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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吉尔发现有一个陌生的女生正搂着自己。
女人见到吉尔醒来,表情呆滞了一下,好像忍受着什么一样伸嘴过来亲了一下他的眉心。
吉尔推开了女人,把女人推到了床下面。
“你是谁?”
女人坐在地上喘息了一会,然后带着揶揄的微笑说,“不是你找我来的吗?”
“我没有找你”。
“不过酒馆老板已经付过钱了,让我来招待你”。
“我不知道”。
“我拿了钱来伺候你,你自己不来,也别想把钱拿回去”。女人坐在地上,头发贴在她白白的脸上,吉尔看了一阵反感。
“我不要你钱,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我出去?你当我傻吗?我才进来几分钟,我出去了那卖酒的老头还不把我的钱搜了去?我进来了就要呆到天亮,你动不动我是你自己的事情”。说着,女人大咧咧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躺下。
“你找别的地方睡去,我不想和你躺在一起”。
女人转过脸来看了看吉尔,“想都别想,我不动你,你也别动我。看你这样,你还没尝过女人吧”,这个女人笑着把手伸过来摸吉尔的脸。
吉尔一下打开了女人的手,“你睡床吧”。
说完吉尔跳下了床,拿着自己被褥铺到了壁炉边,等着被褥被烤热了之后,吉尔才睡了过去。
不久,两人的喘息稍定,房间里面只生下来壁炉传来的哔哔啵啵的声音。
“听你的口音,你也是斯瓦迪亚人吧”,床上传来了声音。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儿?”
“我拿了钱了```这样,你上来吧,我下去睡”。
“不早点说!”吉尔一跃而起,一幅马上就要上床的架势。
“你你!你就睡那吧!老娘不会下床的!”,说着床上传来了蒙被子的声音。吉尔刚才注意看了一下那个女人,十六七岁的年纪,不是那种已经对什么都不在乎了的老妓女,看来是新做这一行的。吉尔知道,如果不激一下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能喋喋不休的讲一个晚上。吉尔现在头疼的要命,只想睡去,刚才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气也让吉尔莫名的悸动,好不容易,吉尔才压住了心头的杂念,听着木柴燃烧的声音混混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那个女人就用脚摇醒了吉尔,告诉吉尔自己要走了。吉尔不耐烦的摇了摇手,让这个女人快走。
“你回床上去吧,让老板看见你睡在这,他肯定要克扣我的钱的,帮个忙吧!”,吉尔看着这有些傻气的女人,心中一阵烦躁,只得坐了起来,去了床上再趟好。
“我泡了一杯茶放在桌上,等会你走前把茶泼到床单上”。
吉尔学着头天晚上女人的样子把床单蒙在了头上,沉默了一会,传来了开关门声。
快中午的时候,眼眶发黑、眼窝深陷的工头找到了吉尔,两人一起去吃午饭。
午饭的时候工头连吃了六只鸡蛋,差点噎着。
吉尔给工头递了一杯水过去,“吃这么急?”
工头有些苦涩的看了看吉尔,“还是年轻好啊,一夜下来跟没事儿人一样,啧啧,长矛打几仗还得回炉呢,我就指着这鸡蛋给长矛回炉了”。
吉尔若有所思的严肃的点了点头,表示他很理解。
工头说完,突然开怀一笑,连黑眼圈都笑出了三分光彩。工头对吉尔说,他的情妇给他找了一笔大生意。
“什么生意?”,吉尔好奇的问道。
“哈哈,有一对落魄的贵族夫妇来到这个小镇了,他们要变卖一些家具,便宜的跟白送一样。等会你跟我去看货去。我的女人真是好运,能认识他们。”
“好的,先生”。
“老板,再来六只鸡蛋”。





山那边的领主 第五章 生意
吉尔跟着工头一路走过了繁忙的小镇。
