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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云峥半点不打磕巴的把这一段极为拗口的话语念出来,衷心的向很有高人风范的文彦博求解。
之所以会记得这段话,说来惨痛,彭蠡先生当初在教云峥学习太极图的时候,曾经考校过他,云峥的回答惨不忍睹,实在没办了就胡乱回答了一通,结果足足被老先生抽了二十板子,还教训他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岂能胡说八道!
云峥深以这段历史为耻,现在发现文彦博似乎很有料的样子忍不住发问。
文彦博捋捋胡须笑道:“这是先后八卦图的区别,考校的就是死记硬背的硬功夫,老夫年少之时荒唐,哪有时间去背这些考进士用不上的杂学。”
“你没有因为这些东西挨过先生的打吗?”
“没有,老夫少年之时,家道还算是富裕,私塾里的先生对我历来照顾,很少有板子加身,怎么,云侯挨揍了?你在蜀中时几乎分光了蜀中明月之光,那位先生舍得如此责罚于你?”
“彭蠡先生,他老人家揍了我整整二十板子,我的双手很长一段时间连筷子都握不住,吃饭的时候只能让仆人喂食。”
文彦博同情的点点头道:“这只有认了,云侯因何说起这些惨痛的往事?”
云峥阴着脸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周易之学没有半点好感,你刚才说西方大吉,又说不宜远行,我只想知道你说的这些准确不准确,如果你谎报军情,休怪云某拿你开刀,二十军棍之下,不知宽夫兄能否熬过去!”
文彦博并不惊慌,喝一口茶摆摆手道:“天道最是无常,即便是驭神算测无常也往往会有偏差,云侯拿老夫的测度来当真实发生的事情来计算军情,这哪里是一位军神该做的事情!”
云峥叹口气道:“其实是我的心乱了,辽皇依旧没有对没藏讹庞在中京的行为严重的重视起来,只是派了两员偏将去应付西夏人,恐怕力量上会非常的不足,即便是有耶律信出马,他们依旧讨不了好去。
没藏讹庞做这件事定然不是临时起意,恐怕是早有预谋。辽皇的应对恐怕还超不出他的算计。”
文彦博嗤笑道:“不这样应对还能怎样应对,咱们的大军已经打到了南京道的边缘,就要跨过长河正式进入河北地界,如果老夫是辽皇,也只能先对付你这头猛虎,而不是尽起大军去对付没藏讹庞!”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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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第十一章 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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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世上所有的人一样,如果没有利益纠葛的话,怎么相处都会非常愉快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你整天冷着一张脸过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文彦博其实是一个非常幽默风趣的人,而且为人非常的坦率,从不隐晦自己的缺点,不论你冷嘲热讽还是皮里阳秋,他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和你打成一片。
大军之中因为有三十门火炮的存在,因此走的很慢,同时因为辽人的游骑兵总是神出鬼没的在四周盘旋,大军的行进速度就更加的缓慢了,最后,云峥不得不将少年军这群狼崽子放出去自由狩猎,情况才稍微好转了一些,至少,再也没有听说有那一支小军队遭到辽人偷袭的事情发生。
草木发芽之后,大地也从冰冻的状态解冻了,道路上翻浆的厉害,这样的路况对于火炮运输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云峥和文彦博两人站在路边,看着一门火炮陷入了泥地里,然后又被赤膊的军卒从泥坑里拖出来,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始苦笑。
“火炮底下的铁轮子太窄了,如果加宽三倍,情况就会好很多。”云峥摆摆手招过孙节,把自己的意见告诉了他。
文彦博见孙节已经去做准备了就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缘故?”
云峥笑道:“这就要扯到算学了,还要讨论压力和压强之间的关系,说了你也听不懂,不说也罢高达之变革者最新章节!”
