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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蒋瓛替朱元璋亲手导演了蓝玉谋逆大案,惨死在前后两任指挥使手里的公侯多达三四十人,可以说一半开国功臣直接死在此二人手里。
此人必须得死,此乃必定无疑的,谁站在朱元璋的角度都会这么做,好处太多了。
徐灏觉得胆战心惊,他不可怜狡兔死走狗烹的蒋瓛,而是可怜那些功臣们,现如今掐着指头算了算,健在的竟然不足十人了?
二爷爷徐达倒是活的挺滋润,可是早晚得先朱元璋而去。信国公汤和,凤翔侯张龙据说在老家都已然不行了,能不能活过今年都是未知之数,大抵也算是善终。而冯胜王弼傅友德三位大将被圈在家里,吉凶未卜。
倒是长兴侯耿炳文和武定侯郭英早早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也不知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得以善终,其他功勋病死的病死,战死的战死,被杀的被杀,族灭的族灭,反正看来朱元璋已经是铁了心临死前要铲除一切阻碍。
到底老朱同志平日看的是哪朝的史书?最混乱的五代十国?不然哪来这么大的猜忌心?
徐灏感觉不单单是为了剪除后患,恐怕还是和朱元璋的穷苦出身有关联,这位帝王痛恨一切压迫老百姓的权贵,怕是为了预防权贵尾大不掉,大肆吸食民脂民膏祸国殃民,从而悍然要把权贵们的危害亲手减至最小。
当下感慨万千的徐灏汇合家人,骑马去了曹国公府。
京城郊外的徐家,此刻人人都在翘首等待来自徐灏入宫后的消息,可是久久没有任何动静。
所有人都在暗自猜测皇帝召见徐灏的目的,可是谁也猜不出为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徐灏从此成为徐家最不能得罪的人物。类似徐灏这样身份的勋贵子弟京城太多了,而徐灏竟能够入了皇帝的法眼,何等幸运?
进宫面圣的时间越久,越说明皇帝重视徐灏,徐灏就越有可能将来平步青云,话说这些年来,皇帝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很少直接召见外人。
不管如何,徐灏能进宫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这时候,徐耀祖夫妇肠子都悔青了,后悔今日不该和侄儿之间闹得那么僵,好在彼此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尚有几分转圜余地。
尤其是徐耀祖去探望儿子的时候,亲耳听到徐济那些胡话,当时气得指着王氏破口大骂。骂妻子溺爱孽子以至于使得自己错怪了侄子,对着妻子咆哮道,你听听,偷看人家的丫鬟还不算,竟然还惦记着亲嫂子?这还是人嘛?
骂完后徐耀祖为了今后的前程,直接去找二弟徐庆堂,没想到老三徐增福也在场。对弟弟简单的表示了下歉意,直言侄儿虽说打人不对,但回去仔细想想,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徐济那孽子有错在先,年轻人嘛一时冲动可以原谅。
徐庆堂心里冷笑,面上表现的受宠若惊,赶紧请兄长上座,很快兄弟三人言笑甚欢,其乐融融。
至于被教训了一顿的王氏,下令不许任何人来探望徐济,郑重警告徐济身边的几位丫鬟,任何话都不许泄露出去,派心腹把院子给锁上日夜看守,生怕有任何闲言碎语传出去,尤其是传到儿媳妇的耳朵里。
她拉不下脸来去讨好弟妹,干脆带着和徐灏交情好的朱巧巧,一起去了福寿居。
千方百计的求老太太派人把沐凝雪给请了来,当面赔了不是,借此来缓和和萧氏之间的紧张关系。
