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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这些年青楼里的妓子们已经不满足只是单纯的放荡了。而是选择了更加惊险的动作,当秋千飞到最高点的时候,那些穿着薄薄纱衣的妓子就会像一条美人鱼一样的从高空中跃入金明池……
每年都有妓子被摔死,每年的荡秋千活动却变得越来越惊险,去年五月节的时候权国最新章节。惠春楼的妓子何武娘与百花阁的妓子春九娘合作一把,两架秋千荡到最高点的时候,春九娘竟然只用腿勾住秋千,空出一双手把何武娘从她的秋千上拽了过去,场面据说惊险至极。
最后两人竟然一同从秋千上翻落了下去,彩衣飘飘美不胜收。一场表演过后,这两个女子的身价大涨,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豪客,竟然在当晚将这两位美人一起收入房中,羡煞旁人!
金明桥中有仙桥。桥面三虹,朱漆阑楯,下排雁柱,中央隆兴,桥头有五殿相连的宝津楼,位于水中央,重殿玉宇,雄楼杰阁。奇花异石,珍禽怪兽,船坞码头、战船龙舟。样样齐全。
每年三月,金明池春意盎然,桃红似锦,柳绿如烟,花间粉蝶,树上黄鹂。京城居民倾城而出,到金明池郊游。即便是此刻已经是日暮时分,崔达依旧能够看到金明池上游人如织。
金明池内还遍植莲藕。每逢阴雨绵绵之夜,人们多爱到此地听雨打荷叶的声音。雨过天晴万物清新,更有一番新气象,故有“金池夜雨”之称。
桥尽处,建有一组殿堂,称为五殿,是皇帝游乐期间的起居处。北岸遥对五殿,建有一“奥屋”,又名龙奥,是停放大龙舟处。
仙桥以北近东岸处,有面北的临水殿,是赐宴群臣的地方。每年三月初一至四月初八开放,允许百姓进入游览。
沿岸“垂杨蘸水,烟草铺堤”,东岸临时搭盖彩棚,百姓在此看水戏。西岸环境幽静,游人多临岸垂钓。
对这一片地方,崔达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金明池周围九里三十步,他曾经徒步走过无数回,现在即便是闭上眼睛也能在金明池上走一个来回。
崔家在金明池的东面有一座自家独有的茅屋彩棚,虽说只能在那里停留两月,但是依旧美轮美奂。
崔达今年不打算去金明池,如果有可能,今后再也不会来到金明池了,他只希望金明池是自己最后的一场噩梦。
在辽国西京苦守了五年,为此不惜自毁身体,也没有获得云峥的一具肯定的话,不论是淑妃娘娘的心意,还是自己的哀求,云峥都没有回应的意思,他已经铁了心要离开大宋了。
如果有云峥帮助,自己和淑妃娘娘的计划的成功率至少会增加三成,达到机会完美的九成把握,现在,虽然只有六成,崔达依旧想要拼一下,淑妃娘娘认为皇帝越是到了最后时刻,就越是危险。
五月节之前,很可能就是最后的时间……
崔达此刻非常的想见见淑妃,这种念头从未像现在这般强烈过。
淑妃还是在熬粥,即便皇帝已经完全吃不下去食物了,她依旧不愿意放弃,皇帝如今只能喝一点药水,如果不是有大量的珍贵补药支撑,他根本就无法支持到现在。
“母后,父皇已经吃不下去了,您何苦继续熬粥?”
蓝蓝看看自己长得越发高大的儿子笑道:“习惯了。”
赵旭笑着捧过粥罐子,张嘴就要吃粥罐里的银耳莲子羹,却被蓝蓝一巴掌打掉了,咣当一声,粥罐子摔碎了,赵旭不由得愣住了。
蓝蓝恼怒的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这是给你父皇熬的粥,你如何吃得?”