这个小镇的建筑风格很奇怪,那些看起来结实、厚重的建筑都是斯瓦迪亚人修筑的,而诺德人的房子则大多是用木板拼接而成的,两种建筑特点鲜明,交错矗立。
工头在路上跟吉尔详细了说了说这次生意:在昨天晚上工头终于从情妇身上爬下来的时候,情妇告诉工头,前几天来了两个破落贵族。
“这两个人虽然看起来衣着光鲜,但是其实已经山穷水尽了,我的女人已经看见了,他们的外衣虽然缀着金线,但是内衣和马车都是破破烂烂的。所以他们现在一定很差钱,我们只管压价就行。”工头盘算着,“现在镇子上没有多少人能吞下这么多家具,不过也说不准,一旦这个风声走漏出去,我们就抢不到这个生意了。所以要尽快。哈哈,我最近真是很走运,你和我娘们儿都是我的幸运星啊。”
工头飘飘然得再前面领着路,过了一会工头突然靠在墙边喘了起来。吉尔忙走过去问怎么回事,发现是工头鸡蛋吃的太猛,补的太狠,现在有些受不了。
工头靠着墙晕了半天才晃晃悠悠的对吉尔说,“我们走”。
在一条小沟边,工头胃里的劲儿又上来了,趴在沟边吐了半晌,一早上的鸡蛋全部白吃了。
吉尔走走停停,最后憔悴的工头才把他领到了一个收拾的很干净的小旅馆里面。旅馆的后院有一间单独的房子,墙边下面牵了一架葡萄,下面有一方小小的花圃。工头敲了敲门,过了一会,一个女人过来打开了门。
吉尔坐进小房子的时候,工头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等会要怎么随机应变之类的话。
工头的情妇给两个人端来了饮料,吉尔看了看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头天晚上的那个姑娘,和这个女人比起来,吉尔觉得头天晚上那个简直称得上是良家妇女。
工头这个时候志得意满,刚才吐了半天,这个时候喝不下太多东西,只是象征性的抿了抿饮料。
女人皱着眉头:“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工头大窘,“呃```呃```我这伙计早上贪吃鸡蛋,所以说话一股鸡蛋味,你不要嫌他。”
女人瞄了吉尔一眼,接着打量了一下吉尔的腿,轻轻的哼了一声。
“我说,我那两个朋友晚上就要走了,他们要去提哈了,你要是想做买卖的话就快点。我给你寻这么个生意可不容易。”
“我这不是来了吗?”
“来就来,带个满嘴鸡蛋味的家伙来干嘛”,女人低声的埋怨道,同时皱了皱鼻子。
工头摆了摆手,“我这伙计可不是普通人,他是个很聪明的小伙子。他干起账房、会计上的事情来可没的说,这次我得带着他一起嘿嘿。”
女人听说了吉尔的来历之后,表情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但是这种变化如同露出水面的鱼,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是会计师吗?”
工头尽量的远离自己的女人,把饮料在嘴里涮来涮去,然后一口吐在了门外,“那倒不是,他是我手下的一个工长,最近才帮我做事,很有头脑。他叫吉尔,以后码头修完了,我给你开个铺子,让他来帮忙打理,你就什么都不用干,每天跟我在一起就行”,说着工头作势要把女人搂过来。
女人嫌恶的推开了工头,“哼!说给我开家铺子,到最后还是让你的人来经营。我反正就是个乞丐一样的人物,你每个月给点钱,我就只用做三件事:第一吃饭、第二睡觉、第三陪你睡觉!我真是下贱!”
工头脸一红,“有人在呢,你这话说的。好啦好啦,以后给你开家小店铺,全部交给你打点好吧!”
女人表情没有什么好转,到隐隐有了借题发挥的趋势,“你就是不相信我!这次明明是我找来的生意,你偏偏要带这么个毛头小子来。你去找那两个人吧,我不管你了”,说着女人的眼睛居然开始红了。
吉尔有些窘迫,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的排斥。
“不会啊,我要是不相信你,又怎么会来找你呢?我只是怕等会有些合同交易之类的事情会很繁琐,所以找个人来帮忙总是轻松一点嘛!”
“我不是人吗?你不会找我吗?你要是相信我,你就不应该带他去!”