萧氏大度的露出笑脸,笑言嫂子您真是大人大量。而萧氏的左手一直握着沐凝雪的小手,右手则拉着朱巧巧的手,握的很紧。
对于沐凝雪,萧氏真是越来越满意她的人品和作为,这样蕙兰心智的姑娘提着灯笼上哪找去?一边感叹儿子的好眼光,一边今日不知替儿子亲口赔了多少不是。反正言不由心的在沐凝雪面前,大骂自个儿子不知好歹,不懂得感恩戴德,慢待了姑娘云云,反正千错万错都是我儿子的过错,你千万别放在心里,闹得沐凝雪啼笑皆非外,很是不好意思。
此刻萧氏面上带笑,心里则暗叹人的际遇真是说变就变,上午儿子还是大逆不道呢,这转眼间就成了人人争相赞扬的好孩子。心里默默期盼此次进宫是福别是祸,儿子可千万别在惹出祸事来了。
老太君也在后悔呢,后悔今日的态度过于持重或是有些偏袒于长房了,明明秋香那丫头都为了受辱而寻了短见,不然为何灏儿会愤而出手?当时自己不该对此视而不见,不单单此举会令二儿子夫妇和灏儿深感不满,连带着使下人们产生情绪,埋怨自己平日里口口声声说什么善待下人,最重视人命,而事到临头反而不把下人的性命当回事。
有鉴于此,老太君带着所有女眷一起浩浩荡荡的去竹园探望了秋香,当着秋香父母的面,认了秋香为干孙女,并许诺一定会隆重操办秋香的婚事。
秋香也算是命运多舛,连着两件事都使得她站在了徐家的风口浪尖上,秋香的大名如今可谓是家喻户晓。幸运的是她跟了徐灏,每次事后皆会因祸得福。
至于被徐济偷看了身子,除了受到了羞辱之外,身为丫鬟并不会引起人们的轻视,被主人用过之后嫁人的丫鬟比比皆是,这也是身为家奴的宿命了。
老太君觉得做的还不够,走在园子里的时候,当众说道:“今后这里除了灏儿之外,任何男人都不许随便进出。如今汶儿已经成亲,济儿眼瞅着将要成亲,既然都长大了,自是不便再与妹妹们来往过于频繁。还有淞儿那个没良心的,等他回来就勒令多学学他三哥,好生用功读书,不考上个童生,就不许他随意进园子里玩耍。”
一边的刘氏气得够呛,心说您老未免太偏心了吧?老三进宫还没有下文呢,这就忙着立规矩讨好一个孙子?不过老三确实是厉害,又一次不动声色就揽到了天大的头彩。
不行,我得把淞儿叫回来,都呆在燕王府快一年了,也没见混出什么出息。还不如和老三在一起呢,保不准就被提携进宫见到皇上,从而赏赐个一官半职。
如此一想,刘氏几步走到萧氏身边,亲热的搀着嫂子的胳膊,笑着说起了亲密话。
走在她们身后的朱巧巧见状笑了笑,她早打定主意今后多和二太太走动联系。因为她很欣赏萧氏的精明和果断,最重要的是志同道合,今后好生请教下太太关于驯夫的法子,也好用在自己丈夫身上,何况还有徐灏这一层紧密关系。
再说二房今后的前途看样子不可限量。至于将来好友凝雪嫁过来后,会不会与自己争权?到时再作计较也不晚。
自己的公公一介粗鄙武夫,今日的说话行事令人失望,婆婆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没有什么主见,处事糊涂。朱巧巧观二老爷的为人,觉得和徐灏一样锦绣于内,属于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三老爷就是一介书生,醉心于仕途,可以不必理会;对于三太太刘氏,朱巧巧向来最瞧不起商贾之女,因此不想过多亲近对方,面上做到恭敬亲热也就够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当然,朱巧巧最重视的还属老太太,而老太太今年六十岁,身体健康,看样子活到七老八十没什么问题。老人家在徐家的地位高高在上,一言九鼎,乃是全家人的主心骨,必须奉承好了,有了老太太和徐灏撑腰,如此自己在徐家的地位就会稳如泰山了。
此外朱巧巧觉得徐灏对待老太太的态度也不同于任何人,就算亲爹亲娘都没有老太太一句话来的管用。
