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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据说如今在这金陵周遭的飘渺五云深处,还隐藏着佛寺三百,各式大小桥梁两千六百座,最大的湖泊玄武湖,汪汪千顷,一派碧波光。
现下正是我大明王朝称雄于世,四海臣服,万邦来朝。可是徐灏却开心不起来,因为在他有限的历史知识里,靖难之役还是知道的。
靖难之役对后世人来说没什么意义,不过是一场明朝初期为了争夺皇位而发生的内战而已,但是对于此刻身处其间的徐灏来讲,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可能被这场还未开始的残酷内战所完全摧毁,战争之中,苦的永远是老百姓。
苦就苦吧,很有些惭愧的徐灏耸了耸肩,把悲天悯人的胸怀从裤裆里悄悄放走。按照亲戚关系,雄才大略的永乐大帝朱棣乃是咱姑父,总不能让咱胳膊往外拐吧?再说兄弟胳膊细,也没资格做那只妄想阻挡滚滚前进的历史车轮的生猛螳螂。
总之距离战争还有段平静岁月,徐灏凝视着策马飞奔,无忧无虑的兄弟们,暗道老爷子去年刚过完六十岁大寿,身子骨还很硬朗,貌似朱元璋好像死在老爷子之后,应该还能安生过个三五年吧?洪武朝到底经过了多少年来着?
徐灏压根就不清楚这些伟大历史人物的死期,高中时就还给了初中历史老师,只知道今年是洪武二十六年。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二爷爷魏国公徐达,历史上是病故于洪武十八年。总之,历史已经出现了偏差。
是否是由于他这只翩翩蝴蝶的缘故呢?
舞一下小小的翅膀,或许在遥远的地方,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也或许,就是扇了下空气而已。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十四章 寂寞
对于乐天老实的普通人来说,战争那是属于大人物的权力游戏,根本没有参与其中的资格,唯一能做的唯有随波逐流。
徐灏百分百确认,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既不会造玻璃等牛叉玩意,也不会科技兴农,勉强算是一个武器爱好者,可是也仅仅是爱好而已。
早已习惯了内事不决问百度,问完之后依然故的坏习惯。实在是一个现代普通人,最关注的永远是工作和工作上的人际关系,此外就是什么房价油价,女朋友她妈,某款车子又降价了,哪个同学即将走进婚姻的坟墓等关于自己生活方方面面的琐事。
再来闲暇中,无非是关注下国内外正在发生的新闻热点,老美无耻的刷钞票玩,小日本狐假虎威的折腾,恒大足球得了亚冠,某个明星闹了绯闻,比特币被大妈们秒了等等,最喜欢的就是上网发发牢骚。
就算是浆糊一样的脑袋里还有些东西,可是为什么要施展出来?施展出来会面对到什么后果,这对于徐灏这样的成年人,一个不打算成为民族英雄的家伙,这是必须要考虑到的前提因素。
有句名言叫做你的本事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换言之就是你走的多高,摔下去就会有多惨。
徐灏是个现实主义者,他不认为自己有多幸运,根本无法应付利用现代文明出人头地后纷纷射来的伤人暗箭,也没那么狠的心肠去置敌人于死地。
什么,你说穿越者是多么的幸运?滚你个蛋,你试试放着舒服的现代化生活不过,来体验体验没有电视电脑,饭菜里没有味素,蹲个茅坑没有手机杂志,哦,还没有柔软的厕纸,生病全凭老中医一家之言的农村生活?
偶尔为之那叫新鲜体验,久而久之,那叫有病!
边走边陷入思绪中的徐灏叹了口气,他也不是没有志气和理想,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是回不去了,总得选择个一技傍身。
想要安逸的话,无疑是读书考个秀才当当,可问题是没有任何基础,寒窗十载说得容易,做起来实在是,头悬梁锥刺股?不提也罢。
唉,大明朝已经不流行玩诗词了,再说这个年代,穿越者最简单最有效的技能被明朝这个大补丁给否定了。著书论著,来个盗版四大名著?算了吧,那是背着小说穿越的幸运家伙才干得了的,何况没有电脑来打字,吃撑了去写毛笔字,累死你。
据说朱元璋一家子喜欢对对子,对了,这些年请客喝酒别的不行,起码学到了一肚子的荤笑话,做个弄臣还是可以的,貌似在明朝做个宦官非常有前途,再加上咱常年被岛国动作文艺片熏陶出来的丰富理论?