工头劝了半天都没有用,只好对吉尔眨了眨眼睛,“这样吧,我去跟我娘们走一趟,你自己找地方玩玩吧。在镇子中间有个俱乐部,里面可以赌钱。别玩大了,玩多少我付。”
吉尔不会赌钱,但是工头已经说了这个话,那个女人又恨恨的盯着自己,吉尔只得点了点头。
工头和女人收拾了收拾就走了。吉尔跟着出了门,听见女人低声的抱怨道:“你那个手下真是的,自己吃鸡蛋,还熏得你一身的鸡蛋味”。
工头‘呵呵,呵呵’的傻笑了几声,回头严厉的训斥了吉尔一顿,让吉尔以后不准随便吃鸡蛋,然后就和女人一前一后的去了。
吉尔没有事情做,就在街上游逛起来。他发现这个地方的人口挺多,但是流动人口占了其中很一大部分。这个可能是周围有巨大工程的缘故,各地的商人都看重了马上就要修好的港口,纷纷提前过来做好准备。而周围的农民也看准了商机,他们知道现在码头上对粮食的需求惊人,而且收购价格极高。当然,目光更加长远的农人则不会被眼前的高粮价迷惑了双眼,他们知道,几年之后随着港口的建成,粮价就会随之大跌,那个时候,诸如亚麻、葡萄、棉花之类的经济作物才是赚钱的作物,届时这些东西都是一出地头就可以换成金币,而且还可以长时间的保值,与之相比,粮价实在是不值一提。
吉尔默默的记下了城镇里面的商铺数量以及生意种类,在心中盘算着港口建成之后这个地方会如何发展下去。不知不觉,吉尔走到了城镇中心,看见了工头告诉他的那个俱乐部。
反正没事,吉尔便走了进去。一个打瞌睡的老头子见到吉尔进来之后伸了一下懒腰,大叫了一声‘欢迎’。
赌场里随即走出来了几个女人,这些女人都等在门口。有人进来赌钱时,她们就围上来让人领着自己进去,在赌桌上这些女人就会谈好晚上的生意。一般小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女人都是知道的,因为她们出入的场所诸如酒店、旅馆、赌场都是人来人往之所,消息聚散之处。有些商人甚至会专门花钱拜托几个这样的女人帮他们摸清生意对象的底细,或者近期物价的变化。工头的情妇就是这样被他从赌场门口开发出来的。
吉尔一时有些晕头转向,连忙摆手支开了这些人。这些女人看见吉尔穿着有些寒酸,而且腿上还有残疾,纷纷一脸鄙视的散去了。吉尔在老头的指引下去柜台上面换了5个第纳尔的筹码,一些本来好奇的盯着吉尔的人看见吉尔出手谨慎,一下子失去的兴趣,不再关注他了。
吉尔拿到了筹码,发现自己完全不会赌钱。他四下看了半天,发现了一个地方的围满了人。人群里面有一个把袖子挽了起来的人,正在摆弄三个碗。那个人飞快的挪动着这些碗,把一颗橄榄在碗下摆来摆去,最后让人们猜橄榄在哪只碗的下面。
在人群里面看了半天,吉尔试着玩了两把,输了半个第纳尔的筹码。这让吉尔有些扫兴,抽身走了。他来这里是想听一听有什么新闻的,他发现有必要找一个刚才的女人来了。
吉尔回到了门口,这才发现昨晚那个女孩也在里面,不过刚才那群女人围过去的时候,这个女孩没有过来。吉尔想了想,走了过去,走到了那个女孩的面前。
“你能陪我去玩玩吗?”,吉尔毫不做作的问道。
周围的妓女嗤嗤的笑起来。女孩没有表情,没有搭理周围的人,默默的站起来跟着吉尔走了。
有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咯咯的笑了半天,“公主被王子带走了”。
吉尔没有再去赌,只是找了一个角落跟女孩并排坐在了一起,要了点吃的东西。
“哦?昨天的绅士今天想通了,又来找我了?”,女孩没有看吉尔,自顾自的说。
吉尔发现女孩的脸上有一大块淤血,手上也破了皮。
“你的脸怎么了?”
“跟你有关吗?你的腿怎么了,跟我有关吗?”,女孩恶狠狠的说着,似乎还是不忘晚上吉尔的冷漠。
吉尔对那个女孩说了半天话,但是那个女孩却一言不发。吉尔后来都没有办法了。
“唔```,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吉尔靠在了椅子上,叹了口气,“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如果你能告诉我的话,我可以付你钱,也许帮不上太多忙,但是至少可以让你的处境强一些”。
没用的”,女孩沉默了一会,脸上的倦怠慢慢的露了出来,“告诉你吧,有人控制着我,你给我再多的钱,我也用不了,转眼就会被搜刮了去。告诉你吧,我这种人活不到四十岁就会得病死的,不得病到了那个年纪也会被人抛弃,然后变成老乞婆。你知道昨天晚上街上死了的那个女乞丐吗?她二十多年前是这里最红的姑娘,现在却饿死在街上。我可怜她,所以去买了个布袋装她,结果就是这几个铜板的事情,我就被一顿毒打。你给我钱有什么用```”。
“这样```”,吉尔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抱歉昨晚那样对你```因为我不那样的话,我对一个人无法交代。今天打搅你了,你每次陪人赌钱要多少钱,我会给你的,以后我不来麻烦你了”。
气氛很尴尬,吉尔有些想走了,这个女孩很可怜,但是吉尔现在却无力帮她。吉尔留下了一个第纳尔,站起身准备离开,这时背后传来了声音,
“等等```你```你想知道什么呢?”