她自然不知徐灏对自己故世的奶奶姥姥的感情特深,现在渐渐把这份思念之情全部转移到了老太君身上。对徐灏来说,父母依然在世活得挺好,徐庆堂夫妇只能算是替代品。
而祖母外祖母则全都不在人世了,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份遗憾身为子女都应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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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任务完成
趁着夜色徐灏来到曹国公府时,身边多了两位年轻的燕王府护卫。一位叫丘义,一位名叫张辅。他二位的父辈都是追随朱棣多年的大将,备受信任,整个家族与燕王府休戚与共。
徐灏是有感于此次责任重大,不敢怠慢,而李景隆多少又有些不着调,故派人去找朱高炽,把朱高炽身边最得力的护卫张辅,朱高煦手下最能打的护卫丘义借来。
有这二人在,徐灏可以随时借调出燕王府最精锐的上百侍卫。即使要和蒋瓛的手下殊死一搏,徐灏也有信心战而胜之。
国公府门前悬挂着六串白色灯笼,显得很诡异,徐灏以为李家死了人呢,赶忙问道:“府上哪位毙了?
管事摇头不语,徐灏来过几次李家,当即皱眉带着护卫长驱而入,就见空旷的院子里,李景隆一身孝服独坐在酒桌前,自斟自饮。
徐灏对着张辅使了个眼色,让其带领护卫们守着院门,他走上前去,缓缓坐在李景隆身边。
“李大哥为何要戴着孝?”徐灏低声问道。
李景隆举着一杯酒,答非所问的道:“老三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一向瞧不起我,昔日兄弟们的尸首都是你亲手收敛,你讲义气,而我这做大哥的却躲到了老家,惭愧啊。这几次你来我家,次次家中皆是高朋满座,坐着的又是一群阿谀奉承的狐朋狗友,你看不惯,就从此疏远了我,再不来找我了。”
徐灏顿时默然,自从李景隆回京之后,起初他还把对方当作朋友,来过几次。可是李景隆被朱元璋重用之后,身边又围了一堆陌生的勋贵子弟,徐灏嫌人多嘴杂,干脆就不来了,没想到李景隆竟都记在心里。
李景隆一仰头把酒喝干,重重往地上一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指着周围说道:“老三你瞧瞧,这家里没了客人,阴森森的连个人都没有,我心里堵得慌!”
徐灏顿时一惊,站起来扶着已经有些醉了的李景隆,说道:“大哥你清醒些,可别忘了还有正事要办。”
“屁的正事。不就是杀一个蒋瓛嘛?没了圣上护着他,就是一只野狗而已。”李景隆忽然双手使劲捏着徐灏的肩膀,眼睛都红了,“老三你知不知道?我爹我娘就是死在了蒋瓛的手里,我忍了这么些年,就等着这一天呢。老天总算不负我所望,得偿所愿了,哈哈哈!”
徐灏这下真的是惊呆了,扭头朝着护卫们做了手势,命他们全都出去守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你说明白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景隆眼泪吧啦吧啦的往下掉,哽咽道:“那年我爹生了病,圣上就吩咐蒋瓛那厮带着几个御医过来诊治,谁知第二天圣上亲临探望我爹的病情之后,那蒋瓛就暗自下了毒手,然后诬陷我娘和御医联手害死我爹,圣上一怒之下就把我娘和御医流徙千里,半路上蒋瓛带着锦衣卫把他们全都给绞死了。弟弟年幼远在老家,全家只剩下我这一个孤魂野鬼,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啊!”
