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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种种奇思妙想在新的领地上面试验着。而伯克的军人虽然知道这样的做法很蠢,但是这些伯克人却乐得这些维基亚人自相争斗,以便让维基亚人陷入长久的疲惫,这样维基亚人就没有实力再去对抗伯克人了。
事实上,在伯克人的土地上面,农夫们的税务和劳役是相当的轻松的,至少比维基亚人轻松。伯克的农夫们有充足的自由和财富在工作之外继续生产出值钱的货物,这些货物在整个王国内流通,支撑了一个个繁荣的城镇和富足的乡村,伯克人知道,一个健康的农村基础和朝气蓬勃城镇网络,是国家富足的保障。而维基亚人的草莽领主们则只是到剥削自己的农夫,并且伺机讨好伯克来的大人们,‘敌国的内部混乱,就是我国的安定团结’,这句禅达人的政治格言在伯克驻维基亚的官员之中被广为传颂。
我们听着铁匠的叙述,这个面包师没有太多的土地他曾经有过几十亩土地和一片牧场的使用权,在战争中,这些东西毫发无损,但是在战争结束后,这些东西却都被新领主收走了。面包师曾经为列普宁家族服务了三十年,他的主要收入来自于为人们制作食物,与那项收入比起来,他的田产收入只是小头。但是现在,领主不仅没收了他的田产,而且颁布了细致复杂的税务,他的炉子甚至整个面包房都被领主家盯上了。领主不准他随便的帮人烤制食物,因为人们应该带着谷物去领主家加工,以便领主抽取税务。
面包师曾经试图去领主家做佣工,但是领主家却表示他们不需要一个多余的人,不久之后,领主夺走了面包房,用这个地方来继续的敛财。面包师回到了家中,面对一屋的妻儿和空空的家当一筹莫展。
普通的农夫还有活路,而这些河间地的各色工匠就吃亏了,他们要么只能投奔领主家,要么只好进入城镇,大批的人破产,走投无路,只能依附到了大领主之家,失去了自由和几乎一切的财产。
最终,面包师被饿死了。
就在铁匠给我们讲述这里的故事的时候,大路的尽头扬起了灰尘,马蹄声踏碎了土地。
送葬的队伍迟疑了一下,但是牧师却带领着众人继续的前进。
不久之后,我就看见来者是谁了,那是一群全副武装的波雅尔家的骑士。他们中有标准的维基亚贵族,配备着厚重的头盔、银亮的片甲和高高的翎羽,也有普通的骑马民兵,这些人只是简单的配备着皮甲,在背后背着短弓,每个人都挎着两壶弓箭。
一个少年人似乎是这些人的头目,他穿戴着结实的铠甲,颈部封着一枚银亮的铁护喉,他的手上穿着西部骑士的手甲,坐骑是一匹乌黑油亮的维基亚马,马头有高高的装饰,怒马鲜衣,这个少年人一看就是一个波雅尔家的少爷。
送葬的队伍里面有几个人跪在了这个人的面前,一个女人指着棺木,大声的请愿着,我听见了祈求食物和免除劳役的语句。
“这是谁?”我问那个铁匠。
我跟着乔万尼,把自己的马往路边拉去,努力的让自己显得不起眼。
“亚历山大,”这个铁匠露出了憎恶的表情,然后又是一个邪恶的笑容,“我们的好舒拉。”
舒拉。
我的心里一跳。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这个舒拉,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比我大几岁,他威风凛凛的穿戴着盔甲,如同一个能征惯战的武士一样,而他的亲卫则一个个如狼似虎,看起来很有派头。
“舒拉么?”我细细的打量着这个人。
不由得在心里有些不自在,卡嘉选的人果然比我高大威武得多,而且还是贵族之后。但是,卡嘉知道这个亚历山大的家里人做过什么事情吗?
