伯爵皱了皱眉头,“好了,不要得不愉快。斯玛尔先生,我想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不是来指责你的。我只是尽一个领主的责任,照顾一下自己的领民罢了。除了卫队方面,你还有什么忠告可以告诉我---你未来的领主吗?”
斯玛尔再一次给自己注满了酒,这次是麦酒,他毫不在乎把酒掺着喝。
斯玛尔把酒一饮而下:“大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个男子汉---请原谅我心直口快,我不会随便给人很高的评价,那样太虚伪---瓦兰人不需要用这种无聊的东西来保护自己。大人,我像给之前所有的领主建议一样给您一个建议,或者说给您一个忠告:如果你不是勇士,那么不要去瓦兰科夫,那里对你会是个灾难。谢谢您的宽带,”斯玛尔环顾了一下自己的部下,“挪挪屁股,小伙子们!”
斯玛尔一推桌子,站了起来。瓦兰人跟着斯玛尔一起站来起来。
几分钟后,帐篷里的瓦兰人走得一个不剩,弗拉基米尔破口大骂,阿列克谢连连摇头,尤里陪着利奥回去了,伯爵则目光炯炯地看着火光。
一阵风吹来,带来了瓦兰人离去时唱的歌。这是一首铿锵有力的歌谣,带着远古时期北方的音符,像是一阵北方一样吹凉了我的脊梁。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等我转过身去,伯爵已经起身离开了自己的位置。a





山那边的领主 第五十一章 赴任
第五十一章 赴任
白鸽商行的人对于罗曼诺夫家族贸然接收瓦兰科夫表示非常的不解。
那些jing明的经纪人觉得一个单薄的家族本来就已经风雨飘摇了,现在再揽下这么大的摊子,最后是要坏事的。那个瓦兰科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意味着暴力和动而这些东西是吸引不来财富的。白鸽商行在伊凡哥罗德的分部一面给吉尔写去了加急的信件,一面劝说伯爵放弃自己的计划。
“加里宁阁下,”负责白鸽商会东部事务的一个禅达人说,“瓦兰科夫对于生意人来说是一个灾难。我们不会吧钱投进水里面去,一枚金币放在别处,第二年就能变成两枚甚至更多的金币。但是不论你花多少钱都填不满瓦兰科夫那个大窟窿的。而且我们的商队不止一次的被瓦兰人抢劫过。那里的人还极端的保守,不准外人去他们中间开设商铺,他们实在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会走到外面去买。除了小麦、葡萄酒、粗亚麻布之外,那里几乎不要任何东西。而他们的商品是盔甲和佣兵,我想阁下应该知道,这两项贸易都被瓦兰人自己把持着。”
“如果您一定要前往接收瓦兰科夫的话,那么我们恐怕不能按照过去那样的全面的支持您了。因为我们不能挥霍自己的财富。我实在不明白,东部有那么多的生意,接收瓦兰科夫恐怕是最亏钱的一个了,您为什么会想起来要跑到那里去呢。”
“你的意思是近期内不会给我援助了?”伯爵反问。
“恐怕是的,”那个人点了点头。“即使吉尔先生明令在先,我也恐怕只有违命了。我在这里呆了四十年,其中二十年是被人当成会算账的奴隶赶来赶去,我知道这片土地是怎么运作的。阁下,吉尔先生拯救了我,所以我必须对他负责。您如果要去瓦兰科夫的话,我们将不能按照约定的那样去全面的支持您。因为这是你们违约在先,我看过契约了,契约上面写的是‘罗曼诺夫家族遇到任何事情都必须和白鸽商行商议解决’,很明显,在这个问题上面你们没有听从我们的建议。”
“哼,话说的真好听。”伯爵说,“难道罗曼诺夫家族成了白鸽商行的下属了不成?什么事情都要和你们商议解决?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也会向我通报呢?吉尔答应过我的事情居然会被他的手下拒绝,这种事情还真是奇妙啊,即使我要怪罪,也追不到吉尔的头上是吗?因为这些都是他手下干的,而他一直是好心的帮助我的是吧。”
“阁下,过多的联想是没有意义的。”禅达人语气单调,这是他多年作为‘识字的奴隶’生活留下来的印记。
“随你们的便了,”伯爵对禅达人说,“反正你们提供的第一批援助最快也要等上一年,阿列克谢和你们谈条的时候,你们已经把条件定好了。对于现在的罗曼诺夫来说,一年后给予的援助和中断援助有区别吗?”
