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弥赛拉的母亲是什么样呢?我的母亲是什么样呢?我只能在心里面告诉我自己,我的母亲至少不会比弥赛拉的差劲,虽然我知道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
我在谁的考虑之列呢?
我带着这个想法睡去了。我本来以为又会有什么梦境会进入我的睡眠的,但是这一次我却睡得很浅,以至于根本无法成眠。窗外的风和楼下的欢笑声不断地传来,让我烦躁不堪,即使后来,只剩下了风声,所有的酒客已经散去的时候,我依然睡不着。
我翻动着,然后,我听见房门咔咔得动了一下。我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乔万尼的鼾声停顿了一下,但是他清了清鼻腔,就好像在梦里面一样,然后,他又继续打起鼾来。我叹了一口气,准备再一次尝试睡着,但是,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门那边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我们顶住房门的凳子被轻轻地挪动了。很明显,有人在推我们的房门。
我张开了嘴,准备询问什么,但是一只手压住了我的嘴。
我侧身看去,乔瓦尼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的一只手指按住自己的嘴唇,示意我不要说话,另外一只手慢慢的从我的嘴上撤去。我的心砰砰直跳,不知道接下来的是什么。
乔万尼继续打着鼾,我好奇他的声音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一样。难道他平时打鼾睡觉也是假装睡着的吗?
外面的的推门动静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没有继续进行了,就好像外面的人决定离开了一样。但是就在我庆幸的时候,推门声再一次传来了。
我知道,有人进屋来了。乔万尼为什么不呵退他呢?
脚步声踩在地板上面,悄悄的朝着床这里逼近,我闭紧了眼睛。我感觉到了这个人已经走到了床边了,我甚至想象他遮住了床边的月光,正在朝着我逼近过来。
动静消失了,感觉像是过了很长时间,但是这个人却没有任何动静。我想起了我那天的潜入,不由得感慨自己的好运,要是我在床边吵醒了图克老头子,那么我可能已经早就被捉住拷打了。
这个人在干什么?乔万尼似乎毫无动静,这个人也在默默的与我们对峙,他在等什么呢?这是个小偷吗?
突然,一丝凉凉的风吹过,我的胃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于此同时,乔万尼的鼾声停止了,我感觉身边的乔万尼带着我的被子跳了起来。我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就看见了站在床边的黑影,在下一秒里,乔万尼就把被子盖了过去,用膝盖顶住了那个人,乔万尼和那个人一起轰然倒地。
我看见乔瓦尼迅猛如同的猎鹰,他的右手攥着床边的烛台,那是他跳起来的时候顺手抄起的,他不等被子下面的人反应过来,就对准下面的某一处猛击了一下。
一声闷哼传来,下面没了动静。
乔万尼又敲了两下,然后迅速的背靠墙,对我招手。我惊慌的跳下了床,跳到了他的身边。他把我推到角落里,然后悄悄的挪到的门边,他轻轻地碰了一下房门。外面有人似乎觉得不对,跑动声和咚咚的下楼声打破了夜里的安静。
乔万尼走到了我的身边,“维多,收东西。”
“又要跑?”
“他们还有人。”乔瓦尼说。
我们快速的收好了衣服行李,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地上的那个人。
二十分钟之后,一大群打着火把的人开始敲响酒馆的大门,客人开始醒来,骂骂咧咧的吵着。有些人开了一道门缝,悄悄地看了看外面情况,又赶紧的拉上了大门。那个看门的老头披上了皮毯子去开门,一开门,这些人就突入了门内,直奔楼上。整个酒馆里面一下子鸡飞狗跳起来,人们纷纷的议论着,有些房间开了灯又关了灯,旅馆的老板也迟迟的不出现,只有几个年轻的仆人小心翼翼的打听着消息。
这些人把酒馆翻了个底朝天,然后什么都没有找到,最后,他们留下了两个人守在前后门,其他的人从大门走出去了。
我和乔万尼蹲在马厩的草垛后面,静悄悄的看着这一切,身后用绳子捆住的人不时的发出一阵呻吟,他的额头青肿一片,眼角流着血,一只眼睛明显比另一只大一圈,看起来乔万尼刚才击中了这里。
天稍稍亮了一些之后,来了一个人接走了留守的两个人,然后这些人一起散去了。
趁着这个时候,乔万尼背起了这个人,带着我从小巷子里面跳了出去,我们沿着结冰的河往南边跑了一段距离,然后躲进了一片松林之中。松林里面终日不见太阳,冷得如同冰窖,但是我们只能尽力穿过松林前进。
“我们去哪里?”