这个舒拉看着周围请愿的农夫,骑马走到了他们的中间,昂着头,夹紧了腿,骄傲的像是一只山羊。
那个农妇哭了出来,我看出来了,她是面包师的未亡人。
农妇抓住舒拉的腿,祈求着开恩。
舒拉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用马鞭的柄抽打农妇的脸和肩膀,让她靠后。一些农夫过来护卫农妇,但是舒拉却以为这些人要来围住他,于是纵马从众人之中一冲而过,几个农夫被撞倒在地。舒拉的随从跟着冲了过来,撞得送葬的队伍人仰马翻。牛被惊吓,朝着路边的下坡地跑去,结果棺材顷刻翻倒,掉在地上,棺材板都被撞开了。
农夫们手忙脚乱的前去收拾残局,那个农妇抱着棺木哭了起来。
舒拉回过头来,看着笨手笨脚的农夫们,哈哈大笑,他的随从也跟着笑了起来。
舒拉突然看见了我,我隔着农夫和士兵,瞪着他。他皱起了眉头,回头对身边的一个骑兵说了什么,然后就带着大队的人走掉了。
那个骑兵走到了我和乔万尼面前,突然抽出了鞭子,教训我说,“小子,下次遇到领主的时候,记得把头放低点”
我对这个舒拉都看不上眼,这个骑兵是个什么东西,我还是瞪着他,骑兵作势要打的样子。乔万尼赶快把我的脑袋按下,连忙说着抱歉的话,说乡下孩子没有见过市面,吓得不敢动了。
远处的人开始呼唤那个骑兵,骑兵觉得无趣,抽了乔万尼肩膀一鞭子,扭转马头走掉了。
那队人远去后,乔万尼耸了耸肩膀,“维多,你看这个小子的眼神不对头啊。”
我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我心中突然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卡嘉,你会看见舒拉向我求饶的。。.。h





山那边的领主 第九十一章 消灭残暴
农夫们脸色阴沉。
在葬礼上面被领主这么羞辱是很少见的,而且现场还有牧师在。
那个秃头的牧师脸庞浮肿,鼻子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瘤子,这让他看起来很是凶悍。但是比起那个伯克牧师来,这个东部教会的牧师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毕竟,就他而言,能够勉强的生存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伯克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拆除东部教会的教堂,用来改建成为西部的修道院了。
牧师走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
那个女人瘫软在地上哭泣,她的脖子被抽出了几条血红的印记,另一个农妇正在用一块布沾了水,轻轻地擦拭着伤口。面包师的女人抚摸着棺材,向大家说自己的男人临死前想吃一块小牛排,但是她却无法满足他丈夫最后的心愿。
周围的农夫围了一圈,仿佛对这一切已经麻木了一样。
谁家没有死人呢?
农夫家里面多余的粮食早就被征收走了,只能找领主借粮食。只要开始找领主借粮食了,那么这一家就完了,领主会变着花样的盘剥更多的东西出来。农夫们在领主的眼里不过是一粒粒的花生,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花生里面的油统统榨出来,一滴不剩。到了最后,农夫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举家投靠到领主家成为彻底的农奴,要么就只能逃亡到异域去。
人们听说,沿着大河朝着上游一直走去,走到铁盾河流域去,就可以获得自由。
这种说法流传的很快,很多农夫在困窘不堪的时候,往往会选择铤而走险,戴上不多的粮食和牲畜,悄悄的离开庄园,沿着河流逆流而上。农夫们事先都约好了,每隔几天走一批,并且走不通的路线,这样的话,领主即使捉回来了一批人,那么别的人也可以逃跑,领主家的力量毕竟有限,不可能每天都来回的巡视。
还有一批人则逃到了森林里面,加入了那些抵抗军。那些人有一些是忠于过去领主家的领民,有一些则是被冲散的士兵,当然,或许还有那么几个贵族在里面坚持抵抗。不过如果不是被逼到万不得已,一般的人时不会选择去森林里面的,因为一旦进去了,就相当于变成了‘叛军’了,要是被捕的话,就会上绞刑架。而逃去铁盾河的人则不用担心,因为从庄园里面逃亡最多只会遭到毒打而这是农夫已经习惯了得。或者被剥夺一切财产农夫们又有什么好失去了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就随着这些人一起朝着墓地走去。