不行啊,没了那家伙,人生在世还有何乐趣可言?也不能对不起列祖列宗,擦!列祖列宗还没出生呢,我勒个去。
要不开个青楼?很艺术很时尚的那种,结合咱的理论和实际工作经验,青楼里弄一个桑拿,在训练一群又长又直的大腿在台上晃啊晃,动作火爆热辣,整齐划一还带着流行音乐的那种,还有各种带情节的舞台剧。正所谓空姐护士透视装,双-飞冰火波斯妞!嘿嘿,既银钱滚滚又是咱的强项。
呸!思想走入歧途的徐灏狠狠唾弃自己,再不济也不能干这丧尽天良的万恶营生,再说了,最大的青楼楚馆那都是国营的,对于有钱又恶心的达官贵人来说,昔日同僚的妻女那才是最尖端的享受,教司坊才是京城里最高档的娱乐消费场所。
呸!徐灏又一次唾弃自己,暗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脑子的儿童不宜?抬头望了望蓝蓝的天,看来是太多天没把飞机打下来了。
其实最佳的捷径他很清楚,那就是在靖难之役发生之前,投靠到便宜姑父朱棣的一方,如此即使是在后方做个管小事的小吏,也不愁等事成之后,论功行赏时得到个一官半职,兴许还有爵位呢,谁叫咱是亲戚。
困难是整个家族怎么安排,总不能只身跑到北方去,把一家子置身于险地。隐姓埋名?可万一走漏了消息,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徐灏不想也不敢赌。
兵荒马乱中跟着朱棣南征,发生不测的几率绝对高达百分之五十,太危险了。
我真的是一个没有魄力和胆量的人啊!徐灏再一次的鄙视自己。忽然,老太君问道:“灏哥儿在想些什么?”
“额。”徐灏回到了现实中,抬起头,“回祖母,我在想,在想将来。”
“将来?呵。”老太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来听听,奶奶倒要瞧瞧,灏儿的志向如何。”
徐灏慢慢摇了摇头,说道:“恐怕要让您失望了,不说也罢。”
老太君收起笑意,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你们几个孩子,皆是老身看着长大的,无论是每个人的心性,人品,老身自问都不会看走眼。你能说出这番话来,到是让我一时刮目相看。”
徐灏听得一头雾水,品味不出老太太话里的意思,作为自小就不被看好的孙子,反正破罐子破摔,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如此徐灏信口开河道:“文比不上二哥,武比不上大哥,机灵百变比不上四弟,我就想我的将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出息。”
“这话说的。”老太君的脸色突然冷峻下来,还带着一丝冷笑,“灏哥儿的意思,是说你二哥的文不过如此,你大哥的武艺也不过如此,至于你四弟的机灵百变,说穿了不过是会耍小聪明而已吧?”
徐灏心里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老太太竟然听出了自己的话外之音,他确实对自己的兄弟不怎么感冒,不仅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孟浪,这下可麻烦了。
可是他并不想狡辩,哪怕没有胆量,没有志向,哪怕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点绝不能没有,那就是绝不能没有骨头。
徐灏正色看着神色不豫的老太君,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论武艺兵法,大哥能比得过大伯否?论文章口才,二哥能比得上三叔否?论为人处事,四弟能比得上我爹否?上一辈尚且如此,那下一辈假如没有特殊的机缘和因果,想必以您老人家一辈子的眼光经验,心里很清楚。”
老太君盯着走动间的徐灏瞧了半响,忽然说道:“你能说出这番话来,你们兄弟四人之中,数你的见识已经要超出几个兄弟不止一筹了!嗯,倒是大出老身之预料,就是不知这论起真才实学,你是否也是如此。”
砰!徐灏的心情顷刻间跌入了谷底,心里不由得苦笑不已,老太太的眼光当真不凡啊!身为两世为人的骄傲,自然是对一些事物的判断力,有着正常人所无法比拟的先知先觉,可是说到真才实学,比什么?文章,书法,武功?
心里腹诽的徐灏有苦说不出,难道说有本事咱比比马克思主义哲学,竞技游戏,足球,车技,辩论?
咦?似乎辩论可以拿出来一试,好歹哥们是个纸上谈兵的现代人,哪怕你把太祖皇帝朱元璋喊来,我也能辨的他金口无言,这世上有谁比咱更知晓历史的走向?
可惜说了也是白说,一个妖言惑众的评语都是轻的,真是,寂寞啊!