“阁下,您这么说我很遗憾。”
“我看不出来,”伯爵决定中断谈话了,“你们擅自的改变了条款,然后把所有的问题推向别人。在威胁不奏效之后就说什么遗憾之类的。要是所有的人都只为自己着想,那这个世界就要坏掉了。不要只看着眼前的利益,禅达人!一年之后不管你们是中断援助还是怎么样,我还会欢迎你们来。但是我告诉你,罗曼诺夫家族的态度可不是永远不变的。”
看来一切都显得有些糟糕:伊凡哥罗德的风言风语显示瓦兰科夫是个大火坑;而宴会上的瓦兰人则老实地承认了这一点;到了现在,就连唯一的盟友也准备暂时中断援助了。
一连几天我都看不见伯爵露面,现在的局势对于伯爵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情况。有几百人等着伯爵的带领他们,伯爵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伯爵总是去议会要求得到更多的援助。
这种要求过去很多的领主提过,但是议会均未通过,因为双方总是谈不拢:领主们觉得议会给的太少,而议会则觉得领主要求太多。这种矛盾无法调和,而且议会时常要求领主必须在就封之后才能得到全部援助,这就吓退了更多的人。
这一次,伯爵的情况有所不同。杜马议会不得不召开了几次小规模的会议来讨论如何援助这个冤大头领主。这次伯爵的态度让议会稍稍的安心起来:伯爵有大量的领民,不能随意的变动计划;伯爵对于议会非常的尊敬,只要有帮助就会接受,不挑三拣四;另外在城里面的瓦兰人已经被伯爵收拢到身边了,这又是一个好兆头。
其实最后一点在宴会之后伯爵就着手去做了。他命令别人腾出了几处营帐,连夜就派人进城把瓦兰人召集了起来。汤姆是做这件事情的不二人选,他带着十多个农夫驾着驴车去城里寻找瓦兰人。他们在草堆里找到烂醉如泥的瓦兰人,把他们丢在车上;在酒馆里面为瓦兰人付清酒账,然后从地窖里面把被扣留的人领走;在妓院口耐心的等着瓦兰人花光钱币、买完力气,随后把他们接回家。
汤姆很对瓦兰人的口味。瓦兰人喜欢讲很下流的笑话,但是汤姆几乎知道一千个这种笑话,所以他们相当谈得来。而且汤姆很阔绰地花着伯爵的钱,毫不吝啬的帮他们付账,还给每一个人带了一大皮囊的维基亚酒,这让瓦兰人看汤姆的眼神都有一些不一样了。
在过去,瓦兰人是很讨厌汤姆这种人的,因为这种人爱干净简直发了疯,恨不得一个月就得洗一次澡,像瓦兰的男子汉们,一般是每年圣乔治节时才洗一次澡的。但是汤姆告诉这些瓦兰人,只有勤洗澡,nv人们才会喜欢,如果勤洗澡还有些小钱的话,那么nv人几乎会为你疯狂。
这些瓦兰人对于汤姆的教导似信非信,但是当他们看见汤姆很轻松的就和妓院的姑娘眉来眼去之后,这些瓦兰人便大大地佩服起汤姆来。在那天深夜,当汤姆把一群瓦兰人带回营地的时候,瓦兰人已经从汤姆那里学会了新歌《橡木林》,这些人喝着酒、坐着驴车还唱着歌,一路惊动了大街小巷上休息的市民。
第二天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瓦兰人已经追随伯爵了。
天气已经开始寒冷了。夜里起来的时候,地上就会起一层霜,微微地吐一口气也能呼出一团白雾来。中午前后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会非常的暖和。
猎户已经扛着成捆成捆的皮货到城里来做小生意了,一些农夫则把自己家里的粮食和粗酿酒送来换取一些过冬的东西回去。一些东湖边上的居民还售卖起了一种在湖面上面行走的木板,这些木板让伯爵很着伯爵买回来了几副给木匠们研究,问能不能仿制。木匠们很快就报告伯爵,只要有工具和材料,这种东西要多少都能做出来。
金黄的小麦堆在半敞口的袋子里面,擦得发亮的果子和装载透明罐头里的果干便宜的不像话,去年酿制的新酒成了新鲜的饮料,打了蜡的皮衣被皮货商攥在手里吆喝着。整个伊凡哥罗德洋溢着一片收获的气息,而伯爵也在议会上面倾尽全力得收割着自己的援助。