赵旭有点委屈的道:“父皇的粥孩儿如何就吃不得了?我偏要吃,说完,从地上抱起罐子底部残余的一点粥,夺门而出,蓝蓝在后面紧紧追赶,赵旭拐过两三个假山之后就不见了。
蓝蓝恨恨的在地上跺跺脚,只好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赵旭的面色难看至极,全身散发着无穷的戾气,一路上遇到的宫人,宦官,无不低头跪地,等暴戾的太子殿下离开之后,才会匆匆起身快速的离开夫人在上。
回到东宫之后他怀里抱着的半罐子残粥已经冰凉了,被他小心的放在桌案上,脸色一会狰狞,一会儿惊恐,过了好长时间之后,才命身边的宦官把自己喜欢的狸猫大白给抱过来……
当大殿里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赵旭非常有耐心的喂大白吃罐子里面的粥,当大白吃饱之后,他又命人把自己最喜欢的猎犬拉过来,继续让这些猎犬把剩下的粥一点点的吃光……
这一夜,赵旭没有睡觉,带着一只猫和一只狗,静静地留在东宫哪里都没有去。
天亮的时候,狸猫大白,和猎犬依旧活的非常精神,赵旭脸上的寒霜似乎已经褪去了大半。
“来人啊,招宫中兽医过来一趟。大白和猎狗都有些不适!”赵旭瞅瞅活蹦乱跳的猫和狗,不确定的道。
不大功夫兽医来了,仔细的给狸猫和猎犬检查之后跪地禀报道:“启禀太子殿下,狸猫和猎犬并无大碍,狸猫不过是因为阉割的缘故还有些不适应,至于猎犬,除了生了一点皮下虫子之外更无大碍。
只要给狸猫多吃一些肉食就会无碍,至于猎犬,微臣这就配药,去杀皮下之虫。”
赵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赏赐了兽医之后,匆匆洗漱了一下,就打算去母亲那里赔罪。
蓝蓝跪坐在门廊底下,门廊上有一个小小的炉子,炉子上坐着一个瓦罐,有香甜的味道从里面冒出来。
正在煽火的淑妃见儿子过来了,微微一笑,指着炉子上的罐子道:“你喜欢吃莲子粥,母妃我今天熬了很多,你可以尽情的吃。”
赵旭羞惭的俯首道:“母亲恕罪,是孩儿不对,今日特意前来请罪,无论母亲怎样惩罚,孩儿都没有怨言。”
空荡荡的寝宫之中此刻只有母子二人在场,蓝蓝叹口气道:“昨日见你要吃你父亲的粥食,我只是不愿意把你父亲的病气过到你身上,如何就引起你那么大的反应,难道你以为母妃会下毒害你父亲不成?”
赵旭满脸通红,把头杵在地上道:“儿,惶恐!”
蓝蓝把赵旭扶起来,看着儿子的眼睛道:“没什么好惶恐的,你身处的环境就不对。
如果我们母子只是身在普通人家,你这样无端的猜忌母亲,即便是把你打死都不为过。
唉!谁叫我们身在皇宫呢,在这里不论多么小心都不为过,小小年纪就不得不多疑成这样,怪难为你的!”
蓝蓝说着话,一面从瓦罐里装了两碗银耳莲子羹,一碗递给了赵旭,一碗自己捧着慢慢地吃。
这一回,赵旭吃的极为香甜,不大功夫,母子二人就把慢慢一罐子粥吃的干干净净……
钟鼓楼的钟鼓响了三下,赵旭告辞了母亲,准备去大庆殿听太傅和皇后处理朝政,他虽然没有处理国事的权力,却已经有了听政的权力。
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照壁之后,蓝蓝脸上的笑容没有了,自言自语的道:“这样也好,起疑心的恐怕不止旭儿一人,正好给所有人看看也好,这里也就不会总是莫名其妙的丢失瓦罐了。”
蓝蓝背着手走进了幽深的宫殿,她决定好好的准备一下,四月里的时候,自己也该去金明池走走了,欣赏一下那里的美景,宫里面实在是太冷清了。(未完待续)
ps:第二章,





大宋的智慧 第十四章太子的最后一课
赵祯的咳嗽声已经衰弱无力了,浓痰涌积在喉头怎么呀出不来,开始的时候还有御医开出化痰的药物,到了后来,赵祯连药水也快喝不下去了。
皇后娘娘为了减轻皇帝的病痛,不惜亲自用嘴为皇帝吸痰,这让满朝文武都对皇后赞不绝口。
因此,五千贯以下的财物奏折由皇后一口而决。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皇后能做到这一点,堪称难能可贵,即便是伪装出来的,也为天下子民树立了一个夫妇恩爱的典范,一次可以从内府抽调五千贯银钱,就是皇帝对皇后做的一个补偿。
窗外的杏树上再一次绽放出绿叶,指头大小的青杏毛茸茸的挂在枝头,赵祯看得非常认真。
自己又熬过了一年!