“这南边有一个村子,先去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
“河间地打仗的时候我来过。”
我看见乔瓦尼有些气喘吁吁,就不再和他说话。天色越来越明亮,如果我们在大路上逃跑的话,一定会被看见的。可是在松林里面的话,几里地的距离,我们却要花上几倍的时间才能越过。
最后,在一处池塘边上,乔万尼放下了肩膀上面的人。
乔瓦尼每一次呼吸,前面就会出现大团的白雾,他的呼吸充满了力量。他把那个人揪住头发和衣服,拉到了一棵树边。这里周围没有人,只有我,乔万尼,还有这个俘虏。
这个人已经醒了,惊恐而愤怒的看着我们,他的脸被冻得发红。我发现他只穿着轻便的单衣,在旅馆里面,这些潜入者必须保持自己身体的敏捷和轻盈,但是在野外,他就要为这身衣服付出代价了。
乔万尼把他的身子摆正,然后拍了拍他的脸。这个人挣扎着想要撞乔万尼,但是却被自己绊倒了。乔万尼踢了他一脚。然后,乔万尼在旁边找来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走到了池塘边,奋力的丢了进去。石头‘碰’地砸在封冻的池塘上面,但是冰并没有破,而是出现了一圈圈扩散出去的大片裂纹。乔瓦尼走到了池塘的边上,用脚踩了踩那些石头,然后走到了树边,把那个人揪了过来。
那个人开始骂乔万尼,并且大声的呼救,但是乔万尼似乎知道这周围根本没有人会来,所以一点都不担心他。不过这个人每叫一句,乔瓦尼都会揍他一下。最后,乔万尼把他丢在了池塘的冰上,冰吱吱嘎嘎的碎裂声传来。
那个人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痛恨,然后变成了惊恐。最后他不叫了,只是看着乔万尼和我,大声的喘着气。
“你是谁?”乔万尼终于开口。
这个人又开始骂了起来。
乔瓦尼耸了耸肩膀,开始把石头一块一块的抛上冰层,冰层的碎裂声急促传来,裂缝也越来越大。
这个人惊恐的看着四周,裂缝已经渗出冰水来,他的头发沾在冰水上,马上就冻上了冰条。
“你是谁?”
“混蛋你这个懦夫你会付出代价的,等大爷捉住了你”
“维多,去找石头。”乔瓦尼吩咐我。
我转身去林子边,抱来了更多的石头。乔万尼把石头一块一块的丢在冰上,冰层承受了更多的压力,几乎要碎裂了。
“你是谁?”
“你敢这样对我”这个人丝毫悔悟都没有。
乔万尼没有再动手丢石头了,因为冰层已经开始碎裂,那个人再也不敢动弹,而是努力的摊平身体,然后竭尽全力的威胁乔万尼,让他放人。
乔万尼冷冷地看着这个人。
“狗东西”那个人眯着眼睛看着周围的冰层,“放开我你不知道你在对付谁你这个蠢货”
“我在对付谁?”乔瓦尼也冻得脸色发青,呼出的白气吧脸弄得潮乎乎的。
我搓了一把鼻子,把鼻涕揩掉。
那个人没有说话。
冰层破了。
那个人惊呼一身,半个身子侵入了冰水,他冻得大叫起来。
“你是谁?”乔瓦尼再一次问道,“你沉下去后,这里的冰层夜里就会封冻。开春的时候,人们会在这里看见一池的烂肉。”
“我,”那个人的脸冻得铁青,嘴唇开始发白,“你先放我出去。”
“你先说。”乔瓦尼搓了搓手,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你是谁,来干什么。”
那个人坚持了两分钟,闭起眼睛。冰层越碎越开,他开始朝着下面慢慢的陷入。
“我,”那个人睁开了眼睛,好像喘不过气来,“我是斯坦亚来自刺客行会,奉命刺杀你。”
“谁派你来的?”
“拉我起来,”这个人恍恍惚惚的说。
“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个人努力的吸着气,“我不知道主顾是谁,这是规矩,我们不能问。”
“不,你知道。”乔万尼说,“我和刺客打过交道。不知道自己的顾客?呸除了给得钱多得吓人,谁敢给来路不明的人干活?”