突然之间,徐灏没了任何逞强的心思,神色寂寥的道:“寂寞春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葬了前世,埋了故事,纵知晓过往又如何?凄迷如梦,幽锁心门,任如花岁月撵入车轮,落红旧迹,随风尘成泥!”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十五章 礼佛
这世上,没有人能理解自己的寂寞,这使得徐灏即兴结合昨晚看过的一本诗书,改编成了反应自己时下心境的一首词牌。
可叹没有任何轰动效应,就像是一颗石子落入到了池塘里,了无痕迹。
老太君品味一番后,下了评语:“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小孩子家家懂得什么?胡言乱语。”
我,我和你就没有共同语言。徐灏郁闷的差点咬到舌头,忽然想起什么,赶忙扭头朝周围看去,看看是否附近有那美貌佳人的存在,无意间听到了自己的“旷世之作”,然后按照主人公模式,成就一段动人的凄美爱恋。
然而事实总是事与愿违,除了不远处的草丛中站起来一个刚刚解完手的村姑外,再没什么可称之为女性的生物了。
那村姑低头忙着系好又长又脏的大红腰带,百忙之中还不忘抬起头灿烂一笑,徐灏压抑住胃部的沸腾,赶紧收回目光,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如此一段插曲匆匆而过,来宝骑着疲惫不堪的小青返回,徐灏心疼马儿,令他牵着马跟着,依然伴在老太太身边步行。
这一走就是几乎一个时辰,全家人都对徐灏所表现出来的毅力而大为惊讶。大热的天,就算是习惯了常年走路的下人都感到有些吃不消,何况一位自小养尊处优的少爷。
萧氏脸上露出欣慰笑容,王氏和刘氏两位夫人暗暗纳罕于老三的过人体力。而徐灏则远没有表面上来的轻松,体力严重下降,双腿渐渐有沉重不听使唤的感觉,因路面的小石子导致双脚硌得生疼。
所幸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被称为七里松的地方。徐灏暗中松了口气,再走下去虽然还能勉强支撑,但非得暴露自己的体能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微微喘着气放眼望去,崎岖山路上到处都是烧香的男男女女,好似蝼蚁一样。
徐灏皱眉抬手遮住前额,就见整座山上到处都是庵,观,寺庙,最近的左侧一座寺庙正门处的牌匾上,写着观音堂三个烫金大字;另一侧大门上写着功德禅院。
山上山下处处青烟升起,黑尘随着风四下飘散,给人以此山法事兴盛,乃佛门圣地的景象。人和人之间东挨西插,连个空隙都没有。
正当徐灏准备吩咐男仆们上前挤出一条通路,女仆尽全力护持住车队的时候,就见徐汶带领着徐济和徐淞等人,气势汹汹的拍马而来。
刹那间,整个道路上鸡飞狗跳,行人纷纷惊恐的朝两侧躲去,有那跌倒的妇女儿童哇哇大叫,咒骂声四起。
骑在马上的徐汶放缓速度,把两眼一瞪,怒斥道:“魏国公家在此,谁敢罗唣?”
顿时百姓们沉默下去,有人上前拉起倒在地上的孩子,妇女忙不迭的爬起来,人群自动朝两边分散。
徐灏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此刻方体会到古代贵族和平民百姓间的巨大鸿沟,有如云泥之别,偏偏百姓们人人事后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老太君等长辈全都心安理得的瞧着热闹,然后被家人簇拥着高高在上的朝着山上徐徐进发,徐灏摇了摇头,慢慢的跟在后面。
半山腰上有一座巨大的牌坊,牌坊前有一片空地,两侧有一副对联,皇图永固千年盛,佛日增辉万姓瞻。