议会最终给出了一个有些吝啬的援助方案:二十箱工具、一百头大小牲口、够吃三个月的谷物和九千块木料和足够三百人过冬的柴草。至于伯爵要求的金币补助,议会则推三阻四。他们说战争里面所有的人都花光了钱,为国家掏空了口袋,现在根本就没有钱,但是议会说,在未来的三年之内,瓦兰科夫如果要购买消耗品的话,可以从伊凡哥罗德拿到最优惠的价格。
伯爵当然不会满足,他一次次的拜访波雅尔和市民代表,请求他们的帮助。同时在汤姆常去的一些酒馆、妓院里面开始流传起了种种传言来,说是冬天的时候伯克人会越过结冰的东湖进攻伊凡哥罗德,如果瓦兰科夫兵困马乏的话,是不能坚守住东湖的边缘的。同时这个传言还让人们相信,如果把新来的那个领主赶紧打发去伊凡哥罗德统御一切的话,情况会好很多。
这种消息让这个商业城市陷入了ā动,市政官下令逮捕酒馆里面传播谣言的人,结果这个举动让市民们更加的猜疑。不安的气氛传播开来,人们纷纷要求尽快满足罗曼诺夫的要求,让他们赶紧去瓦兰科夫。
最终,经过几番的讨价还价,伯爵得到了四十四箱工具、足以武装一百人的简易盔甲、两百多把劣质刀剑、两百根优劣参差的弓料、一千根弓弦、九千枝箭、六百枚大铁锭和铜锭、足以支撑一个冬天的柴草、更多的谷物、一整个牧场的牛羊骡马、明年un天需要的的种子。同时,伯爵还取得了瓦兰科夫周围大片地区的采伐权,那里以前是属于别的城镇的。
波雅尔们和市民代表共同凑齐了这些东西,城镇仓库里面的破烂被一扫而光,伯爵甚至带走了几十张记账用的空白羊皮纸。人们开始说伯爵是蝗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对于这种恶评伯爵只是一笑了之。
议会援助的这些东西在驻地上面堆成了堆。
随着接收瓦兰科夫的日期越来越近,罗曼诺夫与白鸽商会的关系急转直下。有一段时间双方甚至连每天的问候都做不到。虽然在外人的面前,伯爵于白鸽商会的人还是亲密无间。
援助拨发后,城镇议会每天都会派人来催促伯爵上任。但是伯爵总是客客气气的把那些人送走,自己留在营地里面处理公务。
谣言又传开了,某些聪明的市民指出是议会贪污了大部分给伯爵的援助,从而造成了伯爵有苦难言的困难。伯爵不走实在是因为有心无力,议会坏极了,它们简直是在拿城镇的命运开玩笑!
谣言在秋风肆虐的季节里来势汹涌,并且很快引发了第二次逮捕活动。议会让伯爵亲自向公众澄清这一点,但是伯爵说还不如议会主动做点什么来让公众看一看,“议会的诸位先生们!你们怎么能放任愚蠢的人随意侮辱你们呢?难道你们真的贪墨了给我的援助吗?难道你们真的吝啬那一点点的财货吗?不!你们应该站出来,拿出自己的慷慨来,让无知的家伙们看看你们的决心!”
伯爵的建议很合理、很体贴,但是让议会的人大为恼火,有人说伯爵是西部来的吸血鬼,有些说伯爵是一只狡猾的野狗。但是不管他们给伯爵取什么外号,只要这个混账东西一天不去瓦兰科夫,群情汹汹之下议会就很难安生,有些市民甚至提议废除这一届议会,重新选举代表,这个提议得到了很多投机分子的支持。
在这种情况下,议会不得不再一次拨出了一笔三千卢布的救济款给罗曼诺夫家族,同时,他们还允许加里宁伯爵在上任之后即可进入波雅尔议会。
伯爵每停留一天,议会就会给出更多的东西,时间像是伯爵的榨油机,把议会的油水榨得干干净净。
最后,忍无可忍的议会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伯爵还不去瓦兰科夫的话,他们就要召开杜议会,重选领主了。
伯爵感觉时机足够了,很快就给了议会明确的答复。同时,伯爵召回了一直造谣在酒馆、妓院第一线的汤姆,伯爵拍了拍汤姆的肩膀:“辛苦了。”
罗曼诺夫家的大部分人将会留在伊凡哥罗德,由白鸽商会和伊凡哥罗德市政厅负责照顾,而有一百人左右的先遣队则会在冬天的时候进驻瓦兰科夫。对于这种做法,议会虽然有所不满,但是也只能认可了。
离开前的那天早上,白桦林的叶子哗哗的落地,像是下着雨。
基洛夫前来找我,告诉我做好准备。我匆匆的吃完了面包粥和一把豆子,就跨上了马跑去加入队伍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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