五十岁不到的邹同头发已经变得斑白,这让赵祯不由得想起那个远在塞外监视云峥的心腹太监,耄耋之年的老人家还要辛苦操劳,赵祯再一次痛恨起自己孱弱的身体来。
“云峥六日出西京,大军一路向东北进发,全军无遗,王安石作边塞诗一首,录于卷轴之后。”
“十三日,大军遇袭,大将军安然化之,悍将郎坦击溃敌军,骑兵阵斩敌首六百三十一级,自损五十六骑。斥候将军梁虎追击敌军,直到老奴上报之时尚无回音。”
“十九日,亥时,大将军攻弘州,悍将云武率六百悍卒率先登城,却被辽将弘州城城主辽国左副都御使张金寿拼死击退,云武将军身中流矢,多亏部下将士勇猛。这才得脱。
大将军折断云武将军身上的羽箭怒极下令,破弘州,屠城三日!”
“二十一日,鹰巢火炮抵达弘州城下,大将军命三十门火炮齐射。时,天摇地动,火光冲天,弘州城顷刻间成齑粉矣。
旋即,城破,大将军果然下令屠城三日。弘州遂成人间地狱!”
邹同念到这里的时候,偷偷的看看皇帝的神色,见皇帝没有丝毫的表示,继续念到。
“文彦博与云峥不合,多次越权指责云峥。被云峥斥退,言,军中只需一个声音足矣!”
“二十八日,军营中忽然来了辽国使节,由老奴应对,辽皇言,只要大将军不再东进,他愿意与我皇陛下商量。两国边境以黑云山为界,互不侵扰。
老奴报与大将军,大将军言:趁你病。要你命!不得燕云十六州全部誓不退兵!”
二十九日,辽国族长耶律信来密使,大将军当着老奴与王安石,文彦博三人之面拆开密信,信中曰:愿与大宋平分燕云,只要大将军直捣临潢府即可!
大将军回信曰:燕云之地已是碗中之肉。本帅向来**,区区燕云不足以填饱胃口。不如加上西南二京道……”
三十日,中京有消息来报。没藏讹庞已经抵达了滦河,大将军夜不能寐,深恨辽皇之无能!”
念完这些,邹同合上奏折低声道:“陛下,三月奏报已经读完,您要是还想听,老奴这就去拿云峥,王安石和文彦博的奏报。”
赵祯愉快的闭上了眼睛,邹同见皇帝已经疲乏了,就想把帘幕拉起来,好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
赵祯又睁开了眼睛,不断地眨眼睛,邹同等皇帝表达完自己的意见之后低声道:“陛下,您的意思是以后把陈琳老祖宗的奏报拿给宰相和枢密院看?还要拿给左右两台?包括这个月的密报?
好的,老奴会对庞相特意交代注意保密,同时也会去云府探望云夫人,淑妃也去吗?
老奴明白,太子去,淑妃不去!”
赵祯勉强交代完事情,就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急促,胸口急剧的起伏着,睡觉对他来说并不意味着休息,而是新一轮抗争的开始,这已经是赵祯的习惯了。
自从发现自己尿血以来,景福宫中的宦官除了邹同之外,全体被杖毙了,同一时间,三位主治皇帝的御医也被发配岭南,从此,景福宫中再也不允许外食进入。
如果不是御医诊断出皇帝乃是中了毒,三位御医的下场只会更加的悲惨,他们之所以会被治罪,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太无能了,根本就查不出皇帝到底中了什么毒!
自从发现皇帝中毒之后,他的饭食从此会经历三道关口的检验,第一道就是专门试吃的宦官,第二道就是邹同试吃,第三道是宰相特意要求的,那就是他再试吃一遍……
庞籍已经有一个月未曾回家了,他如今,就住在景福宫,手握羽林卫的统领职权,只要发现有人图谋不轨,可以先斩后奏。
陈琳的密报被邹同捧着,亲自送到了隔壁宰相的桌案上。
庞籍沉声问道:“陛下今日可曾进食?”
邹同摇摇头。
庞籍长叹一声就探出了手取过那些密奏仔细的研读了起来。良久之后才递给邹同道:“还有谁有资格看这些密奏?”
“枢密院和两台!”
“不妥,只能给韩琦看,其余人不看也罢!左右两台看了之后,天大的秘密也会被传的路人皆知。”
邹同拱手道:“这是陛下的安排!”
庞籍摇头道:“陛下是希望弄得满城皆知,想解除满朝文武对云峥的猜忌,虽说是好事,但是这样一来就会影响大将军的心情,这个时候正是战事最紧要的时候,老夫不允许前方的战事出任何问题。
云峥大胜班师回朝的时候,自有无上的荣光等着他,现在不可,即便是有委屈也必须忍耐。
他不是说过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吗?那么云峥就不会在乎一时半会的误会。”
邹同点点头道:“既然庞相坚持,老奴就先拿给枢密使看,等老奴问过陛下,如果陛下不再坚持,就按照庞相吩咐的去办。”
庞籍点点头,重新埋头案牍,继续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大宋如今全国都在支应北伐,各处的钱粮和人力物力流水般的流向北面边境,他这个宰相如今做的极其艰难。
邹同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涩声道:“昨日太子殿下从淑妃娘娘那里夺走了半罐残粥,回到东宫之后立刻就要了狸猫和猎犬,他和狸猫猎犬共处一室,停留了整整一夜。
天亮后,狸猫,猎犬皆安,太子未曾洗漱就去淑妃处跪地请罪,虽不知为何请罪,显然淑妃已经原谅他了,如今,母子和睦!”