我本来想看一看这里的居民的,现在我发现,大部分的居民都已经躺在了墓地里面,而剩下的则即将进入墓穴去。值得讽刺的是,去年河间地丰收,但是现在所见的情况却完全不是这样,我的感觉就好像这片土地就已经有很多年没长出庄稼来了。
“明年的耕种受影响吗?”乔万尼问一个农夫。
“好不到哪里去,”那个人摇了摇头,他带着一条白色的头巾,背后背着一袋子的面包干,“土地翻耕完全没有跟上,种子也不好,还没有堆肥。”他吸了一下鼻子说,“以前我们两个村子有一千多头猪,养在树林里面,每年产的粪肥刚好够用。但是打仗完了之后,我们只有两百多头猪了,后来又宰杀了一些,就没有剩下什么了。”
另一个农夫凑过来,“没错,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猪肉了。我们也的确没有粪肥了,明年的收成可能只能把种子种回来。”
“只能收到种子,我们还种地干什么”先前的那个农夫皱眉道,“还不如跑到镇子上去。”
“我听说,”一个把布袋搭在肩膀上面的牧羊人说,“我听说,我们不需要跑到那么远的上游去,只用跑到东湖周围的城镇去就可以了,伯克人的也行,只用在那里呆上一年零一天,就能申请获得市民身份了”
牧羊人的姐姐模样的人走过来,狠狠的在他的脑袋上面打了一拳,“别整天想这些歪路子养好你的羊再说”
另一个农妇也畏首畏尾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们,对那些农夫说,“你们要说什么话,就回去说吧。别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有外人呢”
“我们走吧”年轻的牧羊人被揍了一拳,明显的不甘心,“我们去城镇里面”他突然喊叫起来。
周围的女人都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就连那些一开始积极讨论的男人也不禁四下看了看。
“我们不要留在这里了过去列普宁老爷在这里的时候,我们每年都有余粮,我们可以吃上面包,还能喝酒,每隔十天,我们还能吃到白面包和猪肉现在呢?”
“我以前放羊的时候,羊想在谁家拉屎下肥,就在谁家拉屎下肥,但是现在,见鬼的斯托尔家族让我把所有的羊都要赶到他们的份地里面,如果有一颗羊屎洒在了路上,他们就要揍我”牧羊人扯开了袖子,露出了里面带着鞭痕的胳膊,“你们看这就是管家打我留下来的”
一个年长的农夫说:“你这算个屁森林里面的猪拉的堆肥你去收集过吗?秋天的时候,我推着一辆小车,在森里面来来回回的找,那些猪到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但是我收集的东西却不能送到我自己的地里去有这种道理吗?我还被蜜蜂差点蜇死了”
“明明是你想去偷蜂箱里的蜂蜜,结果被咬了”一个小孩大声的指出。
周围的农夫一下子笑了起来。
“胡扯”那个年长的农夫说,“鲍曼你的孙子皮又痒痒了,你应该揍他一顿那一次明明是领主家要蜂蜡,是该死的‘好舒拉’要用那些蜂蜡,见鬼,我都不知道他要拿那些东西干什么”
“我还要每天去割草呢,上次一只野狗还是狐狸什么的东西,一冲上来就要了我一口,**,坏年头畜生也饿坏了,我的手指被咬的血淋淋的。那天我没有割满一大车的干草就回去了,结果那个该死的管家就骂我,还打了我一巴掌,说我偷懒”
“我家的兔子被‘好舒拉’的卫兵抢跑了”
农夫们越说越气,他们的老婆和姐妹看见拦不住他们,也就不再阻拦他们说话了,只是偶尔有些怀疑的看我们一眼,不知道我们两个外乡人是什么来头。
我问旁边的一个农夫,“为什么你们要叫那个人‘好舒拉’?”
这个农夫看了我一眼,然后和周围的几个人一起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是这样,”一个农夫说,“亚历山大少爷的父亲是一个乡绅,他的母亲是一个破落贵族的女儿,是不是很配的一对儿?然后这两个人结婚不久就造出了舒拉。舒拉的体格和他的爹一样高大,但是性格和他的妈一样狠毒。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允许别人说他坏,只能说他是‘公正的舒拉’或者‘正义的舒拉’。”
“怎么还有这么蠢的人?”我有些纳闷。
“可不是?”那个农夫呵呵直笑,“但是他被叫做‘好舒拉’是去年,这里来了几个ji女,是西部来的,那些娘们本来都跟着士兵,后来士兵散去了,她们就留下来自谋生路了。其中一个和舒拉好上了,舒拉就是一个雏儿,什么都不懂,那里经得起这种女人的撩拨,嘿嘿?”
一个女人红着脸骂了一句,让这些农夫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来。但是我感觉这些女人完全就是在自己骗自己,那些匪里匪气的小孩子知道的东西多得很,他们不教坏别人就不错了,还指着别人教坏他们?