那个人脸色白得像纸,“拉我上来,求求你”
“到底是谁?”乔瓦尼催促到,“如果冰层不碎,你还能活一个小时大半个小时都是昏迷着的。如果冰层碎了,你还能过三分钟。”
这个人说,“拉我起来我什么都说,我知道是谁”
乔万尼怕这个人昏迷过去,就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他的下半身湿漉漉的,在寒冷的风里迅速结冰了。这个人浑身哆嗦着,意气风发的表情消失了。
“说吧。”乔万尼说。
“小东湖城,”这个人说,“小东湖城的人求求你,慈悲”
“小东湖城?他们杀我干什么。”
“我不知道,”这个人说,“昨天下午的时候,有伯克人去了小东湖城人的事务厅,我恰好在那里然后晚上我就接到了任务该死的,放了我吧”
“他们为什么要来杀我?”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和他们结仇了,我哪里知道”这个人努力的缩成一团,“你不会杀我的,是吧?放了我吧”
乔瓦尼看着他,思索着什么。乔万尼看了我一眼,“维多,看见没有?”
“什么?”
“这就是你的同胞。”乔万尼吐了一口口水到冰面上,那里面的冰水还在缓缓的涌动。“维多,你看见了,你挡了他们的路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对你。现在,很多的人挡住了我们的路,你应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我逃避着。
乔万尼盯着我,“不,你知道。”
这个世界属于男人,你把心目中的男孩杀死。
那个人发出了虚弱的声音,“给我点酒”。
乔万尼从腰间解下了酒囊,拉开了塞子,灌进了那个人的口中。那个人牙齿打颤,酒水都洒在了周围。
“谢谢你。”这个人闭着眼睛喘着气。
“不谢,”乔万尼站了起来,塞上了瓶塞,转身朝着树林走去,“维多,推他下去。”。.。h
山那边的领主 第八十六章 雪地
沿着乔万尼踩出的雪迹,我追上了他。
乔万尼已经走出了很远了,我生怕我追赶不上他。等我终于看见他的斗篷的时候,太阳已经把天地照得明亮,火红的晨曦之光洒在松林的学地上,斑驳如血,但是不一会,这些鲜红的光电就变隐去了,好像光芒被天空吸回去了一样。
“推下去了?”乔万尼瓮声瓮气的问道。
回答他。
我的感觉胸口发闷,不想再说这个问题了。
乔万尼突然折了一个方向,朝着东边走去,我没有多问,一只跟着他,我们在这周围转了几圈,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在松林里面兜圈子,然后才从相反的方向向南边走去。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让我有一些慌张,生怕被别人追到,但是乔瓦尼说,这可以耽误别人更多的时间。不管追我们的是人还是狗,都会被糊弄一段时间的。
我们从隐隐约约的小路朝着南边的村子走去,在一个山坡上面,我看见了一只冻得硬邦邦的兔子。这只兔子的脖子上面套着一圈细铁丝,农家的孩子会在兔子的必经之路上面扎下这种铁丝圈。兔子总是跑得飞快,一旦它们一头撞进了铁圈里面,巨大的冲力就会把它们的脑袋死死地卡在铁丝圈里面。兔子越挣扎,铁丝圈就会卡得越紧,直到兔子窒息身亡。
乔万尼解开了兔子,把它背在背上。。
我们在村口把兔子送给了一个樵夫,问他村子里面有没有可以出售的马。樵夫捏了捏兔子肉,有些不满意,但是还是用一根铁钩钩进了兔子的脑袋,把它挂在了腰上。
“没有。”樵夫过了很长时间才这么说,“西部佬和伯克人把马都征走了,我们这里现在什么都没有。”
乔瓦尼去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他把刚才给刺客喝的酒囊拿了出来,“能想想办法吗?”