庞籍抬头瞅瞅邹同,阴沉着脸道:“太子是如何知道陛下中毒的?谁允许你告知太子此事?谁逼迫太子去淑妃那里求证的?
糊涂,此事只能全力掩盖,而不能弄得沸沸扬扬,邹同,你立刻去告诉太子加强身边的侍卫力量,没有老夫的命令,太子不得继续探查此事,快去!”
邹同不满的道:“淑妃的嫌疑解除了,庞相难道不满意?”
庞籍怒道:“谁告诉你淑妃的嫌疑解除了?这种事情不可能是非黑即白的事情,难道你现在要说,淑妃的嫌疑解除了,那么皇后的嫌疑反而加重了不成?
在没有弄明白陛下身中何毒,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否则就会引发滔天大祸,即便是唾手可得的燕云边地也会出现变故!”
邹同垂首道:“并非是老奴告知太子的,太子来景福宫侍疾,他看到了陛下的血尿,是陛下命老奴告知太子的,当时太子暴怒,亲自下令杖毙了十六个护卫不当的宦官和侍卫,并且在陛下面前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一日不找出凶手,他就一日不登基!”
庞籍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发出的巨响让邹同怵然一惊,只见庞籍压低了声音怒吼道:“谁让太子发誓的?如果陛下有个差池,太子却碍于誓言迟迟不登基,这如何是好?
要知道国一日不可无君,九五之位岂能空缺一天?”
“太子是一片孝心!”
“这时候我大宋要的是一位合格的君王,不是什么忠臣孝子,陛下中毒之事可以慢慢地追查,如果查出来之后,老夫会亲手撕碎这个狼心狗肺之徒,陛下即便是不中毒也眼看时日无多,是谁会这样狠心的要置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于死地?这样恶毒小人天下人谁会放过?
但是,这时候我大宋最重要的不是查出谁是凶手,而是用尽全力稳定朝纲,一旦太子殿下坐稳九五之位之后,我们再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搜寻凶手就是了,岂能在这时候打草惊蛇?”
邹同抱着密奏躬身道:“太子殿下不愿意忍耐。”
庞籍长叹一声站起身,戴好自己的官帽,指着外面道:“你就随老夫走一趟东宫吧,老夫这个太傅今日就要对太子施用宫规!好让他知道潜龙该守的规矩。”
邹同连忙拦住庞籍急急地道:“不必这样吧?太子只是父子连心,给谁也无法忍耐啊,好好劝说就是了,太子并非听不进诤言之辈。”
庞籍摇摇头道:“这可能是老夫给太子上的最后一课,不刻骨铭心不足以牢记一生!”(未完待续)
ps:第一章,感谢兄弟姐妹们给孑与出主意,谢谢大家,老人家正在接受按摩针灸治疗,总算是有点效果了,至少能多睡一会了,感谢大家,非常感谢,如果再疼的话,我会再次向兄弟们求药方的。




大宋的智慧 第十五章太子的世外桃源
庞籍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即便是面对大宋未来的皇帝赵旭也同样扳着一张老脸。
这让原本打算嘻嘻哈哈混过去的赵旭立刻就没了笑容。
邹同非常贴心的将太子府的人全部赶走了,不过当他看到庞籍手中粗大的戒尺,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太子今天想要平安过关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在大宋当人家老师和当人家爹区别不大,庞籍没打算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揍赵旭,赵旭也非常聪明的没有过问,伸出手掌眼瞅着粗大的戒尺抽在自己的手掌上,那双白玉般的手很快从白皙变得红润,最后变成了青紫色。
庞籍狠狠地抽了赵旭十五下板子,这才停下来,把戒尺给了赵旭道:“殿下,这是老臣最后一次为殿下上课!”