“然后呢?”乔万尼问他们。
“然后舒拉就让这些女人叫他好舒拉,”农夫们压抑地笑了起来,“舒拉的老爹是一个古板的家伙,等他知道了这事情之后,就派人揪着那些女人的头发,把她们撵走了。那女人也挨了打,一路上一直求饶,让‘好舒拉’来救她呢”
旁边一个农夫凑过来问,“你们说舒拉是不是和那个娘们睡过了?”
“不能吧,”另一个人说,“那样的话,那些女人就要叫他‘短舒拉’,或者‘细舒拉’了,怎么能叫‘好舒拉’呢?”
“那也未必,”一个老头说,“说不定舒拉根本就不行,一下就完事了。那些女人觉得钱好赚的很,于是觉得他好,所以叫他‘好舒拉’呢。”
我突然想起了瓦兰森里里面的士兵,那些士兵有一次说乔万尼‘好快,好快’,估计也是这个意思。
我于是有些疑惑的看了乔万尼一眼,结果乔万尼深恶痛绝,拍了我后脑勺一下,“看什么看”
农夫们一边咒骂着领主,一边走到了坟地里面,到了这里之后,人们就开始变得安静起来,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沉闷。即使是最活泼的年轻人,这个时候也知道不是耍小聪明,说俏皮话的时候了,他们都默默的肃立着。这些庄稼汉看着他们的面包师躺在棺木里面,被人放进土冢里面。
大家开始说起了面包师生前的故事,有些人说面包师在以前很富裕的时候,曾经在面包里面塞上小铁珠,如果谁吃到了铁珠子,就可以找他换一轮新的面包;还有人说面包师过去非常的胖,乐呵呵的,没想到死了之后这么小一个棺材就能把他装下;一个小孩记起来面包师曾经许诺给他烤一只小猪形状的面包出来,结果后来战争爆发了,就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了,他问面包师的老婆是不是可以兑现一下。
人们聊着聊着,就会感觉心情好受一些。他们不是在怀念面包师,而是在怀念过去的生活。
领主家的记录员姗姗来迟,领主家把本来属于教会的死亡和出生登记簿拿走了,以后,出生和死亡的登记权利将由领主家处理。如果一个死了的人没有被登记到死亡簿上面去的话,那么他的劳役和物役就依然存在,他的家里人就要继续为他承担责任;而一个婴儿如果没有被登记的话,那么他就不能接受洗礼,而他的家人要为此接受处罚。
记录员走过来,牧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告诉他,面包师已经去世了,检验完毕,死于饥饿,希望记录员把面包师登记上去,以便亡灵得以安息。
这个领主家的记录员耷拉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最后,他说,“领主对你们表示慰问。但是同时,你们也不能忘记了对领主的义务。这个男人死了,但是他的劳役却还没有结束。根据我的调查,他还欠领主家十二大车的干草,同时还需要为领主家烤制四十篮子的面包和长面包,这个男人死前曾经找领主家借过一罐子的猪油、两磅燕麦、一袋子的小麦还有十三罐子的牛奶和羊奶。谁是面包师家里的人?”
面包师的老婆和几个孩子哭哭啼啼的走了上来。
“你们知道这些债务的事情吗?”
“我知道,”女人抹着眼泪说,“但是过去列普宁家的老爷说过,遇到这种事情,就要免除我们家的劳役的。”
“那你们去找列普宁去吧”记录员说。“你们拖欠领主家价值一袋小银豆的东西,并且那些劳役你们需要在来年春天结束前完成。在你们偿清债务之前,面包师不能登记上死亡簿子,他的劳役将正常的下达,也就是,你们除了他拖欠的劳役之外,在春天的时候,还要去领主家耕地十一天,并且帮领主家”
记录员还没有说完,周围的农夫就不满地嚷嚷起来。
“连死都不让死了吗?”
