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不对,徐灏又觉得不太可能,有必要闹这么大的阵仗嘛?那可是生性多疑的铁血皇帝朱元璋啊!徐达乃行军打仗几乎算无遗策的一代名将,怎么可能仅仅为了几个侄孙,拉着皇帝玩微服私访的游戏?太扯淡了。
就这样,在徐灏患得患失,胡思乱想下,老太君接过打那艘船上送来的一张纸条,展开来看了一眼,笑道:“你们三个听好了,以春为题,每人即兴作一首诗来。嗯,限时一炷香。”
徐汶和徐济兄弟俩互相对视一眼,即使依然满头雾水,但是都能看出来,老太太对于隔壁的贵客异常重视,当即低头思索起来。
他们的母亲王氏先是神色欢喜,随即又大为紧张,因为以春字为题,实在是太简单,可恰恰因为题目简单寻常,古往今来佳作太多了,因此很难作出一首不同凡俗的佳作。
萧氏对于自己的猜测越发的深信不疑了,同样紧张的双手紧握,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儿子。
刘氏有些嫉妒的看着这一幕,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自己儿子的脑袋,至于其她人全都全神贯注,大家伙都从老太太的神色中,察觉出不寻常来。
唯有徐灏镇定下来,实则也是毫无办法,作诗乃是他的软肋,要说随意来一首不押韵的打油诗倒是可以,可是作出一首工工整整的诗来,难度不亚于国足冲出亚洲。
反正左右都是做不出,徐灏开始通过镂空的窗户打量起对面的船来,珠帘深深,隐隐约约有人影若隐若现。
“春字为题,又不是娘们,真是闲得慌。”无聊的徐灏心中腹诽,基本排除了船里蹲着那位巨无霸的可能性,假如真若是朱元璋的话,起码得以‘治’或‘战’为题吧?那才符合他老人家的身份。
随着时间不经意的流逝,冥思苦想中的徐汶眼睛一亮,说道:“有了。”
王氏忙说道:“快说。”
徐汶有些得意的看了两个兄弟一眼,朗声道:“春鸟枝头叫不休,春花春尽倩谁留。为寻芳信传春音,惹得春情处处愁。”
“不错,不错。”老太君点头赞许,王氏立刻喜得眉飞色舞。
徐灏不仅对大哥刮目相看起来,一边的红叶神色疑惑的盯着摇着团扇的二姐徐翠桃,小声对姐姐徐青莲说道:“哼,刚才好像是二姐用唇语帮着作弊呢。”
徐青莲听了一愣,轻声道:“也不知灏儿想出来没有,要不我做一首,你也学翠桃,可好?”
“嗯,嗯。”红叶兴奋的直点头,脸蛋都红了起来。
不提姐妹俩开始了暗箱操作,这边徐灏观察起二哥徐济来,他虽然觉得大哥的作品非常不错,但是应该还是比不过苦读诗书的徐济。
又过了一会儿,正当王氏有些着急的时候,徐济抬起头从容一笑,信心满满的说道:
“春气催人到此游,金陵山水不关愁。
暗香夹路通竹林,远色浮光应野鸥。
倚石赋成将落日,寻花兴满欲归州。
共传此夜千人月,缭绕烟云为客留。”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十七章 相亲
徐济的诗虽非佳作,但是比起徐汶来似乎是要好上一筹,再说一炷香的时间为限,颇为不凡了。如此姐妹们纷纷点头称赞,更加期盼三少爷的文采来。
徐灏假作一副陷入苦思的模样,诗是做不出来的,抒情的散文随笔倒是可以来那么一两段,何况还有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弯弓射大雕,三毛大家的“用一秒钟转身离开,用一辈子去忘记。”等经典语录,保证会把所有人闹得个外焦里嫩。
红叶不停的暗示哥哥徐灏,可惜徐灏故意视而不见,等到一炷香燃烧殆尽,惭愧的说做不出来。
萧氏和徐青莲顿时非常失望,皆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有刘氏等人暗自窃笑,王氏越发的神采飞扬。
倒是老太君疑惑的问道:“早上灏哥还做了一首词,老身当时觉得不错,要不以词代诗也可。”
“不了,时间已到,我认输。”徐灏坦坦荡荡的摇头拒绝。
“那就不勉强你了。”老太君不在关注他,目光别有深意的看了隔壁船舱一眼,“今晚你们兄弟俩把诗亲自抄写下来,然后以春作一篇文章,明日一早交给我。”
徐汶闻言暗暗叫苦,看向亲妹妹翠桃的目光中带着讨好,然后起身和徐济一起恭敬应是,徐灏觉得有些对不住母亲和姐姐妹妹,歉意的走过来,低头认错。
萧氏心中万分遗憾,面子上也大感无光,恨铁不成钢的道:“今后好生给我读书用功,罚你禁足三个月。”