队伍停下来略作休息,吃了一盏茶,又沿着还算平坦的山路走了一顿饭的时间,来到一座名为金福寺的所在,整个庙宇栋宇嵯峨,檐楹高迥,给人以庄严肃穆的感觉。
门前两根柱子上的对联颇有意趣,你求签,他诵佛,钟响齐鸣,却不辨五音和六律;来烧香,去点烛,烟火缭绕,笑难分东南与西北。
“有些意思。”徐灏心有戚戚焉的笑了笑,他并不信佛,但是这副诙谐调侃世人的对子让他有了一进寺庙探访的兴趣。
这边下人们不忙不乱的行动起来,伺候着徐汶几个下了马,女眷们也纷纷下了肩舆和马车,自有下人看守。老太君双手合什,站在庙门口前念念有词,稍后等丫鬟婆子端过来干净的井水,全家人先净了手。
几个小厮点上带来的香烛,一位披着袈裟的值殿长老迎了过来,含笑恭敬的朝着老太君施礼。
老太君亦微笑回礼,二人一看就是熟识,客套了几句,长老又朝着其他人念了声阿弥陀佛,恭请众位施主进寺礼佛。
徐灏没有和几个兄弟走在一起,而是跟在大姐和小妹的身后,一行人进了大门穿过甬道,来到巍峨堂皇的正殿。
大殿里烧香还愿的善男信女很多,在佛祖倡导的众生平等下,徐家无法发威,也只能选择入乡随俗了。当然了,佛祖也不会让你干等着,过来四五个模样清秀的小沙弥,恭敬的询问居址姓名。
老太君和长老叙着旧,三位太太各自道出自家的名讳等,坐在书案后的文书和尚奋笔写了三道文书,然后交给沙弥。
一等主人家事毕,各房的下人纷纷围了上去,各自报出姓名,有些即将成人的丫鬟还羞涩的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大殿里几乎全都是女人,当然也有那么几个男人,徐灏就是其中之一,而徐汶他们都去了侧殿。
又稍等了片刻,大殿正中央都被空了出来,老太君神色肃穆的站在最前,三位太太站在其后,姐妹们按照年龄依次从左到右站在第三排。又隔了一段距离,丫鬟婆子乌压压的随着主人们的动作,跪满了一地。
唯独徐灏背着手在大殿里昂然而立,他前世除了清明时节给故去的长辈磕过头外,还从未给谁下过跪,这一世也不打算改变。
正好众人忙着拜佛,也没有关注到他,随着行者击鼓,头陀打钟,女人们齐齐合掌作恭敬样,各各瞻依顶礼,至于每个人的口中暗暗念叨些什么,就没有人能知晓了。大抵无外乎些祷祝之词,求取佛祖保佑全家人,疾病康裕,嫁给如意郎君等等。
三通跪礼过后,再请签筒,一番忙乱下,终于各人祈签已了,送了长老宣疏衬钱,然后随着老太君走到两廊观看气势磅礴的精美佛家壁画。
徐灏起初还觉得挺不错的,没花上多少银钱,和想象中的有出入。谁知突然冒出来七八个募缘僧人,手里捧本缘簿,一起冲了过来。
“都离远点。”徐灏抢先一步挡在姐姐徐青莲身前,那些和尚见状忙笑容满面的停下了脚步。
接下来就是好一顿的言语轰炸,这些个和尚个个口角生风,语言甜蜜不亚于求偶期的男人,这个说要修正殿,那个说要造钟楼,声声口口念着佛祖,句句声声请施主掏出银子,反正把个功德说的乱坠天花。
徐灏不耐烦的拉着萧氏和大姐扭头就走,大概是徐家人对此都司空见惯了,一见二太太领头闪人,纷纷笑嘻嘻的跟进。
可是和尚们不依不饶,徐家人走到东,他们就跟到东;徐家人走到西,他们就随着到西,而且一路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副不达目的就不罢休的架势。
老太君沉得住气,也不言语,还是大太太王氏烦躁起来,皱眉道:“今日一来烧香,二来作福,也罢了。拿五千大钱散了与他们,省的在此絮絮咕咕,惹得人心烦。”
老太君微微一笑,说道:“托了你的福,咱们也可以脱身了。”
二太太刘氏搀扶着她,闻言笑道:“上回是我心软散的钱,我正寻思着要开口呢,幸亏有老太太使劲捏了我一把,果然嫂子就忍不住开口了,赫赫!”