樵夫伸手过来抓,但是乔万尼把手挪开了。
樵夫细小的眼睛满是眼屎,他的大衣脏的像是被踩过的苔藓,他舔了舔自己的胡子,“有。”
一个小时之后,樵夫从自己的家里面抄出了几根细长的木条,他把这些东西用皮子绑紧,然后用硬邦邦的木头加固。他每工作一段时间,就会坐下来,说自己渴了,或者说自己饿了,反正就是一动不动。这个时候,乔万尼就会给他一枚或者两枚小钱,要么就是把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送给他,皮条啦、纽扣啦、图克的小勺子啦等等。
我们就这样等着樵夫一点点在我们面前弄出了一种奇怪的工具雪橇。
最后,樵夫牵出了十多条狗,对乔万尼说,“一个银豆子一条狗,跑二十里算一次钱。”
万尼蹲下来逐一的检查那些狗的脚掌,最后这么说着。
这些狗都凶的很,犬吠之声之大,似乎让周围树梢上的雪都在簌簌地落。
樵夫站在了最前面,我和乔万尼坐在后面的皮垫子上面,樵夫丢过来了一些破布,让我们缠在手上和脸上,免得等会被冻破皮。
我本来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多此一举,但是等最后,樵夫一扬鞭子,群犬奋力奔跑的时候,我才感到了呼啸的风从面前吹来。
樵夫驾着狗来回的跑了一段距离之后,这些狗身上的兴奋劲儿都过去了,雪橇变得平稳起来。然后我们才正式的上路。
“往哪里走?”
“河间地。”
我们来回转折着爬上山坡,然后再斜斜的开下去,非常的有趣。有得时候,雪被晒化了,雪橇跑不起来,我们就要跳下去跟着走,减轻重量,甚至要帮忙推雪橇。
樵夫走到一个河口的时候,突然好奇的问我们,“你们去河间地什么地方?”
一路之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樵夫扬鞭驱赶狗群是一件很累的工作,而无尽的雪地在最初的新鲜过去之后就成了无聊的噩梦,单调的路程让人不想说话,巴不得迷迷糊糊的睡一觉,醒来就倒目的地了才好。
“这和你无关。”乔万尼说。“押车就行。”
“不,有关系。”樵夫说,“要是你们到哨兵岭,那么我们等会就走小路去,晚上就能到。但是如果你们要去凯尔伍德,我们就得找桥过河,然后从大路插过去。那样的话,我们明天才能到,我得知道你们有没有钱付给我。”
“老头,”乔瓦尼的语气有些不高兴,“我们过去来这里,用四轮马车,提供食物和茶水,要得钱也没有你的一半多。你就知足吧,送我们到凯尔伍德,或者把我们送到哨兵岭东边的石塔,总之明天中午你就能回来了,而你已经赚了一个月的钱。”
“不,”老樵夫吐了一口浑浊的泡沫到雪地里面。“我只拿到了半个月的,现在时大雪天,价钱要看涨。而且,要是你觉得四轮马车好,你就去找四轮马车去好了。”
老樵夫停下了狗拉雪橇,伸展了一下懒腰,从雪橇上面跳了下去。他在地上铺了一张皮毯子,然后从一个破包里面掏出了一些面包渣子丢给那些狗,这引发了群狗的狂吠,这些尖牙毕露的家伙吐着白气,彼此的咆哮,只为了最细的一点点的渣滓。
“狗走不动了,”老樵夫看着我和乔万尼都阴沉着脸,“我们得休息。”
冬日的太阳软弱无力的停在天上,乔万尼把自己的手套取了下来,丢给了老头子。
老头子把手套塞进了上衣里面,然后打了一个哈欠,“我没有撒谎,狗真的累了。”
乔万尼把自己的一条皮坎肩丢给了老头子,老头子笑出了一口黄黄的牙齿,“不错,狗休息的差不多了。不过老头子没有休息过来呢”
“我没有东西给你了。”乔万尼说。
“那就等等吧,”老樵夫说,“等到晚上可是很冷的哟,不过没事,老头子车上有柴,还有顶好的麦饼,价格也公道,我看你这小子的身上还有不少的好东西,你们可以撑到河间地的,老头子一向很公道。”
乔万尼说,“不行,我们必须赶路。你要钱可以,但是不能耽误我们的路程。我答应你,我们回来的时候还是坐你的车。你十五天后去哨兵岭的渡口等着我们,我到时候把钱一次给你。”
“老头概不赊账,”老樵夫扭了扭脖子,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
乔万尼自己拉过缰绳,想让那些狗跑起来,但是这些狗全部回头冲着乔瓦尼咆哮起来,老樵夫大笑起来,就好像用木头划过钢铁一样。乔万尼前后看了看莽莽的雪原,只能又蹲了下来。
“老爹,你什么时候能休息好?”