文彦博居然没有恼怒,而是认真的点点头道:“是老夫失礼了,算学一道乃是你云家不传之秘,老夫确实多嘴了。”
云峥见文彦博摆出这样一幅无耻的面孔,不由得叹口气道:“我大宋以文章取士,一片精彩的文章就能换来满身的朱紫贵。
而算学被列入了杂学,这样一门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的学问只能被列入了制科,只有那些科举无法过关的人才会退而求其次的去学那些杂学,大宋的精英人物却无一人愿意把自己的精力耗费在这些学问上,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文彦博皱眉道:“算学并不是杂学。至少在老夫的眼中并非如此,只要是士大夫鲜有不通算学者,《周髀算经》、《九章算术》、《海岛算经》、《张丘建算经》、《夏侯阳算经》、《五经算术》、《辑古算经》、《缀术》这十本算术文本历来是我大宋士大夫的挚爱。( )
即便是老夫,只要稍有闲暇《五曹算经》更是不敢离手。田曹、兵曹、集曹、仓曹、金曹这五种官府手足,更是一日不敢轻离。闲来无事摆弄算筹也是老夫的消遣之一。
沈括更是算学上的大家,云侯不可小觑我大宋算学。”
“整天计算那些没用的鸡兔同笼,或者算折绳入井,效法韩信点兵。筹谋山阴之高,对于士大夫来说只是一种消遣,他们懂得这些有个屁用。
最该懂算学的是那些工匠,是那些修建水利的小吏,算学应该在筑城,修桥,营造,军械,车船上大显神通,而不是成为士大夫的玩物。
如果我大宋的匠人能够造出更加精巧的器具。可以让弩弓射的更远,更准,火炮的威力更大,更准确,那么大宋万年就并非是一句空话。
如果我朝制图之人能够绘制出更加精确的地图,我们就会对我们所在的大地有一个清楚的认识,就能够精确的人为改造我们生活的土地,向土地索要更多的产出。
如果我们的士大夫能够养成用算学的眼光去看世界,用算学来标示出世界,那么。即便是神,我们也能找出他的真面目!”
文彦博担忧的瞅瞅怒发冲冠的云峥小声道:“长生不必如此恼怒,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你云侯精通算学。但是你不能要求这天下人都精通算学吧?
那算学一门学问来当取士的阶梯,只好了你云家,别家怎么办?像老夫那个只知道死读经书的书呆子,该如何是好?”
云峥被文彦博的一句话差点噎死,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跨上自己的大青马一溜烟的向前军奔去。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是这样的。
王安石的马车过来了,掀开帘子瞅着文彦博笑道:“宽夫兄,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折损了大将军的锐气,要知道三军不可夺帅啊!”
文彦博挥舞着自己的袖子扇开扑面而来的尘土大笑道:“今日总算是晓得云峥确实没有别的心思,只想夺下燕云十六州造福大宋百姓之后就泛舟海上。”
他们刚才那番慷慨激昂的争论王安石听到了,不明白文彦博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定论。
不等他发问,就听文彦博悠悠的道:“能为自身学问鸣不平的人,就不会在乎什么权位,相比权位,学问才能让一个人千古!”
王安石听了文彦博的解说之后,只是拱拱手说一句“宽夫兄高见”就继续驱车向前。
这个时候他不会告诉文彦博在他的眼中,云峥从来都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对云峥来说千古不重要,他最喜欢活在当下!
如果这个小小的误会能够让文彦博和云峥之间的鸿沟缩小那么一点,他宁愿装哑巴从零开始最新章节。
四月的草原美不胜收,枯黄的野草还没有腐烂,绿色的青草只发出了新芽,半黄半绿的世界因为有了大量的鸟雀,一下子就变得活泼起来了,不论是躲在草丛里的叫天子,还是乌泱泱的在天空盘旋的乌鸦,或者是在最高空如同王者一般巡梭的海东青,都尽情的在这个微风和畅的日子里尽情的高歌。
春天的时候,是万物复苏的时节,也是鸟雀繁衍后代的最佳时节,苏洵瞅着一只正在向雌雀献媚的艳丽雄雀,充满担忧的对郎坦道:“军中战马多为未曾阉割过的战马,如今春暖花开,正是战马发情之时,辽人如果用雌马引诱,定会给我军造成大麻烦,必须严加看管战马。”
郎坦奇怪的看着苏洵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故事?”
苏洵皱眉道:“难道你不知道李光弼旧事?”