“是。”徐灏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感觉到意外。
隔壁的官船缓缓划动,朝着远方的京城方向而去,此刻的老太君立在船头驻足远眺,神色很是复杂,欢喜中也有着一丝担忧。
夜晚,徐灏坐在书房里埋头“用功”,徐青莲和徐红叶打外面走进来,红叶劈头盖脸的气道:“我都给你暗示多次回了,你怎么像个木头一样呀?徐汶还不是仗着有翠桃帮着作弊,气死我了。”
气呼呼的红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势汹汹的瞪着徐灏,徐灏抬起头来,也瞪着她。
“你说你们给的那首诗,是男儿能做出来的嘛?什么天上星桥信可通,今朝行会蕊珠宫。深藏鹦鹉春枝香,透出潇湘点缀中。我要是当众说出来,还不被全家人给笑死?说我一个男人怀着春呢。咦,我明白了。”
红叶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嘻嘻一笑,又埋怨道:“现在人人都在议论你兄弟中最笨,可是你明明只看我说了一遍唇语,就已经能把整首诗一字不差的读出来,明明这么厉害,为何自己就做不出来?”
徐青莲不好意思的道:“一时紧张,就按照往日的习惯作诗,是我的不是。”
“脑子确实好使了。”徐灏沾沾自喜,他承认这幅躯体比以前的记忆力要好的多,大概是脑袋本身储存的东西太少,所以数据传输的才快吧。
徐灏笑道:“我也不是拘泥不化,实在是今日的情形太过诡异,老太太无端端的让我们三兄弟作诗给外人看,又是以春字为题,我觉得这里面有风险,是以干脆认输了事,省的惹上麻烦。”
红叶叫道:“娘说那船上或许坐的是国子监的先生呢,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真是的。”
徐灏不屑的道:“就算是又如何?想进去国子监又非难事,大不了求求人。”
“非也。”徐青莲摇头道:“娘在意的是你的名声,你要知道,纵使进了国子监,也得和万千学子一同参加科举,多少人为此蹉跎一生?如果要是你今日能凭借诗来打动几位先生,如此名声鹊起使得往后顺风顺水,日后不难得国子监举荐,直接为官。”
“还有这回事?”徐灏很是惊讶,随即失笑道:“姐你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有本事打动人家,还不如让我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呢。”
“唉,万一你一时妙手偶得,可惜了。”徐青莲觉得颇为遗憾。
“打住。”徐灏起身悠然背着手,边走边道:“作诗那得有真才实学,我什么斤两我自己最清楚,即使如你所说一时妙手偶得,或者暗中作弊侥幸得到了名声,等去了人才济济的国子监,还是得丢人现眼,此非正道。”
红叶嚷道:“哥你就不能有些自信嘛,明明你那么聪明。”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的智商也不过一百以上,二百五的牛人多得是。”徐灏没好气的道,仰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偷笑道:“再说那船里哪里是什么先生,小姐倒是有那么个一两只。”
“小姐?你是说船里坐着谁家的女儿?”徐青莲想了想,有些恍然,喃喃自语,“难怪遮挡着珠帘不见外人,又以女儿家惯用的春字做文章,恐怕是被你猜中了。”
“谁家的小姐会这般无聊?要是那边府上的姐姐妹妹,为何不出来相见?”红叶马上提出质疑。
徐青莲越发明白过来,脸上稍微红了红,吃惊的捂着嘴摇头叹息。
徐灏则大笑道:“怎么好意思相见,即使都是亲戚,可是没多久就要变成婆婆,相公,要是你,你好意思跑出来?”
“啊!”红叶睁大了双眸,不可思议的叫道:“老天爷,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了。”
徐灏站着溜达到了门口,瞅了眼地上为自己而画的那条红线,撇了撇嘴,然后沾沾自喜的轻笑道:“看来我的直觉果然很准,今天算是躲过了一劫。老太太竟然不声不响的玩了一出相亲。哈!看来二哥要屏雀中选了。”
“那大哥怎么办?哪有弟弟先成亲的。”红叶掰着小手指头边说边数数,“那边府上大伯嫡亲的两个姐姐都已经订了亲,三叔家的静萱今年十一岁,四叔家的静竹八岁,会是谁呢?”