这天下午,吉尔不断的问,女孩不断的回答。
吉尔尽量不去触及女孩的身世,害怕让她难过。吉尔弄清了这个小镇更具体的一些东西,也知道了小镇里明明暗暗的势力交错情况。
过了一会儿,吉尔听见女孩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前两周,木匠行的那个老板突然很高兴来找姑娘了,你知道,他的生意很惨淡,家里老婆管得很紧,平时不敢出来的。但是这次突然出来了,是我去```我去接待的他。他说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把他积压了多年的破烂家具都买走了,还嘱咐他给家具上好新漆,铺上绒布。但是没用的,你知道吗?这样只是让家具看起来好看一些,但是用不了几天就垮了。木匠不敢这样做的,因为会砸招牌的,那两个人一定是骗子```要把这些东西买到远处去害人。木匠老板还嘱咐我不要四处乱说呢,他说过几天还回来```光顾我```”
吉尔越听越惊。“一男一女```骗人的家具```”,吉尔在心中默念着。
听完之后,吉尔突然问了一句,“从这里去下一个城镇怎么走?”
“从小镇南头出城就行了,晚上七点后关门,要出城的话现在就要准备动身了”。
“你认不认识什么趟子手?我昨天在酒馆里看见几个在那里喝酒,似乎没有生意。”
“你要干什么?”
“帮我找些人,我一人给2个第纳尔,管两顿饭。今天晚上陪我出城去收点货就行”。
“哦,你要去收货啊,我认识几个大哥,不用给这么多钱。我帮你联系吧,十个人够吗?”
“恩,够的”。
“好,总共15个第纳尔就够了,如果只是出城接一趟货的话。我在哪里找你?我一个小时就能把人凑齐”。
趟子手常常会接到这种委托,一般都是商人走私布匹或者工具,白天不敢进城门,留到晚上由本地人带进来。趟子手一般会保护顾客秘密,只管押货,不管生意。
“直接去南门吧,我先给你五个第纳尔,你去找人。找来了,我再给一部分钱。明天早上我把钱补齐。对了,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雇的人,完事之后我单独给你五个第纳尔”。
女孩点了点头,吉尔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喂!”,女孩叫吉尔。
“恩?”
“你还没问我名字呢,而且```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哦”。
吉尔拿了拐杖走向柜台,把砝码换了去。
走出了俱乐部后,吉尔背后传来了一阵清脆女声:
“混蛋!我叫若娜!”




山那边的领主 第六章 谈判
芬德拉镇南。
这里是丘陵地带,森林茂密而无道路。离开芬德拉平原只有一条小路,加瓦河的一条支流将小路阶段,支流上修有一座石桥,叫做瑟伽桥。
北海战争时期芬德拉人非常的机灵,他们不轻易的向任何一方效忠。他们截断了瑟伽桥,然后默默的等待战争结束。芬德拉人抱定了一个信念:只跟着胜利者走。当诺德王最终取得了北海的绝对权力之后,芬德拉人修复了瑟伽桥,在桥上挂上了诺德人的战盔旗帜。
战争年代过去之后,瑟伽桥重新发挥了其交通枢纽的作用。以瑟伽桥为中心,周围出现了很多免费加工小麦的水利磨坊,渐渐有旅行商人和手艺人来往于此,芬德拉镇开始因为瑟伽桥的输血而变得繁荣起来。瑟伽桥不宽,只能一回通过一辆马车。随着芬德拉港口的完成,瑟伽桥必然无法满足日益增加的运力需求,重建瑟伽桥的任务已经被下达到了芬德拉镇长头上。芬德拉镇长依然本着芬德拉人务实的态度把工期一拖再拖:只要诺德政府不拨款,这座桥就不会得到重建。要重建也可以,等到港口建成,芬德拉人真的赚到钱了再说。
所以现在,瑟伽桥还是那副模样。
吉尔和十个趟子手刚刚抵达了这里。
若娜知道吉尔不能骑马,于是租了一架轻型马车。幸好是这架马车,才让吉尔在两个小时内赶到了瑟伽桥。趟子手们只是简单的和吉尔交流,绝不多说一个字。这些人都很懂规矩,对顾客的生意不闻不问是最好的品德,知道的太多往往会坏事。吉尔已经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第纳尔,而且在杂货铺买了半筐白面包,两筐黑面包以及三囊烈酒。