郎坦摇摇头。
“安史之乱中,李光弼对史思明就曾使用过这种办法.用大量的母马去勾引叛军的军马.结果一举夺得数千匹军马。”
郎坦惊奇的道:“这如何可能,咱们大军中,骑兵不是只有一匹马.一个战士至少有两三匹马,一匹战马是公马或骟马,剩下的多数是带行李和武器的驮马.这些驮马大多为母马,也就是说咱们军中,母马占据了七成还要多,如何会有公马被辽人诱走的危险。”
苏洵笑道:“看来是老夫自以为是了,不过多防备一些还是好的,这些天以来老夫总是心神不宁,走遍了全军都未曾发现纰漏,不得不去想这些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老夫看来,辽人除了用瘟疫来隔绝草原之外,就剩下这种极度阴损的法子才能给我们带来些许的危险。”
郎坦笑道:“我其实巴不得辽人发动“口疮“这样的阴损手段,要知道瘟疫一旦发生,尤其是在春暖花开之时,不肆虐到寒冬降临根本就不会停止。
我大宋的战马说实话大部分都是驮马,真正能够上马作战的骑兵,只有赵旉统领的那三万人。
如果起了口疮,对辽国的伤害要比对我大宋的伤害要大的太多了,咱们只有马,骡子,驴子,没有牛羊,辽国一旦发动这种针对牛羊的瘟疫,没有十年时间,它们休想从瘟疫的阴影中走出来。”
苏洵瞅着天边的云彩淡淡的道:“老夫自然是知晓这个道理的,老夫只是假设一下,如果草原上真的爆发了大规模的口疮,你说没藏讹庞还能不能从辽国迁徙走那么多的人,或者说没藏讹庞还敢不敢留在中京夺取我们的胜利果实?”
郎坦打了一个寒颤惊恐的看着苏洵道:“这事……”
苏洵笑道:“老夫只是随便说几句,只是担心辽国人会狗急跳墙,不可不防啊!
“去年冬天草原上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雪,而今年春天,直到现在都未曾下过一滴雨,但是土地却非常的湿润,草木生长的繁盛至极,这对辽人来说本该是一个畜牧的好年景,只可惜有了兵灾,什么好年景都经不起这样糟蹋……”
苏洵拍拍郎坦的肩膀就坐着马车重新上了路,见到云峥的时候,苏洵心情极为高兴,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战争已经开始了,既然没有任何一方想要退缩,那就把战争变得更加残酷一些,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能看出一个国家的实力来。
口疮这样的事情,苏洵是从辽人自己的史册上看到的,这种恐怖的瘟疫,其实每一年都不可避免,地大物博之下,总是会有某一个地方会爆发瘟疫,辽人对初期的口疮有着非常娴熟的解决办法,那就是在第一时间杀死患病牲畜,不论方圆十里之内有多少牲畜都在屠杀之列,而后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未完待续。)




大宋的智慧 第十二章没了外壳的陈琳
“口蹄疫啊,这东西只对蹄子是两瓣的动物有作用,对战马这种一块蹄子的动物一点用处都没有。
再说了,疫情这东西一旦爆发是不分敌我的,一旦疫情传到大宋,造成的损失恐怕就大了。”
从苏洵那里得知这个秘密之后,云峥并不是很感兴趣,这东西伤害牛羊,也伤害猪,如果单单以数量来计算,一场口蹄疫爆发之后,大宋的损失绝对要比辽国大的多。
大宋才是这世界上猪牛最多的国家。最麻烦的是大宋人都喜欢聚在一起生活,这样就会导致瘟疫以极快的速度蔓延,瘟疫造成的火烧连营在大宋比比皆是。
辽人和西夏人他们对口蹄疫的发生有着非常高的警惕之心,只要稍微发现有口蹄疫的症状,他们就会立刻下手除掉病牛和病羊,根本就不用官府下令,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生存的自觉。
在大宋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事情,百姓会把病死的猪羊立刻拿去卖掉,用来弥补家庭的损失,至于会造成什么后果他们一般是不管的,即便是有官府三令五申,也无法阻挠他们这样做。
“苏先生,这个主意不能出,如果被外人得知,你苦心经营多年的清誉就会毁于一旦,到时候万夫所指之下,您恐怕只有跟我去海上钓鱼这一条出路了。”
苏洵冷笑几声道:“出了这种杀千刀的主意,你以为老夫还会苟活人间?别人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至少老夫自己知道,当时以为。只要这个计谋的效果达到了,老夫披发入山也就是了!”
云峥瞅了苏洵一眼笑道:“最烦你们摆出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的模样了,自己把坏事情做了,然后向天下人大呼,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要命拿去就是!好像你们的性命很值钱一样。
老百姓养一口肥猪需要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农妇为了养好这口猪,可谓操碎了心,有时候比养自家娃子还要操心,就盼着年节时分杀掉,给家里换回一些钱财。落一些下水和碎肉吃。
如果被你弄出来的口蹄疫给毁了,你披发入山屁事没有,了不起拿自己的脑袋来说事。
可是农妇一年多的辛苦谁去偿还?家里的娃子流着口水盼年节杀猪吃口肉的心思被你毁了,谁来偿还?