“爱谁谁,反正是亲上加亲就够了。对了,会不会是燕王家的郡主?老太太不一直想着攀上一门皇亲么。”徐灏问道。
徐青莲缓缓说道:“燕王家没有适龄的女儿,再说嫡亲的身份恐怕,也或许是其他两位姑姑吧。”
“庶出也足以满足老太太了。”徐灏油然而笑。
红叶遗憾的道:“多可惜,明明哥哥能成为堂堂郡主驸马的,这下便宜了他们,气死我了。”
徐灏鄙视着瞅着红叶漂亮的脸蛋,哼哼道:“我消受不起,你喜欢自己嫁个王爷去,别指望我,这福气还是留给大哥二哥吧。”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十八章 心思
被禁了足的徐灏无法出门,每日呆在家里锻炼下身体,读读诗经和一些野史奇书,练练毛笔字,陪着姐姐青莲做些女红,和小妹红叶斗斗嘴,日子过的也算充实。
这一日一大早,有管事妇人领着那些新进的丫鬟们打长房而来,徐灏得到消息赶忙从书房跑出来,身后跟着秋香。
一进屋,就见一大群身穿葱绿色长裙的女孩子低头站在花厅里,莺莺燕燕令人眼馋。徐灏悄无声息的走到红叶身边坐下,饶有兴趣的打量起这些妙龄女孩们。
萧氏一样在仔细看着每个女孩子的相貌,不时皱着眉思索,身旁的徐庆堂则一副老僧入定状,眼帘低垂,似乎并不关心此事。可是徐灏眼尖,一眼注意到便宜老爹的双脚在不停的抖动。
自家父母的情形身为子女实在是太清楚了,一直以来,萧氏身边的丫鬟就没个好模样的,虽说算不上歪瓜裂枣,可是也和清秀端庄无缘。
而且近几年来,随着春夏秋冬四个大丫头逐渐长大,身段变得越来越凸凹有致,萧氏对待她们也日趋严厉,平日里只要是丈夫在家,决不允许她们单独进入书房服侍,此乃二房的高压线,谁碰谁死。
对于萧氏的熏天醋意,徐灏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毕竟谁也不想家里突然多出来个二娘,但是爱美之心属于人之常情,谁都想和漂亮的女孩朝夕相处不是?
眼看着萧氏的目光反复在几个有些对不起人民的脸蛋上扫射,徐灏生怕殃及到自己这条小鱼,举手要求发言。
还好萧氏对待丈夫实行独-裁政策,对于儿女还是比较民主的,示意儿子可以开口。
徐灏瞄了眼老爹的那双脚丫子,抖动的更欢了,心中暗笑,一本正经的道:“娘,如今孩儿和姐姐妹妹都已经大了,现在身边又要添加丫鬟。这么多人,大家挤在一个院子里未免有些不合适了,您说呢?”
暗喜中的徐庆堂顿时一愣,抬头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暗骂一声小兔崽子。
萧氏品味了下儿子的话语,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心说到底是儿子向着娘,没白疼我儿一场,笑吟吟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徐灏无视便宜老爹的威胁眼神,笑道:“我寻思着是否可以把花园整理一下,本身就有几座观赏用的阁楼,稍加修缮就可以作为姐姐妹妹的绣楼,把院墙连起来加固加高,派专人看管门户。毕竟兄弟们都长大了,平日进进出出的小厮和友人未免有那心怀鬼胎的,如此分隔开来,不许闲杂人等随意出入。”
“这个法子好。”萧氏大感心动,徐灏的话可谓是正中心坎。再说女儿们年纪大了,身边的丫鬟们也大了,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先不说旁的,实在是委屈了大户小姐的身份。
徐庆堂心中冷哼,凉凉的道:“那你呢,我的大少爷,是不是也打算一并搬过去,好躲开我和你娘的监管?”