“这是什么规矩”
“见鬼了你去跟面包师说吧,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干什么”
农夫们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声地说着,这个记录员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他还是耷拉着眼睛,“你们跟我说有什么用?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死之前为什么不把事情都料理好了,现在留下这一大堆烂摊子难道我乐意吗?去跟领主说去,跟我吼个什么”
但是周围的农夫根本就不听他说,还是怒吼着让他做出解释。
最后,牧师分开了周围的人,示意大家安静。
“年轻人,”牧师愣了一会说,“我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牧师吞了吞口水,“上帝把他接走了,把他的痛苦也带走了。失去了亲人,悲伤就已经很巨大了,那么为什么我们还要让这种悲伤蔓延下去呢?我登记死亡簿了三十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或许他留下的债务,但是我们会想办法为他偿还的。一个死去的人是不应该被分派劳役的,请你现在就把他的名字写上,让他安息吧。这是两件不同的事情,不应该混为一谈。”
“他欠这些钱,”记录员一把推开了牧师,“你这个老东西你当你是谁?就算他是一个死人,如果没有还清债务,那也不能安心的躺在地底下享福”
牧师又多说了几句以后主会审判一切之类的话,这个记录员恼羞成怒,一拳打倒了衰老的牧师。朝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口水。
农夫们围着记录员,捏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神父我们怎么办?”一个眼睛血红的农夫充满恳求的看着牧师。“要教训这个家伙吗?”
周围的农夫都瞪着记录员。
面包师家里的人在地上抱成一团哭泣。牧师躺在地上,晃晃悠悠的转过了身去,走到了棺木的面前,跪了下来。
他双手握紧,开始祷告。
记录员以为他胆怯,于是发出了刺耳的笑容,大声的嘲笑着周围的农夫是懦夫,并且让他们记住,以后不要拖欠领主家税务,不然连墓地都不让进。
这个时候,牧师突然开始念起了祷告的**,“你们也要听见战争的风声主教会你们用手指打仗”
“主啊,怜悯我们提前赦免我们的罪恶,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的荣耀,为了您的”
“你们所做的一切,主都原谅,”牧师的喉咙发出了咔咔的响动,“上帝将指挥你们的手,上帝将指挥你们的喉咙,上帝会在你们的耳边告诉你们下一步怎么办。上帝会在你的心中留下声音,遵从他消灭残暴”
“主原谅你们”
农夫们迟疑着,不知道牧师说的话是不是命令。
“消灭残暴”
我和乔万尼看着情势的急转直下,都不知道下面会怎么样。这个牧师到底想要干什么呢?我知道,西部教会的牧师会直接参与到战争里面去,甚至会组建教会自己的骑士团。但是东部的大牧首却从来没有指派过牧师做这种事情。这个牧师想要反对自己的领主吗?
牧师站起了身来,指着记录员,号召周围的农夫,“上帝要求你们惩罚他”
几秒钟后,记录员淹就没在了愤怒的农夫之中。。.。h




山那边的领主 第九十二章 逃离
当农夫们眼中的红光褪尽的时候,记录员已经成了地面的一团烂肉。
这个时候除了牧师目光依旧冰冷之外,所有的人都开始恐惧起来,刚才那样的行动已经算不得普通的反抗了,简直就是暴动了。与这个比起来,到森林里面去投奔野蛮人都显得更温和了。
农夫们的拳头或者靴子上面还留着点点的血迹,但是他们现在却已经害怕起来了。
“怎么办牧师?”一个农夫迟疑的看着牧师。
埋葬的事宜都没有人去注意了,人们惴惴不安的看着牧师。
“先把亡者埋葬起来吧。”牧师冷静的说。
经过牧师的提示,这些人开始忙碌起来,就好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不过看得出来,这些人有些紧张,手捧着土不住的哆嗦,一点点的把棺木上面的土堆积得更高。
乔万尼拉了拉我的衣服,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着他走。在这件事情上面我们已经介入了太多了,我们不需要在这里再看下去了,我们准备悄悄的离开这里。
但是一个女人突然冲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你们往哪里走”
这个女人嚷嚷着。
我和乔万尼有些好奇,这个女人刚才还百般的想让我们早点走呢。
“姐妹”乔万尼说,“我们只是外乡人,我们只想来出席面包师的葬礼,看看能不能得到点吃的。现在葬礼已经结束了,我们就要走了,您留我们干什么?”
那个女人的眼睛里面眼白太多,让人感觉她无比的蛮横狡猾,“你们打死了领主家的记录员,难道还想跑吗?”
周围的农夫本来都愁眉苦脸的,但是听到这里,就纷纷的反应过来,然后在脸上渐渐露出了凶残和庆幸的光芒。
“你怎么诬陷人呢”我着急道,“明明是他们揍得,我们什么都没有干。”
农夫们在几个精壮聪明的男人带领下,朝着我们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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