到了那个时候,你的脑袋在农妇眼里未必有一颗猪头值钱。所以啊,你还是收起这个心思吧,如果能弄瘟疫,我早就弄了,燕云十六州必须是一刀一枪打下来才成,唯有这样才有威慑力,取巧在某些时候能成,但是不适用于燕云地!”
苏洵皱眉道:“当初在进攻侬智高的时候。你不是一样利用了瘟疫?没听说大宋人说你的不是。”
云峥皱眉道:“乌巢城的瘟疫是因为尸体太多,再加上蚊蝇肆虐,以及乌巢城特殊的气候才引发了那场瘟疫。
你当时就在乌巢城。不会不清楚那场瘟疫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吧?云某人没有刻意的去引发瘟疫,事后还在积极的扑灭瘟疫,我们付出了多少努力你应该都看在眼里了。
这样的情形之下,谁能指责我?”
“老夫记得你曾经说过,战争就是没有人性的地方,为了取胜无所不用其极乃是制胜之道。
你在杀戮萧打虎的步军之时。老夫未曾看到半点仁慈之心啊!”
云峥摇摇头,拖着苏洵来到比例最大的一个沙盘跟前。指着大宋,西夏。辽国,这三国的疆域道:“先生,你先看看这里的沙盘,然后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苏洵瞅了一眼就长叹一声道:“你之所以不同意老夫用这个法子,原因就是害怕别人对大宋使用这一招?”
云峥苦笑道:“看了地图你应该发现,我大宋的疆域上城寨密密麻麻,辽国,西夏多是一片片的空地。
一旦瘟疫降临,我们的损伤将十倍百倍于辽人或者西夏人,没人是傻子,我们能用瘟疫来当做武器,别人也能,到时候大家都用这东西,这世上还能有几个活人?
除非我们能够研究出一种药物可以抵御各种瘟疫,否则,使用瘟疫作为武器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苏洵叹息一声,用麻布掩盖上了那个沙盘,同时也把自己心地里最阴暗的部分也给掩盖了起来。
云峥见苏洵不再坚持使用瘟疫,他自然也会快速的把这件事完全忘记,就好像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郎坦那里云峥也给了他严厉的警告,终于把这件事彻底的平息了下去。
大军在草原上行军,前军已经没入了地平线,后军依旧源源不断的从草原上冒出来,大军之所以会摆成一个长蛇阵,原因就是草原上糟糕的路况。
草原上本来是没有路的,走的牲畜多了之后也就成了路,这样的羊肠小径密密麻麻的分布在草原上,对牧人来说非常的方便,但是对数十万人的大军来说就是偌大的麻烦。
组成方阵一路推进根本就不可能,这里的丘陵和沼泽实在是太多了,因此长蛇阵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军阵两边的斥候不断地站在远处的丘陵上四处瞭望,探马也不断地在青黄交接的草丛里现身,而天上的海东青更是从未停止过盘旋。
几乎没有变化的环境,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观看景致的想法,埋头赶路是唯一的选择。
云峥不再骑马了,坐在一辆大车里,长途的骑马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负担了。
马车颠簸,金黄色的茶水不时的从茶杯里荡漾出来,陈琳习惯性地拿着一块抹布擦拭茶盘,这样的活计他干了好几十年,早就形成条件反射了。
“元狩六年,大司马大将军、冠军侯霍去病薨逝,时年23岁。”陈琳丢下抹布,自言自语的道。
正在看书的云峥看了陈琳一眼,继续看书。
“元狩六年,大司马大将军、冠军侯霍去病薨逝,时年23岁。”陈琳提高了嗓门又说了一句。
云峥无奈的放下书,给陈琳倒了一杯茶水懒懒的道:“不劳您说两遍,这事我知道。我已经快三十岁了,冠军侯的灾难降临不到我身上,说实话,你是怎么知道瘟疫这件事的?”