大家伙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刘氏又气又笑道:“哎呦,没想到是被老太太给暗算了,求求您老,下次好歹也捏着我的手,也让二妹妹破费一次。”
“她猴精着呢,想算计可没那么容易。”老太君笑呵呵的朝着殿外走去,又笑道:“不信咱们等着瞧,下次烧香这泼猴定会装病不来。”
徐灏有些想笑,就见母亲柳眉一竖,笑吟吟的道:“有老太太这尊如来佛,我这孙猴子岂敢不来?赶明就把您屋里的那宝贝箱子偷出来,随便取一点也够这庙里的大和尚们十年八年吃喝不愁了。”
“哎呦呦,那可是老身的棺材本,动不得的。”
老太君故作一副惊恐模样,闹得身前身后的家人俱都捧腹大笑,徐灏也被感染,哈哈大笑。
殿外随着几个管事婆子漫天洒下五千个铜钱,先前还一副道貌岸然的和尚们,好似苍蝇见了血,也不顾有其他香客在旁,全都趴在了地上,你争我夺,包括哪些小沙弥和行者头陀等僧人,总之每个人都多多少少的抢到了些钱。
哄得一下,训练有素的和尚们四散一空,又跑到了另一边一群富贵人家的周围,依旧募化去了。
只留下空无一物的地面,和从地缝中顽强生长出来的小草。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十六章 贵客
全家人礼佛出来后,老太君兴致不减,如此一路返回途经运河时,吩咐管事去雇佣一艘画舫。
河畔边,一路逞强的徐灏迎来了后遗症,双腿酸疼不止,因为疲惫而兴致不高。其她人兴致勃勃的四处观赏游玩时,他只能站在河边迎着微风。
萧氏明知儿子可能是累着了,可也不好当众让孩子马上休憩,无奈下只好暗中吩咐秋香和来宝送来一具食盒和一壶清茶。
徐灏吃过了茶用了两块千层糕,精神立刻为之一振,暗道到底是年轻人的身体,以前自己哪怕是时常踢踢足球,可是被酒色掏空外加年纪增长,身体状况确实已经每况愈下了。
没有什么能比重获青春更开心了,暗喜的徐灏随着全家人上了船,老太君命船娘把画舫驶往河中央,微波荡漾下,不时和吹奏着乐器的游船交错而过。
丫鬟们送上午饭,又煮些老君茶来吃,吃毕后,老太君又吩咐摆上装满时鲜水果和各式糕点的攒盒,连那午饭皆是从家里一并送来的,不然这般炎热天气,食物非得馊了不可。
“斟上酒,但不可过量。”老太君笑吟吟的说道,目光一直望着远处。
大太太王氏忙指派丫鬟们摆上酒具,又对着贴身丫头说道:“你上去令汶儿他们几个都下来。”
徐灏因腿脚不便,一直和女眷坐在画舫中间的船舱里,无聊之余欣赏起四周的雕花窗户和悬挂在舱壁上的一些山水图画,等听到王氏的话语,心说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大姐徐青莲的神色稍微有些紧张,红叶眨着眼眸小声道:“要考什么?就这么一张桌子,也不够咱们姐妹一起做女红哦。”
“我也猜不出。”徐青莲微微摇头。
倒是徐灏变得无所谓起来,反正在老太太眼里已经是那样了,霸王吃秤砣,一沉到底得了。
正当其她姐妹也各正自忐忑不安的时候,徐汶徐济和徐淞三兄弟有说有笑的打楼上下来,徐汶笑着说道:“有一艘官船驶过来了,也不知是谁家的。”
此言一出,就见老太君喜道:“快,快嘱咐船家把船停下。”
“为何?”徐汶不解问道。
“呵呵。”老太君喜笑颜开的道:“那是咱家的船,船上有贵客。”
“咱家的船?难道是景钦和景昌他们?他们这些日子不是在练兵吗?”徐汶疑惑的道。
老太君指着身前的一张木凳,不耐烦的道:“你给我坐好了,不许你开口。还有济儿和灏儿你们两个都坐在奶奶身边,给我注意下你们的言辞,不许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萧氏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一丝惊喜,示意徐灏起身过去,她身边的三太太刘氏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船上是谁人?”
“大概是几位国子监的先生吧。”萧氏凭空猜测,此言一出,她自己已经紧张的有些颤栗不止。
“哦。”刘氏觉得二嫂的猜测合情合理,点了点头,随即一股不平涌上心头,也不顾老太太在座,冷冷的道:“淞儿年纪虽小,可好歹也已经十四岁了,母亲何不也给他一个机会?”
不想老太君笑容满面的挥手笑道:“淞儿不适合,他呀,还得等几年呢。呵呵,大家伙都安生坐着,谁也不许大惊小怪。”
被老太太这么一说,越发让大家伙觉得怪异,徐灏随着众人的目光,瞅着一艘和画舫差不多大小的官船缓缓驶来。所谓官船,就是船头船尾插着几面大明战旗,其余船体结构几乎和画舫无异,显然也是用来观赏风景之用。
稍后两艘船在河面上并肩而行,相比徐家的画舫里里外外人满为患,官船上除了几个船夫和兵丁外,看不到任何人,就连窗户都遮上了珠帘。
徐灏和所有人一样,都在猜测着船里人的身份,忽然徐灏“虎躯一震”,心中大喊一声,难道,难道船上坐着的是徐达和朱元璋两位明朝大哥大?
非常有可能,徐灏的小心肝砰砰乱跳,兴许朱元璋来探望多年的老友,身为帝王得提前派人通知,这样二爷爷徐达就拉着他来游湖,顺便照顾下自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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