徐灏听得头皮发麻,他根本就不信蒋瓛会如此胆大包天,没有朱元璋的暗中授意,谁敢下手害死堂堂国公,帝王义子?朱元璋竟然狠心至此。
突然徐灏想起了凝雪的父亲沐英,都说沐英是因为太子病死而伤心欲绝,三月后跟着病逝。现在想想怎么可能?一位正值壮年,见惯了生死的成年人会因为伤心而暴毙?根本不可能。
徐灏心中震惊,决定把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永远埋藏在心里,永远都不能说出来,即使对方是凝雪。
镇定了下心神,徐灏柔声道:“大哥你先去歇息,蒋瓛的事就交给我了,定会为你报仇。”
李景隆感激的拍了拍徐灏的肩膀,狞笑道:“多谢兄弟了,你是我真正的好兄弟,这情哥哥领了。来人,把蒋瓛的人头拿过来。”
随后徐灏瞠目结舌的看着一位家丁拎着个血淋淋的人头走过来,借着火把的光亮,可不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嘛?
李景隆似乎清醒了,指着人头嘲笑道:“这恶贼有预感死期将近,连续几晚和他的那些心腹聚在城外别院里商议对策,正好今晚被老子的人给一窝端了,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都叫我的人给宰了,哈哈痛快!”
徐灏把目光从人头上移开,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令他吃惊的是李景隆竟然简单利索的就把蒋瓛及其心腹全都杀了,看来要重新评估李景隆,此人绝没有表面上那么纨绔草包,而是深藏不露。
蒋瓛已死,朱元璋交代的任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解决了。徐灏松了口气,他还真不想成为朱元璋杀人的那把刀。
当下李景隆命人把早已准备好的香案抬过来,把蒋瓛的首级供上,对着父母的牌位大哭一场。
徐灏陪着一起磕了几个头,把泣不成声的李景隆搀扶起来,好生安慰。
二人连夜把蒋瓛的头颅带进宫献给了朱元璋,这么大的一场杀戮,竟然没惊动任何衙门,正在审阅奏折的朱元璋对此很是满意,对于整个经过和细节却问都没问。
李景隆还真把徐灏当成昔日的老兄弟了,并未独揽功劳,夸赞了徐灏几句。而徐灏哪敢隐瞒?老老实实说出此事其实于己无关,皆是出自李景隆一人之功。
朱元璋笑言李景隆功劳最大,而你徐灏一样有功。朕命你二人一起共事,结果事情办得很顺利,可见你徐灏乃是一员福将,你小子可别以为朕有意取笑于你,纵观朕一生戎马生涯,福将确实存在,有的人身经百战而毫发无损,有的人一上战场就死了,军中最是信奉这个,人人都想跟着福将一起打仗。
徐灏有些牙疼,心说我算哪门子的福将?反正今后要是上了战场,我就专挑最安全的事干,谁愿意杀敌谁去,反正我是不想亲手杀人。
朱元璋话锋一转,忽然问他们俩可愿意做贴身保护朕的锦衣卫?甚至将来有可能执掌整个锦衣卫所有卫所,竟流露出了招揽之意。
若是以前,徐灏肯定想都不想的会说我愿意,锦衣卫多威风?今后只有他欺负人,别人谁也甭想欺负他。可是在见识到锦衣卫的黑暗之后,起码是在朱元璋活着的这几年,打死都不想干。
徐灏委婉的表示自己如今已经是燕王府门下,希望将来能够追随燕王殿下北伐蒙古,成为一员真正的福将。
朱元璋听了后很开心,说你不还是朕的带刀侍卫嘛?朕就把御赐的绣春刀还给你,在京城时你就继续兼着府军前卫的差事,领取两份俸禄。
徐灏凭直觉朱元璋是没安好心,可是又不敢拒绝,只有忐忑不安的认命吧。