赵旭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连忙捧着戒尺还给庞籍道:“太傅何出此言,赵旭冥顽不灵,做事荒唐,受先生训诫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得遇严师乃是赵旭之幸事也,今后还需要先生严加教诲,赵旭也准备听先生教诲一生,何来最后一次之言。”
庞籍笑着将太子扶起来道:“你说老夫是严师,你又何尝不是一个英才,得英才而育之也是老夫之幸。
这些年,太子做事中规中矩,稳重而大方,敬天法祖仁孝无双,大有陛下之风范。
老夫这些年把自己能教授的已经全部教授给了太子,教无可教之下只有辞掉太傅一职,为太子殿下另选贤能。”
赵旭牵住庞籍的衣袖哀求道:“先生之才已是天下之冠,赵旭不知还有何人能够顶替先生。请先生再扶住赵旭一程。”
庞籍见赵旭一片孺慕之情,回想这些年师生之谊即便是老辣如他,也不由得眼圈泛红。
这个孩子是自己亲眼看着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长成了一个英伟的少年,是自己一言一语的教授这个孩子知晓了什么事礼义廉耻,也是自己亲自教会了这个孩子该如何面对大宋波诡云翳的朝堂。教会了这个孩子到底该怎么样驾驭大宋这匹烈马。
如今猛然间撒手不管,岂能心如止水。
“大宋如今需要绝对的平静,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后宫之中都不能有丝毫的波澜,唯有这样,我们才能把大宋的力量拧成一股绳。全力支应北征大业。
燕云十六州对我大宋来说不仅仅是一片土地那么简单,燕云地,也是我大宋的咽喉要害。
多年以来我们的咽喉要害被辽国紧紧地攥在手里,北地庞大的军备几乎耗尽了大宋的膏脂,即便是这样我们在京师也是一日三惊。
太祖。太宗,念念不忘燕云地,太宗更是因为燕云地而身亡,如今,乃是我大宋收复燕云地的最佳时机。太子万万不可因为陛下之事而导致朝中,后宫风云再起。
一旦北伐成功,老夫将会全力支持殿下追查此事,不弄个水落石出我们决不罢休!”
赵旭失声痛哭。牵着庞籍的衣袖道:“学生眼见父皇因病痛折磨而呼号于榻上,痛不欲生,身为人子。上不能捉凶手于阶下,下不能替老父以身代之,实在是枉为人子啊!”
赵旭的一番话说得庞籍老泪纵横,即便是站在一旁观看的邹同也早就哭倒在地,皇帝的辛苦他的感受最深。
庞籍收拾情怀恨声道:“殿下,千古帝王最重要的就是能分得清楚轻重缓急。有些事情我们不是不做,而是必须秘密的去做。老夫定会暗中查访,一日都不会放松。一旦证据确凿,我们定会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将凶手连根拔起,也会让他们知道皇威如狱!”
赵旭哽咽道:“学生只是不忍父皇以病弱之身再加痛苦。”
邹同涩声道:“陛下明知道自己已经中毒,却没有丝毫的不悦之意,忍耐了六年之久,陛下对自己的性命早就不报希望了,如果能快些去见列祖列宗,他会更加的高兴。
这些话是陛下自己对老奴说的,陛下只恨那些贼子为何不一次把药量加大,送他宾天。”
赵旭的牙齿咬得咯吱吱作响,听邹同一言他的头发都要愤怒的竖起来了,此时,他最想知道到底是谁恨自己亲爱的父皇不死!
想要发作的赵旭瞅瞅手中的戒尺,还是平静了下来,再一次捧着戒尺来到庞籍的身边道:“此时此刻,赵旭还离不开太傅的教导,请太傅勉为其难再教赵旭一段时日。”
庞籍苦笑着重新接过戒尺道:“老夫以前不明白云峥为何总是说太子太保,少保这两个职位非常的晦气,现在明白了。”
赵旭有些尴尬的道:“云侯尝说,他一向喜欢把别人当成盾牌支在前面,这两个职位之所以会设立,就是为了当太子盾牌的,盾牌不倒太子无恙,盾牌倒了,太子下场都不算太好。”
庞籍脸上的苦涩之意越发的浓重了,苦笑着拍拍太子红肿的双手道:“宫闱斗争最是凶险,太子当正大光明行事,最好不要陷入宫闱斗争的漩涡,你还不到大婚的年龄,宫中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无关,殿下必须保持中立,对宫中诸位后妃保持必要的尊敬即可。
随着太子年长,不宜再出入深宫!”
“可是,我父皇母后还在宫中……”
“陛下和淑妃都有足够的智慧来保护自己,太子不必担忧,此次殿下粗暴的试探淑妃有悖人伦。
老夫且来问你,如果你真的查出那锅粥中有毒,殿下该如何自处?如果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只要有心人大肆的宣扬,两难之下,殿下有何面目再接受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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