老樵夫不再理会我们,闭目休息起来。乔万尼不耐烦的摸了摸腰间的,我知道,他的匕首放在那个地方。但是最后,乔万尼还是没有动,乔万尼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说话。
过了小半个小时,老头子冲着狗群洒了一泡尿,几只狗凑过去闻了闻。老头子骂骂咧咧的踢了几条狗,骂它们是吝啬的死狗,贪婪的连尿都喝。乔万尼和我没出声音,只能听着他说。
我有些担心,不是为我们自己的时间耽误了,而是为这个老头担心。
我们继续上路,但是老樵夫在进入大雪原之后,却变得越来越跋扈起来,他在下午几次绕开大路,只为去拜访他的老朋友。前两个窝棚他都扑了空,在最后一个,他才找到了另外一个猎户。
这两个人咧嘴笑了,隔着雪地跑到了一起互相拥抱着。
猎户烧开了一口锅子,正在煮着鹿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享受着鹿肉,并且喝着乔万尼给他们的酒,乐呵呵的聊了聊天气、猎物和税款。他们骂维基亚士兵是恶棍,骂伯克人的税务官是剥皮鬼,骂莱赫和维基亚王都是狗*养的。这两个人在河间地战役的时候似乎参加了议会军队,当过民兵弓手,他们大声的炫耀着自己在战场上面的战绩。
我发现乔万尼听得眼睛发亮,就悄悄的问他们,“河间地的弓手厉害吗?”
“厉害吗?”乔万尼讽刺的笑道,“莱赫的将旗一出现,这些人就逃跑了,而且一边跑一边喊‘我们完了’。那场面,壮观极了。”
“那他们吹个什么?”
“本来就已经很窝囊了,不再吹吹牛,他们岂不是连活着都没什么意思了。”乔万尼不无鄙视的说,“他们这种人为谁服役都行,谁是城堡的主人,他们就帮谁。维多,这是最差劲的士兵,人数虽然多,但是却没有什么用。不过这些人用来管理一下道路啦,押运一下粮草啦还是可以的,你要记住。”
“我知道了。”
那两个人说到慷慨处,还唱了一首《大河之上》来表现勇气。
最后,两个人互相亲吻了脸颊,猎户给樵夫的一只口袋里面装满了肉,而樵夫给猎户的窝棚里面丢了几轮奶酪和一包晒干的蘑菇。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我们才又缓缓的上路。
我们在入夜之前进入了一个维基亚猎户们的小营地。
我们刚到那里,就开始刮起强劲的西北风来,天边似乎正在凝结灰沉沉的云朵,但是不久之后,太阳落山,我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樵夫四处的检查了一下,就开始大骂起来,因为这个营地里面居然没有人在里面,这里的人都迁徙走了,他本来以为能在这里得到热水和有火的帐篷的,但是现在这里只剩下了冷冰冰的石头和烧黑的木炭。
“**,真见鬼”樵夫咆哮着找着避风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倒霉,摊上这种天气和这种傻蛋”
我们在几根木桩之间找到了一处凹地,在里面生了火。
晚风呼啸,越来越大。枯枝在火焰的舔舐下发出红光,幽魅的红影在烧红的枝干上面跃动。
半夜里,天突然下起雪来,到了后半夜,我们知道我们遇上了风暴。樵夫半夜里醒了,把又冻又怕得狗聚拢过来,他刚刚走出去几步,就好像完全看不见了一样。我和乔万尼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大的雪。
“**”樵夫再一次叫了起来,“准时该死的北风把大雪提前送来了完了我们动弹不了了”
我们被困在雪地里面。。.。h
山那边的领主 第八十七章 黑色的眼神
“我们可以去你的猎户朋友那里去吗?”乔万尼问道。
“去不了”樵夫说,“要等雪停,但是几里的路都是软绵绵的雪,我们动不了路没了”
樵夫冲着我们大声地嚷嚷了一顿,下达了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后自己来回走了半夜,才消停下来。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们简直看不见道路,雪密集的像是灰色的窗帘,遮蔽着天空和四野。狂呼的风像是样把我们吹到天上去一样,樵夫已经不再吼叫了,他带着厌恶的目光看着我们,就好像这天气是我们带来的。
这一天,乔万尼把他的面包分着和我吃了。樵夫自己吃了一些奶酪干,切了一条兔子腿烤着吃了。
我们困在营地里面了。
晚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饿了。乔万尼醒着,樵夫自己嘟嘟囔囔的盘算着他损失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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