“老夫不知晓!”陈琳回答的很是生硬。
“不知晓你拿那个死于瘟疫的冠军侯来警告我做什么?快说啊,你今天赖在我车上一天了,再不说就没道理了。”
“苏洵把他的想法告诉老夫了,事后告诉老夫的……”陈琳有些丧气的摊开双腿,很无赖的样子。
“既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把这事忘记了不就完了?”
“老夫害怕!”
云峥哑然失笑道:“你一个人密谍司的大统领会有这种非常负面的情感?难道说关于你密谍司乃是人间地狱的说法都是错的?”
“老夫面对的全都是一家一户的目标,你们的目标却往往都是一个国家,这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杀一个人和杀死一百个人没什么区别吧?”
“有,区别很大,非常的大,老夫杀人处置的都是乱臣贼子,那些人都有取死之道,你们杀的人不同,仅仅是因为他和我们不是一个国家的人。”
“我记得杀辽人的时候好像你是最愉快的一个!”
“瘟疫是不同的……”
“所以我没有答应啊!”
“你当然不应该答应!瘟疫是人世间最恐怖的恶魔,至道三年,老夫亲眼看着爹娘兄弟姐妹一个接一个的死于瘟疫,十二岁的我把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掩埋掉,然后挖了一个大坑躺在里面等死……结果老天不要我,我在死寂的村子里活了一年之久。
说实话,感觉不错,因为不论谁家我都能轻易地进去,谁家的粮食我都能自由的吃,谁家的鸡鸭都是我一个人的,也就是在那一年,我就不在乎我的性命了,因为不论怎么样我都死不掉……”
“口蹄疫而已,又不是人瘟!”
云峥话音未落,陈琳就一把扯起云峥对着他怒吼道:“都是一样的,只要是瘟疫,都是一样的。”
陈琳看见云峥在向他笑,恨恨地把云峥丢在车厢里,跳了出去吗,这对一个老人来说,身手不错!
陈琳走后,云峥就比较得意,挠挠头皮继续看自己的书,能让这个老家伙在自己面前吐露心迹太难得了,这就是说从这一刻起,这家伙称之为自己人也不为过。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他开始接纳你的时候,礼仪这东西就会逐渐消失,话语里的修饰词汇慢慢地就会消失。
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女恋人,刚认识的时候或许会文雅的像是绅士和淑女,一旦熟到一定地步之后,放屁磨牙打呼噜各种陋习就会出现。
至少,云峥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陈琳能帮着自己擦桌子就说明老家伙在自己面前已经没有什么伪装了,刚才发怒可能就是因为他自己也发现了这一点。
“猴子,把从家里带来的罐头给陈琳送两罐子,听说那家伙比较喜欢橘子的……”(未完待续)
ps:第一章,前晚,岳母大人发病,由于岳家没有儿子,孑与必须顶上去,老人家被脊椎骨刺折磨的痛不欲生,却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求问,哪里有好方子,至少不要让她那么疼。




大宋的智慧 第十三章 母子
崔达坐着一辆蒙的严严实实的牛车悄无声息的回到了东京。
崔家在东京有有一座非常豪华的四进宅子,崔达的堂兄崔复礼一直打理着这里,当牛车路过崔家宅院的时候却没有停车,普通的牛车骨碌碌的驶过崔家高大的门楣,沿着曲折的小径来到了顺天门一个很不起眼的里坊,这里是东京商贾存放货物的地方。
牛车驶进一座小小的院子,然后就关上了大门,头上戴着幕离的崔达走进屋子之后,赶车的老汉就送进来一壶茶水,然后就退下去了。
里坊的地势很高,崔达住进去的小院子恰恰是最高的一座院落,坐在自家的矮榻上就能看见城外的金明池。
金明池周长九里三十步,池形方整,四周有围墙,设门多座,西北角为进水口,池北后门外,即汴河西水门。
正南门为棂星门,南与琼林苑的宝津楼相对,门内彩楼对峙。在其门内自南岸至池中心,有一巨型拱桥──仙桥,长数百步,桥面宽阔。桥有三拱“朱漆栏盾,下排雁柱”,中央隆起,如飞虹状,称为“骆驼虹”。
早年的时候,这里是太宗陛下检阅水军的所在地,现在,这里已经见不到水军的踪影了,倒是能看到无数的画舫漂在上面。
每年五月节的时候,各个青楼里的大家就会来金明池打秋千,这里的秋千是布置在船上的,荡得越高,人气自然就越足,也导致放荡这个词汇流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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