徐灏嘻嘻一笑,恬不知耻的点头道:“我还不到十八岁,等行了成人礼,自然是要搬出园子的。”
“哼!”徐庆堂冷笑一声,心中却着实羡慕万分,愤愤不平的拿起茶碗。
萧氏斜睨了丈夫一眼,心里仔细盘算了下,她本就是家中大权独揽说一不二的当家人,马上当堂拍了板。
心中失望的徐庆堂站起身来,不敢当着妻子的面发泄不满,轻轻放下茶盏,说声有事拂袖而去,萧氏笑眯眯的看着丈夫离去的身影。
“你们三个自己选吧,一人可以挑两个丫头。”没了后顾之忧的萧氏乐的成全孩子们的喜好。
“我先来。”红叶抢先跳了起来,背着小手在一众女孩前走来走去,很快指着两位年龄和她相仿,看上去很老实的小丫头。
一旁的冬雪情绪低落下来,因为小姐没有选择她的表妹。前文说过,冬雪和秋香的妹妹被选上了,而春月和夏雨的姐妹则落了选。
徐青莲转头看着弟弟,努了努嘴,示意让徐灏先来,不想徐灏摇了摇头。
她想了想,说道:“秋香,冬雪,你们俩去把她们拉出来。”
秋香和冬雪都感激的纷纷给小姐道了个万福,嘴角含着笑,低着头上前把两个女孩子牵了出来。
萧氏在上面冷眼旁观,淡淡的道:“既然你们两个不是外人,这丑话我说在前头,若敢仗着秋香和冬雪,背地里偷懒耍滑,我知道了定不轻饶。你们不比旁人,我的为人应该知之甚深,都清楚我的眼里可揉不得半点沙子,有敢不用心服侍,小偷小摸的,到时别说是你,就连你们父母那张老脸也得给它撕下来,都给我记住了。”
“是。”秋香等几个丫鬟恭恭敬敬的低头应是。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谓平等在后世都远还未达到,更何况是阶级分明的古时了,徐灏对此的反应相当淡定。
说淡定或许都是在美化他,此刻的徐灏那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女孩们的脸上,因为有着娱乐场所光顾的丰富经验,目光显得肆无忌惮,不过也恰好符合他此时的少爷身份。
“奇怪。”一边欣赏着女孩们的娇嫩容颜,容貌姣好的非常多,其中还有两个非常漂亮的,徐灏觉得有些不对,马上对着管事妇人问道:“长房那边挑选了几个?相貌如何?”
管事妇人堆起笑脸,说道:“一共选了十个,这边在挑好八个丫头,剩下八个就都是三房那边了,至于相貌,我不好说。”
徐灏哦了一下,又问道:“那老太太自己留了几个?”
“留下了四个。”管事妇人笑答。
徐灏更疑惑了,先前总共被选上十六位女孩,如今多出来了足足一倍有余,就算加上各房事后求人情拉关系添加上的,老太太的人最少也得有那么七八个。
以他看的那些古装戏的经验,明明自己身边得被老太太亲自指定一两个丫鬟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凭空放过?这古时咨询信息不发达,想要掌控或者打探什么消息,唯一的凭借就是人了,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指着女孩们,徐灏特意说道:“由着我自己随便挑选,选谁都行?”
管事妇人轻轻一笑,反问道:“灏哥儿是什么意思?奴有些不明白。”
还是萧氏看不过眼了,这些日子以来,她早就摸清长大了的儿子那一肚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和花花肠子,皱眉道:“要你挑你就赶紧挑,选完了赶紧回去读书。”
管事妇人呵呵一笑,说道:“看来灏哥儿是个明白人,不过您多虑了,有二夫人在,即使是老太太也不会自讨没趣的。”
“哦哦。”
这下子徐灏闹了一个大红脸,暗骂怎么就忘了道行深厚的老娘?自己的那点宅斗小心思,根本完全瞒不过人家,还自以是的觉得自己很聪明,就凭这么点小小经验,岂能是天生带有宅斗宫斗专精属性的女人对手?
萧氏叹笑着直摇头,无力的叹道:“这孩子现在也不知吃错了哪门子药,成天想着这个不放心那个,整个心思都不用在正经地方上头,真是令我又气又恼又是无奈。”
管事妇人笑道:“不是奴故意恭维二太太,灏哥儿小小年纪思虑周详,先前的一番试探之言,真真令奴吃了一惊,这论起眼光城府,可是比汶哥济哥要强上几分,怪道这几日连老太太都说灏哥儿言行举止,已经像个大人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十九章 媳妇
之所以想要搬到花园里住,一来是受那大观园的影响,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住在一起,梦想也!二来就是因遭到禁足而穷极无聊,给自己找一件事来做做。
正当徐灏忙着在花园中四处勘探的时候,此事就像是长了一双隐形翅膀,很快传遍了徐家上上下下的耳朵里。