伙食很不错,趟子手们很满意。
到达了瑟伽桥之后,吉尔下了马车,仔细的检查起了地面的尘土来。老彼安文曾经教过吉尔怎么辨别地上的车辙,这些东西有时候很有用。由于老彼安文的言传身教,吉尔对趟子手的规矩习惯知道的很清楚,这让吉尔在举手投足之间不像是第一次跟趟子手打交道的人。
吉尔很高兴,地面上没有马车走过的痕迹。
吉尔赌的是那伙骗子会连夜逃跑,失败了大不了损失几十个第纳尔,成功了吉尔就会得到一大笔前。自从雷诺告诉了吉尔工头的提防之心后,吉尔在流浪里养成的冷漠就告诉吉尔,“对付工头,不用心软”。
吉尔让趟子手们把马鞍卸下,然后将马车横着放在瑟伽桥上。
夜已深沉,一群人守在瑟伽桥的阴影里耐心的等待着。月光如银,石桥在月光下显得坚固而沧桑。明亮的夜里只剩下了趟子手们偶尔的清喉咙声和啧啧的咂酒声。
吉尔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不错的天气,但愿也有不错的运气。
就在吉尔心中默念的时候,远远的马蹄声开始响了起来。吉尔眯着眼睛看了看远方,把斗篷戴在了自己头上。
远道而至的马车车夫走近了瑟伽桥把马停下,他发现桥上横着一架马车。这让这个秀气的车夫有些摸不着头脑。
新来的这架马车看起来有些破旧了,但却是一架中规中矩的四轮马车,比起吉尔租来的轻型马车要值钱得多。
马夫正在四下的寻找着马车主人时,只见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我的朋友”,来人面带着微笑,“我等了你们很长时间了,来吧,让我看看货!”
马夫被这个人吓了一跳,等看清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这个车夫回头给车里的人通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随后,马夫就呵斥道,“我家主人说了,我们在这里没有生意,别过来!不然我抽你了!”
“没生意?”吉尔继续靠近马车,一边走一边说,“我订的那些家具呢?你们带来了吗?没带来也行,跟我回城一趟吧”,说到这里,吉尔站住了,刚好站在了马夫的皮鞭能够打击到的范围之外。
吉尔再次提醒马夫道,“把鞭子放下,先生。然后问问你主人,问问她记起来没有”。
马夫的脸色在月光下变得更加苍白了,低头跟车厢里有嘀咕了几句,然后对吉尔说,“抱歉,我唐突了。先生,您上车吧”。
吉尔走近的时候,马夫四下的观望,似乎在找寻吉尔的同伙。吉尔拍了拍马夫的肩膀,拉开的车门,爬进了车厢里。
还没有适应黑暗,吉尔就感觉到有一柄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胸口。
“你自己来找死”,黑暗里一个声音低吼道。
吉尔听出了说话的这人是谁,“夫人,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这么讨厌呢?我这次可没吃鸡蛋”。
“夫人,把匕首放下,我是来谈生意的”,吉尔说着,往车厢里面看了看,发现除了工头的情妇之外,还有一个年轻女人正紧张兮兮的透过车帘看着门外。
“别看了,我带了十多个人来,你们如果真的愿意鱼死网破的话,我一个残废死了也不吃亏,倒是你们到手的鸭子可就飞了”。
“他原来什么都知道么```他怎么能这么耍我”,那个拿匕首的女人手有些抖,“他一直在骗我```”。
“他没来,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恩,他没来,工头对你可是不薄呢。到是你骗他的钱让我觉得,他其实对你坏一点也没什么”。
“哼!你懂什么!我们这行如果赚不到钱迟早就会死,他看准了这一点,所以用一点点钱让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把我控制的死死的!等我老了他就再去找个年轻的。有一天我就会像昨天的那个老乞婆一样死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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