而李景隆生平最痛恨的莫过于锦衣卫了,当然摇头拒绝,给出的原因和徐灏差不多,都是一心想建功立业。
朱元璋对于李景隆格外偏爱,李景隆现今在左都督府任职,官升一级外说什么希望你文武并重,再说你最近负责考核勋贵子弟的文章武艺,又把国子监也交给了李景隆掌管。
出了宫后,李景隆亲亲热热和徐灏道别,笑道:“没事时多来和哥哥一聚,活着的老兄弟不多了,我们要珍惜这份情意。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现在徐灏完全对李景隆刮目相看,笑着点头表示同意,朝着对方拱手道别,目送李景隆带人策马而去后,这才和张辅等人一起去了燕王府。
朱高炽兄弟俩早已睡了,徐灏没惊动他俩。让管家张罗了几桌酒宴,请张辅和丘义及没睡的侍卫们吃酒,即使什么事都没做,还是得感谢一番。
丘义身材高大,孔武有力,长得五大三粗,属于那种不喜欢动脑筋,打仗时喜欢直来直去的猛将,据说性子酷似其父亲丘福。
而张辅今年刚刚十一九岁,相貌英俊,性子老实本分一向话语不多,年纪轻轻办事沉稳,深为朱高炽所器重。
其父张玉和当日攻占李景隆营寨的朱能并称朱棣的左膀右臂,皆是不可多得的良将。
徐灏知道这些人将来一准都要追随朱棣南下,未来的大明功勋栋梁,因此留了心眼。
他越看张辅越满意,寻思着他倒是和红叶乃是天生一对,嘿嘿!
宴席上徐灏几次旁敲侧击张辅成亲了没?张辅红着脸说没有,徐灏心里偷着乐,又问他有意中人没?张辅还是红着脸摇头。
最后徐灏当即说道:“这些天你就跟着我,可愿意?”
张辅迷茫的看着徐灏,不由自主的点头道:“公子垂青,末将自然愿意。”
徐灏哈哈一笑,心说你小子这辈子算是交代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 美人嫂子
京城郊外,徐家。
众所期盼的徐灏终于返回家中,可是令人失望的是,除了交代皇帝再次赐给绣春刀并恢复了侍卫身份外,只字不提为了什么。
眼看徐灏平安归来并且没了皮肉之苦,沐凝雪当即告别老太君,要带着青霜一起返家。
徐灏二话不说转身去为她备好马车,亲自护送,这令沐凝雪心里很是甜蜜,没有拒绝徐灏的殷勤,依依惜别徐家各位长辈和姐妹后,订下了再会之期,坐上马车去了。
福寿居院门外,全家人一起目送精神奕奕的徐灏骑着马陪着马车,渐渐远去,这才各自散去,人人都在猜测徐灏应该是沾了燕王世子的光,运气也极好,要不然圣上会认得徐灏是哪根葱?
徐耀祖对此很是艳羡,自从背着府上投靠了蓝玉后,从此和那边断了联系一并也失去了往日最大靠山,深感后悔之余沉溺了一段时间的酒色,随着郡主朱巧巧嫁过来后,徐耀祖又看到东山再起的希望。
把正在养伤的长子徐汶叫到身边,徐耀祖对儿子狠狠训斥一顿,责备儿子不会做人,连兄弟都不如,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然后命徐汶备上一份厚礼进京亲近朱高炽兄弟俩,意图也谋个燕王府门下的差事。
徐汶老大不乐意,有心想说这才成亲几天?连媳妇的手都没摸过呢,就叫我天天去巴结燕王家的兄弟?可又不敢说出来,当下闷闷不乐的带着人去了京城。
他前脚刚走,后脚朱巧巧就把丫鬟秋月叫到身边伺候。大热天的要饮葡萄酒解暑,吩咐秋月去拿来,而秋月倒也实诚,巴巴的去库房讨了一壶酒,转身就给端了过来。
朱巧巧正躺在床榻上翻看徐家的账本,顺手拿起来吃了一口,劈头就把杯中的残酒泼在了秋月的脸上,怒道:“这时节不拿冰过的来?会不会做事。赶紧去给我换甜腻腻的桂花酒来。”
秋月心里不服气,低着头的道:“我又没伺候过夫人,哪里晓得这些?”