福寿居,徐翠桃和徐绿竹把自己也想搬去园里的想法禀告老太君,大抵是年轻人向往热闹和自由,平日里的日子又实在无趣的紧,因此非常积极。
不想老太太一口否决,摇头道:“他们胡闹由着闹去,你们俩可不成。”
“为什么?”徐绿竹年纪小更加喜欢热闹,显得非常失望。
老太君哈哈一笑,慈祥的对着她们说道:“翠桃来年就要订亲了,这段日子要学规矩礼仪,要准备嫁妆喽。所以我想打算让翠桃过来陪在奶奶身边住着,奶奶舍不得她,这样她一个人得有个伴,绿竹你来陪着。”
徐翠桃当下又惊又喜,她不好意思直接询问未来丈夫是什么人,装作害羞的低下了头。
“是谁家?”自有绿竹挺身而出。
“自然不会委屈了翠桃。”老太君笑吟吟的故作玄机,有些伤感的道:“终于到了你们长大即将嫁人的时候了。唉,我已经老了,能亲眼看见一个孙女风风光光的大婚,也知足了。”
“祖母乱说,您明明不老。”徐绿竹乖巧的躺进老太太的怀里。
二房花厅,王氏满面春风的对着萧氏说道:“来年要忙着操办婚事,又是修新婚用的院子,又要张罗翠桃那丫头的嫁妆,乱七八糟的琐事一大堆,惹人头疼。听说青莲和红叶要搬到花园里住,我诸事缠身,正好叫翠云翠柳也搬过去,拜托妹妹帮着照看一下,嫂子我感激不尽。”
“先恭喜嫂子了。”萧氏又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两位姑娘尽管过来就是了,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我的,嫂子你随便指使个人来吩咐下,可不必自己亲自跑一趟。”
王氏心里得意,偏偏也不见弟妹打听未来的亲家是何方神圣,闹得个心痒难搔,东拉西扯的好半天,萧氏依然没有询问,她忍不住说道:“青莲也大了,妹妹有何打算?”
萧氏笑道:“灏儿说什么女孩子不到二十岁不好成亲,什么心理,生理一大堆的怪话,我细细琢磨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想着和老太太商量下,先寻个好人家把亲给订了,等过两年在成亲不迟。”
“可不是嘛。”王氏一拍手掌,正色道:“早年咱们嫁过来时,十三四岁的年纪,受得苦楚至今依然历历在目。还有府上的大姐,就是因年纪太小生产而落下了病根子,病痛缠身,老太太至今都追悔着呢,为此几年了都没给二叔好脸,因此把青莲和翠桃养到了十七岁,就是生怕重滔覆辙。”
“二叔他老人家那也是没有法子,谁敢违抗圣旨?”萧氏叹了口气,又露出笑意,“幸好咱家虽富不贵,儿女的婚事又有老太太通情达理,也算是幸事了。”
“嗯。”王氏同意的点点头,喜笑颜开的小声道:“你不想知道和谁家结的亲,赫赫!”
萧氏心里幽幽一叹,面上欢喜道:“你和老太太的心思岂能瞒得住我?快说,是哪位王爷?”
“哈哈,怪不得老太太说你猴精呢,果真瞒不过你。”王氏笑了一阵,神神秘秘的凑过头来,“是秦王家的世子和郡主,此事不宜声张,妹妹可要守着口风。”
“秦王?”萧氏吃了一惊,忙问道:“莫非翠桃是要嫁给去做世子正妃?老天爷。”
“你呀。”王氏白了她一眼,“你成心气我不是,翠桃的名分是次妃,这还是人家看在燕王和二叔的面子上,反正我知足了。至于嫁过来的蒲城郡主,是庶出的长姐。”
“次妃那也是天大的喜事,真是令妹妹羡慕。”萧氏算是实话实说,可谁让翠桃乃长房嫡女,这一点无论如何是青莲所无法相比的。
王氏总算是迎来了萧氏的一声羡慕,当下心满意足的告辞离去,萧氏一个人坐在花厅里,皱眉苦苦思索,她自然不甘心被嫂子远远超越。
徐灏打外面进来,萧氏看着儿子优哉游哉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凡你那日表现一下,也用不着娘此刻矮人一头。”
徐灏看了看老娘的脸色,问道:“娘你说来听听,就算是打我骂我,总得说个明白吧。”
萧氏叹了口气,把婚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临了说道:“我打听出来,那日船里坐着的是秦王家的蒲城郡主,虽是庶出却是长姐,尊贵处也不比嫡出稍差多少!没想到她竟然要嫁到咱家来,要是你那日有好表现,说不定郡主就相中了你呢,真真可惜。”
“您想多了,我又不是长房长孙,不过是陪太子读书而已。”徐灏信口说道,萧氏觉得奇怪,他绝对不会感到任何意外,如果燕王朱棣没有这点长远眼光,也不会以区区一隅之地就敢起兵争夺帝位了。
联姻自古就是权贵人物相互结盟最简单最有效的手段,不过看起来燕王并不是特别的在意秦王,也或者不想太惹人注目,不然最佳的结婚对象应该是徐达的亲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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