朱巧巧冷笑道:“这火炉似的天气,你喝水不喝凉的?你哪里是不晓得这些,分明是眼里没有我,仗着被男人用过自觉高人一等了,是不是?”
“奴婢不敢。”秋月可算意识到了等级差距,赶忙低着头端着托盘出来,又去了库房要了一壶桂花酒,这次学了聪明,特意用冰块把酒给冻得冰凉透骨,然后送进了。
谁知朱巧巧一接过来酒杯就怒了,把杯子一扔,厉声道:“黄酒要热着吃难道你也不知吗?用冰剌剌的酒是想着伤了我的脾胃,要我早死是不是?”
秋月还从没受过此等刁难,一时忍不住说道:“就没见过夫人这样的,不去支使身边的老人,凭白使唤奴婢做什么?从来伺候少爷就没这么多的讲究。”
朱巧巧顿时怒道:“人贱嘴也贱,竟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了?今日不好生整治整治,今后还不骑在主人身上拉屎拉尿?来人,把她的衣服都给我扒光,罚她跪在外面的空地上举石板。”
早就候着的丫鬟大喜领头掀起了珠帘冲进来,抓着秋月的头发就往外走,其他几个丫鬟也一拥而上,几下就把秋月的长裙给脱了下来,又抢下肚兜等小衣。
秋月光着身子被众人推搡到了院子里,哭哭啼啼的跪在阳光底下,被勒令举着一块晒东西用的薄石板。
此事顿时轰动了整个北院,有那徐汶身前的小厮故意跑过来观看,守门的管事婆子也不管,放任小厮们轮流趴在墙边,看那赤身露体的秋月。
举着石板的秋月被日头晒的羞愤欲绝,死了的心都有了。
很快王氏就得到了消息,根本没往心里去,径自去福寿居找妯娌们打牌了。
半个时辰过去,打外面来了位徐家族人名叫徐汉的少年,乃是徐灏这一辈的,也就是那因为徐汶大婚而从老家搬过来投靠的亲戚之一,亲爷爷乃是徐达的堂弟,战乱时死了。他是家中独子,前几年父亲也病故了,病死时把个家中积蓄花的所剩无几,此次进京时就把祖产田地统统变卖,带着不多的钱财和寡母一心要留在京城。
先是准备投靠府上,可是那边最近时刻小心做人,不敢随意收留亲戚们,是以徐汉母子等亲戚们就一起投奔过来,老太君念旧没有推辞,把所有人都收留了下来。
问题是抛家舍业的过来,徐家每月一份钱粮刚刚够满足三餐之温饱,徐汉就想着找些事做。徐家别看成天说什么日子过得艰难,到底算是家大业大的豪门,对于徐汉这样的普通人家来说,徐家五根手指随便漏一漏,百八十两银子就足够一家子一整年吃穿不愁了。
因此徐汉没事就请徐家小厮们吃酒,没几日就大家都混熟了,打听到自从郡主嫁过来后,大太太王氏第二天就把管家大权交给了儿媳妇,二太太萧氏对此表示赞同,三太太刘氏也就没说什么。
既然管家的乃是堂兄徐汶夫妇,徐汉就动了心思。赶巧昨日徐汶挨了打,徐汉一边震惊于徐家老三的胆量,一边忙不迭的把家中残留的药材包裹好,连着一张药方送了过来。
这现如今长房上上下下,谁不一心想巴结大奶奶朱巧巧?没事都挤破头了想过来示好呢,当即就有管事妇人把徐汉的药材当成了宝贝,颠颠的跑过来禀告朱巧巧。
要是搁在往日,朱巧巧眼里哪有什么穷亲戚?顶多打赏个十两银子把人打发走就完事了。如今却不同以往了,郡主正琢磨着培植些自己的亲信,徐汉在怎么说也是徐家少爷,年纪又不大,又和自己一样都是刚来的,正是最听话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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